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章 色令智昏(1/2)

两人回城倒没有什么惊险,侯荣文白早已在家里等候,这两天,他们也在城里暗中散播云飞打探得来的消息,由於行事小心,姚康又带走了一批鬼卒,倒也没让人发现。虽然大多人不相信城主会屠杀后山的居民,却也不愿意当兵,助纣为虐,无奈无法缴纳税款,更不敢聚众反抗,除了勉为其难,也别无他途了。

云飞明白很难阻挠扩军的计画,早已有了对策,决定从军,暗中煽动军士不要出力作战,放后山居民一条生路。

众人也没有其他对策,均以云飞马首是赡,这时侯荣想起要有人往四方堡报讯,云飞遂打消了参军的念头,决定亲自前往,也着文白缴纳税款,留在城里策应。

云飞不辞劳苦,其实也有点私心的,因为力战几个鬼卒时,短剑虽然不大趁手,却悟出一点以寡敌众的道理,几个鬼卒的诡异武功,也使他耿耿於怀,希望能够找出其中关键。

第二天,城里闹哄哄的,城主指挥黄虎军出动,逐家逐户,徵税拉?,李广侯荣也依照云飞的指示参军。

云飞与文白却缴纳税款,取过凭证后,便单独上路,虽然担心后山居民的安危,却是无计可施,唯望经过昨天一役,他们已躲起来,不致有太多伤亡。

当天夜里,假扮城主的王图单独和一个年青军官见面,那个军官长的浓眉大眼,虎背熊腰,虽然威风凛凛,却透着凶厉之气,看来是心狠手辣之徒。

“丁同,你的打草惊蛇之计是不是失败了。”

王图不悦道,原来那个军官便是玉翠的新婚夫婿丁同,昨天派兵入山,却是他的计画。

“不,果如所料,他们全躲进了百家村,方便我们一网打尽。”

丁同惭愧地说:“属下失算的,是不料有这样的高手,竟然独力搏杀城主几个亲兵。”

“可惜……”

王图本来想说可惜姚康带走了六七十个鬼卒,要不然,可不惧什么高手,但是想到暂时不能让丁同知道,便改口说:“没问题,我点算过了,今天有六千多人参军,连同原有的三千军士,近万兵力,难道不能消灭那些刁民么?”

“城主高见。”

丁同踌躇道:“只是那些新兵未经训练,恐怕不可靠。”

“那便依照原来计画,留下一千兵负责训练,剩下的去扫荡后山吧。”

王图说。

“是。”

丁同答应道,虽然心里不以为然,也不敢顶撞,本来他是充满信心的,但是经过昨天一役,信心有点动摇,因为料不到有云飞这样的高手,更想不到那些居民如此强项,悍不畏死。

“倘若你办成这件事,我便……”

王图欲言又止,说:“我便考虑让你接替王图,任本城的侍卫长。”

“什么?”

丁同不敢相信,嗫嚅着说:“那么侍卫长……”

“他另有任命。”

王图答道。

“全仗城主栽培,小的一定尽力的。”

丁同欢喜若狂道,因为侍卫长是一人之下,要是当了侍卫长,便可以吐气扬眉了。

“知道我为什么看中你吗?”

王图问道。

“是……是小的忠心不二……吗?”

丁同犹疑地说。

“忠心当然重要,也因为你天生邪恶,好色贪财,当是本……中人。”

王图笑道:“但是单是忠心是不够的,还要绝对服从命令,完成任务后,只要能证明你是绝对服从命令,便可以当侍卫长了。”

王图说。

“如何才是绝对服从?”

丁同搔着头说。

“我让你见一个人,你便知道什么叫绝对服从了。”

王图双掌亘击道。

随着王图的掌声,一个身穿紫蓝色罗裙,上身缠着同色轻纱,貌若天仙的美人儿,便从堂后莲步珊珊走出来,她的胸前虽然是尽是薄如蝉翼的轻纱,可是重重叠叠,像雾又像花,诱人的胸脯似隐还现,更使人心痒难熬。

“她是我的妾侍,名叫秋怡,长得漂亮吗?”

王图笑问道。

“漂亮……”

丁同冲口而出道,接着心中一凛,赶忙垂首低眉不敢仰视,本道王图用美女让他卖命,岂料是他的姬妾,哪里还敢冒渎。

“抬头看清楚呀!”

王图笑道。

丁同感觉王图好像没有恶意,於是遵命抬起头来,只见秋怡娇靥如花,美态撩人,虽说脸上带着淡淡哀愁,却倍添艳色,不禁瞧的目定口呆,喃喃自语道:“美,真是一个美人儿!”

“她除了长得漂亮,还奶大臀,腰小腿长,是一个少见的尤物,你想看看吗?”

王图吃吃笑道。

“小的不敢!”

丁同违心道。

“秋怡,让队长看看你的奶子。”

王图命令道。

秋怡幽幽一叹,盈盈秋水好像泛起了迷雾,纤纤玉手在高耸的胸脯上轻拂,不知如何,轻纱便随风飘起。

丁同做梦似的看着轻纱一片一片的离开了秋怡的胸前,有两片还飞到他的身前,幽香扑鼻,差点便要攫入手里,随着漫天飞舞的轻纱徐徐掉在地上,一双羊脂白玉似的肉球,终於裸露眼前了。

“美吗?”

王图问道。

“美……真是太美了!”

丁同口角流涎,啧啧有声地说。

“秋怡,丁队长过两天便要替本座出征,你送他一点东西,以壮行色吧。”

王图诡笑道。

“妾身整个人都是城主的,身无长物,那有好东西送给队长?”

秋怡幽幽的说:“唯有送队长一点贴身之物,只是上边沾着妾身的气味,不知道队长会不会介意?”

“夫人有所馈赠,小的怎会介意。”

丁同喘了一口气说,目不转睛地看着秋怡说。

这时秋怡趐胸赤裸,只剩下腰间的罗裙,但见她吸了一口气,玉手在肚腹轻抚,然后慢慢从裙头探了进去,在裙里动了几下,抽手而出时,却多了一方桃红色的丝巾。

秋怡优雅地把丝巾摺叠整齐,双手捧到丁同的身前,盈盈下拜道:“微贱之物,还望队长笑纳。”

“多……多谢夫人!”

丁同颤着声双手接过,还悄悄在玉手摸了一把,捧着丝巾,头脸埋了下去,深深嗅索着说:“好香!”

秋怡俏脸一红,慢慢的退了开去,暗念迟早定要遭他淫辱。

“什么夫人?一个不要脸的婊子吧!”

王图哂笑道:“要是你喜欢,凯旋之日,便让她侍候你一趟吧。”

“小的纵然肝脑涂地,也一定完成任务的。”

丁同拜倒地上说,暗念纵然不是为了这个尤物,此行也是非胜不可。

“娶妻没有?”

王图忽地问道。

“小的前几天才成亲。”

丁同答道,暗念虽然玉翠也长得漂亮,却好像没有秋怡如此动人,心里有点后悔。

“可有我这个小妾般听话么?”

王图笑道。

“差得远了!”

丁同偷眼看了在旁垂首而立的秋怡说,心里更是后悔。

“妻子如衣服,当了侍卫长,什么女人也有了。”

王图若有所指地说。

“小的一定会服从城主的命令的。”

丁同明白了,要当侍卫长,可要像秋怡一样,绝对服从命令。

“你紧记这句话,便可以如愿以偿了。”

王图满意地说:“回去准备一下,早日出兵。”

玉翠喜孜孜地看着镜中的倩影,云鬓插了珠钗,更添几分清丽娇俏,可惜珠子太少,有点不称意,无奈花缝了新衣,没多少剩下来了,要是再索取,又害怕恼了丁同,昨儿他答应让妈妈搬过来,已经是不大高兴了。

想起丁同,玉翠不禁叹气,入门以后,吃得好,穿得好,可没有话说,只是他粗鄙不文,别说怜香惜玉,连甜言蜜语也没有,在家里时,没有一刻不毛手毛脚,太阳还没有下山,便要搂着她上床,讨厌极了。

上了床却更是讨厌,他的性欲旺盛,好像没有发泄便不能入睡,完全不理人家的感受,只顾发泄,简直把自己当作泄欲的工具。

玉翠最受不了的,是丁同那些古灵精怪怪的主意,就像洞房那一晚,硬要剥光她的衣服,擎着红烛,一寸一寸地检视那羞人的裸体,前两晚,又要她吃那腌瓒的鸡巴,要不是死活也不肯答应,可心死了。

尽管丁同也很强壮,也能使她在床第上得到快活,不知为什么,和他在一起时,云飞的影子总是会出现在脑海里,更使她怀念那失去了的柔情蜜意,浅爱轻怜。

玉翠也恨云飞,恨他太穷,太没出息,而且要不是认识了他,那天洞房时,子孙巾便不会光洁如雪,丁同也许会更疼她了。

抬头看看窗外,明月已经高挂空中,玉翠不禁奇怪,成亲以后,丁同从来没有这么晚还不回家,这里不比黑石城,没有秦楼楚馆,而且自己貌美如花,丁同该不会外出鬼混的。

就在这时,丁同回来了,玉翠赶忙迎了上去,抱怨似的说:“相公,今天这么晚?”

丁同也不搭理,神不守舍地坐在床沿,从怀里取出一叠红彤彤的物事,捧在手里,陶醉似的埋首掌中喃喃自语。

玉翠好奇心起,凑过去一看,原来是一方红色的丝帕,认得是女儿家用的东西,不禁喜上眉梢,依恋地靠在丁同身畔,喜孜孜地说:“相公,是不是送给我的?”

“不要碰!”

丁同懊恼地闪开身子,道。

玉翠疑云大起,再看丝巾香气袭人,不是簇新之物,抢在手里张开一看,大小竟如骑马汗巾,不禁大发娇嗔道:“为什么不许我看?这是哪个浪蹄子的?”

“贱人!”

丁同反手一记耳光打了过去,怒骂道:“是谁与你无关!不许碰便是不许碰!”

“你……你打我?”

玉翠呆了一呆,嚎啕大哭道:“为什么打我……呜呜……我是你的妻子也问不得么?”

“妻子又怎样?不听我的话,打死也是白饶!”

丁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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