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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他强迫自己自然依旧是恨的,可是多了腹中的孩子,这恨愈发复杂。燕行月抱着剑不知所措起来,若是秦风知道他怀有身孕会如何?只怕也不甚在意,早已有新欢在侧罢了。念及此他心里猛地一紧,秦风说过的话果然都是戏言,对他当真是一时兴起,如今兴头过了怕是连燕行月这号人都忘了。

男孩嗤笑一声,重新回到桌边,觉得与秦风这辈子再不相见才好,可是想到腹中骨肉也有秦风的血脉,又烦闷起来。燕行月自小长在名门正派,满脑子的侠义,旁人的孩子尚且不会毒害,更何况是自己的?只是他身份特殊又被秦风用药折磨成这幅样子,自身前途未卜,如何照顾得好一个孩子。

燕行月思前想后,没多考虑自己的事儿,反而为孩子的以后烦忧起来。

秦风也最恨他们名门正派所谓的纲常伦理。

光溜溜的手臂从他身后环上来,臂弯上挂着三四串嫣红的珠子。

秦风倚在窗边目不斜视,手里捏着空酒杯,只当那双手要去解他衣带时目光才微微波动:“行月……”

“教主你又认错人了。”

秦风把酒杯扔了,掌心在那双莲藕似得玉臂上游移,珠子随着他的动作丁零当啷地晃。

勾在秦风脖子上的手逐渐紧,温热柔软的身子搁着一层近乎透明的纱衣贴在了他后背上。

秦风却忽然甩开他,拎起桌上的酒壶悠闲地倒了一杯酒。

“教主你的剑呢?”

“送人了,”秦风眉眼柔和了些,举着酒杯轻轻摇晃,“只是那人未必喜欢。”

清脆的银铃声逼近秦风身侧,披着薄纱的男人弯腰伏在桌上,摆着纤细的腰横躺在他面前:“教主我不好看吗?”

秦风将杯里的酒举起,对着男人红润的唇倒下去,那人仰起头接了,鲜红的舌探出嘴角,含着手指凑到秦风面前扯下了身上的薄纱。

“我回来几个月了?”秦风望着他,却问了一个无关紧要的问题。

“怕是一个半月了。”男人捧着秦风的脸,呢喃着吻他的脸颊,湿热的唇瓣摩挲着靠近秦风的双唇,刚碰到嘴角就被推开。

秦风蹙眉将人抱起,放在床上却又转身走了。

那人眼里刚闪起欣喜,转顺就被失望淹没。

“教主我不好看吗?”他又问。

“百花阁的花郎君怎么会不好看。”

“可您回来之后连碰都没碰过我。”花郎君气恼地从床上坐起来,连薄纱也不披了,“既然不碰我,为何夜夜留宿在这儿?”

秦风只是喝酒,唇边的笑意一点一点散了。

“旁人都说教主你钟情于我……”花郎君眸子里含了泪,谁见了都会心软,只可惜秦风心里早已没有他,听了这话面色反而阴沉了几分。

“旁人……”秦风自言自语,“这么说行月也会这样想?”

“教主若真喜欢燕行月掳来便是,何苦在我这儿日思夜想。”花郎君侧卧在床上恼火地翻身,“我在您身上白白折了一个多月。”

秦风自是不会与他说心里的打算,只是眼前晃过燕行月的脸,想起他眉宇间的傲气,又想起他颓然沉溺于情欲绝望的神情,心里又酸又涩,万般不情愿自己与花郎君的传言被男孩听了去,可觉得燕行月恨极了他,就算听了也只觉得解脱。秦风自从当了教主还从未如此烦闷过,闷闷地喝了几杯酒忽然觉得心口那儿冒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微弱到不可思议,像一片嫩芽,历经千辛万苦顶开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