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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中见了他们也唏嘘不已,拽着燕行月的手腕细细探了片刻,眉开眼笑地道了声“恭喜”,秦风以为男孩又怀了吓了一跳,郎中却说:“生下孩子两个月了吧?”他这才放下心来,被男孩瞪了一眼有些讪讪地应了。

“……怀孕时受了惊吓,忧思郁结又没有排解现下身子亏得厉害。”

秦风在桌下握住了燕行月另一只手,急切地问:“要紧吗?”

“急什么……”老郎中瞪了他一眼,“多补补就是了,你还想像以前那样给我下跪啊?”

燕行月闻言怔住,秦风倒没觉得有什么,当年他为了救男孩跪便跪了,可燕行月从不知道这些,脑海里翁得炸裂开来,郎中与秦风说了些什么一概没听进去,愣愣地扑进他怀里呼吸间眼泪就下来了。

秦风正与郎中谈着滋补的药方,忽然觉得颈窝里有冰冰凉凉的泪顿时慌了:“……行月,又不舒服了?”

“……你……你跪什么……”

秦风这才明白他哭的缘由,爱怜地揉男孩的后颈:“这都过去多久了?”

“我不要你跪……”燕行月闻言哭得更凶,“你还瞒着我!”

“别人看着呢,也不知道羞……”秦风无可奈何地搂着他,老郎中溜到内室去拿药了,走时笑眯眯地摸胡须。

“我不管!我偏不要你跪……”燕行月抬起头胡乱亲他,湿漉漉的嘴唇在秦风脸上四处摩挲。

“你身子好了我就听你的。”

“当真?”男孩眼里闪着盈盈泪光。

秦风叹息着去擦:“当真。”

燕行月这才从他怀里爬起来,见郎中拿着药出来又躲到秦风身后去了。

“按时吃,喝上几副胃口就好了。”郎中笑得白花花的胡子直颤,“觉得不好喝也要喝下去,喝完身子就好了。”

秦风好生谢了郎中,又问了些忌口的事宜这才带着男孩从医馆走出来。屋外春光明媚,恰似他们拜堂成亲的那天,秦风握着燕行月微凉的指尖心神微动,转身猛地把他抱在身前。

燕行月靠在他胸口无声地笑了,手指悄悄攀上秦风的眉眼。

春色无边,天地间只余温暖的风,秦风搂在男孩腰间的手发起抖来:“我真怕这只是一场梦。”

原是情不敢至深,恐大梦一场。

燕行月闻言也不说话,只寻了秦风的手十指相扣,踮起脚尖轻轻亲他的嘴角。

“行月你说我是不是在做梦?”

“你说是便是,”男孩用鼻尖磨蹭秦风的下巴,“……哪怕是梦,你梦里也有我。”

秦风搂着他静静站了片刻,忽然扣着燕行月的腰将他举了起来,男孩目光有一瞬间的惊慌,继而柔软下来,春风将他及腰的长发吹起飘散在肩上,秦风越看越是欢喜,举着他在原地转了几圈才罢休。

“我管他是不是梦!就算是梦,也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说话间变成了那个阴狠毒辣的邪教教主。

燕行月却不怕,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嗯”了一声:“……秦风我困了。”

秦风面上的邪气烟消云散,抱着他焦急地往回走。男孩趴在他肩上不由自主微笑起来,余光里春光正好。

连他们的影子都在身后缠缠绵绵地拥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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