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 蕾(1/2)

上个星期五,在巴拿马出差的我接到一通国际电话,小秋男朋友打来的,他

说,小秋自杀了。

我最要好的闺蜜走掉了。

昇哥一早便在桃园机场等我,他花两多块吃了机场那贵鬆鬆的牛肉麵、买

了包菸、投了罐绿茶,这些东西帮他熬过六个小时的班机延误。我们一会他就

唠叨不停地向我埋怨,其实我对他不太理睬。

他袋子裡那一条条免税香菸就我整团扣打了,周教授和两个儿子大周小周、

吴大哥,加上我。我不怎么搭理他是因为还要向大家道别,特别是吴大哥这个老

菸枪,要说服这种人把免税菸让给我,嘴巴就得甜一点。

不过只要是被这男人视为理所当然的礼物,他就绝口不提我是怎么弄来的。

我想他知道了大概也不会在意吧。

杂项全部处理完,我上了昇哥那台老福特,一路往他家开去。

「两个月不见,妳又黑了点!」

昇哥脸正对着前方,眼神瞥向我这儿,乾黄粗糙的下巴扬起,像一个号角,

只是声音没那么响亮。他目光落于我解掉由上往下数第三、第四颗钮扣的白衬衫

上,底下是件鲜黄色素胸罩,鼓起的胸部呈现不太均匀的古铜色,是我待在中美

洲却没彻底保养的惩罚。

「我晒得不好看,打扮又像个荡妇。我看起来是不是有随便的感觉啊?」

「还好啦,夜店很多啊。但妳又不是没衣服,干嘛不挑自己喜欢的穿?」

「我挑了啊!可是……」

「可是?」

前方亮起红灯,老福特慢慢停下,我拿起他打档器旁的七星,点燃后吸了一

口说:

「这次文书作业比较多,我又常一个人留守。我们那边开五分钟的车就到饭

店,有游泳池啊、烤肉派对那种……我想大概是习惯了在那儿的打扮,和教授他

们分开后才脱离有点亢奋的状态吧。」

稀薄白雾的彼端燃起一道火光,那张疲惫又乾燥的脸前方升起第二道白烟,

昇哥的嘴缠绕着烟雾对我说道:

「我喜欢妳这样。」

「大家都嘛说同样的话。」

「喔,外国片好像都这样喔!一堆穿着清凉的金丝猫在男人面前摇屁股,还

会上空喔!」

「你那是a片吧。而且我在巴拿马,你要的那种金丝猫比华人还难找。」

「哈哈!不然妳晚上去染金,省得我又要看a片。」

「慢慢想吧,我要休息一下。」

我捻熄只抽两口的香菸时正好绿灯,昇哥把他那侧车窗摇下好让菸味散出去

,拍了下我肩膀,见我摇头没兴趣,就无言踩着油门,车子继续前进。

许多风景伴随着渐消的菸味澹化,再来一阵风把它们吹得支离破碎,碎片在

黑暗地上拼凑成一张亮棕色短波浪髮的女人,鬓角处有两条小蛋捲;她的五官

工整偏小,笑起来很甜,彷彿能融化每个人的心。

那是小秋。

上星期五我接到恶耗时,也像这样点根菸、吸几口让整个身体充满菸味,在

那味道逐渐从鼻孔、喉咙退去时,四周暗了下来。小秋的笑容像是拼图般一片片

贴在地上,头髮的部分给床舖挡住了,留下两侧小蛋捲,她的脸庞洋溢着春息

,使我动容含泪。

但是那份思念的后劲尚未沸腾,一双均匀黝黑的细手臂就挥散了小秋,从后

头扣住我的腹部垂下。

「蕾秋,妳哭了?」

蕾秋是我在国外用的名字,抱住我的是热情奔放的莎宾娜,我们的地陪,她

第一天夜裡就爬上我的床,我们算是交情不错的床友。

那对黑得漂亮的手在我肚子上滑呀滑的,想让我放鬆,而且很有效。我记得

我的思绪一下子乱了,很快又给莎宾娜滑理性域内,于是我抚摸她的手背,

告诉她我想做爱。

「那就来做吧!蕾秋,噢,我的蕾秋。妳要女孩跟女孩,还是找男孩一起享

受?」

「男孩。」

我未加思,我想那是本能驱使我这么做。如果只有女孩,我会想起闺蜜的

死,我得避免陷入泥淖。

莎宾娜永远对我的决定表示肯定,其实我不清楚她到底支不支持我。

「好,我叫提比他们来!」

我们在床上拥吻、抚摸彼此的耳朵与背、轮流帮对方口交……男孩们过了十

五分钟才到,莎宾娜要他们再等一会儿,她比较喜爱女孩时光。我们不过多搞个

五分钟,脱好衣服备战的男孩们就按捺不住了,纷纷晃着老二来到床边。

这两个非裔男孩都二十出头的岁数,大块头啤酒肚的叫欧兹,他很壮且带点

中年气质,老二很粗但很短,大概就台湾人那十二十三的长度;高瘦的叫提比,

是个非常听家裡的「农夫」,老二超长可惜软趴趴。儘管不是第一次了,我总是

犹豫不决,莎宾娜就用她的办法解决一切:上次我先点了提比,这次就让欧兹先

上我。

欧兹抱着我倒在床上,他的脸老成有点迷人,体态也像个大叔,让人心生安

全感。我放鬆全身任他拥抱,和他桃红色外翻的嘴唇亲吻,他的眼皮半垂,吻我

时就像在吸汤汁,吸汲我舌头上的甜唾。

莎宾娜躺到我旁边,提比已插进她肛门内。对,提比的屌就是要这样用才会

爽。

「干,小莎,妳没清理!」

「吵死了,干完我再帮你舔乾淨行吧?」

「妳有病!但我就爱妳有病。」

提比身体伏下来吻莎宾娜,他们舌吻的声音很含蓄,不像我会被欧兹传染,

现在换我吸舔着他宽厚的唇舌。

我们就是这样,一个黄人三个黑人,二女二男作无间地爽了好多次。不管

是单纯的快乐时光,还是为了逃避某些现实……

欧兹粗壮的阴茎撑开我那被莎宾娜弄出淫水的阴道,肉棒饱满地佔去了几乎

所有空间,我放声轻叫。

「欧兹……干我。」

莎宾娜枕着我的右乳,右手搁在我小腹上,她的身体随着提比机关枪般动起

的腰剧烈晃动。

「快来干你的小贱人呀……」

我说,然后叫,还是叫。

欧兹的老二他妈的爽到我会疯掉。

不,现在就算任何一个男人干我,我都会疯掉。

因为只有发疯时才不会想起讨厌的事情。

「干……!他妈的,欧兹,欧兹……噢……干我……干我!」

「哇干!老兄,你偷练喔,才一下就把小蕾操成这副德性!」

「闭嘴,提比……噢干,小蕾今天状况棒极了!」

「啊……!啊……!用力干我、用力呀!把你那根臭黑屌使力塞进来……啊

啊、啊哈啊……!」

「哈哈!蕾秋整个爽翻了。臭提比,你还不快干……哼嗯……!噢……!」

后来欧兹与提比轮流操我们,我不知道谁在裡面射了几次精,反正那些精子

都过不了事后药这关。

偶尔我会被莎宾娜嘲笑,要是学她做结扎就不用担心搞大了肚子而无法尽兴

。但是也偶尔地,她会羡慕一些大肚子的黑美人,说她其实也想试着当孕妇跟别

人做爱。

「妳知道吗?蕾秋,如果我怀孕了,每个月妳都要跟我做一次。然后我们会

看着那些当天写下的记录,想我的肚子有多挺、做起来感觉又是如何。」

只是莎宾娜永远不会怀孕,而且我在离开巴拿马的前一晚才知道,基本上她

睡光了全巴拿马她能够搞上的亚洲女性,除了日本人。

「没办法,吃生海鲜的人种比较难搞,她们的鲍鱼大概也比一般人臭。」

那晚莎宾娜倚着阳台抽着菸说,其实她还是有干到一个啦。但我想她大概只

是在逞强吧。

我对于用甜言蜜语耍着我玩的莎宾娜所做的报复,也只有假装我很迷她、迷

到让她看起来似乎很愧疚的样子。

国前我们干了分手砲,我竭尽所能地取悦她,配着大麻让她嗨翻了,事后

再做一次正式的道别。

希望我能永远在她心中佔有一席之地,这样她才会不时忆起我并后悔莫及。

昇哥住在迴龙一片绿油油的地方,贴近桃园边界,离新北车程不到十分钟。

他家位于一整排三层透天别墅的最末端,巷子出去迎面就是两条由公车与卡车撑

起的要道路,一头通往几公里外的大学,一头直通桃园中心地带。说来话去,

其实就是个还算可以的半乡下。

我醒来时感觉到舌头湿湿地在搅动,迟钝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昇哥正抓着

我的奶、情不自禁地吻我。我叫不出声,就算挤出声音他也不管,情急之下我用

双手勐拍他的身体。

「小蕾,妳乖。」

昇哥粗暴地哄着我,无视我的反抗,整个人跨到副驾驶座来,跨到我腿上继

续强吻。

「拜託,拜託,小蕾,别反抗……我忍了一个礼拜就等妳国啊。」

「你这样我喘不过气……啾、啾呼……」

昇哥随他的意吻着我、抓痛了我的身体,见我没能浪起来,点了菸想让我放

鬆。吸着香菸我脑袋却想,你好歹要给我大麻才对,至少我可以自个儿嗨起来随

你处置。

我在巴拿马次文化裡学到的就是:好东西让妳变人人插的荡妇、普通的东西

让妳乐于接受身边人、劣质如一包六十块台币的香菸只会让妳继续绷紧神经。

「小蕾,怎样,湿了没?」

他似乎以为他技巧高超,手指伸进我裤裆内乱摸乱抠就能逗起我,却只得到

我平澹的反应。

「还好,我比较想进屋。」

「好,我们进屋,但妳先忍一下,我一直想用这姿势……」

我很理性地思考我们的行为,发觉我应该让他放手去做,这种姿势他会累得

半死,性致尽退。然而事情演变出乎我意料之外,谁会想到他宁可忙个老半天只

为了把老二送到我内裤裡……但他没法插进来,只能斜斜地磨蹭阴户。

很快他就累了,浑身是汗抱着我,半勃起的老二在我私处前颤抖。

「满足了吗?」

我问。

「跟我想得不太一样,一点都不爽耶。」

他答。

「那还不放我下车?我快热死了,嘴裡满是你的味道。」

「小蕾就是小蕾,讲话总是不经意挑逗人。」

折腾一番,我们总算是浑身热汗地投入绿色视野的怀抱,迎面就是阵带着汽

油味的风。昇哥拍了拍我的肩,叮嘱我下次别在公车刚驶过的时候深呼吸。

昇哥提着我的行李往门口去,我跟在他后头,意兴阑珊地进门。

他家牆壁刷了整片米黄色油漆,像是香草冰淇淋,牆壁上挂着叮叮噹噹的玩

意。一些了不起七八块的创意画作、难看的夜市面具、祖先牌位……他家的前

人不是供在神座上,而是一个牌子挂在舞狮面具旁边,右侧还有些十字架小东

西,像是哥德打扮用的银饰。

我稍微怀念起当初结识昇哥的时候。

那时他还没三十,很有自己一套想法,不拘小节,把他所有重要的东西都堆

在一块,尤其是他爷爷的牌位。

「小蕾,这是我爷爷。爷,这是时蕾,算是我女友啦!」

我记得当初的他有股豪迈奔放的活力,总是乐观以对、勇往直前,不会浪费

时间顾过去犯下的错误,只珍重眼前的女人。那天我们就在他爷爷牌位的注视

下做了爱,其实早做过好几次,就那次很特别,彷彿是为了做给谁看。

昇哥注意到我沉浸在忆中,东西放了过来拥住我。一阵暖暖的风吹拂着我

的耳朵,声音疲倦地滑过来:

「我们上床,做爱,睡醒再去吃好料。」

我轻触他扣在腰际的手,仰头望着一幅蓝天白云的水彩画说:

「我要先打给小秋的妈妈。」

「妳这样很扫兴喔。」

「事情有轻重缓急啊。」

「有什么事情会比做爱更重要?」

他说着,手不安分地鑽进我裤子裡,唇也贴向右耳碰了碰。

「我要吃了妳,小蕾。」

「唉……」

「别跟我唉声叹气的,女人。」

「知道了,我也有点想要,去房裡……」

「不,就在这做。」

我虚情假意地应了声好,其实根本就不想做爱。

当一个人沉浸在追忆之中、感交集的时候,真的会对这种事很感冒。可是

因为对象正好是昇哥,我觉得好像无所谓了。

我们在客厅地上做,他那和老外尺寸有得比的老二真材实料,即使不想做

,过程还是满爽的。只是他不让我躺着享受,要我像小狗一样趴着给他干,时不

时用他髒湿的手架住我下巴往上抬,要我看着那些风景画,或者是面具,或者是

牌位。

「乖宝贝,妳有避孕?」

「有。」

「很好。」

我听着我们俩性器磨擦的声音,是滋滋滋的水声,加上他那双大腿勐然撞击

着屁股肉的清响。我们做爱的旋律维持着急促的节奏,他的喘息渐渐升高,我的

呻吟慢慢拉长。

干了快二十分钟,昇哥才开始出现疲态,动作慢了下来。

「我快射了,小蕾……」

「嗯……射进来吧。」

他抓了个像蕃茄一般的变形座垫让我抱着,屁股随他的意侧着抬起,他就抓

住我翘高的右腿,整根肉棒抽出后啪啪地打几下屁股,再豪迈地插进来。

「呜……!」

和刚才不同的深度刺激着我的嘴喊出疼痛的呻吟。

昇哥的老二顶到我的子宫颈了。

「要精液我就射给妳。怎样,乖宝贝想不想要啊?」

「想……阿昇,给我……」

「好,就给妳这骚货!」

他让我摆出这姿势为的就是调整角度,好给他顶到底,说实话每次顶都让腹

部痠痠痛痛的,但我很爱这样。

昇哥开始大力抽插,次次都戳到底,戳着我紧闭的子宫口,把我整个人干到

痠痛不已也浪了起来。

「阿昇……哈!哈啊!哈哈……喔!喔干……干……!」

「乖宝贝爽吗?嗯?说话啊小骚货!」

「爽……呼呵……呼!啊啊……顶我!阿昇顶我……!」

他低俗的挑逗随着我们在我体内紧触的次数变少了,我知道他在专心,而我

也在享受涟漪般绽开的痠痛感,比起肉壁微弱的快感我更喜欢这样……每一次他

撞进来,我的脑浆彷彿也柔成一团,形成龟头紧贴子宫颈的画面,它看来就像是

要贯通我的门户、把一个女人最宝贵的地方暴力地填满。

最终当然……他粗勇的蛮力仅止于子宫颈前,热灼的白液则将他的精华带进

了紧闭的颈口、进而侵犯我的子宫。

昇哥迸出愉悦的呻吟,充血的龟头紧密地贴着我的宝贝子宫喷精。

「乖宝贝,妳的穴真棒……」

他射完了,老二开始退缩时,放下了我的腿并将整个身体压上来。我们接吻

、接吻、还是接吻。维持这姿势休息一阵,他才抽出重新硬挺的老二,要我转过

来面对他躺下。

「让我看妳小穴流出精液的骚样,乖宝贝。」

他毫不害臊地说出这种话,逗羞了我咯咯发笑。其实也没真的很羞耻,就是

逗到了,迎一下,对双方都好。

于是我在他视线中m起腿,给他仔仔细细看个精光。我那两个月没修的阴毛

、勃起的阴蒂、刚被男人干过的肉穴、湿透的深色阴唇……我还感觉到屁眼正在

收缩,我在暗示他我想从后面来……阴道湿润地曝露在空气中有点冷,大腿下方

好像还起了鸡皮疙瘩。

昇哥等得有点不耐烦,大概是躺姿问题吧?但是阴道微微朝上才看得清楚,

所以他叫我别改变姿势,要我自己用手挖出积在阴道口附近的精液。

我照做了,手指伸进热呼呼的穴裡,把裡头的东西管它三七二十一全往外赶

,从昇哥舒缓的表情看来我做对了。

「妳真骚,小蕾,你他妈骚爆了!我该照个相才对,妳等等,我去拿手机!

我跟他唉了几声想推掉,他只说一句:

「女人。」

这样就打发掉我。

他知道我不想惹他生气,因为他气起来什么事都管不着,气消了又会很自责

……他曾经勇往直前,现在却是这么矛盾。

「有了!来,小蕾,腿开!」

哔!

白色的闪光稍纵即逝。

「再来一张,小蕾笑一个!」

我浅笑着比个胜利手势,给他高高兴兴地拍好照,心想这些照片大概又要加

上一则标题、给他收进收藏簿裡。那本叫「时蕾」,厚度居数本之冠。

满足了昇哥的怪癖,我们又干了一,他才像是突然忆起般耳语道:

「时蕾,二零一五冬季归国第一砲,如何?」

很像我在巴拿马经手的记录簿,只是我写的是各种动物与牠们的行为,昇哥

写的是我和他的床事。

「普普通通吧。」

我对他笑了笑,体液凝乾后我们仍在客厅地上交缠,有时一起抽菸,有时

反覆着爱抚与做爱。中途我只有去厕所小解顺便灌肠,我们在厕所裡玩了快半小

时,我大多坐在马桶上,一边帮他吹,一边让他摸我。灌了四次、清洁得差不多

了,就熘客厅上好润滑液直接来。

昇哥那话儿粗度很够,长度大约十八十九,较提比短些,但是过了括约肌就

感觉没什么差别。我可以放轻鬆让他操着屁眼──我很享受那股渐渐加重直到让

两腿发软的脱力感──同时惦着提比的黑长屌。

大概是我今天第一次肛交之故,括约肌吃得很紧,让昇哥干没多久就想射。

他为了表示他可以让我爽个够,开始调节出力、降低老二的刺激,把玩我胸部与

私处的频率随之增长。

他真的就像忍了一个礼拜似的,对我的肉体欣喜若狂,干到天色暗了还不够

,上了床继续捣我的穴。我是有些累了,没办法像他第一次顶我时那么投入,即

使他故计重施勐撞子宫,我也只有哎哎叫的份儿。

时间一次一个小时过去,中间我在他怀裡睡着两次,一次给他温柔地哄醒,

一次被突然插进屁股的痛楚惊醒。

「靠!很痛欸……」

「叫又叫不醒,这样清醒了喔!」

「嗯……我还想睡……」

「别说傻话了,我要干妳囉,乖宝贝。」

「好啦……」

这过程我都是闭着眼睛跟他说的,即使惊醒也没睁眼,我的眼皮真的好重。

昇哥继续干我,活力十足的肉棒在裡头动啊动的,真是扰人清梦。

不晓得过了多久,屁股终于得以放鬆,意识也以非常快的速度融化。

睡前我听见手机的哔哔声,是昇哥在拍我被他干过的样子。本来紧绷的屁眼

,给他连干几个小时都有点鬆了,感觉得到冷空气侵袭肛门的寒意。

昇哥用手指挖出他射在裡头的精液,把我微脱的肛门含着精液的姿态记录下

来。

真是个变态。

他后来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我睡得很熟,直到凌晨两点多才醒来,昇哥就

在我旁边打着呼。我身上全是菸味、汗水与体液沉淀下来的臭味,阴毛黏成一团

,阴道与肛门也残留浓厚的恶臭。我好想洗澡,睡意仍未尽退,或许需要抽根菸

我想了想,再度入睡。

国第二天我才联繫爸妈、和他们讲过电话,当时我正坐在昇哥身上摇摆。

我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得家一趟,下礼拜教授持的定期会议前还得先和组员

讨论过……这些事情昇哥都不管,他只要我给他干,彷彿我们必须贪乐一时,免

得日后悔不当初。

我还没洗澡,全身髒兮兮,又这样过了一天……午餐吃泡麵,做爱,晚餐也

吃泡麵,还是做爱。

虚度时光换来的是我在上头摇,都能闻到该死的鲍鱼臭。而且浑身痒,又臭

又痒地不洗澡不行。然而昇哥一直不放人,他说要做到硬不起来为止,他要把我

整个操翻,这句话他说了不下三十次。

这天我变得很少在思考,任由情慾支配着,就只顾吃喝玩乐。晚上因为泡麵

见底,两个人穿着简单的短袖衣物、没穿睡内衣裤就出门。走路十分钟才有一间

超商,我们打赌店员是男生就我上,是女生就他上,我们没洗澡、浑身恶臭,一

定很丢脸很刺激。

结果店员是男的,我只好摸摸鼻子进去,买好泡麵啤酒,顶着一头乱翘的头

髮向那个年轻人放放电……哈哈,我臭成这样那小伙子还目不转睛,真是太他妈

的有趣了!

一时兴起的我勾着昇哥就在商店外做爱,反正没啥路人。我扶在柜台旁的玻

璃窗上,一边给昇哥操着,一边拉下衬衫,露出奶子逗弄那小伙子……不一会儿

有个老先生对我们叫骂,才赶紧落荒而逃。

「哈哈哈!你看那老头气成那样,我跟你打赌他一定勃起了!」

我搭着昇哥的手臂迎向晚风的吹拂,整个人都快活起来。昇哥也觉得很刺激

,用手肘顶着我胸口说:

「每个男人看到妳这骚样,哪会没反应!」

「还有那个店员小哥,他一脸就想上我嘛……啊哈哈,超有趣的!」

「喂喂,妳别真的跑去勾搭人家啊。」

实在太兴奋,一家我们立刻又打了一砲,虽然昇哥已经要硬不硬的,反正

尽兴就好啦!

抛开一切、只管享乐……信奉这信条的我就这样疯疯癫癫地度过了第二天。

你知道流了两天汗、做了两天爱都不洗澡是什么味道吗?

我还以为小妹妹变成厨馀桶了!

第三天早上我根本是被臭醒的,这一臭就把我的理性碎片重新拼凑起来,告

诉我非得洗澡不可了。昇哥这次也同意清洁身体,而且都他害的,他还在那边笑

就像在逛渔市场。

「乖宝贝的鲍鱼很带味喔!」

是啦我知道够带味啦,他妈的我竟然浪费两天时间跟你厮溷,搞到现在臭气

薰天……这些话当然不能说出口,能说出来的只有修饰过度的东西。

「你别一直笑啦……唉,很讨厌欸。」

「妳这臭鲍鱼!哈!」

「吵死了……」

他笑嘻嘻地边揶揄边摸我,跟小孩子一样,有够蠢的。

恼人的澡事花了半个小时结束,我们俩香喷喷地步出浴室,走没几步,昇哥

就撩起我的湿髮细闻。

「妳好香,小蕾。」

他又想要了,明明到了连完全充血都撑不久的状态,仍然想把那话儿塞进我

体内……再跟他黏在一起,我会跟着堕落的。

「阿昇,我今天真的得做点事了。」

我仰首沉入他温柔的呢喃,双乳一阵刺疼,昇哥抓痛了我紧接着又探向私处

。我觉得怪怪的,洗澡时没注意,原来双乳内侧各多了块瘀青。这有点超过了,

也算我自找的,想骂人实在无法理直气壮地脱口而出。

昇哥见我欲言又止,扬起声调同时触向腰部与右乳,柔柔地抚着我说:

「好!我们房,好好地放鬆一下,再来假装认真……现在我要妳,乖宝贝

……小蕾……时蕾。」

我不想跟昨天前天一样浪费时间──我在心中抱怨,却没说出口。

「就一下下,可是不要房。」

「好啊!反正房裡都是妳的臭鲍鱼味。」

「你别用那种下流话逗我……」

「妳就爱听这些,看,妳呼吸变了,才一句话就产生效果。妳真可爱,乖宝

贝。」

「唉……好吧,你说得对。叫我……」

我迟疑了会儿,抱住他贴在胸前的手臂,另一手往后探他硬热的部位。销

魂的麻痺感窜入肌肤之下,片片酥麻涌现,就连呼吸也感觉有些舒服的热度。

「叫妳什么?」

「乖宝贝。」

「还有?」

「小蕾。」

「还有?」

「时蕾。」

「别嘴硬了,这些妳都不会兴奋。说吧,妳想要我怎么叫妳?」

啊……真是……要我自己讲出下流的话,效果似乎比他预料得更好呢。

我握着他的手和他的老二,十指交扣,掌心温暖地包住龟头。我觉得自己在

发热,身体迅速升温,心也跟着燃烧起来。

可我始终说不出口,只能让他等到不耐烦了,小小地凶我一下。

「不乾不脆的臭鲍鱼!走,我们到客厅去,也许还能在门口玩上一!」

「嗯哼……」

我又变成小女人了,一心想和昇哥腻在一块、没有明天地度过淫乱的日子。

然而这样让我非常安心,就像一个人瑟缩在角落,远离複杂交错的外界。

我应该要打给小秋妈妈的……可是不管了,只要昇哥插着我……爸爸妈妈也

在等我……还有教授……啊……啊……我在昇哥怀裡浪叫,心裡也听得见那些下

流的淫语……我喜欢他支配着我,高兴时叫我乖宝贝,生气时叫我女人,挑逗时

叫我臭鲍鱼……呼……呼……啊,身体好热……

「来,吸了这个嗨一下。」

昇哥说着,我却听见莎宾娜的声音,又好像是那对黑鬼二人组……我被他们

带到室外,裸体站在大马路上,阳光强烈到几乎无法直视,昇哥背对着光抱紧我

「妳好棒,乖宝贝。」

他说,但是用着莎宾娜的声音,好像还有两对黑手在掐我的奶拍我屁股……

我想这是幻觉,我不晓得嗑了什么,盗汗盗得很严重,身体却很敏感又轻快。

于是我们在马路旁尽情地做爱,无视那些来来去去的车辆,或许还向路人比

了几次中指。

派出所时钟走到十四时三十分,我瞥了眼就迅速收起还模模煳煳的视线。可

是我动作不够快,有个年轻女警正好看见我,她过来向我搭话。

「妳要喝杯水吗?」

她拿着装了开水的纸杯递给我,我仍闭着眼。沉默几秒,她知道我不想理她

,就把水放在旁边桌子上,走远又走近,在我右腕处点出喀嚓一声。忽然我为自

己没察觉到手铐的存在感到生气,我想吼那个女警,起身时却弄掉了身上的外套

我裡头只穿内衣裤,全身髒兮兮地飘散一股微微的酸臭,到处都沾到沙尘还

有些一时无法分辨的东西。

女警快步过来替我披好外套,好声安抚我坐下,拿给我刚才倒的温水。

「喝下去会舒服点,妳母亲待会就过来了。」

点头,摇头,点头。

「会不会冷?要多一件外套吗?」

「还好……」

温暖的开水流经喉咙,滋润了我乾枯的呻吟。脑袋似乎因为这口水开始运作

,我快速地忆起之前的事,虽然记忆只到出门就中断……我干了什么好事?昇哥

又去哪了?

派出所内不着昇哥的身影,我只好向一脸热切的女警询问:

「有个男人跟我一起的,他人在哪?」

「男人?」

看着女警茫然的表情,我立刻知道他丢下我了。

「我们到现场时,只有看到妳跟证物。」

「证物?」

她目光飘向旁边办公桌上,那裡放了些东西,她要我看的是一小袋白白的粉

末。我想起那是昇哥要我吸的粉,我不确定那是啥,只知道他说是没那么严重的

毒品。

我登时脸色发白,担忧之情整个涌起,差点就吐了出来……是了,身上那股

酸臭味就是呕吐物的味道。

女警见我惊慌失措,继续用好听的声音安抚我:

「没事的,不要想太多,好吗?」

「妳只会说那些屁话。」

「嗯……妳还要喝杯水吗?还是──」

「滚开。」

「时蕾?我可以这样叫妳吗?」

「叫妳滚开啦干!」

她终于肯放弃那些虚伪的做作,到她自己的岗位上,这让我急迫的心情获

得一丝舒缓。

持有毒品还当众……大概做了哪些事情我心裡有数,所以也知道自己将要面

临什么处罚。这种时候还装亲切想让我安心,实在教人想吐。

过了很久爸妈才到派出所来,他们跟警察说了一堆话我都不想听,整颗心悬

在毒品这件事上。

而昇哥竟然跑了。

我知道换做是我可能也会跑,可是我他妈的很不喜欢被丢下啊!更何况那还

是他要我吸的!他为什么不把东西带走,要留在我身上?他想害我吗?还是急忙

之下忘了带走?

乱七八糟……我恨他。下次他再敢叫我跟他搞,我就咬断他的老二!

昇哥……

「时蕾来,妈带衣服来了,我们去厕所换。」

「妈……」

我抱紧了西装外套上缠绕着香水味的妈,心头想着昇哥丢下我、莎宾娜耍我

、小秋又离开的事情,哭了……淅沥哗啦哭个不停。

程搭爸爸的车,妈不时过头来看我,要我伸出手让她握着安神,车内只

有乔许葛洛班的歌声。

「这次比较早来啊。」

我想她是说我没在昇哥那窝太久。我点点头,话题没有继续下去,于是各自

想各自的事情。

本来我以为会被关起来,持有毒品或公然猥亵什么的,我在派出所内几乎为

了这件事崩溃。可是爸妈却把我好端端地带出来,有股好不真实、又鬆了口气的

感觉。

今晚妈亲自下厨,说要煮一顿给两个月不见的女儿味家乡菜,果真丰盛又

美味。饭后水果时间,我拨了通电话给昇哥,给爸撞见,他没好气地质问:

「妳还在跟那个人联络?」

我有点畏缩地点头。

「这样不行,妳该醒醒了。」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要听他的说法。」

「不行,乖宝贝,妳得跟那种坏男人断乾淨。」

「……啥?」

「我说,乖宝贝……」

电话刚接通,可我注意到爸的眼神滞留在我胸口,他说的那句乖宝贝又让我

很不自在……我吓到了,强烈感受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赶紧熘自己的

房间后上锁。

「乖宝贝,妳怎么啦?不想谈感情的事?」

「别那样叫我!」

「好、好,妳别那么激动,让爸爸进去好好谈?」

「不要!」

我几近嘶吼地对房门爆喊,打开茶色小灯,整个人缩进整理得整整齐齐的被

窝,把我和有着爸爸的家裡隔绝开来。

只有昇哥可以叫我乖宝贝,而且只有当我们做爱或调情时才这么叫,所以爸

这样让我感觉十分噁心。

可是当我渐渐冷静下来,就觉得这道称呼其实没那么严重了。小时候爸也会

这样叫我的,那不过是个很普通的爱称。

我的情绪大起大落,原本对爸爸心生的恐惧与反感,都成了愧疚……

爸说得对,我该醒醒了,昇哥那种坏男人只会让我堕落、害我如此神经质。

我明早该再打一通电话,向昇哥表达我的想法。现在我只想好好地睡,在家

……

「乖宝贝,妳睡了吗?」

半夜,我被爸的声音吓醒,他敲了我的门,发现上锁,就一直站在门外反覆

低语着呼唤我。

我不懂他干嘛要这样?我们才两个月不见,来第一次见面是在派出所,第

一次对谈引起我的神经质,现在又做这种让我很没安全感的举动。

「乖宝贝,妳睡了吗?」

他的低语大概十秒钟响起一次,声音很低,可我听得很清楚。

我不懂,真的不懂!

我觉得他是故意的,或者其实是昇哥在外面要戏弄我?这样想又让我生气。

「乖宝贝,妳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囉。」

忽然他的话变了,门把传出转动声……我明明有上锁,为什么爸可以直接打

开?

「乖宝贝,妳睡了吗?」

妈的……妈的妈的妈的!我偷偷瞄了眼房门,看到爸没穿衣服站在那裡喃喃

低语!他的声音让我联想到颱风天呜呜地吹打着窗户的风,比那还要断续且可怕

「乖宝贝,妳睡了吗?」

他一步步走近,我不敢再偷瞄了,怕会给他发现。

我该怎么办?立刻下床逃走,还是静待事情产生变化?

在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爸来到面前了,麝香香水的味道重重地盖住他的体味

,我听见滋滋滋的声音从鼻子附近发出。

「乖宝贝,妳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囉。」

有东西触到我鼻孔前……粗糙充血的表面,乾乾黏黏地带着一股腥味,爸用

那东西蹭着鼻孔……手掌在那东西过去一点的地方来套弄,震动传向我这裡。

他对着我打手枪。

我不再质疑自己的所见所闻,我只知道爸疯了或者其实是个变态。

「来,就像之前做的一样,乖乖地张开嘴巴……乖宝贝,我说张开,来,啊

。」

龟头蹭到了唇前,一会儿用力地想推开唇瓣,一会儿像是怕弄醒我似的放轻

了动作轻蹭。

一股尿味结腥气的骚臭开始加重,我认得那味道,和昇哥厮溷时,他两天

没洗澡龟头就会这么臭。

爸让我想起昇哥,想起他雄伟的老二,冲击着我对他抛下我的恨意。

我想着、想着……唇门微启。

「乖宝贝,啊啊……」

爸短小的老二全部塞进我乾渴的口腔内,多毛肌肤搔着鼻前,皱巴巴的睾丸

贴住下巴。

他开始轻抽。

肉根在我嘴裡茁壮奋起,完全充血的状态大概只有两指併起来这么大。

「乖宝贝,用嘴吸……对,对……快了……来,吞下去。」

我不过是轻轻啜吸着龟头,爸那边配着缓慢的抽插,几十秒他就射了,浓

浓的像是纯粹的痰水,从我湿热的舌腹往喉咙流进来。

爸射完精,抚摸我的头髮低声叫我继续吸他,我每吸一次,他就摸一下,或

是称讚我很乖很棒。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爸那句「乖宝贝」不再让我噁心,而是勾起我对昇哥的渴望,让性慾重新充

满身体。

或许我该尖叫、逃走,结果我却吹了十多分钟的喇叭,吹到他再度重振雄风

,并在我嘴裡丢第二次精。

我吃了爸的精液,黏黏煳煳的,依然像在吃痰。

爸握住他湿软的老二抽出来甩了甩我的脸,把口水和精液涂在我鼻前,滑稽

地说道:

「乖宝贝,妳睡了吗?」

「睡着了……」

「乖宝贝,妳睡了吗?」

「人家睡着了,爹地……」

「乖宝贝,妳睡了吧,爸爸要进去囉。」

「好……」

不知打哪儿来的性致使我跟着滑稽,也让爸的低语没拉得那么长。他语毕即

掀起我的被子,爬上床、压在我身上。

爸并不是很胖,手臂仍肉肉的、肚子也有块肥肉,虽然给他压着不会喘不过

气,腹部却有点痛。

「呼。」

他朝我的脸吹气,蠕动着上半身,用他乾瘪的奶头戳着我翘挺的奶头。

「乖宝贝妳真是的,这么不爱穿衣服,害爸爸忍不住了。」

我应该有穿的,正如同我有锁门,却不明白为何门一转就开,被一掀就裸。

此刻这些都不重要了。

爸短小精干的肉棒插进我体内了。他人整个缩在我胸前,吸着奶头,下半身

微微摆动。

床舖发出嘎吱、嘎吱的规律声响。

「乖宝贝的裡面好爽……真捨不得把妳送给别的男人搞。」

我明白,我的身体会让男人乐不思蜀,我真的很棒的。

可是你知道怎样会更棒吗?

「爹地,给我那个……好吗?」

爸抬头看着我,满头大汗地咧出笑意,接着一隻手往身后摸,拿出一袋眼

熟的玩意。他剥开袋子,倒了些粉末在湿温的掌心上,然后将有一部分半凝固的

白粉洒在我鼻前,掌心覆上来压紧……确保我吸足了,爸继续驱使他的老二干我

「乖宝贝。」

我听着爸的声音放鬆了身体。

「乖宝贝。」

然后是莎宾娜的声音。

「乖宝贝。」

昇哥的声音。

「来,笑一个。」

昇哥的声音这么说道。

我甜甜地笑了,对着爸手中的摄影机微笑,吐舌头,讨人厌地呵呵笑。

我跟爸做了一整晚的爱,肛门也没清就直接上了好几,床上真是一团乱…

…醒来时天色已亮,八点钟,爸整个身体黏呼呼地腻着我,他的小老二压着一只

小袋子,我抓起来看,是昨晚吸的白粉。

床头放着爸那台摄影机,我只看了眼一开始拍我脸的部分就关掉,伸手在床

头东捞西捞地抓起香菸。

晨光洒落在床边棕毛地毯上,室内明亮到爸睡眼惺忪地吸着我奶子的模样是

如此神圣,就像幅不会使人起邪念的艺术画。

然而品画者又怎么会知道,画中的男女是否带有性慾呢?

我们赖床到九点半,淨是爱抚,不再做爱。

妈十点多才醒来,我已洗好澡去掉味道,坐在餐桌看着家裡的藏书,假装什

么事也没发生。

「时蕾,早餐要吃稀饭?蛋饼?还是我煎个萝卜糕?我记得冰箱裡还有一些

。」

「稀饭好了,我好久没吃到饭。」

「稀饭,好,我可以用电锅蒸顺便洗个澡……妳洗过啦,好香。妳用粉红色

那罐对不对?那是妳二阿姨从韩国带来的,很好用吧?」

「嗯。」

「好了我该洗个澡……电锅跳过来不要管它,让它闷着没关係。」

「我知道。」

妈就像一阵旋风,咻来咻去地,过神来已经压好电锅、肉鬆鱼鬆海苔酱全

部备好,真是厉害。准备完毕,她就带着室内清香剂的味道吹进浴室。门一关,

爸就拉张椅子坐到我身旁。

「乖宝贝,妳好香。」

男人的话语形成一股甜腻的气味黏上每吋肌肤,我觉得自己似乎从被他碰触

的地方开始发生变化。我的身体变得像是糖果,甜呼呼地,可以被舔、可以被咬

、可以被吸……还有道铺了厚厚甜霜的咖啡糖浆窟窿,爸就跪在桌子下啜饮着我

股间的蜜水。

浴室水声停下时,电锅正好跳起,爸依依不捨地起身,用短裤隆起处蹭着我

的头髮并摸我的头。他连说几声妳好棒,直到浴室门打开才赶紧熘到客厅去。我

照样拿起书,假装得很彻底。

稀饭上桌,除了肉鬆鱼鬆海苔酱,妈还从冰箱裡拿出菜心、豆腐乳,再开一

罐素肉酱,让桌子装得满满的,乍看之下丰盛度不输给昨天的晚餐。可是妈只舀

了两碗稀饭,餐具也只有两副。我狐疑地望向客厅,爸一脸无奈,我向他招手然

后问妈:

「爸不吃吗?」

妈表情骤变,就好像……我踩到她的雷一样。

她循着我的目光看向爸,面带愠色地说道:

「我们自己吃。」

天啊。

我想她知道了!

她知道昨晚爸潜入我房间,我们还做爱……不是做一两次,是整晚……嗑了

药让我有些记忆衔接不起来,但我应该有……嗯,我应该叫得很大声,说不定真

让妈给听见了。

我明白这是不对的,我一开始也很害怕,但……事情就这样发生了,我能怎

么办?爸又能怎么办?

「别这样嘛,东西这么多,我们也吃不完。」

我试着缓颊。

「吃不完留着下次再热,不然倒掉。」

妈没好气地下了决定,并且不再看爸。

「吃妳的吧,别再说了。」

唉,争下去不是办法,况且是我们背叛了妈,总得有人要受罚。

吃完早餐,爸妈依然在冷战,只是气氛一点都不火爆,彼此没什么交集。我

和妈坐在客厅长沙发上看洋片台,爸坐在妈斜对面的单人沙发,一部电影快两个

小时过去,妈始终没有看爸一眼。

我觉得好不自在,好枯燥,好闷。如果妈跟爸位置对调,应该会好些,只是

现实经常无法如你所愿。

妈一整天都挡在我跟爸之间,我猜她肯定、分之确定我们有问题,或许

她还偷看到我跟爸做爱。她这样让我很沮丧,她护着我却害我枯萎,越发使我渴

望露水的滋味。

我做了些提不起劲儿的事,诸如联络大小周、吴大哥,和他们讨论定期会议

的事;打给昇哥,几次都没接;打给小秋妈妈……没想到千头万绪都爬上身,让

我好想小秋,讲着讲着就哭了,还给小秋妈妈安慰一番……我想晚点就去陪阿姨

,但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勇气这么早面对。

晚餐家裡没开伙,妈嚷嚷着她老毛病又犯了,要去看个医生来再顺便买便

当,要我乖乖在家等。一阵雀跃的浪潮拍打上心头,就像久旱将逢甘霖的欣喜。

可是爸却跟在妈后头一起出门去了……我怎么会没想到车子是爸在开呢?

原来乌云只是路过我的天空,并未降下一滴水珠,继续往它的目的地走。

我一个人瘫坐在沙发上,感觉所有的力气都流失了。没有人帮我的话,我一

定会变成放完气的气球,乾瘪又丑陋。我可不要那样。

昇哥不接我电话,这时候也不便打扰周家,我决定拨通电话给吴大哥。

嘟噜噜……才响一声就接通,话筒传来磁性的男中音。

「喂?」

我抱紧话筒轻声说:

「吴大哥,我是时蕾。」

「时蕾啊!怎么,教授的报告出问题了?」

「没有,那个,你现在有空吗?」

沉默一下,吴大哥说:

「有空,妳要我陪妳聊天?」

「嗯。」

「好啊,妳想聊什么?四隻脚的?还是软体动物?」

「我想当面聊……你可以来我家吗?我去你家也可以。」

「这个嘛……」

我希望他听出我的意思,他应该懂,而且我想他在巴拿马时很注意我,可能

偷偷喜欢我。但是犹豫得有点久,让我很不安,于是动提出折衷作法。

「不然我们去汽旅好吗?拜託,我想要人陪。」

「嗯……好吧,市那间薇阁?」

「好,我现在搭车过去,等会见。」

「没问题。」

既然乌云目的地不在我这,我就自己去追雨水的滋润。

这个决定让我非常兴奋,我得化个妆……吴大哥结过婚,他和前妻都快四十

,所以他应该喜欢那个年纪的女人……我要化俗豔点的妆,还是典雅些的澹妆?

澹妆好了,别太招摇,反正等会都要冒汗的。

我脱掉内衣裤,直接穿上有荷叶肩带的粉色连身裙,再披一件浅紫色薄外套

。这件胸口比较宽鬆,胸形打了折,但不穿内衣也看不出来。

整装完毕,我抓点钱塞进上半年买的中提包便赶着出门拦计程车。

一路上我想和吴大哥之间的忆,没想到竟然寥寥无几,有点感伤。我们

毕竟是一块工作的,五人小组待在国外整整两个月,却没缔造多少共享的记忆。

这让我决心待会要好好照料大哥,我要为他献上最好的服务。

其实我们也不算第一次搞暧昧,我在返航前就为了说服他把免税菸让给我,

使尽浑身解数取悦他──要是甜言蜜语,加上一点右手服务。那一点也不难,

因为我们座位就在隔壁,他坐靠窗,我靠走廊,毯子一盖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

帮他打手枪。那也是我们仅有的唯一一次暧昧,他甚至没摸我。

我和吴大哥差不多同时到达旅馆,我才开好房间,他就踏入大厅。我们在柜

台寒暄,却给旁人和店员白眼,那些人似乎觉得他太邋遢还怎样吧,不晓得。我

挽住吴大哥的手,疯疯地撒了甜娇,藉此向那群自大的傢伙表示我全然接受这个

男人。

吴大哥人相当高壮,有点肌肉,据说是搬器材练出来的,让他的身体线条透

过衬衫与外套也能清楚显现出来。但他长得不是很优,甚至可以说满丑的……就

是很平凡的五官再经过劣化处理的感觉。而且他确实有点邋遢,原本在国外都会

扎好头髮,赴会时却披头散髮,鬍渣也没刮,难怪会被白眼。

虽然他的外观缺乏优势,却是个认真的男人,所以我一点也不讨厌他站在我

身边。

我们进房立刻拥吻,我得垫起脚尖才吻得顺。他亲了会儿才发觉我在配他

的身高,越亲越低,最后反过来配我……他好贴心,动作也温柔,我很快就被

勾起慾火。

我直接在门口脱了外套与连身裙随地乱扔,裸着身子继续接吻,边吻边动手

脱他衣服。

「时蕾……妳真大胆,坏女孩。」

「呼,喜欢吗?」

「喜欢,我喜欢妳……我要妳。」

他身上有股中药味,我则是香水味,我们互相嗅着彼此的肌肤,从他的胸膛

到我的乳房,再从我的腋下到他脖子上;他体毛很浓老二又粗,充血之姿就像座

大砲,上次把精液射在我掌心,这次已迫不及待要干我一砲。

那根忠实反映出慾望的肉棒让我疯了,自个儿咯咯笑着扳开私处,贴紧了他

的身体要他进来……我像个在巴拿马给黑鬼压在床上姦的亚洲荡妇,对粗壮的老

二毫无抵抗力,管它三七二十一先干再说……

但是吴大哥没顺势插我,而是扶着老二往旁边挪开,亲我一下说:

「我赶着过来还没小解,妳等我一下。」

我乖巧地点头,却跟着他熘进厕所,抢先一步坐到马桶上,笑吟吟地张开大

腿娇声道:

「插一下才可以用。」

吴大哥不懂我的玩法,乾笑着搔起头:

「什么意思,时蕾?」

「就像大卖场手推车或是上锁的门把,你要插进来……或许动几下……才可

以用这个马桶!」

「我懂了,色女孩。」

这下他知道了,知道小解前得先干我,我们俩笑嘻嘻地乔了好久姿势……最

后吴大哥半蹲着稳住下盘,我稍微弓起下体,好让他把那根强壮的阳具塞进来。

「我的天……」

吴大哥发出愉悦的呻吟,一步步地将老二往内推,他的长度竟然刚好塞满我

,我们的性器真是天生一对。

「时蕾……时蕾……」

这姿势很难流畅地动作,他仍努力支撑住身体,缓缓呼唤着我的名字──每

喊一声就顶一下。

我感觉到了,饱满的触感从肉棒往阴道各处传开,他磨擦着我微湿的肉穴,

不很积极,搭配着呼唤声就让我很是陶醉。

可惜他腿不久后就开始痠了,儘管仍维持定速把我小穴搅得咕啾作响,看他

拼命撑着的模样,我忍不住心软。

我让吴大哥抽出来,恢复坐姿,然后要他把那根湿亮的深褐色肉棒斜斜地贴

住我的阴唇,只有龟头下沉到阴道之下。这是我刚才听到他说想小解就兴起的念

头。

「喂,妳不怕我尿到妳那儿?」

「你要压好呀,别让龟头碰到我的小妹妹。还是……嗯,你想的话……」

吴大哥笑笑地说他才没那么变态,说着便将老二贴着我私处往下滑动,滑了

好几下,故意磨蹭阴蒂害我不禁淫叫,才把龟头往下压。我感觉到他的阴茎似乎

变更硬了。

我的大腿与屁股下方沾满绵绵细雨般的水花,吴大哥强而有力的尿柱有一半

射在马桶内壁,那些是他的尿水……不知怎地我好兴奋,甚至开始想像刚才那个

变态的提桉,也许我内心其实是很变态的也说不定。

后半段的水声相当深沉,他大概真忍了很久,尿液冲进池水内又响了好一会

儿才开始转弱,阴茎随之瑟缩。

我们用温水冲过彼此下体,他握着莲蓬头不放,一边吻我,一边用水柱按摩

阴蒂。

「时蕾……妳害羞了,表情很好看。」

「因为有点舒服……啊嗯……」

「想高潮吗?这样会高潮吗?呃,抱歉,我没试过……」

「……想,也会,但是我更想要吴大哥的那裡……我要你干我,像刚才那样

填满我,好不好?老公?」

「好,身体擦一擦上床去,不过别叫我老公。」

我轻咬下唇,伸手摸他的胸膛、他颤抖的阴茎。

「老公。」

「我说不要这样叫我。」

「老公,我爱你。」

「时蕾,住嘴,我会生气。」

「老公,人家……」

「闭嘴!女人!」

他突然爆怒甩开莲蓬头,一把揪起我的头髮差点就抡我撞牆……我吓了一跳

,惊惶地望着他,可他似乎受到更大的惊吓。

「啊……对不起!时蕾,我、我不是故意的!」

吴大哥的怒气犹如昙花一现,此刻他简直比我还害怕,赶紧鬆开手摸着我的

头,很是担心弄伤了我。

我呢……我害怕,也兴奋,更好奇。

他露出了我从未看过的丑态。

他不为人知的本性。

或许我应该再试着多了解他,说不定还能替他疗伤止痛……然而从我乾黏的

嘴巴说出来的,却是执拗地将他束缚得更紧的声音。

「老公,你怎么了?」

吴大哥面露惧色,眼眶中却燃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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