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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都要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与随儿到底是亲生的兄弟,日后携手同心,才是正道。”

这话,其实挑不出毛病。

拿后宅手段钳制家中爷们儿的,京中也不止一户。

毕竟提亲议礼之事,从未有过适婚男女自己去办的,待周随的母亲真成了祁国公的继室,确实有权利于周行的婚事上做主。

作为一个父亲,周振虽不喜周行,却也对他的性子很是了解。他此时说出这番话,也并不是为了逼周行服软。

他所图不过是激怒周行,让他在众人面前落下个忤逆不孝的形象。

就如他所说,在邹氏入门后,不论周随以前的名声多么难听,自此后便是正儿八经的嫡子。

国公的爵位只有一个,嫡子,却有两个。

对他这个父亲来说,周行是个逆子;但对已故的姜氏来说,周行则是个孝子。

可祁国公算得再好,也算不出他将周行逼去金陵的三年,对他有多大的助益,又有多大的改变。

“国公爷怕也忘了。”周行垂眸,心平气和地理了理衣袖,轻笑道,“我连您这亲爹都不尊敬,又怎会听小姑母的话呢。”

多年习武的周行对气息的控制可谓得心应手,声音之低,仅够自己与周振二人听到。

周振闻言,目呲俱裂,举手便打:“你!你从哪里听来的浑话!”

在巴掌落在脸前时,周行便已一把握住他的手腕,甚至还反手拍了拍他的手背。

“国公爷可知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故事?”周行松手,对着来人恭敬一揖,“舅父,您来了。”

刚才被他禁锢着的手臂,颤抖的如同老人一般。

只因他握着的,是周振的死穴,即便没有确凿的证据,也足以让祁国公千夫所指,让祁国公府在世人面前再抬不起头来。

谁能想到,逼死发妻的祁国公竟会是个如此情种呢?

从周振背后过来的,正是周行的舅舅,靖宁侯府如今的主人姜和。

作为主人和小舅子,姜和一眼不看周振,只对周行道:“行儿,吉时已到。”

“是。”周行垂眉敛目,跟在姜和身后向着正厅走去。

当他与站在前排观礼的刘拂擦身而过时,嘴角不自觉溢出一抹笑意。

祁国公会拿婚事压他,是周行早已料到的事。是以他早早地便找好了祁国公的各种把柄,以备不时之需。

而当他与刘拂相识之后,更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唯恐哪里委屈了她。抛出曾经最大的底牌震慑周振,也是为了稳妥。

至于万全之策……

想到还在偏厅等候三加时出场的秦恒,周行唇边的笑意更浓了些。

便是父母之命,也抵不过圣上赐婚。

只要阿拂答应……

***

赞者入场时一片哗然,不小心出声的人像是被自己的声音惊到一般,立时闭紧了嘴巴,然后在短暂的静默后,有志一同地吹捧起了主宾。

今日加冠礼的主宾,是姜和特意请来的太师文庆。

文太师本为首辅,曾于建平四十五年乞骸骨求告老还乡。只是圣上感怀他们多年君臣情意,不愿放他远去,又因皇太孙当时年幼,便左迁文庆为太师,仅需教导太孙课业。

当姜和带着弥补之意告诉周行,为他请来的正宾是文庆时,周行一边感怀旧情,一边揣测起文太师此来,是否有皇太孙的情面在。

又或者,有没有圣上的意思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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