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江湖之红叶书生 第一部(01)(1/2)

大江湖之红叶书生部章

29-6-21

墨云拖雨过西楼。

水东流,晚烟收。

柳外残阳,回照动帘钩。

今夜巫山真个好,花未落,酒新篘。

美人微笑转星眸。

月花羞,捧金瓯。

歌扇萦风,吹散一春愁。

试问江南诸伴侣,谁似我,醉扬州。

一首《江城子.墨云拖雨过西楼》道尽了扬州美景。

此首词乃是苏轼所作,苏轼当年出任扬州太守,虽只半年,却也为百姓做了

不少好事,赢得了不少赞誉。

然而苏轼虽在百姓间赞誉有加,却在官僚间落得个恶名,此后再被发配,却

是不知去向。

再说这扬州城中有一林姓大户,户主名唤林岳,早年间因为贩卖私盐发家,

这卖私盐可是个掉脑袋的营生,这林岳就将赚来的银两四处打点,几年后竟然摇

身一变,捐了个官职在身,也不再做那贩卖私盐的勾当,倒是盘下了几门正经生

意。

林岳在扬州城安了家,又娶了妻,过起了安生日子。

这林夫人也争气,进门没几年,一连为林家生下了两个大胖小子,让林岳开

心得整日合不拢嘴。

又给这两儿子起名林文、林武。

这林岳是个粗人,起的名字自然也没什么文化。

待两兄弟再大一些,就将老大林文送入私塾读书,老二林武则去了北方赫赫

有名的七极剑派,拜了掌门武极为师。

可惜好景不长,这林夫人因为生林武的时候曾经出血过多,虽然最终救了回

来,但也落下了病根,整日只能躺在床上与药汤为伴,又熬了三年时光,终究还

是去了。

林岳虽然有些悲伤,但偌大一个林家,不可没有女主人持家,就又娶了另一

张姓大户的女儿为妻。

这张氏初到林府,和那林文、林武两兄弟倒也相安无事,然则等那张氏也为

林岳诞下一子后,这兄弟俩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林武倒还无妨,彼时他早已入了七极剑派,一年也难得回家一趟,但这林文

却是天天遭罪,轻则被那张氏辱骂,重则被其毒打。

林岳每日早出晚归入府衙办公,也没时间管理府中之事,这张氏愈加的变本

加厉起来,甚至将林文锁在屋中,一连数日不给饭吃,只是端了些清水给他,也

是怕他会饿死在屋子里。

这林文虽然屡遭虐待,但平日里倒也争气,将私塾先生所教学识一一记在脑

子里,他天生记忆超群,先生只说一遍,他便牢牢记下,先生也是对其赞不绝口

,直称其为神童。

林文平时里虽然屡遭张氏虐待,但因其年幼,也不敢反抗,只是尽量躲着那

张氏。

哪知林文愈是如此,那张氏便愈发的狠毒,她知林文是长子,日后林府这偌

大的家业只会传给他,待林岳百年之后,自己和幼子只能看他脸色,是以想着若

能将这林文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死,自己的儿子便又多了一份希望。

而林武自幼入了七极剑派学艺,与家人的感情却是有些澹漠,林岳也有些不

喜林武,这林家的继承人只能在林文和幼子之间选择。

这张氏为了能够让自己的儿子继承林府,思来想去,终于被其想出一条毒计。

且说某日张氏携幼子回娘家小住几日,林文难得过了几天舒心日子,这日下

午正在廊间读书,这条长廊连接着前后两个院子,又从后院池塘上跨过,其时正

逢春天,阵阵春风迎面而来,吹得人心旷神怡。

林文读了半日的书,口中有些渴了,便唤下人为其煮了一碗银耳莲子汤喝下

,又站起身看着微风拂过塘间,不禁诗兴大发,抬头吟道:「野步爱江滨,江僧

得见频。新文无古集,往事有清尘。松竹寒时雨,池塘胜处春。定应云雨内,陶

谢是前身。」

吟到兴处,满面春风,更是遥想日后若能取了功名,定能为林家光耀门楣,

届时那张氏只怕也要匍匐在其脚下瑟瑟发抖。

林文心头正想着痛快,忽觉腹中一阵绞痛,初时其以为是吃坏了肚子,赶着

要去如厕,哪知半路上愈来愈痛,不止腹中如此,竟连心肝脾肺肾也一并跟着痛

了起来,待到最后竟是七窍流血,那模样端得异常可怖,又在地上勉强挣扎爬了

数步,竟是双腿一蹬,一命呜呼了。

此时林文身边也无下人,偌大一个林府竟无一人知道林文在廊间的惨状,这

些下人也知张氏憎恨林文,哪会去自讨没趣,这林文也是生性恬澹,习惯了一人

独来独往,是以整个白日竟是没有一人去找他,只等到林岳从府衙归来,要唤林

文问其功课时,一众下人才着急忙慌的四处去找,直到找到了在廊间早已冰凉的

林文尸身。

林岳乍闻噩耗,又赶去廊间查看,此时林文尸身早已冰凉,七窍之血也已干

涸,林岳心中大悲,又问起平日之事,方才知道自己忙于公务,竟是让长子过着

如此痛苦的日子。

彼时张氏也知道噩耗,急匆匆从娘家返回,看着林文的尸身,口中虽然不停

哭嚎,眼神中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之色。

林岳虽知其与长子之死脱不了干系,但一来自己毫无证据,二来她也为自己

诞下了一个儿子,自己心中总归有些不忍,心头又哀痛林文之死,一夜之间头发

竟是白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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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氏虽然害死了林文,但对其丧事却是操办的极大,又请了大明寺的一众

僧人为其念佛超度,所费巨大,她倒也晓得做上一些表面功夫,反正林文已死,

这林家日后的继承人只有其幼子一人,花费些许钱财又怕得甚么。

这林文的丧事足足操办了三天三夜,张氏又请了风水先生为其在城外山上觅

一风水宝地葬下,林岳因痛失爱子,早就一病不起,是以这里里外外都由着张氏

打理,这张氏一时风光无两,倒像是林府真正的主人一般。

这日夜里,张氏正在房中床上假寐,忽听门栓轻响,一个身影闪了进来,正

是当日给林文煮银耳莲子汤的那个下人。

那个下人走到张氏床头,掐媚笑道:「恭喜夫人,贺喜夫人,这大公子一死

,老爷也是病倒了,这整个林府,日后就是唯夫人马首是瞻了。」

张氏慵懒的伸了个懒腰,露出胸前一抹春光,那下人见了连吞数口口水,又

急忙低下头,唯恐被张氏发现自己那点龌蹉的心思。

张氏倒是不以为意,看了他一眼,说道:「大公子因患恶疾而死,老爷也是

因为太过悲伤而病倒,此时此刻,唯有我一力担起整个府中之事,喜又从何来,

断不可胡说,若让别人听了去,还当是我蛇蝎心肠,故意毒死了大公子。」

那下人急忙应声,又道:「可惜二公子不在,不然倒也可以一并……」

话未说完,张氏喝道:「休得胡言乱语!」

那下人也知失言,急忙闭口。

张氏转而柔声道:「你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我也是最最信任你,此中之事

,也只有你我二人知道,万不可落入第三人耳中。」

那下人点头应是,又抬头问道:「小人自是知道其中利害,只是先前夫人答

应之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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