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2/2)

周心荞双手交握在胸前,睇视着他,“听到这种话,百份之百的男人绝对会很不高兴,不过既然你已到妇?科求诊,应该也能面对自己性无能的事实了。”

她顿了一下,继续以专业的口吻道:“我想你可能希望由钟医生来?你看诊,毕竟你们同是男人,不过,他看诊时间不定,所以你可以考虑一下另外和钟医生约时间。不然,我坦承对你现在来看诊的态度欠佳已感到不耐,当然,如果你还是要继续看诊,我也不会拒诊的。”

虽然她看的是妇?科,但对泌n科也小有研究,因产妇女的疾病或问题可能与其另一半有关,所以有时她也会替男病人看诊。

话中之意是希望他别找她为“就你吧!”他冷冷的道,心情实在很难维持平隐,他甚至开始慎重的考虑演出沉芝的古装戏,如果剧情是他可以凌虐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不得不承认对他的答案感到非常失望,因为她实在很想休息了。

“那我们就从头开始吧,你是因为yj无法勃起而无法顺利进行性行为,还是要来检查j虫数量,了解不孕……”她突地顿了一下,皱起了两道柳眉,“你先前说你没有结婚……”

“是!”他仍是冷着漂亮脸蛋,“可是我确实和许多女人上过床,但是没有一个人怀孕,我不知道她们有没有吃避孕药,可是我没有使用保险套。”

周心荞仰头翻翻白眼,受不了的吐了一口气,咬着牙道:“我说过了,你不需要说这些呃──?调自己很行的话,你愈是如此,心里压力愈重,yj愈是无法勃起,或者更无法?生向前s精的行为,那要让你的女人受孕就更难了。”

他嗤之以鼻的笑了一声,继续冷笑问道:“然后呢?”

“你有没有气喘的毛病?”她疲惫的往后靠在椅背上注视着他那双闪烁着冷光的眼眸,这双眼睛真的漂亮,剪水凝光的……陈毅杰摇摇头,一脸难以置信样,“那跟那档事也有关?”

“没错,跟性行为也有关,在过于激情时,若气喘一发作,别说要持续性行为,你有可能就此一命呜呼了!”她闷闷的瞥他一眼,坐直身,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空白的纸,“现在护士们都在休息,我将问诊资料先写在这儿,等会儿七点时,你记得去补挂号。”

他点点头,一脸随她便的样子。

见状,她火气隐隐冒上来,“我知道这些话题都不怎么入耳,如果你很不想听也不愿配合,我还是请你离开好了。”

“别这样,你继续说,我听。”他皮笑r不笑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周心荞不悦的扯了扯嘴角,忍着怒火道:“在做jy检查前,有些观念我得先跟你说清楚。”

“请说。”他双手环胸的靠躺在椅背上,一派优闲。

她润润唇,对他那不甚正经的态度感到厌烦,但身为一个医生没有讨厌病患的权力,“负责制造j子的睪丸很怕热,所以如果你有穿那种性感紧身三角裤的习惯,建议你最好改穿纯棉舒服的内k,另外,泡三温暖的时间不要太久,在高温环境下也别工作太久,当然,性行为频率别太密集,这样jy也会相对?

少。“

“还有呢?”他一副在听故事的愉悦样。

“其实还有很多的生理因素,但对你而言,我觉得似乎不必说得那样仔细。”她深吸一口气以抑制热腾腾翻涌而上的怒火,“你这两、三天有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刚好没有。”陈毅杰莞尔一笑。

对他的不正经,她的太阳x隐隐痛了起来,她站起身走到另一个桌子前拿起一只杯子,将杯子递给他,指了指后面的内诊室,“你用z慰的方法将jy装在杯子里再拿出来给我。”

他拿着纸杯在手中把玩着,戏谑道:“z慰?那是小男生的玩意儿了,我早忘了如何做,你们做医生的不是要帮助我们患者吗?”

周心荞杏眼圆睁的瞪着他,再也抵挡不住那的熊熊的怒焰,她凶巴巴的挥舞着手指着这间诊疗室,“你当这儿是哪儿?应召站?按摩院?”

“医生,你好凶啊,你这样子我更不可能顺利的帮你取得jy了!”他一副吊儿郎当的膜拜,但那张美人脸可也不怎么愉快。

“先生,请你搞清楚,那是‘帮你取得jy,检查你的j虫数量?不?,活动力?不?,受孕机率大不大,这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已忍不住的咆哮出声,一张古典脸儿更是气得满脸通红。

见她终于也冒出怒火,陈毅杰不爽的心倒是比较平衡了,他以修长的手指将杯子弹回她的桌面,“ok,那这个杯子就还给你了。”

她楞了楞,瞥了杯子一眼,冷声道:“你这什么意思?”

他尔雅自若的笑了笑,站起身子,挺直了腰杆,指着自个儿道:“因为我很正常,一周至少三次性行为,和我做a的女人每个都很享受,也说我那话儿很?,再者,我也不打算让任何一个女人怀孕,检查jy干??”

她火冒三丈的扔下笔,“那你来这儿干??闲闲没事干来看妇?科医生在做些什么事?”她倏地站起身子打算开?,?错愕的发现自己一六八的身高还得仰头瞪视着眼前的男人。

对她的怒火与怔愕,他仅是笑了笑,坦承的道:“是有一半这个意思,不过还有另外一个目的。”

“既然有那个意思,那我没空也不想听你的目的,你可以离开了。”周心荞怒气冲冲的指着门。

他嘲弄一笑,“何必呢?好歹我也先接受你言词的污蔑,再听你说了一大堆鬼扯淡的事,你总要听一下我来这儿的目的吧!”

“鬼扯淡?!”她怒火凝炽的瞠视着这个美得不能再美的男人,不禁咬牙切齿的道,“我现在只欢迎‘汤姆和’玛丽,你最好快点滚离我的诊所。”

他拢起细秀的美眉,“汤姆和玛丽为他们是什么人?”

“time和money,明白了吗为我很累了,需要时间小睡一下,有了精神后,晚上还要看一大堆的孕妇和不孕夫妻的门诊,那就是我要赚的钱,有了钱,我就可以……”她突地住了口,她胡涂了?跟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讲那么多干??

她疲惫的瘫坐在椅子上,白他一眼,再嘲讽的道:“恭喜你全身上下完好无缺,反正你也没挂号,就不必拿出健保卡让我盖章了,以免不小心让你的‘女人们看了,怀疑你内分泌不足、睪丸受伤病变,甚至yj出了状?,还是得了性病,才会到妇?科就诊!”

“你说话很毒。”他一双漂亮的眼眸闪着两簇跳跃的冷光。

她咬咬牙,继续发“毒功”,“你这张女人脸不是整形出来的?”

“确定是原装的,不过……”他冷俊的脸上漾起一道笑容,“我在‘那方面就不是原装,已经?动许久了!”

老天爷,让我死了吧!怎么会让她碰到这样变态却又美丽的男人?更令人气绝的是他的一举一动都太过优雅,一看就知道是衔着金汤匙出生的富贵子弟,她刚刚真是太白目了,怎么会和他扯那些五四三呢?

她投降的高举起双手,“我真的累毙了,求你行行好离开,ok??v”如果我的答案是no?“

周心荞不客气的拿起话筒拨一一○,“那我只好找人将你撵走了!”

“找警察来又如何为我说我是来看病的。”陈毅杰赖皮的又将椅子勾了过来,正经八百的坐下。

“你──”她气得差点呛到。

“如何?”他充满魅力的朝她一笑。

她一直认为自己和异性是“绝缘体”,纵使从小开始,身后就跟了一拖拉库的男孩、男人,但可是她的心脏?因他刚刚充满魅力的笑容而超猛地撞了一下,“咚”的漏跳好几拍,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为她会对这样一个外表长得像女人、脸皮像墙壁一样厚、有时还冷冰冰的扫视她的男人“动心”?

呸呸呸!她一定是太累了,累得眼花缭乱、心神不宁,才会有这种奇异的感受出现!然而,陈毅杰可不是一个空有一张漂亮脸蛋的男人,他聪明、善于察言观色,交过的女人更是环肥燕瘦都有,因此,女人对他“动心”的神情,他只消瞄那么一眼就看得出来。

“看来你对我心动了,是不是?”他的双眸得意的灿烂迷人。

这个自大狂的男人,她咬着下唇,口是心非的道:“谁会对一个娘娘腔动心!”

娘娘腔?!他眸中冷光一闪,倾身靠近她,“虽然我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配得上这三个字,可是我很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女人!”

她直觉的往后退,但嘴巴?不求饶,“我不叫女人,我叫周心荞。”

“是啊,可以预见日后是个大麻烦!”

“喂,你──”她忿忿不平的又站起身,指着他的鼻子道:“我跟你是初次见面,你有兴趣结梁子,我可没有!”

他撇撇嘴角,站直了身子,“那最好,咱们就心平气和的聊一聊。”

“我没有美国时间!”

“那当然,我们现在在台湾,自然没有美国时间了!”

“你──”周心荞气得牙痒痒的,?找不到驳斥的话。

陈毅杰拿起桌上一本《妈妈手?》体贴的替她为?风,再瞄了另一边窗上的分离式冷气一眼,“怎么你和沉芝同盟,是不?两个人都挺省电的。”

“沉芝?”她楞了一下,随即恍然大悟道:“原来你是沉芝找来游说我的?”她疲累的揉着眉心,跌坐在椅子上,“我请她吃了闭门羹,她还不放?啊!我又不是我姐,对演戏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干?不早说?害我浪费了那么多口水?”

他耸耸肩,“我一进来,你就要我脱裤子,我该怎么说?”

她恨恨的白他一眼,“你有三寸不烂之笑,你分明是故意调戏我的。”

“调戏?”他扬高音调,再上下打量她一眼,“你现在看起来完好无缺,怎么一点都不像被人调戏过的样子?”他邪魅一笑,“我来帮你好了!”

看他倾身靠近自己,她心头小鹿乱撞,忙不?的惊慌道:“帮什么?”

“让你能‘名副其实啊!”他的语气虽温和,但面露邪恶的神情。

“什──什么?”她呆呆的问道,不是她反应太差,而是她的椅子已贴靠在墙面了,而自己又被他楞在双臂间,她要挣脱,势必得碰到他──“怎么不动了?不好意思?”陈毅杰故意窘她,“你是妇?科医生,怎么可能会有这些反应?”

“你走不走开?不走开,我喊非礼了!”如坐针毡的她闪避他的问题,勇敢的仰头瞪视着他。

“一开始是调戏,再来是非礼,再来你是不是希望我和你‘打棒球?”

他那俊美的脸蛋愈来愈j诈。

“别说那该死的双关语,我听不懂!”她气呼呼的道,但?瑟缩于他愈来愈近的脸孔。

“哦!对,你是医生嘛,那我来帮你解释一下,这打棒球就是‘挥棒嘛,当然前面得先踩’垒包,有人先打‘安打……”他执起她的下颚,轻柔的道,“可能一开始只能上一垒,”他另一手牵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然后上二垒,”他漂亮性感的唇瓣柔柔的吻上她的唇,“再来是三垒……”

他另一只手揽住她的腰将身子拉起再压向自己,而另一只手则不安分的解开她衬衫的钮扣,温热的大手溜进她平滑的肌肤再探入胸罩,轻轻的搓揉她因他挑起的坚挺蓓蕾。

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该死的双手,闪开他轻绕自己唇瓣的唇舌,可是她发现自己办不到,她全身软趴趴的,双?无力,全身的血y似乎全向脑门急冲,她全身火烫、气喘吁吁,若不是他紧揽着自己的腰?住她深陷欲火的身体,只怕她已瘫倒在地了。

“周医生,外面已有几名挂号……”护士黄小芝一边拿着一?挂号的病历表一边说着走了进来,但见到这活色生香的一幕,登时呆若木?,一张小嘴儿也张得大大的,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周心荞一见到黄小芝,全身的欲火全熄了,取而代之的是为了半截的心,这个小护士有一张ibm的嘴,用不了几分钟,这楼上楼下的护士就全知道她在看诊室的“风流?事”了!

而最可恨的该属这名不知名的男人,居然还不停手,覆在她胸罩内的大手还温柔的掐揉着,她用力的扯掉他的手,胸部疼痛不已。

她怒气冲冲的道:“你耳聋了吗?有人进来了,你还……”她咬着下唇,她在说什么啊为她用力的摇摇头,试图将那些残留在脑海的欲火全部甩掉,双手用力的推了他的胸膛,“你这该死的狂徒,居然吃我豆腐,我要告你非礼!”

“非礼!”仅微微退了一小步的陈毅杰扬高嘴角笑了笑,再回过头来看着那个清汤挂面的小护士,“你刚刚有听到周医生在高叫非礼?还是她带享受的假意挣扎?”

哇塞,好漂亮的男人啊,黄小芝从护校毕业后到这儿工作一年了,从没看过这样俊雅的男人,她怔怔的看着他,根本没有细听他在说什么。

花痴!周心荞在心中暗?一声,低头一看,?看到自个儿衣衫不整,又羞又怒的赶忙整理好,再怒瞪着泰然自若的陈毅杰,“很显然你挺习惯让别人撞见你和女人相好的场面。”

“相好的场面?”他扬起一道眉,坏坏的道:“这还不算,你身上的衣服都没有剥光呢!”

“你──”她难堪的看了“噗哧”一声笑出来的黄小芝,粗声的道,“还不去你的位子坐好,叫病人进来了。”

“可是你和他……”

“我们没有关系!”她咬牙切齿的瞪了他一眼,“沉芝的事,我还在考虑中,这里是诊所,我要看病人了,你该离开了吧!”

他微微一笑,看了这窗明几净的诊所一眼,突然倾身在她的耳畔道:“这儿确实不是做a的好地点,但有机会试一试,一定别有一番滋味!”

“你──”她双手握拳,气得声带都瘫痪了。

“我下次会再过来造访,据闻你以诊所为家嘛!”他高深莫测的露齿一笑后,再给了那个紧盯着他的小护士一个笑容,从容的转身离开。

周心荞顺顺发丝,走到内诊室的洗手台上洗手后走出来,?见到坐在另一边计算机桌前的黄小芝一脸暧昧,而前面挂号室的老护士也特别走进来瞧她一眼,而后眉开眼笑的离开,神情彷佛写着“恭喜”两字!

“小芝,你的动作挺快的嘛!散播消息更快。”她不悦的坐下,看着黄小芝已排好在桌上的病历表。

“别这样嘛,李护士常说她好担心你啊,她说她儿子要不是已经娶妻生子了,她一定要你这个媳妇呢!而且钟医生又那么不尽责,老是没照排班表看诊,要不就是带着不同的女人回诊所,害得你得疲累的睡在楼上的休息室,但晚上又常常有急诊,生孩子的……”

“可以了!”周心荞对这个嘟嘟嚷嚷的小女孩没辙,但她可不打算听她“念经”下去。

黄小芝见她从古典美人转变成冰霜美人后,聪明的喊病患进来。

接下来,一个又一个的病患让她忙得不可开交,可是周心荞?有股罪恶感,觉得今晚她看诊?不尽责,有时脑筋会突然一片空白,甚至闪过那张邪魅又俊美的脸蛋,有时身体还会感受到他温热的手爱抚她身体时所挑起的?烈欲涛,而且这些现象出现的……天啊,她该不会像她老姐所说的,终有一天,她会被那什么爱神的箭给s到?!

男人?哦,天啊!

第二章

在“八卦会”聚会的老地方咖啡屋里,以往占据七、八个座位的位子现已嫌空荡,如今会员仅存陈毅杰、威尔森和萧冠伟。

“这沉芝真的爱上红娘这个角色了?还是她对咱们‘八卦会不爽,所以干脆以各个击破的方式拆散咱们一伙人?”阳光型男人萧冠伟无限感慨的拿起咖啡喝了一大口。

“那个女魔头绝对有什么意图,可惜我们猜不出来。”陈毅杰难得的支着手肘,无精打彩的。

自上回去找过周心荞后,他又去了诊所几回,但都碰上她在帮人接生孩子,要不就是动手术,让他枯等数小时不说,诊所里大约四、五名的护士还老是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尤其是那个自称小芝的小护士简直想当个包打听,东问西问一大堆问题,真是烦死了。

然后换钟季伦来看诊,问他哪里出问题,搞得他闷闷不乐的转身离开,不得不承认周心荞躲人的功夫真是高竿,难怪沉芝那个女魔头硬是他出马,结果到现在他还没那个脸去见沉芝。

“‘八卦会真的散了吗?”威尔森笑了笑,真诚的道,“其实我倒觉得这个家族愈来愈大了,尤其看到饶子微和贺晓桐、饶子柔和郑意伟他们逗弄孩子的幸福模样,”他的神情快速的闪过一道羡慕的神采,“而怡灵现在是大腹便便,再过几个月也要升格当妈了,秦伦这个准爸爸天天逛婴儿部,买了一大堆婴儿用品……”

“威尔森,你的语气听起来很羡慕,不会吧?”萧冠伟一脸不可思议状。

“当然会!他们现在各自拥有一个家庭,我好羡慕他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对哦,你那在英国严厉父亲是个维持贵族传统的古板男人,而母亲虽然是台湾女人,但同样也是英国贵族新娘学校教出来的古板女人,所以你根本没有选择新娘的权力,难怪你不肯回英国,老是留在台湾和我们混在一起。”这一想,萧冠伟真的很同情他。

两人聊了老半天,才发现陈毅杰今天特别安静。

“我敢打包票你一定是下一个沦陷的人,毅杰。”萧冠伟微抬起上半身,在陷入沉思的陈毅杰面前晃晃手。

他抽离了思绪,不客气的打了萧冠伟的手一下,“胡扯什么?”

“你真的不一样了,上星期你不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