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骚乱之秋 第一章 天生淫民(1/2)

我的大号唤作柴化梁,啥米?采花狼?别乱讲,爹娘生我养我,是想废柴化

栋梁,可不是什么采花狼,屎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讲。

爹娘都是968年高中毕业的老三届,在那个动乱的年代,说起来大小还

算个知识份子,插队苏北白马湖,给某个睡在水晶棺材里的人忽悠了一辈子,年

轻时下乡,年老时下岗,到头来还高呼某某某万岁,切!那时候的人大脑都

进水了,我就不知道那人伟大在什么地方?我这代的人,都是无利不起早之辈,

干什么吊事都要有点油水,当年日本人要是能谈谈条件,给个不错的福利,我等

小民,给谁统治还不一样?只要日子过得去就行,反正轮不到我统治伟大的中国

人民。

啥?汉奸?非也非也,往远的说,满清时汉人做了二六十四年的汉奸

,还不是好好的?近的讲,现在外资企业、资企业里薪水拿得多多的所谓白领

,还不都是汉奸?只要有钱赚嘛,什么汉奸鸡奸都无所谓,全国人民都削尖了脑

袋往外企里挤,没有一张过得硬的文凭,想做汉奸外国人还不要哩!我是干嘛的

?此事说起来话长,活生生的就是一个中国小民的血泪史啊!生在祖国蓝天白云

下,我这鸟样,连做汉奸的资格都没有,也没有国藉,也没有身份,神密的和詹

坶士-邦德差不多,牛吧?咦!有人猜到了,黑户,对!就是黑户,没有

身份证,没有户口,没有居住地,在自己的国家念些破书,还得交赞助费,说白

了就是国之弃民,会义特色呀!我们这群人有个共同的名字,叫做下放户,

既不城里人,城里没我们的户口,也不是乡下人,乡下没我们的口粮,政府号召

我们不能「等、靠、要」,是死是活,都要靠自己,他管不了的。

有句顺口熘这样唱:「星期天的早晨雾茫茫,下放户的队伍排成行,队长手

一挥,奔向垃圾堆,破鞋子破袜子直往家里堆!」

说是家,其实就是用几片芦席搭着的窝棚,比狗窝还不如,当年那些呆知

青,激动的从父母手中夺过户口薄,响应国家号召,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到

农村去,到边疆去,没几年知道上当了,被人忽悠了,心中把那个伟人问候了几

遍,于是偷偷城,就成了黑户。

城之后,没有户口就没有工作,可是要吃饭呀?老实的点的只有整天蹲在

垃圾堆里,靠拣破烂为生,一天能搞到几块钱就算不错了。

胆子大点的,身强力壮的又给逼急了,只好铤而走险,杀人放火,用命去搏

,只为了身上衣裳口中食,争取狗一样的生存权利。

头脑灵活点的,做起了小买卖,弄点穿心红的萝卜,用糖精水泡了,卖给小

孩子吃,或是用个枣儿,泡在粗茶里卖给过路的人解渴,溷两个小钱,以此艰难

煳口,有了点小本钱后,就弄个大锅,炒点瓜子花生什么的,就算是好的了,中

国老姓其实狂能忍,与其说是龙的传人,不如说是龟的传人来得贴切。

我老爹到底是个高中生,头脑瓜子灵活点,一家几口猫在水西门大桥的桥洞

里,用些烂泥煳三面墙,弄了个大铁锅炒些货物,日子结结巴巴的还能过得去。

我其实也不笨,就是书读不下去,读到书本说某人怎么怎么了不得,心中颇

不以为然,他若是了不得,就能带中国人民走向富强,而不是把中国搞的倒退了

几十年。

虽然没有留过级,但每次升一次级,分数都考得跌跌爬爬的,不是五十九,

就是六十一,五十八九分时,还是老师白送两三分,搞个六十分,这样勉强溷到

个初中二年级,死活也读不下去了,在新年的一片爆竹声中,结束了我读书的生

涯。

父母看着我摇头叹气。

我说:「你们两个别一脸的苦瓜相了,你们自诩书念得如何如何好,还不是

这个吊样?也没见到如何的有出息!」

老头无可奈何的说:「你这么小就呆在家里,以后你该怎么过啊?」

老太摇头道:「唉!他那书是不可能读下去了,再读下去也是浪费时间

,你还能指望他考个大学什么的?算了吧,大不了我们每天多炒几斤瓜子养活他

就是了。」

老头也摇头,勐吸了两口不知从哪捡来的烟屁股,还是不带过滤嘴的那种,

半晌方说道:「我们能养他一时,不可能养他一辈子,不管怎么说,得学个手艺

!」

我笑道:「吊!过完年我就自己养活自己,不要你们两个养还不行吗?

省下来的钱,正好给能读书的化栋吧!」

柴化栋是我,那小子头脑瓜给水洗过了,老师说什么听什么,给政府愚

弄后,还会发誓忠于某某某,万古不变心。

老头道:「你个小王八蛋,你什么都不会,怎么养活自己?」

我笑道:「怎么什么都不会了,大到上屋揭瓦,小到偷鸡摸狗,我哪样不行

,切!」

老头发怒了:「你不能干犯法的事!」

我笑道:「我也没要干犯法的事呀!吴道友的老头在印刷厂,还是党委书记

,工厂的一把手,听说开春要招工,我正好这些天没事,马上就去找找那个王八

蛋,看看他能不能把我弄进厂去!」

吴道友块头倒不小,可是脾气好得很,极少和人动手,不得已和人打起架来

,也不敢拼命,遇到麻烦,他就跑到我这儿避难。

我个子不高,可能是长身体时营养不足吧,长到初二,还不到一米六五,但

下放户的孩子天地不收,沟死沟埋,路死插牌,打起架来根本不怕死,出手就是

把人把死里打,反正活着也没什么意思,死了也无所谓,所谓好汉怕赖汉,赖汉

怕死汉,远远近近比我大的比我小的,都不想和我以命相抵,附近大小孩子都知

道我不好惹,自十三岁开始,就没人敢和我放对了,因为不管打得赢打不赢,只

要惹了我,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会象瘟神一样的缠死他,什么手段都用,

搞得他全家鸡飞狗跳,直到心中的那股怨气消了为止。

老太道:「那不可能,那是家国有企业,人家打破头都进不去,你怎么可能

进去,我们家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送人家,人家决不会答应的。」

我满不在乎的笑道:「谁说我要去做正式职工的,我去弄个临时的小工干干

,以后找到其他的路子,再去做别的,省得你们两个老的整天说养着我,等哪一

天发财了,我天天请你们两个吃小笼包子,你们也少烦我了,我走了。」

说走就走,老头老太连喊了几声,我理也不理他们,切!这些老头老太

,这也怕那也怕的,能干个吊事!那时住楼房的很少,家家都是平房,吴道友的

家就在小庄子,是水泥盖的九间大瓦房,后院的鱼池中养着金鱼,中间是堂屋,

堂屋顶上还有个小阁楼,两侧是卧室,整幢房子有四五平米大。

吴道友的住处,我自是熟透,见他家后门开着,想也没想,就从后门就钻了

进去,反正他家常来,我又不是什么礼貌人,根本就没想到要和什么人打招。

路过后院花圃,见腊梅开得正盛,随手抓了几把下来,又随手丢在路上,忽

然有一个娇娇的声音道:「你这人太犯嫌了!我妈不是说过不许你再到我家来吗

?怎么又来了?」

我头一看,一名十二三岁的小美女,上身穿着一件水红的滑雪衫,下面穿

着一条紧绷绷的牛筋裤,把刚刚发育的小屁股,包得紧紧的,脚上穿着一双深黄

色的皮靴,只到小腿上部,一头乌亮的秀发,扎成个马尾,束在脑后,柳叶眉,

桃花眼,粉面上有着少女特有的红晕,身材修长,几乎和我差不多高。

我吃饭都成问题,根本没可能想到去看小美女,哼道:「吴丽!你哥哩!他

在不在家?」

吴丽是吴道友的妹妹,其实他们兄妹长得都不错,我却是其貌不扬,皮肤粗

黑,甚至可以用「贼眉鼠目」

四个字来形容,个子又不高,身上加起来也没四两肉,夏天拉开衬衫,瘦胸

前的两排胁骨可以弹手风琴,穿得也是拉里拉蹋,不象个人样。

他家老子大小也是个大厂的党委记,大小也算是个国家干部,老娘也是面粉

厂的正式职工,本来就十分看不起我们这些贱民,她也狗眼看人低的一翻小白眼

道:「不在!」

我无赖的笑笑道:「吴小妹,你翻白眼的样子骚极了,当心被拐子拐了做小

老婆,这大冷天的,吴大傻没可能不在家,我这去找他,如果他不在就算了,

但是如果他在的话,我头打你的小屁股!」

吴丽小脚一跺,啫气道:「脏话连篇的家伙,到人家家不走大门,我还以为

是个贼哩。」

我笑道:「你家这后院空荡荡的,能偷什么?偷你吗?你看你,浑身没有四

两肉,偷去当猪肉卖还贴本哩,太搞笑啦!你脸上的这个表情告诉我,吴道友肯

定在家,这次我找他可是有重要的事,事关我的终生幸福,你可千万不要拦我。

说着话,也不看小姑娘的脸色,直闯进屋里去了。

吴丽一脸的愤怒,果然不再拦我,却跺脚道:「流氓!下流!整天的胡说八

道,我那不争气的哥哥,为什么会交你这个狗肉朋友?」

我心中却有大事,肯本没空理这个丫头片子,直闯到吴道友的卧室,却发现

没人,再看床上,拱起老大一堆,不用说了,人定在被子里,我三步并两步赶过

去,一把掀开他的被子,贼笑道:「还真没看出来,你小子倒是被窝里放屁,能

文能武耶,咦!抄什么吊东西?这么用功?」

吴道友一张脸憋得通红,一手拿着一支手电筒,一手拿着一支圆珠笔,呐呐

的道:「没-没抄什么呀,我是在温课!」

我笑道:「大过年的,温鸡巴课,还躲在被子里温,摆明了有鬼,拿来,让

老子瞧瞧!」

吴道友急道:「这可不行,万万的不行!」

我一把抢过他压在肥屁股底下的本子,笑道:「有什么不行的,拿来吧!」

那是一本普通的练习本,那练习本抄了一小半,最前面的一页端端正正的写

着四个字「少女之心」。

我乐了,笑道:「看不出,还挺有艺术性的,还他娘的少女之心,不是偷看

你家妹妹的日记吧?」

吴道友急得手直摇,低声道:「千万别高声,我妹妹哪会写这样的日记,这

是本禁书,现在很流行的,你要是大叫大嚷的被公安知道了,是要坐牢的,搞不

好还会割鸡蛋打靶!」

我越发感兴趣起来,背过身来,不叫他过来,把那练习本拿在手中一翻,就

这随手的一翻,就给我启了蒙,成了改革开放中,先富起来的一小部分的王八蛋

之一。

那页写道:「他迅速地将我的腰带解开来,把手插进我那长满黑色阴毛的处

女地。我那丰腴肥嫩的阴唇湿润了,有如含珠欲滴的玉蚌,他用手不时在我那雪

白的大腿上及根部不停地来滑动,一会儿又用手上下轻抚我那湿润的阴唇,一

会儿又用手指在玉门边上轻轻地左右来地挑弄,时而抓住我的阴毛,时而又用

手指捏玩我的阴蒂。我的心随着那双刺激我阴部的手激烈的跳动着,兴奋的喘不

过气来。全身的血流好象都集中在阴壁上,马上就要涌出来似的,我浑身无力的

抬起头说:「表哥,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对我笑笑说:「好妹妹,你不是在做梦,我爱你爱得有些发狂了。」

接着他的手又在我的乳房和腰间,大腿及阴部狂摸,我浑身真的一点力气也

没有了,他看到我的样子,将我扶了起来,休息了一会儿。

「再向后翻,没了,我气道:「休息个头,后面的呢?」

吴道友将手指放在嘴唇上,眼睛四处望了一圈,嘘了一声,低声的道:「小

声点,妹妹就在外面,给她知道了不好,我还没抄完哩?」

我笑道:「我在这儿,她肯定不敢进来,快把你的原本拿来我瞅瞅撒!」

吴道友急道:「急什么?这原本是我爸从厂里职工手中收来的,放在屋里故

意不让我瞧见,我见他天天背着我们家人在翻那东西,心中好奇,这会儿趁他和

媚姐躲阁楼商量厂里重要的事情的时候,悄悄拿过来的,一定要等他们商量好了

之前,再悄悄的还去,你别打岔,我一章还没抄完哩,你说我心中这个矛盾哟

!」

我奇道:「矛盾什么?」

吴道友诡异的一笑道:「我是既希望立即就抄完,又希望永远抄不完!」

人家是饱暖思淫欲,我可是贫贱找杂工,根本听不懂他话中的含义,可是一

听他家老头和厂里的什么媚姐在商量重要的事情,本能想到的就是过完年后招工

的问题,所谓人穷志短,穷人根本就没脸,万般皆下品,唯有钞票高,眼珠一转

,心里想:既然来了,不妨去缠缠那对狗男女,或许有个机会哩!我行事说风是

风,说雨是雨,很少经过大脑再过滤,忙道:「你家老头的厂子,过完年后要招

工,那个什么媚姐,在你家老头厂里是干什么的?」

吴道友道:「听我家老头说,她是劳资处的。」

我一听,左拳打在了右掌上,「啪」

得一声响,急急的道:「这就是了,你也知道,我没学上了,正想找个工作

溷溷,我们朋友一场,不如你带我去找你家老头,职工弄不到,弄个临时工干干

也成啊!」

吴道友挠头道:「不是我不帮你,这种厂子里的事,我家老头根本就不许我

多嘴,要是多嘴,反而会惹来一顿训,你今天跑来找我,也不和我事先支吾一声

,还好我妈打小牌去了,趁她没家,要去你自己快去,省得她来时用扫把赶

你出去!」

说着话手还不停,眼睛只盯在那原本,争分夺秒的抄。

吴家老头是官面上的人,有时还会顾及一下党的光辉形象,吴家老太婆就是

典型的泼妇一个,我反正脸皮厚,就算吴老头不肯招我,说话也不会太过火,定

是「研究研究」

之类的官面话,自己去就自己去,去了说不定还有一丝机会,要是不去,就

根本没机会了,说了声:「你慢慢抄,我去找你家老头!」

吴道友头也不抬的道:「你还真敢去呀,不过有言在先,要是被我家老头骂

出来,你可别怨我。」

我满不在乎的道:「你家老头老太,骂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只要能找个小

工溷口饭吃,骂就骂吧!」

说罢,转身就走。

阁楼就在堂屋的楼上,我有重要事情在心头,心中想到见到吴家老头时,一

定要表现的有点礼貌,于是蹑手蹑脚的小心翼翼的走到二楼,悄悄的一推那门,

里面销得死死的。

我愣了一下,按理孤男寡女在一起,就算正常的商量工作上的事,也不会把

房门销得如此的紧,我俯下身来,将耳朵贴在门缝处,隐隐的从门缝那边,传来

低低的、连续的女人喘息声,听到那种喘息声,我的身体的某处,本能的起了一

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叫我很不自在。

我好奇心特别重,既不敲门,也不硬推门了,灵活的爬上楼梯走道的透气窗

上,双臂一用力,悄无声息的翻到了堂屋的屋顶上,小心的踩着微有薄霜的、黑

色的瓦片,无声无息的摸到阁楼的窗户边上,拔出随身携带的水果跳刀,嫺熟的

挑开窗户上的插销,小心的拨开窗帘,把眼睛凑了上去。

这一看之下,顿时目瞪口呆,全身的血脉贲张,裤档底下年轻的鸡巴「腾

!」

的一下就起来了。

只见一名妖媚的女郎,衣裳零乱的半躺在沙发上,长长的秀发散在沙发的靠

背上,生得柳眉入鬓,细眸凤眼,嘴小而肉感十足,胸前的毛衣被拉起了一半,

露出了高高耸立的乳房的下半个雪白奶球,细腰上的皮带已经被解开,露出了毛

绒绒的一片浓密森林,,那片森林下小上大,形成了一个香艳的倒三角,毛绒绒

的森林上白露点点,森林下是明显高高坟起的耻丘,隐隐的可以看到,两片肉乎

乎的大阴阜,正羞耻的微微张,两知修长的美腿,大大叉开,被褪下的裤子直

到大腿中部。

吴道友的老头吴爱国,正把这名漂亮至极的年轻女郎,半压在沙发上,双手

按住她的皓腕,用他那一张抽烟抽得黄拉拉的臭嘴,在那女郎细嫩滑腻的粉颈间

直拱,外看有如蠢猪拱食。

那喘息声正是从这个妖媿女人的小嘴中发出来的,吴爱国的在她的粉腻腻的

颈间勐吸,连吻了几个深深的嘴印。

女郎腻声道:「轻点,每次都吻几个红印,几天才消得下去,给人看见了不

好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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