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部分(1/2)

★★★★★★★★★★★★★★★

………书香门第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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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是土匪文,诠释的是“匪”,大大小小一群彪悍热血的纯爷们儿!

一枚俊俏的小剑客穿越沦落进民国时代的边关土匪绺子,被大掌柜俘获。

是战?是从?有情?无情?

孤身携剑,咫尺天涯,胸中尚有一口气在,往何处安身立命?

土匪文,感情为主,淳朴乡土,重口味,强强剧情+强强爱情!

彪悍霸道有情有义攻+坚强智慧忠犬激情受,一段强强联手,铁血柔情,闯荡江湖,惊心动魄的传奇故事。。。。。。

结局1vs1,he!

内容标签:古穿今情有独钟江湖恩怨民国旧影

搜索关键字:主角:息栈┃配角:新欢,旧爱,土匪,军阀,红匪,日寇,坏蛋,饿狼。。。┃其它:强强,铁血传奇,香小陌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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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漠北现身斩匪首

第一回。漠北现身斩匪首

嘴巴里塞满了砂砾和尘土,尖刻的石屑已将口腔中的粘膜梗得生疼,磨出来一股浓重的甜腥味儿。

想呕,干涸枯竭的喉咙已经呕不出一丝y体。

想喊,僵直麻木的舌头却发不出一声振颤。

想动,低头愕然发现,脖颈子下这一具干枯瘦小的身体,分明就不属于自己!

息栈奋力用手撑起这具不知从何而来的身子,吐出嘴里的土坷垃1,酸涩红肿的眼睛急切地向四周寻觅着方向。

辽阔无垠的一片荒漠。

下身陷于沙丘之内,脑顶滚过隆隆的风声,耳畔掠过酸涩的砂石。顽强地伸出一只手,死死扒住不远处一棵破败枯黄的野草根j,一点一点,一寸一寸,将这身子拽出。

倒伏,浑身如同断掉了经脉一般瘫软,咻咻地喘气。满是血痂的手指触到了一丝冰凉,金属的淬硬触感。

那是剑,他的剑!

剑在人在,剑亡人亡!

息栈如饮甘露,如获至宝,一把攥住鞘口。

剑鞘之上凸出的嵌玉凤鸟和似水涡纹,摩挲着掌心,汲取着热度。凤鸟的一抹寒淬之光这时缓缓剥离,褪现出温润如玉的柔色,仿佛是宝器终于谒见了正主,瞬间俯首低眉,展颜开光,尽显忠诚无二的质色。

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荒烟无际,飞鸟无痕。

漫空是半卷的低云,辗转翻腾,向着一线天边滚去。

息栈在沙暴之中踉跄地行进,衣衫撕得狼狈不堪,膝盖跌得鲜血淋漓。

阵阵黄沙飞舞,咆哮着将细小的身子卷起,抛下,再卷起,再重重抛下。

殿下,殿下,息栈在此,你人在何处?

身子下的土壤猛地一震,随之是锣鼓喧嚣一般地摇动,将少年再次抛出几尺,跌落沙丘。四散纷扬的尘土顿时被吸入冷涩的鼻翼。

息栈猛咳两声,捂住口鼻回过头艰难张望。只见十几匹战马转过山坳,扬风起尘,向着这里飞驰而来。

马上的人个个头裹毡巾,脸蒙布条,身形转瞬间近在咫尺。

领头的彪形大汉扬刀一指:“在那里!撵上他!”

息栈直觉就想跑,瘦小的身子伶仃抢步,脚却崴进沙坑,一步跌倒。

那彪形大汉的马蹄已经狂飙而来,踏到了身前。马儿寻获了猎物,雀跃嘶鸣,两只前蹄高高跃起,庞大的身形遮天蔽日。

马上的大汉眼中戾气一凛,抖着缰绳,任凭那碗口大的马蹄向着倒伏于地的少年狠狠剁下!

息栈大惊,挣扎着侧翻滚过。某一只大马蹄子重重砸在他耳侧,扬起的一刨砂砾糊了他满脸,呛得他噤声。

“狗娘养的小王八羔子!你敢出卖老子,老子今天在你身上戳它十个八个透风的窟窿,送你个小崽子去见阎王!”

大汉抽出鞍子上挂的一把钢刀,沉沉的刀刃掠风而下,劈头盖脸。

息栈仰面举起剑鞘,勉力一扛。

虎口顿时撕裂,鲜血迸出,整只手臂酸麻,宝剑脱手而飞!

息栈目瞪口呆。

这怎么可能?!

第二刀劈下,手中已经无剑,这刀若是砍下,头颅就要脱颈而飞。

息栈拼尽全力滚过第二刀,脚踢到了马蹄子,灵机一动,用脚背一勾,借力将自己的纤细身体勾进了马腹之下的方寸空间。伸出左手一把抓住马鞍束带,身体艰难地腾空而起,挂于马下。

为何手臂肌r如此无力,内功完全散失的感觉?

这样想着,手里不敢停下,右拳重重击在马腹之上。

嗷~~~

手腕酸麻,眼底氤氲,几乎痛叫出声。

马上的大汉找不见少年的身影,勃然大怒,抽刀伸向赤l跳动嘶鸣的战马,一刀就向马腹之下扫去。

息栈纵身紧贴住马肚子躲过了第一扫,眼见了第二扫来势更加迅猛,无奈之下险中求变,手指贴刃而过,仓惶之中一把捏住了对方的手腕,于太渊x上使出劲力。

马上大汉没有料到手腕被捉,正要回撤,息栈的手指瞬间寸移至脉搏跳动之处,于列缺x猛然发力。细小的身子仍然绵软不堪,这次是存亡之际使出了吃奶搏命的气力。

大汉手上的列缺x位被擒,气血倒流,闷吭一声,手掌一松,手中的刀落了地!

息栈单手吃力,挂不住身子,也被掷于地上,后背被砾石戳得针扎一般疼痛。忍住剧痛,拾起钢刀,返身,迅雷不及掩耳,毫不犹豫地一刀斩向马腿!随即侧翻脱身而出。

马蹄立时折断,甩飞,鲜血喷s而出,溅了少年满脸浑身皆是马血。

可怜那一匹身经大小数十战,浴血大漠边关的雄骑,此时引颈厉声哀鸣,浑身震颤着倒伏了下去,痛叫声令天地变色,漫云惊翻。

马上的汉子惊怒之下,反应不及,想跳脱却被马镫勾住了脚背,生生被马身子压住了一条左腿,砸在了地上。血红的一双环眼,怒火中烧,目眦尽裂,咬牙切齿瞪视不远处持刀的少年。

息栈怒喝道:“你是何人?为何要杀我?”

“王小七……你个小兔崽子,老子就是要宰了你!”

“你是绣衣使者派来灭口之人?还是哪个y毒妇人……还是皇上他不肯放过殿下,定要,定要,斩草除根?”

“……你他妈的甭跟老子装糊涂!老子养的一条丧家狗,敢他娘的出卖了俺!”

二人各执一词,j同鸭讲,狗p不通,十三不靠!

四周那十数骑随从听得炯炯愣神,面面相觑,竟然都忘了出手。

大汉挣扎着脱出一条腿来,转身拔出腰间别的盒子炮,口中怒吼:“小七崽子,你找死!”

彪悍身形飞扑而来,满脸的煞气将本已相当丑陋的粗硬五官折磨得变了形状,一张磨盘大脸拍向眼前少年的面门。

息栈剑眉倒竖,俊目斜沉,喉间轻轻吟道:“是你找死!”

话音未落,少年手中刀刃一翻,手指轻弹,没有挥臂抡刀的花哨动作,直接飞身迎上,干脆利索,抬手狠狠隔空一推!

大汉没有料到少年竟然不躲避枪管子,反倒迎面而上,只半秒钟的分神诧异,手中的盒子炮平举在空中,食指未来得及扣动扳机。

锋利的刀刃携着飞沙走石的劲力,横着生生地切进了大汉的咽喉!

喉间一线被切,面色一顿,两眼眦裂,眼球暴突,长满髭须的嘴巴吃力地大张着,声音却被利刃硬生生卡在了喉管之中。

少年双唇紧闭,冷峻的面色映衬着刀锋上的寒光。与大汉四目相对,少年喉间冷哼一声,左手掌按住刀背,再次狠命用掌心发力一磕。

喉结迸裂,喉骨斩碎,鲜血汩汩地冒出,血滴顺着刀刃稀稀疏疏地流下,流了少年满手是血,满脸污糟,褴褛的衣衫已经一片殷红。

大汉的头缓缓垂下,身子还挂在刀口,四肢在神经末梢带动之下,做着濒死的颤动和挣扎。

四周二十步开外,十几尊战骑如被狂风漫卷一般后撤了好几大步,纷纷被这血腥的斩头一幕惊得人马共震,面色惊惧。

“二当家!!!”

“当家的!!!”

几声惊呼之下,那十几人这时从腰间匆匆拔出盒子炮和钢刀,整合队伍,毡巾、面罩之下掩盖的十几双眼睛,齐齐惊恐地瞪视着那孤身提刀的少年,如见妖魔当道,鬼魂现身。

一场血战之前的寂静。

息栈神色漠然地看了一眼脚下的死人。那大汉的头颅几乎被齐齐斩下,此时尚与脖颈间连着一些皮r。当家的一颗彪悍的好头颅,如今就像从案上抛下、被掷于地的一块血烂的猪头r。毫无气息的身躯歪倒在地,血色洇红了一片白皑皑的荒漠。

少年长长吁了一口浊气,手臂脱力,扔掉了那一柄血污的钢刀。

蹒跚,捡起掉落在沙丘之侧的宝剑。

宝剑此时竟然变得这般沉重负累,完全没了往日的轻灵逸静。心中知道,自己经此一战,已经拼尽了全身仅有的几丝力道。

这身体不是自己的,绝对不是自己的,他控制不住,已是强弩之末,筋疲力竭。

一人一剑,他今日必将葬身此处。

十几匹马,十几口刀,将少年团团围在当中。

息栈立于马队的圆心,左手持鞘,右手缓缓擎出了长剑。瘦小的身躯岿然自立,不怒自威。狂风卷开纷乱纠结的额发,修长双眉下露出一对细长而俊俏的眼睛,羽睫缓缓开阖。

目光寒而清澈,嘴角忍而倔强。皮肤惨白,似月光下胜雪的大漠;眸色沉静,如沙海中点缀的镜湖。

少年喃喃自语:“息栈今日战死于此,是为殿下尽忠。”

挥剑直指身前,剑身寒光一闪,冷雾纷飞。

顷刻,天空云淡风停,砂石四退而散。

马队众人面对少年的镇定自若,反而踌躇不前,各自互相张望,不知如何下手。

一个汉子转头跟同伙低声道:“这人是小七么?怎么不像?”

“不是小七是谁?就是这小崽子!还穿着咱们人的衣服呢!”

“衣服对,剑不对!人对,眼神不对!说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不着四六!”

“这小崽子唬咱们呢!”

“小七会使刀还是会使剑?你啥时候看过那小崽子拿个剑耍?”

“他会使个p剑!他就会捅个烧火g,给爷爷端个洗脚水都迈不过那门坷垃!爷爷俺今天毙了他!”

持刀大汉一抖缰绳,正要纵马上前。这时只发觉脚下的大地猛地一抖,不远处的沙丘忽然开始移动崩塌,砂石颗粒飞散着袭来,漫卷的尘土遮天蔽日。

不远处沙海之中影影绰绰,现出一片人影。人影四散开来,融汇于接天一线,缓缓向着这边挥洒移动。

荡漾的雾气之中,黑色人影漂移行动,不知数量和深浅,沙海之中竟然现出某种迷离鬼魅之态。

近处的马队立时惊觉,纷纷回头张望,进退失措。

但见那一线人影愈加近,马蹄声隆隆。为首几个人物,满头满脸缠绕着黑色布料或纱巾,身形彪悍辽阔。

“是……是‘镇三关’,‘镇三关’的人!”

“咱们枪少,子弹快打光了……”

“……跑……快跑!快跑!快跑!!!!!!!!!!!”

马队形势大乱,惊恐凌乱的马蹄声、呵气声、喊话声和收刀声四作。

眼前一个汉子掉转马头正要驰缰奔逃,“倏”地一只小箭飞来,牢牢钉进他的后颈,箭尖穿喉而出,将他临死前痛苦的嚎叫封在了碎裂崩塌的喉管之内。

息栈吃惊,暗觉不妙,收剑侧身,快速闪出马队的包围圈,伏于沙丘之后。

………

注:

1土坷垃:北方方言,意为土块,结在一起的土干了以后就成了坷垃。

2、孤身被陷堕匪窝

第二回。孤身被陷堕匪窝

穹光变色,尘土冲天。

响箭清鸣,子弹乱飞。

一片飞沙走石,兵荒马乱之下,马队众人一个一个坠落,扑倒,血崩,毙命。

影影绰绰的黑色马队如狂飙沙暴一般卷过,片甲不留,空余下一匹又一匹瞬间失去了主人,踌躇哀鸣,挪步转圈儿,辨不清东南西北的战马。

“别放跑了孙二狗!”

“活捉孙二狗!”

黑色马队重新集结,在头人的吆喝声中四散开来,寻觅活口。

一匹粉斑桃花马缓缓向着这边踱来,蹄声清脆。马上的人脸蒙黑纱,脖颈缠绕白色布条,一身皮袄毡裤,脚蹬皮靴。

息栈于小丘之后屏气伏身,手中按住剑鞘,蓄势待发。

桃花马上的人仿佛忽然发现了什么,一凛缰绳,降临跟前,惊道:“孙二狗?”

马蹄子围着那具断头的尸体转了一圈儿,尸身已然僵硬,颈血早已流干。马上的人立即抬头警觉地张望。

黑纱裹面,一双妙目波光流转,寒气隐隐惊动四方。

唇边闪过一朵轻笑,皓齿微启:“小样儿的,给老娘滚出来!”

女子右手轻轻一扬,黑风一闪,息栈直觉得耳畔似有活物,忽忽生风一般向他的脑壳袭来。赶忙就地一滚,躲开那活物。抬眼正待拔剑,那物件儿近在眼眸之前,劈头盖脸一卷,直接将他手中的宝剑卷飞,抛于空中。

息栈大惊失色,连忙纵身飞起,想要夺剑。

才一使力,脚筋一阵绵软抽痛,哪里还飞得起来?如一只折翼的小鹰,狼狈不堪地跌落于地。

再要起身之时,忽然间眼前景物错乱,颠三倒四,头脑充血,四肢皆没有了着力点。整个身子大头朝下,悬在了半空,一只脚腕被那犹如猛蛟活蛇一般的皮鞭紧紧缠住。

持鞭之人冷笑一声,手腕猛震,甩开鞭子。

息栈只觉得脚腕顿然一松,身子脱力游荡于半空之中,两手抓狂,却只攥得住几缕夹带着砂砾的粗糙冷风。大头朝下栽进沙丘,顿时口鼻出血,颅内嗡鸣不止,手脚不停抽搐。

昏迷之间听得马队的声音渐近,有人厉声问道:“咋回事?”

“当家的,这是孙二狗!”

“谁干的?”

“不知道。脑袋被齐齐地砍断了,看情形死了有一会子,不是咱们的人动的手!”

“唉呦,这切得,这刀工,干净利索,干得漂亮!哈哈哈哈!!!”厉声问话的汉子大笑三声,声音爽朗,粗犷之中透着一股豪迈之气。

那大汉随即又说:“黑狍子,你过来看看,学着点儿人家那刀工!就你上回切得那脑袋,就跟拿钝刀子磨骨头似的,哪儿哪儿都连着,还拿手拎着走,那人脑袋脖腔子里还哩哩啦啦得一坨一坨的烂r串子,恶心死老子了!

那个叫黑狍子的人答话:“当家的,切人就是切人,切死了不就完了么!你还管俺是横着切,竖着切,平着切,还是打着转转地切!”

桃花马上的清脆声音接茬儿道:“那可不一样!你每次切一个脑袋,咱绺子1里能省三天的口粮,免五天的荤腥儿!”

“哈哈哈哈哈~~~~”声音爽朗的中年汉子大笑之后,问道:“地上趴着那怎么回事?”

桃花马答道:“刚抓的,小娃伢子,想跑,让俺拿鞭子撂倒了!”

大汉道:“可以啊,老娘们儿,越来越能干了!老子没白疼你!”

黑狍子:“掌柜的,您这就叫偏心了吧,兄弟们哪个出趟门不是砍瓜切菜的,腰里别好几个脑袋回去,咋着个,您就疼咱们红当家的呦!”

“呸!滚你妈的!”桃花马扬鞭骂道。

息栈勉强撑起身子,吐了一口血沫,抹掉一脸的黄土,抬眼看向这一群人。

桃花马之侧,当中一匹纯黑色的高头骏马,俊目神飞,马脖子上鬃毛油亮厚实,皮相华美,分明是一匹宝马。

战骑之上端坐着一名身材雄浑魁梧的大汉,黑巾缠头罩面,白色棉布围脖系了个结子垂在胸侧,黑布腰带捆扎结实的羊皮袄两侧,别着两把黑乎乎的家伙。

发髭之下的一双眉眼,色泽浓烈,目光如火,拨开砂石,s穿浓雾,赤金烈日一般,将那炙热的光芒笼罩在少年身上。

男子爽朗低沉的声音传入息栈的耳中:“你是孙二狗的人?”

息栈垂目不答。

“孙二狗的脑袋是谁切的?”

息栈心下盘算,敌我不明,谁知道这群鸟人是何方妖怪,这问题不能答。

马上的男子身子微微往后一倾,嘴巴一撇,状似无奈,鼻子里哼出一声沉吟一样的笑,悠然叫道:“黑狍子?”

“掌柜的吩咐!”

“让他开口说话!”

黑狍子驱马上前,一脚松开蹬子,弯腰探身而下,一只大手拎起少年的一枚脚腕,发力一提,起!

息栈被拎到了半空中,头朝下脚朝上,双手无力地低垂,全身的血y自四面八方冲向了头部,整个人仿佛溺水窒息一般,五官纠结在一处,呼吸异常困难,眼底涌出泪水。他挣扎着伸手扒住黑狍子的马头想要翻转,腰部尚未发力,小腹已经挨了狠狠地一捣,口中顿时涌出甜腥。

那沉吟的声音再次响起:“孙二狗的脑袋是谁切的?柴胡子的人,还是陆大膘子?”

息栈倒挂着剧烈地咳嗽,脸色紫涨,两手抽筋,已接近窒息。

那目光如炬的汉子策马贴近这仍然试图倔强顽抗的少年,几根粗糙凌厉的手指,落在他的后颈。

息栈全身汗毛一凛,知道对方就要下手拧他的脖子,浑身的骨头和肌r都绷直了,因疼痛和惊恐而微微颤抖。

那只大手却轻轻托起了他的后脑,将他上半身子一把捞了起来,抓到自己身前,按在了马鞍子上。

如同溺水濒死之人忽然被人将头颅拔出水面,息栈大口大口贪婪地吸允空气,满口满鼻腔都是血,咳得痛不欲生。

那大汉眸色一暗,掐住少年脖颈的几根手指略微放松了一些,沉声说道:“老子这可是问第三遍了,最后一遍,谁???”

息栈眼睫挂泪,嘴唇颤抖,气息微弱,声调却仍然竭力维持着身份:“是在下,在下将他斩了。”

男子纳罕:“你说啥?”

“在下斩了他的头……”

“等会儿等会儿,‘在下’是谁?…”那汉子转脸看向桃花马,一脸狐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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