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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五十九

傅知霁,或者说傅家,和齐家的关系一向不错,齐意和他可以算是两家长辈看着在一块儿长大的,因为他比齐意年纪要大两岁,在长辈们眼里,他一向还有照看齐意的责任,尤其在两个孩子日渐长大后。

齐忌也会在自己偶尔顾不及时叫傅知霁去陪一陪齐意。

然而这都是过去式了。

齐家发生了一场莫名其妙的变故,傅知霁自觉这场风波兴不到自己头上,然而他和齐意的关系还是迅速疏远了。

明明几个月前还一切正常。

等他突然察觉很久没见过齐意,还有点想念,却发现怎么也联系不上齐意。

他和齐忌是从小认识的交情,却实在称不上熟,想了半天打听的人选,最后他问了沈明恩。

沈明恩他知道嘛,齐家被抱错的真太子呗,在不知道身份的情况下是他欣赏的那种人,优秀、做事认真,然而毕竟有傅家和齐家的那层关系在,沈明恩来请教他问题,他指点的时候就带了点家族来往的客套心态。

倒不是换个身份他的指导就有什么不同,纯粹是心境不一样,在他心里划拉的那圈子里,沈明恩压根就不是个熟人,顶多算认识的人。

但那样也比齐忌强点反正都是齐家那么回事儿,问谁不是问?

沈明恩没有隐瞒的意思,直接告诉傅知霁,齐意生病了,心理方面的,全家都在陪他治病。

当时傅知霁就觉得怪怪的。齐意那么有活力一小孩,抑郁症?这不太搭吧?

而且

齐家当初闹出来的那点的动静他略有所耳闻,起码他就撞见过一次齐意急得偷偷哭,那之后他想办法多带齐意出去玩,散散心。

要说齐意真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和抑郁症有什么关联,那肯定也和沈明恩有关。

现在沈明恩却在他面前,如此平静,谈论齐意的病情就好像谈论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那也是你的亲生父母和亲哥哥,围着一个占了你身份的毫无血缘的弟弟转,你怎么会不带一丝情绪?

傅知霁感觉到巨大的荒谬。

这是他在齐忌身上偶然能嗅到的情绪,不相干的冷静近似于无情,也是他有点怵齐忌的原因。

沈明恩给了他同样的感觉,哪怕齐家没有养过他一天。

这让他怎么说呢齐家人还真是,如出一辙。

傅知霁开始打探齐意的消息,那好歹也是他逗了那么多年的小娇气包,最近开始变得更加有意思,学会反调戏了他不希望齐意真的有事。

他已吸取对齐家人有错误认知的教训,准备换一个打听对象他还是去面对齐忌吧,沈明恩这人,真的没什么意思。

然而,齐忌他联系不上。

齐二叔叔、江阿姨,还有小忌哥哥好像都很忙,不知道在忙什么,而已经被他认定为始作俑者的沈明恩就跟个局外人似的,很闲,特别闲,傅知霁觉得自己走在学院里哪哪儿都能碰上。

老实讲,傅知霁曾经想过,齐家要是因为认了沈明恩而不认齐意,他绝不过多置喙。

毕竟齐意再有趣,当他失去齐家二子的身份,就和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

傅知霁会出于朋友的道义照看齐意一二,但如果此举会触怒齐家,他也会再掂掇一二。

但是你们齐家在搞啥啊!

连他自诩是看客身份的人都暗自掂量过齐意的位置,齐意进医院了,你们一家又摆出珍而重之的态度,就好像他们外人全是看笑话的,就你们对齐意好是吧。

这操作真是迷惑到傅知霁睁不开眼。

傅知霁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沈明恩打听齐意的近况,听到齐意搬出齐家,去跟齐忌住的时候觉出不对了。

沈明恩不是这么跟他说的,沈明恩说的是齐意周末的时候会去探望他哥,但不回主宅。

可意思不就是那意思?

傅知霁知道齐意和齐忌关系向来都好,可是这样有必要吗?

沈明恩就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他:你不知道吗?齐意和齐忌在一起了。

这消息过于离谱以至于傅知霁以为是沈明恩跟他开玩笑,虽然沈明恩从来没开过玩笑。

现在谁都知道齐忌跟齐意没有血缘关系了,但他们这一辈哪个不是一起长大的?

齐忌怎么对齐意的大家都看在眼里,那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模范哥哥。

这种亲情怎么可能?怎么会?又不是演八点档肥皂剧,还是男男版。

厌倦和烦躁之情油然而生。

不知不觉,傅知霁又很长一段时间没过问齐家的动向。

直到前几天,在餐桌上,傅家长辈不经意说起齐忌,说他脱离齐家单干了,发展不错,可他手里继承的股份不比他的父亲少,他最终还是会回来接受集团。

他们说得十分笃定。

傅知霁从小受的熏陶也告诉他,他们的判断十分正确。

而这正是他所厌恶的那部分。

豪门说来说去就是那点事儿,齐家上演的权力争夺在傅家也有类似的戏码,哪家都一样,恶心透了。

齐意只是一个无辜卷入者,不该受此玩弄,还是说,他也早被腐蚀,和那群人变得一样?同样一张被欲望浸透的麻木脸庞。

傅知霁正在等齐意回答,等到不耐烦到极限。

齐意的背僵直地贴在柔软的椅背上,那椅背如此符合人体工程学,承托得不着一丝痕迹,以致他找不到一个使力点,感觉糟透了,摇摇欲坠,将陷不陷。

他对傅知霁向来没有好印象,又被对方撞见他还没仔细想过要怎么面对别人的事,连思绪都停滞,哪里挤得出话来回应?

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你们干嘛这样?傅知霁抬手抚摸下巴,脸上露出懒洋洋的笑意。

那是他最闲适的姿态,如果出现在什么会议的现场,或许能激起一片女生春心萌动,而真正领教过他的厉害的人此时冷汗已经下来了。

傅知霁,你过了。齐忌从后视镜中同傅知霁对上视线,略含责备的意思。

比傅知霁想得平静得多,他本以为,齐忌至少会给他一个严重警告的冰冷眼神。

说真的,他永远搞不懂齐家人,搞不懂他们什么时候笑,什么时候发怒,猜不透他们的情绪。

什么嘛他嘟囔着,好吧好吧,行,那小忌哥你送我去蓝花楹可以么。扔往前排一部手机,上面设好了导航。

到底齐忌一句话还是让他清醒了不少。

就像他的自我认知,他只是个局外人不是么。

齐忌没说什么,拿起手机看了两眼,别到方向盘后的支架上,发动车子,如同闲谈一般和齐意那样商量:我们先捎他一程,然后再去医院。

什么医院?要去医院做什么?当然是齐意的例行治疗。傅知霁如同吃了一大盆芥末,彻底清醒过来,像是才反应到他干了什么,旁若无人地闯入了别人的私人空间,然后那两人还很平静地包容了他的存在

呵,私人空间。

齐意就像从这部车上消失了一样,等到齐忌开出去很远,才憋出一句低低的嗯,隔着时空作出回应。

傅知霁知道齐意回学校上课后,又千方百计黏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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