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禁录(94)(1/2)

2019-01-20【第九十四章】距第六处封印被破坏已过去了两天,这次集体的昏迷让整个纳卡斯陷入了不安之中,虽然长老们一直在强调这一切都是在掌控之中,但居民们显然不会这么认为,杰斯特在魔免小队有人醒来时已不见了踪影,但好在无人受伤,他这次的潜入与封印被破坏的时机恐怕也不是巧合,而因为抓捕的失败,有人侵入的消息还是走漏了出来,这就让居民间躁动的氛围更浓郁了些,而我这两天也因听到了不少小声的议论,毕竟对于他们来说,我和杰斯特一样,都只是个“外来者”。

不过此刻我对这些并不是很在乎,或者应该说是…完全的不在乎,那场“梦境”对我的影响还迟迟没有散去,我依旧有些怀疑自己仍在那段没有尽头的轮回之中,甚至觉得我可能并不是真正的“我”,“梦境”中大部分的内容此刻就像是一滩浑水下的可疑暗影,我可以感觉到它的存在,但向下望去时,看到的却又只是我自己的倒影,这种奇怪的感觉也导致了此时充斥在我心中的那种莫名的冷漠,此刻的他人对我来说,更像是一种存在于过去的记忆。

当然即便是完全的不在乎,对于某人的惩戒我还是乐意为之的,昆廷命大的活过了赛琳的割喉,之后不久被人发现昏迷在长者大厅,全裸着被绳子所捆绑,更重要的是屁股里还塞了一根粗壮的木棍,想到这一幕我此刻仍有些掩不住笑意,可惜的是并没有太多的人知道这些,毕竟有个做长老的父亲在为他擦屁股,想到“擦屁股”,这次还真是应景,我刚笑了两声,背后便传来一个刻薄的女声。

你这色狼在笑什么,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奇怪的念头,才笑的那么猥琐转头便看到蜜儿一脸严肃的叉腰在那,猛觉得有些像是小孩在装大人,但想到她的实际年龄倒也没什么不合理的,而她那对硕大的眼睛则一眨不眨的怒盯着我,就连脑后那两条橘黄色的马尾辫都看起来气哄哄的,显然上次的在铁匠铺的“巧遇”,让这丫头对我的成见又回到了最初的状态。

蜜儿大人这么巧,我就是在这随便笑笑巧你个头,我是来找你…呸,长老找你有事果然…上次“大人”的尊称也并没有让她缓和多少,看样子最近还是不要惹她。

哦好,不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是赛琳姐…提到赛琳,蜜儿的脸上明显迅速的升红了,上次的事看样子还真对她造成了不小的冲击,她顿了下后故意提高声调道。

是赛琳姐说你这家伙这两天一直在湖边这对着湖发呆,不知在谋划些什么下流的勾当!心里虽然想着不要惹她,但这丫头的口气实在让我忍不住反驳道。

喂,我以为我们间的误会已经解除了…而且上次是你自己直接撞进去的,被看到吃亏的人应该是我啊你!你说什么!谁要看你那丑…哼!蜜儿抬手就要抡拳,但似乎是想到了上次我用电电她,有些顾及的咬牙忍下了,气哼哼的扭身道。

长老在长者大厅等你!但…算了,别让我再碰到你!明明是你来找的我蜜儿扭头又瞪了我一眼才气哄哄的走掉了,这丫头…看着那一溜烟消失的背影,我突然想起忘了问是哪位长老在找我,难道是冯恩?昆廷那家伙终于忍不住要对我打击报复了?如果是冯恩我倒还可以理解,其他几位长老找我又能有什么事?如今的拜恩斯疯疯癫癫的不可能是他,女长老上次偷听时对我意见似乎最大,多半是她与因努瓦特有什么恩怨在。

艾登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听他们上次的意思,他与因努瓦特情同兄弟,而我在之前赛琳的梦境里也没有见过他,这人虽然表面凶神恶煞,但似乎是几名长老里最可能站在我这边的,要不要真的试着去拉拢他?不过目前还是不要打草惊蛇的好。

至于我最不想见到的反而是修的爷爷努哈斯,做为大长老他虽表面最为和善,但如果魔龙说的是真的,修似乎也对我隐瞒了什么,他们背后提到过封印魔龙的关键在我们几人身上,但却并没有向我偷漏过任何的细节,而如果他们在谋划些什么,做为大长老就绝对脱不了干系,虽然想相信是魔龙在说谎,但目前为止它对我说的一切都有着相关的记忆佐证。

想到魔龙,这两天它却没有再次出现,那段漫长而混乱的“梦境”中,显然有着魔龙自身的记忆,而那些绝非是它会故意展示给我的,也就是说第六处封印的破坏不仅影响到了封印者,也影响到了魔龙本身,清醒后我便试过呼唤它,但却毫无回应,而关于梦境本身我也问过赛琳,她却没有出现和我一样的状况。

而关于赛琳其实我也产生了一些疑问,在寻找她与昆廷时,我曾经试过寻找她的记忆,但看到的却都是些无关的片段,唯一最深刻的记忆便是她与因努瓦特的初夜,之后便再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在两天前的梦境里,我几乎经历了赛琳的大半人生,虽然大部分的细节都已模糊不清,但也绝对比之前使用魔龙力量看到的多,是谁刻意隐藏了关于她的记忆?还是只是魔龙在诱导我使用它的力量?这么想来,难道第六处封印的破坏与我那时有关?

该死,既然让我经历了那么疲劳的“旅程”,就让我记住所有的细节啊,现在看到了太多的碎片记忆,反而产生了更多的疑问,思考间,我已经来到了长者大厅,而等在里边的人却让我稍感意外。

拜恩斯长老?拜恩斯转过脸来,苍白的长发依旧邋遢的贴在脸上,眼神却不像之前那样的浑浊散漫,看到我后正要张口说些什么,却看到他的瞳孔突然一缩,眼神中闪过一丝明显的吃惊,但片刻后便又转做一种看到熟识的神色,其中还隐隐有种期待。

雷恩,你回来了,我之前叫你给我找的,找到了吗?…嗯?短暂的一愣后我意识到,他是把我当成了因努瓦特?但拜恩斯不是亲手将他刺下了山崖?为什么…后脑突然猛地一抽,一些散碎的记忆猛然闪现眼前,这似曾相识的一幕…正是过去发生过的,我忍过后脑一波波的抽痛,决定学着片段里那样回答。

抱歉,这次没有发现看样子虽然大部分他人的记忆都已记不起来,却依旧还藏在我脑内的某处,而拜恩斯听到我的回答,脸上闪过些许失落,但还是道。

没事,紫藤的果实本来就很稀少,这次就先用别的好了后半句拜恩斯说的很小声,更像是自言自语。

你又要做什么试验吗?嗯?哦…不是…嗯是?还是不是?拜恩斯被问得脸上有些为难,沉默了片刻后突然眼神一愣,有些惊讶的对我道。

雷恩…你回来了…嗯?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她…拜恩斯突然落下了眼泪,有些踉跄的猛进一步抓住了我的双臂,干瘦的十指紧紧攥的我有些发痛,表情痛苦而扭曲的对我哭诉起来,而这突然的变化让我也有些惊慌,我连忙环视四周,还好没有其他人进来,不然又难解释现在的状况,而他此时的对话也早已和那记忆的片段没了丝毫联系。

你冷静一点…原谅我,玛瑞雅…都是我害死了她…对不起…对不起…我会纠正这一切…就在我想该怎么进一步安抚他时,拜恩斯的表情却又突然缓和了下来,他有些木然的说道。

玛瑞雅见到你,应该…会开心吧他的语气中充满了落寞与愧疚,也不等我深想,拜恩斯示意我跟上后便转身离开,虽然有些蒙但也只好连忙跟上,等等…难道他是想带我去玛瑞雅的坟前?

想到这,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突然涌了上来,虽然已经基本可以确定玛瑞雅就是我的母亲,但对于这对父母,我却与他们没有什么深刻的感情,虽然一直以来也很好奇他们的存在,但自小和爷爷在山里长大,对父母的认知也只停留在好奇的阶段,所以在魔龙给我看了种种后,即便愤怒,但情感上却也无法更进一步,或许因为至今我都没有感觉到其中的真实性,所以也并不习惯用父母去称呼他们,而至于因努瓦特则更是纯粹的厌恶,他至今的所作所为都让我感到恶心,但此时想到要去看母亲的墓碑,却依旧让我感到了一股强烈而莫名的悲伤,这也是从昏迷中醒来,我第一次察觉到了自己感情上的波动。

跟着拜恩斯行走了一阵,方向却不是墓园的方向,之前为了打探魔龙的虚实,我已经把纳卡斯基本转了个遍,拜恩斯此时带我来的,却是之前我认为可能作为试验场所的一处位置,猛然想到之前的种种细节,一个想法不禁跃然眼前,不安也随之盖过了刚刚的悲伤。

进入一处不起眼的房间,笔直狭长的楼梯延伸向下,仿佛通向那无尽的深渊,走过大半,底端才又慢慢出现一些火光,再次推开底部的房门后终于又豁然开朗,而首先映入眼前的,便是那比人还要高大许多的实验容器,不过与之前在拜恩斯图纸上看到的不同,眼前的容器又经过了许多的改造,里面也已注满了某种淡绿色的液体,而在那液体之中则漂浮着一只应该是已经死去的刺犬,之所以不确定,是因为它的表面并没有任何腐烂的痕迹,不知是死去不久还是那绿色液体的作用,而后面不远的间隔则又是另一个同样的容器,里面飘着的却是另一种魔物的尸体,看到这,之前的不安猛然激的我背后一冷,我顺着拜恩斯深入的方向望去,果然就在这排容器的最末端,漂浮着的…是一个人形的轮廓!

不…应该不会,那件事过去了应该已有十五年,难道拜恩斯他还留着母…玛瑞雅的尸体?忍着肠胃内的一阵翻滚我迈起步子,但脚步却比我预想中的还要沉重,再生草…衔尾藤…等人高的容器…记忆中的大厅…这些线索不断的在我眼前闪过,而越发靠近,我便越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加速的心跳,拜恩斯已经伫立在了那里,仰视的目光中充满了怀念与爱慕…该死!

我压低着视线来到了拜恩斯的一旁,艰难的调整了自己的呼吸后才吃力的抬起头,而就在眼前的淡绿色水槽里,一名绝美的女子安静的漂浮其中,闭合的秀目像只是在做着一场美梦,微翘的睫毛上附着一些晶莹剔透的细小水珠,随着身体的轻轻漂浮些许脱落漂升,像是那睫毛的主人随时都会醒来一般,而她的模样似乎也停留在了那二十过半的岁月,白皙稚嫩的肌肤,立体精致的五官,只是那失去血色的嘴唇,让这份绝美附上了一层凄凉的面纱。

玛瑞雅…玛瑞雅·雷恩,那个本应该是我母亲的女人,此刻就在我的眼前,但她却停留在了我记忆中的样子,而那甚至不是我自己的记忆,看着她犹如沉睡的动人模样,我却突然感觉要吐出来了…我对她的了解、她的记忆更多的甚至是她被人迷晕暴奸的场面,此时这安详美丽的她对我来说却是如此的陌生,我突然的意识到,自己错过了她的一切…而她…也永远的错过了我…她仍旧那么美,对吗?耳边传来拜恩斯的声音,我转向他,眼前看到的,却是拜恩斯不断挺动腰胯,一次次将肉屌肏入母亲身体的画面,而母亲却像此时一样安静的沉睡着,任由这个男人不断的抽插肏干,将她的美乳抓在手中肆意把玩,他们…他们无数次将精液…哈…哈…我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紊乱,视线也开始剧烈晃动起来,脑中此时渐渐只剩下一个声音:杀了他!杀光他们!

住手,我还需要他魔龙的声音让我突然回过神来,我的手有些痛,上面沾满了血,视线扫过脚下的人,是拜恩斯…此时的他已满脸是血,牙齿也脱落了几颗,只是张嘴躺在那,一股血水呛的他猛咳几下,随后又转入那微弱的残喘,似乎再补两拳,就可以轻易取走他这条命。

你终于肯出现了…我似乎错过了许多我以为你能看到一切我以为你不会这么愤怒,你之前不是看到过这一切?我也以为…我又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水槽。

所以你之前只是不相信我,那么现在呢?我是不会替你解除封印的,你不必浪费口舌,安葬了她,我就离开这个鬼地方,你与他们的那些破事我不想再管…不…她…离开容器…她会死的…只剩半口气的拜恩斯突然挣扎的抱住了我的腿,我低头看了眼他,冷冷的道。

她早已经…死了,是你们杀了她不…我就要成功了…我会…我会将她带回来,再给我,再给我一点时间带回来?从哪里?死而复生?即便对封印者来说也根本不可能…对吗?

这是你的把戏?这句话我没有出声,因为是在向魔龙发问。

不,这是他的想法,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是一个天才此时我突然想到之前那被修改的药剂数量。

所以琼是你的人?这很复杂,如果我告诉你她不是,你会信么不过又是你的借口,你一直在规避那些对你不利的元素,对于拜恩斯你又想做些什么给他一点点帮助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直接告诉他我告诉过你,他们身上的结印与你不同,我无法与他对话,而且你也看到了他的样子,他早已失去了与别人交流的能力而你也依旧不打算告诉我结印的区别我同样也告诉过你,那需要你自己去发现,就像我之前告诉过你许多,但你至今仍旧没有相信过我,就算你自己亲眼所见了也依旧如此,我看过了太多太多,怀疑与背叛是你们这些渺小物种的天性你们又有什么不同?这句话让魔龙一时陷入了沉默,等等…我还不清楚它是否知道我看过了那些有关于龙族的记忆,如果要继续和它打交道,那似乎是我唯一能辨别它话中真伪的优势,真是一时的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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