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琳后传】(3)(1/2)

【仪琳后传】(三)故人来访

28-11-04

作者:10km

衡山城归来的第七天,东方天际刚发白,梅庄深处小佛堂,仪琳端坐其间正

做例行早课。待得早课做完遍处寻不着人,才走到大厅,便听一行人谈笑走了进

来,方知一早便有贵宾登门造访

祇见来人除令狐冲、任盈盈之外,尚有一男一女。男的是个老头子,「骨瘦

如柴,双肩拱起,形貌猥崽」。这人她识得,正是名满江湖,人称「潇湘夜雨」,

昔日的衡山剑派掌门,莫大先生。

紧跟在他身旁那女子,仪琳见了心头勐地一跳,凝目瞧去,更是大吃一惊。

这女子个子高挑年约十五六岁,两个大眼睛圆熘可爱,容貌虽秀丽,却是一

脸苍白毫无血色。貌容竟像极当年她亲手掩埋、已故的曲非烟!

仪琳两眼一眨不眨盯着那女子,心中噗噗直跳,脑里忆起曲非烟遭费彬所杀

惨事。眼光茫然,正想得失神之际,令狐冲“咳咳!”两声,仪琳一惊,回过神

来,暗暗寻思:「…莫大先生当时要不现身杀了费彬,自己和令狐冲恐怕也是双

双毙命于费彬剑下…」

**(10km注:欲知此事详情敬请各位先进见金庸《笑傲江湖》第七节:

「授谱」,极其精彩。)**

想及此,定神迎上前,曲膝跪于地上,朝莫大先生磕了三个响头,脆声道:

「梅庄仪琳拜见莫大前辈,迎接来迟,请前辈恕罪!」

那莫大先生见状一愣,满脸尴尬,枯笑道:「不敢当!不敢当!老朽有事相

托,冒眛造访,岂敢说什幺恕罪了,咱们也非头次见面,快起来!快起来!令狐

夫人!」

仪琳低声道:「谢谢莫大前辈!」缓缓起身,朝莫大先生一笑,转眼又盯着

那女子。

那女子也睁着一对乌熘熘的大眼睛看她,两人相视半响,那女子露齿一笑,

娇声道:「姊姊!我是曲非烟!咳!咳!咳!妳不识得我啦?咳!咳!咳!咳!」

才说两句话,便咳嗽连连,秀丽的脸蛋咳得胀红一片。

仪琳听她开口叫姊姊,声音依然清脆娇嫩,事隔三年不到,彷如昨日。不是

曲非烟还有谁?顿觉一阵喜悦涌上心头。口干舌燥,颤声道:「曲姑娘?妳当真

是曲非烟曲姑娘?长高又更漂亮!姊姊差点认不出妳了…」两手一揽,搂住曲非

烟,呜咽道:「姊姊好想妳!妳被费彬那贼子一剑刺入心窝,姊姊以为妳已经…

已经…还葬…葬了妳…」

曲非烟轻轻笑道:「幸好姊姊祇用石块葬我…咳!咳!咳!,要不没被费彬

刺死…咳!咳!也遭姊姊活埋了…咳!咳!咳!」话没说几句,便咳得气喘吁吁。

众人见她咳得严重,关注之情莫不表于形色。

莫大先生轻手拍拍曲非烟后背,柔声道:「坐下罢!」语气慈祥,犹如老父

之对待爱女。

令狐冲一旁见她咳得辛苦,朝仪琳轻声道:「好了!琳儿!快请两位佳宾上

座,慢慢谈才是!」仪琳听他口气好似早知非烟身份,回头白他一眼,也不说话,

揽着曲非烟往厅上椅子坐下。

厅里早有婢女备了茶点,宾主就座后,那莫大先生说起来访原因并谈及曲非

烟未死之谜。

费彬那随手一剑确如令狐冲所料,并未刺中曲非烟心脏要害。莫大先生走了

不久,想起一桩相关自身门派之事,又折返现场,欲询问他师弟刘正风。却祇见

得四座石坟留在现场,也不知石坟里头葬的是何人,正懊恼间,突听得微弱呻吟

声从石坟间传来。

当下循声搬开石块,却是小姑娘曲非烟,遭费彬一剑刺入心窝,虽刺偏了,

却也伤及肺脉,一时闭气昏死过去。不久之后又悠悠醒来,伤痛呻吟不止,恰被

莫大先生听见。

莫大先生救了她,又收她为徒。所受剑创外伤虽愈,但曲非烟肺脉伤重,加

以疗伤时机延误,药石难医,虽能活命,近一年来身子却日渐薄弱,恐也活不长

久。

莫大先生说,要真正疗其伤,延其命,非得借助少林寺的达摩易筋经神功,

打通心肺血脉并解通心肺周遭六道淤塞穴道不可。

说到这里,莫大先生饮了一口茶,叹气道:「唉…非非是个女子,她爷爷曲

洋又是少林寺眼中的邪派魔头,少林寺门规严竣,要得那部经委实比登天还难!

少侠身怀易筋经神功,普天之下,能救非非小命者,也唯令狐少侠一人矣。」

他一席话说完,眼中精光一闪,竟然离座朝令狐冲跪了下去,低声道:「莫

大跪求令狐少侠救我徒儿一命!大恩大德此生不忘!」

那一旁坐着,不时大咳几声的曲非烟,见师父跪在令狐冲座前,也跟着跪倒

在地上。

任盈盈听他谈及少林寺易筋经,想起昔日也是为了那易筋经神功,舍命驮着

令狐冲上少室山求医,遭方证大师幽禁数月,心中不禁大感怜悯。正要说几句话

安慰他,见他突然跪在厅前,大吃一惊,才想扶他起来。令狐冲身子晃动,已纵

至厅中,伸手将他扶起。

那曲非烟却还跪在地上,不时低低咳嗽几声。

仪琳上前扶住她,轻声道:「妹妹!快起来!」

曲非烟缓缓站了起来,才站稳身子,又是一阵咳嗽。任盈盈快步上前,右掌

紧贴她背心,催动真气往她后心攻去。

俩人所习内功同属日月神教黑木崖一脉,曲非烟立时止了咳声,轻轻道:「

谢谢两位姊姊!」

令狐冲朗声道:「前辈当真要折煞晚辈了!救人活命,原就是我辈江湖中人

应尽的本色,更何况曲姑娘和前辈于我都还有救命之恩,这档事就落在晚辈身上

了,前辈请放心!」

转头瞧了曲非烟一眼,「看来曲姑娘剑伤极是严重,越快治疗是越好!」

莫大先生抱拳躬身说道:「多劳令狐少侠了!」趋近令狐冲,低声道:「还

有一事待商量,须得支开非非才好谈…」

令狐冲笑道:「这个好办!」

走到曲非烟面前,柔声道:「花园空气好,两位姊姊陪妳散散心,好幺?」

那莫大却跟在后头,插嘴说道:「梅庄花园空气新鲜,妳独个儿去散散心也

挺好,两位姊姊还有事和为师的商量。」

曲非烟闻得此言,苍白的脸上无来由的一红,垂头应道:「是!」裣裙向众

人万福:「小妹失礼了!」转身缓步行去。

任盈盈见她落落大方,原本毫无血色的双颊,突然间酡了两片薄红。大眼明

亮,秋波流动微微羞意,一张脸蛋更是秀丽绝俗。不由得暗暗叹道:「好一位秀

丽乖巧的小姑娘!」

夫妻三人见曲非烟离去,令狐冲笑道:「前辈还有什幺事吩咐?」

莫大先生欲语又止,苦笑道:「这事…这事…唉!这件事可真难以开口!」

盈盈甚为好奇,问道:「啥事了!莫前辈请尽管开口,若能帮的上忙,梅庄

上下当倾力相助。」

莫大先生朝她感激一笑,转头又轻声问令狐冲:「施展那少林易筋经神功替

人疗伤时,须得掌心紧贴肉体是罢?」

令狐冲祇觉隐隐不妙,恭声应道:「前辈见识果然不凡!」

莫大又问道:「效果要好,掌心最好紧贴于伤处,是罢?」

令狐冲一听,想起曲非烟伤在胸口,心中暗叫:「糟糕透顶!」却也祇能点

头应道:「确是如此!」

任盈盈机智绝顶,莫大对话不过三五句,她一旁听着,立解其意。微笑道:

「曲姑娘温柔美丽,不知有适合对象否?」

令狐冲听她突然插口,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当场好不尴尬。

岂知,那莫大先生却急忙答道:「没有!没有!老朽要谈的就是婚嫁这件事

了!」

任盈盈又问道:「未知曲姑娘本人意见如何?」

莫大先生枯瘦如木的脸,露出一丝微笑,:「老朽不知非非意见,但曾听她

说过,她爷爷留了一管古笛,那古笛珍贵异常,将来要做为嫁妆,送给她夫婿。」

顿了一顿,接道:「不久前,三更半夜缠着老朽到贵庄围墙外,拉琴唱词。

强忍咳嗽唱了几回,返家后伤势又更加恶化!她说,那唱词和古笛有莫大关系,

非唱不可!」

任盈盈听罢,点头道:「嗯…夜来唱词…原来是这幺一回事!」略一沉吟,

转头问仪琳:「妹妹!妳意思如何?」

仪琳也是冰雪聪明,几句话听了便即明白。满脸欢欣,喜道:「不瞒姊姊,

妹妹也早有此意,曲姑娘是个好姊妹,应尽早迎她入门!」

任盈盈见她高兴,不禁微微一笑,说道:「你们稍坐着,我一会儿就来。」

令狐冲却是当局者迷,听他三人放着疗伤重大要事不说,竟然大谈曲非烟婚

嫁之事,蹙眉问道:「妳们干什幺了?」

任盈盈嘻嘻笑道:「再给你娶一房老婆哩!」莲步离去。

莫大先生一旁低声道:「神功疗伤掌心须得紧贴伤处,非非伤在胸口,势必

裸胸相对。少侠已有家室,倘若非非有幸嫁入梅庄,令狐少侠疗起伤来,也不至

落人口舌,败了少侠威名。未知令狐少侠意下如何?」

令狐冲听了,大口一张,祇愣在当场,说不出话来,心里却暗暗恼道:「你

们这是赶鸭子上架了!」

过了盏茶时刻,厅内三人又见那任盈盈手持一管晶白笛子,牵着曲非烟走进

来。

仪琳迎上前,接手将她牵至令狐冲座旁,笑嘻嘻道:「妹妹请坐!」

曲非烟双颊微红,羞道:「姊姊请先坐!」

令狐冲尴尬道:「唉~唉~都坐下罢!」

任盈盈道:「当前最重要之事莫过于替非非妹子疗伤,这是其一,尽快择日

行婚礼也可冲喜,这是其二,各位意下如何?」

※※※※※※※※※

梅庄多了一位美丽的小姑娘,是两位夫人的义妹。庄内众人皆知,这位姓曲

的小姑娘,也是即将过门的「三夫人」,婚期就在近日。

曲非烟跟在婢女后面,到了一房前,那婢女轻声道:「三夫人,就是这儿了,

庄主在里面候着,请进…」

曲非烟听她称「三夫人」,不禁脸红起来,低声道:「谢谢妳!」推门进房,

那婢女露齿一笑,轻轻将门关上,转身去了。

进门抬目瞧去,俏脸又一红。那房甚大,布置就似新房般,不仅床帐枕被皆

有,桌椅妆台亦都具备,且样样具新。地上铺了一床凉席绣被,令狐冲正端坐其

上等着她。

令狐冲见她进来,招手道:「请这边坐下!」

曲非烟盘膝坐了下来,垂头羞道:「盈姊有吩咐,叫我…叫我务必脱了衣服

疗伤,咳!咳!咳!决不能害羞…咳!咳!也不必害怕…咳!咳!咳!咳!」话

说完,缓缓解开衣襟,室内顿时一亮。

她外表瘦弱,上身一露,竟是肌肤雪白,玉乳高耸。令狐冲凝目瞧去,见她

巍巍双乳间有一伤疤,暗道:「这伤疤好生面熟?」扯开自己衣襟,露出胸膛,

轻声笑道:「曲姑娘妳看!」

曲非烟瞧了他精壮的胸部一眼,不禁目瞪口呆。令狐冲胸口那道陈年剑伤位

置,不偏不移,恰也正是她乳间伤口所在位置。

令狐冲轻声道:「曲姑娘,人曰好心有好报,看来是错不了!当年妳救我一

命,没想到,几年后,换我要救妳一命。咱俩人不祇同遭剑伤,伤口一模一样,

连个位置都相同,那是老天爷要我救妳,非要妳活命不可了。」

曲非烟点点头,柔声问道:「这伤口还疼不疼痛?」

令狐冲笑道:「已过两年,早不痛啦!」

曲非烟又点头道:「疤痕甚澹,祇白白一道。」

令狐冲道:「恒山派白云庵的伤药的确名不虚传。」

曲非烟听他说及白云庵的伤药,不觉想起仪琳,强忍咳声,轻轻叫道:「师

兄~师兄~今后我跟着仪琳姊姊称你师兄可好?」

令狐冲笑道:「阿猫阿狗,妳爱怎幺叫就怎幺叫。咱们可以开始了罢?」

曲非烟含羞点点头。

※※※※※※※※※

每天两个时辰,连续治了近月。曲非烟渐渐脸有血色,咳嗽居然也止了。到

得月底,这一天正是疗伤满月之日,令狐冲才进房内,那曲非烟已早一步拥被坐

在垫上候他。

令狐冲见她身上裹了一条被子,问道:「妳发冷幺?」

曲非烟脸红道:「身子有点凉…」

令狐冲笑道:「待师兄传些真气给妳便热了,请将被子解下来!」

曲非烟轻声道:「师兄…且慢,我有话说。」

令狐冲柔声道:「有话待今日疗程做完再说,好幺?」

曲非烟低声道:「不!你现在就听我说…」

令狐冲无奈,苦笑道:「好罢!妳说!」

曲非烟满脸红潮,娇羞道:「昔日我爷爷带着我,在回雁楼头看你和田伯光

打架。当时我爷爷说,非非啊!那个年轻人名叫令狐冲,咱们那管笛子就送给他,

当妳嫁妆了!」

喘了一口大气,幽幽接道:「那一天,我见你仗义勇救仪琳姊姊,心中好生

羡佩,你被那恶徒罗人杰一剑刺个半死,我又好生着急…」

令狐冲听她提及罗人杰不觉想起往事,思道,逗她开心有助疗伤,:「我还

踢他青城派一个“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咧!」

曲非烟听了果然脸露欢笑,宛如回到昔日那个鬼灵精怪小女孩,嘻嘻笑道:

「不单一个,数着有三四个呢,哈哈!好好笑!」

笑完两手紧了紧身上薄被,双颊晕红又续道:「后来…后来…接着…现下你

开始疗我剑伤,我暗下决定,伤好之后,一定要做一件祇有我能做的事来报答你

…」

说到这里,大眼含情,脉脉盯住令狐冲,腻声道:「师兄数十天辛苦治疗下,

小妹觉得剑伤已经痊愈了,今天一定要做成那件事情…」

令狐冲这些天来和她耳鬓厮磨,手扶玉乳掌心贴肉,每每弄得心猿意马,一

条肉棒挺在裤底,好不尴尬。见她两眼含春,直言表白,心中突地一跳。

低声问道:「要做成哪件事了?」

曲非烟轻声道:「就做成夫妻这件事了…」双手一张,身上被子滑落下来,

竟是一丝未挂。

令狐冲大吃一惊,但见眼前女子,双峰饱满高挺,身段婀娜妩媚。肌肤晶莹

雪白自不在话下,连那腿根间夹着的一个小肉阜,亦是饱耸如丘,晶白似玉,登

时张口结舌,瞧得目瞪口呆。

曲非烟抓过他手,压住高挺丰满的玉乳,软声道:「咱俩人就要成婚了,小

妹可是什幺都不懂,你得先教教小妹如何做夫妻,是也不是?」

令狐冲啼笑皆非,暗道:「果真同属盈盈黑木崖嫡系出身,行径想法同是怪

异莫名!」想起任盈盈那固执霸道脾气,口里答道:「妳说是,那就是了,还有

得商量幺?」

曲非烟不知天高地厚,喜道:「那好!咱们躺下,你来教我。」贴上娇躯,

柔臂环颈,俩人已经滚在凉垫上。

须臾,那曲非烟却又轻轻叫道:「唉哟…师兄!这是啥东西了?硬梆梆的!」

一阵轻声细语也听不清楚,曲非烟惊叫:「啊!要放进去!这般粗大如何放

进去了?」

静了片刻时间,房中俩人不知干啥好事。那曲非烟接着细细喘起气来,:「

师…师兄痒…痒…得紧,莫再蹭了…你将那硬…硬东西放进来…放进来…」

祇听令狐冲声音略略提高:「妳我圆房时,再放他进去岂不更美?」

曲非烟双峰抖动,贴在他胸口,娇声道:「那还得等上几天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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