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2/2)

「完了,这也没有!」黄欢一把瘫坐在地上,喘着chu气道。龙辉此时也是面如死灰,想起今天毒发时的经历,浑身不由汗毛倒竖。黄欢双手抱住肩膀,不断地颤抖,一双小眼睛毫无光彩,嘴唇已是白的发青。

龙辉强打j神道:「阿黄不要灰心,要是这么容易找到的话,那怪人早就得手了。快点振作起来,想想还有什么地方我们遗漏了的。」黄欢喃喃道:「完了,我们真的完了,完了……」

龙辉见着胖子j神已到崩溃边缘,也不敢再刺激他,要不然他一下子疯了那可真是雪上加霜。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在书房内来回踱步,一时为了冷静下来,二是为了观察书房内究竟还有什么地方是自己遗漏的。

「龙家列祖列宗定要保佑不肖子孙龙辉度过此劫。」龙辉走得脚都麻了还是没有半点发现,于是便病急乱投医,开始向祖宗求救……但转念一想,这里是书院,龙家的祖宗似乎不能庇护到这里,于是就开始求孔圣人。看到墙上就挂着一幅孔圣人的画像,于是便端起蜡烛走过去正想拜祭孔圣人时。由于刚才走得脚都发麻,脚上血气突然不顺,一个踉跄丢到在地。手上蜡烛也随之飞出,打在圣人画像之上。

当他爬起来时,发现那副孔圣人的画像已经被烛火点燃了。「糟了,亵渎孔圣人,他一发火可就不保佑咱们了。」龙辉赶紧脱下外衣扑火,谁知火也烧越大,整幅画像都已经火焰涂抹,为了不引起火灾龙辉把画像打落,让它在地上自己烧。烧了良久,火势顿时渐渐熄灭,谁知竟然出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原来那黑漆漆的画轴在烈火的焚烧下露出了本来面目——白玉翡翠画轴,画轴中央竟然金缕画布,不畏水火。上面描绘着神州大地的各处地貌河床,更有许多仙山洞府。整幅画给人一种大气磅礴,雄伟壮阔之感。

龙辉倒吸了一口冷气,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多谢孔圣人,多谢龙家列祖列宗!是,这是……阿黄,我们有救了,这是——万里山河图!」阿黄急忙凑过去,定睛一看,画的内容虽然跟路边的赝品差不多,但是画工和用料都是难得一见,就算白痴也能看得出此画来历不凡!

「哈哈,真的是万里山河图!」黄欢两眼泛着泪光,哈哈笑道,「太好了,我不用以童子身下去见阎王了!」

就在两人喜极而泣时,一道y风刮过,手中的万里山河图一眨眼就消失了。两人跟前站着一个浑身黑衣的人,脸上尽是皱纹,身上毫无生气,仿佛是一具枯萎的干尸。

那人用枯瘦的手握着万里山河图仔细端详了片刻,声音颤抖地道:「真的是万里山河图,得来去不费功夫,哈哈……」两人看到那双几乎枯萎的手散发着阵阵诡异的气氛,龙辉状起胆子道:「东西你也拿到了,快点给我们解药!」

那人冷哼一声,手一挥往他们嘴中丢入两粒药丸。两人只觉得药丸中带着一股恶心的怪味,肚子里顿时翻江倒海——哇的一声,两人狂吐不已,不但把胃里的食物吐出就连黄胆水也吐个不停。等两人吐完后,发现呕吐物中竟然有密密麻麻的黑色蚂蚁在爬动,两人不由又是一阵恶心反胃,要不肚子内吐得一干二净恐怕还要再吐一次。

「你们吐出来的这些便是苗疆的黑蝎魔蚁,你们的毒我已经解了,不算违背诺言。」怪人冷冷地道。龙辉扶起黄欢,道:「既然如此咱们互不拖欠,告辞。」

「嘿嘿,我只说帮你们解毒,并没答应放过你们。」那人冷笑一声,两只枯萎的爪子闪电般扣住两人脖子。

两人不断地挣扎着,但是那双枯萎的爪子仿佛铁钳一般扣住他们的喉咙,不断地吸取两人的气息,不肖半响,龙辉只觉得两眼发黑,眼珠几乎要掉出眼眶。黄欢此时已是口吐白沫,两只脚正不断地抽动着,已然到达濒死之缘。

「为了保守秘密,我也只好送你们两个小鬼去见阎王了,到了下面可莫要怪我!」黑衣人手上加劲,准备一举结束龙、黄x命。

「鬼幽,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瞒着教主私吞万里山河图!」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两道凌烈气劲奔向黑衣人背门。黑衣人反应迅速,放下龙辉、黄欢二人,回身挡格。只听砰地一声,气劲澎湃,煞风四起,把书房里的书画卷得四处乱飞。

龙辉两人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趴在地上不断地咳嗽、喘着chu气。书房内又多了一男一女,其中一个手持折扇的锦袍男子,面如玉冠,长得甚是英俊,但是眼中透着丝丝邪气。而另一个女子轻纱蒙面,虽然看不见庐山真面目,但是柳眉入鬓,眼如秋水,身段婀娜,让人有种掀掉其面纱的冲动。

那叫鬼幽的怪人将图收入怀中,冷笑道:「原来是你们这所谓的圣子神女,单凭你们想虎口夺食还差了少许道行。」年轻男子笑道:「鬼幽护法,你若肯现在交出万里山河图并跟我们回去向教主领罪还能保住一条残命。」

鬼幽冷笑道:「嘿嘿,到时候我坠入万古血河那还不是生不如死。于其为那老糊涂卖命我倒不如杀了你们后,找个隐秘的地方修炼天穹法诀。待我功成之日,那老鬼也奈何不了我。」

「狂妄之徒,受死!」那名女子冷哼一声,身影晃动化作一道残影,袭向鬼幽。一双白玉素手化作层层掌势,拍向鬼幽各大x道要害。鬼幽嘿嘿一笑:「圣女的花影手着实不差,可惜要杀我还差得远!」话音未落,只见鬼幽身上涌出一团黑气,黑气在其周围结成一道坚实的屏障,将花影手尽数拒之门外。黑气之中涌出无数道锋锐的气芒,反攻圣女。

神子嗯了一声,出言提醒道:「是黑煞剑芒,师妹小心了。」

只见那圣女不慌不忙,手捏法诀,在身前瞬间布下五彩霞光,黑煞剑芒一触到那五彩霞光犹如遇火寒冰,顿时化作为乌有。圣女玉指一扬,五彩霞光向着黑气逼去,黑气被霞光尽数驱散,但是鬼幽已经不在原地,不知踪影。

「好狡猾的老怪物。」圣女秀眉微皱道,「竟然借机遁去。」神子道:「师妹不必彷徨,且看为兄找出这叛徒的踪迹。」

只听他口中阵阵由此地念道:「招y决——紫微伏隐,五雷崩云,魑魅魍魉,从吾号令。找y决——临兵斗者皆数组前行!」只见他眼中j光大作,沉哼一声,一道紫色光芒随即夺门而出,二人随着紫芒追去,丢下已经虚脱的龙辉和黄欢。两人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chu气。

龙辉稍微平静了下来道:「像万里山河图这等重宝,一般人都会小心收藏,谁知院长却反其道而行,大大方方地挂在墙上,此等做法可真是叫人难以捉m。难怪那个怪物找了这么久都找不到。」黄欢破口骂道:「最好刚才那两个人除掉那个老怪物,替咱们出一口气!」

龙辉叹道:「这事我们管不了,还是先回去吧。」说罢便要站起身来,却无意中看到已经化成灰烬的孔圣人画像中闪烁着一丝亮光,急忙拨开灰烬,竟是一张薄如蝉翼的丝绢。龙辉疑惑地将其拾起,顿时一股暖流从丝绢中传来,顺着手掌流遍全身。

龙辉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仿佛被热水烫过一般说不出的舒畅,身子的力气似乎渐渐恢复。黄欢也看到这块丝绢,凑上前一探究竟。龙辉把丝绢递给他道:「阿黄,这东西很神奇,触手之处觉得暖洋洋的,浑身舒服,我的力气居然恢复的大半。你快m一下。」黄欢听得神奇也迫不及待地接过丝绢,虽然觉得手感细腻柔滑但却无任何效果。

黄欢奇道:「小虫,你是不脑子被那怪物吓坏了,那有什么暖洋洋的感觉,我m起来就是一块普通的丝绢,最多材料上佳罢了。」龙辉不信从他手中接过丝绢,那股暖流再次流遍全身。

「阿黄,我没骗你,拿在手上真的很舒服!」龙辉又把丝绢递给黄欢,但是黄欢始终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两人试了几次结果都是一样,但想起此地不宜久留,所以也不再纠缠下去,赶紧跑回家去,装作什么事也没发生。

白弯镇二十里处的荒野,三条人影正在急速奔走,相互追逐。鬼幽身法诡异,在荒野上犹如一道黑色旋风。而神子与圣女步法飘逸,看上去虽然没有鬼幽那般气势但始终与鬼幽保持着五丈的距离。

无论鬼幽怎么加速,后面这两个人与他之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他心里明白一旦这个平衡被打破便是生死之战的开始。就在三人僵持之际,一道伟岸身影挡在鬼幽跟前。鬼幽只觉得一股强烈的劲气扑面而来,使得他不得不停下步子。就在停下来的一刹那,鬼幽与神子圣女之间的平衡被打破,气息相应之下,两人本能地出手,发出两记雄厚的掌气。

前有拦路虎,后有夺命杀。鬼幽暗自叫苦,但111;得他g基雄厚,修为高深,分出一半内劲抗衡前面的滔天气浪,同时回身反手劈出两掌,力抗来敌。

气劲相撞,大地震动,现场顿时一片飞沙走石。神子圣女向后退去,卸去鬼幽的掌力,但反观鬼幽,仅凭瘦小枯萎的身躯硬接两大高手之招,半步不让。表面上看起来,鬼幽是占据上风,实际上他已经受了暗伤。后退卸劲本来是武学的基本常识,鬼幽却一步不退,此举大违武学之理,因为他知道只要刚才自己稍一后退便会给拦路之人暴露出致命的破绽。

「老二,想不到你如此硬气,为了不给为兄可乘之机,宁可拼着内伤的危险也要抗住神子圣女的合击。」那人淡然道。鬼幽咽下喉咙鲜血,声音沙哑地道:「呵呵,大护法来到,小弟岂敢轻视。」

那名拦路之人身着灰色道袍,鹤骨仙风,双眼温润明亮的,俨然一副得道高人之风范。此道人名为云踪,与鬼幽并列为教中七大护法之一。

神子见到云踪,脸色略带不悦道:「大护法为何在此?」云踪淡淡地道:「贫道奉教主之命前来拦截鬼幽。教主早就料到鬼幽会用『幽冥遁术』避开与神子圣女交手,特让贫道在前拦截。」

神子脸色y晴不定,心中虽然不满但还是按压下来,专心对付鬼幽。圣女眼中没有一丝感情波动,只是静静地盯着前方。

三双眼睛,六道锐利眼光紧盯鬼幽,鬼幽只觉四周的空气都已经停止流动,一场死战看来是在所难免,当即收敛心神,提元蓄气。

只见鬼幽撮指成刀,化作一道黑色刀芒,带着鬼魂y风劈向神子。神子怒喝一声:「叛徒受死!」不躲不闪挥拳迎上刀芒。碰的一声,两人各退一步,与此同时,圣女衣裙飘飘,既然在鬼幽身旁翩翩起舞,舞姿优美,气度若仙。

「大自在天女舞!这小丫头竟然练成了这绝技。」鬼幽内心惊叹之余,默运真气,他心里明白这优美的舞蹈暗藏着凶险无比的杀机。圣女每一次起舞都会带出一阵清甜的幽香,透人心脾,能让人渐渐迷失在香气、舞姿之中。

鬼幽以自身修为硬抗大自在天女舞,心神依旧如老树盘g,丝毫不动一分。圣女不由称赞道:「不愧是我教的二护法,居然早大自在天女舞前,心神依旧不动,奴家甚是佩服。」说话间双眼闪过一丝异彩,犹如春水荡漾,有股说不出的美态。

鬼幽冷笑一声,伸出两g枯萎的手指c向圣女的眼睛。圣女身形晃动避了过去,眼中异彩顿时消失。鬼幽道:「小丫头,老子修炼鬼脉心经早就已经半人半鬼,再美的女人在我眼中也不过红粉骷髅,你这些媚心之术对我无用,还是省点力气吧。」

圣女咯咯轻笑道:「那奴家就再向二护法讨教鬼脉心经了!」说话间五彩霞光再次浮现,端的是璀璨夺目,动人心魄。鬼幽冷笑道:「五彩霞光——无聊的招数,把自己装饰得光彩夺目,还真以为自己是圣女,其实你跟我一样都是幽冥的鬼怪。」

鬼脉心经,黑煞真气,y风涌动,冤魂哀嚎。鬼幽运起鬼脉心经,使出看家绝技——追魂爪。五彩霞光遇上鬼脉黑气,斗得旗鼓相当,时而霞光驱赶黑气,时而黑气吞没霞光。两人转眼间便已经拆了数十招。

圣女窥见鬼幽一个破绽,一掌劈在其肩头。鬼幽脸上依旧毫无表情,只是发出一阵毛骨悚然的笑声:「小丫头你中计了。」话音未落追魂爪直取圣女心窝,大有将其心脏挖去之势。圣女反应不差,一个旋身避开要害,但是手臂还是被抓出五道血淋漓的口子,而且那y寒无比的鬼脉黑气从伤口渗入体内。

「该死!」圣女连忙封住手臂的数个x道,阻止黑气蔓延。鬼幽道:「小丫头这次算你命好,下次老子一定扯下你一个n子!」说话间还用目光不断地打量圣女那高耸的x脯。圣女羞恼异常,但是为了尽快驱除入侵体内鬼脉煞气,也只好忍住。

神子此时已是勃然大怒,他早已将圣女看做自己未来妻子,看到她被鬼幽所伤又被鬼幽出言羞辱,内心怒火早已不可收拾。怒喝道:「老怪物今天我若不能将你碎尸万段,我就不姓沧!」说话间衣服头发无风而动,身上透出夺目白芒。

鬼幽眯着眼睛道:「沧小子,你这光明业火还没练到你父亲一半火候呢,想替你的姘头出气还差得远!嘿嘿,什么神子圣女,简直就一对奸夫y妇。」神子本名沧子明,乃教主独子,尚在母亲腹中便被封为神子,出生后在教内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何时被人这般冷嘲热讽过,盛怒之下一拳打出。

只见一道白光闪烁,笼罩在鬼幽身上鬼脉黑气居然被这一拳驱散。谁知鬼幽依旧从容不迫,只是冷冷笑道:「光明业火第五层?嘿嘿,等你练到第七层才有杀我的能力。」话音未落张开五指硬接沧子明雷霆一拳。

光明业火的白芒竟然被鬼脉黑气吞噬,沧子明觉得真气逆流,但他心高气傲怎会低头,再提内元,将功力提上一层,对着鬼幽面门再轰一拳。鬼幽身影再次消失,沧子明只是大众空气,但是澎湃的拳劲,竟将一丈之外的大树打断,光明业火的热力更将树木点燃。

鬼幽此时已经站在沧子明身后,但他并未出手。因为沧子明身上的真气已经笼罩全身,只要已受到攻击,那灼热的光明业火便会反扑,因为光明业火至刚至阳,正是鬼脉心经的克星,到时候即使能够击杀沧子明,鬼幽也得五脏受损,绝对躲不过云踪与圣女的夹击。

沧子明一招落空,回身继续抢攻,光明业火那夺目白光照得十丈之内犹如白昼。鬼幽一看这小子这般架势,暗自度量道:「沧小子竟然练到第六层的境界,劲力如同山洪决堤般凶猛。他的功体虽然比那小丫头更胜一筹,但是他的g基始终不足,只要再拖一阵子他必定内元不足。」想到这里鬼幽采取游斗的手段,不予沧子明正面交锋,试图消耗其锐气。

沧子明也知道鬼幽的算盘,但是第六层的功力一旦使出,以他的g基并不是说能收就收的。此时的沧子明已是欲罢不能,只能尽快击败鬼幽,于是招式愈发凶狠,拳风掌劲所过之处,枯草纷纷点燃。但是鬼幽的幽冥遁术有着神鬼莫测之能,沧子明连他衣角都触不到。

过了半响,沧子明已经是内息不畅,真元不足,就在这时鬼幽突然发难一记追魂爪袭向沧子明面门,只要这一爪落下他必定脑浆迸裂。

眼看沧子明就要被鬼幽一爪爆头之际,两g手指猛地点在那夺命鬼爪之上。鬼幽整条手臂酥麻,立即抽身后退,出手者正是云踪。

鬼幽冷笑道:「老大你终于出手了,那咱们兄弟两就好好切磋吧。」云踪摇头道:「老二,方才你只用一半功力应对神子圣女联手一击时早已收了暗伤。如今你能击败神子圣女除了你的战术正确外,其实你还使用了葬魂术提升自己的功力,虽然能呈一时之威,但是这法子却是大损寿元,即时你能逃脱也活不过半年,这又是何苦呢。」

这葬魂术乃是鬼脉心经内最为霸道的功法,可以短时间内压制伤势,增强功体,但是属于一种先伤己后伤人的打法,鬼幽的内脏早已收到十分严重的伤害。鬼幽冷笑道:「嘿嘿,只要我今天冲出重围,修炼天穹妙法,到时候别说恢复寿元,得道成仙也未尝不可。」

云踪摇头道:「老二你错了,天穹妙法的神效只是一个传说,你何必如此执着。」鬼幽用那嘶哑的嗓音道:「执着?自从修炼鬼脉心经以来,我变得不人不鬼,虽然位居昊天教二护法之高位,享尽荣华,但是面对山珍海味我食之无味,美女佳人我了无兴趣,不敢见太阳,这种日子我受够了,天穹妙法是我唯一的希望,让我重新做人的希望。」

云踪无奈地叹了叹气,道袍一扬,澎湃真元透体而出。

鬼幽冷道:「我若逃不出去,大不了就死在此地,也正好结束这不人不鬼的日子,做一个真正的鬼魂。」

第四回七月初七

龙府之内,龙辉躺在床上仔细端详那张古怪的丝绢——丝绢上那些密密麻麻的古怪符号,犹如鬼画符,却写得苍劲有力,入木三分。刚中带柔,柔中蕴刚,仿佛是书法大家毕生功力凝聚的大作。

&” 这张丝绢跟万里山河图一同藏在孔圣人的画像之内,想必也是非凡之物,难道是那个什么天穹妙法?&” 龙辉顿时激动起来,&” 这要是什么天穹妙法的话,我若练成岂不成了绝世高手,那么那个怪物还不得乖乖趴在我脚下求饶。&” 想到这里感到兴奋莫名,龙辉便学着那些武林高手打坐,双手挥动,学得倒有模有样。就这样折腾了大半个时辰反而自己先睡着了。

自从被鬼幽挟持后,黄欢就大病了一场,反观龙辉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比以往更加j神,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至于无涯书院的情况,平静得不可思议,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般,学子们依旧上学念书,成渊之依旧为科考尽心尽力地督促学生们。

时间飞速,不知不觉又过了两个月,便到七月初七。在这一天晚上镇中便会举行七夕灯会,街道两边都挂满各种各样的灯笼。许多待嫁少女、未婚青年都会来参加这次盛况,并借此机会互相认识,找寻心中挚爱。

&” 阿黄,今年的灯会可真是热闹,咦?——你看那绿衣服的小姑娘怎么样!&” 龙辉指着一个不远处的少女对黄欢说道。静心调养两个多月的黄欢已恢复其&”风采&” ,一双老鼠眼滴溜溜直转,四处打量着过往的姑娘。

那个绿衫少女似乎听见龙辉对她品头论足,转过头来地白了龙辉一眼。

龙辉的三魂七魄在这一刹那间都被勾了出来。这少女大约十四五岁,一张白嫩俏脸,瑶鼻樱口,眉目清秀,盯着龙辉,神色略带不悦,但嗔怒间却把少女那娇憨之态体现得淋漓尽致,年纪虽不大确是一美人胚子。

目标出现,龙辉三步并作两步走,黄欢也不甘落后扭动着庞大的身躯朝少女奔去。

&” 姑娘,小生姓龙,单名一个辉字,家住白弯镇,有良田千亩,家财万贯,咱们认识一下吧。&” 龙辉比黄欢抢先一步说道,气得黄欢干咬牙。因为他们两人曾约定,要是同时看中一个美女,谁先向美女搭讪另一个就要退出。

黄欢无奈地转身离去,心里却暗骂道:&” 死小虫,我咒你三年不举,叫你能看不能吃,馋死你!&” 少女皱了皱秀挺的琼鼻,模样煞是可爱,冷声道:&” 登徒浪子,快给本姑娘闪开,不然别怪本姑娘不客气了!&” 龙辉自从十岁开始就在白弯镇的街道上调戏良家妇女,有着五年&” 经验&” 的他又岂会被一个小丫头唬住,继续那副皮笑r不笑的模样。

&” 姑娘,我看你不像本地人。我们白弯镇虽然不大,但是好玩的地方却是不少。不如小生来做你的导游吧。&” 龙辉笑嘻嘻地道。路边的人看到这小子又在重c旧业,不由暗自摇头,可惜这么水灵的一个小姑娘又要被这龙大少&” 糟蹋&” 了。

少女乌溜溜的眼珠一转,笑语盈盈地道:&” 哦,你真的可以当我的导游吗?&” 龙辉只见她的这一笑如同百花吐馨,身子顿时轻了几十斤。

龙辉点头道&” 对呀,对呀,姑娘你想去什么地方玩?我们这里今天最好玩的就是七夕灯会,许多未婚男女都在这一天喜结良缘。&” 少女俏脸略生红晕,跺脚道:&” 少贫嘴,那我问你你知道玉观楼在哪吗?&” 龙辉顿时来j神了,笑道:&”姑娘这你可问对人,我正准备去玉观楼,今晚在白弯镇以及附近八方的才子都会齐聚玉观楼,以文会友。&” 那少女喜滋滋地问道:&” 这么说高鸿也在场是吗?我听说他六岁作诗,七岁填词,是真的吗?&” 龙辉看着少女一脸的兴奋,心中妒火暗生,暗骂道:&” 高鸿这小白脸不就写了几首破诗词吗,迷得你们这些小娘皮神魂颠倒的!&” 少女见龙辉脸色y晴不定,娇声道:&” 喂,你带不带我去啊,你不带的话,我问其他人!&” 龙辉立马堆上笑脸道:&” 姑娘稍安勿躁,小生这就为你带路。不过姑娘可否先将芳名告知,不然小生不知怎么称呼姑娘,那可就太失礼了。&” 少女略作沉思,道:&” 我姓楚。&” 当时女子的闺名只有自己的家人和丈夫能知道,所以龙辉也不奢望这少女会将全名告知自己。

白弯镇西面有一幽静山庄,名唤云霞。乃成渊之的产业之一。山庄内有一七层楼阁,乃当今圣上为表成渊之劳苦功高,下旨建造。楼阁的构架为辽东铁杉树,水火不侵,百年不朽;楼墙为南酱白玉岩,触之温润,光滑如镜。当年建造此楼阁,除此之外,皇帝更是调动全国的能工巧匠,在建筑材料中渗入东海沉香粉,不但使楼阁内一年四季都散发着清淡秀雅的香气,还有驱除蛇虫鼠蚁之奇效。

今晚云霞山庄张灯结彩,热闹非常,门前车马络绎不绝,宾客鱼贯而入,大多数都是年轻才子,却也有不少大家闺秀,甚至还看到一些胡子发白的着名大儒。龙辉带着那少女来到云霞山庄门口,负责招待客人的是成渊之一名书童,名为慎言。

慎言见到龙辉便冷冷道:&” 龙少爷,这里是诗词大会,不如外边的七夕灯会有意思,您还是别来这受那苦闷了。&” 龙辉暗骂道:&” 死奴才,要不是为了这小美人,本少爷才懒得来听那帮书呆子掉书包呢!&” 心中虽然气恼,但也不能在佳人面前失了风度,便故作斯文地道:&” 今天八方才子汇聚玉观楼以文会友,龙某虽不才但也不想错过此等盛况。&” 慎言何时见过这小子如此&” 斯文&” ,看他的眼神犹如活见鬼一般。那少女道:&” 这位小哥,是小妹听闻玉观楼今晚举行诗词大会便想拜访贵庄,无奈不识路,才央求龙公子帮忙的,还请行个方便。&” 慎言见到这少女的绝色容颜,三魂不由飞往九霄云外,又闻及她那清脆温婉的声音,七魄已是坠入十地深渊,木讷地点头道:&” 小姐客气了,里边请!&” 龙辉跟在少女身后走进山庄,心中却暗骂道:&” 死奴才,癞蛤蟆想吃天鹅r,看到漂亮妞就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只见一栋七层高楼耸立于山庄之内,真可谓是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楼阁内不时传出朗朗笑声。楼阁大堂内不少书生在相互交谈,时不时有上佳诗词脱口而出,博得大家好评。也有不少身着1326;服的年青女子参与其中,才子佳人吟诗作对,甚是惬意。

少女在人群中扫了一眼,问道:&” 高鸿在这么?&” 龙辉耸耸肩道:&” 不在这里,可能在上面几层吧。&” 少女二话不说快步走上楼梯,龙辉觉得酸溜溜的,心中甚是憋气。

连续六层都没看到高鸿,龙辉不由暗自庆幸。然而第七层楼梯口竟然站着两名书童,他们身后挂着数幅上联。龙辉认得这两名书童,一名易秋,一为文论。他们都是成渊之身边的书童,虽非亲传弟子,但却是尽得成渊之真传。

易秋微笑道:&” 龙少爷,这第七楼可是要对出一个下联才能进去哦。&” 龙辉憋气道:&” 还要对什么对子,难得我今天有雅兴想向里边的文坛高手切磋,你们居然刁难我,这是何道理?&” 文论不亢不卑地道:&” 龙少爷误会了,这是老爷定下的规矩。其实下边几层楼也汇聚了各地的才俊,龙少爷跟他们一起吟诗作对也是一件快事。&” 其言下之意就是,你小子别进来了,你滚下去对我们来说也是一件快事。

龙辉虽然平日不喜读书,却非愚钝之人自然听出言外之意,正想出手教训这两个书童,却听身后传来娇脆的声音:&” 两位小哥,是否只要对出其中一联就可以进去?&” 易秋与文论随被少女的丽色所惊,但却不像慎言那般失态。易秋含笑道:&” 当然如此。&” 少女朝一旁的对联扫了一眼,笑道:&” 这些上联都是跟七夕佳节有关的哩。&” 文论点头道:&” 七夕佳节当然要以此为对,不知小姐选那一副上联?&” 少女指着其中一幅道:&” 我就选这幅吧。&” 三人顺着她那修长的玉指看去,上联竟是:&” 临东岳,眺西海,叹中庸。仰北斗,忆南国,告上苍,前情怎堪?下世化云,泪流成海。&” 少女朱唇轻启,款款道来:&” 寻紫陌,俯绿野,迷红尘。望蓝天,误黄泉,若白头,青春何在?橙阳似血,心痛如尘。&” 易秋、文论不由拍手赞道:&” 妙哉,对得甚妙!小姐真是秀外惠中,文采不凡。&” 少女微笑:&” 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 当然,小姐请进!&” 两名书童同时做出请的手势。龙辉看着少女那婀娜的身姿坐进内堂,恨得牙痒痒。易秋朝他投来一道鄙夷的目光,问道:&” 龙少爷,您选那一副上联呢。&” &” 岂有此理,老子豁出去了。&” 龙辉暗忖道,&” 绝不能让高鸿这小白脸抢走这个小美人儿!&” &” 我就选那副!&” 两书童不禁有些惊诧,想不到这二世祖也敢&” 献丑&”.上联正是:&” 云遮雾掩九重天,天有情,伉俪同携手;一座鹊桥,比翼流连,喜前尘共卿千般梦。&” 易秋不禁好笑,这幅上联迄今为止还没有人选,因为那是高鸿亲自出的难题。龙辉与高鸿在一个书院念书,当然认得他的字迹,故而向&” 情敌&” 挑战。

在两人暗自嘲笑龙辉不自量力,便听见龙辉朗声念道:&” 鸟静风鸣三更月,月无光,依人独倚窗;两行清泪,暗自嗟叹,忆往昔与君几多欢!&” 这下联不但对的工整,就连意境也丝毫不差,堪称绝对。

念出下联后,龙辉不理会还在吃惊的两人,昂首挺x踏入第七层楼阁!

一道曼妙婀娜的紫色身影站在云霞山庄不远处的山坡上,夜风将衣裙吹得贴在娇躯之上,更加强调她那玲珑浮透的曲线。

&” 师妹,对付成渊之这么一个老书生何必要劳你芳架,为兄一人便可。&” 说话者正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昊天圣女道:&” 师兄切莫大意,他虽然不会武功,但始终是朝廷元老,身份非同小可,而且他的身后还有学海儒门的支持,今晚绝不会轻松。&” 沧子明点头道:&” 师妹说的是,为兄听你的,但是师妹何时也听为兄一次。&” 说话间眼光已经落在昊天圣女那浑圆的翘臀上。昊天圣女回头娇媚地白了沧子明一眼,嗔怪道:&” 师兄你又来哩,你可不要忘记教主的话。&” 沧子明垂头丧气地道:&” 爹也真是的,居然严令禁止我近女色,害得我对的一腔热情不能向师妹表露。&” 昊天圣女叹道:&” 师兄的心意,人家岂会不知,只是你一日未练成光明业火第七层,你就一日不可破童子之身,否则功力大损是小事,丢掉x命可就不值得了。&” 沧子明一把将眼前丽人拥入怀中,柔声道:&” 真不知道这光明业火是个劳什子功夫,竟这般麻烦。师妹,这里就你我两人,把面纱摘下来好么,让我为兄再好好看看你。&” 昊天圣女伏在他怀里叹道:&” 好吧,就将就你这一回。&” 说罢便摘下紫色面纱,露出庐山真面目,只见两腮蕴红,宛如秋桃,双眉弯弯,恰似新月;眼神如三秋潭水,清亮之余,又透着几分寒意。

沧子明朝那娇艳的朱唇吻去,昊天圣女娇吟一声,却不见反抗,只是顺从地迎上。沧子明只觉得他这师妹涎香唇软,不由地将舌头伸到佳人檀口之内,肆意搅动。双手更加用力将女人死死抱在怀里,双手大力的在她丰硕的翘臀上揉捏着。

昊天圣女闻着他身上的浓烈的男人气息,背臀被他的大手侵犯着心中不禁一阵悸动,玉臂如同水蛇一般缠上沧子明脖子,三寸香舌犹如灵蛇般在其口腔中撩动,引得沧子明欲火更甚。

沧子明一手继续在玉臀上肆虐,一手攻占昊天圣女那高耸丰满的玉r,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那对妙品惊人的弹x。昊天圣女玉峰上的两粒r头在欲火的熏蒸下缓缓变硬,沧子明即便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玉人的变化,不由情欲大盛,猛地将昊天圣女压在草地上。

沧子明端详着身下这具妖艳的身躯,伸出手来要解去昊天圣女的衣衫。昊天圣女忙出声制止道:&” 师兄,莫要胡闹,不要忘了正事!&” 沧子明现在欲火焚烧,浑身燥热,又岂能止得住,喘着chu气道:&” 师妹,我们要到子时才行动,现在还有两个多时辰,时间充裕的很,你当时可怜可怜为兄吧。&” 昊天圣女见他一脸央求的神情,心中也是一软,叹道:&” 哎,就便宜你这一次,但你要切记千万不能破童身。&” 沧子明急不可耐地道:&” 师妹说什么就是什么。&” 话还没说完便埋首于昊天圣女那饱满的xr之间,虽是隔着衣衫,却能隐隐闻到迷人的r香。

许久,沧子明开始卸下昊天圣女的外衣。轻飘飘的紫衫被沧子明一抛,升至空中,缓缓落下。昊天圣女那洁白粉嫩的肌肤,暴露在眼前,沧子明继续解开昊天圣女柔滑的肚兜。

解开肚兜紧细的绳结,一双挺拔的美r出现在眼前。沧子明禁不住双眼放红,要不是因为武功的限制,他真想提枪上马。昊天圣女媚眼如丝,秋波流动,贝齿轻咬红唇嗔道:&” 师兄,你又不是第一次看人家身子了,为何这般色迷迷的,活像要将人家吞到肚子里一般。&” 沧子明笑道:&” 师妹的身子堪比天下间任何美景,为兄是百看不腻。&” 说罢嘴唇下移,舔弄着昊天圣女丰满的r球,只觉得rr滑腻可口,r头香甜甘美,其中滋味堪比置身于仙界。

唇舌离开了两座高耸的玉女峰,往下游走,在平坦的小腹上来回舔咬着,双手持续的刺激昊天圣女周身敏感的x道,白皙的肌肤。沧子明熟练地一手解开了昊天圣女长裙的绳结,另一只手则是顺着修长的玉腿,沿着长裙的下摆,往上抚m。被解开的长裙,轻柔的顺着沧子明的动作,被向上推挤着,裙下滑腻修长的洁白玉腿,亦悄悄的显露于外。

沧子明的双手缓缓的朝上m去,从娇嫩的小腿,到达圆滑的膝盖,又慢慢的往大腿推进,抚m着充满弹x的大腿,缓缓的欲往幽门禁地而去。

&” 不行…师兄你的手,坏死了!好热…啊…那边…不可以…好酸!&” 私处受袭,昊天圣女樱唇不由得发出销魂的呻吟,敏感的花房竟然渗出丝丝蜜y。沧子明手指继续在花唇滑动,每一次滑动都会勾出晶莹的蜜汁,沧子明还不时地用舌头舔吸手指上的蜜汁,只觉得骚香中带着一丝甘甜。

一阵夜风吹袭,将弥漫在空气中的情欲吹散,但很快山坡上再次被y靡的气氛笼罩如此玩弄许久,沧子明终于忍不住,脱下了自身的衣物,露出了跨下间庞大的阳具,g头红的发紫,散发着丝丝热气。

&” 师妹,帮帮为兄吧。&” 沧子明把阳具伸到昊天圣女粉脸前,双眼通红地道。昊天圣女白了他一眼,道:&” 师兄你且躺下,待小妹好好伺候你。&” 沧子明放松身子躺在草地上,让下身坚硬的巨蟒暴露在夜风中,本是火热的阳具在夜风的吹袭下竟然感到一丝凉意。

突然,受凉的巨蟒被一腔洞包围,里面传来湿润温暖的气息,驱散夜风的寒意。昊天圣女张开檀口,温柔地为沧子明含弄阳具。看她香腮时而鼓起,时而下陷,便知道她j于此道。

昊天圣女口活甚是销魂,香舌一会儿在g头舔洗,一会儿在马眼打转,直叫沧子明几乎魂飞魄散。

&” 师妹,快将身子转过来,为兄也为你舔舔。&” 昊天圣女将丰盈的臀部转向沧子明面前,但口中始终含着巨蟒,丝毫不见放松。沧子明对准那粉嫩的r缝吻去,舌头犹如灵蛇入洞,弄得昊天圣女娇躯一阵颤抖,花蜜犹如决堤江水般涌出,把沧子明的鼻子,嘴唇弄湿了一大篇。

与此同时,昊天圣女更加紧了对口中巨蟒的攻击,三寸香丁快速灵活地撩动,引爆了沧子明的炸药库,浓烈的阳j狂喷而出。

这正是——桃腮檀口坐吹笙,春水难量旧恨深。

第五回七夕杀劫

龙辉环视四周,只见男宾座位处有二十多名儒生在饮酒洽谈,他们之中有老有少,而女宾座位亦有五六名衣襟华丽的女子低头窃语,无一例外全是年青女子。

楚姑娘年纪虽小,但却生得清秀亮丽,十足的美人胚子,自她走进去那一刻,便吸引了全场的目光,无论男女都被这小美人吸引。

「这位姑娘,能进到第七层,想必文采着实不凡,不知如何称呼?」一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微笑地问道。

楚姑娘点头回答道:「姐姐过奖,小女子只是略识几句诗词,哪能跟在座的姐姐相比。」她语气不卑不亢,仪态落落大方,众人不由暗自赞赏。

两道身影缓缓从后堂走出,一者气度非凡,沉稳如渊;一者丰文儒雅,年轻俊才──正是成渊之、高鸿。两人普一出场,便将诗词大会的气氛顿时推向高潮。

成渊之在主位坐下,带微笑道:「多谢诸位能来参加这次诗词大会,老朽先敬各位一杯。」众人也纷纷举杯应和,美酒入口,香醇甘美。

成渊之缓缓放下酒望向窗外的夜色道:「一朝看花花事空,百年读月月身同,镜花水月何从影,云散缘由不是风。」这首诗颇有几分观尽红尘之意,甚至有几分看透生死的无奈。

一名中年儒生吟道:「十年寒窗展翅飞,笑倾朝堂定国邦,问君谁断兴衰事,一羽千秋万里行。」此诗真实描绘了成渊之从寒窗苦读到三朝元老的半生功劳,再到锦绣还乡,可谓概括了成渊之的一生。

成渊之呵呵笑道:「齐先生实在太过奖了,老朽岂能担当先生这般称赞。」

那中年儒生,名为齐桓,乃江南一带着名的理学大家。只见他笑道:「普天下若成老都担当不起此等荣耀,时间哪还有读书人能担此殊荣。」

成渊之笑道:「今日七夕佳节,不论国事,只谈风月。凌云,你正值青春年少,就由你开个头,记住只准以风花雪月为题材,不许做那些忧国忧民的诗词。」

高鸿颔首道:「是。那学生就献丑了!」只见他眉头微皱,目光一亮,立时颂词一首、「离g吊月,别有伤心无数,幽诗漫与,笑篱落呼灯,世间儿女,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

一个娇柔的声音响起:「好一个『写入琴丝一声声更苦』道尽了牛郎织女的无边思愁与凄苦,高公子果真才高八斗,妾身佩服。」说话的正是那名身着兰花镶金衫,白云锦绣裙美貌女子。

高鸿显然是识得此人,连忙回礼道:「秦姑娘言重了,高某只是略识几个chu字,哪敢在姑娘面前献丑。」

女子姓秦,闺名素雅,乃江南三十六郡公认的第一才女,自幼便有不凡才学,只因身为女儿身难以一展才华。此次听闻成渊之举行诗词大会,便不惜千里赶来。秦素雅笑道:「高公子,要是你只是略识几个chu字,那我这妇道人家岂不是目不识丁。」

齐桓道:「秦小姐,你就不要继续盯着高公子不放了,不如你也来一佳作如何?」

秦素雅笑道:「佳作倒不敢当,妾身方才脑海里倒想到一些拙句,还请成院长跟高公子指点一二。」便听她那柔和甜腻的嗓音念道:「情弦到此已收声,自此不复弹琴影。如念半兹在心处,便教天风催薄命。」诗句意境优雅,不但道出了世间恩爱男女分隔天涯的苦楚,却暗中透着自己身为女儿身的不甘。

楚姑娘笑道:「秦姐姐真是才貌兼备,小妹也有一首劣作想给姐姐,还望姐姐不要见笑。」秦素雅看着这个小姑娘甜美的笑容,心生喜爱,柔声道:「妹妹太客气了,姐姐那会取笑你。」楚姑娘微张檀口,款款道:「满楼红袖月轻摇,牡丹芍药扑红绡,王侯将相皆粪土,五陵子弟竞折腰。」前两句赞美秦素雅的如花美貌与出众才思,后两句暗中鼓励她不需为自己的女儿身苦恼──王侯将相,皇子贵族在你面前也不过浮云一片。

秦素雅美目泛起丝丝涟漪,脸上露出宽慰的笑容,对楚姑娘更添好感。成渊之拍案笑道:「秦小姐果真好文采,这位姑娘也不差,只是不知姑娘如何称呼。」楚姑娘起身道:「小女子姓楚,见过成院长。」成渊之眉头一皱,仔细打量了楚姑娘一阵,便觉得这少女眉宇间竟有几分熟悉,突然脑海中灵光闪现,心中已是一片雪亮,不由开怀大笑:「想不到,年轻一辈中竟有这么多出色人才,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不服老都不行了。」楚姑娘、秦素雅都是绝代佳人,一笑一颦间带着一股脱俗的气质,为这诗词大会增添了一道最为亮丽的风景。在座的年轻男子早已看呆了,连高鸿也是魂飞九霄,一首诗脱口而出:「王母宴乐舞瑶台,花影对月解开怀,失手打碎琉璃盏,一朝贬入人间来。」此诗皆是赞美秦楚二女的诗句,将两人比作九天仙子,丽色世间罕见。无论是什么样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喜欢听到赞美之词,高鸿这首诗使得两人心花怒放。

楚姑娘忖道:「高鸿真是名不虚传,果真才高八斗,但是不知为何我总觉他有些怪怪的。」秦素雅俏脸微红,低头不语。其他的女子看向高鸿的目光都透露着爱慕的神采。

「好诗,不过小弟也有一首,还请高师兄指教!」在场能称高鸿为师兄的只有龙辉一人,而且语气中带挑战之意。成渊之瞪大眼睛看着龙辉,这小子平日只读那些y秽书刊,居然现在居然说要作诗,于是坐直身子望着他,倒要看看这纨绔子弟能做出什么样的诗句。

「雪虐风嚎绽物华,暗香疏影醉天涯,娇羞正合风前韵,愁绪还如山外霞。万物y阳应对等,世途反极致偏斜。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如今中原风气较前朝更为开放,女子的地位也有所提高,但是无论是庙堂还是民间对女子始终有种轻视,正所谓女子无才便是德。无论再怎么出众的奇女子,在男人眼中始终都是附庸,许多强大的男人都以征服这些惊采绝艳的女子为一种成就。正因如此,秦素雅虽然才思敏捷,但是始终难以一展才华。

龙辉此诗字里行间都显示出对世间才德兼备的女子由衷佩服与尊敬,更是对世道轻女之风不满,特别是最后一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更是画龙点睛之作,让天下女子大有扬眉吐气之痛快。

大厅中已是一片寂静,突然有人大叫一声「好诗!」,全场顿时鼓动起来,纷纷赞赏,还有人掏出墨宝将诗句记下。楚姑娘美眸中流露出异样色彩,而秦素雅望向龙辉的目光充满这喜悦与感激,还带着一丝地好奇。

成渊之忖道:「好一句『经霜自有凌云意,勿做依人媚骨花』,比起凌云那『失手打碎琉璃盏,一朝贬入人间来』在意境上更胜一筹。看这这小子平日吊儿郎当的,想不到竟能吟出如此佳作。」成渊之笑道:「好诗,龙辉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上佳诗句,我还真是看走了眼,我书院内竟然也有你这等人物。来老朽敬你一杯!」说罢举起酒杯,朝龙辉做了一个敬酒的动作。

龙辉何时受过这种待遇,三朝元老向自己敬酒,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他急忙捧着酒杯站起来,回敬道:「学生只是随口胡言,还望院长不要怪罪。」

成渊之笑呵呵地道:「龙辉啊,想当初我与你祖父海生兄月下饮酒,对酒而谈,海生兄才思敏捷,思如泉涌,随口便是传世佳作,x中更有经国济世志之雄才,老夫甚是佩服。若非天妒英才,海生早已名扬四海。如今看到你初露锋芒,颇有海生兄之风采,从今晚开始,你可要改掉身上恶心,专心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光宗耀祖,也可告慰海生兄的在天之灵。」

龙辉脸庞甚是火辣,想起昔日所做的荒唐之事,心中十分羞愧,便道:「院长教诲学生铭记五内,今后一定发奋图强。」

「龙公子,妾身也敬你一杯。」只见秦素雅俏脸生晕,美目秋波流转,向龙辉举杯道。

龙辉受宠若惊地赶紧回礼:「秦姑娘客气了。」昔日他看到美女只会想尽法子占取便宜,如今看到这江南第一才女却生不出一丝亵渎之意,说话间都十分小心谨慎,生怕唐突佳人。楚姑娘看到龙辉这幅文赳赳的样子,便感有趣,不禁暗自忖道:「这小子也并不是一无是处,比那高鸿还顺眼几分。」

「轰隆──」一声巨响传入众人耳中,随即火光冲天,将夜晚映得有如白昼。突生剧变,众人不禁一片愕然。成渊之正襟危坐,一派从容,淡淡地道:「易秋你负责把宾客们带到安全之地。文论你负责照料山庄内的家眷。」两名书童得命后,立即动手。指挥众家丁疏散人群,将来访的一百多名宾客以及山庄内的家眷带到山庄后的假山前。易秋在一块突起的巨石上按下,便听卡扎一声,假山顿时打开一道暗门。

易秋道:「诸位客人,今日山庄有不平常之事发生,诗词大会就此结束,得罪之处还望多多包涵,大家随我从假山后的密道离开吧。」齐桓皱纹问道:「究竟发生何事,成院长为何着我等离开。这位小哥还望告知一二。」易秋淡然道:「齐先生,此事一言难尽,赶快抓紧时间离开吧。」龙辉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那些怪人又回来了?」一股凉气不由得从脚心冒起,整条脊梁骨犹如被冷水浇过一般,冻彻心肺。

「易秋,难道是院长遇上什么危险的事,所以才叫我们离开的。」龙辉不禁开口问道。众宾客已有不少人意识到事态危险,但他们多数是普通人,面对未知的杀机都会选择逃避。齐桓一抖衣袖,冷然道:「哼,成院长乃三朝元老,天下读书人之典范,如今遇上危险,我等又岂能弃之不顾。齐某虽为一介书生,手无缚**之力,但也要看看是何方狂徒敢在撒野!」说罢便要走回去,人群中也有不少热血刚正之辈,都同意齐桓的做法,竟有十几个人要回去。

易秋微微一楞,但随即脸色一沉,化作一道残影,在齐桓众人身上掠过,那十多人顿时动弹不得。龙辉看得是目瞪口呆,楚姑娘咦了声,喃喃道:「好高明的点x手法。」易秋招呼身边的家丁:「你们好生护送这几位客人离去。」众宾客陆陆续续地进入密道,龙辉本来还想说几句但是被楚姑娘拽着袖子拉走了。这时一名家丁快步跑到易秋跟前,上气不接下气地道:「不好了,夫人她,她说什么都不肯走!」穆馨儿的脾气是十分倔强,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易秋心里是一个劲的着急啊。

「易秋师兄,不如让小弟去劝劝夫人吧。」本要离去的高鸿这时竟然折返。

「不行,这里太危险了,你不能留下来!」高鸿笑道:「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自幼苦读圣贤之书,便知道尊师重道,知恩图报之礼。院长对我恩重如山,我虽不能与他共生死但也要尽力保住他的家眷。」易秋叹了一声道:「哎,罢了,难得你如此重情重义,你随我来吧。」密道十分潮湿闷热,虽然有通风透气只孔,但众人还是觉得十分憋气。随着领路的家丁走了大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出口,众人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才感到舒服些。

龙辉回头朝云霞山庄的方向望去,只见火云盖顶,显得十分诡异。突然身边袭来一阵香风,原来是楚姑娘走到他身边。

「楚姑娘你有何贵干。」龙辉问道:「龙公子,你想不想知道山庄内发生了什么事?」楚姑娘目视前方道,「要不我们回去看看怎么样?」龙辉心想:「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里边现在可能已经是血流成河,你还想回去真是──老寿星吃砒霜!」「院长既然让我们离开,自有他的道理,我们还是不要回去的好。」龙辉想起上次被鬼幽挟持,小腿现在还在发抖呢,山庄里面来的人说不定就是跟鬼幽一伙的,借他个天做胆子也不敢回去。

楚姑娘眼珠一转,叹道:「人家高公子为了救院长夫人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那是何等豪情,何等气度。反观某些人,虽然能做几首诗词,但是……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龙辉不假思索,脱口而出道:「我呸,高鸿那个小白脸有什么狗屁豪情、气度,本少爷比他强上一百倍。」「糟了,着了这丫头的道了。」龙辉话刚说完,看到楚姑娘笑靥如花地看着自己,便知道中了激将法。但他不肯服软,冷哼一声道:「本少爷这就回去瞧个究竟,顺便看看有什么我能出力的地方。」两人趁众人不注意悄悄地走了回去,走了两百多步,楚姑娘说道:「走得这么慢,等回去好戏早就结束了。」「哎呀,本少爷又不会什么轻功,能走得多快?」龙辉巴不得不回去,脚步越来越慢。楚姑娘哪会不知道他的小算盘,突然娇躯一动,芊芊玉手闪电般抓住龙辉胳膊。

「你……」龙辉诧异间话还没出口,便觉得身体不受自己控制,如同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等他定下神来才发现两边景物向后飞退。

「你,你会武功?」

楚姑娘笑道:「你说你不会轻功走得慢,碰巧我会,所以就帮你一把了。」龙辉气得骂出来:「你这死丫头,你会武功我可不会,你想回去看热闹,干嘛拉上我啊!你想害死我啊!」楚姑娘微微一愣,俏脸泛起一丝红晕,神态甚是扭捏,良久说出了一句让龙辉吐血的话:「我不认得路,所以让你带路!」

云霞山庄,玉观楼上。成渊之正襟危坐,闭目养神,不理外边冲天火光。

「成院长,好气魄,面对吾等竟能如此从容。」冷笑声响起,一道人影缓缓步入大厅之内。

成渊之眼皮都不抬,冷淡道:「正气存于体,则邪不可干乎。吾乃儒门传人,正大光明,一身正气,岂会怕尔等妖孽。」「真是君子风度,儒生气魄,只可惜英雄气短!」来者便是昊天教神子──沧子明。

成渊之微笑道:「神子光临寒舍不知有何指教?」沧子明冷笑道:「成老儿,莫要继续装傻,交出余下半卷天穹妙法,可饶你x命!」成渊之抚须笑道:「天穹妙法乃竹虚子前辈所着之仙家妙法,尔等奸邪之辈有何德何能染指此物。」沧子明怒哼一声,鼓动内元,灼热火劲涌向成渊之。成渊之依旧不慌不忙,往酒杯里倒了一杯美酒,自斟自饮起来,浑然不将沧子明的光明业火放在眼里。

碰到一声,灼热的光明业火竟然在成渊之身前六尺之处停住,仿佛撞到一堵无形之墙。沧子明早料到成渊之身边定有高手保护,也没太过惊诧,只是冷笑道:「何方高手,现身吧!」一道清亮诗韵响起:「天涯本无情,江湖染风尘。十年逐功名,是非一片云。」只见一青袍儒生缓缓踏入厅堂之内,来者仪态优雅、英姿潇洒。沧子明冷视来者,突然大喝一声,竟然抢先出手。

手掌运起光明业火,直取对手中g要害。青袍儒生衣袖翻动,挥出一道柔劲卸去至刚至猛的攻击。首招失利,沧子明再提内元,纵身抢攻,拳风掌劲大开大合,火焰真气如同牢笼般将儒生困住。

儒生虽处于守势但,却是一派从容,进退得当,一招一式间尽是优雅仪态,不但守得滴水不露,更显儒者的潇洒风采。

这两人一个攻得迅猛,一个守得严密,一时间竟成僵持之态,难以分出胜负。就在沧子明缠住儒生之时,窗外浮现五彩霞光。

昊天圣女降到!婀娜身影闪过,势要一举擒获成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