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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吧,我以前老是做噩梦,可后来,我发现我总是梦见你,你带来了好梦。”

程烟景抬眼:“那个手臂的梦?”

“嗯。”

厨房又静了下来,程烟景轻轻摁着虎口穴,一一缩,虎口穴镇静安神,让人平静。

大概这个理由听上去很荒诞,乐易只好说:“虽然这个开头有点扯淡,但你别想太多,我是真的喜欢你。”每一天都越来越喜欢,有增无减。

程烟景看着乐易的背影,从任何角度看都是纯男性的背影,肩膀宽厚,肩胛骨微微前倾,应该是长期弓着腰煮面导致的,手臂纤长,挥动的时候会带起淡淡的面粉味,乐易手劲极大,无论是搂住他的腰,还是握住他的欲`望,都带着霸道与独断,和他猛烈的追求一样。

程烟景咬了咬嘴唇:“如果你今晚不想回去,可以留下来。”

说完,轻咳了一声:“药柜有凡士林。”

当晚两个人就睡到了一起,程烟景只有一张单人床,还是折叠式的单人铁床,受不住两个大男人的折腾。他是站着被乐易摁在墙上站着插入的,凡士林黏在臀缝和腿间,乐易冲撞的时候,他整个人贴上墙壁,抽离时又仿佛悬空,汗湿的头发凌乱地贴附在脸颊上,在墙上浸出若有若无的水痕,他发不出声音,喘息都被撞碎了,只能随着乐易粗暴原始的动作沉浮。

温存过后,乐易食髓知味,恨不得把店铺盘给姚珊,直接搬到沉香堂去,程烟景再三喝道‘不准来’才制住乐易的冲动。

仿佛时间倒流,回到初见程烟景的盛夏,他在翠柳街这头,程烟景在那头,他仰着头,看白色的身影在绿植后静伫,不同的是,有了爱情,看不见的甜蜜沿着街道流淌。

这日,午后客人不多,乐易坐不住,一心想往沉香堂里冲。他睡过程烟景,就像吃到了心心念念的美味,那种感受太美好太值得回味,尤其是程烟景隐忍着承受他的重量,却难以自抑地呻吟时,心理上的快感胜过一切,只要想起那细碎的呜咽,隔着街道都忍不住勃起。

“小伙子,小伙子。”尖尖的嗓门打碎乐易脑中的旖旎画面。

一个臃肿的中年女人站在曲尺台外朝他挥手,女人化着浓妆,眼线黑得像在煤窑里滚过,眼睫毛粗壮硬直。女人身后跟着一个枯瘦如柴的男人,叼着一根只剩滤嘴的烟头。

“吃什么?墙上有菜单。”乐易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女人身上发出劣质香水和汗水混合的味道,像发馊的罐头。

“小伙子,打听一下哦,”女人翘着手指,点开手机里的视频:“这个见义勇为的小伙子就是你吧。”

乐易当她又是慕名而来的客人,禁不住多看了眼,女人黑黢黢的眼里全是期待,佝着腰等他回答,只好说:“这都半个月前的事了。”

“哎唷哎唷!!是你就好!”女人就像看见大把的金子似的,捏着嗓子,鸭叫一般,“总算找着人了!”男人闻言也抬起头,扔了烟嘴,踩了两脚走过来,站到女人身侧。

女人怪叫了一阵子,兴冲冲地把视频拖到最后:“你知道这个穿白衣服的医生在哪里吗?”

女人凑上来,香水味全钻到乐易鼻腔里,使他轻微恶心。

他们是来找程烟景的,在一堆五官模糊的画面里,一段不到2秒的镜头里,认出了他。

乐易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打转,女人嘎嘎吱吱地怪叫,男人一声不吭却紧紧盯着他,这一幕似乎似曾相识,曾有那么一男一女,女的泼辣,一张嘴就是哎唷哎唷,男的沉闷,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女的肥腻,像从废土里长出的生了肌瘤的矮灌木,男的枯朽,像附着在灌木上的细长野草,异常怪诞。

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不是翠柳街的居民,也不像林城人,说话夹着乡音,是哪里的乡音……

乐易抻长脖子试图从女人的脸上找到线索,女人两只生着黑皴皮眼睛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