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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柔惊呼一声,双臂下意识地抱拢在xiōng前,惹得宁馨咯咯笑了起来,道:「这么宽大的衣服,他能看到什么?亏姐姐还说已经是他的人了哪!」魏柔倏地一收双臂,欲言又止,她比宁馨矮了一个头,穿着宁馨的衣服,自然显不出完美无瑕的曼妙身材。

我心中荡起一片柔情,走将过去,一手搂住魏柔的纤腰,一手抚着宁馨的香肩,笑道:「有你这么一个大胆丫头就够了,若是你姐姐也疯起来,岂不要了我的命。

」目光向下一溜,顿时被她xiōng前的奇景吸引住,没有了抹xiōng的束缚,她那对丰腻的雪乳几欲裂衣而出,搭在她香肩上的手动了两动,总算忍住了向下一探的冲动。

宁馨偷偷一笑,脑袋一歪,俏脸贴在我手背上蹭来蹭去,我心头欲火一下子窜了上来,却转眼见魏柔心绪不宁,只好用壮大的分身狠狠顶了宁馨的腋窝两下,沉声道:「宁馨,你先睡吧,我和你姐姐三个月未见,有好多事情要问。

」听出我语气中隐含的威严,酥了半边身子的宁馨不敢反驳,乖乖上了碧纱橱。

不过,凝翠阁毕竟是蒋云竹故去的小女儿的香闺,那碧纱橱再大,也只能勉强睡下两人,魏柔虽然没有一丝睡意,可我知道那是极度兴奋的结果,看她樱chún干裂、星眸布满血丝,显然这三天她捱得极是辛苦。

不理会她心里如何不愿意,我还是强迫她躺在床上,自己搬了把圆凳坐在碧纱橱边,轻轻攥住了她的小手。

「离开宁波,我就径直回了师门,和师叔讲了事情的经过,师叔安慰了我一番,让我好好休息一段时间,暂时不要去管江湖的事情了。

我也正有此意,便在师门闭关修练。

」床榻里头的宁馨和魏柔一样,心里异常兴奋,辗转反侧了半天,根本无法入睡。

魏柔机警过人,听我一直用着假名,话就不敢说得太明白,师门名称长辈名讳都被她一一隐去。

「六月中的时候,师傅突然送来一封书信,说她和我的师徒缘分已尽……」说到这里,魏柔顿觉委屈,声音呜咽起来,被我攥着的小手微微颤抖,一行热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你师傅不在师门?」我微微一怔,一边替她拭去泪花,一边柔声问道。

魏柔哽咽着「嗯」了一声,过了一小会儿平静下来,才道:「师傅平素多是云游在外,近二年来,更是极少回师门。

」「哦,竟是这样?!」我惊讶道,原以为鹿灵犀坐镇隐湖潜心修练,只有魏柔和辛垂杨两人替师门行走江湖,却万万没想到,鹿自己就在这滚滚红尘中。

是不放心魏辛两人,还是她的武功仍需在江湖磨练?为什么江湖没有得到她的一点消息?她又是怎样隐匿自己行踪的?隐湖又在哪里?一个个问号从我心底涌起,可此时却不便开口问魏柔。

心思转回来,实在是想不明白鹿灵犀为什么突然要断绝与魏柔的师徒关系,问道:「那,你师傅信中究竟是如何说的呢?」魏柔从贴心的香囊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我,展开一看,却是用秀气的钟王小楷写了满满一页。

「柔儿见字如晤:汝入吾门下,已十六年矣。

汝性聪慧,足快吾心;而门内诸心法,汝亦尽知。

吾尝言:他日光吾派门楣者,柔矣!此言验之不远矣!然,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汝心法有成之际,即吾师徒缘尽之时!何也?昔日孟子拒齐王,『言其不可而不言其所以不可』,今吾效之,他日汝当自知矣。

临别之际,赠汝一言——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切记切记。

他日有缘,自会重聚。

」一封信直看得我莫名其妙。

鹿灵犀在信中不仅丝毫没有透露开革魏柔的缘由——她只是极不负责地留下了一个虚无飘渺的「日后当知」,而且字里行间竟流露着对隐湖武学宗旨的怀疑,如果她不是隐湖掌门魏柔师傅的话,我真要怀疑她是想叛出隐湖了。

心头疑念丛生,不禁问道:「阿柔,这真是你师傅的笔迹吗?」魏柔说千真万确,我仔细观察,那笔法丝毫没有局促散乱的痕迹,想来不会是被人胁迫写下此信。

胁迫鹿灵犀?江湖上怕是只有我才会生出这个念头吧!我自嘲地一笑,既然这封信的真实性勿庸置疑,那鹿灵犀何等人物,这等事关隐湖前途命运的大事,她岂能当作儿戏?!心中仔细思量起来,一条清晰的脉络透过模棱两可且矛盾重重的话语渐渐浮现出来。

不过,正因为如此,从信中可以找出很多理由来安慰魏柔、可让她重新对鹿灵犀和隐湖充满希望,但对我究竟是利大还是弊大,一时真说不清楚,不由沉吟起来。

良久,我心中才下了决心,既然魏柔已然表明了自己的心事,那我就不能再让她在将来心存一丝遗憾!「阿柔,你师傅要解除你和她的师徒关系,这一点怕是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不过,你师傅此举却是大有深意。

」魏柔嘴角现出一丝苦笑:「师兄,我眼下心乱如麻,竟不知师傅她还有什么深意……」「阿柔,我不知道心剑如一心法的极限究竟在什么地方,不过,一句『天道不可证,仙道不可凭』已然道破天机,我猜你师傅眼下的见解想必是大异于从前吧!」心里不禁暗暗替师傅可惜,鹿灵犀早悟道十年,我大概就要叫她一声师娘,而师傅也不会郁郁而终了,这真是造化弄人!魏柔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和厌倦。

我心头蓦地一动:「莫非此信已有他人看过?那定是你师叔了,她对这句话一定是大为不满吧!不过,这应该都在你师傅意料之中。

说起来,观念的变更绝非一朝一夕之功,对你师门来说它是利是弊更是一时难以预料。

阿柔你武功已有青出于蓝之势,又是下一代掌门的不二人选,你的意见举足轻重,你师傅不欲师徒关系影响了你的判断,故而说你们师徒缘分已尽,却不说把你开革出门,实在是用意颇深。

而不管她的新观念能否被众人接受,她都认为,日后光大门楣的人,只有你阿柔!」「何况,师徒缘分尽了,还有亲情。

记得你说过,她在你心中就像妈妈一样,而在她心中,你何尝不是她的女儿!一句柔儿,已尽道一份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