第十六章 真相(2/2)

陈雨湘又笑了起来,笑得歇斯底里,半晌才恶狠狠地道:「姓赵的,你不认识我了?你再好好看看这里,有没有一点点印象!」

说完,陈雨湘撩起耳根旁浓密的卷发,露出了被遮盖住的耳朵,只见她的耳廓分明缺了一块,看上去就像被狗啃过的一般,怪不得她一直留着罩住耳朵的长发,原来是有此缺陷。

赵文革仔细地盯着残缺的耳廓看了半天,一个记忆中模糊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忽然失声大叫道:「你……你是邓小兰?你怎么会变成这副模样?」

陈雨湘将头发放下,抚摸着自己姣好的面容道:「说到这副面容,还要多亏你所赐,要不是当年你逼我入绝境,我也不会遇到圣父,也不会有今天的陈雨湘了!呵呵,我可真要好好感谢你!」

陈雨湘若无其事的话语中渗透的丝丝寒意,让心如铁石的赵文革都不寒而栗,只得嘴硬道:「怪不得老子第一眼看见你时就觉得在哪里见过,原来是被老子遗弃的另一条母狗,哈哈!真是没想到,你这条母狗还能翻身成人!怎么,今天你得意了,就想骑到老子头上拉屎拉尿?哼哼,母狗永远都是母狗,是成不了人的!」

陈雨湘笑了笑道:「你尽可以逞口舌之快,等会到了总堂,试过了十八般酷刑后,只怕你连求爷爷告奶奶的机会都没有,所以,有的骂你就尽管骂吧!」

一直未开口的于素素此时却突然抬起头道:「雨湘,不,小兰,你恨他可以理解,但为什么要对我这样,我们可是同甘共苦二十多年的姐妹呀!」

陈雨湘突然暴怒起来,两只眼睛射出骇人的光芒,厉声道:「比起这个禽兽,我更恨你,王素梅!你口口声声拿我当姐妹,可为了脱身,你却把我当成了替代品出卖给了这个禽兽,你倒是脱离了苦海,回到城里逍遥快活了,我呢?你知道那段日子我过得有多苦么?」

于素素难为情地低下了头,喃喃地道:「当时……当时我也是逼不得已,错过了那次机会,我就很可能回不了城了,而且我回城以后,就千方百计地找人托关系,想把你也接回来,但是在那个年代,实在是太难了,等我找到人去接你时,你已经不在那里了……」

「住嘴!你给我住嘴!」

陈雨湘咆哮着,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柔妩媚,像是一个骂街的泼妇一般,吼得脸红脖子粗,于素素被这一阵怒吼吓得脸色惨白,只得乖乖噤声。

半晌后,陈雨湘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道:「你说得倒好听!什么逼不得已?什么千方百计?都是谎言!你明明知道被这个禽兽玩弄有多痛苦,却偏偏还要拉我下水,好让你自己脱身,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什么事做不出来?今天有这一切,都是报应,是你应得的!」

于素素辩解道:「我知道我对不起你,所以找到你后,我也想尽了办法帮你过上好日子,这些年,我帮过你多少次,你难道忘了么?为什么还要将以前的仇恨记在心上,你这样活着不累吗?」

陈雨湘嗤笑道:「好一个忘记仇恨!说得多好听呀!过去是这么容易忘记的么?要是真如你所说,你怎么会又和这个禽兽厮混到了一起呢?难道你自己不觉得可笑么?」

于素素被陈雨湘一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刚才当着丈夫和女儿的面,她表现得是那么的淫贱放荡,一点也没有为人妻和为人母的自尊和底限,现在还有什么脸来说教呢?

陈雨湘见于素素沉默,继续道:「没话可说了吧?那我来帮你说!你之所以帮我忙,只不是求个内心的安稳,像你这种死要面子心理脆弱又虚伪的女人,总是想将所有的过错都推给别人,只想着逃避问题,实话告诉你吧,当初我们的重逢是我早就设计好的!」

于素素惊愕道:「什么?你说那次偶遇是你设计好的?」

陈雨湘冷笑道:「正是!就是要让你亲眼看见我的悲惨模样,你才会因为内疚和自责拼命帮我,以求得到我的原谅!为了骗过你,我还假意不接受你的帮助,欲擒故纵,等你上钩后,我再假意原谅你,并且和你修好关系,取得你的信赖,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为了报复你,蠢女人,你现在该明白了吧?」

于素素如遭雷击,颤抖地道:「你……你心机太深了,枉我还一直当你是亲姐妹,为你的事业到处去托人找关系,没想到你却是处心积虑地报复我,真是太伤我的心了!」

陈雨湘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抚摸了一下自己窈窕的身段道:「怪只怪你太蠢,连这点心机都没看出来,才让我有了今天的气候,不过我付出的也不少,你以为光凭关系就能有今天的陈雨湘吗?」

于素素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

陈雨湘打断道:「没错!卖身!你找的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看在你老头子的份上出面,但也要得到好处才肯办事!你还记得当初我融资时,你介绍的那个省行的魏行长么?他表面上文质彬彬,谦和有礼,实则是一个衣冠禽兽,他是个性无能,玩弄起女人来喜欢用各种变态的手段,捆绑滴蜡那些都不用说,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让我和他养的狼狗在他面前那个,而为了得到贷款,你只是托人打了个电话,而我足足陪了他一个月,在那一个月里面我受了多少苦,你能体会么?」

说着说着,陈雨湘居然流下了伤心的泪水。

听着陈雨湘讲述她的辛酸,于素素内心也不禁泛起一阵酸楚,温柔地道:「雨湘,都过去了,现在你不是过得好好的么?让我们把这一页翻过去好不好,以前的事情别再提了……」

陈雨湘缓缓地拭去脸上的泪水,挥了挥手,决绝地道:「你这个愚蠢的女人,到现在你还在白日做梦,什么时候你才能清醒一点呢?有些事情是无法忘记的,它就像一道伤疤,即便愈合了,造成的伤痛也永远无法弥补,只有以牙还牙才能稍解我心头之恨,你知道那个姓魏的怎么死的吗?」

于素素道:「不是说抑郁症自杀的么?」

陈雨湘撇了撇嘴道:「那只是应付外界的说法罢了!我将魏老狗胯下那没用的东西和他的舌头眼睛一起喂了那条狼狗,然后慢慢地折磨他,最后他受不住才自杀的!怎么样,过瘾吧?」

于素素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道:「你……你这手段也太残忍了!」

陈雨湘柳眉一竖道:「残忍?他对我就不残忍吗?那是他应得的报应,跟你们一样!」

于素素咬着嘴唇道:「好,你恨我可以,我也愿意承受,但国栋和丫丫呢?

他们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要把他们也牵扯进来?」

萧国栋紧靠着墙壁,脸色惨白,听得于素素此言,他连忙抬头向于素素看去,希望从她嘴里得到答案,萧雅则仍未能消化赵文革是她生父的事实,怅然若失地呆坐在床上。

陈雨湘瞟了萧国栋一眼道:「说你蠢你就是蠢!你以为你的丈夫是什么好东西?实话告诉你,这个窝囊废早就背着你爬上了我的床,而且在外面还有不少的风流债!」

萧国栋冷不丁瞥见于素素失望的眼神,连忙解释道:「不不不!不是她说的那个样子,是……是她先勾引我的……」

陈雨湘哂笑道:「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推三阻四的,能不能有点男人的样子?你外面的那些女人,都是她们主动勾引你么?」

萧国栋被陈雨湘骂得哑口无言,白净的脸胀成了猪肝色,头也越垂越低,恨不能夹到两腿中间去!

于素素看着这个共同生活了十九年的男人窝囊的模样,心中又失望又心痛,含着泪问道:「那丫丫呢?她那么乖巧懂事,你为什么要害她?」

陈雨湘叹了一口气道:「唉!谁叫她投错了胎呢?对于你和那个禽兽,我怎么报复都不过瘾,只有将她也拖进来,才能稍微弥补一下我的伤痛!」

陈雨湘没头没尾的话让于素素大惑不解,沉默了半晌的赵文革却已然明白,只听他沉声道:「想来你是在为你那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报仇吧?要不然,你怎么可能如此狠毒!」

陈雨湘冷笑道:「狠毒?承蒙夸奖,愧不敢当!说到狠毒,我可绝不敢跟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生比较!当年我身怀六甲,哭着求你不要动我的身子,你却狠狠地踢我的肚子,还把我半只耳朵割下来下酒,如果我这叫狠毒,你那叫什么?

灭绝人性?」

心如铁石的赵文革破天荒地叹了口气,愧疚地道:「此事罪责确实在我,当时我喝多了,而且我真的不知道你已经怀了我的孩子,我知道无论怎么说,过去的事情已经无可挽回了,不奢求你的原谅,只是冤有头债有主,希望你能放过她们,所有罪责我赵文革愿意一人承担!」

陈雨湘拍了拍手道:「说得好慷慨激昂啊!真不愧是当过大队长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记得这么清楚!可惜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天真无知的邓小兰了,我现在是陈雨湘,我要的很简单,就是让你们每一个都受到惩罚,十倍于我的惩罚!」

于素素颤抖地道:「不,雨湘,你不能这样,你会把大家都毁了的,连你自己一起毁了,听我的,回头吧!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陈雨湘侧过身,背倚着电视柜道:「我早已经毁了!你倒好,有丈夫有女儿,生活幸福满足,还有一个位高权重的亲爹,我呢?无父无母,孑然一身,这些年我活在世上的唯一信念,就是报仇!」

于素素仍不死心,呐呐地道:「你也可以有家庭呀!以你的条件,要找一个好男人不是轻而易举么?你还年轻,可以生好多儿女,何必要将一生都葬送在复仇上呢?」

陈雨湘瞥了赵文革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恨意,苦笑道:「家庭?儿女?你以为我不想么?可是,这一切早就不可能了!这禽兽当年那狠心的一脚,不仅杀死了我那可怜的孩儿,而且也彻底毁灭了我做母亲的希望,我已经不可能再怀孕了,你知道么?」

于素素彻底哑口无言,作为一个女人和母亲,她很清楚那种没有儿女的孤独和痛苦,她现在能做的只是沉默。

陈雨湘苦笑了一阵,怨恨的目光一一划过眼前的四个人,冷冷地道:「现在你们都很清楚自己的罪责了吧?」

于素素叹气道:「既然你如此恨我,为何不早点对我动手?非要等到今天。」

陈雨湘眼睛一亮,颌首道:「不错不错,有点长进,还知道问这种问题了!」

陈雨湘刚想继续说,又看到萧国栋目光闪烁,欲言又止,于是看着他道:「你应该也有问题吧?一起问,节省点时间好上路!」

萧国栋吞了口唾沫,润了下喉咙,犹豫道:「那个,刚才你叫她王素梅,这是怎么回事?」

陈雨湘拍手道:「好,不错,你们两个的问题正好可以一起回答。萧大市长,你刚才没有听错,你的爱妻本名就叫王素梅,这一点相信赵大队长应该最清楚不过了,她为什么要改名呢?原因有二,其一是为了忘记下乡那段黑暗的岁月,以新身份重新开始生活,但更重要的原因是第二点,也是最不为人知的一点,那就是你的岳父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

萧国栋惊愕道:「什么?我的岳父另有其人?」

陈雨湘点点头道:「没错,说起她的身世,确实有点曲折,她的生父本来是一名战功赫赫的军官,但却是生于地主家庭,在那个分外讲究政治成分的年代里,立多少功都是没有用的,谁犯的错少,谁根正苗红才是王道,所以在预感到政治动乱快要降临之时,她的生父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忍痛与刚怀孕不久的妻子划清了界限,办理了离婚手续,并让他的秘书退了伍,改名换姓后带着身怀六甲的妻子回到了他的家乡,后来他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孩,就是你现在的妻子,因为那个军官酷爱梅花,女儿又是冬天出生,所以取名为素梅,姓氏也随了他的姓」

萧国栋追问道:「那后来呢?」

陈雨湘皱了皱眉道:「听我说,你别打岔!十年动乱结束后,国家给那个军官平了反,并重新委任了新的职务,他重获自由后第一件事便是打听妻女的下落,而此时他的妻子与他的秘书已经因为患难与共、日久生情结婚了,女儿也下了乡,他虽然有些伤感,但也能理解妻子的行为,并没有生气,于是托关系将女儿调回了城里,并帮她安排好了工作,但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女儿得知事情的真相后,居然不认他,反而埋怨他抛弃她们母女,还跟了母亲姓于,名字中也去掉了他最爱的「梅」字,你说这个女儿是不是大不孝?」

于素素突然摇头道:「不,不是的,直到前几年我母亲去世时,她才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而且,这些事情我从没有告诉过任何人,你又是从何得知?」

陈雨湘瞥了于素素一眼道:「我知道的事情多着呢!不把你的身份和性格摸透,怎么对症下药来和你拉近关系呢?还有,我这么费力接近你,难道就是复仇这么简单吗?」

萧国栋突然有点沮丧道:「这么说,我这些年仕途的一帆风顺,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提携?湘姐,你能告诉我,他究竟是谁么?」

陈雨湘呵呵一笑道:「你也不想想,凭你的猪脑子和穷酸脾气,怎么可能在这个复杂的官场节节高升?至于那个人,我都说了姓氏了,难道还不好猜么?」

萧国栋内心盘算着,口里念念有词:「王……姓王的人那么多,究竟是谁呢?

对了,你说过他的老家是这里,七星城出生的高官,莫非是王……王戎?」

陈雨湘指了指萧国栋的鼻子道:「正确!没想到你这猪脑子还没有彻底烧坏,还有点思考能力!正是由于他的存在,所以你才能平步青云,从一个一穷二白的教书先生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个位置上,而她之所以能多年稳居电视台一姐的位置,也要归功于她生父的影响!可笑的是你们这一对夫妻,竟真的以为你们的身份地位是凭借自己努力得来的,也不好好想想,你们配么?你再好好回忆一下,为什么你脾气那么臭,你的上级却还对你客客气气的,而且你就会酸几句诗,对城市建设狗屁不通,为何还会被委以重任?再说你,于素素,一点也不知道为人处事,得罪的人比见过的人都多,总是摆着一副冷冰冰的面孔,仿佛高人一等,没有你父亲的暗中帮助,那些名人会争先恐后的来上你的节目么?还有你们家那别墅,为什么当初开发商会以那么低的价格求着你们买,你们想过么?即便以当时的最低价格来算,你们俩的存款也不可能买得下来吧?」

陈雨湘一番毫不客气的数落,说得萧国栋和于素素哑口无言,过往的种种走马灯似的浮现在脑海里,他们俩这才幡然醒悟,以前很多不合理的事情也终于找到了原因。

陈雨湘见萧国栋和于素素脸色由白变红,心中说不出的扬眉吐气,接着道:「可惜啊!你们的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于素素忙追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陈雨湘得意地笑了笑道:「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报复么?

那是因为你的保护伞就要倒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亲爹王戎已经住进了重症监护室,全靠生命维持系统撑着,没几天活头了!哈哈,本来还想继续靠着这颗大树乘凉,没想到大树要倒了,你自然也没有什么利用价值了,我也可以开始实行我的报仇行动了!」

许久没有说话的赵文革突然开口道:「那我呢?你又是怎么算计的?」

陈雨湘掏出那串凤型吊坠道:「你的出现纯属意外,但却正是时候,当时我还有点苦恼,该怎么对这个贱人下手,没想到她却先来找我了,让我帮她找这个玉坠,我觉得有点蹊跷,所以就安排了手下寻找线索,最终找到了你,于是我调整了计划,将你做为突破口放到计划中来,并且让你执行,你的表现也确实没有让我失望,不到半个月就将她们母女都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说起来,我还真得好好谢谢你,省了我不少事呢!」

说完,陈雨湘又看着于素素道:「我知道这串玉坠对你的意义,你母亲将它当成传家宝送给了你,让你好好保管,但是你却并不知道,这串玉坠其实是你生父送给你母亲的定情之物,说来也巧,你当年失身于他是因为这串吊坠,和他重逢又是因为这串吊坠,你说这吊坠是不是有魔力呢?」

于素素仔细回忆着这些天的点点滴滴,脑海中的疑团渐渐消失,但还有几个疑问未解,于是恨声道:「没想到我这么信任你,你却如此处心积虑地害我!难怪他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原来都是你设计的!」

陈雨湘得意地大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半晌后才道:「你现在才明白啊?真是蠢到家了!除了我,还有谁会对你的情况这么了解呢?实话告诉你吧,我不仅将他带入了玉龙岛,而且连那晚的停电也是我设计的,你家的那个佣人就是我推荐给你的,这么说你明白了么?」

陈雨湘瞥了一眼萧雅,见她神情恍惚,又道:「还有一件事你恐怕现在还蒙在鼓里,那天你去学校门口接这条老狗的时候,你女儿也跟着你回了家,你的丑态早就被她看光了,至于为什么她会恰好看到你出现在校门口,原因我想应该不用我解释了!」

于素素倒吸了一口凉气,颤抖地道:「难怪我每次去找你时,你都能未卜先知地猜到我的来意,原来你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你的心机好深哪!」

陈雨湘笑吟吟地道:「过奖过奖!我这种一穷二白之人,要是也像你一样愚蠢,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了,哪还有今天?怎么样?现在你们都明白了吧?」

于素素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再理会陈雨湘,萧雅缩在赵文革怀里,也是渐渐平复了心情,只不过这一天之内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复杂,让涉世未深的她一时难以消化。

一阵死一般的寂静过后,缩在最后的萧国栋畏畏缩缩地道:「湘姐……我对你的遭遇十分同情,可是冤有头债有主,我对你以往的一切毫不知情,你总不能怪罪于我吧?再说了,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们好歹有过一段感情,你放了我好不好,我保证绝对保守秘密……」

于素素恨声道:「萧国栋!你还是个男人吗?这个时候你还向她摇尾乞怜,难道想抛弃我们母女独自逃生吗?」

萧国栋脸色一红,色厉内荏地道:「你……你这个荡妇!刚才你亲口承认是他的母狗,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再说了,这个小贱人也不是我的女儿,而是那个男人的孽种,你欺瞒了我这么多年,我没找你算账已经是很仁慈了,别想拖我下水,我可不想跟你们一块死!」

于素素被气得直发抖,手指着萧国栋的鼻子道:「亏我们还同床共枕了十九年,我怎么就没看出你是个这样的人,真是瞎了眼,纵使我有万般不是,你也不能这么说丫丫,她可是你从小看着长大的,叫了你十八年的爸爸,你怎么忍心这么伤害她呢?你这个畜生!」

萧国栋有点后悔自己的口不择言,但面对生命的威胁,他选择了与家庭决裂,索性把心一横道:「我说的有错吗?她和你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都一样的犯贱,你来之前,她就已经和这个男人厮混到一起了,不信的话,你可以亲口问问她!」

两人的争吵让萧雅痛苦不已,她死死地抱住头,拼命地撕扯自己的头发,嚎啕大哭起来!

于素素心中之痛苦丝毫不亚于萧雅,她抬起头望向赵文革,期望从他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

作为众矢之的的赵文革缓缓抬起头来,迎向于素素满含怨恨的目光,冰冷的脸上破天荒地出现了一丝愧疚,纵使他再铁石心肠,面对这样的局面也不好受,但他很清楚地知道,陈雨湘要的就是让他们互相埋怨指责,在彼此的痛恨中无比煎熬地度过余生,所以赵文革强行压下了心中的愤怒和冲动,他抱起痛哭流涕的萧雅,轻声安抚着,努力让她的情绪平复下来。

正如赵文革所料,陈雨湘冷眼旁观着四人的闹剧,眼中隐含着报复的快意,但赵文革的表现显然让她有些意外,以她对赵文革的了解,他此刻应该暴跳如雷,冲上来跟她拼命才对,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克制呢?

陈雨湘不甘心,心中又生一计,看着一脸急切的萧国栋道:「看在你比较识相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放了你,不过你要做点什么来表示对我的忠诚。」

萧国栋连忙道:「湘姐,只要您肯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真的!」

陈雨湘拍了拍手,门外应声走进来四个大汉,恭敬地道:「湘姐,动手吗?」

陈雨湘指了指萧国栋道:「除他之外,另外三个都绑起来,那个小的只绑双手就行了!」

四个大汉应声走上前去,为首的正是赵文革见过的那个小黑,他们一个抓住于素素,一个抓住萧雅,另外两个则对付赵文革。

赵文革虽然力气很大,但由于投鼠忌器,再加上陈雨湘拿着枪虎视眈眈,所以并没有过多反抗,很快,三人就被绑了起来,而且连嘴巴也堵上了。

陈雨湘示意大汉们退下,然后用枪指了指萧国栋道:「现在你的表现机会来了。」

萧国栋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线生机,连忙道:「湘姐尽管吩咐,我必定全力以赴。」

陈雨湘笑了笑道:「很好!刚才让你在柜子里看了几个小时的床戏,我知道你憋的很难受,现在就好好补偿你一番。」

「不不,我不难受,湘姐别这么说……」萧国栋脸上堆满谄媚的笑意,头摇得像拨浪鼓,看到陈雨湘那略带促狭的笑容后,他的心却突然感到了一丝惊慌,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您说补偿?我有点不明白……」

陈雨湘点点头道:「刚才你看着他们做爱时,不是很兴奋吗?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亲自上阵!虽然那小妮子已经不是处女了,但滋味绝不比开苞差,你还在干等什么,难道还要老娘教你么?」

萧国栋受惊匪浅,虽然他刚才脑海里是有不少的邪念,但要动真格的却没有那个胆量,毕竟萧雅是他一手带大的,即使没有血缘关系,那也是十八年的亲情,更何况身旁还有赵文革和于素素虎视眈眈,所以萧国栋呆了半天后,才颤抖地道:「这……这可使不得,湘姐,您让我做别的事可以,这可是乱伦,太为难了,使不得使不得,求你饶了我吧!」

陈雨湘柳眉一竖,厉声斥道:「你这个窝囊废,只有色心没有色胆,她亲爹都可以干,你这个便宜老爸不行么?你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的委屈,含辛茹苦养育了她十八年,结果却是别人的种,难道你就不恨吗?」

萧国栋被陈雨湘说得有些心动,但还是畏首畏尾地道:「可恨是可恨,不过……她已经受到惩罚了,那就算了吧!」

陈雨湘呸了一声,拿起枪对准他的脑袋道:「孬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干了她,二是吃枪子,你自己选吧!」

于素素听到陈雨湘之言,激动得浑身发颤,两只眼睛死死地瞪着陈雨湘,仿佛要吃了她一般,但她的双手双脚都被牢牢绑住,拼命的挣扎也是无济于事,只能用被堵住的小嘴发出一阵微弱的「呜呜」声,来表达心中的愤怒和恐惧!

赵文革也是怒发冲冠,但他表现得更加沉稳,被绑在身后的双手暗暗扭动着,将身体慢慢挪到于素素身边,想要解开于素素的绳结,但陈雨湘显然对他特别照顾,连手指也捆了起来,半点都活动不了,所以他只得用身体触碰于素素,示意她悄悄给他松绑。

于素素挣扎了半天后,终于领会到了赵文革的意思,仿佛认命般停止了挣扎,并借由喘气时身体起伏的掩护,将手指悄悄挪到赵文革的绳结上,一点点地拨弄着那个绳结,但是她力量太小,绳结又绑得很紧,所以拨弄了半天依然没有弄开。

陈雨湘见于素素和赵文革靠在一起,以为他们只是因为挣扎而倒在了一堆,并没有太过留意,她拉开了手枪的保险栓,将子弹上膛,指着萧国栋的脑袋道:「你最好快点,老娘的耐心可不是很好!」

死亡的威胁吓得萧国栋体如筛糠,他举起双手,连滚带爬地爬到床上,连声求饶道:「别别别!湘姐,你千万别冲动,我遵命还不行吗?」

于素素见萧国栋要对女儿不利,气得呜呜直叫,美目闪烁着寒光瞪着萧国栋。

萧国栋畏缩地避过了于素素杀人的目光,心虚地对着被绑在床上的萧雅道:「丫丫……爸爸也是逼不得已,要是不听她的,我们都得没命,反正你也已经破了身子,就当可怜我,行吗?」

萧雅手被绑住,脚却依然能活动自如,她愤怒地挣扎着,趁萧国栋不备,突然抬起脚狠狠地踹在了萧国栋两腿之间最重要的部位!

这一脚力度不小,萧国栋痛得呜哇乱叫,双手捂着命根子倒在床上,半天没起来!

陈雨湘鄙夷地道:「真没用!送上门的你都吃不到!你以为不上她,她们就能原谅了你?她们现在是一家团聚,其乐融融,早就将你踢出局了,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吧!前怕狼后怕虎的,只有死路一条!」

陈雨湘的一番耻笑深沉刺痛了萧国栋,他把心一横,顾不得下体的疼痛,猛地扑在萧雅身上,双手胡乱地抓揉着萧雅傲挺的乳峰,恶狠狠地道:「你这个小贱人,跟你妈一样下贱!刚才那么淫荡,现在又开始装圣女了?反正我已经一无所有了,不如好好来玩玩你这个贱货,也不亏我养了你十八年!」

说完,萧国栋彻底兽性大发,只见他儒雅的脸变得无比狰狞,双手在萧雅嫩滑的娇躯上乱摸乱抓,嘴巴叼着萧雅粉嫩的樱桃又吸又咬,弄得萧雅苦不堪言,晶莹的泪珠从眼眶中不断滴落。

折腾了许久后,萧国栋终于感觉到下体有了感觉,于是迫不及待地分开萧雅浑圆修长的美腿,一只手扶住那半软不硬的肉棒,在萧雅的蜜缝上磨蹭了几下,便强行塞入了紧窄无比的蜜穴。

「呜……」

虽然身体的痛楚远不如破身时那般剧烈,但心中的耻辱和痛苦却是成倍的递增,萧雅挣扎着,被堵住的小嘴发出痛苦的哀嚎!

看着女儿受苦,于素素心如刀割,她恨不得一口吃了萧国栋,但现实的处境却让她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她颓然失色地背靠着赵文革,眼神满含着绝望和内疚。

赵文革心肠比较硬,虽然他也不忍看到萧雅被蹂躏,但他很清楚愤怒是没有用的,所以他只是不停地用肩膀碰撞着于素素的后背,提醒她继续为他解绳结。

在赵文革不断的提醒下,于素素终于清醒过来,化悲愤为力量,用尽全力拨弄着赵文革的绳结,皇天不负有心人,许久之后,那个绳结终于有了松动的迹象,于素素看到了希望,更是全神贯注地活动起手指,浑然不顾自己的手指已经被勒出了条条血痕。

萧国栋死死地压着萧雅的娇躯,发狂似的挺动着屁股,嘴里嘶吼道:「小贱人!干死你!贱货!浪货!骚逼真紧!你亲爹让我带绿帽子,我干你也算报仇了!只是可惜没有开你的苞,肏!贱人,你倒是叫啊!刚才被你亲爹干的时候不是叫得很大声吗?」

下体的痛楚让萧雅疼得眉头紧皱,虽然萧国栋的肉棒比赵文革的要小了许多,但被赵文革破身时,她已经情动如潮了,而且赵文革高超的床技和温柔的抚慰冲淡了破身的痛楚,让她很快就体会到了男欢女爱的欢愉,从最开始的半推半就到最后的全情投入,萧雅心甘情愿,而现在她无论心理还是身体上都无比抵触萧国栋,再加上萧国栋只顾着发泄兽欲,更是让萧雅苦不堪言,倔强的她只得紧紧咬住牙关,以沉默来抗争!

萧国栋见萧雅无动于衷,心中又自卑又愤恨,于是更加用力地抽送起来,但怒火中烧的他却适得其反,在萧雅紧致蜜穴的强劲吸力下,很快就一泄如注了!

「干!你这个贱货!你等着,今天一定要把你肏服!」

心有不甘的萧国栋将软化的肉棒抽出,放到手里快速撸动起来,期望能再硬一次,但那根肉棒却像他的骨头一样,软得跟面条一样,费劲摩挲了半天依然是一条软虫。

陈雨湘见状冷笑一声道:「好了!到此为止吧!」

陈雨湘此言让萧国栋的美梦彻底破灭,他回过头,哀求地道:「湘姐,您就让我再来一次吧,刚才是失误了。」

陈雨湘咯咯娇笑道:「你的本事老娘还不清楚么?别装硬汉了!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们该上路了,只要你以后好好听话,有的是你玩的机会!」

萧国栋闻言有些心虚地道:「上路?去哪?」

陈雨湘冷冷地道:「闭嘴!该你知道的老娘自会告诉你!」

说完,陈雨湘又拍了拍手掌,小黑等人走了进来,但比起上一次又多了几个人。

陈雨湘道:「小黑,你带着姓赵的走前面,你们两个带着那两个女的,姓萧的跟我一路。」

小黑等人点点头,走上前去,用头套罩住赵文革等人,然后架起他们便往外走。

赵文革动了动手指,发现绳结已经解开了一半,再稍加努力便可松开,但由于双腿还被绑着,行动不便,所以赵文革并没有选择反抗,而是将解开的那一部分绳索攥到手里,跟着小黑往外走去。

于素素和萧雅奋力挣扎着,但她们的力量在牛高马大的壮汉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更何况她们还被绳索绑住了双手,两名大汉不由分说,将母女俩一把抱起扛在肩膀上便往外走去,而萧国栋则亦步亦趋地跟在了母女俩身后。

陈雨湘将房间里赵文革等人遗落的手机等物品收了起来,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接通后恭敬地道:「圣父,任务已经完成,雨湘这就返回总堂。」

圣父道:「做的不错!我很欣慰,不过你仍需小心谨慎,回来时注意点,旅店那里我会派人收拾的。」

陈雨湘应了一声,挂掉电话,往楼下去了。

漆黑的夜色掩护下,三辆黑色的商务车从「心灵驿站」旅馆后院悄然驶出,径直往城北方向而去,但他们没有料到,有一辆黑色的宝马一直在不远处等待,而且等他们开走后,宝马车也不紧不慢地跟了上来。

此时已经临近半夜,路上的车辆寥寥无几,宝马车主不敢跟的太紧,但由于前面的车速很快,他又不敢放的太远。

昏黄的路灯慵懒地站在道路两旁,看着四辆车相继疾驰而去,轰鸣的马达声打破了夜空的寂静,连路旁树上栖息的鸟儿也受到了惊扰,扇动翅膀飞上了天际。

商务车中所坐的正是陈雨湘与被绑架的于素素等人,走在最前面的是小黑的车,赵文革则被扔在了后座上,还有一个大汉坐在他旁边负责看管,于素素母女坐在中间的商务车里,由两名大汉看管,萧国栋则跟陈雨湘一起坐在最后的车里,毫无疑问,也有一名大汉看着他。

后面紧跟的宝马车主又是谁呢?

只见这人肥头大耳,身形壮硕,竟是谢东阳!

原来谢东阳一直对于素素贼心不死,竟然尾随着于素素来到了那个小旅馆,眼看着于素素走了进去,当他想跟进去一探究竟时,旅馆突然打烊关门了,而此时才刚刚八点半,这让谢东阳大惑不解,不得其门而入的他于是悄悄地绕着旅馆转了一圈,发现旅馆还有一个隐蔽的后门,几个黑衣大汉严阵以待地守在门口,嘴里还在议论着什么事情。

谢东阳十分谨慎地将车停在了后门外一处阴暗的角落,悄悄摇下车窗,侧着耳朵倾听大汉们的对话,虽然听得不是很真切,但还是从他们零零碎碎的话语中得知了一些信息,再联系起旅馆突然打烊的举动,谢东阳隐约预感到于素素有危险,但谢东阳没有轻举妄动,而是静静地等候着,这一等就是三个多小时。

就在谢东阳等得昏昏欲睡之时,后门缓缓地打开了,三辆商务车像离弦之箭一般驶出旅馆,疾驰而去,他心知不妙,于是赶紧发动车子追了上去。

一路上,谢东阳不紧不慢地跟着前面的商务车,始终保持三百米左右的距离,眼看着前面道路越来越窄,路灯越来越稀疏,谢东阳的心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情急之下他突然灵光一现,掏出了手机拨打于素素的电话。

陈雨湘慵懒地坐在副驾驶上闭目养神,包里的手机却突然响了起来,她拿出手机,发现是同事打给于素素的,略一思考后接通了电话。

谢东阳一看电话通了,悬着的心瞬间放下,尽量装作平静地道:「喂,是于副台长吗?」

陈雨湘回道:「于姐喝醉了,请问您是哪位?这么晚打电话给于姐有什么要事吗?」

陌生的声音让谢东阳刚刚放下的心再次提了起来,凭着和于素素共事多年的经验,他很清楚于素素很少饮酒,更不可能喝醉到不省人事,于是干笑一声道:「哦,是这样,明天有一个重要的采访,台长希望她去,所以让我通知一声,麻烦你转告一声。」

陈雨湘道:「好的,我知道了,等她醒了我会转告的,再见。」

陈雨湘的话让谢东阳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想了想,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电话过了许久才接通,一个低沉的男声略带愠色地道:「喂!东子,这么晚了打什么电话呢?打搅我休息!」

谢东阳正色道:「二叔,侄儿想请您帮个忙,派点人给我,要尽快!」

低沉男声打着哈欠道:「什么事这么十万火急?你又在外面闹事了?」

谢东阳急道:「不不不,二叔,这次是正事,侄儿不开玩笑,有人被绑架了!」

低沉男声道:「好好,信你这一次,你在哪里,我马上派人过来!」

谢东阳道:「我在前往城北的路上,正跟着绑架的人,您最好通知城北分局的人,让他们在路口拦住,城北道路复杂,如果让这些人进了城北,就不好办了。」

低沉男声道:「行了行了,我做事还用得着你教吗?倒是你小子要小心点,别把自己搭进去,我这就安排!」

挂断电话,谢东阳长舒了一口气,将车速降低,遥遥跟着前面的车。

陈雨湘此时也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于是催促司机加快速度赶路,并打电话通知最前面的小黑,提醒他注意。

眼看着快到城北,眼尖小黑突然看到前方几百米处路口灯光闪烁,连忙减慢车速,小心翼翼地往前行驶,同时打电话给后车的陈雨湘报告情况,而此时赵文革已经悄悄解开了手上的绳结,并趁着看管他的大汉望向车外的时机,开始解捆住膝部的绳索。

陈雨湘此时也看到了路口闪烁的红灯,犹豫着调头还是直接冲过去之时,谢东阳的车已经追了上来,并且按住了喇叭长鸣不止。

尖锐的汽笛声引起了前方路口设伏的警察注意,开着车便向陈雨湘所在的位置驶来,顿时警笛大作。

趁着小黑他们惊慌失措之时,赵文革顺利解开了腿上的绳索,他当机立断,狠狠地一脚踹晕了身边毫无防备的大汉,打开车门,滚了下去,借着夜色的掩护爬到了路边,趁警车还没到来之前,一路狂奔逃离了现场。

小黑此时自身难保,哪还管得了逃跑的赵文革,他连忙调转车头逃跑,但为时已晚,警车已经开到了跟前,并拦住了去路。

陈雨湘眼见警车越来越近,这才明白自己大祸临头,但她可不想束手待擒,急忙催促司机调头往回跑。

谢东阳本有机会拦住陈雨湘的去路,但考虑到对方极有可能狗急跳墙伤害人质,所以没有开车去阻拦,倒是有一辆警车跟了上去。

发现后面有警车跟随,陈雨湘等人都心慌气短,司机更是紧张得手足无措,错将档位挂到了手动档上,拼命地加油,车子也依旧提不起速度。

萧国栋惊慌失措地问道:「怎么办?湘姐?怎么办哪?」

陈雨湘怒斥道:「闭嘴!你这个窝囊废!」

萧国栋回头看了一眼越来越近的警车,心急万分地道:「完了,他们追上来了,湘姐,要不我们停车自首吧?」

陈雨湘狠狠瞪了萧国栋一眼道:「放你娘的狗屁!老娘就算死,也不想落到警察手上!」

说完,陈雨湘突然心生一计,示意看管萧国栋的大汉打开车门,将萧国栋扔下去。

萧国栋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脚踢下了车,幸而车速并不快,否则他就得去见阎王了,但他的滚落恰到好处地拦住了警车的去路,紧跟的警车一脚急刹停了下来。

「我是萧国栋,江南区区长,我被绑架了,快来救救我!」

摔倒在地上的萧国栋声嘶力竭地呼喊着,在车灯的照耀下,车内的警察也迅速认出了他,连忙下车察看,而陈雨湘等人则趁着这个宝贵的机会迅速逃离了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