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1/2)

我毫无抵抗,甚至是暗中作乐地承受着他的禁锢,我暗忖道,天底下最安全,最平静之地,一定就是他的身边,如果他愿意的话,像现在这般就更好了。

他顺着我的脖颈轻吻着,一路移下去,吻过我身上的每一道伤痕,我抱着他的肩颈,从方才那一句自忖思绪发散了去,不知怎的在这种情境下,竟然会突然忆起他离去后这十年来的风雪苍茫,忍不住鼻尖又是一酸,

我有些失神道:“为什么是太子哥哥……为什么别人不可以……”

谢时洵轻咬了一下我的喉结,道:“因为你是一个怯懦的人。”

我微微怔了怔。

他轻叹了口气,道:“你从小活在东宫的庇护下,立身行事皆按我的心意,即便闯祸犯错,也不过是挨一顿教训了事,这是你最为安全熟悉的人生。但你忘了该如何自己抉择,也不愿承担后果。”

“我……”我本能地想要反驳,他却仿佛猜到了我要说什么,截口道:“一死了之算不得是承担后果,这十年来你都没有学会如何在失去庇护下好好活着。弦绷得太紧,一触即溃——谢时舒,你要学着自己抉择,自己担当,明白么?”

闻言,我紧紧抿起唇来,我不愿承认他的话,心中更觉委屈,僵持半晌,我忽然死死抱着他的脖颈将头埋了进去,带着哭腔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是已经回到你身边了吗!”

谢时洵没有回答我这个问题。

他只是在短暂的沉默后,淡淡道:“你弄脏我的衣服了。”

我方自一怔,顺着他眼神的示意,低头望去,见那处有着些许白浊,不知是何时顺着大腿根溅透了他的衣摆。

他掐着我的腰身微微用力,用最端庄自持的神情道:“还要么?”

第15章

天色拂晓的时候,清涵不知为何起那么早,还那么早就来谢时洵的房中,他一见我,顿时是个又惊又无语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药碗就把我请了出来,我只得溜回了西苑,忍着全身不适胡乱洗了个冷水澡,哆哆嗦嗦地钻进被窝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耳边忽然传来小沅的声音:“隋公子!你怎么还不起!”

我被不情不愿的吵醒,只觉浑身发冷,头疼欲裂,含混道:“我再睡一会儿,出去。”

一出声才觉出喉咙和唇角都隐隐泛着疼,我皱着眉换了几个姿势都觉得不适,只趴着还好一些,便继续沉沉睡去。

感觉没过多久,门又被打开了来,我只当又是小沅,虽被惊醒但实在太过疲乏,懒得搭理,便只作不知。

屋内传来轻缓的脚步声,那人不但未退出去,反而走了过来,停在床边似在看我,不知有什么好看,那人竟然看了许久。

直到那人将手背探上我的额头,我才在半梦半醒间觉出此人不是小沅了。

他挨得近了,这人身上与谢时洵相似却又终究不同的药香嗅入鼻端,还能是谁,唉……

苏喻试了试我额头的温度,又摩挲了一下我的唇角,最终从被子缝隙中探进手来,直触在我腰侧,停住了。

他这次停了很久,待回了手,就在我以为他终于肯走了的时候,他忽然撩起我的一缕长发,我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畏光的抬手遮了遮,不耐烦道:“你干嘛?”

苏喻今天穿了一件白乎乎的,还站到了光里,我一打眼只觉得晃得眼睛疼,又掉转头去。

苏喻罕见的没有回答我,他杵床边不知在想什么,我只觉他的手指一圈圈绕过我的发尾,缠得紧了又乍一松开,松散下来又要一圈圈地缠上。

直到我按捺不住,复又望向他。

苏喻松开手指,墨色的发丝从他白皙的指尖滑落,他望着那毫无留恋的发丝发怔,半晌才道:“你在发热,待我开个方子,一会儿服下吧。”

我应了一声。

他说完了这些,仍是没动脚,直到我更为疑惑地望向他,他与我的目光撞个正着,没有回避,甚至探过身凑得更近了些,耳语般低声道:“昨夜……可还伤到了哪里?若有伤处,也要上药才是。”

登时,我只觉浑身滚烫起来。

我抱着枕头偏过头去,闷闷道:“没有!”

心中却纳闷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明明在路上未见一人,难道是谢时洵或是清涵告诉他的?应该不会……

苏喻仿佛猜到我心中所想,声音更低,低到近乎气声,“你被他的气息……”他顿了一下,仍是一字字道:“浸透了……”

此言不异于惊雷,我喉头哽了半天,恼羞成怒道:“你、你他娘的……在说什么淫词秽语……”

苏喻沉默半晌,果然不再多言,径自去开了方子着人去煎药。

趁药仍在煎着,他又从被窝中拿出我的右手,坐在床边为我换起药来。

他一边换着药,一边云淡风轻地劝道:“殿下最好不要讳疾忌医,已快到了启程之日,你的伤处若是拖得久了,此番舟车劳顿只怕要吃苦头,若是你执意不配合,苏某只好去请太子殿下来劝你。”

我不自觉地蹙紧眉尖,与他较力般对视了半晌,没好气道:“那你把药留下,我自己上药。”

这次苏喻倒是没有异议,他点了点头,又道:“殿下哪里不舒服?我看看留下哪些外敷的药。”

我心想反正是你自己要问的,于是索性破罐破摔道:“全身都疼,喉咙疼,嘴角疼,腰疼,后……”我撇了撇嘴角,不耐道:“后面也!”

苏喻倒没说什么,就是扬着眉点头道:“两位殿下真是龙马神。”

我正要发作,他抬手缓缓掀开被子,我一时制止不及,只得顺着他的目光望了下去,只见胸膛小腹全都布满了暧昧的痕迹,我这般厚脸皮的看了,都觉得淫乱得不堪入目。

霎时间,仿佛又回到那狂乱的昨夜,我抱着他的脖颈剧烈喘息着,后穴的液体随着动作,顺着他的性器淌了又淌,彻底浸湿了他的衣摆,我意乱情迷中胡乱与他吵道:“别、别什么都怪我!是你射进来太多——”

换来谢时洵猝不及防地一顶,他惩罚般地一咬我的喉咙,道:“是么,只有我么?难道你自己的……”语调越来越低,最终隐在耳语中。

最后那次实在淫靡太过,几乎有些抵死缠绵的意味了。

苏喻的目光巡视了一圈,依旧语气寻常道:“还有这些最好也要外敷。”

说罢,目光又在我的喉咙上定了定,便又仔细为我盖好被子,甚至不忘掖了掖被角。

我简直被气得发晕,就在此刻,药被送了来,他走到门口取了,又坐回床边,舀起一匙轻轻吹着,不忘道:“喝了药,再外敷了药,就继续睡吧,殿下神不错,约莫过两日就好了。”

我随口应了一声,张口被他喂入一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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