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歌、诗、赋(1/2)

一阵风吹来,有着来自海的淡淡咸味,浪花声微弱却能隐约的听见打在海滩上的声音,洁西卡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坐起身来,转了转头,看向四周,眼睛突然瞪大,他大叫了声:“这是哪里啊?”

然而回音缭绕,洁西卡站了起来,发现自己身於一个很奇怪的空间,石头铺成的地板,空旷的空间,洁西卡往阳光射进来的方向走去,走的越近,洁西卡越是感觉旁徨,心想:“这里到底是哪里?为什麽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

洁西卡来到走出来,阳光照在身上,温暖却不刺人,然而洁西卡在走出来的瞬间,一双美丽的杏眼瞪的更大了,一个半圆型的广场,有好多小朋友及小天使的雕像,散布於广场上,一切似乎都是以石头做成的,除了在中间的一个金黄色的竖琴。

洁西卡慢慢的走下石阶,看着一个一个石像,心想:“真是可爱极了!一个一个都像真的一样!”

来到竖琴前,洁西卡右手手指轻轻的拨过竖琴上头的四十七根弦,音量并不大,但是却柔如彩虹,洁西卡不由的陶醉於其中。

就在琴音袅袅之际,洁西卡忽然感觉到周遭有了异状,她转过头去,扫视了所有广场上的雕像,好像有哪里不同了,似乎本来深灰色的石头变的稍微浅了一点,洁西卡心想:“也许是阳光照射下的错觉吧”

洁西卡再次拨动琴弦,这次的琴声诗意盎然,然而洁西卡又感觉到了不一样,他再一次的看向石像,石像好像又变的更浅了,洁西卡走向离他最近的一个少女石像,轻轻摸了摸石像的头发:“是石头,嗯,看起来是我想太多了”

他再次回到竖琴旁,这次他决定不再理会周遭的一切,右手抚高音,左手弄低音,双手时而交换,华丽且美妙的演艺出泛音、滑音以及煞音的技巧,一首柴可夫斯基的<天鹅湖>萦绕了整个广场,洁西卡渐渐闭上眼睛。

“奇怪?怎麽会有笑声?怎麽会有低语声?怎麽会有脚步声?”洁西卡心忖。

他睁开眼睛,他吓呆了,拨弄琴弦的手也停了下来,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少男少女、小女孩小男孩以及男天使女天使,他们高兴的有说有笑、又唱又跳,而且是以洁西卡为中心来绕着她转。

“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是不是眼花了?还是昏头了?刚才的那些石像走麽都动了起来?”洁西卡惊吓不已的在心中问着自己。

所有人似乎都突然发觉到琴声消失,他们都停了下来,洁西卡盯着他们,他们凝视着洁西卡,洁西卡低声的问:“你们?你们是?”

只说刚才还是石像时被摸过头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走向洁西卡,向洁西卡行了个礼,恭敬的说:“贵妃娘娘,欢迎回来”

“贵妃娘娘?你在说什麽?”洁西卡不解的问。

“贵妃娘娘肯定是出去太久了,忘了我们”少女说。

这时从後头又有一个少女出声:“蒂娜,你不可以这样跟尊贵的公主殿下说话!”

少女,蒂娜羞愧的低下头,洁西卡连忙说:“等等,你别这样,没事的,更何况我……”

蒂娜瞬间抬起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真的吗?贵妃娘娘,真的没事吗?”

洁西卡难为情的点点头:“真的没事!”

蒂娜转过头去,对一个黑发少女吐了个舌头,然後转回头,看着洁西卡说:“既然贵妃娘娘忘记了,那我就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蒂娜”

“你好”

“贵妃娘娘还有什麽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蒂娜笑着说。

洁西卡看了看周围的一切:“蒂娜,这里是哪里?”

蒂娜笑了笑,答道:“这里是天权宫,是贵妃娘娘的家”

洁西卡转过头,看了看广场前的那栋建筑物,只说那石造建筑物坐北朝南,殿体外的石造物都经过高度的彩绘,三角形的屋顶下是一根一根多立克柱,柱式比例非常的合谐,且拥有极为纯熟的视觉校正技术,除了多立克柱以外还兼有爱奥尼柱的特色,外部柱廊顶以及中楣横条上有着多立克式排档间饰,而在内殿墙的最上端则有爱奥尼式的中楣横条。

洁西卡赞叹的说:“真是个完美比例的宫殿”

蒂娜轻轻的笑了笑:“这可是公主您亲自设计的,夫人的艺术天份那麽高,能奏那麽多乐器,又会设计,怪不得国王奠下那麽喜欢您”

洁西卡转过头,看着蒂娜,露出疑惑的表情,问:“国王?”

“对啊!国王奠下很喜欢贵妃您啊!这是大家都知道的是啊!”

洁西卡反应不过来,心想:“谁是国王啊?是他吗?”

洁西卡盯着蒂娜,又问:“那谁是国王?”

只瞧蒂娜开口要说,这时刚才那个喝斥蒂娜的少女又出声了:“蒂娜!”

蒂娜忽然脸一红,低下头去,小声的说:“完了!我忘了”

洁西卡更加的不解了,他追问:“蒂娜,你快说啊!到底谁是国王?”

蒂娜低声的说:“贵妃娘娘,对不起,国王事前有交代不能说”

“他交代你们不能说?”

“是的”

“为什麽?为什麽你们不能跟我说?”

“贵妃娘娘,蒂娜真的不清楚,请贵妃娘娘不要再为难蒂娜了”

洁西卡挑起眉,心想:“这国王还真好样的,连个名字都不肯透露”

洁西卡挥挥手:“好吧!既然这样子,你就不用告诉我了,反正我会自己把他找出来的!”

躺在床上的蒋圣轩,看着在一旁仍在梦中却皱着眉头的洁西卡,蒋圣轩心忖:“对不起,洁西卡”

那天,六月的凤凰花开的真是美丽,爆裂的灿烂,飞出去的是新生的种子,也是离别的种子,亦是那挥之不去的爱情种子。

蒋圣轩坐了起来,看着从窗外的青天照下来的阳光,想起昨日的种种,今日似乎就要死别,不觉地叹了一口气。

站起身,轻轻的推开门,客厅的柚木桌子上还摆着昨夜庆祝毕业喝的酒瓶,忆起昨天举起酒杯,互相劝酒着,蒋圣轩、洁西卡、艾玛以及瑞秋,四人大声的唱着经典老歌,歌着流行歌曲,对着窗外刚升起的皎洁月亮,清风徐过,外头庭院上的花花草草随风飘荡,在窗口,迎着浩浩然的凉风,心不知道被吹去了哪里,飘飘然的遗世独立,快乐似神仙。

四人喝着酒,好不快乐啊!蒋圣轩敲着窗框,洁西卡在旁边高兴地唱着:“nothing's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 youought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one thing you can be sure of i'll never ask for more than your love.nothing's gonna change my love for you.you ought know by now how much i love you. the world may change my whole life through. but nothing's gonnachange my love for you.”

在一旁的瑞秋轻轻的吹起口哨,依着洁西卡那美妙且如黄莺一般的婉转的歌声合奏着,声声口哨,犹如哀怨、爱慕,像是在哭泣、在倾诉,余音不绝,宛似一缕清丝在耳边缭绕着,深谷深潭中的蛟龙会因为这音乐而腾耀於空,在空中起舞,更会让在孤舟上独处的寡妇潸潸泪下、啜泣不已。

瑞秋长叹了一声,洁西卡停下歌声,问:“瑞秋,你为什麽叹气?我们不是和的很好吗?”

“想到今夜过後,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艾玛已经有了工作,而我也要去受训,至於你,你则是要去演戏,尤金则是要去公司上班,拜伦说:“whenwe two parted, in silence and tears, half broken-hearted.to sever for years, pale grew thy cheekand cold, colder thy kiss; truly that hour foretoldsorrow to this.(当我们离别的时候,沉默与眼泪,几乎都心碎,将分隔多年,你的脸,苍白而冰冷,而你的吻更冷,那一刻预言了今天,令人伤悲。)”当我们在学校相遇的那一刻起,似乎就预言了我们的分离,我想要停住时间,让我们永不分离,我好羡慕大海中的海水,我好羡慕沙漠中的沙,永远都在一起,然而似乎我们永远都办不到,所以只好将离别之苦寄托於音乐之中”

洁西卡看了艾玛一眼,又看了蒋圣轩一眼,低声的说:“尤金,你认为呢?”

蒋圣轩微微一笑,喝光手上杯子里的红葡萄酒,说道:“星子和月亮是多麽的恩爱,然而他们并不是时时刻刻都在一起,他们只有晚上才能在一起,就诚如我手上的酒杯和刚才被我喝完的酒,一个晶莹剔透,一个鲜红饱满,是多麽的相得益彰啊!然而,就在一刹那,那鲜红饱满的酒被喝光了,他们分离了,但是”说着,蒋圣轩拿起桌上那一瓶volnay ier les taillepieds 2008,再次倒进杯中,笑了笑,又道:“瞧!现在又回来了!我们只是短暂的分别,人生何其长?我们又何必拘泥於一时呢?”

瑞秋听完,微微一笑:“真是输给你了!”边说边举起酒杯:“我敬你!”

说完,两人互敬对方,艾玛向洁西卡说:“你还真会挑人说话!”

“你别看尤金平常疯癫,训起话来,可是比谁都还要厉害呢!”洁西卡不自觉的露出骄傲的神情说。

瑞秋替自己和蒋圣轩再次斟了酒,转身向洁西卡与艾玛说:“刚才真是我扫兴!来,我们在来喝酒!”

“乾了这杯!”洁西卡笑着举起杯子,说。

艾玛看了蒋圣轩一眼,蒋圣轩微微笑,跟着其他人也举起杯子,瑞秋说:“敬我们毕业快乐!”

艾玛说:“敬我们鹏程万里!”

洁西卡说:“敬我们永远快乐!”

蒋圣轩说:“敬我们来日再见!”

四人异口同声的说:“乾杯!”

艾玛和瑞秋离开後,洁西卡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酒杯,蒋圣轩靠着窗户,洁西卡说:“终於只剩我们两个人了”

“洁西卡”

“尤金,虽然我很认同你的话,但是要在这个时间点做到你说的,我真的觉得很困难”

“说归说,做归做”蒋圣轩苦笑了笑。

洁西卡站起身,走到蒋圣轩旁边,倚着窗框,说:“我们还会再见面吧!”

“一定会的”

“你不会那麽快就要走了吧?”

“嗯”

洁西卡转过头,看向蒋圣轩,蒋圣轩轻轻的一笑,洁西卡说:“跟你在一起,尤金,这是我的真心话,我真的很快乐!你比艾伦更了解我,真的,跟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快乐!”

蒋圣轩的心,轻轻的一晃,但是他仍旧笑着说:“真的嘛,谢谢你,洁西卡,跟你在一起,我也是非常的开心!”

洁西卡的脸上露出了那一个让蒋圣轩醉心、神魂颠倒的美丽动人的笑容。

将桌上杯盘狼藉的景象收拾完後,蒋圣轩拉着行李箱,走到门口,看了紧掩着门的洁西卡的房间,蒋圣轩顿时眼睛热热的,他低声的说:“谢谢你,洁西卡,对不起,我想我是没有勇气跟你当面说再见,你一定要好好过喔!也许哪天,这该死的命运,会让我们再一次相见吧!”

说完,蒋圣轩悄悄的推开门,走了出去,再缓缓的关上门。

洁西卡转过身,手没有碰到任何东西,他突然睁开那一双美丽的杏眼,猛然地坐起身,大叫:“尤金!尤金!”

房间里没有人,更没有蒋圣轩的身影,洁西卡霍然奔出房间,大喊:“尤金!尤金!你在哪里?”

浴室的门突然打开,只见蒋圣轩腰间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手里拿着一条毛巾,一头雾水的问:“怎麽了?你怎麽突然大叫我的名字?”

洁西卡看到蒋圣轩,豆大的眼泪顿时溃堤般的涌出那双杏眼,他冲向蒋圣轩,投入蒋圣轩的怀中,用力的捶着蒋圣轩的厚实胸膛,蒋圣轩摸不着头绪,却大概猜出洁西卡的心情,他温柔的将洁西卡抱住,洁西卡边哭边说:“尤……尤金……金……你……你不要……吓我……我……我以为……以为你……你……你又……你又走……又走了……”

蒋圣轩用那比羽绒还要轻柔的声音安慰着洁西卡:“放心,我不会走,洁西卡,我真的不会走,乖,不要哭了,不要哭了”

洁西卡抬起头,泪眼汪汪的看着蒋圣轩那温暖的笑容,他收起了眼泪,他说:“尤金,跟我ㄧ起去南半球度假吧!”

“度假?”

“嗯,本来是说要跟我的朋友一起去的,可是我还是想跟你一起去”洁西卡微微笑说。

“嗯,好啊!”

“你有带夏天的衣服吗?”洁西卡问。

“没有”蒋圣轩摇摇头说。

洁西卡笑了笑:“没关系的,我们等下就去买,买完就出发!”

“好啊!”蒋圣轩笑着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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