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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已经乏到了极点,勉强进了宝亭的初晴楼,紫烟还在给我脱靴子,我已经一头倒在榻上昏昏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就听楼下有人说话,声音极轻,似乎是怕惊醒了我,睁眼一看,已是日上三竿,屈指一算,自己竟然睡了七八个时辰,再看自己身上,只一件干净的月白亵裤,式样还与来时不同。

「……就算是我娘家,这样花钱也不成呀,再说,那还是妹妹的私房钱……」似乎是谁犯了错,宝亭正在指点她,话里就透着几分大妇的威严。

我不由暗赞了一声,一大家子女人,如果大妇震慑不住她们的话,日后少不了让我头疼的事儿。

「好姐姐,是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楼下传来解雨撒娇的声音,我不觉莞尔,这丫头最是顽皮,不知道又惹什么祸了。

「说起来,那也不是我的私房钱,竹园发的月例,还没人家的份儿呢!」「谁让你不赶紧嫁过来?」宝亭语气缓和了许多,听解雨扭捏地笑了一会儿,宝亭才续道:「不是你,那该是宋姑娘出的钱喽?妹妹你敢用这笔钱,大概是相公已经决定娶宋姑娘了吧!」解雨「嗯」了一声,宝亭「咕」地一乐:「当初我一见到这位宋姑娘,就猜到有今天,咱们这位相公,那可是天下少有的多情种子,日后还不知道会给咱们添多少姐妹呢?要是都像现在这些姐妹的性子还好……」她迟疑了一下,才接着道:「再说,相公的身子也不是铁打的,妹妹你瞧,在无瑕姐姐房里忙了这么几天,他已经有点吃不消了,从昨儿下午一直睡到现在,还没睡醒哪!他是咱们姐妹的主心骨,当真要累坏了身子,后悔都来不及,找机会我倒要劝他收收心了,妹妹你也帮我劝劝他。

」「我听姐姐的。

」解雨应了一声,却又替我解释起来:「相公从宁波往回赶的时候,就几乎一天一夜没阖眼,在无瑕姐姐那儿,恐怕也得不到休息……」「怕是之前老爷他也没得休息吧!」从楼外刚刚进来的紫烟正听到解雨的话,嬉笑道。

宝亭呵斥了她一句多嘴,解雨却似浑不在意,说这可真是冤枉了,遂跟宝亭低语了几句,宝亭笑着轻啐了一口,便问起紫烟安排午饭的事儿来。

我暗自一笑,说起来紫烟还真冤枉了解、宋二女,就在从无名岛启航返回的当天,两女月信齐至,到了宁波都没结束,算算我已有十日未近女色,想到这里,就觉心头猛地窜起一股欲火,胯下的独角龙王也jīng神抖擞起来。

「宝亭,解雨,你们这两个丫头赶快给我上楼来!」突然听到我的叫声,楼下一下子没了动静,不一会儿,就听楼梯上传来细碎而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宝亭那张圆润秀气的笑脸便出现在我眼前。

「好老婆,我都快饿死了。

」我一把抱住纵体入怀的宝亭,一语双关地笑道,壮大的分身正顶在她柔软的小腹上,让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我话里的意思,顿时晕生双颊。

机灵的解雨见状只说了句要去做菜给我补补身子,不待我言语,就拉着紫烟一溜烟地跑开了,临走还顺手把房门轻轻关上。

没了旁人,宝亭的身子愈发酥软如棉。

她天生媚骨,又是才尝男女情事的销魂滋味,最易动情,被我阳气一冲,已是情不自禁,俏脸在我赤裸的肩头蹭来蹭去,满是陶醉之色。

柔荑无意识地在我背上缓缓游走,身子如蛇一般扭动不已,不一会儿便鬓乱钗斜。

而我的虎掌也迫不及待地伸进了她衣衫里,香肩酥xiōng一一陷落,霎时已是罗衣半解,那杏黄抹xiōng也被扯到了小腹,一只丰腻玉乳挺出衣外,被我虎掌捉个正着,一番捻拢掐抓,弄得宝亭娇喘连连,更是送上滑腻香舌任我品咂啜弄。

只是我大手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探去的时候,却突然触到了一层薄薄的垫子,我不由哀嚎一声,手蓦地停了下来,懊丧地道:「好么,你们姐妹倒像是商量好似的,身上一个接着一个的来。

」「……只剩……一点点了嘛~」宝亭贴着我耳朵细声道,俏脸已是火烫。

「真的?」禁锢多日的情欲让我顾不得理会自己定下的规矩,五指灵巧地解开腰间扣袢,轻轻一抽,一条月白丝带已然在手,那雪白衬垫上果然只有几丝血痕,那血痕颜色本来就淡,又被一片晶莹汁液濡湿,越发模糊不清。

可不知怎的,那血痕却渐渐在我眼前放大,脑海里蓦地现出无瑕产后那血淋淋的私处,一腔欲火顿时冰消雪融,连独角龙王也立马没了jīng神。

「人家不知道……这样也不行嘛~」宝亭立刻察觉到了我身体的变化,知我不喜与经期中的女子欢好,还以为我恼了,连忙腻声讨饶,见我没言语,她心中一急,竟呜咽起来:「贱妾晓得自己比不上几位姐姐妹妹……」「傻丫头,你想哪儿去了?」见宝亭哭了起来,我才从思索中惊醒过来,知道她错会了意,忙把我方才的感觉说了一遍,宝亭这才止住悲声,不好意思地一笑,却旋即眯起星眸,迷惑道:「真……真的那么怕人?」「说不上怕人。

」见宝亭有了怯意,我倒有点后悔起来:「大概是因为无瑕生的是双胞胎的缘故,等你生孩子,绝不会这么辛苦的。

」心道好在无瑕真正生产的时候,房里只剩下我和六娘,其余诸女都守候在外,没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否则难保心里不留下什么yīn影。

「看无瑕姐姐幸福的样子,人家也想替相公生个孩子呢!」宝亭毕竟没亲眼看到生孩子的艰辛,便信了我的话,此时倒羡慕起无瑕来。

只是这一折腾,她情火已退,话虽然缠绵无比,却只是舒服地蜷在我怀里,体会着那份别样的温馨。

「对了,宝亭,这几日家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想起她和解雨的对话,又记起我回来那天她憔悴的面容,我轻抚着她的秀发,关切地问道。

「相公你偷听人家私房话~」宝亭羞红了脸,嗔怪了半晌才道:「家里倒没什么大事,可珠宝界却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我心中蓦地一动:「莫非是霁月斋有变?」「相公怎么知道的?!」宝亭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消息霁月斋还没公开,不是李宽人偷偷送信过来,我们都不知道呢!」我心中却已然明了,宋廷之倒是做得干净彻底,看来是把自己手上的所有产业都一并转让了,一问宝亭,果然在十天前,大江盟已经全面接管了整个霁月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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