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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年的冬天真是出奇的冷,冷得让大多数人在开门的一刹那就失去了出门的欲望。

而就像我预料的那样,随着这个寒冷冬天的到来,江湖局势似乎也进入了冬眠期。

隐湖的辛垂杨和魏柔自从两强开战之后,就双双失去了踪迹;而前来支持鲁卫的悟性与少林四罗汉见苏州城已然安定下来,都返回寺中;武当在龙潭镇偶露峥嵘之后,似乎也把锋芒收敛了回去;只有唐门举动频频,不过却是为了宝大祥扬州、应天分号的开业而忙碌。

同盟会和慕容世家也停战了,慕容世家一面忙着巩固自己在镇江的地位,清剿同盟会的残余和新混入城中的破坏分子,一面将私盐买卖渗透到镇江应天,它所采用的方式也与在江北时颇有不同,质优价廉,着实抢了大江盟不少生意;而同盟会则在常州布下了重兵,窥觊着镇江的动态。

大家似乎都不想在这个寒冷的冬天发生什么战事。

当然,在另一条战线上,两家却战得如火如荼,庄青烟不愧是烟视媚行的妓家绝品,很快就捕获了何庆那颗驿动的心,周旋在这两个江湖豪客间的她游刃有余,而身为男主角的两人虽然都知道对方的存在,却不甘心失败,甚至美其名曰:就算是在女人身上,我们也不能输给对方!于是更变本加厉地讨好庄青烟。

若说这个冬天还能给在江湖上打拼的人们带来几丝兴奋的,就只有腊月十二的武林茶话会和除夕新江湖名人录的推出了,说起来人们的思维惯性还真是可怕,名人录只有不足二十年的历史,而武林茶话会算上今年也不过十二届,可当人们习惯了这种江湖排名的方式,就连百晓生都欲罢而不能。

那些具有强烈上进心和初出茅庐的人们开始频繁地拜访名人录上的那些名人,以期在名人录上获得一个耀眼的位置;而几乎所有的赌场都开出了盘口,接受对十大门派和名人录的排名的投注。

今年混乱的局势和名人录上空出的诸多位置让本次十大和名人录充满了变量,每家赌坊开出的赔率都各不相同,不过有一点大家倒是出奇的一致,就是大江盟的少盟主齐小天和春水剑派的弟子王动要一步登天,跻身二十大了。

「nǎinǎi的,眼下可是个信息时代呀,快雪堂那群蠢猪究竟长不长脑子,竟敢把我……我的偶像王动进入十大的赔率定了个二赔五,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许诩,你拿五百两银子去快雪堂给我押王动去!」我挥舞着苏州城几家大赌坊的赔率表怒气冲冲地对许诩道。

「猪当然长的是猪脑喽。

」解雨一身小富即安的财主婆打扮,抱着暖炉笑道。

她一把拉住正往外走的许诩,嗔了我一眼:「你也不知怜香惜玉,外面北风刺骨的,你就忍心让小诩去呀,赶明儿阿富出去买炭的时候,顺便让他去一趟快雪堂不就成了嘛!」我不知道究竟是我还是解雨降服了许诩,她虽然还没到死心塌地地跟随我们的地步,可常常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对目前这种生活的向往。

这天气客人虽然不多,可来得客人都很文雅,就连衙门里的那些老爷来到这里都似乎规规矩矩的,留下的茶钱也多,除去在许诩眼里颇为奢侈的花销还总能有点结余。

与同盟会的联络都与她无关,她几乎快忘了自己和这对似夫妻又不似夫妻的神秘少年在这里开天茗茶楼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们主婢二人心倒是蛮齐的,等我……哈哈……」我那半截子话让许诩莫名其妙,却让解雨眼中蓦地飞起一丝羞涩。

「有客人来了!」许诩喊道。

一顶青呢小轿落在了天茗茶楼的门前,此时已过了晌午,南浩街上的行人只有零星几个,这顶轿子就显得十分突兀。

不过,见到从轿子里下来的那个熟悉身影,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一个健步迎出门外,执着那人的手忘情地呼了声:「宝亭!」那人正是久无音信的宝亭。

她眼中闪过一丝羞色,却不肯放开我的手,轻轻呼了声:「相公~」解雨也跟了出来,上前拉住了宝亭的胳膊笑道:「姐姐,你总算来了!这些日子,几乎天天听他提起你来。

」宝亭听出了解雨的声音,脸上的一丝紧张才倏然去了,飞快地瞥了我一眼,便附在解雨的耳边小声笑道:「他呀他的,他是谁呀?」解雨连耳朵顿时都红了起来,我也没想到宝亭也有顽皮的时候,拉着二女上了茶楼二楼临街的一处包房坐好,听宝亭说还没吃饭,忙吩咐下人去旁边老三味取来些南瓜团子和jī丝馄饨,又砌壶好茶,问候了殷家老小一番,才道:「宝亭,是不是宝大祥又遇到什么难事了?」宝亭笑着摇摇头,道:「扬州应天那边有雨妹妹帮忙,不仅诸事顺利,而且所获大大出乎我的预料。

正因如此,贱妾就把杭州那边的事情准备得更周密些……」宝亭的话还没说完,我已是喜动颜色:「莫非杭州店已经重新开业了?」「嗯,」宝亭见我兴奋的样子,既喜且羞,微微点了点头,嘴角已然扯出了幸福的微笑:「是本月初十重新开业的,贱妾又盯了几日,就把杭州店全交给姐夫了。

想到苏州店这边还有点事情,就过来了,顺便告诉相公。

」明白宝亭定是耐不住相思,才亲自跑来苏州,把这个喜讯告诉我,我心中欢喜得如同炸了一般,而解雨此时也知趣地说下面有客人要招呼便出去了,包房的门刚一掩好,我刚站起身来,宝亭已如乳燕投林似的扑进了我怀里。

「贱妾朝思暮想……」宝亭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就被截断了,我炽热的chún已经堵上了她的樱桃小嘴,当我的舌头毫无阻挡地伸进了她的檀口,她竟忘情地吸吮起来。

直到亲热得宝亭罗衣半解,宝亭才告诉我,说爹爹已经应允了,年前就嫁女,这好日子就等着我定呢!我一边搓揉着她的酥xiōng一边说还选什么日子,今天就是最好的日子;而宝亭一边细声呻吟一边腻声说腊月十七是爹爹的五十五岁生日,总要给他老人家过完了生日,而年关也近了,实在不想让老人家在过年的时候见不到最心爱的女儿,相公且忍一忍,过完了十五,十六就来娶奴,好不好?我还能说不好吗?既然让了步,索性就把和宝亭的婚期定在了明年的二月二,毕竟正月十五的苏州花会是我必须要参加的:「二月二,龙抬头」,就让我的独角龙王在那天好好地抬抬头吧!未曾真个也销魂。

末了宝亭告诉我,眼下正接近年关,正是珠宝大卖的好时候,所以苏州的宝大祥分号这几日也要重新开业了,不过宝大祥一案尚有余波,她和殷老爷子都不想招摇,重新开业也就没有什么仪式,只是给原来的一些老客户打了声招呼而已。

她也在竹园见到了源藤壶,确有不凡之技,因为这几日店里正赶着做些新奇的饰品,就顺便把她安置在宝大祥了。

「这么说你该住在苏州一段时间了,那就哪儿也别去了,住竹园吧!」「除了竹园,贱妾还能住别的地方吗?」宝亭媚眼如丝地道:「只是有了相公的话,贱妾就更心安理得了,出嫁从夫,相公的话,贱妾怎敢不听?」于是屋子里再度春意盎然。

【第九卷·第十一章】第九卷·第十一章「弟兄们,虽然我们遭遇了二十年不遇的严冬,而这该死的天气给苏州乃至整个江南的旅游娱乐业都带来了不可估量的损失,可在大家的共同努力下,在同行业毛利平均下滑八成的情况下,我们秦楼本月毛利仅比上月下降了三成三,这是一项多么了不起的成就!作为少东主的我为你们辛苦劳动所换来的丰硕成果而感到无比的自豪!」我俯视着的楼下正仰望着我的近三百男男女女们,他们把有凤来仪阁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