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mating order(09)(1/2)

2020年7月19日最近发生的事情让立香暗自下定决心,就算成年后他也绝不碰酒,免得一不小心醉到神智不清大脑断线这种悲剧一而再的发生,他可完全无法控制醉酒后的自己,只能一再的从事后的谈话裡填补自己空白的记忆,试图补偿自己乱性后捅出的篓子。

虽然迦勒底不在少数的好酒之人让他的决心变得更加困难:德雷克船长可是标准的海上豪杰,大口饮酒、大口吃肉,身为御主多少都得应对她的“热情邀约”---其实以她的个性来说,有时兴致一来几乎是强拉了---想到这裡,立香就觉得醉酒的自己居然没把她推了,她也还没把自己吃了,真是件神奇的事情。

严格来说其实是可以用令咒直接永绝后患,不过立香认为因为这种事而动用令咒未免太小题大作了点,虽然未必是条坦途,但再怎麽说这其实都是可以靠自制跟沟通解决的问题,而且在这裡使用令咒对立香来说几乎等同于背叛她们自身意愿,他说什麽也不愿意狠心做下去。

那为什麽立香会如此确定船长跟他还没有做过呢?因为以立香对她的了解来说,一旦他们发生关係之后,她不可能会如常般的安分守己,想必一定会在事后勾搭着立香,搭配着手裡满溢泡沫的生啤,从立香反常的凶狠模样(唔,至少跟立香平常的样子相比,那落差之大用凶狠形容一点也不为过)到两人尝试过的各种体位,大笑着畅言那时发生的大小事和诸多细节吧。

立香每每想像到这边,德雷克大笑饮酒的画面就会不由自主地从脑中浮现,盛满金黄液体的玻璃杯、豪爽的笑容、飒爽的姿态、和身材不成比例的硕大乳房、凹凸有致的丰满曲线、隐藏在她躯体之下的无限可能性、在海上的历练所千锤百鍊出的经验与技艺每次只要在心裡思考德雷克的事情,思绪就忍不住越来越歪,让小头逐渐凌驾于大头之上,难怪会做那种奇怪的春梦,不过就算撇开达文西的实验这个可以让立香名正言顺和德雷克亲热的名目,只以立香个人的喜好来看,她依旧是立香最想“一探究竟”的对象之一。

与娇小个头极不相称的身体曲线(她160公分出头的身高可是矮了自己快半个头),身为快乐主义者与豪爽的个性又让她十分好相处,跟她来往越久,立香就越不得不承认自己无论是生理(那个身材)或是心理(那种个性)方面都对她有好感,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才会被她那样牵着鼻子去喝酒,终究打从潜意识裡就捨不得拒绝她嘛。

虽然立香也说不清那种好感究竟本质为何,到底立香也还没完全釐清自己内心的想法,不过立香隐约觉得自己缺乏亲人的过往,让他下意识的更容易对这种年上系的对象累积好感(或许每次只要跟阿尔托莉亚独处都会觉得脸红心跳也是这个原因也说不定),也常会不自觉地去依赖那些在一旁支撑他的从者们,儘管从者守护御主、听从御主指令是合情合理的事情,但某种程度上立香还是很感谢他们弥补了自己的遗憾,让自己宛如拥有真正的家人般,所以为了回报他们,偶尔默许一下他们的“无理”要求应该也不为过吧。

这大概就是德雷克之所以成为立香心目中酒豪代表性人物的原因,立香可是因此之故得以亲身见证过她的酒量有多好,毫不愧对她身为一个海上豪杰给人的印象,不过一众饮酒如饮水的北欧英杰,相较之下可一点都不逊色,像是弗格斯、库夫林都很能喝,他们的师傅斯卡哈也不例外,一旦她酒兴起了却找不到作陪的对象,自然又会拉着立香去喝两杯,只是爱喝的酒种和德雷克不一样而已---为什麽说是“又”呢?因为基于立香只要几滴黄汤下肚就会彻底断片的体质,他实在不确定自己到底被师匠灌醉几次,至于有没有在醉酒时,按耐不住跟师匠就地开始妖精打架,按照他极差的酒品和酒量来看,这机率可是非常之高,或许这正是自己清醒时半推半就的被师匠吃了的原因吧,一种缅怀过去、重现肉体美好记忆的概念。

然而更大的问题来了,这回灌醉他的不是德雷克,更不是师匠,而是那个与师匠几近同源的独身北欧女神---结果他就在全无记忆的状况下,酒后乱性大发把人家推了。

知道立香会酒后乱性的人并不多,一方面他可是安分的守法善良百姓,即便他在天高皇帝远的南极迦勒底,他还是乖乖的依循习惯,不到合法的饮酒年龄未曾主动尝试破戒(当然被硬灌酒的情况除外);会知情的人,像是师匠跟达文西,多半也是因为如此才意外得知立香这连当事人都不清楚的出人意表秘密。

想必师匠一定是算准了这点才愿意帮丝卡蒂的忙吧不,搞不好其实就是她告诉丝卡蒂的也说不定。

自从那一天之后,丝卡蒂在立香心中的形象顿时丕变,终于完成宿愿、摆脱剩女身分的她,或许是愿望实现的满足感太过强烈的关係,反而在她心中形成一股与其冰雪女神形象巨大落差的反应,让她难以压抑心中热情的索求新婚的夫君,但要称立香和她为夫妻老实说也不完全正确,毕竟两人可没有经过正式的婚姻缔约程序。

虽然对于订定契约一事立香早已习以为常,迦勒底的从者们都是跟他成立召唤契约之后才得以降临,不过对于同样身为契约一种的婚约,他可是从来都没想过,甚至连浮上心头都不曾,儘管他曾一肩扛起拯救世界与人理的重任,但终究再怎麽说他也还是个十多岁的青春少年,缔结婚约什麽的并不是会出现在这个岁数的立香心中的念头,对吧?

所以老实说那天发生的事情对立香来说,或许是太惊讶的关係,他直到现在都还感觉有点不切实际,就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发生在远方陌生人身上的事情一样,不久前会被师匠和丝卡蒂两人联手设计实在出乎立香的意料之外,尤其是后来亲口听她们说出那些自己完全料想不到的背后真相,惊讶的程度实在不亚于当初达文西开口请他帮忙实验,如果他可以做出如同漫画般的夸张反应的话,那他的下巴一定会被惊的掉到地上去。

事情的转折让他太过惊讶当然是最主要的原因,尤其是那位冰雪女神居然是幕后黑手---好吧,这麽说也不完全正确,毕竟实验依旧由达文西主导,如果斯卡蒂所言为真(其实立香也不觉得她有说谎的理由),她其实只是默默推了达文西一把而已,以立香对达文西的了解来说,或许不需要斯卡蒂对达文西敲边鼓、略施小技,达文西依旧会为了完成自身的宿愿而推动这个实验,如同命中注定。

但就像那天揭露真相的告白般,丝卡蒂为了终结自己剩女生涯所展现出的意志与坚持,也同样的让立香感到无比惊讶。

如同师匠的年纪之事众人皆知到大家私底下会拿她的年纪说笑的地步(虽然大家也都很识相的在抖梗前会刻意迴避她的身影),丝卡蒂身为一个北欧女神,她的剩女身分自然也和她的女神名气一样响亮,虽然不如bba一词已经被恶搞到几乎成了师匠在迦勒底的代名词,但大家也都很清楚她非常在意自己嫁不出去这件事,就算她跟师匠个性多少有些不同,但毕竟她是拥有师匠部分特质的女神,天知道有一天在她面前一不小心提起剩女一词会不会落得跟在师匠面前提bba一样被插的满头冰椎或长枪。

不过她会用这种激烈的方法来试图终结自己的单身,一点都不会让人联想起她的形象,到底她还是个以慈爱目光护佑人类的女神,外表散发的气质自然也是温柔稳重,比起外貌相似气质却无比干练的师匠还是有明显的差异,但她这近乎不择手段的作为,可完全不会令人联想起她的女神身分。

身为一个和她签定契约的御主,事后立香曾经花了一点时间思考为何她会採取这种行动,大约可以归纳出以下的可能性:首先当然可以归结于她的女神身分,她身为一个在远方守望人类的女神,无论她是以什麽角度来看待淼小的人类,但长久以来看遍人间百态的她,想必也在不知不觉中或多或少吸收了人类的行事法则,儘管带有神性的她本质和人类依旧有所不同,但或许要解决她的无解僵局,让身为北欧最后神祇的丝卡蒂终结单身,採取人类的风格行事才是这难题的解决之道。

何况戏剧欣赏可是处在冰天雪地之境的迦勒底一大休閒活动,平时就会跟着女性职员们看肥皂剧的女神,几乎每晚在交谊厅裡的大电视前都能见到丝卡蒂混在人群裡一面吃着盒装冰淇淋,一面聚精会神盯着萤幕的身影,就算先前她尚未完全接纳人类的行为模式,但潜移默化间也受到了不少影响,自然让她下意识的选择如此风格。

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一个简单粗暴却也很有效的方法,至少对立香来说是这样---就这点而言,立香深深觉得丝卡蒂一定一开始就把自己当作目标。

无论是以御主对从者的身分,或是纯粹的人与人之间相处,立香自认都不是那种会轻易见死不救、或是抛弃对自己投以强烈信赖对象的那种人,何况从者们之所以愿意留在迦勒底、愿意待在他身边,无非是基于他们和立香之间的羁绊,早有一定程度的好感作为基础,从这点看来,北欧女神会看上立香,似乎也不是那麽难以理解的事情了。

所以虽然立香没有白纸黑字的明文承认,也没有亲口向她正式求婚,甚至立香有时还会觉得她想用这种方法绑住自己这件事实在有点好笑,但毕竟立香怎麽说都不讨厌跟自己签订契约的从者们,甚至说自己喜欢她们都不为过(当然这裡的喜欢未必真的是那种“喜欢”,而是视对象而有着love/like的分别),那个高贵的女神丝卡蒂会看上自己,某种意义上也是她对立香的一种肯定吧,这无疑是让对自己没什麽自信的立香感到更加开心,让他默认自己被结婚的事实,承认这个天下掉下来的老婆---好吧,严格来说是二老婆。

谁叫迦勒底裡还有一个不得不尊其为正室地位的清姬存在呢?

────────────────────有时是因为见着孩子与其他异性状似亲暱的模样,有时是因为想与孩子进一步互动的渴望,虽然原因不尽相同,但每当她按耐不住情慾,躲回房裡自慰时,总会情不自禁地拉开自己胸前的衣衫,低头将勐然蹦出的乳房含入嘴裡,使乳尖能在蜜穴获得抚慰时,也能从口腔的吸吮中得到充分的刺激,让快感盈满身体每一个角落。

虽然自含乳尖对她来说有如举手之劳一般易如反掌,不过对于大部分人,即使是卧虎藏龙,充满英雄豪杰与奇人异士的迦勒底,能做到这件事的也寥寥无几,毕竟自己胸前的存在感,可是迦勒底首屈一指的强大,若要谦称第二,恐怕也无人敢自居首位,只有遨游七海的船长德雷克与执圣枪的不列颠之王阿尔托莉亚等人可勉为一战,但也只是在她面前不甘示弱地叫阵几声后便悻然离去的程度罢了。

儘管她并不因此引以为傲,她身为一个长期习武、从小被视做男性培养的女性,自进入发育期起,过度突出的身材只会成为沙场的阻碍,举凡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或多或少都会形成负担,先不论在战场驰骋会增加多少麻烦,光是日常的弓道与枪术、骑术修练,仅护具的穿戴就得比常人多费好几份的心力,所以她为了克服这点下了非常大的功夫,不过也因祸得福的让她千锤百鍊的武艺得以更上一层楼。

话虽如此,即便她以一个征战沙场的武人身分被培育长大,但只要下了马鞍、卸去戎装,她本质仍旧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女子,若以纯粹的异性角度看她,无论是高挑的身材、凹凸有致的曲线、还是精緻艳丽的脸蛋和乌黑的长髮,都是她身上无可挑剔的优势,纵然身上部分的非人血统令她有那麽点“与众不同”,终究是十足十的和风美人。

像她这样上得战场勇勐杀敌、入得厅堂身兼贤妻、待得厨房烧出好菜的女性,再加上她傲人的外表与身材,若不是待在已然拥有许多内外兼修传奇人物的迦勒底,恐怕早就成了众员工的目光焦点和男职员们的梦中情人了吧,但即使如此,她也有自身条件不逊于任何人的自信。

身为藤原家大将的她,沙场履历自是无须多言,而厨艺也因为平日的侍奉而在日积月累间得以充分的锻鍊,至于床技,虽然那是一段即使成为从者后她也不愿回想起的记忆,不过正因此之故,她侍寝的本领绝非微不足道的旁人可比拟。

综合以上数点,再加上她与生俱来的优异外在条件,只要她愿意积极行动,要把她看上眼的目标化作自己俘虏简直探囊取物。

但到底她并不是那种水性杨花、只顺从慾望而生的女人,正因为过往不堪回首的经历让她无法得到美满的家庭,让她更希望能拥有可以完全理解并接纳自己的对象,非一时意乱情迷的诱惑,而是因自己的本质而注视自己,如家人般亲密的存在---就渴望家人这点而言其实跟立香某种程度上颇为相似---但赖光的个性会使她对“爱子”投注极其强烈、甚至近似于佔有慾的扭曲情感,有时反而阴错阳差地成了她与孩子间的阻碍。

她愿意为了所爱付出一切,为了孩子与世界为敌,将一生的所有目光都投注在孩子身上,只希望孩子也对她投以关注的眼神,只注视着作为母亲的自己一人;反过来说,只要她认为有任何的人事物足以成为她和爱子间的感情障碍,她也会如同斩鬼般,毫不留情地除去干扰,只为达成理想,往洋溢母子爱的世界更进一步。

她也一度天真的以为,在这个没有害虫的迦勒底能够实现她未竟的理想,欣喜的迎接和孩子在这裡的未知生活,能够亲口听那个愿意和自己订定契约的命运之人喊自己一声母亲,能够一直将自己的爱投注在那个人身上,能够一直和那个人在一起。

但自己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对他嘘寒问暖、为他添衣做饭,替过去没能拥有家人的他扮演一个温柔慈祥的好母亲,却一直没能得到相等的回报,只感觉他的眼光始终都不在自己身上,只是平等的看着身旁的每一个人,给予毫无分差的关怀。

儘管她一度安慰自己:“正是因为我的孩子如此温柔,才会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投以相同的目光。”

但她心知肚明,这只不过是个天大的谎言,她连试图相信裡头的隻字片语都做不到,光是看着孩子与其他异性有说有笑的交谈,胸口就揪成一团,像是被插入十数把太刀翻搅般的痛苦,无论看见这样的光景几次,都让她难受的几乎像是快窒息一样,所谓均等的关怀,也只不过是被刻意忽视之下的自我催眠罢了,事实就是自己深爱的孩子,不愿给予自己一心祈愿的回报,更不愿回头给予自己片刻的同情目光,只是不断地离自己远去、不断的背对自己。

不断的躲避。

是啊,似乎自从某一天之后,孩子刻意躲避自己的情况就越来越明显了呢。

是跟哪个令人嫌恶的臭虫交好了吗?

是跟哪个令人作呕的臭虫勾搭上了吗?

是跟哪个令人憎恨的臭虫发生关係了吗?

妈妈哪裡不对了?

妈妈哪裡做不好了?

妈妈哪裡让你不爱了?

为什麽对妈妈做这种事?

为什麽要这样刻意冷落妈妈?

为什麽要让一堆臭虫阻挡在你和妈妈之间?

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

无论世间存在多少女人。

只要阻挡在我与孩子之间。

就是死不足惜的可憎臭虫。

我不会让你们抢走他的。

绝对不会。

────────────────────“她接下来应该会睡上好一阵子了吧。”立香把水蓝色的毛毯往正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的少女身上一盖。

本来立香是属意要把她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好好睡一觉,自己稍微洗个脸之后在客厅睡沙发就好,但怎麽样也没想到房门居然被卡的死死的,无论立香如何使劲就是推不开,那道阖不起来的门缝看起来就像一抹充满嘲讽的微笑,正在对立香的徒劳无功落井下石。

无奈之下,只好将计就计的让她直接在沙发上休息,同时在橱柜裡找了条看起来稍微像样点的毯子给她---以这间公寓的清洁水准来说,立香实在很难找到真正“乾淨”的毛毯。

虽然自己今晚休息的地方突然没了着落,但眼前似乎还有更大的问题。

立香瞄了一眼满地的的免洗餐碗、洋芋片包装袋、还有今晚喝的成堆啤酒空罐,轻叹一口气之后蹲下腰,将它们慢慢扫进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裡,生怕一不小心把那些杂物翻了,不只会把馀下的酒精跟点心残渍喷了一地,可能还会发出什麽突如其来的恼人响声把正在沙发上睡觉的她吵醒。

正是因为如此,立香在整理垃圾的时候,只能勉强就着窗外昏暗的光线,小心翼翼地採取行动,毕竟若是因为客厅的照明而影响她的睡眠倒也不是什麽好事,而且现在的她也很需要休息,所以只好顺手把灯关了,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作业让立香觉得自己举步维艰,就算没踩到、踢着地上的啤酒空罐(而且地上的杂物还真不少),若是失足让脚趾尖踹了坚硬的家具一角---立香光是想像就觉得可怕。

那种令人为之呜呼哀哉的疼痛,绝对会让立香在发生的当下就忍不住大声尖叫出来(或是痛骂),而一旦演变成这种状况,要把她吵醒还不简单?恐怕就连住隔壁的短大生都会被自己吵醒吧,那种强烈的刺激可不亚于在寒冷的冬季早晨下床,结果一脚踏上乐高的震撼。

“我到底在干什麽啊我又不是为了帮学姊打扫家裡才答应过来陪她的”

虽然他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知道很多女生的房间,甚至是独居的小公寓,绝对不如自己想像的那般美好清淨,空气中更不可能还漫着澹澹的水果香气或是肥皂香之类的,但他没想到学姊的公寓居然那麽可怕即便扣除两人一整晚搭配的点心包装跟饮料空罐,她的房间也绝对算不上整齐清洁,那些五颜六色的洋芋片包装袋搞不好还让眼前的杂乱无章显得比较清爽些---立香甚至在橱柜的绞鍊裡发现一隻卡在上头的灰白短袜,垃圾桶裡也被扔了一条看来还能穿的内裤---诸如此类的现象,对习惯随手整理房间的立香来说简直有如入大观园般啧啧称奇,但很明显的,在学姊的小公寓裡似乎是常态,更不用说在电视柜下面发现的那包过期半个多月的水果乾了。

以立香的立场来说,他确实是没有必要帮忙整理环境,但长久以来培养的习惯,让他面对这种充斥杂物与垃圾的不洁环境时,心裡总是不由自主地冒出好些疙瘩,按捺不住本能动手整理起眼前的一片狼藉。

毕竟立香是单亲家庭长大的独生子,从小就习惯帮忙妈妈做家务,虽然烧的饭菜口味不怎麽样,但小至清理房间,大至简单的设备修缮,可也难不倒他,所以早就养成了随手整理环境的习惯,因为他是妈妈唯一能依赖的对象嘛,如果连他都不能主动多帮点忙的话,那还对得起妈妈母兼父职,在外努力的辛劳吗?

不过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或许也不能怪别人吧,毕竟是自己心软答应学姊的要求,而且看她那个样子,自己不多陪陪她似乎也说不过去。

“我跟你分开我毕业多久了?一年?两年?还是三年?”她绷着红通通的脸颊,撑起软绵无力的手掌努力掐指计算“藤丸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嗝!还是我刚认识你时的嗝!”

“芥学姊你今天已经喝得够多了,该休息啦,而且你本来也不该喝酒不是吗?”

“你还真的是完全没变还是那个守规矩的嗝!乖宝宝藤丸我是你学姊欸!我是你前嗝!前辈欸!还轮的到你管我?你是我爸吗?是我妈吗?还是嗝!还是他吗?凭什麽讲这些话啊你?我还让你嗝!喝汽水了事,你居然这样对我?没逼着你跟我一起喝就不错了!我未成年不能喝错了吗?蛤?蛤?蛤?”芥一边嘶吼一边把头逼近立香脸庞,口中呼出的酒气全往立香脸上扑去。

“不是那是因为”

立香被咄咄逼人的芥这麽一呛,心裡既害羞又焦虑,脑中的千言万语顿时打成难以计数的死结,成了脑海裡一团混浊的巨大线球,但他会有这种反应倒也不无道哩,明明是跟芥学姊久违的重逢,明明是那个总是埋首书堆、气质翩翩的图书委员,明明是千载难逢的偶遇---结果芥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却在眼前一夕崩坏。

虽然自己偶一为之的离家过夜无伤大雅,反正事后再跟妈妈报备就可以了,而且最近因为妈妈有急事必须回老家待一阵子的关係,忙裡偷閒一下也无妨,所以才答应学姊的请求来陪她聊聊,而且看她憔悴的模样,立香知道,如果当下自己选择拒绝芥学姊的话,自己事后一定会很懊悔的。

“我好想他我好想他可是我再也嗝!告诉我该怎麽办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嗝!他是我人生最大的意义跟价值可是嗝!可是我却藤丸告诉我啊快告诉我啊嗝!呜呜呜”

“学姊你不、不要这样啦我还有我、我、我”

在街上偶遇芥也罢(其实他还满高兴的)。

被她硬是拖回家“把酒言欢”也罢(其实也没有真的“言欢”)。

被她住的小公寓吓得一怔一怔的也罢(这种地方她怎麽住得下去)。

看着她借酒浇愁喝到整个人开始胡言乱语也罢(虽然因此对她有点幻灭)。

虽然说从和芥的意外重逢开始,往后发生的一切几乎全在立香的意料之外,说不惊讶绝对是骗人的,种种的一切,关于自己所不知的、真正的芥,不过人的感官毕竟是会麻痺的,在接连不断的“惊喜”轰炸之下,久而久之也习惯了。

但芥或许真的是醉得太厉害了,先是对立香一阵盛气凌人的狂吼,没料到又垂着脸吐出一句句几近崩溃的告白,最后居然还哭了起来,反倒让已经习惯芥的形象反差的立香手忙脚乱,不知该如何是好,跟着醉昏头的芥一起胡言乱语起来。

“藤丸我该怎麽办呜呜”

“学姊你真的不能再喝了”芥拿起桌上剩馀的生啤就往肚子裡灌,却被立香一把抢走。

“藤丸你这没大没小的臭新生,我就还要喝,你是在抢什麽嗝!呜呜呜嗝!唔唔呕呕呕”

“虽然客厅的垃圾跟杂物已经清乾淨了,地板跟桌面也做了简单的处理,但是其他房间大概也”想到这,立香不禁皱起眉头。

“而且刚刚学姊吐的那些东西,不晓得明天该不该提醒她记得去买点小苏打粉以她家目前的工具来说,我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他愿意忍受这些,在这裡陪她发洩,甚至在她睡死之后替她整理房间,替她把被吐了一地的胃液跟半消化的啤酒和下酒菜清扫乾淨,无非是因为他对当年的芥学姊留下许多美好印象与回忆,虽然半真半假,也许裡头还参了不少他的个人幻想,但至少那些回忆对他来说是快乐的。

“你叫藤丸对吧,这个给你,看完心情会好一点。”陌生的双马尾少女塞了一本书到抽泣的立香手裡,冰冷的脸庞带着一抹澹澹微笑。

但现在却“唉”立香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虽然立香本来就得在客厅清出一块能让他今晚安心打地铺的角落,毕竟沙发早让给沉沉睡去的芥,但对现在的他来说,整理环境并不算什麽大事,就算是帮醉醺醺、有些形象破灭的芥整理也无所谓,反正平时在家本就由他负责,他并不会觉得麻烦,就当作举手之劳,多积点阴德吧。

只是现在的芥和他记忆中的芥形象落差实在太大,让他有点难以适应。

但反过来想,或许正是因为过去的他跟芥并没有真正的深交,才会让他对芥有太多不切实际的幻想,让他心目中的芥变得太过美好,如果把今晚想成一个契机,一个认识真正芥雏子的大好机会,也许能让自己觉得稍微好过点吧。

当初她对立香的一念之善,让立香看到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让立香知道她并不只是那个总是一个人低调埋首书堆的图书委员芥雏子,而是有一些喜怒无常、会刻意压抑自己暴躁情绪的前辈,但同时也有温暖的一面,让被芥视为笨拙后辈的立香仍然心甘情愿留在她身边帮忙。

只可惜她一毕业之后,立香跟她的联络也断了,不过以她的个性来看,这似乎也不是多荒诞不经的事情,平时的她就不是那种长袖善舞的人,自然不会跟她人有过多的联繫,而且自己在她眼裡始终是个半调子的笨拙后辈嘛,自己为何联络不上她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所以就不难想像立香对芥的偶遇会有多开心了,只是绝对不能在她的面前表露出来,否则以她的个性来说自己肯定先挨一顿骂。

“唔嗯”沙发上的芥低声呢喃。

立香坐在一旁的单人小沙发上稍作休息,扭开瓶盖,大口灌进先前预留的橘子汽水。

虽然跟她同校的期间内,她始终是个很低调的人,同学们在讨论什麽校花、级花、班花,她始终都不会出现在候选名单内,但立香却觉得她有一种异样的魅力,儘管他这种想法绝对是校内的少数派---甚至可能是唯一一个---自己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放在她身上,只要跟她说上几句话,胸口的鼓动便宛如雷鸣般迴响在房裡每个角落,脑子也觉得飘飘然的。

即使如此,当初的立香还是一有空就往图书馆跑,甚至也成了图书委员,因此增加不少和学姊相处的机会,让他觉得有一种独佔学姊的成就感。

虽然身为图书委员的自己很笨拙,给她製造不少麻烦,常常听她对自己说“藤丸不要帮倒忙!”之类的话,三天两头挨她骂,可是只要能跟她多相处一点时间、能多听一些她的声音,立香还是觉得很快乐。

或许这样想很不应该,但是当初的立香对自己“孤芳自赏”学姊这件事可有些引以为傲,只有自己能感受她的好、只有自己能体会她的魅力,所以也等同于自己能独佔那个充满吸引力的学姊---至少在执行图书委员职责的时候。

然而当初校园生活的相处,立香现在回想起来,似乎并没有让他多认识学姊多一点,立香觉得当初的自己或许只是用后辈景仰前辈的角度看着她,沉浸在与她相处的时间,却从来没有想过要认识更多的她、真正的她,反倒是今天一整晚的体验,让立香觉得自己跟学姊的关係往前踏了一大步,虽然学姊在自己心中的形象鬆动不少,但也似乎消弥不少自己跟她之间的隔阂。

而且---虽然立香从来没有想过、也没有那个胆子去问学姊为何会找上自己,他害怕芥在酒酣耳热下脱口而出的答桉会把他心中因重逢而产生的喜悦冲刷殆尽,但难得有机会能看到这样子的学姊,不只是她的酒后真言,还有在自己面前热睡完全不设防的模样,喜悦终究渐渐澹化心裡的恐惧。

其实学姊真的很迷人,对立香来说。

现在的芥学姊对立香来说宛如睡美人一样,散发着只有他能体会到的美丽,即便是披散的乌黑秀髮与酒后的泛红面容,都丝毫不影响他对学姊的感受,而从毛毯中与衣袖中探出的修长四肢,更凸显了她的优雅仪态,还有画龙点睛般的洁白肌肤与精緻五官,他打从心底不在乎其他人能否察觉学姊的好,只因这当下的一切全都只属于自己所有。

他小心翼翼的移动到学姊身旁不发出任何声音,试图把手伸向眼前在沙发上昏死过去、发出微弱鼾声的芥雏子,却又在指尖碰触到她的前一刻,触电似的把它抽回来,只剩扑通扑通的胸口在提醒自己刚刚飘过自己脑海的念头有多危险---或是多令人感到兴奋。

立香觉得现在的自己,感觉心脏简直就像是有隻活蹦乱跳的小老鼠在胸口裡不断翻滚一样的疯狂鼓动,让快速跳动的心脏将血液输送到全身的同时,却又让危险的亢奋感随着循环流淌全身,使他因为理智强行踩下的煞车而稍稍冷静下来的头脑又逐渐变的紊乱而难以控制。

虽然以他现在的状态来说,如此举止再正常不过,毕竟看着自己仰慕已久的学姊在自己面前昏沉沉的睡去,无论怎麽耗尽心思压抑,心中的小恶魔总是会不受控的不断从躁动的心口飞出,在耳边接连呢喃诱人的絮语,逼迫他跨过不可回头的门槛,好满足自己心中汹涌的各式想法。

话又说回来,又有多少人能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暂且假定如此吧,至少立香觉得她目前还是单身),还处于这样“灯光美气氛佳”的状态下,依旧能保持冷静自持,当个光明磊落的君子呢?

虽然立香很努力的控制自己,让自己数度在跨过那条大不逆的界线前及时回头,可是她那不自觉的梦境呓语和嘴角呼出的湿暖气息,对已经有些难以自持的立香来说,简直就像拷问一样令人难受,要他继续当个正人君子根本难如登天,只能不停的在沙发周围来回踱步,搔着自己的后脑勺来转移注意力,让自己别老是不由自主的聆听耳边小恶魔的低语。

“一下下就好一下下就好”

“不行不可以”

“没关係没关係没关係”

如果现在有人在立香身旁架起摄影机,录下他现在手足无措的模样,想必一定无比的滑稽吧,一个少年一会伸手、一会缩手,不断的在沙发前来回游移(或犹疑),宛如在跳交际舞般的一面小心发出多馀噪音一面踱步,简直就像是马戏团裡走路摇摇晃晃、风吹就摔倒的小丑一样。

“可是现在的状况现在的学姊是我求都求不来的大好机会如果我退缩了,我是不是会因此而懊悔不已?”

保持如此想法的立香,一面看着眼前酣睡的芥雏子,一面整理内心想法,本能的连嚥几口口水以缓和躁动的情绪,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将头挪往芥的身边,轻吻她泛红的脸颊。

在那瞬间,立香觉得身边的空气好像被某种神奇的力量给冻结,宁静的室内让自己的呼吸都显得无比刺耳,急促的心跳声不停地从四面八方传入耳中,如爆炸般疯狂鼓动的胸口似乎只要一不注意,它发出的声响就足以把热睡的芥雏子给唤醒,同时如雷贯耳般的不断提醒立香心裡的狂躁。

现在的立香,心裡瀰漫着担心被学姊发现的紧张感与激情过后的罪恶感,毕竟依立香对她的了解,如果她清醒之后知道自己趁她热睡时偷偷摸摸的对她做了那些“低级”、“肮髒”、“不入流”的事---立香觉得她应该会用这些字眼---虽然这不是什麽违法犯纪、伤天害理的滔天大罪,但从她的角度来看,这可是失礼至极的行为,先不提想必免不了的一顿臭骂,往后还非常有可能就此跟她断绝联络,forever。

挨骂也罢、懊悔也罢,对立香来说这都是可以承受的副作用,唯有背负可能再次跟学姊分离的风险(而且很可能是永远)会让他却步,跟她分开多年却意外重逢,对立香来说简直是天上掉下来的大礼,怎麽样都不可能再有同样的好运与机会了,立香实在不想因为自己一时冲动就毁掉这千载难逢的机遇。

但立香还是做了,用自己久未经人事的双唇在芥雏子的脸颊上留下体温的足迹。

原因也很简单,在他长久以来对学姊累积的好感,以及这数年来的分离催化之下,虽然只有一瞬间,但已足以完全麻痺他脑海裡残存的理智,当能制止不理性冲动的煞车彻底失效时,那麽也只有一个顺从本能与慾望的结局了。

虽然立香自认没有那个能力与才智,甚至连身材也不甚出色,完全没有半点足以堪称王子的本钱,但对于面前这个宛如睡美人般沉眠的少女,这冲动的一吻,让立香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故事中的王子一样,有种飘飘然的兴奋感,直到现在他依旧能感受到学姊缓慢的呼吸与吐出的湿热气息,还有柔顺的肌肤触感、细长的睫毛、暖洋洋的体温儘管有点天真,儘管他的胆量只能让他在芥的脸颊留下吻痕,但他其实有点期待自己的一吻也能像童话一样唤醒学姊,像拯救深陷魔咒中的睡美人的王子一样拯救学姊,无论因毕业而分离的这几年间究竟发生什麽事才让她变成这样。

“虽然现在的我很对不起芥学姊,也配不上她,可是我我一定会”立香抬头望向远方,暗自下定决心。

“所以藤丸你有什麽事情对不起我?”她伸手轻抚脸颊---当然是立香亲过的那边。

“”立香觉得自己心脏快停了。

“虽然不是很强烈,但我多少有点感觉,所以当我醒来之后我就想观察一下你的反应,顺便吓吓你,不过看你这样子,你果然”

虽然他早有学姊随时会醒来的准备,毕竟谁也不知道芥睡这一波会昏迷多久,何况她是因为酒精而倒下,但怎麽也没想到会来的这麽突然,而且按照她这句话的意思看来,似乎她早在自己整理房间的时候就醒了,只是出于某种她未坦承的理由而继续假寐,顺便观察一下自己究竟葫芦裡卖什麽膏药。

但毕竟是来的太突然了,对立香来说这既害羞又丢人,等同于他这段时间内所有的辛勤劳动与自言自语全都进了学姊耳裡,还有刚刚的那一吻与那句话---想到这,立香唰的一声便涨红了脸,那变化之快速与剧烈,立香彷彿都能听见自己脸上肌肉、血管、神经的抽搐与流动,还有早就迴盪在胸口裡锣鼓喧天般的心跳声。

比起现在的状况,亲吻前的躁动简直就像无比慵懒的春日清晨,立香快速且剧烈的心跳声已盖过房裡所有的声响---牆上时钟的指针、窗外寒风的呼啸声、甚至连学姊的说话声都无法飘入立香耳裡,只有他自己的急促呼吸声能勉强替胸口的鼓譟画下几个软弱无力的断点。

学姊一定发现了我刚刚对她做的事学姊一定听到了我刚刚对她说的话学姊一定知道了我对她真正的想法学姊一定“没、没有,我什麽都没有,我不知道,我最讨、讨厌的就、就、就”

“你讨厌什麽?”

“我听、听不懂学姊说什麽现在很晚了,学、学姊快点休息”

现在的状况对立香来说简直就是腹背受敌、各种失态,原先就处于心惊胆跳模式的他,先是被突然醒转的芥给弄得魂飞魄散,接着又因为担心自己先前丑态毕露而开始支支吾吾,现在还得加上一笔---不知学姊到底从自己的自言自语裡推敲出多少讯息---立香本来想把那当作自己的小秘密藏在心底,没想到这意外的重逢让他有点得意忘形了,反倒让他落得现在这个魂不守舍的下场。

“是讨厌我这样吗?”

“唔---!”

或许是立香还处于惊吓带来的呆滞状态之故,又或许是芥的行动相当突然的关係,立香还没来的及做出反应,大脑就又接收到另一股强烈的刺激,将尚未完全在脑内产生反应的突兀讯号给彻底覆盖,只能从嘴裡发出无意义的简单声响回应。

那是一股既潮湿且温暖,同时又灵活柔韧的触感,让立香的大脑感觉轻飘飘、软绵绵的,酥麻的感觉慢慢从头部开始沿着躯干向下扩散,直至四肢的末端,连指尖彷彿都受到这股感受影响一样,渐渐变得软弱无力,只能靠着意志力支撑身体不要倒下,却又无比的迷人,让立香忍不住想要渴求更多,笨拙地展开回应,本能的伸出s舌头勾搭住从芥嘴裡伸过来的鲜红物体---等等,学姊在做什麽,我又在做什麽?

“学姊你一、一定还没酒醒这样这样子不、不要这---”立香连忙三步併作两步的退开,但却因为太匆忙而没注意到背后而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

────────────────────啊啊,是你呀,好久不见了呢。

或许也不能说好久不见吧,但确实你我平日无甚交集,只是作为与我最爱的孩子拥有共同羁绊的存在,虽然我认为对你来说,所谓的羁绊不过只是契约的另一种形式,是让你不得不听命我亲爱孩子的一种制约,让你必须服从于他、为他而战,同时又得像明月绕地一样对他形影不离,只要他愿意,一声令下,你终归会化作他忠实的奴僕替他奔走。

但我知道他永远不会那麽做,他绝对不会把你、还有你所代表的一切视作理所当然,将你们视作马前卒般弃之如敝屣,用过即丢、见过即忘,因为他是我最爱的孩子,也是最温柔的孩子,这是只有身为母亲的我才能了解的一面,只有我才懂得珍惜他温柔的一面,你们这些不知好歹的傢伙,无论动机为何,我认为你们只是利用所谓的主从关係亲近他的投机分子罢了。

所以对我来说,你们充其量只是死不足惜的臭虫---会害怕吗?不,我并不会在这裡动手,他不会希望我在这裡对你动手的,不只是因为我一旦决定拔刀剷除你们就必然会下重手,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且随之而来的破坏也必定不可小觑,而儘管我有相当的自信能彻底消灭臭虫们,可一旦你们成为童子切安纲的刀下亡魂,我的孩子心裡绝对不会多好过的。

这就是我亲爱孩子的温柔一面,无论你们这些臭虫多麽险恶惹人嫌,始终在他心裡佔有一席之地,依旧包容着你们,让我这个母亲好生吃味啊看来你的表情已经透露你的想法了呢。

儘管这是身为臭虫必然会有的本能,畏惧着母亲守护爱子的银亮刀刃,就算这只是一项小小的测试,你的反应依旧不让我意外,不过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今天可以放你一马,看你似乎欲言又止的样子,就让你一吐为快。

不过正如你所言,也许我真的是嫉妒吧,但我认为正因为这一切有多麽不合理,我心裡的情绪才会翻腾的如此激烈。

为何身为一个母亲,就必须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理应拥有的爱,被永无止尽的臭虫瓜分,我只希望他身边的那些令他不断分心、不断漠视母亲的存在能够减少,只要那些臭虫每去掉一分,我所得到的爱和关注就能增加一分,同时也会让我距离梦想更近一步。

我希望无论他的眼光如何飘移,最后停驻的对象会是我这个母亲;无论他的情感如何迷惘,但他始终都不会抛弃我这个母亲;这明明是个很简单的愿望,我却怎麽样都难以见到它实现的一刻,我只是想要回报孩子对身处黑暗的我投以的救赎而已,这世界的一切却见不得人好似的有意无意的四处阻挠。

对我来说,我的孩子就像注定的命运之人一样,救赎了我充满魔性的不洁身心,是无暇的存在,是我愿意付出一切守护的存在,所以我说什麽都不会轻易的让你们这些臭虫污染它的。

可是为了不让我的孩子伤心,我会给你机会离开这裡,在我完全失控之前。

即便你现在开口问我,而我将心中构筑的美好画面转述于你,又能怎麽样呢?臭虫不会理解身为一个母亲的我,面对长久以来的梦想濒临崩解会有什麽感觉,你也不可能体会梦想离自己越来越遥远的痛苦感受。

别瞎扯了,你真的认为我会相信你那些天方夜谭吗?为此而来?为我分忧?你怎麽觉得我会认为你能帮上忙?

我一点都不这麽想,以前不会、现在不会、就算再过一百、一千年都不会,何况你在我眼裡只是个令人作呕的臭虫,我怎麽会去听一个我欲除之而后快的臭虫提出的建议?

我很冷静,真的,儘管我不久前告诉你,要你在我失控前消失,但我现在的心理还足以在陷入混乱前压榨出最后的理性,让我在动手前选择让你平安离开。

看来你这回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居然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令人玩味的话想必你早就观察好一阵子了吧,关于我跟孩子之间,真是奸诈的臭虫,算准这种时机来找我谈话,但如果是为了我的孩子,我愿意姑且听听。

哼,果然是臭虫啊,露出这种得意洋洋的表情,是在说我的反应都在你意料之内吗?还是觉得自己没了生命危险,可以喘口气了?你可别因为我对你稍稍宽容一会就放肆起来了啊!你真的觉得自己佔了上风了?别忘记你的生死还掌握在我手中,只要让我感到一丝丝你对我挚爱孩子的威胁,就算要付出超乎我想像的代价,我也会让你在察觉自己的死亡之前便人头落地。

那麽,就让我们开始吧。

────────────────────“藤丸你真真的嗯很天真你怎麽会以为这样嗯哼就可以”

热悉的感觉重回立香的末梢神经,不久前与芥的双s舌交缠,虽然短暂却给立香带来深刻印象,让那股令人陶醉的轻飘感又再次席捲他的大脑,不只令他脑中浮现宛如老片般的陈旧灰白印象,也唤醒立香深埋于心底的肉体记忆,令他本能的回应起学姊的行动。

虽然脑海裡与最热悉的那个人意外结合的画面不断涌上心头,将立香刻意的遗忘与施加于其上的陌生感给抹消殆尽,但不得不说,儘管那是他不愿回想起的记忆,但却意外地替现在的他带来不少帮助,不至于一面倒的被芥牵着走,儘管自从两人认识以来,立香就觉得自己一直是站在学姊后面,乐于让她走在前头的人。

或许这正是芥老是嫌弃他的其中一个原因吧,同时也造就了立香在她心目中软弱的印象,不过现在就是自己好好振作、让学姊耳目一新的最佳时机了,而且自己如果能好好干的话,能让她感觉好过一点也说不定,所以儘管立香已经因为那阵轻飘感而觉得有点忘我,但他还是努力的整理情绪,回应学姊的行动---虽然话是这麽说,但或许是经验上的差距吧,立香始终觉得有些力有未逮,每一次的奋力抵抗(或回应),都只激起学姊更多的斗志(或慾望),让芥拿出更多本领来翻搅立香的口腔,挑逗他生嫩湿软的s舌肉。

明明自己已经下定决心要振作起来,让学姊知道自己也是个拥有值得信赖背影的男人,结果不知不觉间还是渐渐居于下风,落得被她拖着走的局面。

但立香觉得这也不能完全怪罪自己,虽然自己多少有些经验,大致上知道该如何回应,可学姊怎麽说都比自己热练的多,立香自认的大胆行动,在她眼裡看来也许只是班门弄斧的凋虫小技罢了。

每当学姊的s舌头滑过自己口腔的时候,立香觉得自己的意识好像也同时被扔进一团迷雾中一样,朦朦胧胧、迷迷煳煳的,既慵懒又令人亢奋不已,就好像在疲累一整天后的迷濛美梦一样,自己心知肚明身处虚无飘淼的世界,却又不想点破这一切,只想让大脑逐渐浸淫在这阵令人沉醉的愉悦中难以自拔。

而学姊口中带着澹澹酒香的温暖吐息,更是不断拂过他的五官与肌肤,从每一个毛细孔侵入他的体内,从抽动的鼻腔中渗入他的大脑,意图将立香从内到外都染上自己的色彩,彷彿在告诉立香,他想要证明自己的举动只是徒劳无功,他依旧是那个需要学姐带领的未成热学弟。

虽然立香很清楚现在的学姊酒意未消,现在的一言一行都未必在自己的控制之下,很可能隔天一觉醒来便将现下一切给遗忘殆尽,但也正因为如此,因酒精而失去理性制御的她,反倒因为酒酣耳热而开始依循本能行动,让她迷濛的大脑开始催促身体对自不量力的立香展开反制。

所以乍看之下似乎是两人的s舌头在紧密的双唇间不断交缠,在里头不断大胆的交错,交换彼此的思绪与唾液,让每一次交缠都在双s舌的激情磨蹭之下,蹦出无限的快感与欢愉,但实际上以立香的角度看来,他越是想要主动一些,来自学姊的反制就越强烈,局面反倒越来越一面倒,自己又宛如从前一样被学姊拖着走。

立香觉得更糟糕的是,即使是下定决心要振作的自己,身处这样的状况之下,心裡产生的不是挫败感,也不是越挫越勇的斗志,而是一种令他难以忘怀的愉悦感,他却连一点奋起的动力都没有,只是逐渐的开始迎合学姊的行动。

但老实说,一面感受不断从自己脸上拂过的甜美喘息,一面品尝着阵阵传来的甘甜唾液,同时还能充分享受她在自己口腔内的充分翻弄所带来的快感,继续当个她口中“帮倒忙”的学弟又何妨?

“呐藤丸嗯你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啾一点都没变嗯啊还是那个做什麽都半吊子的藤丸”

“学姊那裡不行”立香忍不住扭动身躯。

芥轻轻含住立香的嘴唇,用一种隔靴搔痒似的感觉吸吮,同时淘气的勾弄立香的s舌头,让立香顿时觉得一阵焦躁感流淌全身,却怎麽样都无法对它产生些许的负面情绪,反倒加倍凸显了大脑裡的轻盈飘然感。

唾液在两人的口腔间流转,与芥在唇间的巧妙挑逗合流,替立香带来一波又一波令人麻痺的快感,随着芥的喘息一起鑽入立香脑袋,不断的碰撞他的大脑,产生永无止息的回响,让唇间的焦躁感转瞬成为轻巧的愉悦,迅速扩散至全身。

在此状态之下,立香某种程度上是很戒慎恐惧的,他与学姊的距离可是近在眉睫,换句话说他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即使是脸部瞬间不寻常的肌肉抽搐,芥都能轻易地察觉,但他既想继续享受学姊的逗弄,又不想就这麽让学姊发现自己早就放弃跟她一较长短,只好虚应故事的回应她。

但立香也不知道这种情况能够持续多久,甚至可以说他不愿意去思考这个问题,毕竟他很清楚学姊跟他明显不在一个档次,久而久之想必还是看得出一些端倪吧,而且他这样单方面承受学姊的挑逗(就算是立香还打算认真回应的初期,他也不认为那对学姊有任何威胁性,称那是单方面一点都不为过吧),他实在很难猜测自己还能撑多久---立香的意思不只是继续维持表面上互相抗衡的现况,还有他股间那日益壮大的小小立香,早就因为学姊这段期间内的逗弄而迈上抬头挺胸的道路。

所以就算立香努力的hold住自己的五官与表情,但芥只要稍稍分出一些注意力到立香下半身的话---嗯,以芥现在的状态来说,立香觉得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大概不是现在的他能够理解跟想像到的。

不过自己的生理已经到了如此程度,对学姊来说应该也是一样的吧,就算自己再不济,无法让她感受到对等的快感,但身体也多少都会接受到一定程度的刺激,那她能心平气和(比起不济事的自己,她可是明显冷静多了)的持续对自己进攻,该说她耐力过人,还是自己真的如此糟糕?

当然这个问题还有一个最糟糕的答桉,那就是她的体内住着一隻怪兽,靠着喂养慾望而生,牛肠马肚般的大胃王怪兽。

“嗯藤丸你到底啾是怎麽看我的呢”

“我不、不唔!”

“果然是不喜欢我吗?”

“学姊我”

“藤丸,够了。”她伸出食指轻轻搁在立香的嘴唇上“如果你真想告诉我什麽的话,就做给我看吧。”

立香本欲脱口而出的话,经她这麽一制止,转瞬成了几个呼噜似的无意义音节。

但立香会有这种反应倒也无可厚非,毕竟芥的手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探入立香的股间,探知他那盈满血液的海绵体分身,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对它上下其手。

所以立香会这样吞吞吐吐,连挤出几个字都难如登天,无论怎麽看都是情有可原的事情,儘管他经验也许不如芥,面对她本来就没有太多优势,但立香多少都知道该如何应对,可是当立香发现自己越来越陶醉的时候,早已无意识的切换成现在勉强的应对模式,更甭提要再次奋起,向学姊宣示自己了。

再说现在的立香已经无法判断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受到学姐的“热情”影响,还是在拥吻间不知不觉的吸入太多她含着酒气的喘息和唾沫,让不胜酒力的自己也默默的受到影响,虽然觉得脑子一片黏煳难以思考,甚至有些晕陶陶的,但不知为何却让他变得意外敏锐---当然是指芥带来的刺激。

立香可没料到他只是在学姊的亲吻及爱抚下,就让他感觉有些失去控制,令他仅只前戏就亢奋不已、飘然欲仙,浸淫在学姊指尖传来的温柔触感中。

“唔嗯嗯”

就算隔着厚实的长裤布料,还有晕呼呼的脑子雪上加霜,老实说已经让立香的脑子迟钝不少,连耳边都已经听不见其他来自房间各个角落的响声,只剩下芥的微弱喘息不断地鑽进他的耳裡。

立香觉得她八成是故意的,虽然那听起来再理所当然不过,简直就是自然流露,但立香只要一听见她的喘息,即使只是带着些许水分的纯然换气,它也能像无比细小的探针一样,徐徐的吹进大脑深处,搔弄立香的神经,让芥每在他耳边喘息一回,立香就会不由自主的轻颤身子。

虽然这刺激相较之下绝对不比口部的刺激、或是指尖的挑逗来的强烈,毕竟立香还是自认能够咬牙忍住,让那阵下意识的轻颤显得毫不起眼,但立香也认为就算自己已经尽可能的憋住这股冲动,可学姊在这麽近的距离之下不可能没察觉自己的异样,也许她正是因为如此才顺势伸出手掌向下进攻,意图考验自己的“决心”。

所以立香即使已因她的连串攻势而呈现半放空状态,但还是能感受到学姊手掌的动作,那轻柔而又近似于有意无意间的抚动,让处在厚实布料下的小小立香也为之颤抖。

如果要用一句成语形容立香现在的状况,那麽四面楚歌再合适不过了吧。

在口窝裡不断交缠的s舌肉,隔靴搔痒却让他心痒难耐的股间,还有不时勾弄他心窝的吹息,让他还在前夕就已逐渐失守,难以继续抵抗芥的攻势,让他不久前的宣示与决心越来越像一场不可能实现的空谈。

也许日后在回忆这段往事时,他会马上哈哈大笑几声出来,嘲讽现在的自己有多无能、多糟糕,自不量力到让自己陷入这种局面,火烧眉毛(但实际上还湿了)、腹背受敌(严格来说是上下),觉得凭藉自己丁点的经验就能担当起夸大的承诺,面对未知的对手,而事实也证明学姊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存在。

单以芥在自己耳边那一阵又一阵的的吐息来看,或许它的作用力并不如直接了当的攻势来的强烈,但是处在三者同时作用的环境下,它那若有似无的存在感却迸发出超乎立香所想像的化学作用,加倍凸显了馀下两者的影响力,让它们发挥远超原先极限的力量,使立香沉迷其中。

“那裡很髒不可以”

“可是立香的小鸡鸡已经变得这麽硬了这就是你的身体想要继续的证明喔”

“是、是这样吗?”

胯下传来湿软交错的触感,眼前的美豔女子不断的吞吐自己的鸡鸡,唾液不断的从她的口角渗出,一副半是陶醉、半是恍惚的模样,令立香半信半疑的心也不禁一点一滴的抹消裡头的困惑。

立香回想起那意料之外的体验,想要从中挖掘出一点足以帮助自己对抗学姊的记忆,即使一点点破碎的画面、或是残留在骨髓裡的些许感受都好,只要能想起些什麽,它就能成为现在这片欲情汪洋中的救命稻草,让自己拥有微小的反击契机。

或许是印刻效应的关係吧,虽然无从比较起,但身为自己初体验的对象,那冲击性绝非现在的学姊可比,这当然不是指学姊不好,毕竟芥学姊身为立香仰慕的对象,感激涕零都来不及了,哪可能抱怨她,但那冲击性的体验与记忆,至今或多或少仍影响着立香,对立香来说,夺走自己重要经历的那个人,其实力无论是躯体或技巧方面都超乎现在的学姊之上,让身材和技术对立香来说都已属上乘的芥相形见绌。

不过再这样下去,早晚都会在学姊的手裡缴械的,遑论藉机反攻---而且可能连裤子都来不及脱---明明只是随兴的轻巧磨蹭,但股间的神经却起了莫名强烈的反应,跟随着学姊手指的节奏而颤抖,却又无法逃脱也无法发洩,只能一步步让自己的前列腺液从龟头渗出,浸湿了一层又一层的布料,慢慢的在长裤的股间染上一道微小的暗色痕迹。

就算自己与初体验之时早已大不相同,但唯一的相同之处就是立香在面对强大的挑战者时,依旧毫无抵抗能力。

明明隔了几层布在磨蹭,但那快感可不亚于自己在浴厕裡追求的几分钟快乐,以及片刻的绝顶,偏偏自己又因为被芥佔了上风而动弹不得,连动根手指都显得有气无力,雪上加霜的是,股间的无力感早已扩散到背部,麻痺了立香的躯干,同时也逼迫血液往胯下集中,搭起慾望的棚架。

立香明知道这样大大不妙,身体却还是不听话地扭动腰部,下意识的迎合芥的手掌祈求更强烈的刺激。

“你的决心就只有这样吗唔嗯这种程度嗯你就要放弃了吗”

“没有学姊我只是”

“只是什麽?老实一点的话学姊会给你更多喔”

芥一边说一边摸向立香的裤头,作势要将拉鍊一口气拉开,害的立香又不由自主的连连颤抖---虽然连立香自己都不清楚是因为生理的反射,还是因为他打从潜意识就希望学姊能给自己更多。

“学姊我、我”立香吞吞吐吐的挤出几个字。

“嗯没关係这样就够了对你来说”

“什麽意---”

立香还没来的及说完,甚至连大脑都尚未完全理解当下的状况,芥就採取了下一步行动---但却不如立香所想像的一般。

芥并非一股作气的拉下立香的裤头开始大快朵颐,而是伸出自己的s舌尖舔舐他的脸,搔痒似的拂过腮帮子之后,很快的趁势探入耳壳之中,尽可能的深入,尽可能的鑽弄。

从头颅深处发出不间断的水声与噗啾声,对立香来说那是一种无比怪异的体验,就像位处背部死角搔不到的痒处,明明令他坐立难安,但折磨过后,却又让他难以抗拒,想要更多的水声迴盪在脑裡,想让那份发痒的感觉继续停留在身上,一边扭动身体一边发出愉悦的声音。

“啊啊啊学姊这样子好”

“因为后辈的耳朵好吃好好吃唔学姊我好喜欢哈啊”

即使意识恍惚,儘管他完全分辨不出学姊的意思,但听到芥的口中吐出喜欢两个字,立香的心头还是忍不住揪了一下,甚至连身体也出现稍纵即逝的片刻空档,好像在响应心裡的喜悦一样---不过立香觉得学姊应该很难察觉刚刚那一瞬间的反应吧,毕竟现在自己都已经变成那样子了。

但对立香来说,无论她有没有感受到自己突发的异状,这都是前所未有的崭新体验,至少立香自己可从没遇上这样舔耳服侍的经历,明明只是被学姊的s舌头搔着耳根、舔着耳壳、鑽着耳道,快感却不断地从大脑深处渗出。

想到这---以现在立香的状况来看,或许不是“想到这”,而是稍纵即逝的神经传播空档吧---立香就觉得这实在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先甭说不久前才被她又亲又呼的,搞得心裡小鹿乱撞,老二也不争气的吸去大量血液,她仅只用指尖来回磨蹭,就能弄得自己连连抽搐。

而现在连串的舔耳却又是一番截然不同,却又极其相似的体验。

如果说热吻与搓弄是外在的侵袭,那麽相较之下,舔耳就更像隻虫子一样,慢慢的透过耳道鑽入立香的大脑,然后再由内向外慢慢的将那搔痒难耐的感受扩散出去,而芥也很聪明的循序渐进,即使已然佔据上风依旧没有躁进,不让立香能够更快的适应,而是慢慢的吸吮、舔舐,像隻讨人厌的寄生虫般挥之不去,却又因酥麻的快感而无法抗拒,形成异样的共生关係。

立香很热悉插入的感觉---更正确的说,儘管很明显的他战力并不比眼前的芥,但他还是知道那究竟是怎麽一回事的,可是现在的他明明还没进入学姊的体内,明明还在前戏,只是又亲又吻又上了三垒,那感觉却简直像已经跟学姊大战数回合了一样,充满了紧绷的疲累,还有与之俱来的充沛快感。

先前堆积在股间的刺激,如今就像芥的刻意算计一般起了连锁效应,让她即使一言一行都对敏感的立香有绝大的作用,让已经在抵抗肿胀股间的立香,如今还得继续忍受不断发热的大脑,以及越来越恍惚的意识。

对如今的立香来说,也许最好的对应就是完全放手,让芥完全掌控场面吧,但稍早前才大喇喇地向学姊放话,也让立香无论如何都不想轻易的弃守,哪怕只是愚蠢的螳臂挡车,他都想让学姊感受到自己的尊严---儘管可能微小到被立香不由自主的快感反应给淹没。

毕竟两人距离如此之近,就算无法全盘掌控,但了解个七、八分想必还是不成问题,芥也很清楚自己的优势早已毋庸置疑,或许她现在的行为不仅只是催情与诱惑,还有那麽一些玩弄立香的成分在,想要看看这个在自己面前大放厥词的后辈,能将他那可笑的决心坚持到什麽地步。

所以即使早就察觉立香嘴角关不住的呻吟,芥还是毫不犹豫的向着立香的敏感带进攻---看着后辈的样子,他还真不是普通敏感---股间简直就像要冲破裤头般的肿胀,即使不伸出手来碰触,也能发现正在颤抖的分身,身体也下意识的绷紧,很明显的就像在忍耐什麽一样,却又欲拒还迎的以本能的喘息来请求芥的挑逗。

“忍耐的很辛苦对吧想要学姊帮你的话就”芥轻声在立香耳边说着,让她刻意营造的细软嗓音随着暖湿的吐息鑽入耳裡,继续搔弄立香的大脑,同时将手伸向裤头的拉鍊,暗示自己的未来行动。

立香觉得身体的刺激越来越强烈,也越来越难以回答学姊那几乎是明知故问的话语,只能用些许的呼噜声与嘟哝来回应,虽然他觉得事已至此,似乎回答什麽都没有太大差别了---某些漫画曾有过相去不远的理论,当实力超出足以计量的极限,无论超出多少都只会显示为最上级的判定,对立香来说,身体的刺激也是如此,当体感一脚跨越那门槛后,爆表后的指数永远都只会停在最上层的“强”。

无论是学姊的手、湿润的s舌尖、还是勾人的喘息与呓语,都给立香带来一波又一波令人麻痺的恍惚快感,以他的角度来看,三者其一都能带给任意的对象极大挑战,能轻易的让学姊的目标化为她手中的玩物,甚至在顷刻间便喷出胯下蓄积的男精。

但她却看似精锐尽出的三管齐下,一口气对自己使出三样锦囊中的秘密技巧,而且自己居然还能勉强撑住一段时间(虽然随着时间经过,立香就越来越不觉得自己能撑下去),如果学姊有拿出真本事对付自己的话,那看来自己还是满有料的嘛。

也许自称有料是太过厚脸皮了点,毕竟自己被学姊弄得快不能自理是明摆着的事实,过往的经验也只能沦为向朋友吹牛皮的素材(但立香觉得考虑到发生的经过,可不能大喇喇的四处吹嘘)而且自己居然还痴心妄想的能够从那次经验裡找出能扳倒学姊的蛛丝马迹,果然是太天真了。

不过立香会这麽想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他可是(自认)很帅气的在学姊面前夸下海口(虽然一被她发现气势就软了下去),刚开始交手后还自信满满的能以自己的些许经验与学姊一较高下,但立香的自信很快的便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的被学姊消磨殆尽---“没办法啊,谁叫学姊比想像中的还厉害那麽多。”如果现在可以尽情倾诉,立香一定会立刻大声这麽说。

自己的雄心壮志被学姊三两下摧毁,以常人来说不是自暴自弃、逃避现实,就是自欺欺人似的掩耳盗铃吧,现在的立香很明显的便是后者,不管自己被学姊的技巧玩弄到何等程度,他总是能(也非得)挤出一点安慰自己的理由。

现在的立香已经一隻脚---可能半身都陷进去了吧---踏进所谓的“我就烂”状态,即使身处如此状况,被学姊搞得恍惚迷濛,还是觉得自己不算太差,能咬紧牙关撑到现在。

虽然立香其实很清楚(又一个他逃避现实的证明),儘管他靠自己的本事承受学姊的攻势直到现在,形成一种诡异的僵局,乍看之下或许当真可圈可点,但事实上要改变局面似乎只是看学姊要或不要而已。

真要说起来,她貌似是在用一种温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渐逼迫立香,用那些隔靴搔痒似的技巧刺激立香,并非强而有力,但却扎实有效,逐渐的将立香的防线瘫痪,同时还让立香产生一种“原来我并没有那麽差劲”、“其实我也不赖嘛”的错觉,但事实上却一脚踏入芥的陷阱而不自知。

“真的不需要学姊帮你吗”

这段时间对立香来说,真的每分每秒都在刷新自己对学姊的印象,不停把自己对她的认知拓展到难以想像的境界。

就像他一开始也完全不知道那个有点冷冰冰、有点暴躁的学姊居然这麽厉害,在进入状况之后,他发现那个学姊的声音居然可以如此魅惑、如此勾人,虽然也许是与平日的落差增强了他的印象,但一想到那个嗓音有点低、声线有点粗、甚至口气中常有意无意的透着些许烦躁的芥雏子,竟然能发出这种立香一时之间还真想不出什麽合适的形容词,只能用身体反应来忠实的诠释自己内心对于这问题的答桉。

她只是缓缓的舔着自己耳道与耳壳,缓缓的吸着自己耳垂,就已经让立香的耳朵有种酥软的无力感,再加上那些随兴而至的话语不断沿着潮湿耳道鑽入大脑---两种相似的刺激在脑内不断碰撞,让瀰漫在耳际的温热快感渗进内部后迅速扩散,而大脑也在此作用下,产生一股强烈的恍惚感,彷彿脑子就要在芥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中逐渐融化。

所谓快昇天就是这种感觉吗?立香很难断定,这可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受(儘管记忆因为时间而有些变质,至少跟初体验时有很大不同),但他觉得自己的意识已经越来越模煳,他也越来越不想为了面子死撑着,如果他确定就这麽放空可以让自己更愉悦、更爽快,他一定会一咬牙索性直接放空,最多是等回过神来后忍忍就好,大不了便是一阵讪笑---醒醒,藤丸立香!眼前的对象可不是什麽路边的阿猫阿狗,她可是你的芥雏子学姊啊!

立香用力的对自己搧了几个巴掌,试图振作起来,---当然是在心裡,现在的他怎麽可能做到这种事情---她不就是自己一直不愿放弃的理由、一直撑下去的动力吗?这麽难得的机会,究竟还要“我就烂”多久?

他想要在自己意识完全消失前做出最后一搏,想要让学姊知道,即使自己处于如此现况,还是能做些什麽。

慢慢调整呼吸,让心理稍微和缓下来(虽然还是相当紧绷),然后再深吸一口气,让新鲜的气息提振自己的精神,接着一鼓作气地奋力举起双手,试图将芥在股间游走的手向外推去---不论结果如何,至少立香自认自己已经尽到该尽的责任,已经没有理由事后推託、也不该再后悔了。

“立香你果然很想要对吧”芥抬起头,望着眼前立香“虽然你一直不肯说可是这个反应我可是嗯看的出来喔”

两人视线相交的瞬间,立香就知道自己的奋力一搏,终究徒劳无功,芥的眼裡早已透露一切,但立香却百思不得其解,为何学姊会露出那样诡异的眼神?

或许客观来说,用诡异形容并不正确,但若是以立香的角度去思考,那就完全合情合理了,到底立香也觉得自己已挤出残存的每一份力道来贯彻自己力图反抗的意志,总不可能一点风吹草动都没有,还见着她露出那样饶富意味的眼神,就像是见着什麽有趣新奇的玩意一样。

虽然她可能没有那个意思,但对立香来说那眼神和表情就像是在嘲弄自己一样,只让立香觉得自己的努力都是徒劳无功,在学姊面前的一切努力都有如蚍蜉撼树一样不自量力,挫败和绝望感立刻涌上心头,和迴盪在身体裡的快感相互交错,将立香拖入更深的尽头。

“虽然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我完全不认为你做得到,也不认为你能取代他。不过”

芥的手指拂过已然退下大半拉鍊的裤头,隔着黏煳的内裤抚摸宛如快喷火般肿胀的龟头,片刻的轻擦都让立香感觉像触电一样,但却又受制于依旧软绵无力的身体,难以对其做出反应,只能不由自主的连连颤抖。

“看你这麽努力的份上,就算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也还想吃我豆腐,偷偷摸摸的对我袭胸,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学姊我决定让你好好舒服一下。”

语毕,芥身子一侧,一把抓起塞在沙发座垫缝隙中的小玻璃瓶,将里头的褐色液体灌了几口下去。

刚刚自以为是的奋力一搏,结果只落的被学姊视为袭胸的下场,对立香来说真是无比的讽刺,也难怪她会有那种反应,而且还莫名的从沙发缝隙中摸出半瓶酒,这可让立香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但看来自己真的已经无力到一个程度了,以立香观察到的学姊反应来看,自己很可能什麽都没碰到,只是软绵绵的往学姊胸口扒去,才会一点印象都没有,不过以立香的身体状况来看,就算真的碰着了,很大机率会完全没感觉,立香猜想从学姊角度观看这件事的话,八成是自己无力的向学姊方向挥了几下吧。

立香心中雪上加霜似的在原先的挫败感上又生出一股懊恼,毕竟学姊的酥胸可是某种程度上自己朝思暮想的贵重宝物啊,不管是挥空或是遗忘,都会让他顿时感到悔恨万分,或许现在最大的安慰就是学姊那句话也说不定,如果她真的会让自己舒服的话,那就试着用不切实际的期待麻痺心裡的挫败感吧。

但话说回来,立香自认已经替学姊的房间进行一定程度的整理,但看见她从缝隙中抓出漏网之鱼,还是有点呕,但那位置正是她不久前用来小睡的沙发,要整理本来就不容易,事实上立香也因为学姊正在休息的关係索性放弃整理,想想也是很合理的事情。

但嘴裡一阵突如其来的冰凉口感却中断了立香的思绪,热悉的触感混搭着崭新的体验重新回到自己身上,很快便席捲了立香身上大小神经细胞的注意力---芥一支手仍搁在胯下巧妙的隔着内裤刺激分身,但另一隻手却搭上立香肩头,好像预知到立香会有什麽反应一样,轻轻的将他脖子扣住。

当感觉到颈部有异状的瞬间,立香便本能的挣扎起来,虽然现在的他并无法如正常状态下使劲挣脱,但依旧表现出抵抗的意图,只是看来有些螳臂挡车罢了,而无法动弹且难以挣脱的立香,很快的便成了芥的玩物,任她口对口的对着自己灌进呛口的酒精。

对有饮酒经验的芥来说,可能这并不算什麽,或许在某次酒酣耳热中便顺其自然的操作起来,可是立香素来滴酒不沾,别说是口对口饮酒了,就连嗅进些许的澹酒气息他都不太能招架,当芥把嘴裡的酒精送进立香口腔时,虽然凭藉着咽喉肌肉的反射,口内的液体仍顺利的滑进体内,但他却觉得自己好像连仅存的理性都给一块吞进肚裡了,儘管口中液体不再,但喉头瀰漫的那股呛辣气息却仍然让他难以适应,发酵似的穿过鼻咽,向上侵袭头颅,脑中顿时浮现一股澹澹的晕眩感。

这令立香回想起不久前学姊对自己耳朵又吸又舔的种种回忆,那感觉如同耳垂上半乾的唾液痕迹一般记忆犹新,随着酒精的灌入又再次冲入立香脑袋,同样的令他感到诡异,却也同样的令他感到酥麻而陶醉,随着股间传来的阵阵愉悦,将自己的意识拖往他从未想像到的地步。

立香觉得有种奇异的感觉正缓缓从体内深处扩散开来,好像他的意识逐渐的被一股不知名力量从身体扯出,然而他觉得意识离身体越遥远,他的精神面就越薄弱,似乎体内的愉悦感正超越时间与空间的限制,跨过他的肉体直冲飘向远方的意识,让这股令人着迷的感觉逐渐取代日渐薄弱的心智,既晕眩又愉悦。

明明这就是两股完全不同,甚至可说是冲突的感受,但不知为何,在这股未知力量的作用下,两者却起了极大的化学作用,甚至让立香有一种轻飘飘、像是在空中浮游的感觉,而且还放大神经的敏锐度,让学姊在龟头边缘磨蹭的手指瀰漫着令人麻痺的甜美电流,连阴毛都受到影响似的敏感,使肉棒不由自主地颤动起来,泌出更多象徵快感的透明黏液。

立香很想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他的身体、甚至大部分的意识都在呐喊着,恳求他完全放弃自我,完全投入眼前的迷茫中,只有仅存的些许理性还在垂死挣扎着,希望能从一息尚存的残留脑细胞中搾出答桉,但就像下面被搁了砖头的油门踏板一样,窒碍难行。

也许只是片刻的瞬间、又或者是半刻钟过去,立香不确定自己究竟思考多久,因为现在的他不只意识像被从身体剥离般,连空间、时间的感受都变得模煳扭曲,甚至能听到声音的颜色、嚐到空气的重量、看到学姊的味道,似乎现在唯一能做的只剩下让自己的思考节奏漂浮在学姊甘甜诱人的嗓音和热练的指尖中,让不断从肉体传来的快感成为意识和现实的唯一桥樑。

但正因为身处如此状态,心裡的某些声音就能够听得更清楚。

“你讨厌的果然不是记忆中认识的我,也不是今晚的我,而只是我,对吧?”

“没有我只是”

“只是什麽?你不是想要帮我?想要陪我吗?刚刚嚷嚷着想要做什麽的人,现在怎麽变的一声不吭了呢?你果然会和那个人一样一声不响的逝去,抛下我一个人,让我孤单的活下去吧?”

“学姊我”

“如果你想要说什麽、想要做什麽的话,就证明给我看啊!勇敢的把你原先的企图表现给我看啊!给你机会却畏畏缩缩的,你真不是个东西。”

“学姊果然有很在意的人对吧,如果我这麽做的话我觉得我并不能真正帮到什麽只是同时辜负了你跟他而已”

“你果然是骗子,跟那个人一样,说着绝不会抛下我,却就这麽走了,现在你一定也要丢下我了对吧?乖宝宝当习惯了,平常好听话说惯了,我需要你做些什麽的时候,你又在想什麽呢?怎麽脚底抹油吗?怎麽撇清责任吗?

藤丸我告诉你,像你这样只会想却什麽都不肯做的人,就只是讨人厌的伪善者,成天顾虑东、烦恼西,结果到最后就是一事无成而已,他绝对不像你,他绝对不是你这种人,成天操心这些琐碎的小事,他觉得自己该做的事就会不加思索的採取行动,连这点都办不到的你还妄想取代他?你怎麽会觉得自己能够取代他在我心裡的地位?”

“”

“看来你也不过如此而已,不过是个喜欢空口说白话的人,什麽意志、什麽决心,全都是骗人的天方夜谭,连採取一点点能够证明自己的行动都做不到,你其实不是什麽乖宝宝吧,你只是个假惺惺的孬种而已。”

虽然立香觉得那时学姊还有一些酒意,可能连她都未必能控制自己的行动,何况是那张嘴,但所谓酒后吐真言,她说的或许真的是实话吧。

虽然从认识她开始就常常被她乖宝宝东、乖宝宝西喊的,自己也似乎真的如她口中所说的乖宝宝一样,儘管学业成绩不算突出、更不是什麽运动健将,但至少是个循规蹈矩,能让教师和同学们开心的“好学生”,在家裡也努力当个勤奋懂事的“好儿子”,总是顾虑其他人、总是想太多,鲜有像现在这样真正把自己的想法和慾望放在第一位过,表面上是为了学姊,实际上是为了自己而来到她家裡。

但真的是这样吗?

虽然是为了一己之私才如此决定,但那是因为只要能够跟学姊在一起,不管怎样都好,自己就会很高兴,只要学姊脸上露出笑容,自己也会打从心底开心,所以他无论如何都不希望看到学姊沮丧的样子,就算只是一点小事也好,立香依然很乐意替她代劳,所以他儘管嘴上碎念着,但还是亦步亦趋的替她把房间清理乾淨;就算实际上他其实根本不该离家过夜,但他还是冒着挨骂的风险陪学姊回家;就算在街上偶遇时他大可直接拒绝,但他还是一口答应学姊的请求。

也许对立香来说,这也是自私的一种吧,无论是为了自己或他人,只要是顺从内心意愿的决定,即使对方无法理解,像她现在这样责难自己又何妨?

如果这就是学姊要的,而且这也是自己希望的,那麽就成全她吧。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哈啊没想到你居然啊居然这麽啊跟刚刚完全不一样你真的是第第吗啊啊啊那裡不要后面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你哈啊可是好舒服从后面可恶啊后辈的肉棒好舒服用力一点对就是这样啊好好棒啊啊”

现在的芥看来犹如身处暴风雨中的小舢舨一样,只能随着风雨不停摇晃,任其宰割,虽然她已经努力的伸手攀住沙发边缘,想要勉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但在立香狂风骤雨似的勐烈攻势下,整个人还是毫无抵抗力的在肉体的碰撞间不停摇摆,若不是腰部被立香当作支点紧握,恐怕在这样无情的冲撞下她只会被弄得东倒西歪吧。

就算不把话挑明(或许他也没多馀的精力能够言语),立香也十分中意现在的状况,原因无他,背后位有着无比诱惑的壮丽视野,能够让他对学姊的身体曲线大饱眼福,无论是纤腰或美腿全都在视线范围内,只要将眼球稍稍向下,就能饱嚐肉棒抽插的精緻特写,强烈的视觉效果不管见证几次都不会厌倦。

但所谓有得有失便是如此,儘管眼前景观美不胜收,为了一赌山巅美景势必得耗费大量精力与风险,肉慾也是如此,儘管激烈的震波不断的贯穿芥的身体,让她娇喘连连,不只饱满臀部中透出一股又一股肉浪,立香朝思暮想的学姊乳球,如今也微垂着在他眼前上演一场华丽的踢踏舞秀,跟随着抽插的节奏而摇摆---虽然很想这麽说,但事实上这些话只对了一半。

无论立香怎麽卖力抽插,学姊的娇躯怎麽颤抖,他的视线永远不及那一直惦记的学姊胸脯,只能看着它们因为自己的抽插而晃出身侧的影子,然后又无情的摆盪回去,偶尔才能伸出手,藉由指尖和肌肤的触感来体验那份感动,但儘管触感柔软而无可挑剔,却始终少了一味,震撼力总是无法如“亲眼见证”般令人印象深刻。

但这小小的遗憾比起现在得到的成就感来说,又有如九牛一毛般微不足道了。

“立香立香拜託你啊那边用力”

光是芥对自己的称呼从“后辈”、“藤丸”,变成现在带着娇喘的“立香”,就足以让他心跳加速、加倍卖力冲刺,这完全代表了她对自己在一定程度上的承认,让她愿意放下身段直呼自己名字,同时也完全洗刷了立香不久前的强烈挫败感,毕竟之前奋起的决心被她三两下化解,本应有的挫败感却因为身体追求快感的本能而被稀释,在往后的状况如鬼魅般挥之不去,不但凸显立香渴望肉慾的行为,这种反应某方面也体现了立香有多在意自己被学姊轻易压制一事。

但那个把自己当作手中玩物挑弄的芥雏子,一进入主戏换立香负责主导之后,局面也跟着风水轮流转,让口中不受控的呻吟成为快感与刺激的最大象徵,而且拜此之赐,让立香再度大开眼界,使芥在他心中的形象又一次的翻转。

从外冷内热的暴躁学姊,再到被学姊的意外一面“压制”,现在又耳目一新的得知她如此顺从本能追求肉慾的一面,儘管严格来说,不久前的经验让他对芥现在的变化稍稍有些底,但正是因为过往在学校裡相处的经验,让他对学姊的转变有了更强烈的印象,何况如果是对她完全不了解的外人,很可能对她的第一印象还是个不苟言笑、外表有些冰冷的文系女子。

然而这种澹澹的凛冽气质,正是让立香不禁越来越兴奋的主因,每一次的抽插都会带来阵阵难以言喻的色慾呻吟,一再的将立香内心建立的刻板印象打破,完全无法猜想到进入亢奋状态的学姊会这麽投入,会这麽---对于自认文学造诣不怎麽样的立香来说,他脑海裡浮现的第一个字就是“骚”。

虽然前戏时很明显是学姊佔尽优势,只能看她神色自若的对自己上下其手,但在立香突破身心限制奋起反击之后,凭藉本能与一股突如其来的魄力,利用她因为自己的反应而出现的一瞬空档将其压制,反客为主的开始主导进攻。

当然前面完全屈居下风的立香,事后当然很难理解自己是哪来的那股气,又是怎麽灵机一动的展开反扑,只能依靠身体的感觉与学姊的样子多少推断出一些线索,不过也只能得到模煳的答桉,让真相继续隐藏在脑内模煳的记忆裡。

但立香会得到如此结论是非常合理的,毕竟他的确100%是按照身体的本能行动,怎麽想他都不可能依照理性的指示来逆转局势,若是真能办到,那他也不可能会被学姊一路压制了,但反过来说,正因为少了理性的拘束,更能让立香发挥优势,让仅存的意识作为燃料来驱动潜藏深处的身体记忆,令立香能发挥更多未知的潜能。

此消彼长间,大意也好、鲁莽也好,虽然只是片刻的空档,两强针锋相对,只要有片刻的懈怠就足以让佔据优势的芥丢掉大片江山,使立香能一吐怨气。

而且今天见识到的不只是过去记忆与现下形象的反差,学姊甚至连自我控制的能力都令立香印象深刻。

儘管一路看着她从容不迫的对付自己,但直到立香掏出分身准备与她结合时才发现,她的身体其实早就做好准备,蜜穴、花瓣、乃至于周围的黑森林,早就湿漉漉一片的等待立香分身的降临,甚至连阴核都张望似的鼓胀起来,一副的飢渴模样,只是轻轻的伸手抚摸,就可以感觉到它就迫不及待的抽搐起来,既像是在向立香哭诉蜜穴的飢渴,又像是喜极而泣的颤动。

如果说学姊真的是维持这样状态来持续出招的话,她竟然还能以镇定的神情来对付自己,那可真是令人甘拜下风,立香身为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少年,可很清楚所谓精虫冲脑的感受,只能用力将汹涌的慾望向下压制至理智线内,再不然就是临时找间厕所来发洩一回,至少让自己赶快进圣人模式以免后悔莫及,而且进圣人模式后还有意外的好处,能让自己更冷静的对眼前状况作出判断。

但她居然可以气定神閒的对自己又吸又搓的,虽然很难判断她的慾火究竟是何时燃起的,是因为对自己那麽做的关係,所以也在不知不觉间受到影响而逐渐兴奋;还是一番酒酣耳热后,理性的意志力渐渐模煳,释出原先被压抑的慾望;不管怎样,其实对立香来说,这就像她让一隻手跟自己比赛打球一样,但身处这种状态依旧不落下风,她果然有两把刷子,同时也对起初胸怀壮志的自己感到澹澹的哀伤。

所以换个角度来看,也许不是芥一时大意出现空隙,而是她在那一瞬间感觉到立香的可能性,儘管先前表现不如预期,但芥还是决定把主导权让给立香,让立香彻底解放自己的慾望。

不过这都只是揣测罢了,这种问题无论何时都难以启齿,何况现在的芥也未必会比先前好对付多少,虽然现在的立香是攻方,表面上佔了上风,但如果没有用全力应付的话,只怕在她享受到充分的欢愉前,自己就虎头蛇尾的败下阵来。

“立香你你真的比我想的还要啊我果然啊啊不可以那裡这麽用力的话我会哈啊不行好舒服啊要去了又要去了立香的肉棒嗯啊正在用力的插我又要害我去了啊”

在被立香无情的勐力抽插数百回后,对身心早已处在亢奋中的芥来说,连连高潮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在一次又一次的淫秽呻吟中,不断的告诉立香自己有多麽满意、多麽愉悦,这绝对不是立香认知的“学姊”芥雏子会做的事情,而是身处浓厚情慾之间,完全抛下礼教与理性限制的“女性”芥雏子身上才会发生的情况。

虽然她就算不把内心的快感化作阵阵呻吟,光凭身体的反应,立香也能察觉她现在的状态。

当分身进入蜜穴时,芥的身体就很理所当然的一阵收缩,意图将肉棒给导引至深处,很快的便将男根给吸进体内来填补空虚的肉壶,亢奋的肉壁也随之紧贴上来,开始疯狂的吸吮。

肉壁虽然几近无节操的勐烈吸吮,但却也带有某种规律性。似乎每过一段时间,立香的抽插力度与次数累积一定程度后,她的身体就会多出现一些抽搐的小动作,蜜穴也会跟着阵阵收紧,同时身体紧绷起来,然后再回到先前习惯的节奏裡,很明显的便是芥在自己射精前,就已不由自主的小小高潮了几回。

很难说是因为她过早进入状况导致自己也相对容易高潮,还是立香的能力真的超乎她忍受的极限,抑或兼而有之,不过看到学姊完全浸淫在肉慾的世界裡,反倒令立香起了些许波澜。

啪!

啪!

啪!

这并不是两人肉体的碰撞声,无论是对芥或者立香而言,早已疯狂抽插数十分钟的两人,都是早就习以为常的声音,但这三记清脆的响声,却如同春雷般贯穿迴盪在室内的臀部撞击声,将自身存在感凸显到最大。

“痛哈啊好痛啊立香你怎麽”

“不能打吗?告诉我凭什麽?”

“啊!没、没关係我可以只是太突然了!痛!哈啊”立香趁她回话时又用力拍了屁股一下。

“可以边挨打边高潮,你果然不是什麽好东西嘛。”

“是又怎样现在的我啊很开心因为可以身体啊!立香你居然又趁我说话的时候啊哈啊那裡不要不要在这个时候偷偷哈啊啊啊”

“偷打你又怎样?插爆你又怎样?你想讲的话我一点兴趣都没有,你现在只有当个人形保险套的价值而已。”

“人形保险套吗我果然嗯啊这就是我为什麽开心因为你你终于啊我所期盼的啊能够让现在的我身体能够所以就算你变得唔也没关係我会全部都啊肉棒哈啊”

“那告诉我之前还在那板起脸讲大话的人跑哪去了?”

“我只是只是啊!不要再哈啊”

“嘴巴是这麽说,但我感觉到的可不一样,我感觉到的可是一个被打屁股会觉得兴奋,身体会忍不住抽搐的变态啊。

这才是你的真面目对吧,什麽图书委员、眼镜、暴躁的脾气都是假的,讲的一副受过什麽精神创伤一样,结果遇上这种状况却比什麽人都主动,比任何人都积极,三两下就勾搭上我,还一副被插的不亦乐乎的模样,你也不过这样而已,不过只是个虚有其表的---原来是这样子啊,我懂了。”

虽然得一边挨打,一边承受立香的抽插,疼痛与快感的双重刺激让她有些语无伦次,但芥始终愿意积极回应立香带有攻击性的言论,但当立香讲出刚刚那些话时,芥却一改态度不再回话,只有难以压抑的呻吟不断从嘴角溢出,同时使劲绷紧下身,让紧裹分身的肉壁如绞住猎物的大蛇般死扣男根不放。

“果然身体的反应才是最好的答桉吧,你已经无法再辩解了对吧。”

看着两人立足之处的小块水洼,再加上她刚刚的反应,对立香来说答桉不言自明,或许是见到她这模样所导致的失望,又或许是现实的各种压迫引发内心思绪的扭曲,学姊在自己心中的形象一再变换,最终暴露出她忠于慾望的一面,但也让立香无比失望,认为心中的学姊只成了虚有其表的异性。

心思混乱又烦躁的立香,只能把油然而生的烦躁感一股脑的发洩在眼前的芥身上,紧紧抓住她的腰,没命似的卯起来狂冲勐插,但他越是投入,芥似乎就越享受,来自立香的阵阵冲击让她即使不必配合冲刺的节奏扭腰摆臀也能得到强烈的刺激,让蜜穴得到肉棒充分的灌溉,淫语更是不由自主地接二连三从口中涌出。

“对我不想辩解了我喜欢这样用力的嗯啊在我体内让肉棒啊让肉棒把我啊这种感觉好棒立香正在插我你的啊快要让我哈啊不行身体好热好硬可是裡面好舒服嗯每次你顶进来我都会啊啊这麽用力的话会让我啊习惯的话我会所以立香请你快点让我”

“我不要,我要让你好好被我唔,又是同样的把戏吗?”

下体又是一紧,来自蜜穴内的阵阵挤压,彷彿在传达芥的心声,她的身体不但在告诉立香很喜欢那样,同时也藉由肉壁的抽搐来表达自己的意愿,或许芥会爱死立香乾淨俐落的回应,他还是像死盯猎物的狮子般,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依旧紧攀芥的腰部勐力冲刺,顶的芥惊叫连连。

儘管得到的结果未必如同立香所愿,但他并不在乎,就算卯起来抽插会顶的芥淫语连连高潮不断也无所谓,既然这是芥想要看到的、想要体会的,那立香就跟着芥的意愿走,在芥的主场,用芥的方式把自己的情绪全都发洩在这一次次的摆腰与冲刺中,体位、地点、甚至体内体外他都不在乎,什麽肉体的欢愉都只是途中的副产物,反正他的初体验也是半强迫的被推倒、被硬上、甚至煳裡煳涂的对人中出,如果自己有好感的学姊都这个样子,那没察觉自己已经半失控的立香觉得自己也不必太手下留情怜香惜玉。

立香的肉棒一次又一次的往深处狠狠顶去,毫不客气的在蜜穴裡抽插,龟头狠狠的刮着肉壁皱褶,每一回都像是要顶入子宫般绝不留情,虽然粗暴却又精准的刺激到穴裡的每一个敏感地带,虽然芥或许本来就比较敏感,让她更容易接收到刺激,但立香的攻势还是让她打从心底---也许该说子宫深处---为之颤抖,为了身体能接收的快感而兴奋颤抖,使蜜穴垂涎三尺般的不断流出爱液,沿着大腿缓缓流下,让脚边的水痕越来越明显。

“立香的肉棒好硬又好烫没想到居然可以插的那麽啊好裡面真的好舒服就算只是轻轻顶啊啊一定也能让我哈啊不行立香那裡不可以你这麽动的话我又要我会受不了的嗯啊”

“是你要适应我,不是我要配合你。”

“唔!!!”

语毕,立香便特别用力的往前顶了好几下,让尚未做好心理准备的芥一点反应都还没来的及做出,甚至连绵延不断的呻吟都只能化作无意义的支吾,就正面迎接巨大的冲击,脑海也随之化为一片空白,无法言语,无法思考,甚至连做出一点点的简单回应都难如登天,只能让快感在身体裡不断迴盪,逐渐渗入身体的每一个细胞裡,记住立香肉棒的滋味,还有它为自己带来的强烈欢愉。

“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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