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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真的医生,”白逸撇撇嘴,有气无力道,“好饿。”

“还有点吃的,”邵元端着白逸的午饭走了过来,探头看了看,“白逸你的皮肤可真嫩。”

白逸双眼放光,朝着食物扑了过去。简寒在后面追:“手腕!别乱动!”

最后还是闻言贡献出了一点药膏,清凉的感觉缓解了白逸的疼痛。不过白逸一副“我是伤患”的表情,硬是让简寒喂他吃。

“你就是欺负小寒心软。”邵元也跟着白逸,用起了“小寒”这个称呼。

“有本事你也去找闻言啊。”白逸得意道。

邵元看了看冷脸的闻言,朝白逸做了个鬼脸,他可不敢去招惹那座万年冰山。白逸和简寒也是心有戚戚焉,只不过白逸看过闻言空手弯铁钩的实力,更是不敢小觑。

就这么一直闹腾到晚上,谁也没再提检查的事。白逸照例是第一个躺下的,简寒从浴室出来,就看到白逸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在床上滚来滚去。

“小心别掉下来。”简寒提醒道。要不是白逸身量小,这单人床还真滚不开。看着白逸不时幼稚的举动,简寒总是不由自主地把他当成孩子照顾。

“小寒你真体贴,”白逸朝他抛了个媚眼,“谁要是和你在一起,可真是享福了。”

简寒听了却是神色一黯,关灯躺到床上,安静的房间里,只听得到两人的呼吸声。

“我是为了一个人进来的,”白逸忽然开口道,“本来今天可以见到他的,却被我错过了。”

简寒犹豫了一下,“我来这里……是没有办法。”

“呵呵,”白逸又笑了起来,“别紧张,这不是交换情报,我说一句你就要答一句,只是聊聊天。”

“有什么可聊的呢,”简寒道,“也许明天这个时候,我们中就会有人离开,恐怕以后也不可能再见面了。”

“你担心检查通不过?”白逸这才明白简寒愁眉苦脸的原因。

“你不喜欢这里吧,什么奴隶、什么调教我也不喜欢。”简寒的语气是毫不掩饰的抗拒。“可又能怎么样呢?检查通不过我就要离开这里,可除了这儿我还能去哪儿?如果当初……算了,睡吧。”

白逸眨眨眼,看着黑暗中简寒的背影,隐约感觉到了什么。除了自己,又有谁会愿意来这种地方呢?

尽管最后简寒没有说下去,但他感觉得到,简寒已经把他当做朋友了,那他也要好好保护简寒才行。如果真的通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跟医生求求情呢?就这么胡思乱想着,白逸连日记都没记,就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次日一早,起床又是一场折磨。白逸死命揉着眼睛,却怎么都消不掉深深的黑眼圈。想到昨天医生的话,原本就没什么食欲的他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很快众人又被集中起来,人数比之前少了些,听说检查不合格的人在昨晚就离开了。没有被赶走,简寒的脸上又是喜又是忧,白逸倒是很高兴,说不定今天就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一个别着黑色名牌的男人走过来:“我是凌晨的初级调教师,而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凌晨的奴隶了。”

白逸与简寒对视一眼,心都提了起来。

“在凌晨,要牢牢记住自己的身份,只能做自己等级允许的事情。”调教师道。

“什么是等级?”有人忍不住问道。

调教师斜了那人一眼,“至少以你的等级,还没资格不经允许就提问。”

话音未落,就有保镖把那人推了出来,扔到调教师脚边。调教师从助手手中接过一条一米多长的黑色皮鞭,毫无预兆地抽在那人身上。

“啊!”皮鞭落在身体上,剧烈的疼痛让那人忍不住尖叫起来。

然而调教师丝毫不受影响,一鞭又一鞭地挥着。皮鞭撕裂了那人单薄的外衣,将清晰的血痕展现在众人眼前。大厅里落针可闻,只有清脆的鞭打声刺激着耳膜。白逸狠狠打了个冷战,急忙低下头去。

十鞭过后,调教师放下鞭子。“还有问题吗?”

没有人出声,白逸一方面怕得厉害,一方面又想把那个调教师拉下台,好好教训一番,矛盾得很。幸好他的脑子还算清醒,没主动惹事。

“你们的名牌颜色都是固定的,”调教师道,“最初的奴隶都是灰色,如果表现好的话可以提高级别,向上依次是绿色和紫色。”

众人看看自己的名牌,都若有所思。白逸盯着调教师的黑色名牌,没瞧出什么名堂来,大概调教师和奴隶的分级是不一样的吧。

“别以为灰色就可以了,如果表现不好,会降级为白色。”调教师又道,“你们很快就会知道白色奴隶是什么样子了,相信不会有人愿意做的。”

“当然,如果表现特别突出的话,也可以成为更高级别,不过不是现在的你们可以想象的。”调教师朝外走去,“现在,跟着我走,没有允许不能说话,我带你们去看看,每个级别的奴隶应该怎么在凌晨里活着。”

简寒犹犹豫豫地跟着最后,白逸怕他掉队,想要说些什么,又记起调教师的话,只能拉起简寒就走。简寒一愣,看着白逸牵着自己,终于露出了笑容。连白逸都这么勇敢,他又怎么能退缩呢?

6做你的奴隶

凌晨比他们想象得要大得多,跟着调教师,他们进入了建筑的地下部分,经过错综复杂的通道,终于到达了第一个目的地。几名同样佩戴黑色名牌的调教师正等在那里。

即使离开了一部分,剩下的奴隶也有五十几人,因此又分成了六组,分别由一名调教师带领。白逸依旧和三名室友在一起,他偷眼看了看调教师的名牌,上面两个小字──曲梧。

“这里是一般客人的客房,有严格的时间限制。”曲梧带着他们走进一条走廊,指着两旁的房间道。“现在客人都已经离开了,初级奴隶──也就是你们──在客人离开后必须马上回住所,而中级奴隶则有半小时的时间休整。”

房间里不时有服务生打扮的人进出,似乎在收拾房间。而带着绿色名牌的奴隶则是纷纷朝外走,见到曲梧时,都会主动避让。曲梧走进其中一间,让众人跟在身后。

房间里的摆设还算简洁,最吸引人的,无疑是一道一人高的金属柜。里面摆放着皮鞭、手铐之类的刑具,当然还有按摩、润滑剂之类的情趣用品。中间有不少空格,应该是被人用过了。

内间的房门被打开,一个赤身裸体的青男人走了出来。看到门外多出的人,青年只是一愣,就走到曲梧身边恭敬道:“曲先生。”

青年没有丝毫羞赧,白逸等人却没那么厚的脸皮,难免觉得不自在。青年的身上带着吻痕,但更多的是皮鞭造成的红痕,白逸偏过视线,刚好看清内室的情景。

天花板上垂下一道铁链,末端的银色手铐已经打开,看样子就是用来禁锢这个青年的。足够四个成年人平躺的大床上,床单凌乱地蜷成一团,依稀看得到红白的污迹。地上扔着两条皮鞭,还有许多白逸叫不出名字的用品,大概也是用来调教的。

曲梧随手在青年的伤口上剜了一下,青年吃痛,口中发出一声诱惑般的呻吟,轻喘着求饶:“先、先生……”

“这样就受不了了?看来调教的还不够,怎么,想要降级?”曲梧不为所动。

青年的脸色立刻变为惊恐,急忙辩解道:“不是的先生,求您不要让我降级!”

曲梧放开他,“那还愣着做什么,你以为自己有资格一直留在这里?”

“是的先生,我马上离开。”青年如蒙大赦,匆匆套上裤子跑了出去。

“都记住自己的身份,”曲梧朝白逸等人道,“奴隶就是奴隶,不要以为有客人喜欢,就能变成主人。”

白逸不以为然,对俱乐部来说,调教师和奴隶都是工具,哪个利用价值更高,就会更重视哪个。如果奴隶真的找到了足够强势的靠山,要压过几个普通调教师还不是难事。

让他在意的是,青年似乎很惧怕被降级。灰色的初级奴隶地位已经很低了,那更低一级的白色又是什么样的?

之后曲梧又带他们见识了紫色的高级奴隶。高级奴隶的房间比中级奴隶更显奢华,在接待客人之外,还可以用作自己的个人休息室。他们对曲梧还算客气,但却没有了那么明显的畏惧。

最后是今天的重头戏──白色奴隶,用调教师的话来说,就是消耗品。

与前两处不同,这次他们来到的是一条灰暗的走廊,即使离得远远的,也能闻到从房间里飘出的血腥气。

“这里就是白色奴隶接待客人的地方,一个消耗品最多可以接待十名客人。”曲梧道。

白逸吞了吞口水,一个人就够受了,十名不会被活活玩死吧。

像是要印证白逸的想法,曲梧和保镖交流了几句,就带他们进了其中一间。也许考虑到人数的问题,这里明显比前两处房间要大,却没有什么装饰。

灰白色的墙壁上,安装着各式各样的刑具,种类之丰富,让白逸怀疑这里本是一座黑狱。角落里有一架三角木马,上面的大假阳具上布满突起,黑色的表面已经沾染上了血色。

而房间正中央,正悬吊着一个男人。他的口中塞着口枷,双手反绑在身后,通过腰腹和双膝间的铁链,面朝下吊在半空。

他的后已经变成了一个血洞,臀部满是指长的伤口,显然是地上那把匕首留下的痕迹。身上也已经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皮肤,伤口都还在渗血,却被抹上了一层厚厚的油。

除了扔在身上的食物外,男人的头上还被淋上了啤酒,不停刺激着他的伤口。混合的气味刺激着众人的嗅觉,白逸胃中一阵抽搐,难怪医生让他少吃早饭,他周围已经有人要吐出来了。

曲梧像是见惯了这种场面,没有一点不适的样子。很快有医生打扮的人进来,看了看给出结论:“让他回房间,熬过今晚能退烧的话,再送过来治,熬不过去就扔掉。”

男人被搬动时有了知觉,却始终没能睁开眼睛。白逸满心愤怒,他不能忍受一个生命就这么被放弃掉,可却又无能为力。

从房间出来,压抑的气氛笼罩着众人,只有曲梧注意到迎面而来的人。“殷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只是路过,顺便过来看看。”男人的嗓音低沈而有磁,带着一丝随意。

白逸心头一震,猛地抬起头来──是他!狂喜几乎要冲破腔,白逸满眼都是男人的样子,终于、终于等到他了!

即使还没有确认,但白逸的直觉告诉自己,这就是自己一直在寻找的人。

男人正是白逸照片里出现的人,与模糊的照片相比,男人显得更加高大,表情也没那么冷硬警惕,和曲梧相比,甚至还算平易近人。

注意到白逸突兀的表情,男人却并没有询问的打算,而是朝曲梧点点头,就擦身而过。

明知道不能冲动,明知道要循序渐进,白逸还算没能管住自己的身体,快步冲了出去,拉住了男人的手腕。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没人知道白逸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面对男人探寻的视线,白逸也是满头冷汗。不过既然已经抓住你了,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咬了咬牙,白逸扬头,盯着男人的双眼大声道:“我要做你的奴隶!”

7奴隶的本分

殷暮白平时很少到这里来,一是以他现在的身份,不需要接触“消耗品”,二是这边污秽的环境让他很难忍受。今天过来其实是来找人的,没想到会被刚收进来的奴隶纠缠。

想到这奴隶刚刚从脏乱的房间里出来,殷暮白的脸色一沈,冷冷抽出自己的手臂,拍打着并不存在的尘土。他不在乎这个奴隶是谁,又是出于什么目的,他只是不喜欢别人突然接近他。

看着殷暮白的脸上的温和转眼即逝,白逸不是不失落,可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退吗?尽量让自己表现地乖巧一点,白逸道:“收我做你的奴隶吧,专属奴隶!”

“专属奴隶?”殷暮白总算给了白逸一个正眼。专属奴隶几乎是调教师的私有物,有不少奴隶期待被调教师选中,总比做凌晨的商品好。不过,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身上,这还是第一次。

将白逸上下扫了一遍,殷暮白很快移开视线,朝曲梧道,“就算是新晋的奴隶,也该知道最自己的本分。”

殷暮白的语气不重,曲梧却如临大敌,忙道:“对不起,殷先生,我会教他的。”

殷暮白也不再纠缠,转身就朝前走,只想尽快离开这里。

白逸犹不甘心,想要再次拉住殷暮白,却被他避了开去。白逸心道原来亲切的样子都是假象,也心头火起,大声道:“不收下我,你一定会后悔的!”

殷暮白头都不回,只是冷淡道:“拭目以待。”只是一个初级奴隶,还不值得他费心。作为凌晨的特别调教师,他有这个资格。

白逸还要说些什么,曲梧就一个巴掌扇了过来。

啪!白逸被打得偏过了头,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看着殷暮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白逸扁了扁嘴角,委屈得鼻子发酸。

殷暮白没认出他,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被这么干脆的拒绝,还是很伤心。何况他都这么大人了,居然当众被打耳光,简直没有更丢人的了。

“那是凌晨的特别调教师,即使是高级奴隶,也很难得到他的调教,何况是做专属奴隶!”曲梧对白逸的殷勤很是不屑,“今天念在你不懂规矩,只给你一点警告,以后再犯,就不是这么轻了。”

一点都不轻!白逸心里难受,面上却还知道隐忍,垂头道:“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今天上午的任务基本完成了,曲梧被这件事一打扰,也没了多说的心情,便让众人回去。而另一边,殷暮白也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你怎么过来了?”说话的正是白逸见过的阮少──阮渺,今天他换了一身白色的休闲装,高挑的身材和出众的气势使他格外引人注目。

“外面的工作结束了,这次我会在俱乐部待很久,想找你谈谈接下来的计划。”殷暮白答道。

知道殷暮白不喜欢这里的环境,阮渺边说边朝外走。“我也正想找你谈谈,新一批的奴隶可能要你接手……你不高兴?”

“刚刚遇到一个初级奴隶,拉住我要做我的专属奴隶。”殷暮白并不隐瞒,在他眼中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阮渺失笑,这奴隶胆子倒不小,不过对于殷暮白来说,被陌生人“拉住”才是生气的原因吧。“不过是个初级奴隶,应该不会由你直接负责的。至于专属奴隶,你有我一个就足够了,不是么,主人?”

白逸的皮肤总是水嫩嫩的,挨打之后的效果也很骇人。开始只是一个红手印,回到住处没多久,就肿起了一大块,配上白逸闪着泪花的大眼睛,让人忍不住心疼。

“那些调教师下手有多狠,你又不是没见过,怎么还在他们眼皮底下做这种事。”简寒拿毛巾浸了冷水,给白逸冷敷,嘴上也忍不住责怪他冲动。

“疼疼疼疼!”白逸泪珠挂在睫毛上,委委屈屈地看着简寒,硬是让对方不忍心再训他。

“消炎药。”闻言递过一瓶药。

“小言,你真是居家旅行必备之宝啊。”白逸感慨道。

闻言的面瘫脸有崩溃的趋势。“……别叫我这个名字。”

“小言很好听啊,”白逸正想找什么转移疼痛感,乐得调侃闻言,“你看小寒就很喜欢啊,对吧小寒?”

简寒不说话,他可不想白逸把口转向他。白逸只得又转向邵元:“小元,你觉得怎么样?”

邵元火上浇油:“喜欢啊,小言,你就不要再挣扎了。”

闻言嘴角一抽,无奈道:“叫我十三。”

“十三?就算小言你是113号,也不要取这么随便的名……嘶!”白逸聊得开心,不小心扯到了脸上的肿胀,疼得龇牙咧嘴。

邵元翻着手里厚厚一打纸,那是发给他们的注意事项,也就是奴隶守则,每条都让人心情抑郁。

“我知道那个人是谁了!”邵元忽然眼神发亮道,“特别调教师,是比高级调教师还要强的王牌,整个凌晨只有两名。”

闻言和简寒也是一惊,他们都听到曲梧的话了,白逸拉住那个就是特别调教师。

“让我看看,他们的名牌是水晶制的,不过那个人没有带。”邵元翻着,喃喃道,“不过既然姓殷,应该就是最有名的殷暮白了,听说他调教出来的奴隶都是最受欢迎的。”

简寒忍不住问道:“你怎么想到做他奴隶?”

闻言和邵元也牢牢盯着白逸,显然不打算放过他。白逸闷闷道:“一定要说?”

“一定要说!”邵元和简寒齐声道,连闻言都点头,要报刚才调侃的仇。

白逸咬着唇,又犹豫了半晌,才抛了个媚眼,在六道目光下羞涩道:“人家、人家对他一见锺情,没办法啦!”

8招惹调教师

没人把白逸的科打诨当真,但他主动勾搭特别调教师的消息却很快传开了。不说别人,就是他那三个室友,都觉得他是提前得了消息,想要攀上殷暮白这尊大神,遑论他人。

奴隶们是未必是难友,却一定是竞争者,大多数奴隶心里都是幸灾乐祸的。只不过他们还没时间嘲笑,就要面对一个更加重要的问题──分配调教师。

其他人也就罢了,寄养奴隶的身份特殊,他们的主人砸下重金,可不是随便找个调教师就能打发的。

“这次有两个指名特别调教师的,”阮渺从一堆资料中,挑出闻言和白逸的,朝面前两人道,“有看中的么?”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凌晨仅有的两名特别调教师。

殷暮白,早在五年前就晋级为特别调教师,他很少收奴,但每个经他调教的奴隶都堪称极品。因为负责凌晨部分外围生意,目前调教中的只有阮渺一个。

唐铎,两年前晋升为特别调教师,调教出的奴隶曾经创出天价,在凌晨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只不过他只是个调教师,没能进入真正的管理层,因此一直暗中与殷暮白较劲。

见殷暮白没有表示,唐铎道:“真难得,你这次也要收奴?”

阮渺替他答道:“外面不忙,主人会在俱乐部待很久,也该接些新奴隶了。”

殷暮白拿过资料,看到白逸的照片,不由地皱了皱眉,“他也是寄养的?”

“有什么问题?”阮渺接过来看了一眼,“挺可爱的,他不会就是……”

殷暮白点点头,如果是寄养奴隶的话,可能听他的主人提过自己,主动为奴也就可以解释了。阮渺惊讶地看着照片,这么个小东西,胆子倒是不小。

唐铎显然也得到了风声,见殷暮白将资料推回来,阳怪气道:“看来殷先生是不打算要他了,莫非要我来收这个烂摊子?”

“你不喜欢?”殷暮白反问道。

“我更喜欢这个。”唐铎指了指闻言的照片。

唐铎向来是利益至上,白逸的长相更有优势,相信只要稍加雕琢,就会是一个诱人的尤物,他还是很中意的。除此之外,光是白逸主动接触殷暮白,就让他想把白逸握在手里。

想是这么想,嘴上却不能承认。他不能让人觉得,殷暮白不要的才丢给他,而且他还要争取更多的利益。

殷暮白也不是第一天和他打交道,直接道:“你还要什么?”

“如果把这个闻言也给我,当然最好。”唐铎道。

这下连阮渺都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他不希望太多人跟他争主人,但一个寄养奴隶都不收,殷暮白的水准就会受到质疑。

“看来是不可能了,”唐铎耸耸肩,又拿起一份资料,“那我要他。”

唐铎挑中的是简寒。在这批奴隶中,简寒的容貌是最出众的,又不是寄养奴隶,一定能卖出好价钱。

“可以。”殷暮白几乎没有犹豫地回答。

“那除了这三个,其他人就随机分配了。”阮渺也露出满意地微笑,“正式调教,今晚开始。”

得知了自己的调教师,奴隶们有喜有忧,更多的是对未来的迷茫与恐惧。简寒的慌乱不比其他人少,幸好还有个白逸陪他,总算是个安慰。

当晚,睡眼朦胧的白逸被简寒拖着,来到了唐铎的调教室。然而唐铎并没有出现,只有几名作为助手的初级调教师,负责向他们交代唐铎的规矩。

“调教期间,奴隶必须保持赤裸。以后会教你们清理,每次调教都要提前清理好,跪在这里等待调教师。”调教师道,“要称呼调教师为先生,不过唐先生有时会让奴隶称他为主人,小心别弄错了。”

简寒垂头听着,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居然就要被调教了。白逸则是黑着一张脸,调教师不是殷暮白,又是睡眠时间被挖过来,没当场发飙就很不错了。

“还等着做什么,把衣服脱了跪好,唐先生随时可能过来。”调教师道。

简寒认命地解起扣子,只是动作慢得很。上次面对的是医生,他还勉强可以忍受,可现在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让他羞愧得指尖发颤。

白逸就直接多了,“谁知道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过来,如果他今晚都不出现,我们就要在这里跪一整晚?”

“不要质疑调教师的命令!”一名调教师挥手,细长的金属杆就抽到了白逸的腿弯处。

“唔!”白逸吃痛,闷哼一声跪倒在地,眼泪立刻浸满了眼眶。然而下一刻,他就硬生生将眼泪忍住,扶着简寒站起来,仰头道:“你凭什么打我,就算是奴隶,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就凭你们是奴隶。”唐铎走了进来,“奴隶的财产、身体、甚至是思想都属于主人,主人拥有奴隶的一切支配权。而现在,权利被转移给了我们,也就是调教师。”

悠然坐到舒适的长椅上,唐铎似笑非笑地看向白逸。“你还觉得我们没有资格碰你么?”

“你就是唐铎?”白逸问道。见到真人,白逸的态度反而更加倨傲。他巴不得唐铎讨厌他,把他送给殷暮白呢。

“要叫先生!”金属再次抽了过来,在白逸脸上留下一道红痕。

白逸疼得倒抽了一口气,原本就没恢复的脸颊立刻又肿起来。不过这次他没有低头,反而恶狠狠地瞪向对方。

“没想到脾气还不小,难怪你的主人会送你过来,是该好好调教。”唐铎道,“你这样的脸蛋儿,本就该做个乖巧的玩具。”

你知道个屁!白逸翻了个白眼:“你也别白费力气了,我是不会变成你口中的玩具的。”

唐铎突然冷下脸,“把他绑起来,我要让他知道,违抗调教师的命令,会付出什么代价!”

几名助手立刻制住白逸,将他的衣服脱下来。

“别碰我!”如果白逸是一只猫,现在一定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可惜这只小猫的力气太小,再张牙舞爪都不能对人造成威胁,很快就被扒了个光,露出一身白皙润泽的肌肤。

“你、你们……野蛮!”白逸咬牙切齿,却也只能嘴上占便宜,“只会付诸暴力,看来你这个调教师也不怎么样!如果是殷暮白……”

原本在欣赏白逸身体的唐铎眸光一闪,“如果是他又怎么样?”

白逸知道自己戳到了唐铎的痛处,可他就是容不得别人说殷暮白一个“不”字。“如果是他,只要一个眼神,要我死都可以,何况下跪!”

“好,说得好。”唐铎拍了拍手,脸色却是沈之极。“可惜他不在这里,我没他那么厉害,只能用鞭子让你听话了。”

助手将白逸绑到一个十字形的铁架上,唐铎则是戴上手套,打开了一个长形的盒子。

刚刚抽打白逸的调教师脸色一变,低声道:“唐先生,这个是……”

“我叫你来,不是让你指手画脚的。”唐铎冷冷道。“对不起。”调教师立刻退了一步。盒子里似乎浸满了体,唐铎从里面拿出一条一米左右的黝黑皮鞭,走到白逸面前,眼中满是嗜血的狰狞。

作家的话:

小白要受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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