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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要走向哪里了,腿就长在自己的身上,可是迈向哪里真的好像不由自己作主了。

就比如这件事,开始真的只是想去保贺正勇出来,减少他对张清河的深仇大恨,努力地化解他们之间出现生死对决的可能性,谁知就演变成了这种永远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况,八-九天没回家,张清河用脚都能想出来她是和谁在一起,在一起又会干些什么。

还有儿子,他有十来天没看见她了,从此在他那纯真清澈的眸子里,她只能照出她浑浊破败的影子来了。

「抛开那个家,从此跟我走吧!那个家已经永远容不下你了!」贺正勇用厚重的大手摩挲着她的赤-裸裸的全身说,「这次钱一转过来,我一定和刘美君办离婚,从此你夏丽虹就做我的唯一的女人!」他说得很动情很认真,她明白他说得是真的,自从他和她相好后,他外面就只有她一个女人,她相信他说的是真的,问题是在她的心里,和他在一起只有欲-望的sāo-动,却无法带来灵魂深处的安宁、快乐、幸福和归属感。

以前张清河在时,这种欲-望强烈地吸引着她,有时甚至让她魂不守舍,恨不得马上和他再相会,那种隐秘的强烈的欲-望上的刺激,令她抛开对家庭的愧疚,一次次飞蛾扑火地去品尝。

可是自从张清河和她离婚后,像是身体里最坚实的一块被突然抽走了,她才感到那背后默默无闻存在的一块有多么重要,那就是她灵魂的归属地啊。

现在后退无路了,是万丈悬崖。

不可能再指望张清河留在原地守着她了,她伤他伤得太重太重了,从心灵到男人的荣誉和尊严。

前面忽然站了一个人,她抬起头,是张清河。

他的脸在铁青中扭曲着,良久,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开口了:「你还要说你能带儿子吗?」第126章:罪恶的气息夏丽虹背靠在街边的一段为建筑修起的临时围墙上,平时爱干净的她也顾不上那有多脏了,同时双臂抱在xiōng前,不如此,她简直感到自己的身体和灵魂会像一阵轻烟一样散去,再也聚拢不在一起了。

可这个动作在张清河眼里的意味完全不一样,它像是一种满不在乎,更像是一种轻蔑和挑战。

他奇怪自己为什么老对她抱着一种幻想,婚内出轨在他的心里可能是她爱他的钱,同时可能还受到了要挟之类的,被他发现后她继续和他来往,在他的心里解读成了她因为钱在姓贺的手里,不得不和他来往。

那么这两次呢?在她得知钱已回来了,她好像反倒变本加厉了,一次因为和他在一起忘记去yòu儿园接儿子,一次直接和他连呆了八天,同住同眠,打电话关机,还美名其日为「谈生意」(他从警察嘴里得知的。

),全然不顾自己的名誉,全然不顾儿子和服装店!真的是再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他搜肠刮肚也为她找不到!「我**怎么傻到那个地步,为了你这么一个女人,耗时耗力地去报复,还以为大原因都在姓贺的身上!现在请你转告姓贺的,我再不会去报复他了,我还得感谢他让我认清了眼前这个女人!」张清河无力地冷冷地说,「我要开始我自己的新生活了,真**太可笑了!」他说完转身就走,再和她呆一刻,他都怕自己会疯掉。

报复贺正勇,真的只是为了男人的尊严吗?不,其实那只是一个借口,是他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最真实的原因是,他还想着夺回她。

可是现在他才明白,这报复多么可笑而愚蠢!早该轻飘飘地向她挥挥手,大踏步地向前走了。

夏丽虹一个人回到家里,觉得家里空空荡荡的,寂静得可怕,细一留神,才发现张清河的一些东西和儿子的衣服玩具等一应物品都不见了,立刻惊得背部发麻,急忙拨通了张清河的电话:「你把儿子的东西搬走了?」张清河听着夏丽虹发颤的声音说:「嗯。

」「为什么要搬走?」夏丽虹又问。

「因为我已经向法院递了诉状,他以后要和我在一起生活了。

」「可法院现在还没把儿子判给你,他还是要和我在一起生活呀!」「你以为你有多大的胜算,这次八天没有回家,八天儿子见不上你的面,这在警局可是有案底的。

你觉得法院会把孩子判给你这样的女人吗?」张清河的声音冰冷刺骨。

「我不管,在法院没判给你之前,他还是我的!你把儿子给我还回来!」「不可能,你不知道你身上有毒吗?我不可能再让我的儿子呼吸罪恶的气息!」夏丽虹无力地合上手机,罪恶的气息--这就是他对她的形容词!她悄无声息地软软地趴到床上去,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平展展地躺在床上,竟然就那样安安稳稳地睡着了。

她太累了,这一段时间来一直在深渊的壁上拚命地想往上爬,爬一步退三步,现在不用再爬了,因为她已经躺在了深渊的底子上,不用再往上爬了--罪恶的气息,这就是他对她的最后的鉴定。

睡了不知多久,她在一阵惊悸中醒过来,周围是一片黑暗和安静,天已经黑了。

然后她又想起了刚刚发生过的事,确定那不是一场梦后,绝望深深地漫进了她全身的骨髓里--罪恶的气息!她站起身来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瓶安眠药,自从离婚后她晚上常常要用它才能睡得着。

今天就一顿吃下去吧,以后也省得麻烦。

第127章:这次就在家里正要把安眠药往嘴边送,贺正勇的名字忽然蓦地飘进夏丽虹的脑子里,干吗要一个人走?走时也得拉个搭伴儿的!是他把她拉上了这条不归路,那么他理应和自己一同走!她走了,也不能给张清河和儿子留下这个祸害!她拨通了贺正勇的电话:「喂,正勇,你在哪儿?」黑暗中,她的声音显得异常柔美甜和。

「我还在北亚华。

你在哪儿?」那边传来贺正勇的粗嗓门和一片喧嚣声。

「嫂子可真关心你呀,一刻也离不开!」夏丽虹听见那头有一个人说,一定是把她说成了贺正勇的女人。

「我在家里,一个人,孤……」夏丽虹说。

「那你过来吧!我让人去接你!」「不,我不想见那些人,你来吧!快来啊!」夏丽虹撒着娇。

「我还正和弟兄们坐着呢,你来吧,啊,听话!」「不,你不来算了,我去找张清河!」夏丽虹说。

「那好,我就来!」贺正勇挂了电话。

夏丽虹合上手机,开始想怎么下手,喂安眠药他肯定不吃,等他睡熟了用刀砍?太血腥了!要选一个平和点的,等他睡熟了放煤气吧。

她拿定了主意,起来按着了灯,开始梳洗打扮,穿上艳丽性感的内衣。

时间不长,门上响起了敲门声,贺正勇来了。

她过去开了门,见门外除了贺正勇还有两个人,一时有点发愣。

那俩个人笑笑,也不言语,跟上贺正勇进来转了一圈儿,见屋里确实只有夏丽虹一个人,对贺正勇说:「那勇哥,我们走了。

」两双眼睛又色-迷迷地在夏丽虹身上转两圈儿,出去了。

「你怀疑我?」夏丽虹咬着嘴chún问贺正勇。

「哪是我怀疑你,是高福昌,他怕你屋里还有别人,我又喝了一点酒,所以打发两个人跟我一块儿来!」贺正勇满嘴喷着酒气地搂住夏丽虹。

「你就是怀疑我!」夏丽虹一把推开他瞪着他。

「别闹了,我要怀疑你天打五雷劈!」贺正勇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