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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欲走,但听初月姑姑生硬道:公主您没事吧?

可有伤到筋骨?

驸马,您快来呀,公主崴着脚了!

慕轻尘:

路平得跟亦小白的胸部似的,哪里会崴人脚了!?

可是总归是自己媳妇儿,若就这么走了,心里过意不去啊。

罢了罢了,就扶她起来吧。

慕轻尘不情不愿的原路返回,弯下腰身,向常淑伸出手去,手指纤细,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很整齐,圆润又粉白。

常淑仍旧是那副斜倒的姿势,握起粉拳打在她掌心,小嘴撅得老高,眼底的幽怨水凉凉的:讨厌你!都怪你!

慕轻尘暗暗鄙视常淑,身为长公主一点不害臊,还学会碰瓷了。

要不要扶?她冷哼道。

不要!

当真?

当真!常淑眼里闪烁坚毅和倔强的光芒。

慕轻尘懒得理她,猛抽回手:不要就算了!

正准备抬脚时,衣角冷不丁被人扯住,而且扯得牢牢的,她低下头,撞上常淑哀怨的双眸。

待听长公主殿下厚脸皮道:要你背

你咋不上天呢!慕轻尘恶狠狠瞪她,欲要将衣角从她魔爪里摘出来。

奈何常淑抓得太紧,二人一时僵持不下。

与此同时,一队金吾卫巡逻而至,脚步声声,由远及近,每个人的眼珠都不自觉的往她们这处瞄。

慕轻尘如芒在背:松开!

要你背常淑腔调软糯,在撒娇。

初月姑姑侧侧脸,躲起来偷笑,劝道:驸马您就背背公主吧,她心疼您,在殿外候了您一晚上呢。

说着,示意慕轻尘看看身后,金吾卫可步步逼来了。

慕轻尘只好妥协,眼下人多眼杂,她若背了常淑,明日传到太后耳朵里就是浓情蜜意,若不背,则是感情生变,太后免不了要把她传去问话的。

这糟老太太,整天没事干吃斋念佛不好吗?非要咸吃萝卜淡操心!

背背背!她举手投降,背过身缓缓蹲下,恭迎长公主上背。

常淑得偿所愿,利落地站起身贴向她,两条细长的胳膊圈住她脖子,双腿挂在她腰侧。

收起你那得意忘形的笑!慕轻尘勾住她膝弯,抬起步子。

你怎知我在笑?

因为我是你驸马!

常淑喜欢她说这话,心间甜香四溢,宣示所有权一般重复道:对,你是我驸马,我一个人的驸马!

言罢,张口咬住她耳朵,嘴唇与肌肤相贴那一刻,两人一起打了个战栗。

慕轻尘笑她天真:这都是暂时的,女人,不要迷恋我,等我日后复国,三宫六院还是要有的,到时候我必须雨露均沾。

常淑:

但你放宽心,我少说也给你封个四妃之首,封号我都给你想好了,就叫淑妃。

常淑:

初月姑姑在一旁云里雾里的,不懂慕轻尘的满口胡诌,担心打扰她二人,悄悄停下脚步,待她们走远些后,才再次跟上。

明黄琉璃瓦下,朱红宫墙边,三个人以龟爬的速度往如意殿的方向去,朦胧的月光将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如意殿今夜十分热闹,惠翼、德昭仪、常鸢、亦小白还有太后身边的桂嬷嬷都聚在前殿,眼下一圈青色,却愣是不睡,围着塔珊不停地问话。

其主题是论二皇子与契丹残部勾结的可能性。

塔珊不敢重负,脑袋发涨,脚步虚晃,回答那一个又一个不知重复了多少遍的内容,答到最后,想寻短见的心都有了。

这答个话,咋比爬突厥的漫古雪山还累呢?

幸好,在她耗尽最后一口气时,慕轻尘和常淑回来了。

塔珊如释重负,将接力棒交给她们,不料常淑使坏,眼睛一闭枕上慕轻尘的肩。

慕轻尘嘘了一声,小心翼翼道:淑儿累了,睡着了,我一路将她背回来的

边说边拐进内殿

塔珊:

第56章 复仇驸马上线

常淑根本就不困, 一到内寝眼睛便睁开了, 但就是不肯从慕轻尘背上下来。

慕轻尘警告她:赶紧的。

我不。常淑身体反应快于嘴, 环住她脖子的双臂收紧好几寸, 勒得她喘不上气。

慕轻尘嚣张跋扈惯了, 虽然现在脑子有坑, 但骨子里还是不大好惹的,憋住劲儿, 原地扑腾起来, 主要表现是蹦跳和扭腰。

常淑笑得花枝乱颤, 指尖点点她因累而泛红的耳垂,兴致勃勃道:轻尘,你说咱俩的孩子会不会跟你一样可爱。

她说完, 又笑了两声, 仿若夜鸟的咕咕轻啼, 让人没由来心宁神静。

说实话,从安都殿把常淑背回来已经耗掉慕轻尘不少力气, 眼下一通吃力不讨好的折腾, 更是将她最后一丝力气盘剥殆尽, 这一点, 从她歪在一边的璞头可以看出。

她干脆甩甩脑袋,将璞头甩到地毯上滚了半个圈,然后一屁股坐上床,不管不顾的往后倒,直把常淑当肉垫, 那感觉甭提多滋润了,就像躺在一堆松松软软的棉花里,累散的骨架开始慢慢愈合。

常淑被压得喘不过气,垂她肩:起来

慕轻尘纹丝不动,甚至呼吸均匀

常淑察觉出情况,撑起身子一看,这混蛋居然居然睡着了

慕轻尘!她摇摇慕轻尘的胳膊,见其不应,只好吃力地推开她,抽出身子。

恰逢初月姑姑进来,她在四开的门外蹲了一个礼,问常淑可要就寝?

常淑在唇边竖起食指,嘱咐她小声些,然后指了指睡着的慕轻尘。初月姑姑略微一顿,明白过来,颔颔首,作势要退,抬手合门时,发现刚站起身的常淑突然脚步一晃,混乱中虚扯住床帐,勉强稳住身形。

她这一扯,力道不小,鎏金的帐钩顺势垂落,床帐登时散下来,挡住慕轻尘的身子。

初月姑姑健步向前,搀住她焦急不安道:公主,可是不适?

常淑揉压额角,待缓过头晕目眩之感后,方才答她一句:许是白日劳累,眼下又迟迟未休息,不碍事

怎就不碍事,您累了,奴婢差小厨房熬点清淡的米粥,您吃点再睡

常淑嘴唇有些白,疲惫道:本宫乏得很,无心其他。

初月姑姑不甘心,又道:要不宣林渊来瞧瞧脉

你退殿吧。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