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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什么话说,你总不能连自己的当家大档手周老师傅的作品都忘在脑后了吧。

」他冷笑道:「这件『燕双飞』本是前杭州将军厉大人的女儿在你宝大祥订做的,三年前被窃,前任杭州府曾专门下文给你宝大祥,让你留意这同心结的下落,怎么就会出现在你殷家的宅子里呢?是不是七大档手走了六个,你宝大祥再无人能作出这样jīng美的饰品,看着这么jīng美的东西就眼红了?」他语气愈来愈严厉,最后一拍惊堂木,喝道:「殷乘黄,你宝大祥身为行中龙头,竟然买私贩私,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来人那,给我用刑,看你招还是不招!」「且慢!」眼看着文公达就要把刑签扔下,我连忙高声喝道:「大人且慢,那封书信既然可以是伪造的,那这同心结也一样可能是别人栽赃的。

何况宝大祥后继有人,殷老爷子何至于窥觊这些赃物,徒坏了自己名声?」我不清楚是文公达拿不出『燕双飞』是从殷家所得的有力证据,还是他对那封信心存顾虑,竟没有跟我辩论关于栽赃的问题,却反问我道:「你说宝大祥后继有人?就梁思成一个瞎子带着几个徒弟宝大祥就后继有人了吗?」我转头冲周哲一拱手,喊了一句周师傅,他这才给我见礼,道:「大少,您有何指教?」「周师傅,听说这珠宝行业里的工匠没有个十年八载的根本出不了师,出师还得有个十年八载的才有可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大档手,而成为大档手还得东家肯费银子栽培你,是不是?」「正是!」还没等周哲回话,文公达已经抢先回道:「宝大祥正是因为培养大档手需要时日,为了挽回经营颓势,才对这些赃物起了觊觎之心!」「那弟子若是个天才呢?」我并没有理会文公达,继续问周哲道。

「那恐怕也需要四五年的时间才能出徒吧。

」周哲有些拿不准。

「这叫什么天才!」我淡淡地道,转头向堂上道:「大人,在下乃是一读书之人,没错吧?」或许是因为我每次转移话题都让文公达措手不及吃了暗亏,这个简单的问题竟让他迟疑起来,倒是堂下有人喊道了句:「解元公都不是读书人,天下还有几个是读书人呀!」文公达这才点点头。

我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石递给周哲,道:「周师傅,这是一块上好的和阗玉,只是还没有琢磨过,不知我说的对不对?」周哲皱着眉头,不解地点头称是。

我问他带没带雕刀,他说那是他吃饭的家伙,怎能不随身携带。

我说借我一用如何,周哲倒爽快,立刻从布袋里抽出一把雕刀递给了我。

堂上堂下的人都莫名其妙地望着我,看我手中的雕刀漫不经心地切向那块玉石,众人才恍然大悟,这个王解元竟然要表演玉石雕功了。

只是见我那一刀就将玉石切去了几乎一半,如此浪费材料惹得大家都哈哈笑了起来,只有周哲的神色却立刻变得很是凝重,轻轻道了一句:「好刀法!」众人这才明白我这刀敢情是大有学问,一时间堂上堂下顿时鸦雀无声,能听到的只有我切割玉石的「吱吱」声。

随着我雕刀不断飞舞,那玉石的形状渐渐清晰起来。

「咦?这不是『燕双飞』吗?」眼尖的人忍不住叫道。

「正是『燕双飞』!」我把刚雕刻完的玉石递给周哲:「再琢磨一番,虽然赶不上『燕双飞』,可也能凑合一阵子了,」「岂止是凑合,这简直是件jīng品,刀法简洁明快,流畅自然,就是家父壮年时也不过如此!」周哲满脸惊讶道:「原来大少深藏不露,乃是此道的顶尖高手!」「什么顶尖高手?周师傅您可真是过奖了。

」我噗哧一笑:「说起来这玉器活儿我可是只学了十天呀!」心道,一技jīng而百技通,我虽然只和梁思成学了十天的雕刻技法,不过在刀法上少爷可是下了十数年的苦功,个中关节岂是你等所能领略的?「啊?」周哲发出一声惊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我转头对同样满脸讶色的文公达道:「大人,就算学生是个天才,可天下之大,岂就学生一个天才而已?既然学生可以在十天之内习得珠宝玉器雕刻之法,其他的天才恐怕也能做到吧,或许比学生做的还好呢。

」我凑到他近前压低声音道:「梁思成的徒弟里就有一个天才,可惜他的手被人打断了,学生不知大人欲意何为啊?」之后我立刻提高声音,道:「虽然宝大祥七大档手中的六个因为个人发展的需要离开了宝大祥,可宝大祥正在培养新的大档手,而且不出半年就可独当一面,宝大祥何苦置数十年的基业于不顾,铤而走险呢?」「是呀,是呀!」堂下一片叫喊声,我转头对文公达道:「大人,关于宝大祥走私买赃一案,学生以为证据不足,宝大祥的经营帐目经得起推敲,说宝大祥走私恐怕是空xué来风;而买赃乃是属下分号私自的行为,宝大祥总舵并不清楚,那些证明宝大祥总舵知情的证据在学生看来多属伪造,在扬州、杭州二店买赃事实清楚的前提下,宝大祥支持官府对二店的查处;不过,若是官府没有证据证明宝大祥总舵知情,是不是该把殷老爷子和宝大祥其他人等释放回家呢?」【第五卷·第十二章】第五卷·第十二章殷老爷子被释放是第三天晚上的事情了,就在那一天,我收到了桂萼和方献夫的回信,说已蒙皇上召见,各履新职了。

桂萼就任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学士,而方献夫也成了侍讲学士、直经筵日讲,两人几乎每日都与皇上见面,恩宠正隆。

两人信中还说已给文公达书信一封,让他秉公判断宝大祥一案。

于是文公达就真的「秉公断案」了,说眼下证据不足,把殷老爷子和柳澹之放了出来,而我也知趣地给他送了万两纹银表示谢意。

不过,或许是为了向丁聪有个交待,他依然查封了杭州的宝大祥分号,而杭州号的一干人等也都拘押在案,并不释放。

老爷子的身体已经完全垮了,更可怕的是他的jīng气神似乎也随着宝大祥的被查封而不见了踪影,那个曾经叱吒商界的强人殷乘黄不见了,只剩下了一个吃喝等死的老人。

「柳兄,老爷子就交给你照顾了。

」在解雨和无瑕两个医术大家给老爷子联袂调理下,老爷子也只是身子见些起色,jīng神却依旧很差,就连看到曾经给殷家大女儿,也就是柳澹之的妻子看过几年病的无瑕也是面无表情,我知道这种恢复是个漫长的过程,而我也不可能长久待在杭州,既然总要离开,在殷家住了三天之后,我就准备告辞了。

宝亭前一天晚上就知道我要走,便哭得像泪人似的,我便安慰她,说其实我这次是准备来提亲的,只是发生了这么多事,现在再提亲恐怕不合气氛,等过些日子老爷子身体恢复了,老太太也从福建那边回来了,我再央求我师娘亲自来一趟杭州提亲,然后风风光光地把她娶回家去。

宝亭也知道自己此时决不能离开父亲半步,便央求我早日来提亲,免得让她心中再为此事而忐忑不安。

我本想把武舞留在杭州,这丫头虽然娇纵蛮横,可似乎还听我的话,或许是经历了那么多的男人,只有我能满足她,让她放不下我吧。

她身份特殊,就算文公达日后反悔,再度对宝大祥下手,她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维护宝大祥,并且有能力把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递给我。

可武舞死活不答应,说非要跟着我,在殷家我装得老实了许多,自然没有办法教训她,只好不再提起此事,心里却暗忖,这丫头今后可要好好调教调教了。

于是,离开殷家时的马队便有些浩浩荡荡。

一个大男人带着五个美貌女子,直让路人侧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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