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1/2)

屋子却温馨不改,仿佛每一寸都由光阴细心铺就。

那天,瑶城下了暴雨,姚期到的时候是黄昏,城外的木桥塌方车子不能通行。两个人便下了车,拦住一个路人。

路人细细打量了他们一会儿,说,是村口那对儿母子吧?

“对,大爷知道具体怎么走吗?”

大爷说,如果你不知道方向,沿着河一直走就能找到要找的地方。

路上,两个穿着军绿色雨衣的人在暴雨中深入小村,带着亡命天涯的孤绝。

何欢躺在无比熟悉的屋子里,睡意全无,大脑无比清明却什么都没想,只是睁开眼睛,望着黑黢黢的天花板。

姚期到的时候是凌晨四点,找到沿河而建的最后一所房子,走到屋檐下,却没敲门。

“总裁,我们就在这里站一夜吗?”江河压低声音问。

“已经凌晨了,天很快就会亮,他很多天没睡,不要吵醒他。”

屋子里,何欢睁着眼睛听他们在窗下对话。良久,没了声音。他便地披衣起身,开门,看向两个不请自来的人。

两个人都以为动作够轻,看到有人开门瞬间一滞。最终姚期率先回过神来,说,没想到你还醒着。

何欢看了他们很久,然后让开身子,说,进来吧。

两人在客厅坐着,何欢回自己房间。

门外的灯亮着,透过玻璃射进来一缕光,何欢翻了个身沉沉睡去,梦里,是一条宽阔汹涌的河,涤荡着世间污浊。

母亲改嫁的那两年何欢一度以为自己找到了人生归处,前尘往事可以就此忘得一干二净。大概,是生活太幸福了,是他贪求太多了,才会在一夜之间失去所有。

所谓沉溺,叛离,无论你做什么样的选择,最终都会走上一条既定的路,多年后回头望,尽是无能为力的疲惫感。

翌日上午,姚期等了很久始终不见何欢出来,敲门也无人应答,进去才发现床上的人脸色绯红,处于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江河在客厅翻箱倒柜找了很久才从抽屉的暗角找出来一盒感冒药,检查生产日期之后毫不意外地发现它已过期。

窗外暴雨不歇天幕黯淡,姚期给何欢量了体温,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九度。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回头吩咐江河叫医生过来,自己则转身去找了酒和毛巾。

而何欢正被困在一个浓度很大的梦里,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知。

私人医生驱车百里从戴城赶往瑶城的时候,姚期试了数十种方法物理降温,虽然效果甚微但情况起码没有进一步恶化。

江河看着一向淡漠的老板忙前忙后感觉大跌眼镜,默默在角落里点了一支香,上至释迦牟尼观世音下至关二爷灶王爷七十二路神仙请了个遍。姚期在旁边看着他跳上跳下,第一次没有直接甩过去一个白眼,而是生出一种认同感来。

无论什么邪门歪道,能解决了问题就是好方法。

何欢悠悠转醒的时候自己正四肢摊平了躺在床上,全身上下只有一条短裤,床头站着两个人,正双目炯炯地看着他。

他下意识拉了拉被子,就是这一个动作激活了江河,他松了一口气拍拍何欢的肩膀转身递上一碗饭说,再不醒就出事儿了,赶紧补充补充能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