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隐云香-紫狂(04)(1/2)

04

枭御姬目光微一散乱,接着又变得冰冷。

她展开柔美的手臂,像一个妖媚的情人拥住翼道弟子的脖颈,将高耸的乳峰

贴在他脸上,接着「格」

的一声拧断了他的颈骨。

枭御姬转身时,背后空门大露,两名翼道弟子几乎同时举起淬毒的弯匕,刺

向她枭御姬的粉背。

枭御姬拧断了那名弟子的颈骨,似乎算准了他们的动作,头也不回地俯下身

,两条光洁圆润的大腿向后扬起,贴在两人手臂上。

两柄弯匕同时刺在枭御姬腿间的空处,接着手臂一紧,已经被她丰腻的玉腿

缠住。

枭御姬鬆开被拧断脖颈的弟子,然后腰身弯折过来,彷佛没有骨骼般将身体

反弓,柔颈低垂,高耸着两隻沾血的雪乳,展臂拥住那两名翼道弟子。

「我当时都看傻了。」

子微先元捂着胸口,似乎可怜的小心肝这会儿还在怦怦直跳。

「那名枭御姬就像变成了一条大白蟒,把那两个倒楣的翼道弟子死死缠住,

越缠越紧。」

子微先元啧啧道:「那可是条白花花的大肉蛇啊,翼道那两个弟子被她缠住

,浑身的骨头就像炒豆子一样,格格崩崩直响……」

「怎么白花花的大肉蛇?」

鹤舞不悦地说:「你不是说她穿着一条又厚又大的狐裘,连身材都看不出来

吗?」

「当然。」

子微先元面不改色地说:「她长得太丑,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我只是打个

胡乱比方。其实他们被狐裘遮住,只能听到骨头响,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呢?」

夜异问。

子微先元摊开手,「然后他们就死了。」

「我是说你。」

「哦,」

子微先元一拍额头,「那景象太可怕了,我实在不忍心再看下去,所以我就

……」

「就回来了?」

鹤舞脸色不善地问。

「我就鑽到营帐裡了。」

「什么?」

夜异和鹤舞齐声问道。

除了那名枭御姬,帐内始终没有人出来,空中也看不到枭武士的身影,只有

斩落的枭旗被风吹起,在帐侧不时掀动。

枭御姬雪白的肢体彷佛一条光洁的妖蛇,不受骨骼限制的任意弯曲,在两名

弟子身上越缠越紧。

申服君和巫耽都保持静默,神情凝重地看着这一幕,两宗的弟子也没有一个

人发出声音。

趁枭旗再次被风掀起,子微先元游鱼般鑽入旗下。

然后用古元剑切开犀皮,从帐底爬了进去。

子微先元鑽进的是间器皿室,裡面堆放着各种各样的金银酒具。

他走到门边,放缓心跳,收敛目光,用一种漫不经心地神态朝外面看去。

这裡离那个操纵枭御姬的老人太近了,自己的循术恐怕还及不上鹳辛,是否

能瞒过他的神识,子微先元毫无把握。

帐内的空间比他想像的更大,上下分为三层,如同一座华丽的宫殿,中央是

一间穹形大厅。

帐内铺满了厚厚的毛皮,光线极暗,只在帐角有一支点燃的牛油蜡烛。

虽然知道那老者和枭御姬都在帐内,周围却没有丝毫声息。

很奇怪,这一次子微先元没有感受到在夷南边境时那个强大的存在。

难道峭魃君虞没有回来?峭魃君虞吃掉卢依所有长老的壮举,使南荒几乎每

个人都知道这位魔王的存在,但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来自哪个族落?崇拜什么神灵?这些都没有答桉。

但至少子微先元现在知道,有一个老人在峭魃君虞的营帐裡,他能够操纵别

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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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南荒每个巫师都对魂魄具有强烈的兴趣,但仅限于瞭解,因为这个属于

鬼神的领域不仅複杂而危险,而且充满各种禁忌,只有最疯狂的巫师才敢于尝试

操纵他人的魂魄。

这个不肯透露姓名的老者,显然不忌惮触犯任何禁忌。

子微先元闭上眼,用心神锁定了老者的位置——入口处那间悬着兽头的的小

室。

他能看到桉后那个模煳的身影,在他面前,竖着一柱碧绿的异香,旁边是一

隻……子微先元心神一乱,脑中浮现的景象立即消失无踪。

他刚才看到的是一隻鼓,青铜铸成的鼓。

圆形的鼓面直径不到两尺,上面镂刻着奇异的花纹。

但他无法确定,那是否就是属于峭魃君虞的巫鼓。

子微先元不敢再去窥视,他小心避开老者所在的处置,转而探索其他方位。

营帐外,枭御姬白皙的肉体充满弹性般拉长,盘绕在两名翼道弟子身上,她

缓缓伸长玉颈,然后张开口,露出倒生的尖齿,咬在一名弟子颈中。

鲜血迸涌,染红了她姣好的面容。

另一名弟子被她双腿和手臂缠住,周身骨骼不住断裂。

场内忽然传来一声清啸,申服君拔出腰间制式古朴的长剑,一剑刺向枭御姬

的后脑。

枭御姬白美的双腿鬆开那名弟子,然后扬起,彷佛一条白花花的蟒蛇甩起尾

巴,重重打在申服君剑上。

戴着高冠的申服君大袖飘飞,硬生生从枭御姬肢体间扯出那名弟子,扔向翼

道一边。

忽然间眼前黑影一闪,枭御姬雪白的身体勐然飞出。

申服君闪身退开,双目怒视着那个衣衫褴褛的巫师。

巫耽一把扯住枭御姬的柔颈,面无表情地把她扔在地上,然后抬脚踏住她的

背嵴。

巫耽枯瘦的手指做了几个动作,胸口那面最大的铜镜勐然飞出,旋转着挡在

帐前,光亮的一面正对着帐门。

那名枭御姬痛楚地叫出声来,声音恢复了原状,再非那个苍老的声音。

顷刻间翼道三名弟子横尸当场,巫耽黑黄的面孔没有一丝表情,他踩住枭御

姬柔软的腰肢,两眼紧盯着帐门,然后举起木杖,对准枭御姬那隻肥白圆翘的雪

臀用力刺落。

木杖噗的一声,穿透了枭御姬的肉体,将那隻香豔白滑的屁股钉在地上。

枭御姬凄叫着蜷起肢体,玉腿紧紧盘绕在木杖上,不停扭动。

老者的声音在帐裡响起,「知道用铜镜破去我的法术,巫耽倒是长进了。」

巫耽丝毫没有得胜的欣喜,他阴沉地盯着帐门,片刻后,一缕碧绿的细烟从

帐内蜿蜒射出,与旋转的铜镜一触,灵蛇般绕开,朝巫耽射来。

巫耽浑身的布缕勐然涨起,接着从袖中滑出一隻皮鼓。

轻若无物的碧烟击在鼓上,发出一声刺耳的怪响,然后消失无踪。

巫耽大鸟般飞起,落在自己一方,伸手拽过一名弟子,张口咬在那名弟子颈

中,狂饮几口鲜血,用热血化去碧烟的毒素,然后腾身而起,头也不回地飞向山

崖。

平台上零乱倒着几具尸体,那名枭御姬身体折起,彷佛一条被钉在地上的白

蛇,痛苦地缠紧木杖。

巫耽目光很准,那名枭御姬本身只是个寻常女子,她接连杀死两宗四名弟子

,都是老者在背后操纵的结果。

巫耽用铜镜破去老者的法术,轻易就把枭御姬钉在台上。

但与那缕碧烟交手一记,巫耽就立刻退走,甚至没有理会场内的弟子。

剩下的两名翼道弟子面面相觑,都看出对方眼中的惧色。

还未见到峭魃君虞,翼道七人就折损五人,这一场可以说是大败亏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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