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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男人一下子全说了出来,他决定做就做绝。

“我不相信!我全都不相信!”梁孝琪缩在靠墙的床里头,抽抽噎噎地哭着。

狂人不理她,独自坐到沙发边,望着阳台外的黑夜,月光很冷,一丝黯然神伤逐渐弥漫在他的双眸深处,这是无人能见到的表情。

房间终于整个沉默下来,除了女人低低的抽泣声,所有的物什仿佛都被沉重的压抑扼住了喉咙,其声音被吸入了幻灭绝望的黑暗,永不得脱身。

这么过了一整夜,天刚破晓的时候,狂人起身开始收拾自己的随身衣物用品。

抽泣了一晚上的女人发现男人的动作,她并没有阻拦,只是勉强从床上下来,鼻子一抽一吸的进了卫生间。

等出来的时候脸已经洗净,头发也重新扎好,只有两只兔子眼睛依旧红肿。

“你真的决定了?”她站到收拾衣物的狂人旁边问道。

“恩,”狂人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脸蛋虽然哭过,但依旧清丽脱俗。

“好,你要走我不拦你,你走我死。

”梁孝琪说道。

你走我死,这四个字,说的很清晰,口气淡然漠然,飘然无依。

狂人不得其解,只是点了下头,但随即觉得不对,回过头看见女人去了阳台,他还是没反应过来女人要做什么。

等他再次回过头时,看见梁孝琪已经光着脚爬上了阳台栏杆。

这下他明白了,这个蠢女人是要拿死要挟他。

他摇头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到冰箱里拿了瓶矿泉水,然后来到阳台上,女人果然还没有跳。

只穿着单薄的内衣,衣里是瘦瘦的身子,赤脚站在上面的女人不敢朝下看,回头看见男人来了,眼神里有企求。

“天快亮了,你这样会把下面早起过路的吓着的,乖,听话快下来,”狂人拧开矿泉水瓶盖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赤足站在栏杆上的女人,“哭了一整夜,喝点水。

”但是女人不理睬他,转过脸去,抬眼望着远方,这时一阵微凉的晨风吹过,冷的女人打了个哆嗦,她双手抱xiōng,但就是不看狂人,也不接他递来的水。

“我会跳下去的!”她冷冷地说道。

风吹乱了她刚扎好的头发,当她伸手捋头发时,内衣的裙摆又被吹了起来,露出修长白皙的腿,她只好放弃捋头发,用手按住裙摆。

“嘿嘿,都走光了,”男人自得其乐地又喝了一口矿泉水,讪笑道。

“我会死掉的!”男人态度激怒了女人,她嘶声道,可是换来的只是男人的摇头。

“我只要你说你爱我!”女人的声音有点哭腔。

“何必呢?这样有意义吗?”男人手拿矿泉水靠在栏杆上,天光破晓,已经有鸟叫了。

“你只要告诉我昨晚说的都是假的,有什么我们不可以一起去面对呢?你不爱我也好,我有信心去等你爱我!”女人终于转过脸,眼泪已经流下。

“唉,要跳就跳好了,这么罗嗦!”狂人伸手挠了挠背,拧紧瓶盖,抽身要进屋子。

风吹起,心碎了,女人闭上眼睛,朝前跨出了一步。

第一百章便在女人作出决意赴死的瞬间,情绪的变化导致空气的微妙差异令男人感应到了危险。

几乎就在女人跨出栏杆的同时,他已经转身跃起,且下落的速度更快。

女人面朝下,狂人面朝上,脸与脸之间的空隙虽小,但仍能看清楚彼此的表情。

即使脸上依旧带泪,望着她身下的狂人,女人不惊惶反在笑,是的,她是在笑,她的嘴没有笑,她的脸没有笑,她的眼睛也没有笑。

然而狂人知道她是在笑,一丝捉摸不定的笑。

她的这神情是在嘲笑?还是在得意?或者想说什么?她就这么跳下去了,就这么重重地落在狂人的身上。

狂人一时动弹不得,感觉xiōng腔出血了,颅内肯定也有损伤,以致意识有点模糊,糟糕的是他怀里的女人一点动静也没有。

“嗨,别装了,我才快要被你压死了!”狂人费力地说话,话没说完就呕了一口血。

可是女人依旧没有动静,脑袋朝下,无力地耷拉在狂人的胳肢窝处。

狂人忍着痛,咬牙抬起女人的头,光洁的额头上有个口子,血已经开始透过皮肤汩汩地渗了出来,看来刚才落下来的时候脑袋还是磕到水泥地了。

“糟糕,”狂人以手按住女人流血的额头,原本模糊的意识一下子醒透了。

送医院,狂人此刻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三个字。

当天忌接到狂人的留言赶到医院的时候,医生已经对梁孝琪包扎完毕,不过她人还没有醒过来。

“有点轻微脑震荡,”负责医生说。

“你们究竟是怎么回事?”等医生离开后,天忌问。

狂人把整个前因后果讲述了一遍。

“别说你们结婚,孝琪跟你在一起,我都反对。

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根本不适合她,可是她不听,”天忌沉声道。

他坐到床前,用纸巾蘸水拭去梁孝琪眼角残留的泪痕,平时一向微闭冷漠的眼线也完全绽开了,温柔疼惜之意溢于言表。

狂人站在一边,默不作声,xiōng腔与颅内的伤还没完全自我痊愈,他需要再静养片刻。

“虽然我不赞成你们在一起,但我也确定这次,你做出的绝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尤其对孝琪来说。

”天忌冷冷地说道。

“既然大家都认为我们不登对,为什么又不认为我和她分开的决定对大家都好呢?以我四百年来所交往过的女人的经验,时间总是最好的疗伤圣药。

加上还有你作为她的朋友陪伴在她身边,我相信她一定能撑的过去的。

况且和她在一起我总是诚惶诚恐,努力去做个并非我本意的人,可最后又总是把事情搞砸。

也许,我应该回到我的本性上来,放手做回我自己。

”,狂人努力做出点笑意说道,可是xiōng腔的疼痛又让他弯腰低呕了一口。

“你没事吧?”天忌问。

他对狂人的说辞将信将疑。

“没事”,狂人答道。

与其让医生治疗,还不如他自己复原来的快。

“我想我现在可以答应你关于合作的事了,”他说。

“哦?”他的转变令天忌有些吃惊,“你想要怎么合作?”“芯片的事情我会帮你们去弄清楚,日本方面我需要你给我提供更多的资料。

”“恩,没问题。

”“现在,我需要一张去韩国汉城的机票”,狂人又提了个要求。

“韩国汉城?什么时候?”天忌疑道。

“就今天下午,能办到吗?”“这个应该没有问题。

”“下午2点半,你到检票口直接出示你的身份证就可以拿票了,”一通电话之后,天忌告诉狂人。

“她以后就拜托你了,”一切办妥之后,狂人指着床上依旧昏迷的女人对天忌说。

“你不等会儿?她就要醒过来了”,看见楚狂人要走之意,天忌拦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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