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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红尘梦未醒之三生石作者:有缘人

【文案】

关于故事:

红橙黄绿蓝靛紫,谁持彩练当空舞?

我本天外客,误落尘世间。

红尘七卷梦,所思各不同。

红尘七卷,是一个小女子准备写的长篇传奇,各卷独立成篇,风格各异。

里面的各位男主,都是为了借故事的名义写实现实中男人各式各样的爱情。

对女主来说,却是爱情成长手记。但此女主不愿意长大,所以极端没心没肺,直到在某个时间,某个地点,遇到某个人,然后,开始就是结束。

将此文献给相信人间自有真爱的观众。

关于男主:

长淮望断,关塞莽然平。忆得少年事,征尘暗,霜风劲,逐君天涯,一川方明。

念匣中剑,空自铮铮。使行人到此,方怀远,渺神京。冠盖京华,何处为情。

……………………

基调:女尊(女生子),一女n男。

附注:本文理解的女尊,并不是女子为天男子为地,而是机会均等,强者居之。

本文架空的大唐盛世,婚姻自由,一女可多夫,同样,如果愿意,一男可多妻。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搜索关键字:主角:慕容楚楚┃配角:┃其它:

醉卧红尘梦未醒

作者:有缘人

吾家有女初长成(一)

长安城,将军府。

时值盛夏,众僮仆早在y凉处摆放好瓜果盏碟,或坐或站皆是将军的几房夫郎,远远已闻得笑语晏晏。侍从中有一个分外醒目,眉目如画,一袭红衫珠光夺目,鹅蛋脸吹弹可破,细长的眼睛溜了一圈,旁边已有人道:“红娘姐又走神了。”

被唤作红娘的女子长叹道:“将军这等攘外安内的本事,我看真是一等一的。”

忽听边上人道:“小姐出来了。”

无数双眼睛,已逐着湖中的长廊而去。却见携手走来两人,都是一袭白色绫罗,却在腰间系了条金色的腰带,上面各色宝石光辉夺目,在阳光下变幻出各种色彩。头发都简简单单挽成髻,用珍珠固定。左边人身材刚健,容颜端丽,正是做凤凰将军多年的林小胖,微微含笑,已向众人一一凝目,右边人身量未足,小小年纪,举首投足,却是说不出的意态风流。也往众人侧过脸来。点点阳光映在她虽然稚嫩却美绝人寰的脸上,众仆从纵是看得多次,俱傻傻立定,不舍得移开眼睛。竟是没有什么言语能够形容这等仙姿国色,整个人仿佛就是上天的杰作。相比之下,凤凰将军让人觉得更添多几分英武之气,还是人世间的巾帼丽人,旁边这位女子却好像水为姿,月为韵,轻风拂过,裙袂飘动,仿佛顷刻会随风而去。所谓颠倒众生,不外如是。

慕容昼面色不变,早过来扶定爱女,轻咳一声。猛见众人突然间好像被解了定身术,亭内才得以继续安排果蔬。

小胖瞅着女儿连连叹气,道:“楚楚,女人长成你这个样子,简直没有天理。”

慕容楚楚挨着父亲,已团团向众人施礼,待众人抢着扶定落座,口中早慢慢品着一颗最研美的葡萄,慢慢道:“那是,我专门就是来压过你的。”慕容昼扑哧一笑,楚楚已笑着向众人道:“哥哥弟弟们正在准备,要合奏一曲驱驱暑气。”

却说林小胖自收纳众位夫郎后,少不得生儿育女。她有小西帮忙,还不至于像泰姬连年苦于生育。但是说来奇怪,其余皆为男子,唯有与慕容昼生下一女。

慕容昼最喜欢与众不同,立马心花怒放。父亲本来就魅惑众生,这女孩端得是可称倾城国色。林小胖见得女儿大惊:“这这这…………这是我的女儿么?”然后大呼:“祸水呀祸水!不知将来谁家遭殃………”

慕容昼一把掩住她还喋喋不休的嘴巴,道“胡说什么都?”突然间转成柔情万种:“我好喜欢,娘子辛苦了。”小心翼翼地捧在怀里左看右看,大笑三声:“慕容家后继有人!我看名字也简单些,就叫楚楚好了。我的女儿若称不上楚楚动人,天下还有动人的女子么?”

小胖撇撇嘴心想:至少这祸国殃民的本事,看来又要传下去了。

慕容楚楚渐渐长大,果如小胖所想,完全是个小魔星。她在襁褓中便懂得趋美避丑,奶妈中稍有个不够平整的,宁可饿死,决不喝一口奶。小胖气得跳脚,奈何慕容昼宠得不行。众人笑说选将军府的奶妈,跟选秀是一个级别的,但是重赏之下,美女犹能层出不穷,何况漂亮奶妈呼?后来凤凰将军府的奶妈,不见得最壮硕,却个个端庄可喜。要亲近她,也同此理。好在小胖的众位夫郎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慕容楚楚于是笑容多多。

其中何穷本来自觉貌不惊人,虽然喜欢这个小丫头,还不敢上前自讨没趣,慕容昼把女儿搂在怀里,对刚刚喝完奶的小丫头道:“这个何爹爹,是最会生财的。”众人还在心里嗤笑慕容昼爱女成痴,却见小丫头张开一双剪水明眸,咿呀咿呀,已向何穷张开双臂。何穷又惊又喜接了过去,小胖顿足道“怎么她比我还像穿越的?”

其实小胖隐约知道这个女儿有点不同。原因无它,将生楚楚之际,在梦中居然又见到老希(众:你肯定不是灵魂出窍?),对她道:“你这个女儿………嘿嘿……。”

小胖大急,毕竟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连连问:“怎么样?”心道:千万别给动什么手脚。

她那里胆战心惊,老希何等智慧,只作不知,只把重要的话说完:“你放心,她很好。肯定将来比你能干,决不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已迤逦而去。

小胖待要再唤,已然觉醒,腹中阵痛不已,不久慕容楚楚就出世了。后来小胖思衬他的意思,大概将来这个女儿最是出众,暗地里想:人家说什么生子之际朗星投怀,不知这个可算不算。

小丫头再怎么不同,也是凡胎r身,一天天长大。小胖既然知道她资质过人,也深怕耽搁这块璞玉,少不得抱着稚女,把脑中所残留的诗词歌赋,且当作摇篮曲反复诵咏。小丫头果然聪明,三岁不到,奶声奶气背出琵琶行,大获李璨欢心,亲自教导她琴棋书画,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索性连天下局势都拿来作教材。

慕容楚楚七岁能诗,八岁能赋,笔下竟有峥嵘之意。慕容昼为夺回女儿青睐,也把慕容家赖以成名的医学毒经倾囊而授,待到教无可教,连云皓也一并扯上,结果云皓赖以成名的“莫愁步”居然青出于蓝。她的喜好也简单,除了喜欢美色,非俊男美女不得靠近外(小胖认为是仙女座的特色),小丫头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喜欢钱,任何东西一过眼,就知道价值几何,是否赝品,于是与何穷倒有说不完的话题。

小丫头素喜清静,身边不肯多人,多年来得她欢心的只有两个丫头,一曰红娘,一曰碧落。红娘伶俐活泼,有一手精湛的刺绣功夫,最大的本事是在任何情形下都能准确挖掘到美人,从不走眼。小胖发现她这个才能后,忍不住想起西厢记,便赐了这个名字。碧落擅厨,能在任何地方做出精湛美食,只是不爱热闹,不肯在人前现身,少言寡语,楚楚非常喜欢。三人一同长大,倒是情同姐妹,小丫头从来没什么尊卑之观,看在众人眼里,越发觉得不同。

奈何林小胖从来觉得怀璧其罪,越是十全十美的人,她越觉得可怕。如今有一个这么出众的女儿,她生怕招惹是非,恨不得藏着掖着,倒是最费心的,每每对着她长吁短叹,一会儿对慕容昼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过会儿又道:“父母之计,宜为之深远。”慕容昼心喜她对女儿格外看重,微微笑道:“原来你还是有点大智慧的。”他可不知小胖心心念念,怕一个不小心,老希找她算账。

有了慕容楚楚以后,将军府越发热闹起来。林小胖娶足十二位夫郎(纯属臆想,本人认为,凡是文中提过的过得去的男人都有可能是男主),生有十一位麟儿,在慕容楚楚后又生了慕容珏。也许因为是唯一的女孩子,又兼得精灵古怪,众人围着团团转,几位兄长都颇有不惜千金但为一笑的架势。慕容珏虽然最小,也秉承慕容家的传统,端得是粉雕玉琢,刚会走路就p颠p颠跟在小姐姐后面。

慕容楚楚因轻易得了众人宠爱,每日里把将军府搅得风生云起,但是她有点好,值钱的古玩从来不会碰坏。但百密难免一疏,居然把小胖穿越来的贴身物件用来打水漂(众:未必就不是故意的),待小胖知道早在湖底不知何处,小胖虽然乐不思蜀,毕竟难免思乡情切,当下顾不得老希小西,c起一根g杖就要往小丫头身上招呼,好歹她还知道厉害,虽然情急,还是挑了个最为细小的,也只是要叫小丫头尝点厉害。

慕容昼被众位兄弟拦住,心想毕竟要给妻主一点面子,但依然不敢开眼,才闻得撞击声,却听小胖呀了一声,定睛一看,小丫头白着一张脸,虽然挨了一下,头却抬得更高,几个儿子齐齐拥在她面前,狠狠瞪着母亲,最是慕容珏张着小胳膊小腿,就像蜘蛛般挂在姐姐身上,开始哇哇大哭:“娘娘最坏!不要她,不要她………”

小胖醒过神来,道:“你们走开,我是为了她好………一点规矩都不懂,怎么在世上做人。”

小丫头端有大将风范,居然冷冷道:“你当然是为了我好。我看这根g子实在不够结实,要是打断了未免可惜,还是应该换根铁的来。打的时候千万别忘记你是凤凰将军,出手太弱惹人耻笑。万一打出个人命来也不用害怕,横竖府里有的是钱。儿女打死一个没什么的,再生一个就是了。我看今天就是黄道吉日,你索性把我这个祸害结果了。不然留我这条命在,是绝不可能给人家当出气筒的。”

众人听得十岁不足的女孩说出这般话来,早已骇住,竟被她推开众人,冲到小胖面前,口里还继续说:“所谓朝生暮死。这条命你给的,还给你便是。若是今天打不死我,可不要惺惺作态,但凡今后,谁也别想用g棒叫我听话。”

小胖气得脸红一阵白一阵,蓦地扔下g棒长叹道:“罢了罢了,今后她若是犯下滔天大祸,大家都看见了,可不是我这个娘缺乏管教。”越想越是委屈,于是众人看见英武一世的凤凰将军,竟抱着双膝,红了双眼,已低低抽噎起来。

慕容昼大是心疼,但他心知自己早就更加忌惮女儿,见大家看着自己,平日里最滑溜的人,一句也说不出来。

小胖径直哭得天昏地暗,眼角已瞥到倔强的小丫头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当下一鼓作气,晕了过去。待醒来时,果见小丫头红着眼圈端着粥立在面前,道:“娘娘莫生气,九爹爹说你生我时得了心悸,万不可动气。我就你这个娘娘,虽然苯些,总好过没有………”

小胖又是气又是好笑,心道老九果然最是明白,就是扯个谎也能滴水不漏。但是机会难得,少不得絮絮叨叨,乘机将人情世故给小丫头灌输几分。

小胖的几房夫郎中数赵昊元最是目光犀利,渐渐摸透慕容楚楚的性子,熟谙柔能克刚的准则,每每在不经意处,把人情练达细细描摹,小丫头后来倒比听故事还感兴趣。小胖眼见得小丫头越发出落得惊世绝伦,分明是个更完美版的莎拉公主,一天到晚担足心事,小丫头毕竟年少,越发要逗弄她。

那日小胖正和几位夫郎在月下吟诗斗酒,为满足突然萌发的浪漫主义,特地遣开儿女,正在酒酣耳热之际,突觉丹田中一股热气上涌,看自己的夫郎纷纷打坐的打坐,后倒的后倒,禁不住低吟出声,已明白怎么回事,强自按捺,喝道:“小昼,你女儿又研制出了什么好东西?”慕容昼星眸半闭恨声道:“小丫头昨日说相思债,原来竟是这个玩意………可惜我也没有解药。”春风拂落,满室旖旎。

小胖第二日动弹不得,不得已告病在家,唤过这个小丫头,早凑上来嘻嘻笑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但是娘娘你不觉得我很厉害吗?还能发明呢?”不待小胖发作,早已跑得不知到哪里去了。

吾家有女初长成(二)

有这么个活宝,小胖哪敢摆弄人前,于是在京城中,俱道慕容小姐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小丫头倒有几分孝心,乖觉之余承欢膝下,常把小胖哄得开心非常,不要说是几位爹爹。闲来就与几个哥哥切磋几把,倒也打发得光y如梭。

此际小胖看着女儿在那里与众人调笑,又见得自己的几个儿子俱着白衣束金冠,个个风神俊秀,提着各种乐器在不远处坐定,觉得人生至乐,不过如此。空旷处早摆好台子,但待红娘示意,霎时只有黄莺呖呖,园中已静了下来。

先闻得笛声悠悠,仿佛春光明媚,风和日丽,鸟语花香,随后琴声潺潺,伴着萧笙悠悠,仿佛在诉说两个人青梅竹马,朝夕相处,感情渐深。

萧笙最终寂了下去,只余琴音流淌。蓦地几声鼓、钹清脆,顿时各种乐器齐鸣,众人眼前仿佛见得乌云骤起,世事突变,声声惊人。琴声凄切,犹在诉说造化弄人,两人不得不生离死别,再难相聚。几个听得入神的,已落下泪来。

突然间音乐又是一变,音乐一下子进入一片明丽的色调中,气氛怡人,好像来到琼楼玉宇,如梦如幻。听得古筝淙淙,琴声悠扬。台上已翩翩落下两个身形,女的分明是楚楚,男的白衣上用金线描画龙形,正是李璨之子。两人容貌本就美丽,又俱施展轻功,只见得台上人影翻飞,忽而依偎忽而分开,犹如一双蝴蝶留连在花丛中。真是声声入耳,幕幕动人。众人何曾见得此曲此景,连音乐何时停下都不知。

小胖猛然醒觉,惊呼:“呀!你居然记住了梁祝?”

小丫头微昂着头,把着兄长手臂笑曰:“我记得一些,但你唱得不全,周爹爹作了很多改进。我还根据你说的故事加了舞蹈。众位爹爹看了如何呢?”

忽有一个还很稚嫩的声音,犹带几分痴迷,慢慢念着:“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众人俱愕然,却见一个青衣小厮,也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面容俊秀,已知失言,连连躲到后面,哪里还来得及。

小胖奇道:“这个人怎么有点面生?”

何穷啊了声道:“也就是前几天入府的。小珏身边需要个近随,他倒是个文武双全的。红娘说他弹得一手好琴。”

小胖低声道:“你平素说我糊涂,怎么比我还不如了?红娘最喜欢美少年,当然说他好话。你看他这双手细腻非常,还有这个气度,哪里会是普通人家的孩子?”

何穷道:“张叔说是他远房侄子。”

这张叔乃是将军府的旧人,在府中多年,人也能干,就是有点贪财,但他倒也算是忠心耿耿,所以小胖明知其中必有猫腻,也无话可说。

忽听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远远传来:“神武军杜长卿拜见凤凰将军!”说得虽然客气,人却施展身形,如雄鹰般飘落园中。来人年纪颇轻,只有十八九岁光景,红袍皂靴,容颜还算清秀,一双眼睛摄人非常,已狠狠往那小厮瞪了一眼。那少年登时面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还好红娘在旁扶了一把。

赵昊元与小胖对望一眼,不胜讶异。皆因杜长卿乃杜太师长子,杜太师权倾当朝,居官甚久,为人最是八面玲珑,杜长卿原为太子宾客(即是太子侍从官),颇得皇上欢心,破格授神武军副将之职。林小胖本官授大将军,统帅北衙六军,奈何她生性惫懒,见如今天下太平,早生生把自己架成个闲职,少往军中走动,是故很多军官只知其名不知其人。小胖虽然觉得来人有闯府之意,见他武功不俗,大起惜才之意,道:“久闻小将军年轻有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请上座!”

谁知这少年冷冷拱了拱手,道:“凤凰将军好有闲情,如今突厥虎视眈眈,将军不勤视军务,却在府上奏此靡靡之音!”

满座皆惊,其中慕容楚楚因为这曲费了多日心血,闻得此言,心中恨甚,道:“什么人敢在将军府内放肆?”

少年冷冷从她脸上扫过,目光冷峻无比,道:“二弟,你在此处留连多日,定是为了这祸国妖姬。如今你母亲为你卧病在床,你还在此执迷不悟么?”

慕容楚楚自出娘胎以来,从来千人呵护万人宠爱,连重话都没听过几句,何曾听得这种严词厉色,只气得浑身发颤,袖中银鞭几欲挥出。她几位兄长爱妹如命,更兼少年心性,当下已将杜长卿团团围定。好个杜长卿,神色未变,仰天长笑道:“将军府就算卧虎藏龙,长卿也不会说个怕字!可惜大好男儿,不懂守卫江山社稷,却只知吟风弄月。将军府可惜落入妇人之手!”那小厮面如白纸,猛地扑倒在他脚下,道:“少华知错!但与将军府无干,更与慕容小姐无碍。是我自己欺骗众人混入府中………。”抬起头来,哀声恳求道:“求将军恕大哥无心之语。少华自知有罪,无论什么刑罚,都甘愿承受。但求将军和各位官人原谅大哥。”

小胖见他仪容清雅,举止有理,此刻身如风中落叶,目中泪光上涌却强凝在目中,已大是怜惜,道:“你这孩子,究竟为了什么来到这里?”

杜少华不敢正视她的目光,到底忍不住,向慕容楚楚偷眼看去,见她银牙紧咬,面色煞白,心知兄长此番彻底惹恼了她,将来恐怕再也无缘得见,不由心中凄苦,再也抑不住泪落,痴痴道:“我………我只是想看她一眼………我知道这样做很可笑,也知道应该早点回家,但是我只是控制不住自己。……总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少华任凭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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