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路彷徨:枕边的陌生人】(51)(2/2)

唉,咱仨人都差点把命丢在他手上。」

「你说你开始没想和刁老三走,其实我听录音已经知道了,但是后来为啥又

做了那么糊涂的决定?就只是因为被我发现了,你害怕才走的?你到底怕我啥?

怕我打你?还是觉得没脸面对我?」该我提问了,我一股脑问了一大堆。

「应该是没脸面对你吧。」她脸色很严肃,低声说:「你在电话里朝我吼,

我当时就蒙了,我反应就是,完了,我和刁哥的事被你发现了,全完了,你

一定会和我离婚,一定会闹的满城风雨,我连死的心都有。」

「然后你就决定跟着刁老三私奔?」

「那倒也没有……其实一开始我就想出去躲几天,等过几天你冷静了,我也

冷静了,我再回来跟你谈……」她开始吞吞吐吐起来,我感觉她开始聊到一些她

不想说出来的事了。

其实她已经开始勾起我的好奇心了,不过我强忍着,故意装作无关痛痒的样

子,也不看她,也不追问她,她的性格使然,见我没什么反应,反倒是恶作剧般

故意开始说起她那些从未对我坦白过的2几天经历。

「本来我就想找个你找不到的地方躲几天,但是刁哥当时说,小辉背叛了他,

没钱他哪里也去不了,又不敢去找他以前的关系,我就想起来,咱家红旗大街的

房子,我也有钥匙,虽然你有可能会找过去,不过当时刁哥也有些慌了,一时间

也找不到地方躲,我俩就去那个房子躲了三天……」

「我知道,我后来去都看到了。」我插言。

她突然露出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笑,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有些戏谑,更像

是沉浸在幸福中,慢条斯理地开始给我讲述:「那三天……他对我可真好呀…

…我俩也不敢出去,整天在那个房子里……我俩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做爱……不停

的做,衣服都不穿,饭也不吃,除了睡觉,只要我俩是清醒的,只要互相一闻到

对方的味道,就会滚到一起……他就像是个老蛮牛一样有使不完的劲,套子总是

给干破,我也像疯了一样,不停地要,带套子不舒服就让他直接往里射……唉

……小悔应该就是那几天怀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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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泪直打转,但没有打断她。

「不过后来我才知道,他那几天一直都是用药顶着的……」她苦笑,脸色开

始变得狰狞道:「然后他就给我看了你和那个佳佳在路灯下面接吻的照片,刁哥

还一本正经的告诉我说,你给酒吧画画的时候,其实每天很早就画完了,都是一

直和佳佳在那房间里做……做爱,然后才回去家里,我那时候真的是恨透你了,

我像疯了一样诅咒你,而且你那时候真的对我身体不是很感兴趣,我真的相信他

说的了……所以,我就更加疯狂的和他做爱,后来他都有些开始怕了,那我也要,

我那几天下面火辣辣的疼,那我也要,我以前说过,你要是敢对不起我,我一定

比你更疯狂,你搞一次,我就搞十次!」

她说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泪流满面。

「我真的好后悔……唔……」她呜咽着,剧烈抽泣着断断续续的说:「当时

要是多对你有一份信任……多和你沟通几次……也不会错的如此离谱!」

我听到她的忏悔,心里却不由得生出一丝疑虑:她后悔没相信我,但是她好

像并没有后悔和刁老三搞到一起吧?

我静静的等她平复下来,叹了口气说:「无所谓了,都过去了,现在说这些

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后来我就在被愤怒冲昏了头的情况下,临时决定跟他去南方,不过他没有

直接去深圳,他说要去石家庄取钱和接一个人,我到了那里才知道,他要接的是

他的儿子刁文广……这个比他爸还狠的恶魔……不对,刁哥至少的时候对我

很好。」

说到这个名字,她已经停止哭泣,脸上的表情愤怒又有些扭曲。

「他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杨隽闭上眼睛靠在床头,极力的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他其实以前是个正

常人,十八、九岁的时候出了场车祸,差点就死掉了,抢救过来之后,头部有个

血块始终没法弄出来,好像是压迫到什么地方,就变得疯疯傻傻的。」

「那他家为啥要把他送到石家庄呀?」我问。

「刁老三的亲戚在石家庄混的很好,他们两口子在哈尔滨有很多仇家,我听

三嫂的意思,就是说小文的车祸其实就是仇家做的,担心仇家对小文不利,所以

他们把小文送到了那边。」

「我记得你说你们在石家庄停了有一个星期?」我问。

她抿着嘴点点头,愤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惶恐:「那个畜生,我到石家庄第

一天,他就……强奸了我!而且我知道当时他爸就在房间外面!」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事情其实我都知道了,不过细节还真的头一次听她提起。

「刁老三没拦着?」我问。

「哼!」杨隽使劲地用鼻子发泄出愤怒说:「拦着?是他故意的,再后来,

我第二次跟他走,他告诉我说,那次故意让他儿子强奸我,其实就是对我的惩罚。」

「惩罚?」我不解。

「我那时候刚到石家庄,刚下长途车,我就后悔了,我跟他说,我必须得回

家,不然家里那边一定会全家疯掉。」

我苦笑说:「全家?我和你妈而已,你家其他人……算了,不说了。」

她没理我的挖苦,呆呆地继续讲:「他哄我说第二天就送我走,说先在石家

庄住一天再说,结果我跟着他到了住处,他就变脸了……」

我皱起眉,问:「他打你?」

杨隽猛地摇摇头说:「他还真的没打我,不过他说我不听话,必须得受到惩

罚,他就给我那里打了一个孔……」

我浑身一个激灵,这个孔我知道,在她的小阴唇上。

「他说,疼了,才能记住,然后……他当着我的面,在他的那东西上面塞了

个玻璃球……」杨隽说的很平淡,却把我惊的汗毛倒立,急忙打断她问:「啥?

啥地方塞了个玻璃球?」

她把被子下的手露出来,朝我的裤裆方向指了指说:「他在他的龟头上打了

个洞,在那之前虽然我们做过很多次爱了,我知道他的那里有些不一样,不过那

个洞里面能塞个玻璃球我之前也没想到。而且,还不是一个,他那个洞是贯穿的,

两边都能塞,不过那天他只塞了一个……」

我头皮发炸,男人的那地方恐怕是最敏感的地方吧,在那地方打洞,疼不疼

先不说,难道不会影响他的性生活吗?可是我马上又反应过来,唉,如果真的有

影响,那一晚上干杨隽好几次的成绩不也就不成立了吗?

但我还是好奇的问:「他在那里塞玻璃球干嘛?」

杨隽抿着嘴,眼神有些飘忽,犹豫了一下轻声说:「他说,他那里有个洞,

所以,我的那里也要有,他在那里塞个球,硬起来和女人做爱的时候,会很疼,

但是,他就是喜欢在那种痛苦中进入女人身体的感觉,越是疼,他就越兴奋。」

「胡说八道!」我又一次打断他,有些激动地说:「我也是男人,做那事的

时候,要是疼了,很快就会软下来,哪里会越来越兴奋?」

杨隽眯着眼睛,有些带着嘲笑的口吻说:「女人和女人还不一样呢,男人和

男人也不一样呗。」

我皱着眉,不想和她争论这个话题,不做声。

「不过说实话,他那玩意塞了个玻璃球,还真的让女人很爽哦。对了,海涛,

要不哪天你也去弄一个呗……我想让你也带一个玻璃球和我做。」她说出这话的

时候,居然面不改色的。

我带着嘲笑,又有些鄙夷的口吻说:「和你?不可能了。」

她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满不在乎斜了我一眼,自顾自地继续说:「我

那时刚被打了个洞,下面全是血,钻心的疼,但是他带着那个球和我做爱的时候,

没多一会就让我高潮了,我也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了,高潮一波接一波的来,拦

都拦不住。」

突然的,她的脸色一变,牙关紧咬,怒不可遏的继续道:「他做完了,我本

来以为这就是他的惩罚了,我还和他嘻嘻哈哈地闹,让他找消毒药水给我擦下面,

结果他儿子就冲进来了,小文你也知道,又高又壮的,我刚要反抗,一拳就把我

打昏过去了,等我醒过来,他正在我身上使劲干……」

我的心揪着一般的疼。

「你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吗?」我问。

她摇摇头说:「小文在强奸我的时候,我使劲哭,求刁哥让小文放过我,刁

哥说,只要我答应跟着他去南方,他就保证小文以后再不会来折磨我,我就答应

他了。」

「那时候去深圳,刁文广没有跟着吗?刁老三不是专门去的石家庄要接他儿

子吗?」我问。

「小文次强奸我,其实并没成功,他好像不大会做这事,弄了好半天也

射不出来,后来刁哥就故意在外面弄声音把小文吓走了,当时小文非常害怕,就

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怎么着也找不到,后来急着走,就没带着他。」

「刁老三那不是还是没守约吗?最后刁文广不还是一直都有欺负你吗?」我

愤愤不平的说。

杨隽无奈的笑了笑说:「其实在深圳还好吧,那时候没有小文,我和刁哥虽

然提心吊胆的,不过那二十几天也算是挺开心的。」

我想掀开我的左衣袖给她看看我的手臂,在她开心的那二十几天里,我是怎

么过的,不过还是算了。

但我嘴头上却也没客气:「你开心了,你妈开心吗?就算你不管我是死是活,

你也不管你妈妈是吗?」

她的脸上毫无愧色,只是皱着眉,呆呆的看着我,说:「在深圳的那段日子

里,我也有想你,也有想我妈,但是……」她脸上的肌肉抖了一下,接着说:

「那时候我就好像是被他洗了脑,就是贪恋那种毫无思想,毫无羞耻身体欲望,

我那时候就是知道,我已经走在一条万劫不复的路上了,没有可能回头了,我已

经脏了,从身子到大脑,我已经脏的像只下水道里的耗子,后悔?愧疚?有什么

意义?你李海涛会原谅我吗?我妈和我的那些亲戚们能原谅我吗?有可能吗?」

她盯着我的眼睛,目光里有一丝期盼,又带着一丝决然。

我动了动嘴巴,想说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

她见我半天没做声,一脸释然的样子仰躺在病床上,轻声道:「伪君子…

…你们都是伪君子……我是个破鞋,你们都是圣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开始洪亮起来:「杨隽!你对你的家、对我造成了多

大的伤害你真的不清楚吗?你想我们原谅你,这种事是你坦白一下,然后我们就

要接受的问题吗?你说你这是自我?你根本就是自私!你对你做过的事有一万种

理由来安慰自己,却从来不想你给别人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她眯着眼睛,抿着嘴巴看着我,愣了一会说:「……对不起海涛,我真的知

道我伤你伤的很深,我真的只是觉得对于你,我真的这辈子都偿还不清了,真的,

海涛,如果你能再给我个机会在留在你身边,我可以为你做一切事,真的,就算

你整天打我骂我我都能挺着。」

她说着,突然掀开被子,把病号服的衣襟向上翻起,露出满身羞耻的纹身,

大声说:「我可以做你的母狗,你要是不喜欢这些,我去做手术把这些都弄掉,

然后再把你的名字纹到我的全身,你原谅我好不好?海涛,求求你!」

我愤怒了,猛地站起身,浑身直哆嗦,指着她的鼻子道:「你他妈别不要脸!

你想我原谅你,就好好做人!你现在真的变的像一只贱狗!我真不懂,你为什么

会在这一年时间里变得这么恶心,你看看你,哪里还有一点羞耻心?我真后悔答

应帮你了。」

她浑身颤抖起来,表情变得恐慌和不安,连忙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坐起身

急忙磕磕巴巴的说:「对不起,对不起,海涛……你别生气,我,我是,我犯糊

涂了,我以后不会了,海涛,你别生气,对不起,对不起……」

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力的攥住又猛烈的挤压,杨隽,一年之前,她还是一个绝

对不会在我面前认错的女人,现在,居然会对我连说这么多句对不起,她的意志

看来早就被刁老三那畜生给击垮、摧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