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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嶽怒喝一声:「谁?出来?」灵犀剑凌空挥斩,光华大盛。一道光胜星月、匹练也似的经天长虹,陡然自灵犀剑挥击而出,是那么的凌厉威猛,又快不可挡。似夜空中慧星骤流,来的那么突然急疾,只一闪,那惊虹也似的剑芒已经发出。

剑芒过处,无物不摧,那以暗器偷袭云嶽并杀了蔡玄的人没想到云嶽功高如斯,才见银芒电闪,心中喊了一声『不好』,云嶽所发出的剑芒已经一线横闪,血雨狂飞,将那人斩於剑下,一刀两断。

人影一闪,云嶽默默静立於那人之前,冷冷地看着地上被自己一剑断首的黑衣人。神目如电,搜寻着那黑衣人全身,只见那偷袭云嶽的黑衣人衣襟上绣有两个金字——『长江』。

云嶽眼中冷芒一闪,心道:「长江?这不是长江帮的记号吗?怎会出现在这人身上,莫非是长江帮在背后搞鬼?」心中虽然存疑,但却不敢肯定就是长江帮在幕后搞鬼。

这时哔剥哔剥的烈火燃物声传来才使得云嶽一惊,身法快如闪电环飞,四处审视是否还有人存活下来,来到柴房,赫然发现地上铺的乾稻草上躺着一具赤裸女尸,下体明显遭人污辱,双目圆睁,表情悲愤,死不瞑目,嘴角挂着一片红肉,云嶽翻开那女尸的嘴巴一看,只见女尸的舌头全被嚼烂了,显然女尸生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生不如死。

云嶽见东方刚的妻子死的这么惨,不禁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这些没天良的傢伙,倒让蔡玄死的太便宜了。」伸手令东方刚的妻子单小莲闭上双眼,同时语重心长地道:「大嫂,您安息吧!我云嶽不会让你白死的,必定会将一切真相查出,以慰你在天之灵,大嫂,你安息吧!」

便在这时,云嶽突觉门外人影一闪,一道劲风猛然向云嶽天灵盖打下,似乎是棍棒之类的兵刃。云嶽一生最恨的便是遭人偷袭,对方一语不发便下杀手更是令云嶽心中暗怒。头也不回,反手出剑如电,剑光倏亮骤明,『噹』的一声,一剑震开偷袭的铁棍,转身面对偷袭者,灵犀剑一圈一抖,冷芒乍飞,星点倏流,带起长江叠浪的奔潮剑涛,剑光吞吐如急抛突收的渔网,将那人完全困在灵犀剑万刃旋绞的剑网之中。

那偷袭云嶽的乃是一位全身补钉的乞丐。他万万没想到云嶽的剑法神奥奇绝如斯,手中铁棍才被震开,云嶽的灵犀剑已经顺势而上,化成满空星雨,芒彩闪虹的冷电精光罩下,只觉得上下左右前后全是云嶽的闪动剑光,而且云嶽发出的剑光更像是有生命的,明灭不定,相生相随,就彷彿是奔潮拍岸所激起的浪花那么的密集光亮,永不止歇。

面对如此剑法,老丐想也不想,手中铁棍一抡,棍影如山,护住全身上下左右前后,力抗云嶽的绵密剑法。

云嶽冷冷一笑道:「有这么容易?」握剑的手掌一紧,内力骤增,顿时光华大盛,如东昇的太阳,激射出无数的灿烂金光。所不同者只是灵犀剑发出的是银光,而非金光。老丐不意云嶽居然还能再增剑威,顿感压力奇重,四周上下旋飞,左右闪流的剑雨星点光华更盛,速度也更快。虽然拼了命的舞动手中铁棍,但如此使招耗力必钜,何况云嶽的内力之高还在老丐之上,只要在略一加劲,『四海龙腾』剑招往中心一卷,万剑齐发之下,任你武功通天也逃不出云嶽的灵犀剑下。

便在云嶽即将聚合那满场环飞的灵犀剑光,将老丐毁在剑下之时。陡听一人哑声急呼道:「老弟手下留情。」

云嶽剑眉一轩,原本就要力压而下,将老丐斩於剑下的『四海龙腾』突然间,狂风乍止,云雨骤收,满室晶光闪亮,跳动无定的灵犀剑光就好像本来就不在那里一样,虚空消逝,无影无踪。当真是船过水无痕,半点先兆也无的就这样将交织无数的剑网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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