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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为了钱就随便偷别人家孩子这样的人,他始终抱有警惕,而沈明恩,他的亲弟弟,也被她教歪了。

显然沈明恩不可能不知道绑架的人是万慧云二哥,但他选择不告诉他这个信息,如果不是他亲自找警方,他至少会等一切尘埃落定才知道有这层关系。

沈明恩撇得干干净净,他清净了,那些人不是跟齐意玩过家家,他们绑架了齐意!

暴怒的情绪在血管里窜动,齐忌面上却不显,看起来极沉着地同警方继续交流。

齐意身处危难之中,而他什么都做不了,这种感觉十分煎熬。

而他又深知,在找到齐意这件事上,警方才最能出力,查看全市的监控摄像头,监控重点人员流动地这些只有警方能做。

万慧云从齐忌进来起就不敢抬头看他,她觉得很心虚理亏,从没抚养过一天的孩子,却因为她家的事遭到绑架。

但听旁边人交流听得多了,听他们随口聊起绑架勒索一般怎么判,听出齐忌压抑的怒火,有一种声音在心里冒出来,渐渐变得理直气壮:那是她亲生儿子啊!齐家管什么!

明恩真是,果然还是向着齐家她就不该报警,两百万她给不了,二三十万咬咬牙还是拿得出的。

齐忌只是一时没工夫理万慧云,不代表他没看见她。

交换进展告一段落后,他瞥她一,转头问一直应他话的警官:赵警官,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偷了别人孩子一般怎么判?

万慧云浑身颤了一颤。

赵警官呆了半晌,好半天才凝神道:这个,不好说啊,可能已经过了追诉期了,当初我们公安应该也没立案吧

齐忌当然知道一点,当初齐雍和大发慈悲说要放万慧云一马,他们全家上下都早已咨询过律师,此时不过是气得狠了,拿出来警告万慧云。不管他们万家作什么妖,不该波及到齐意。

万慧云不知道什么追诉时效,她只知道齐家有权有势,如果他们要重提此事,有一万种方法能整她!

此话正好掐住她的命脉。二哥很早就向她放言,只是她总觉得出不了什么大事,才将事情拖到无可挽回之地步,她本可早些告诉齐意,至少同明恩商量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本想写完,超字数了,写了好久,先发这些orz下章解决,齐意自己就出来啦

谢谢千眠的雷

第63章 六十三

警方仍在努力排查绑匪的去处。

选择绑走齐意时智商下线了一回,在躲避追捕时智商出其不意又上线了。

万二哥考虑方方面面,做了十足准备,没有绑沈明恩而是选择齐意也是一种策略,规避齐家可能带来的风险。

他的同伙,童咸饭夫妇,知道一处监控正在维修,利用那片死角完成转移,而报给万慧云的放钱地点和他们现在的藏身之处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警方查监控效率很高,连他们第一辆车的弃车点都排查到了,但由于监控死角的存在,始终找不出他们后续乘坐哪辆车离开。

我那妹子凑不齐两百万咋办?万二哥挂掉电话后表现得不像在通话时那么嚣张,反而犹疑地问车上另外两个人。

唉哟,那可是你亲妹子!童媳妇语气夸张,她凑不齐两百万,有个几十万你就不放人迈?

万二哥你不就是问你妹子借点钱,你们甥舅也从来没见过吧,这不就见个面、认个亲。正在开车的司机很是认同地点点头,应和他老婆的话。

齐意躺在后排,一人占了三个座,谁也没发现他已经醒过来正在偷听,而且手上也没闲着,捣捣弄弄,就把麻绳解开了。

婆子,你看看那昏迷水要不要醒了。司机突然提醒道。

好嘞,我补个。童媳妇站起来,手上拿了张帕子,对准齐意的脸就是一盖。

帕子底下齐意睫毛猛地一颤,权衡局势他现在头晕还没完全过去,开车途中要同车内人争斗也十分危险于是暂时不反抗,尽可能屏住呼吸,减少麻醉剂的吸入,同时为了避免这个妇人起疑,隔一段时间小小呼出一口气。

微弱的气流拂过童媳妇的手心,她完全没怀疑,看差不多了就收起帕子,坐回中间的座位。

这一次齐意根本没有昏过去,随着时间流逝,意识恢复得越来越多。

那妇人还挺多疑的,三番两次来查看齐意的状况,但齐意装死连丧尸都可以骗过去,装昏迷自然也十分逼真,没露出任何破绽。

直到面包车七扭八股开了很久,终于停下,齐意等这一刻也等了很久。

童媳妇和万二哥走到后排,准备一人抬肩一人抬腿,把齐意抬下车,而司机先行一步下车抽根烟为了躲避监控拍到侧脸,他憋了一路了。

齐意看准时机,脚下重踢,手从腰侧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小刀,没有回头就往身后刺去,很快一股热流溅到手腕上。

格老子的!

唉哟!

一前一后、一粗一重两道痛呼声响起。

童咸饭暗道不好,扔烟在地,抬脚一碾,反身以最快的速度冲上了车。

他上车正好看到一点打斗的末尾。

齐意那一脚踢得太准,正中裆中心,万二哥基本被他踢废了,本来身体就被常年烟酒赌博掏空没什么战斗力,这一下后只能抱着肚子在地上蜷缩哀叫。

童媳妇被划了一道,却是伤在无关紧要处,她看齐意脸嫩,仗着她老婆子力气大,还想抢刀把齐意制服。

齐意眼睛眨都不眨,转过身手下一点没犹豫,专往童媳妇身上捅,因为看得准了,这次捅的都是要害处。

他的刀是学校材料实验室做的小玩意儿,一把纳米陶瓷刀,论刃长大小切水果都得掂量掂量,唯一与市面上不同的是没有掺铁粉,过安检不会被检查到,又十分锋利,齐意拿到手后日常随身携带。

这把小刀十分锋利,燕京现在十月底天气转凉,童媳妇身上套了两层,而陶瓷刀割开布料半点没含糊,轻而易举撕裂纤维,捅进肉里。

童媳妇拼不过齐意,一时不防让齐意扎了七八下,浑身四处长着冒血的窟窿倒下,还把周围溅得到处都是血。

童咸饭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漆黑的路边,面包车里亮着昏黄的灯光,照不亮的地界上一男一女两个人都躺着打滚、哀嚎。那个被他们绑来的年轻小伙子手上拿着一把粘稠的利器,面无表情地缩着头站在车厢正中,听见车门处的动静,黑葡一样的眼睛直勾勾地望过来,直教人瘆得慌。

齐意脸上也沾到一串小血珠,刚好能被车厢顶灯照亮,颜色艳丽极了。

童咸饭看得亡魂皆冒:好狠的眼神!道上的都没几个见过这么弄的杀气,他不会杀过人吧!

齐意进一步,他下意识退一步,路灯的光晃了一下眼睛,才猛然清醒过来,咬牙硬顶,死死盯着齐意的眼睛,拿出面对猛兽的架势,寄希望于能靠自身的气势把齐意吓退。

今天终究是不能善了了!

齐意什么也没感觉到,很正常地走到童咸饭面前,几乎没费什么功夫,就把对方放倒了。

童咸饭夫妇明面上开着辆小面包车给人拉东西赚钱,实际上从事的不是什么正当职业,童媳妇专门给人拉皮条,介绍那些离开家乡外出打工的女孩到各种会所;童咸饭年轻时也好勇斗狠过只能说一山还比一山高,今天他们就碰见硬茬子,栽了。

齐意状态还是不太好,强撑着斗倒三个人,身子打了个晃儿,皱眉,微弯腰,哇地一声就吐了,正好浇在童咸饭头上。

中午吃的那点东西早就消化得差不多,齐意其实没吐出什么,但他还是对被无辜殃及的司机感到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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