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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竹园里可真要把她闷坏了。

果然,她闻言顿时破涕为笑:「是呀!我怎么把它忘了呢!」搂着我腻声央求道:「那,大老板也该在茶楼多住住吧!」「不许争宠!」我使劲打了她pì股一下,警告道。

她嬉笑着拧了拧身子,却把话题转开来去:「相公,可惜上元节你没回来,苏州的花会真是jīng彩哩!」「是吗?」我也来了兴趣,苏州花会享誉江南,此番秦楼也竞逐期间,必然更加jīng彩纷呈。

解雨促狭地掐了我一把,笑道:「相公真是的,一听到花会就来了兴致,小诩,你看看你爷是不是又……」「想知道,自己摸摸不就成了么,她都睡着了。

」我故意挺了挺小腹道。

「好了,相公你饶了我吧!」解雨嗤嗤笑道:「说起来今年的花会听说是历届里最盛大的,一共有二十六家参加呢,甚至连杭州的艳芳阁、宁波的潇湘馆都派了人来哪!」「哦?潇湘馆也派人来了,来的是何人?」我微微一怔,潇湘馆的幕后老板是宋廷之,他竟然来苏州打名号,莫非是想在苏州开上一家分号不成?「嗯,好像是三个十五六岁的女孩,名字我也没记住,相公,潇湘馆有什么问题吗?」「它的老板就是霁月斋的老板宋廷之。

」我简单解释道。

解雨并没有往心里去,江湖和商场虽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却是两个截然不同的生活圈子,她的不在意正是绝大多数江湖人的正常反应。

「花会是借沈舟的细园开的,上元节那天,几乎全城的有钱人、读书人、大家的闺秀、小家的碧玉都到了细园,听说那天光是门票就收了近万两银子呢!」门票?这恐怕又是宋三娘的主意吧!只是想到苏瑾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搔首弄姿,任人评说,心里便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

「相公,你猜,是谁抢了花魁?」解雨露出了她善解人意的一面,见我兴致似乎有些低落,便猜起了谜题,只是答案太过明显,连她都觉得题出的有些简单了。

「苏姐姐自然是众望所归,可相公你知道谁又是榜眼、探花吗?」「哦?」这倒提起了我的兴致,「榜眼探花?难道是殿试大考呀?不过,倒是蛮有意思的,让我来猜猜看。

」「……去年的花魁是快雪堂的毕玉林,今年有苏瑾这个劲敌,想来她绝不会再出场了,那么白牡丹势必要代表快雪堂出战,她和丽春院的李朝云、宋阿紫各擅专场,谁能胜出还真是不好说,可快雪堂在当地官商两界的人脉都比丽春院强,所以白牡丹定是抢到了榜眼的位置,李朝云宋阿紫该是探花传胪吧!」解雨敬佩地望着我,「这事儿到了相公嘴里,倒像是理所应当的了。

李朝云没来,传胪可是咱们秦楼四小里的崔小芸哪!」庄青烟和冀小仙没有参加花会是计划中的事情,秦楼已经在苏州的风月场上一支独秀,没有必要再去花会抢去同行的所有风光,但六娘还是借着这个机会推出了四小,想来这些新鲜的肉体又会引来大批的狂蜂浪蝶。

「李朝云的缺席和毕玉林是一个道理,快雪堂和丽春院都没亮出所有的底牌,保持那种若有若无的神秘正是妓家吸引客人的不二法门。

」说话的时候,我脑海里泛起的是苏瑾头戴花冠的美丽倩影。

就算苏瑾已经和我没有任何关系了,就算她拿了花魁回来,我还是觉得她决意参加花会实是得不偿失,琴歌双绝的大名之所以如此响亮,如此让人心动,乃是因为她们俩都是妓家少有的卖笑不卖身,让别人无从了解她们,这份神秘感更把两人因为技艺而带来的声誉推向了高峰。

而现在,那顶花魁的帽子倒彷佛是一个无言的宣言,她,想要堕落了,没有了这份神秘,苏瑾她歌绝的名头还能保持多久呢?「算了,反正苏州风月场的格局已经稳定下来了,一开春,秦楼的生意就又要好起来了,咱们可就又有大把的银子进帐了!」抛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绪,我沉醉在解雨的芬芳里。

解雨却噗哧一笑,「相公每每说的好像自己很缺钱似的。

」「你当养你们容易吗?个个都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吃不着山珍海味,穿不了绫罗绸缎,戴不上金银珠宝,你相公都不忍心,不多赚点钱的话,岂不要坐吃山空?!」「其实……人家只要你多陪陪人家……」嬉笑过后却是柔情万种。

「我知道!」把她紧紧拥在怀里,那声音也满是向往:「我也喜欢陪着你们看日出、数星星、斗蟋蟀、扑流萤。

可,若是你们都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锅里还等着下米,个个面黄肌瘦像鬼似的,那还有什么情趣?」说到像鬼,我突然想起了花家老宅,想起了那晚铁剑门三个兔崽子说的话。

「宗亮他们去花会了吗?」「嘻嘻,那么多人,也没注意他们到底来没来。

」解雨吐了吐舌头,旋即眨了眨眼:「相公的话,他们哪儿敢不听,胡一飞、齐默那吓人的模样,到哪儿都能引起sāo乱,花会那么平静,想来他们都没着面吧!」沉吟了一下,才观察着我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道:「倒是……那个李思……来秦楼找过苏姐姐。

」「他一个人吗?」解雨点点头。

那他该是专程来看望苏瑾的了。

我暗忖,心里却没由来的升起一股醋意,苏瑾年前曾去了杭州几天,想来是那时与李思熟悉起来的,只是现在同盟会的主力都在泉州杭州训练,他身为同盟副总管,突然跑到苏州,或许并不简单,便问:「李思还去什么地方了吗?」「听孙姐姐说,他……只在爱晚楼住了两晚。

」我一阵气结,先是那个青衣人像是保镖似的住进了爱晚楼,接着又是李思,我只觉得自己的领地似乎被人横chā进一脚来,心情陡然烦躁起来。

「李思这个娘娘腔,真该找个机会把他杀了才是!」我竟遏制不了这个念头在我脑海里生根发芽,「看来,李岐山这家伙现在太清闲了,该给他找点事干了!」「干娘,我一定要杀了李思这厮!」躺在六娘香闺里那张雕龙画凤的檀香木大床上,我一本正经地道。

见我一脸倦意,六娘取笑了我一句,就让明珠服侍我洗了个澡,又让我上床叫明珠给我推拿搡拿起来。

本来是得到消息说快雪堂和丽春院有联合起来对付秦楼的迹象,想和六娘讨论一下秦楼的对策,可没说几句,便说起了苏瑾,想起解雨的话,我心火顿时又被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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