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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争辩,被我拦住,说了句你师父要紧,他才悻悻坐下。

看风大虾丝毫没有被今晚凶险的战事所吓倒,我不禁想起了我的少年,想起了当年自己是如何背着师父,用尚未熟练的赌术横扫了江东几大赌坊,都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呀!想起谭玉碎和岳幽影或许日后用的着,我叮嘱风大虾不要泄了这两人的底,又编了一套说辞好日后用来解释我们是如何逃出镇江的,之后便在镇江城外不远处靠了岸,带着解雨、许诩告别了高君侯师徒,踏上了西去的路途。

还好老天爷并没有完全抛弃同盟会,就在离上岸没过一个时辰,我就在官道上发现了向南疾行的公孙且、司马长空一行人。

原来公孙和李岐山都看破了慕容万代的企图,只是公孙和司马都不相信同盟会已在镇江完败,就派出了几人进城打探消息,大部人马留在城外以防万一。

可那几人却是有去无回,公孙且这才知道镇江战事已经糜烂,立刻下决心放弃镇江南撤苏州。

待听我说排帮在镇江的人马已经全军覆没,高君侯也受了重伤,饶是他们有思想准备,依旧听得面面相觑,久久没人言语。

同盟会和慕容世家争霸战的初战就这样以慕容世家的大获全胜而告终了。

其实从死伤人数来看,同盟会死三百三十余人,重要干部十七人,其中包括燕子门门主张秀卿和排帮一位堂主及镇江分舵舵主,另有赫伯权失踪。

而慕容世家也阵亡了近三百人,其中不仅有一百多人是它的jīng锐铁骑,也有像李子胡这样的名人录上的高手,二家都是损失惨重,但慕容世家虽然放弃了福临镖局在苏杭甬的三处分号,却牢牢掌握住了镇江、应天两处战略要地,从战略意义上来说,慕容世家的初战目标已经完全实现了。

当然,这是我回到了苏州之后,从同盟会弟子嘴里得到的零星情报中拼凑分析出来的,同盟会在应天与镇江的失利内幕被严格地控制了下来,我因为参加了应天一役而被告知要保守秘密,因而对我来说,镇江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成了一个迷。

或许是怕慕容世家趁隙取了苏常,同盟会的高层与江南各大门派的掌门都齐聚这里,接连几天在秦楼开会,虽然内容不得而知,可毕竟把局势稳了下来。

同盟会藏身的燕园依旧人声鼎沸,只是已经不是那些熟悉的面孔,江南众门派组成的朱雀集团此次阵亡九十余人,人手几乎折损了四分之一,因为接近年底的武林茶话会,江南各门派只零星抽调上来十几个人,其余的都是大江盟的弟子。

「真是惨败呀!」李岐山望着园子里那块空地上翻腾滚打的大江盟弟子喃喃自语,那边在奇门门主赵清扬的大弟子姚鼎之的指挥下,忽聚忽散,却始终呈五五梅花之数:「孔子云:『不教人战,是谓弃之』,江南不是没有人才,像这个姚鼎之,武功虽然不高,可jīng通战阵,同盟会为何早不用他呢?」李岐山虽然是个yīn司秀才,可他的确是个聪明的读书人,毕竟十二连环坞的智囊不是白叫的。

不过,我倒不是为了同盟会的失利而郁闷,因为大江盟把所有的采购都包了下来,我和李岐山都失去了外出的机会,与竹园近在咫尺,却无法与自己的妻妾相见,心中自是憋着一股怨气。

久没有露面的司马长空今日却出现在了燕园,他脸上的沮丧全然不见了,神采飞扬地似乎是同盟会打了胜仗一般,而身后跟着的那个瘦小少年,正是风大虾。

风大虾一眼就看见了亭子里的我,蹦跳着从司马长空身后跑到我近前,深施了一礼道:「王大哥,咱们又见面了。

师父他老人家经过齐盟主的救治,已然大好了,他因为有事要离开苏州,就让我务必前来谢谢王大哥。

」高君侯的这个秘密弟子终于公开化了,这是高有意为之还是不得已而为之,眼下我还不清楚,不过看他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我的心情也舒畅起来。

而他趁司马长空和李岐山不注意给我使了个眼色,也让我明白一切都是按原来准备好的说辞来解释的。

司马长空笑着对我和李岐山道:「高长老对王老弟赞不绝口,而公孙长老则极力举荐王先生,说是同盟会少有的智勇双全之士,你们王氏双杰这几天可是在同盟高层扩大会议上大大地露了一回脸,就连齐盟主对你们都很感兴趣,若不是因为还有要务在身,就召见你们了。

」朱雀集团虽然败的窝囊,可责任并不全在司马长空身上,倒是情报有误是主要的原因之一,相比高君侯的完败,他在李岐山建议下的两次反攻更显然难能可贵。

而大败之下,齐放很可能采取了安抚政策,加之大放异彩的「王门双杰」又是自己的属下,司马的心情变好也不奇怪了。

风大虾说了几句就告辞了,临行前他交给我一只锦囊,说是师父的谢礼,我掐了一下,里面轻轻薄薄的似乎像是银票,正想把它打开,风大虾眼睛微微一眯,我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笑了句「高长老也忒客气了」便把锦囊揣进了怀里。

送走依依不舍的风大虾,司马长空招呼我和李岐山进了他的客厅。

「应天一役,我才明白,江湖争霸绝不是武林茶话会,大家派几个代表上去比试一下就完事儿了,江湖争霸,既重武功,亦重智谋,二者缺一不可,好在我朱雀集团有你们兄弟呀!」司马长空不说是同盟会却只说是朱雀集团,让我知道他笑容下隐藏着的野心。

他自然不会和已经取得同盟会实际主导权的大江盟一较短长,但和刚与大江盟合并的高君侯别别苗头,为自己取得更大的利益倒是很有可能的事情。

这就是不自量力的典型吧,我心中暗叹。

听司马长空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