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的体香 第三部:屏行会所】第78回:周衿 旧日名门(1/2)

2020年7月5日字数:11153第78回:周衿,旧日名门【加长回】“……谁是宋夏?”

“哈哈,我们衿衿打听的事,真是越来越高端了啊。嗯,嗯嗯嗯……嗯……?”

河西卫视当家花旦、双语访谈节目“依然相约”主持人、有“河西之兰”之称的现代知性女性,也是世家名媛的代表,其实也只有二十六岁的卓依兰,蜷在休息用的短绒布艺躺椅上,轻轻的品了一小口茶几上仿哥窑盖碗里的茶汁,调侃咕哝了一句之后,尽力向着半空中,拉伸着自己两条无暇的藕臂,伸了一个酥畅的懒腰,甚至发出一阵都不符合她身份的“嗯嗯嗯……嗯”,勾魂摄魄的声音。

这伸懒腰时的嘤咛娇声,从卓依兰的胸腔里发出来,仿佛把小小的spa休息室里的空气都熏香、温暖、浸润了。

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的绸缎浴袍,那浴袍只在腰间用两根腰带扎一个蝴蝶结,尽管那酥胸的凝脂莹雪被遮挡了个严实,但是却遮不住那呼之欲出的峰峦秀色;粉白色的丝绸柔若蝉翼,附在她曲线玲珑的女体上。她的眉梢眼角,依旧殇软,似乎还在半梦半醒之际;而这个有点夸张放肆的懒腰,让她的肌肉、骨骼、关节、肌肤,全都拉伸开来,扯出一条更加迷人的蜿蜒曲线,从她葱葱指尖的光晕,越多多少山峦,伏下多少盆地,一直到她和田玉石一半的晶莹脚趾上。

周衿也穿着同样款式的浴袍,躺在旁边的另一张躺椅上,斜眼觑着眼前这幕艳色,居然有点走神,甚至连卓依兰说得什么,都没有听得特别清楚。她意识到自己有点失态,轻轻的甩甩头,要把脑海中都有些开始凌乱荒唐的的念头甩开。

因为自己脑海里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些念头,实在是有点莫名的淫荡羞耻:“如果有一个男人,能睡到兰兰这样的女人的身体,那该获得多么强烈的快感啊?”

“如果兰兰嫁人了,回到家,穿着浴袍的这幅模样给她老公看到,就算已经睡过1000次,恐怕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男人,都会想着再睡她1001次的吧?”

“兰兰的腿,怎么能那么细呢?大腿根都这么细,真不知道,如果有男人,可以用自己的那东西,去插到兰兰的两条这样的腿当中,那该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如果我把兰兰,弄给那个人……玩,就算是他,也会满意到醉过去的吧。”

“不对,我干嘛要把兰兰弄给他玩?可惜,我不是男人,否则,就算是会被判刑,现在,都不如我去强奸了兰兰算了。”

她脑海里,电光火石的闪过这些乱七八糟毫无逻辑却春意盎然的念头,甚至都开始懊恼自己不是男人了。

这也不能怪她荒唐,河溪城、河西省,乃至整个c国,甚至不论男女,有几个人,可以有这种机会,近距离观赏到“河西之兰”卓依兰的这幕浴袍胴体的艳色呢?

两人身上这身白色的丝缎浴袍,是这家叫“香庭”的女性spa会馆为贵宾准备的,每一套都是新制,却只使用一次。周衿自问自己的身段也有过人之处,也算得上冰肌玉骨,但是同样spa过后,同样的衣着,就这么看着卓依兰,她都忍不住,有些漂亮女人最敏感的那种“自愧不如”的感慨。

仔细想想,这或者不仅仅是身材样貌的问题。

和自己比起来,卓依兰的身上,是有一种更加夸张的女性最原始和天然的魅力,她每一寸的起伏,似乎都是精心设计过的雕塑,关节、骨骼、肌理,都被那单薄丝滑的布料,包裹得纤毫毕现。当然,也包括了乳尖顶起的颤巍巍的豆蔻,玉趾勾出的婉转轮回,弹翘健美的浑圆臀瓣,甚至隐隐的,还有她臀胯间那条似有若无的美妙骆驼趾。都有点似乎只有传说中才有的东方女性最佳线条的意味。

但是,更重要也更特别的是,卓依兰这个女孩,就是有这种奇怪的“味道”。

她就这么穿着浴袍,就这么躺在躺椅上,就这么伸着懒腰,就这么和闺蜜调笑,甚至在伸懒腰打哈欠……她的身体上,她的背影里,她的气场中,却隐隐依旧有着“河西之兰”的某种绚烂光晕。

她是小女生,是性感逼人清纯靓丽的出浴佳人,是娇俏慵懒嘻嘻顽皮的闺蜜,也许,她在周衿的身边,可以扮演片刻的和她原本的人设不太协调的天真和放松……但无论如何,无论何时何地,她,依旧是卓依兰。

这种混杂了本色光环的唯美,再加上女体天然的性感诱惑,给任何人看到,不论男女,真会让人赞叹造物的鬼斧神工。

当然了,这家叫“香庭”的spa会馆,在河溪城里也算小有名气,只对女性开放,服务品质还是有保障的,对于隐私的保护更是重的中之重。这一幕属于卓依兰的浴袍艳色,除了同样躺在一旁的周衿,是绝对没有其他人可以欣赏到的。

“香庭spa”其实是香钏中心的副业,就位于香钏中心三号裙楼的二楼,规模很小,一共才18间套间。来这里做spa要提前两周预约,所有服务人员技师都受过很专业的培训。这里非常严苛的只接待女宾,据说,也会在客人要求下提供男性技师给女性做服务的项目,当然了,这一类服务,恐怕更多的,是属于河溪城内另一类寻求短暂放松的贵妇名媛才会点单的项目;至于刚才给周衿和卓依兰做服务的,当然是20多岁的小女生,温婉、清纯、安静,手法专业轻柔……她们不会推销任何东西,也看人眼色要不要和客人攀谈,任何时候,客人一个眼神一声咳嗽,她们就会知情识趣的噤声。而spa项目过后,客人在休息室里休息,她们更会远离绝对不会来打扰。

其实以前,卓依兰就约周衿来香庭消费过一次,但是这里的客单价不低,即使是最普通的脸部肌肤紧致理疗,也要小一千;按照周衿和卓依兰相处的原则,她不太愿意每次让卓依兰请客;卓依兰也会守着两人相处的分寸,看出来周衿的经济条件不适合这里,也就不再约了。

而今天,事过境迁,宾主却易位了,是周衿特地请自己这个“秘密闺蜜”,再来这里放松放松,聊聊天,也许,也可以通过这种聊天的过程,证明一下“自己,已经不是昔日的自己”了。

……自己,已经不再是昔日的自己了。

比如,除了请客spa,她甚至都开始问这样的问题了:“兰兰,那个五环基金的宋夏,究竟是什么来头啊?你一定知道一点内幕吧?”

以前,她对这些政商秘闻,是根本没兴趣的。但是现在,和卓依兰出来spa,这样的事,这样的人,居然已经成了她不经意间会向卓依兰请教的话题。

而听到卓依兰的调侃,“我们衿衿打听的事,真是越来越高端了啊”,她并不觉得尴尬,反而有一种说不清楚的得意和满足感,仿佛登上了高山,不经意看到了远处的风光。

老实说,以她昔日的身份,就算有种种生活和工作的烦恼、成就,她的生活,是根本没什么立场,找卓依兰这种高高在上直达天际的河西之兰有什么请教的。

她可以和卓依兰倾诉所有的事,却不可能有什么具体的交集。她和卓依兰,两个人是因为一次偶然的落水救人事件,才成为跨越阶级的密友,但是现实世界的身份,却差的太远了。难道,她一个水上中心的小助教评单位里先进,和房东墨迹房租,还能向卓依兰这种天天和c国一线政商高峰人物打交道的过程中,请教什么经验?

两个人其实是以某种年轻人的特有智慧,在故意回避这种落差,但是也都心知肚明这一点。当然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这也更容易让两个人彻底放下心防,保持某种更加纯洁的友谊。

但现如今,一切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经过各方势力的运作,周衿已经从小小的水上中心的助理教练,成了美女研究生,又从旧西体公司的职员,成了核心骨干,再到新西体集团外派到屏行执行委员会的成员,一跃成为了屏行国际奥林匹克俱乐部的代理首席执行官,虽然还特地加上了代理两个字,却已经有些一方人物的意思了。她手上的项目,是在河溪城渐渐远近闻名的“屏行会所”,项目的背后,不仅有着西体集团、晚晴集团、河西省体育局、河溪市体育局、河溪市国资委、溪山旅游局、屏行区委等各方的利益博弈,甚至隐隐还有河西“省市之争”背后的惊风密雨;在过去的三个月,屏行会所已经烧掉了好几个亿,如今各个管理执行部门的雏形已经搭建起来,一些场馆和套间已经开始试运营……就连向周衿“汇报工作”的人,也越来越多,她甚至都开始招聘自己的第二个助理了。

自己,已经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无知的省跳水队的助理教练,而是西体集团外派后成长起来的白领丽人,屏行会所名义上的ceo;虽然离开卓依兰的世界还有距离,但是自己,自己关心的话题,已经开始和卓依兰有了交集。

周衿还在呆呆的出神,卓依兰却已经侧过身子来,依旧带着spa后的酥软口齿:“你又是怎么想到,过问宋夏的背景呢?”

周衿回过神来,耸耸肩膀解释道:“他是五环的理事长,五环是西体的第一大股东,某种意义上,他也算是我们屏行会所的投资人之一么,我当然感兴趣了。

而且我在屏行烧了相关单位不少钱……有点担心各方面的想法也是真的。”

卓依兰微微一笑,点点头说:“这我也听说了,你们屏行据说是搞得挺好的。

我们台里体育频道已经去扫过镜头了,体育频道的老苏很激动,说可以成为c国体育专业度假村的典范,放到国际上都领先,听说,就连红土场地的用土,你们都特地去欧洲进口?”

卓依兰这一问,更是问到周衿的心坎里去了,她确实想在自己这个有身份的秘密闺蜜面前炫耀两句:“嗯,我也是就和你说说。一开始,我也是心慌的,花那么多钱,把一个度假村搞的跟专业赛事场地甚至纪念馆似的,值得么?后来么,也渐渐就想明白了,既然都一不做了,那就二不休,走两步停两步更要糟。我知道,很多人在背后说风凉话,说我们是乱花钱,好大喜功,花钱多千夫所指么,说不定还造谣我们贪污了多少多少钱,等着看我们跌跟头的好戏呢。我现在反正已经成了别人眼里的败家子了,如果在这个时候怕了,停下来,那就是败家子加上可怜虫了。所以,现在我也懒得理他们……我公出公入的,怕什么。其实兰兰你要是有时间,可以私下来我们屏行看看,不是我吹,真的很不错。我自己有时候在里面走走,感觉都挺骄傲的……嗯,你要是来玩,你放心,我不让别人看到,就带你到处走走看看。”

她说的如此诚恳,卓依兰也认真的点了点头说:“行啊,我可以来看看,这没问题,如果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也没问题。

其实,我本来还担心,你今天找我,是会问我许纱纱的事呢?”

许纱纱……的事?

周衿一愣,这才意识到,卓依兰从头到尾,居然在提防这件事。

她的脸蛋又忍不住臊红了一下,甚至身体都稍稍僵直了一下。她倒不是羞愧于卓依兰的警告,而是羞愧于,自己,居然压根就没想到这一层。

是啊,在过去的两个月,虽然公众还没有任何意识,但是关于“里昂房卡事件”已经是暗潮涌动。这个暗潮下,隐隐藏着对许纱纱山雨欲来的攻击,这在一个小圈子里已经不是秘密。而卓依兰采访sambaldwin,把“里昂事件”推向了另一个舆论高峰。为了这个,许纱纱这丫头,已经是方寸大乱,绕着弯子,求过自己,探听石川跃的口风。

甚至就连石川跃,都有人在传,因为这次事件,他要倒大霉。

而对周衿来说,自己和石川跃,早就绑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利益共同体,自己对许纱纱这个亲手被自己坑害的小师妹,又何尝不怀有愧疚和同情呢?

但是……自己却压根,从头到尾都没想过,透过自己的这个秘密闺蜜,去做点什么,为许纱纱或者石川跃解围或者洗白?

奇怪了,自己怎么一点这种念头都没有呢?

是不是在内心深处,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抗拒,看到许纱纱就此名誉扫地、淡出国家队呢?再往深层里想,自己甚至是不是有点那种嫉妒,不愿意看到许纱纱即是石川跃奸玩淫辱的清秀少女,又是他争名夺利的锋刃利器呢?

她的内心,被道德感小小的刺痛了一下。

当然,她也已经训练出了某种本能,迅速的回到放松的姿态和神情。

“你想的好多啊,我就找你放松放松不行啊。至于你的工作上的事,我才懒得过问呢。”想了想,似乎不甘心,忍不住又加了一句:“而且,我相信纱纱。

无辜的人就是无辜的,清者自清么。不就是一张房卡么,没影子的阴谋论而已。”

卓依兰“哦”了一声,依旧是眼波流离慵懒,仿佛心不在焉:“清者自清么……哈哈……”又翻过身来,支着下巴看着周衿:“行。我就是挺很反感朋友们找我玩,是为了我工作上的事。我这个人分的很清楚的……”

“嗯……”

“你不是要问我,宋夏的背景么……”

周衿微微一笑,知道卓依兰是在暗示给她,设立了一个“界限”,但是她确实不愿意和卓依兰讨论许纱纱的里昂事件,也就回过了颜色,顺着台阶下来挽回了话题:“对啊,兰兰你肯定知道,这个宋夏是什么背景,为什么各方面都那么卖他面子,就算是宋旗兵司长的堂侄,这也太夸张了吧。我是问过丁穹那个胖子,他说的太神秘兮兮了,我也不太懂也不太相信。要不……你和我说说?”

“嘻嘻,你的那个小胖子朋友也是个万事通。行,你请我spa,那姐姐我,今天就给你开开课,讲讲这个宋夏和宋家人吧。”

“好呀。”她点点头,倒是很认真的开始听。

“嗯,从哪里说起呢……”

“……”虽然周衿猜到卓依兰肯定知道这个宋夏的背景,但是没想到她居然还要酝酿一下怎么开口,一副很慎重的样子。

“就这么说吧,你们家石头呢,我和你说起过,他的叔叔叫石束安,如果不是违纪违法,就是外交部的骨干副部;至于他的爷爷是史沅沭,算是我们国家第二代中央政府里,茶党的幕后大佬,是个大人物。所以,石川跃,别看他只是个体育系统的地方副处长,至少论家世,是当得起名门两个字的。”

“嗯……”

“再比如说……嗯,就说我吧。我和你说过,我的太外公,叫柯国璋,你应该听说过吧?拿世俗眼光来说,我也算是个名门了。”

“那当然了。”周衿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但是,要说和宋夏的家世相比,我们两个的名门世家四个字就逊色不少,甚至可以说有点名不符实。名门也就算了,世家,我们还都谈不上了。”

“!”

这次,真的轮到周衿吃了一惊。

不管如何,她都是女生,对于历史、政治本来都不太敏感。老实说,绝大部分的历史教科书上的人物,她都忘了个七七八八,分不清楚刘备刘邦。当然,自从认识了石川跃,尤其是在卓依兰给他介绍过石家的背景后,她也开始逐渐开始理解,石川跃的爷爷,曾经是共和国大饥荒时代的中央执政领导之一。但是,自从卓依兰亲口承认,她是柯国璋的后代,即使是周衿,也都忍不住在网上再搜索复习一下,初中课本里的这位柯国璋将军,是何许人物。要说这种家世背景,肯定还在石家之上。

课本和百科上写的明白:柯国璋,是c国共和国开国时期,“十二大将”排名第一位,仅次于“九大元帅”的c国解放军高级军官,共和国第一批授衔大将;柯国璋将军是望春江会战、河东战役、圭口战役的实际指挥者,曾任河东野战军司令员兼政委;柯国璋虽然名列大将,其实论功勋战绩,甚至可以说丝毫不次于“九元帅”,是公认的共和国开国元勋之一,中学历史课本里要背诵的人物。

但是,像这样的祖辈,卓依兰居然会说,比起宋家,“名不符实”?“只能算名门,还谈不上世家”?就算是自谦,兰兰也说的太夸张了吧?

卓依兰看出她的疑惑,点点头,仿佛是自言自语的说:“嗯……不过你是女生,真的还不一定知道。我从头讲起吧……先问你,你知道一个叫和茳的古人么?”

“哪个jiang?”

“草字头下面一个江河的江?”

“嗯……好像听过,没印象了。”周衿脸红了,她的确分不清这些古人名。

卓依兰忍不住啐了一口,笑骂道:“我们女生的脸,就是给你这种没文化的给丢尽了。”

“呸呸呸,你笑话我?……你个小主播酸溜溜的很有文化么?”

两个人又嬉笑打闹了一会儿,卓依兰才接着说:“那你总听过八月离宋城这首古风么?”

“这个肯定听过啊,中学要考试啊,不过现在背不出了。”

卓依兰点点头,沉默了一小会儿,抱着膝盖,眯着眼睛,仿佛是在空气中寻找千古雅颂的那种氛围,然后,挺认真的轻诵了起来:“……八月离宋城,七旬沽红舟;五方无稽谈、六国空筹谋;河渚三两藁,元海千金裘;小鬟方岁九,四更已中秋;罗衣嫚云解,狂歌何复忧;十番云雨事,春眠燕子楼;前人香钏暖,后湾杨柳瘦;千金凭一笑,辜负万户侯。”

“……”

“这首,就是和茳写的。”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

卓依兰点点头,说起古人,似乎也有些感慨:“对,和茳呢,是三百多年前的人物了。他原本是关外贵族,钮尔罗氏,帝制时代八大贵姓家族的后人。到了他这一代,却是成了一代文人词客。其实他的诗词是很普通的,但是他的、、、,算是18世纪初期,我们国家比较高成就的仿古文文学作品了。”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