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回:石室传功(1/2)

「喂!你这个淫贼,快放开老子……」花翎玉被捆绑在一根木柱上,浑身动弹不得,只剩下一张嘴巴,不住破口大骂,一连咒骂数十回,四周还是漆黑一团,仍然没人响应。

「你们全都死了吗,听见没有……」花翎玉气愤难平,知道再骂下去也是枉然,只得闭上嘴巴,心里想着:「这个淫贼绑我这里,无非是想我屈服。我呸!放他的狗屁,老子是何许人,大丈夫宁折不弯,再怎么折磨我,也绝不会投降!」

花翎玉早已适应这里的黑暗,看见四面墙壁无窗无洞,密不透风,墙壁漆成灰不溜丢,显得黝暗无光,远处还有一张石床,再无其它家具杂物,与他苏醒时所睡的房间相比,简直天壤之别!

「我这样喧阗乱吵,亦不是办法,好歹也要想个法子离开这鬼地方!」就在花翎玉思想间,忽听得「隆隆」声响,接着一道光线照射进来。随见两个背光的黑影,徐步走进石室。

花翎玉想也不想,张口便骂:「你这个天杀的淫贼,我还道你死了……」看清楚二人,一个正是于浪,而另一人却是水姌流,见她皓齿朱唇,修娥慢脸,大有倾国之色。花翎玉见着如此风仪端丽的美人,亦不禁为之心动。

于浪一声不响,走到墙角处,燃亮一根臂儿粗的巨烛,整个石室登时亮堂堂一片。看见于浪背负着双手,走到花翎玉跟前,问道:「见你一脸恶相,敢情还没想清楚!也罢,你大可以继续骂,咱们就对着干,看看谁怕谁。」

「淫贼,你就放着眼睛看,老子若输在你手上,我就叫你一声嗲!」

于浪一笑,与身旁的水姌流道:「这个浑小子倒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女儿是我义女,这小子将来和绯珚做了夫妻,他到时叫我一声爹,也不冤枉了!」

水姌流也自一笑:「你不要说话过早,瞧来花公子对你颇有嫌隙,是否愿意娶你这个义女,现在还说不准!」

「什……什么,要我娶绯珚姑娘为妻?」花翎玉立时瞠目而视,还道是自己听错,旋即想起母亲的说话,心道:「原来娘早已知道此事,难怪她说这个淫贼是我未来岳丈,莫非我娘已应承了他?」

「臭小子,你给我听清楚!」于浪把眼盯着他,厉声道:「你不愿拜我为师,咱们还可有商量。但你娘亲已答应这件婚事,倘若你敢推三推四,莫怪大爷发难,废了你这个传宗接代的家伙。」

水姌流掩嘴笑道:「你这个人说话怎地这样横蛮难听!人家不喜欢你女儿,难道都是过错。」接着与花翎玉道:「花公子,小女虽然出身卑微,亦算温柔贤淑,识礼知书,并非那种佯羞诈愧之人。公子倘不弃嫌,大可与小女先经一段交往,再作定夺。」

花翎玉听见,想起自己误认莆绯珚是筱儿,向他大肆轻薄,当时情景,此刻依然盈盈在目,尤其手上那股丰满的触感,是何等地柔软美好!况且莆绯珚貌美如花,丰姿冶丽,若然真的能够娶了她,这个福分确实不少!想到这里,不禁肚里踌躇:「这个……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绯珚乃是黄花闺女,论样貌、身材、体态、才识,那一点配不上你这个小子?本爷若不是为了我义女,亦不会助你打通任督二脉,让你闯过蝉蜕神功第二层,早日娶绯珚为妻。」

花翎玉一听,心中暗喜:「不会是真的吧,这个淫贼竟有这等本事,能够为我打通任督二脉!」练武之人皆知,任督二脉属于奇经八脉,任脉主血,为阴脉之海;督脉主气,为阳脉之海。任督二脉若然打通,则八脉通;八脉通,则百脉通,犹如脱胎换骨,打后修练任何武功,均能得心应手,武功自然突飞猛进!

于浪一笑道:「怎样,露出这个惊讶的表情,恐怕是不相信吧?」

花翎玉不语,心里正自盘算:「倘若他真有如此本事,老子也不妨委屈一下,先行占点便宜,待得任督二脉贯通,事后再找你算帐!当下一撇嘴唇,不屑道:「老子当然不信,吹牛皮谁人不懂!再说,就算你真的为我打通任督二脉,老子也不会领情,你别妄想我会叫你师父。」

于浪哈哈大笑:「这个没相干,但我敢肯定,总有一天,你不但会叫我岳父,更会主动叫我一声师父。」

「你做梦还早……」一话未毕,忽见于浪抓着他胸前衣襟,「嗤」一声响过,衣服前襟竟给他撕下一大片。

花翎玉只觉胸口一凉,骂道:「喂!你……你这个淫贼,想做什么?」

于浪全不理会,只听得「嗤、嗤、嗤」十数声,花翎玉的衣衫已被撕成一片片,全身赤条条地绑在木柱上,下身一条把手长的玉龙,兀自晃晃荡荡,全无遮掩的落在二人眼前。

花翎玉登时窘态毕露,不禁羞怒交加:「你……你究竟想什样,难道你……你连男人都不放过……」一想到自己后庭不保,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水姌流毕竟是女人,看见他精光赤体,亦不免有些害羞,脸上微微火烫起来,低声向花翎玉道:「公子且息怒,他这样做是有原因的。」

花翎玉怒瞪着于浪,狠狠道:「莆夫人不用替他说好话,这个淫贼还会安什么好心肠,他奸了我的筱儿还不够,现在还想连我都……」

于浪忍不住大笑一声:「臭小子你大可放心,本爷对男人向无兴趣,假若你再敢大呼小叫,我只好叫大旺进来,给你后面贯通贯通。」

水姌流听后,不由「噗哧」一笑,嗔骂道:「你这么大一个人,说话总没点正经!」接着与花翎玉道:「此人就是爱说笑,花公子莫要理他。」

花翎玉看见水姌流笑容怪异,疑惑起来,问道:「那个大旺是什么人?」

水姌流揜嘴低笑:「不是什么人,只是我家一条大狗而已!」

「什么!」花翎玉立时满脸胀红,双眼冒火,凶巴巴的矋着于浪,巴不得一口将他吞下肚。

水姌流又道:「所谓『通任督』,就是通尾闾、夹脊、玉枕这三关,行「周天」运转之意。而周天的运行,是以任督两脉为主,即升阳火而降阴符。想要打通任督二脉,便是有高人相助,多则要四五年,少则也要两三年,耗时甚久。若要在极短时间里打通你的任督脉,唯一方法,只好采用针灸法,先行将十二经脉贯通,再以内力依次冲开手三阴经、手三阳经、足三阳经、足三阴经。」

花翎玉终于明白于浪为何要脱光自己的衣服!这时,水姌流掏出一个针盒,说道:「首天,我会施针贯通你前身的任脉诸穴,先由下体会阴穴起,直到唇下的承浆穴,总共二十四穴。」

当花翎玉听得「首天」两个字,眉头立时一皱,问道:「还要干多少天?」

水姌流道:「倘若顺利,四天便可将你任督二脉打通。」

于浪哼了一声,在旁道:「以你这等微没功夫,想凭自己力量打通任督脉,恐怕你这辈子也没有指望。总算你这小子命好,遇着你这个未来岳母,不但救了你性命,而且肯为你施针通穴,助你贯通十二经脉,如同你再生父母,要是将来你对她女儿不好,看我怎样取你狗命!」

「真是的,你不要吓唬他嘛!」水姌流眄于浪一眼,接着向花翎玉微微一笑,轻声道:「花公子你现在放松身子,待我为你施针。」

花翎玉看着水姌流秀美的仪容,越看越觉她温柔懿德,暗暗想道:「绯珚姑娘是她亲生女儿,相信也会和莆夫人一样,是个和婉温柔的女子吧!」

◇◇◇

花映月的房间里,南宫筱愁颜不展的坐在她身旁,双眉紧锁,形容忧忆。南凌雪看见她这副嘴脸,忍不住微微一笑,与她说道:「筱儿你就放心吧,有宫主在此坐阵,谅那个于浪也不敢对翎玉怎样。」

南宫筱徐徐抬起螓首,瞧向南凌雪:「师姐又不是不知道,玉郎向来禀性古怪拗别,欺硬怕软,恐怕这趟会吃不少苦头了!」

花映月道:「玉儿越大越是任性傲物,借着这个机会,让于浪好好整治他一番,也不是一件坏事。我反而担心,于浪是用什么方法助玉儿闯关,若是以他自身内力为玉儿传功导气,便是他竭尽全力,亦不可能一蹴而就,在短短一个月内能够成事,这实在教人想不透!」

南凌雪道:「刚才我看他出手,武功确实了得,但他武艺再好,相信也强不过宫主。凌雪有点不明白,因何宫主要翎玉拜他为师?」

花映月摇头一笑:「你不要小觑这个于浪,本宫跋履江湖十多年,见过武功高强之士不在少数,但这个于浪,其内家外家功夫,均是深不见底,叫人难以猜想,便是少林方丈空明禅师、武当道长逍遥子,恐怕亦未必能胜过他。」

二女听得美眸大张,心里都在想:「宫主竟然将他和少林方丈、武当道长等高人相提并论,这样说,岂不是连我家宫主都不及他,不会吧?」

花映月又道:「我不是夸赞他,这确是事实!而且他不但武功了得,就连一些旁门外道功夫,同样厉害过人。」说到这里,徐徐把视线移向南宫筱,续道:「筱儿,我有一事要和你说,你必须认真考虑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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