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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浅看向他身后,他的未婚妻近在咫尺,周边人好奇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聚集过来。

“你疯够了没?”她压低声音,满脸愠色。

男人镜片后的黑瞳闪着寒光,稍有兴致的欣赏这妖少见的慌乱神色,比她平时嚣张跋扈的样子瞧着顺眼多了。

他不松手,她亦是挣不开,抬头警告似的瞪着他。

好在傅大律师还没有蠢到不分场合发疯的地步,赶在未婚妻舒茵勾上他的胳膊,有意宣誓主权前放开了她。

他面色冷峻,若无其事的说:“森墨的合同,你核实完今晚发给我。”

舒茵狐疑的眼神扫向罗浅,罗小姐到底不是初出职场的小菜鸟,再焦灼的场面依旧能坦然自若的面对。

“好的,傅律师。”

她面带微笑,回答自然。

可一转身,心底火燎的热焰灼伤了呼吸,一寸寸烧成灰烬,飘散空中。

一直以来,不可控的事跟人,罗浅都会下意识选择逃避或放弃。

她可以没心没肺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但如果仅是为了肉体的愉悦,没必要傻到把自己给拉下浑水。

女人心底清透的跟明镜似的。

这事不值当。

她走后,傅臻身边的女人抬头看向他线条凌厉的侧脸,眼神定格在罗浅离去的方向。

“你可以换个助理吗?”

舒茵眉头轻皱,不太愉悦的开口,“我不喜欢她。”

她自诩当了傅臻一年的未婚妻,有足够的底气跟资格提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他们是家族联姻,订婚一年,傅臻一直对她斯文有礼,从没半点逾越的举止,最亲密的行为不过是搂腰,甚至连基本的亲吻都无,谈不上宠爱有加,但比起那些混吃等死的富二代官二代,傅臻这种男人,自然是众多名媛千金的首选。

傅臻侧目,唇角勾着笑,却瞧不见温暖。

“换她?”

“嗯。”

傅臻起笑,目光一冷,“那得先把你换了。”

舒茵怔住,诧异几秒,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想保住现在的位置,最好学会闭嘴。”

男人一改往日的温柔体贴,说里带着阴狠,那阴翳泛寒的眼,似一双手死死掐住脖颈,变态的窒息感。

“如果你连懂分寸都做不到,我会认为我的选择有误,错了,随时更改。”

出了宴会厅,罗浅第一时间打车去到某娱乐会所。

偶尔情绪不佳或者百般无聊时,她会到这疯玩一晚,点几个帅气好身材的小哥哥陪她消遣,唱歌喝酒,亲吻撩骚,玩到兴头上便挑个合眼缘的一夜纵欲。

她的认知里,人的性欲不允许有半点压抑,想要了就上,非得把自己弄得疲力尽,奄奄一息,她才觉得这样活着有人气,有烟火味。

有些人滥情,大多是因为受过情伤或是童年阴影,而罗浅则是奇葩的存在,她家庭优渥,父母恩爱,到现在不曾谈过恋爱,所以不存在有被渣男当枪灰使的悲惨史。

其实这个世界哪有那么多理由跟借口,你活你自己的,在乎越少,顾忌就越少,活的就越自在。

你说她滥情爱玩,她笑而不语,人生的乐趣不只在于恋爱结婚生小孩,她更愿意当个孤独的食肉女。

吃干抹净不负责,人间处处是风光。

刚进会所,高大帅气的公关经理热情的接待了她。

在一众平均年龄40+,又老又胖又变态的女客户群里,像罗浅这种漂亮性感又出手大方的客户,简直是化石级别的稀有。

公关经理早给她安排好了包厢,看似是普通的唱歌喝酒,可当她跟公关经理干完一轮酒,思绪逐渐混乱之际,好戏才刚刚开场。

她喝的开心,脸颊红扑扑的,赤脚站在皮质长沙发上大声唱歌。

包厢门被推开,有秩序的走进来一队“男模”,大概12.3人左右。

做带颜色的服务行业,男女间是有区别的,女人的美或许有个标准,大眼翘鼻尖下巴,齐逼短裙大长腿,但“男模”风格众多,成熟的,阳光的,青涩的,肌肉猛男一应俱全。

罗浅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话筒,喝两口酒,唱累的便歪着身子坐下,眼神迷离的扫过那群高矮不一的“男模们。”

她看了一圈,发现没有自己中意的款,便冲旁边的公关经理使个眼色,那人心领神会,摆手再换下一批。

可一批一批的晃过,她酒都喝完大半瓶了,一个看对眼的都没有,她晃着玻璃杯里浅棕色的液体,眼神开始涣散。

公关经理摇头无奈,“我这里都要被你掏空了,这是最后一批。”

等人陆陆续续的站齐,罗浅将杯中酒喝光,嚼着未融化的冰块咀嚼,突然眼前一亮,瞧见了个肌肉糙汉款的,光看着那身健壮的肌肉,她都不禁脑补被他抱在身上用力肏干的画面。

“就那个...”

她芊芊玉指滑向靠进包厢门的方向,公关经理没看清,“哪个?”

“就...唔...那个..”

她恍恍惚惚的晃着手指,等指尖落定,可延伸过去,竟是个西装笔挺的斯文男。

他安静的站在那,气质同一众风格各异的男人格格不入,镜片后的眼睛泛着冷光,不发一言,气场却有八尺高。

“....!!!”

酒后的罗浅忘了第一时间掩饰自己的震惊,话筒倏地砸向沙发,噪音烦人的紧,新倒好的酒洒了一沙发,冰凉的液体浸透她的底裤,冰寒蚀骨。

男人紧盯着她,抬手轻晃两下。

公关经理瞧了眼一脸冷漠的罗浅,再看看男人的同款冰块脸,他一琢磨,算了,谁都惹不起,便急切的将包厢里的人全撤走。

等包厢走空,只剩他俩,舒缓的歌曲伴奏声流淌在空间里。

罗浅回视线,低头找鞋,可包厢光线太暗,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

等再抬头,男人已出现她跟前。

她权当没看见,赤脚踩在沙发上走向出口。

没走两步,男人冷不丁从后面抱住她,她喝了酒,像个闹腾的小疯子,在他怀里不安分的挣脱,男人呼吸一热,勾着她的腰将她抱起来,两叁步走到角落。

那里安置了直立话筒跟独坐的椅子,她被安放在圆椅上,男人掐着她的腰禁锢住,弯腰靠近她的脸。

小女人皱眉低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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