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42回】(1/2)

第42回:安娜,马拉松之继续前行【加长回】职业选手和群众选手的差距是巨大的。

当第一批环溪月湖国际马拉松赛的职业松选手,已经陆续越过控江大桥,开始最后的冲刺,迈向终点——河溪市天体中心体育场时;绝大部分的群众参赛选手,了不起也就跑到了东溪区的观溪公园。但是,这丝毫不会影响当代社交媒体对于这类赛事中群众参赛选手的关注。

直升飞机在空中盘旋,五辆转播车全程跟队,除了各色媒体的专业报道和跟拍团队之外,数以万计的个人智能手机摄像头,会将一场城市马拉松的全貌,以最快的速度、最全的角度、最多的细节传递到资讯世界中。

近年来,类似环溪月湖国际马拉松这种赛事,真正的主角,已经不仅仅是那一批批来自世界各国的、各种肤色的职业长跑选手。人们更多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了庞大的都市长跑爱好者群体上。环溪月湖马拉松有8000个参赛名额,再加上拦都拦不住的“蹭跑”一族,可能有上万人参与……这样规模的“参于国际大赛的感觉”,在其他赛事里,是不可想象的。这也充分满足了现代都市人表现自我、参与互动的精神渴望。

男的、女的、老的、小的、成群结队的、单打独斗的、专业设备的、居家漫步的、冲击纪录的、挑战岁月的、奇装异服的、搞怪凑数的、挥汗如雨的、耍酷卖帅的、气喘吁吁的,甚至有倒地不起的……9点30的发令枪,近万人从后湾体育场涌出,还不到11点,整个队伍已经拉开了近10公里。第一集团是根本没打算也无力跑完全程的,是体校选拔的一批领跑队员;紧跟着他们的,就是几位一心在竞争金牌的世界名将。而真正精彩的,是他们身后浩浩荡荡,分成十七、八节的社会参赛者队伍。这里,有的已经是半专业人士,为了跑这个全马已经训练了半年多;但是更多的,是各色爱好健康、挑战自我、追求极限的行行业业的c国市民们。他们中绝大多数,甚至跑不到东溪公园,就得结束这次他们参与国际大赛的旅程了……但是这种重在参与、挑战自我的乐趣,才是现代都市马拉松的情怀之所在。而对于赛事组织方和c国的机关系统来说,这也是他们的最爱。

到处都是转播镜头,围观的观众将无数台手机背后的摄像头对着跑道……越是参与玩一下的参赛者,越会对着各种人潮镜头挥手致意。其实有的所谓“参赛者”,压根就是冲这个来的。有的穿得刻意的奇装异服,为的,就是年轻人搞怪一下,吸引人群的注意。这几年流行在线视频和直播,甚至有一些格外靓丽的年轻男女主播,就是来直播全程马拉松。

……安娜不是。她……只是在埋头前行。

她穿着软棉的带帽运动衫和运动裤,甚至特地将帽子翻起来,遮住自己的头脸和秀发,遮住自己满脸、脖领、胸脯还有发端上的体汗。她的眼光不去欣赏身侧的河溪都市美景,也不去窥视各色观众,甚至都不去注意自己跟跑的对象,而是略微有些滞然的注视着地表的蔓延变化。

东溪公园里一片绿荫,但是自己脚下,这些塑胶的人工滨湖跑道,像是这青翠春歌中一条橘红色的狂躁的音符,用某种枯燥而节点在颗粒状的蔓延……汗水,从自己所有的毛孔中渗透出来;酸楚,那是乳酸在侵袭自己的肌肉神经;深度呼吸,氧气浸透自己的肺泡;大脑的思考能力、逻辑分析能力、情感辨识能力,几乎都已经被将近两个小时的极限有氧运动折磨得关闭殆尽,只剩下本能在空洞的挥舞着四肢,一点一点的,把那橘红色的噪点,踩到自己的身后,迎来的……是前方更多的橘红色的噪点。

大脑的思考能力、逻辑分析能力、情感辨识能力,真的已经关闭了么?那在自己睫毛上挂满的,在自己眼帘里洋溢的,自己雪腮上垂落的……应该都是汗水,不是泪水吧?和杨诗慧的柔软、言文韵的风韵相比,自己那周身重点肌肉群的扎实、健美是自己最大的骄傲,如今,已经在颤抖着、抽搐着趋近它们的极限么?

继续跑,继续跑,继续跑下去……自己没有能力完成全马,但是至少,要跑到控江大桥吧。

别哭,安娜,别哭,继续跑,继续跑,继续跑下去……一个苍凉的声音在她的脑海中荡漾,仿佛是自己在和自己对话。

奔跑,奔跑,调整呼吸,调整呼吸,脚步点击在柏油路面上发出“朵朵”的声响……起伏的胸膛下,一股股有规律的热流,是激烈的有氧运动带来酸楚,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坚持,坚持,道路两侧,观溪公园的青松绿柳在一排排的后退而去。不支,不支,体能已经不支了,眼前发黑,喉咙发苦,太阳穴有点疼痛,汗液是不是已经分泌殆尽,自己还能继续坚持跑多少?3公里?2公里?还是500米?

……杨诗慧最近太忙,而且有些事情、有些情绪、有些话……她已经不太适合和自己最要好的朋友、闺蜜、室友、合作伙伴诗诗去沟通了……所以,不管诗诗蜜月归来后,怎么安慰自己,取悦自己,陪伴自己,她都选择了和这个昔日里无话不说的闺蜜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就连这次自己训练着来尝试参加全马,更多的,都不是和诗诗商量的……她是偶尔的和一个x-girl的“熟客”,同样来自河西体育圈,同样是“退役运动员”的,叫做姜楠的朋友聊起……这个曾经的三级跳大长腿运动员眼睛还真毒,居然一眼就看出来自己情绪坏透了,甚至坏到有自杀倾向。这个女孩也有趣,不直接用些没营养的话来宽慰自己,而是请自己喝酒,介绍她临时加入她们几个小姐妹的小团体一起去元海小酌,算是给自己解闷。她们还有一个自封的小团体,叫什么“深v三人组”,一听名字就知道够cool够性感够个性。其实薛小艺、莫彬彬……安娜都认识。莫彬彬压根就在后湾上班,是现在后湾体育管理有限公司招商部的经理,薛小艺……经过介绍,回忆一下,不就是当年的薛小蝶么。然后,还是姜楠,有一搭没一搭的,居然给自己出了个主意,让自己来参加长跑,甚至让自己制定一个计划,来参加环溪月湖马拉松,没有成绩要求,算是她伤后出院的“恢复计划”……这还真的是一个挺适合的“恢复计划”。

长时间的有氧机械运动,足部、腿部、膝盖、胯部的机械摩擦……其实安娜也挺熟悉的,虽然没有练过专业长跑,但是基本的有氧运动,她也挺在行的。在某种程度上,这可以让大脑停止运转,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的交给新陈代谢和深度呼吸。当每次训练完毕,自己累的精疲力竭,竟然真的可以入睡……而不至于向前一阵一样,每天晚上在恐惧中或者在噩梦中度过;汗水如同没有拧紧的水龙头一样浇灌自己的全身,将脸庞、脖子、胸脯都熏染透的时候……还能掩盖自己的泪。

从一开始的2公里,到5公里,到5公里折返,到8公里折返……训练强度在一次次的提高,但是自己的心情,却终于伴随着肌肉的酸楚,而渐渐平复。

姜楠没看错……自己是想过自杀。这是她的一番好意,长跑训练,可以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而参加马拉松,至少可以让自己有一个短期的人生目标。

奔跑,奔跑,调整呼吸,调整呼吸,脚步点击在水泥面上发出“朵朵”的声响……起伏的胸膛下,一股股有规律的热流,是激烈的有氧运动带来酸楚,蔓延到自己的全身。坚持,坚持,道路两侧,东溪斜口桥上的斜拉索在一排排的后退而去。不支,不支,体能已经不支了,眼前发黑,喉咙发苦,太阳穴有点疼痛,汗液是不是已经分泌殆尽,自己还能继续坚持跑多少?3公里?2公里?还是500米?

……几乎有那么一刻,自己已经丧失了为人的勇气。

言文坤和杨诗慧新婚那天晚上……她作为伴娘回房间休息,被一个流氓歹徒袭击了。让她觉得事后想想,都有点惊悚到不可思议的是,那绝对不是什么小流氓的激情打击报复;那天……那个身上纹着蝎子的男人,是在认真考虑杀死自己的。

然后,自己被殴打、在妄图逃跑时,被那歹徒用军刺将手掌都扎透了,再然后……自己带着一身的伤痛,被按在那已经被血液污浊的地毯上,被残忍的奸淫了!

礼服被撕开,内衣被剥光,腿被分开,女性所有隐秘的躯体部位都被男人看到,而且,被亵渎,摸玩,凌辱,糟蹋……乳房、小腹、背脊和臀部,都被一一玩弄过来,一一蹂躏过来。然后……是自己亲口,用呼吸都已经困难的唇舌口齿,把那根象征了男权的、恶心的、粗壮的、腥气的、黝黑的肉棒舔硬;自己纯洁的处女阴道,在那种可悲可怖的环境下,迎来了平生第一次男性的冲击。在那个粗状有力的男人,残暴肆意的奸插下……自己的阴道口撕裂了,下体都是血痕,甚至感觉连阴道内壁都受了创伤。

其实,自己是个没有任何性经验的处女,不过自己的处女膜,早在青春期,就在激烈的运动训练中磨破掉落了……她也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这一点,至少没让个歹徒享受到她所谓的“初红”,还是应该觉得耻辱和羞愤,这种女孩的“秘密”,她居然被迫和一个流氓歹徒分享……甚至因为没有“初红”,那个歹徒一边奸操她,一般还用言语羞辱她。

当然不会有任何的快感可言,全是屈辱、恐惧、绝望和疼痛。何况,那个时候,自己的手掌上洞穿的伤口,只是由那个人用她被脱下来的文胸,简单包扎了一下,鲜血从已经被濡透的文胸罩杯布料里还在疯狂的渗出……她都怀疑,自己会被活生生的奸死在那房间里。就算不奸死,那歹徒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果怕败露,先奸后杀,这种新闻也多的是。

她事后都不忍去回想的细节,最痛苦、最屈辱、最悲愤的是,那时,为了活下来,是她不停的哀求那个歹徒奸污她。她居然在求她……她一个冰清玉洁的、心高气傲的处女,居然在哀求别人奸淫她、操她、奸她、玩她、辱她、夺走她的全部、糟蹋她的一切。

她已经想不起来了,最初,她是用了哪些话来哀求一个男人奸玩她的。也许是大脑的自我保护意识,有些话,除了一些片段,她是真的想不起来的。

“求求你……奸我,玩我……我会听话的,我会一直听你的话的……不但今天,以后……都一样。你可以拍照,你可以拍视频……不要杀我……救我……我留太多血了……”

“你想要怎么样我都可以。你说啊……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你说啊。

我让你开心,我让你玩,我让你睡……我和你做,你可怜可怜我……不要,不要杀我。”

好像是这些,好像还有很多,很多更多的羞耻的“求奸”的话……很多零碎的片段,她想不起来了,她的大脑和灵魂真的受到了某种物理伤害一样,关于自己是怎么耻辱的哀求一个歹徒强奸自己,那段记忆真的好像空白了似的。

而让她痛苦欲绝的是,关于自己被强奸的那些细节,自己却反而“忘记”不了,很清晰,一次次的在她的脑海里不停的重演。自己那件华丽的伴娘礼服,成了那个歹徒那夜泄欲最好的催情剂,被他淫笑着撕裂成碎片,还挂在她的腰际和脚踝上;文胸是怎么被扯开的,自己健美的乳房是怎么第一次被男人凌辱抓捏的,内裤是怎么被脱掉的,女孩圣洁私密的阴户,是怎么先后被人用手指、舌头、牙齿和阳具玷污的;可怜自己那面精致的性感文胸,后来被用作来扎着自己的手腕替自己止血,鲜红粘稠的血渍,浸染了粉白色的蕾丝;自己的内裤,被塞到自己的嘴巴里让自己发音更加沉闷,自己明明可以吐出来,都不敢吐……最不堪回想却又记忆深刻煎熬着她的,当然是那根丑陋的、恐怖的、黝黑的、粗壮的如同铁棍一样的肉棒,先递到自己嘴巴里,逼迫自己替他舔到坚硬,然后撑开自己的阴户,扎到自己子宫颈时那种撕心裂肺的疼痛,还有绝望。而最让她无法忘怀的,是那个男人压着自己,奸污、抽插、凌辱时,他肩头起伏的那只血红的蝎子……就像蝎子的毒针,在一针一针的将毒素扎入她的灵魂。

每一个细节,都记得很清楚,并且在一场场事后的噩梦中,反复的折磨着她。

她以前,也曾经不谙世事,嘲笑过,至少不解过,为什么新闻里一些女孩子被恶徒强奸了,就要死要活的,不是新时代的女性么,不是都是那个歹徒的错么,不是身体被弄脏了灵魂依旧纯洁么,也太软弱了吧?……等到轮到自己经历了这种可怕的事情,她才明白,她才感悟,当一个纯洁的女孩被强奸后,那种仿佛被彻底夺走了尊严和人格,仿佛感觉到自己已经不配为人的丑恶感是多么的强烈。

过去的二十年越是贞洁、越是骄傲、越是守护,此刻的痛苦、屈辱和绝望,越是极端!

而更让她觉得迷茫、耻辱甚至怀疑自己的价值观的是……她扪心自问,在被奸污到已经陷入癫狂的时刻,她最害怕的,却不是失身被奸、纯洁被污、今后还有可能沦为这个纹身蝎子男长期泄欲的对象和性奴隶,她最担忧惊惧的是,等那个歹徒奸玩自己之后,会不会放过自己呢?自己的求奸求辱能不能换来一线生机呢?

她不想死!她害怕!她害怕无声无息的被先奸后杀在万年酒店的地毯上……理性上,她却怎么都觉得,先奸后杀,灭除后患,更符合那个歹徒的利益。但是,反抗也反抗过了,哀求也哀求了,告饶也告饶了,连贞操,都被那个男人奸破了……她已经做不了什么,只能祈祷奇迹。

而到后来,等到那个男人,拿出一系列的道具,逼自己先是写了几张“借据”,又是拍了好几张和自己的合影的裸体照片,各自存在两个人的手机里,还捣鼓出一个很奇怪的手机小软件,居然在自己的手机里,“伪造”导入了一大段自己和这个原来叫“琛哥”的歹徒好像在谈恋爱似的聊天记录……这一切,足以让她万劫不复,即使去报警,人们也应该会认为是小情侣之间的赌气,甚至还有债务纠纷。

有备而来……而且很专业、很恐怖,深不可测,要吃定自己,要胁迫自己,要挟制自己……她是害怕、绝望,但是她也感觉到了,在那一刻,她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茫然和宽慰……因为歹徒这么做,说明至少,自己不会马上被那把军刺扎透后,亡命在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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