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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针锋相对

白逸一点点从床底下爬出来,起身时脚下还不稳,险些扑倒在床上。没办法,在下面藏太久,身体都僵了。阮渺就站在一步外,似笑非笑地打量着他。

说起来,这还是白逸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阮渺,上次见面只是匆匆一瞥,就被伊晟带走了。

阮渺看上去和白逸年纪相差不多,也是二十出头的样子,只不过神情和气质显得温和成熟,比白逸这个冲动又脸嫩的,强上不知多少。

阮渺穿了一件白色衬衫,下摆别进腰带里,凸显出细韧的腰线。下身虽然是休闲款,但笔直的裤线还是完美烘托出他修长的双腿。暗自比较了一下身高,白逸完败。

他的长相和白逸各有千秋,只不过白逸装嫩无压力,撒娇卖萌让人打心底里宠爱,而阮渺则是清俊文雅,戴上副眼镜就是大学讲师的模样。这么看来,两人倒也相差不多。

白逸在打量阮渺,阮渺当然也在打量白逸。他早就看过白逸的资料,只不过真人和照片的感觉却不太一样。他原以为白逸的格是被宠出来的,小孩子似的任,可一见面又觉得,白逸的镇定自若又不像不知世事的样子。

“换个地方说话吧,这里需要收拾一下。”阮渺率先打破了沉默,转身朝外走去。白逸虽然不愿,却也只能跟上阮渺的步伐。

白逸知道自己的样子,铁定是灰头土脸,加上是从一间刚接待过客人的房间里出来,一定很引人注目。不过他面前的人是阮渺,他一定不能显得低人一等。这么想着,白逸无视了周围探究的眼神,倒是跟阮渺一样,有种统治者的派头。

阮渺带着他左转右转,来到了一间书房。房间里只有一把椅子,谁坐是明摆着的事了。

阮渺手臂撑在座椅扶手上,看着淡定的白逸:“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阮渺。”

“我知道,你是殷暮白的专属奴隶。”白逸道,“我是谁你也一清二楚,不用我多说了吧。”

“很奇怪,一般人都会先说我是凌晨的老板,看来在你眼里,我这个奴隶的身份更让你重视。”阮渺道。其实他还有一个疑问,白逸似乎很自然地称呼殷暮白的名字,而不是像其他奴隶一样,称调教师为先生或主人。

白逸一哽,“那要看你是以什么身份来见我的了。”

“当然是老板,你可是试图逃跑。”阮渺正色道。

“我不是逃跑,只是去看看。”白逸道,他还没追回殷暮白,怎么可能主动离开。

“这也是我没有立刻让人抓住你的原因,”阮渺道。“你不会以为凌晨的监视器都是摆设吧,从你走到外面起,监视器的镜头就一直追踪着你。如果你有逃跑的意图,或是再朝外围走一点,就会被当做逃奴对待。”

“我是寄养的,怎么会逃跑。”白逸皱眉。

“这也不是没有先例,”阮渺道,“曾经有寄养奴隶试图逃离主人,在主人家里没有成功,就想要利用凌晨的漏洞,结果……相信你不会想知道的。”

用脚趾想都知道,一定是很血腥的结局,白逸有些反胃,加上天已经很晚了,大脑正在酝酿罢工。“那你现在打算怎么惩罚我?”

“我不会惩罚你,你是主人的奴隶,自然由他决定惩罚。”阮渺微笑道。

看到阮渺的笑容,白逸忽然灵光一闪:“你骗我!”

“我为什么要骗你,主人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很快就能到。”阮渺微垂下眸。

“这句是真的,不过你不抓我,还放任我在房间里待了那么久,不是因为我不想逃。”白逸笃定道,“你是怕我被抓,会连累殷暮白。我是他的奴隶,他没有看管住我,一定会有很多人借机发难。”

“哦?他可是特别调教师,你确定他会怕?”阮渺问道。

“特别调教师又不止他一个。”白逸想到唐铎就是一阵头痛,如果唐铎真的知道了,一定会落井下石。“而且你也不是唯一的老板,未必能保住他。”

白逸还有句话没说,如果殷暮白受到牵连,阮渺作为他的支持者,说不定也会受到影响。

阮渺沉默半晌,这才道:“你说的没错,我是有私心,毕竟他是我的主人,我不希望他被一个奴隶牵连。”

“你不也是个奴隶!”白逸知道这时候不该惹怒阮渺,却还是克制不住地反驳。

“我对他来说不一样,就算抛开老板的身份,我也是他的专属奴隶。”阮渺看向白逸的目光也多了几分敌意,“你知道专属奴隶意味着什么吧,从某种程度上,他也是专属于我的。”

白逸越听越气愤,睡意一扫而空,忍不住道:“他明明是属于我的!”

咔哒!门锁轻响,殷暮白居然推门而入。

“主人,”阮渺的语气顿时变得柔和起来,“抱歉这么晚打扰你。”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殷暮白似乎没听到白逸的告白宣言,眼神在他身上一扫而过,落到阮渺身上。

“没多久,正好撞到你的这个奴隶,居然闯到外面去了,还旁听了一场服务。”阮渺指了指白逸。

白逸身体一僵,暗叫糟糕。殷暮白不在的时候,他一点都没觉得怕,可此时却觉得全身都痛,似乎已经预见了自己要受的惩罚。

殷暮白看了他一眼,“都谁看到了?”

“没什么人,不会传出去的。”阮渺道,“我这边不急,主人可以先以他为重。”

什么以他为重,你本是想看我受罪!白逸恶狠狠地瞪过去,却被殷暮白身上的寒意吓了回来,直到这时,他才有了“闯祸”的自觉。

“对不起,先生,我保证以后都不会了。”白逸可怜兮兮道。

殷暮白走到白逸面前,忽然道:“我记得,你很讨厌春药。”

“是……”白逸忽然瞪大了双眼,“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是你的调教师,有权决定对你的惩罚。”明明如此贴近,殷暮白的话却让白逸如坠冰窖。

25请你原谅

白逸吃够了药物的苦,只以为唐铎会用这种手段,没想到殷暮白也会用,而且对象还是自己!怒视着殷暮白,白逸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殷暮白早就没了笑容,英俊的面孔上甚至找不到任何表情。他只是打开门,朝门外的助手道:“把这个奴隶带到调教室,我马上过去。”

白逸是被拖着离开调教室的,他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还想跟殷暮白再说些什么,可看到那张木然的脸就什么都说不出了。

送走了白逸,殷暮白问道:“真的没有问题?”

殷暮白这话,问的既是白逸逃跑的事,又是阮渺的会议。阮渺与他早有了默契,点头道:“都是不急的。”

“那就好,”殷暮白转头朝外走,“我会让白逸记住教训的。”

“主人……”阮渺忽然叫住他。

殷暮白回头,眼神微动,“什么事?”

阮渺比白逸更了解殷暮白,也察觉到殷暮白的状态不好。他展颜一笑,“我送主人过去。”

因为殷暮白并没有明确的命令,所以助手没有把白逸锁起来,而是谨慎地守在门口。白逸却一反常态,没有叫嚷也没有试图逃脱,只是沉默地坐在床边。对药物的恐惧渐渐淡去,白逸开始冷静思考殷暮白的意图。

从阮渺谨慎的态度来看,这次“逃跑”事件很严重,殷暮白生气也是理所当然,惩罚必定是逃不掉的。只是白逸不明白,为什么连殷暮白这样高明的调教师也会用春药。

也许殷暮白只是想吓吓自己?白逸自欺欺人地想。如果殷暮白真的这样折磨自己,自己能够原谅他,仍旧对他全无保留地依赖么?

“殷先生。”门口的助手打断了白逸的思考。

殷暮白挥挥手,让助手离开,房间里只剩下他和白逸两人。白逸猛地站起来,嘴巴张了张,还是决定道歉。“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想要逃跑。”

“解释以后再听,”殷暮白走到白逸面前,“现在脱掉衣服,躺到床上去。”

白逸心下一沈,却也乖乖脱了衣服。在躺倒之前,白逸还是忍不住去拉殷暮白的手臂。“先生,你能原谅我么?你不会伤到我的吧。”

殷暮白向后退了一步,避开白逸的触碰,却又突然上前,手掌按在白逸颈间骤然一压,将白逸按倒在床上。

白逸摔了个七荤八素,嗓子也不适地咳起来,却听到殷暮白沈声说:“只要你完全顺从我,我就原谅你。”

白逸咳得眼泪都流出来了,却还想着殷暮白的话。如果自己有任何一点反抗,都得不到殷暮白的原谅了么?这样的险,他冒不起。“我会顺从的,先生。”

殷暮白的眼中终于多了一丝柔和,身周的戾气也弱了下去。他松开桎梏白逸的手,从床板下抽出手掌宽的束缚带。白逸现在才知道,原来这张看似普通的床也是调教工具之一。

也不知道殷暮白是怎么作的,只是三条束缚带,就将白逸牢牢固定在床上。他试着动了动身体,除了手脚和头部,也只有臀部能稍稍挪动一些。

殷暮白从口袋里拿出一样东西,展示给白逸看。那是一个香水瓶大小的透明玻璃瓶,复杂的棱面让它在光线下,折出七彩的光芒。瓶子里是淡粉色的体,暧昧的色泽如同魔鬼的诱惑,引诱着人走向极乐的深渊。

一看到它,白逸顿时白了脸色,下意识地想要求饶。可是记起自己的承诺,他也只能咬紧嘴唇,佯装镇定地看向调教师。

大概是白逸的表现还不错,殷暮白向白逸解释道:“我说过要惩罚,就不会收回。这是中等药效的春药,跟唐铎给你用的不同,不会伤害身体,也不会成瘾。”

你要是真关心我的身体,就别给我吃那种奇怪的东西啊。白逸心里叫苦,顿时又变得眼泪汪汪。这种时候装可怜,几乎成了他的习惯了。

“喝下去。”殷暮白也不强迫,只是打开瓶盖,将药送到他嘴边。

白逸见求情无用,只能硬着头皮喝了下去,味道酸酸甜甜的还不错,就怕它的药也很“不错”。

“闭上眼睛,没有我的允许绝不能睁开。”殷暮白居然坐到了床边,手指轻抚白逸的眼睫。

他不走!白逸终于放松下来,尽量放轻了呼吸,仿佛怕惊扰了什么。身边没有一点动静,白逸试图捕捉殷暮白的动作,却只能捉到一丝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宁静的气氛几乎让白逸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他想起很久之前,临睡前都有一个人安静地陪在他身边,怕惊扰到自己,连呼吸都会放轻。

然而很快白逸就发现,现在可不是个休息的好时机。身体里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烧,由内而外的热度几乎要将他身体的水分灼干。他清晰地感觉到,自己下身某个部位硬挺了起来。

这个时候,殷暮白在做什么?会不会因此自己的反应而瞧不起自己?白逸心神不定,他想要看殷暮白的表情,却不能睁开双眼,只能动着手指,试图触碰到殷暮白。

一只微凉的手落在白逸脸上,白逸一僵,随即放松下来。但殷暮白的动作并不温柔,他近乎鲁地了白逸的侧脸,便来到刚刚受过罪的脖颈。

白逸的皮肤嫩,即使只是稍稍压迫,就留下了两片浅浅的印记。殷暮白似乎还不满意,又重重地揉了起来。

白逸吃痛,轻哼了一声,却不见殷暮白有丝毫停顿,反而力道更重了。更糟糕的是,即使被暴地揉搓,还是有一阵美妙的快感从殷暮白的指尖传来,在身体表面划出一道电流,最终汇到下身,让男的欲望更加强烈。

“先、先生……”白逸忍不住开口。

“别说话,如果你不想戴上口枷的话。”殷暮白冷冰冰地打断,手指渐渐下移,来到了光滑的口。

白逸觉得口干舌燥,不敢再开口,只能舔了舔嘴唇,缓解燥热的感觉。然而下一刻,口突然一痛,殷暮白居然在他的尖上狠狠拧了一把。

26舌尖

“呜啊!”白逸惊叫一声,痛得直抽气。

然而殷暮白并没有停下,他在另一侧挺立的红豆上如法制,让两侧的粉色小颗粒都红肿起来,颜色如红透的樱桃般,令人垂涎欲滴。

阵阵酥麻由口汇至下身,却有那么几分窜入脑际,令白逸神志迷蒙,半点心机都用不上,只剩下身体的感觉愈加清晰。

见白逸的下体已经完全硬挺,殷暮白拿出黑色的软皮束具,调整好尺寸,将白逸的小兄弟包裹起来。

皮具是温的,不过毕竟是紧贴皮肤的,戴上束具的过程中难免摩擦。白逸受不住刺激,忍不住张开双唇大口呼吸,却仍是解不了体内的燥热,反而更加口干舌燥。

尤其是完全套上的一瞬间,敏感的头端触到皮料,稍稍糙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再次尖叫出来。只不过他还记得殷暮白的命令,只是发出几个模糊的音调,没能说出什么来。

没想到这还不是结束,殷暮白隔着皮具顺了顺那东西,引得白逸几乎要挣扎起来,这才按住了他的身体。左手扶稳白逸的耻骨,殷暮白的右手熟练地在束具上摆弄着。

束具设计得很巧,不仅可以据尺寸调整大小,下部还可以将囊也包裹起来。而在部,还多出一条系带,刚好可以将部绕上一圈。殷暮白动作熟练,单手就将系带系好。

系带的松紧刚刚好,既能阻止白逸高潮,又不至于让他颓软下去,而且带着些微的疼痛,很适合惩罚。

白逸的脑子快成了一团粉色的浆糊,却还知道害怕。照殷暮白生气的程度来看,既然给他束住,就是“起来”容易“下去”难了。

殷暮白达到了目的,又逗弄了一会儿粉嫩的红豆,微凉的指尖便继续下滑,来到小巧的肚脐。

白逸知道殷暮白有洁癖后,原本还算干净的他,洗起澡来就更勤快了,而且比以前细致了不少,因此肚脐的小小缝隙里也都十分干净。

殷暮白似乎很满意,指尖在肚脐周围绕了几圈,便一点点朝中心挤了进去。殷暮白的指甲修剪得很干净,即使指尖也是柔软的,偏偏这种柔软让白逸更加痛苦。

即使不用药,肚脐那地方也不是随便碰的。那是一种直达身体深处的痒,痒的白逸抓心挠肝,恨不得将身体抓烂,只要缓解这种不上不下的煎熬。

“你别折腾我了好不好,我以后真的会听你的话,我会乖的。”白逸想要这么对殷暮白说,可是他嘴巴和眼睛都被下了禁令,连用眼神求饶都做不到,只能向以前一样拼命挤眼泪,以期唤起殷暮白一丝同情。

然而下一刻,白逸就发现他还可以更加煎熬。一样柔软湿润的东西扫过他的腹部,白逸顿时绷紧了身体──殷暮白在舔他!

殷暮白有洁癖,但白逸的身体很干净。

虽然在床下躲了很久,但脱了衣服,身上还是白白嫩嫩,没有一丝污迹,甚至还散发着牛的清香──那是奴隶们用的沐浴的味道。而另一种意义上,白逸也很干净。

殷暮白的洁癖不止在生理上,他的心理洁癖也很严重,这对调教师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起初没有阮渺的支持,殷暮白的调教师之路并不顺利。他也是从最低的初级调教师做起的,接触过各色奴隶。每次要亲自接触奴隶的身体,他都是从心底排斥的。严重的时候,他甚至认为有其他主人或调教师的奴隶,是不该由其他人接手的。

只不过他克制住了,压抑住自己的不满,也渐渐适应了调教师的工作。现在他的排斥感已经没那么强烈,接触的也大多是寄养奴隶,也就不怎么表现出来了。

即便情况好转,殷暮白还是喜欢白逸这样,从里到外都干净的奴隶。白逸没有经验,连心里都是满满的殷暮白,当然更容易让人动心,这也是殷暮白肯用唇舌接触他的原因。

柔韧的舌尖刺激着白逸的脐腹,蛇般向深部刺探,白逸忍不住那种又痒又爽的折磨,手掌下意识的一抓。殷暮白正坐在他身边,手臂立刻被白逸牢牢握住。

“唔……唔唔!”白逸怕自己说话,再次咬紧了嘴唇,闷哼着求饶,本没意识到自己抓的是什么。

殷暮白拉开他的手,沿着白逸的大腿向上索。

白逸双腿之间只有半个手掌的宽度,突然觉得臀瓣被熟悉的手指挤开,身后的入口下意识地紧缩了一下。然而在药物的刺激下,还是很快接受了殷暮白的触碰,甚至主动吸吮起来。

白逸这次清洗过,内部还算柔软。殷暮白知道这样的姿势并不适合做什么,只是伸入了一手指。但他的技术是明摆着的,一手指就足够让白逸死去活来,何况他试过一次,早掌握了白逸的敏感点。

“唔啊……呜!”殷暮白在记忆中的位置轻轻一刮,立刻听到白逸透着愉悦的尖叫,然而很快,这种愉悦就变成了痛苦。

殷暮白的动作就像是点燃所有燥热的火星,直接将白逸推到了顶点。然而出口被束缚,狂涌的情潮被生生阻断,白逸痛的冒出了冷汗。

殷暮白压制住白逸的挺动,手指在后内抽送,让白逸始终在高潮附近徘徊。白逸这次是真的哭惨了,难受得脸色泛白。然而在药物的作用下,殷暮白每一个动作都让他越陷越深。

等白逸几乎要昏过去,殷暮白才停止了这种折磨。他没有松开白逸,直接去洗了手,准备离开。想了想,又给迷蒙的白逸盖了条毯子。

见殷暮白出来,阮渺立刻迎上来。作为老板,他有资格透过镜头来观察今天的惩罚,也看到了两人的表现。他犹豫道:“主人,今天的惩罚是不是有些重?毕竟这个白逸……以前接触的太少。”

白逸的训练比普通奴隶少太多,也就更难以适应,殷暮白也明白。他摇了摇头:“早晚要学会忍受的。”

27轻吻

白逸醒的时候,束具还戴在身上,只不过下身已经平静下来,也没什么不适的感觉。说是醒,其实只是眨了两下眼睛,神志并不清醒。

有人走近床边,白逸的视线有些模糊,只是那样的身形,他绝不会认错。“先、咳咳,先生……”

殷暮白给他解开束具,在他被绑住的地方轻揉按着检查。“什么事?”

“呼──”白逸舒了一口气,虽然已经不疼了,可关键部位被绑着,心里总是不舒服的。

殷暮白见他没有说话,想要出去把伊晟叫来,谁知道刚转身就被白逸拉住了。

白逸以为殷暮白不想理他,急得顾不上身体不适,半仰起身体道:“先生,我已经接受惩罚了,可以原谅我么?”

“我可以原谅你这次,但为了防止你再犯同样的错误,我还是会严格约束你。”殷暮白道。

“我不会再惹你生气的,真的。”白逸一副恨不得把心挖出来的表情,脸色因为激动有些发烫,水嫩得连殷暮白都有些心动。

“空口无凭,我不可能因为你一句话就改变我的看法。”殷暮白道,“你来凌晨的时间很短,本不足以让我了解你,遑论信任。”

“我们已经……总之不是的。”白逸嘴硬道。

“不是什么?”殷暮白仍旧温和的笑着,说出的话却让白逸泛寒,“是我们认识的时间并不短,还是说,你认为我们早就彼此了解了?你以为我是谁,你又是谁,又怎么会有交集?”

白逸被殷暮白语气中的距离感浇了个透心凉,他不得不面对自己一直逃避的问题。殷暮白早已经忘记了他,或者说,他从来不认识一个叫做“白逸”的人。

是的,白逸是不存在的,至少在殷暮白的记忆中,没有这个名字。如果不是自己主动出现在殷暮白面前,他永远不会在乎有没有这么一个人。

殷暮白说不了解自己,也没有什么不对。而自己,又是真的了解殷暮白吗?

现在的凌晨特别调教师,早已经不是自己记忆中,那个永远纵容、体贴自己的人了。总是做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把自己当做殷暮白的特别的存在,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自己对殷暮白来说,其实什么都不是。

殷暮白敏锐地发现,白逸已经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念头之中,那样的表情是……后悔?是后悔进入凌晨,还是后悔成为自己的奴隶?

殷暮白讨厌这样的白逸,无论印象是好是坏,白逸对他来说总是有些特别的。

白逸还在为彼此的距离神伤,忽然身上一重,就被殷暮白重新压回床上。他下意识地伸手,抱住面前的人,却发现彼此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而唇,只是一指之隔。

无比贴近地观察着白逸,殷暮白轻声道:“你喜欢我。”

如此贴近,却像是隔了很久很久,白逸才感觉到唇上柔软的触感。是个很轻柔的吻,羽毛般落在白逸唇瓣,仿佛只要呼吸稍重,就会飘走。那甚至算不上是亲吻。

然而只是这么轻微的触碰,白逸仍是如遭雷击,受惊般用力一推,将殷暮白推到一旁。

殷暮白退了一步,神色平淡地看了他一眼,干脆地转身离开。“躺在那里别动。”

白逸愣愣地盯着殷暮白离去的方向,半晌才大梦初醒般了嘴唇。到底是推开了,这样是对的,然而庆幸之中,却有几丝遗憾。如果是以前,白逸决不愿深究,可有了殷暮白的那番话……

没多久伊晟就到了。作为凌晨的医生,总要做一些不太光彩的事情,伊晟表面上不显,心里却是很厌恶的。幸好殷暮白将他找来,算是给他个避难所,顺便给白逸做检查。

“又怎么了,不是又病了吧。”伊晟在凌晨这么久,眼光足够毒辣。“不对,你这是刚刚被殷暮白疼爱过嘛。”

“疼爱个屁!”白逸心情正糟,朝着伊晟暴口。

“脾气这么大,难道殷暮白没满足你?”伊晟一脸促狭,“真不满意就说出来,我帮你转告他,让他多练练再来跟你玩。”

“你少添乱,我巴不得他对我做什么呢!”白逸没好气地回了一句。

“哦?那你有什么不满意的。”伊晟八卦道。

白逸自嘲般笑了笑,“他吻我,被我推开了。”

“啊?”伊晟眨眨眼,了白逸的额头,“不是脑子烧坏了吧。”

白逸闷声道:“坏了,从一开始……就坏透了。”

不知道是因为受了刺激,还是被自己诅咒的,白逸当晚又开始发烧了。他这次是在自己的住所,半夜烧得难过醒了,模模糊糊看到一个人影,便哑着嗓子喊了声渴。

那人倒了杯水,送到他唇边,白逸才发现面前的是殷暮白。神志还不够清楚,白逸哼哼着拉着殷暮白不放手,“别走,跟我回去,你跟我回去……”

殷暮白似乎说了什么,白逸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早上醒来后,床头摆着水杯,白逸揉了揉眼睛,认定自己把闻言或者简寒当成了殷暮白。

烧还没完全退下去,白逸就再次被带到了殷暮白面前。这次不是在调教室,还是在最初的休息室里。

“生病了?”殷暮白一眼就看出白逸的不适。

白逸更加肯定昨晚不是殷暮白。“没关系,伊晟昨晚就给了药。”

“那就好,”殷暮白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之后我会放下其他事情,专心调教你。”

28拍打

难得可以和殷暮白贴近,白逸却没有预想中的激动。“专心调教我,那闻言怎么办?还有阮少,他也不会同意的吧。”

“我没必要告诉你我的安排,”殷暮白指了指地面,却没让他脱衣服。“跪下,到我脚边来。”

白逸犹豫了一下,还是乖乖照做,只是嘴上忍不住抱怨。“这里又不是调教室。”

“在离开凌晨之前,你都是我的奴隶。”殷暮白冷声道,“现在,我给你机会,解释你逃跑的事情。”

“我不是逃跑,先生。”白逸有气无力地回答,“我只是想知道,凌晨究竟是什么样子,经历过调教的奴隶又有什么诱人之处。”

“那你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才要了解的?”殷暮白表情不变,又问道,“仅仅是出于好奇,还是想要成为一个优秀的奴隶?”

白逸才要回答,殷暮白就打断道:“我不希望听到任何谎言。”

白逸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半晌没出声。即使穿着衣服,跪着也会觉得膝盖痛,光是这一条就够他受的了。何况做奴隶要忍受的,远比这个多得多,白逸的内心深处其实是排斥的。

殷暮白从他的沉默中得出了答案。“这一次,我还是给你两个选择,一是现在就结束调教,回到你主人身边。以我的能力,这点还是做得到的。另一条,就是全心全意地做我的奴隶。”

“调教期间,你要将我当成你的一切,你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完成我的命令,满足我的欲望。你不能再敷衍我,需要的也不只是身体上的配合,我要你的所有思想都被我一个人填满。”

殷暮白缓了缓,仔细观察着白逸的每一丝表情,“我知道这很困难,你可以选择离开,我会尽我所能说服你的主人不要惩罚你。可一旦你选择留下,我要的就是你的全部。”

白逸实在没想到,殷暮白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无比渴望留在殷暮白身边,却无法忍受生活完全被他人掌握,毕竟凌晨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想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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