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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药

这天晚上不知苏文青想到了什么,第二日一早就叫了王嫂来问话。

“当初笑笑娘亲的安胎药,一直是你亲手煎熬的吗?”

王嫂道:“这府里一直就只有奴婢一个仆妇,柳夫人的药自然是老婆子亲手熬的。”

“那药材可还有剩下的?”

王嫂想了想道:“柳夫人生笑笑小姐是早产,苏大夫预备下的安胎药还有几服没来得及熬,老婆子就收起来了。”

苏文青道:“那你去取来给我看看。”

王嫂连忙应了,找了钥匙去杂物间。

林婕仪见事关笑笑,便热心地出来看热闹,王嫂取了药包出来,苏文青打开倒在石桌上,修长的手指把药材摊开,一样一样细看。最后拈起一片黄褐色板片状药材,放在鼻下闻了一闻,脸色大变。

当年柳涵之怀着笑笑的时候,有五心烦热之症,苏文青便给她开了一道清热养血、滋肾安胎的药方,配好了交给王嫂,让她每日煎给柳涵之服用。这其中有一味黄柏,长得与雷藤极为相似,如不是熟知药x的人g本无从分辨。

雷藤是治疗疮毒的良药,但一旦与常见的甘草同服,却会变成致命的毒药,而且如果孕妇在怀孕期间服用过雷藤,极易在生产的时候引起血崩。

由于雷藤与黄柏太过相似,而甘草又是极为常用的药材,自古便有”十方九草“之称,为了避免不慎与甘草混用酿成大祸,一般的药铺都不会存放出售雷藤这味药材,一般人也不会知道此物。

现在苏文青在王嫂留下的药包中找出来的,正是这一味雷藤。当初柳涵之生笑笑的时候,就是因为大出血无法止住而撒手人寰的,现在看来并不是因为她身体不好,而是因为被人偷换了药材,不知不觉之中服用了大量的雷藤的缘故了。

而笑笑今天之所以会无缘无故中毒,当然也是因为林婕仪在炖给她喝的汤中加了一点甘草的缘故了,她在母腹中便已吸收了雷藤的毒x,这是娘胎中带出来的病g,所以身体一直虚弱,只是苏文青从没往这方面想过而已,如果不是这次病发,还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会被发现。

“怎么回事?这药有问题吗?”林婕仪紧张地看着苏文青。

苏文青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着说不尽的冷漠与厌恶,还隐隐有一丝疲累:“我既然答应了你待笑笑出生后就与你成亲,届时自然会把她们母女俩送得远远的不会碍着你,你这又是何必呢?”

林婕仪瞪大双眼:“你的意思是我当年下毒害了笑笑的亲娘,现在又下毒害笑笑?”

苏文青不再理她,只对王嫂说:“往后笑笑的饮食,一概由你亲自经手,如有什么药材之类的,使用之前也要拿来给我看过,烹制食物汤水之时不要离人。”

林婕仪气得说不出话来,偏声又不好辩驳,实在是不知道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到底有没有做过这事。真是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林婕仪甩袖进房,犹自气得头疼心口疼肚子疼,发誓再也不要理这两个人了。

从此林婕仪是铁了心要与苏文青父女井水不犯河水,哪怕笑笑闹得再厉害,也强自忍着不去理她。王嫂虽然不太相信林婕仪会害笑笑,但苏文青吩咐下来,她也不敢不遵从,只是苦了笑笑,吃惯了林婕仪的美味佳肴,一下子又要吃回王嫂做的饭菜,每日总是哭着闹着不肯吃饭,没两日那漂亮的小脸蛋就尖了下去。

林婕仪是不着急,但白芷着急,非常着急。

她手中用力箍着一包林夫人给的药粉,紧张得不断发抖,这包药粉已经在她的怀里像个烫手山芋似的藏了好多日子了,今天终于找到了机会可以派上用场。

三朝回门之时,林夫人曾悄悄地把白芷叫到房里问话,白芷一时冲动,把姑爷从来没有进过小姐房中的事和盘托出,林夫人听到后大大吃了一惊,临出门的时候就偷偷塞了这包药粉到白芷的怀中,让她找个机会给姑爷服下,就能遂了小姐的心愿,让小姐与姑爷成为真正的夫妻。

一开始看着小姐喜欢笑笑,与苏文青的关系也日渐缓解,本以为这药粉是用不着了,没想到又发生了这样的事,小姐和姑爷的关系g本就已降到冰点,如果不靠这个药粉,恐怕永远也没有缓和的一日了,为了不负林夫人所托,白芷决定要做成这事。

可是王嫂得了苏文青的吩咐,每日里煮饭烧菜都十分谨慎,白芷g本找不到下手的机会,今晚王嫂在厨房里熬了雪梨百合银耳羹,这是林婕仪让她熬的,这些日子林婕仪也不爱进厨房了,想吃什么就把材料做法告诉王嫂,王嫂因为儿子的事对林婕仪言听计从,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

雪梨百合银耳羹熬好之后,王嫂盛了两碗出来,正准备分别端给苏文青和林婕仪,突然觉得内急,便匆匆去了一趟厕室。

白芷一直都留意着厨房的动静,这下瞅着机会,赶紧闪身进了厨房,抖索着在其中一碗羹中下了料,心中犹自嘀咕:“姑爷可是做大夫的,会不会吃出异味,发现了呢?”

随手找了个托盘,正想把没下料的那一碗端给林婕仪,突然听得王嫂一声喊:“白芷,你在这儿干嘛?”

“啊!”白芷一声尖叫,双手一软,手中的托盘差点就掉到地上,亏得王嫂眼疾手快才接住了:“你这丫头,怎么失魂落魄的?”

白芷拍拍x口:“小姐催着要喝银耳羹呢,我来给她端去。”

“行,我已经熬好盛起来了,你快给夫人端去吧。”

“我,我这就去。”白芷第一次做这种事,本来就已经紧张得不得了,被王嫂这一打岔,就怎么也想不起来哪一碗才是下过料的银耳羹了。

白芷满头大汗地回想着刚才下药的情景,到底是放进了左边这碗还是右边这碗来着?

王嫂见白芷一动不动地杵在那儿,便随手端起了一碗放在白芷手中的托盘里,推了她一把道:“怎么还不走。”

“就,就走了。”白芷暗暗祈求佛祖保佑,手中这碗银耳羹千万不要是下过药的。

林婕仪看见徘徊在房门口的白芷,奇怪道:“白芷,在那儿做什么?”

白芷惊慌地抬起眼:“奴婢,奴婢给小姐送莲子羹来了。”

“嗯,那拿进来吧。”

罢了,豁出去了,白芷抖着手把莲子羹端给林婕仪,还没放到桌上就松了手,“啪!”地一声碗底与桌面嗑出了一声脆响。然后就飞也似的逃了出去。

林婕仪奇怪了看了白芷一眼,自顾自吃了银耳羹。又唤白芷拿了水进来洗漱了,便准备上床歇息。

白芷帮林婕仪除下外衣,让她坐在梳妆台前取下首饰,打散了发髻,正一下一下地梳着那一头乌黑水亮的长发:“小姐的头发真好,你看连梳子都留不住呢,放到头上自己就滑下去了。”

林婕仪侧头看看,果然挺好的,跟飘柔广告似的。不过这天怎么这么热啊,林婕仪看看镜子里的自己脸都热红了:“白芷,把窗户开一下吧。”

白芷一边去开窗一边担忧地看了看林婕仪:“小姐你没事吧?”那药该不是给小姐吃了吧,那可如何是好?

“没事啊,大概是方才喝银耳羹喝得急了,有点儿热,歇一会就好。行了,你出去吧。”

林婕仪躺在床上,只觉得越来越热,便掀开了被子,随手拿起枕旁一本书扇了扇,那一丝丝凉风g本就缓解不了身体的燥热,而且手足酸软无力,一股莫名的热流在浑身上下涌动,身体里面空空的好像非常渴望什么东西去填满她一般,伸出双臂紧紧搂住自己,嗯,好像舒服一点,不过又在渴望更多,好想好想有一个宽阔的x膛,一双有力的手臂用力地抱着自己。

好难受,太难受了,林婕仪实在受不了了:“白芷!”吐出来的声音细若游丝,却十分地娇嫩软糯,这沙哑酥麻的嗓音把林婕仪自己也吓了一跳,然后她这看过无数r文的脑袋突然就开窍了,她这不就是中了在r文中居家旅行必备的春-药了吗?

不对呀,原文中中招的是苏文青才对呀,而且这药还是她林婕仪自己亲手下的,可是现在她怎么会自己中药了呢,而且她也没下过药啊,怎么就中毒了呢?

林婕仪想挣扎着起来倒一杯凉水喝,手脚却怎么也不听使唤,只翻来覆去地撕扯着自己身上的衣裳,很快就脱得只剩下鲜红的肚兜和一条小小的亵裤。全身上下如同有千百只蚂蚁在爬,麻麻痒痒十分难当。

林婕仪翻过身来把脸贴在冰凉的玉枕上,凉意让那不适的感觉稍微缓解了一些,她便把玉枕拿起,夹到两腿之间那最最酸麻难过的地方去,那地方的火热一下子碰到清凉坚硬的玉枕,一阵令人酥麻的快意袭来,林婕仪觉得自己那隐秘的地方忽地涌出大量黏腻的y体,马上就湿透了轻薄的亵裤。

☆、春梦

那一阵酥圌麻的快圌意勾起了心中更强烈的渴望,林婕仪一下一下地挺着腰身去撞那玉枕,双手也不由自主地抚上了肚兜下那早已高高圌耸圌起的双圌峰,揉圌捏着因充圌血而饱圌胀的蓓圌蕾,长长的指甲一遍一遍地刮搔过硬实的敏圌感,从未经人开发的稚圌嫩身圌子经不起这样的蹂圌躏,一阵阵尖锐的疼痛,可这疼痛之下却叫嚣着更深一层的快乐,让人欲罢不能。

半梦半醒之间,林婕仪恍惚觉得有人推门进来,清逸的身影赫然竟是苏文青。苏文青二话不说便俯身下来拥住林婕仪,林婕仪浑身一个激凌,早已顾不上想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此处,只知道伸出双臂便紧紧回抱着他。

苏文青一双大手带着清凉之意抚上林婕仪x口,颤圌抖的双圌峰上如有一道道电流激过,林婕仪舒服得忍不住吟哦出声。一只手搂住苏文青的后脑就往自己脸上按,另一只手急切地胡乱扯着苏文青身上的衣衫。唇圌瓣疯狂地寻找着苏文青的双圌唇,一经找到,便迫不及待地吮圌了上去,灵巧的小圌舌探寻到一汪清冽的泉水,不管不顾地汲取着,滋圌润着自己的焦渴。

苏文青身上仅着一件单薄的外袍,轻轻一拉便应手而落,整个j壮光滑的身躯便出现在林婕仪面前,林婕仪按捺不住地密密贴了上去,竭力挺圌起x膛去磨蹭他的。苏文青低下头来,含圌住一只鲜圌嫩的樱桃吸圌吮舔圌咬不已,一只手完整地包裹圌住另一只,尽情搓圌弄按圌压,身下火烫巨大的热b圌子紧紧圌贴住早已泛滥成灾的芳草地,不住地跳动着,散发着巨大的热量。

林婕仪体圌内强烈的渴望一阵阵汹涌而来,这个程度的亲圌密接圌触g本就不足以浇灭她心中熊熊燃圌烧的烈焰,她只好不断扭圌动着腰圌肢向上迎合,暗哑娇慵的嗓音不住喊着:“文青,进来呀,快让它进来呀!”

苏文青跪坐起来,双手举着林婕仪纤长美丽的双圌腿,把它们分开架到自己的双肩上,一手揉圌着林婕仪柔圌软的酥圌x,一手扶着自己早已肿圌胀不已的坚圌硬,在那汩圌汩溪流的源头之中摩挲几下,突然对准一点,用尽全力狠狠戳了进去。

林婕仪“啊!”地一声尖圌叫,但渴盼已久的极致欢乐却没有如期而至,苏文青一下又一下激烈地冲撞着,可这冲撞却总如隔靴搔圌痒般,落不到实处。

林婕仪难受得浑身快要爆裂开来,明明那极致的欢圌愉就在眼前,可伸长了双臂却怎么也抓它不着,燥得人直想疯狂呼喊。

“啪!”地一声脆响,拉回林婕仪灵台一丝清明,原来是刚才那玉枕在迷乱中被自己踢落下床,摔成碎片,哪里有什么苏文青,原来只是林婕仪自己懵懂中的一场春梦罢了。

趁着一丝清明,林婕仪拼命翻身下床,捡起一片玉枕碎片,用圌力c在大圌腿上,一阵剧痛袭来,昏沉的头脑这才清圌醒了一些,用圌力呼喊白芷。

白芷这时候也听到玉枕落地的声音醒了过来,正想进来看个究竟,听到林婕仪的喊声,连忙跑了进来,看见林婕仪趴在地上,忙伸手去拉,触手却是火烧般的滚圌烫:“小圌姐,小圌姐,你怎么了?”

林婕仪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脑子里突然出现了原r文中描述的苏文青跳进去泡水的那一口大缸,不就是院子里种着睡莲的那口大缸吗?于是扑腾着要往外走,白芷急道:“小圌姐,你发烧了,我去叫姑爷。”

“别去。”林婕仪挣扎着喊出这两个字,几乎已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扶我出去。”这几个字说的弱不可闻。

千辛万苦地在白芷的帮助下挪到水缸边,林婕仪哆嗦着怎么也爬不进去:“快点推我进去。”

白芷吓得连连摆手:“不,不,小圌姐不可以的。”

“快点,不然我就要死了!”

白芷一个哆嗦,配合着往上抬林婕仪的双圌腿,入水的一瞬间,林婕仪仿佛听到如烧红的烙铁放入水中时的“嗤啦”一声,她把自己整个人都埋在水里,冰冷的水从四面八方涌来,覆满她的全身,一点一点地化解着她身上马上就要爆发的热量。

“妈圌的,谁下的春-药,这么烈x?”林婕仪忍不住爆了一句chu口,泡入冷水中虽然稍微缓解了一下那种强烈的欲-望,但体圌内的那股热气还是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内外冷热夹攻,依然十分难受。

东厢房里的苏文青听到声音也走了出来:“怎么回事?”

白芷像见到了救星似地抓圌住苏文青的袖子:“姑爷,快救救小圌姐吧!”

苏文青抓起林婕仪的一只手,稍微把了把脉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把你家小圌姐拉出来,我去拿针。”

苏文青回房拿了金针出来,林婕仪兀自和白芷对抗挣扎着:“别拉我,我不能出去。”白芷求救地看着苏文青,苏文青二话不说,在林婕仪身上扎了几针,林婕仪就软圌软地倒了下去。

苏文青把林婕仪从水里提了起来,轻轻圌松松地打横一抱,对白芷说:“走吧,先回房去。”

把林婕仪放到床圌上躺好,苏文青又拿过她的手腕细细把脉,林婕仪紧紧闭着双眼,白圌皙的脸上还带着未褪的潮圌红,方才林婕仪早就脱得只剩下肚兜和亵裤,这一泡水,湿圌透了紧紧圌贴在身上,便如没穿衣服一般,少圌女美妙的身段一览无遗。

苏文青方才情急之下没有留意,此刻静了下来方觉不妥,想叫白芷拿被子来给林婕仪盖上,不知怎的喉头一紧,身上一股莫名乱窜的热流就有了朝某一点集中的趋势。

苏文青猛地转过身去,匆匆往外走:“照顾好你家小圌姐,我去拿药。”

苏文青磨蹭了半天,终于把药煎好端到林婕仪的房门前,正欲抬手敲门,忽然听到里面林婕仪有气无力的声音:“说吧,怎么回事?”鬼使神差地正欲敲下的手就停在了门边。

白芷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小圌姐,如果我知道会害得你这样,我打死也不会这么做的。”

“别废话,说重点。”

“上次回门的时候,夫人悄悄问我小圌姐和姑爷的关系怎么样,我全都照实说了,夫人就给了我这包药,让我找给机会给姑爷服了,以后姑爷就会跟小圌姐真真正正做夫圌妻,好好地过日子。”

“你这个傻丫头,娘给你了这样的药你怎么不跟我说?”

“夫人嘱咐过不要告诉小圌姐的。”

“那娘没有让你把要给我吃吧?你给我下圌药干嘛?”

“呜,小圌姐恕罪,奴婢真的不是故意要给小圌姐吃的。奴婢是看姑爷这些天对小圌姐态度不好,想着,想着姑爷和小圌姐如果成了真正的夫圌妻,那姑爷一定就不会这样对待小圌姐了,所以就找了个机会把药下到银耳羹里。奴婢,奴婢也不知道怎么会就给小圌姐吃了,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呀,奴婢不知道那药吃了会,会这样的。”

“我,我真的被你气死了,你害得我在苏文青面前丢圌了这么大个脸,以后……,唉,总之就烦死了。”林婕仪气极败坏地道,其实她心中更介意的是自己中毒的时候,所做的春梦里的男人居然是苏文青,她居然那么迫切地想跟苏文青圈圈叉叉,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郁闷死了,只好一个劲地安慰自己:“一定是我最近遇见的男人太少了才会梦见他的,谁叫他老是在我眼前晃来晃去的?真是讨厌!”

白芷奇道:“小圌姐你说什么晃来晃去?”

“没什么!”林婕仪气愤中语气生硬严厉。

“呜呜!”白芷又哭了起来,“小圌姐您原谅奴婢吧,奴婢真的是为了小圌姐好才会做出这样的糊涂事的,以后再也不会这样的。”

林婕仪苦笑一声,叹口气道:“你让我该怎么说你才好,我不是跟你说过吗,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我g本就没想要让他来我房里。”

“可是,夫人说,小圌姐那么喜欢姑爷……”

“没错,我以前是喜欢过他,可是那都已经是过去了。白芷,你记着,我现在已经不喜欢苏文青了,而且还很讨厌他,我迟早要跟他和离的,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在那之前,如果能保持清圌白之身那是再好不过的事,如果不能,哎呀,不会的啦,反正他是不会碰我的。总之,在离开之前,我不想跟苏文青发生任何关系,你明白吗?以后再也不许瞒着我做任何事情了,知道没有?”

“那如果夫人问起,我该怎么说呢?”

“你就说我们已经圆房了,嗯,相敬如宾,夫唱妇随,反正拣好听的说,不要让爹娘担心。以后我自会找机会跟爹娘说清楚的,明不明白?”

“白芷明白。”

“好了,你帮我去问问姑爷可有药没有,我还难受着呢!”

苏文青听到这里,才伸手敲了敲门:“白芷,药熬好了,端进去给你家小圌姐喝吧!”不知为何,当初明明是十分排斥这桩婚事,对林婕仪也是非常讨厌的,现在听到她说要和离,本应高兴才对,心里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得一塌糊涂,非常影响看文的舒适度,看能不能解锁,如果还不行就上邮箱了。

☆、解围

这么一折腾,林婕仪才刚刚病愈不久的身体又伤风了,这次足足在屋里躺了三天才能出门,笑笑还是不折不挠地每天要找林婕仪,王嫂拗不过她,只好瞒着苏文青悄悄带她进屋看过几次林婕仪,笑笑小小年纪就知道心疼人,知道林婕仪不舒服,就用娇娇软软的小身子靠着她,也不胡闹。

林婕仪病中本就虚弱心软,这下更是觉得心疼不已,忍不住又一次对笑笑缴械投降,搂着她小小身躯,疼爱不已。不过担心自己的病传染了笑笑,所以她也不让王嫂带笑笑来得太勤,每天只见一见面就罢了。

所以当她可以出门的时候,笑笑一看到她,“哇——”地就哭了起来,林婕仪看得那个心疼啊,连忙伸手抱过笑笑,搂在怀里不知该怎么疼才好:“笑笑乖,不哭不哭。”

“娘,娘——”笑笑一边哭一边搂住林婕仪的脖子往她的怀里钻,生怕一松手她又不理她了。林婕仪愣住了:“她,她叫我什么?”

“娘——”笑笑又喊了一声,虽然n声n气却清晰得很,狠狠地搅进林婕仪的心里,搅得她又酸又疼,还有一股奇异的甜蜜滋味在心底深处慢慢往上蔓延。

如果说之前林婕仪喜欢照顾笑笑,只是因为好玩,这一瞬间之后,两人之间却仿佛有了一种实实在在的牵扯,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她们之间有这么一种奇特的亲属关系。

“夫人,笑笑小姐喜欢夫人,要夫人做她的娘呢!夫人您就应她一声吧!”

“哎,宝贝。”林婕仪的声音里竟不由自主的有了一丝哽咽。真糟糕,再这么发展下去,以后要走的话就不能潇洒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了呀!

又养了几日,林婕仪觉得身子大好了,心里还惦记着要悄悄地买地置宅的事,情知老在家里宅着总也想不出法子,不如出去走走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启发。

林婕仪闲聊的时候曾假装无意地问过王嫂,如果要购买宅子的话是可以找房铺的,也就是类似于现代的房屋中介机构,这天林婕仪便决定去找家房铺看看。

“小姐,奴婢问过了,过了这长兴街,再穿过那条巷子,就有一家房铺。”

“嗯,那我们过去吧!”

“这街上人多,小姐仔细看着脚下。”

林婕仪被一个摊位上花花绿绿的风车吸引了眼光,走过去拿起一个细看,心道要是买一个回去给笑笑她肯定会欢喜得咯咯笑,便认真地挑选起来。

白芷突然抓住林婕仪的手:“小姐,你看那里。”

林婕仪依言看去,正看见一人鬼鬼祟祟地割开一个男人的袖袋从里面掏出一个荷包:“来人呀,有贼!”

被偷的男人立马感觉到了身旁的异样,才一转眼,那个小贼就抛下了手里的荷包转身就跑,男人捡起自己的荷包,过来抱拳向林婕仪道谢。

“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林婕仪不在意地摆摆手。

白芷这才回过神来,不由得嗔怪道:“小姐你吓死我了。”林婕仪想想也觉得有点后怕,当时也不知道怎么头脑一热就嚷出来了,幸好那小贼没有为难自己。

事实证明,她想错了,如果她知道自己会因此而被几个五大三chu的汉子困在僻静的小巷里,她打死也不会出这个头的。

“小姐,怎么办?”白芷已经快要哭出来了。

林婕仪勉强维持这镇定,对着慢慢围过来的几个大汉道:“我爹爹是皇商林老爷,如果知道你们对我不利,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嘿嘿,我们倒要看看,究竟是怎么不放过我们的?死丫头,胆敢多管闲事,今天我就要你们出不了这个巷子!”

林婕仪兀自嘴硬:“你们别过来,我告诉你,识相的就赶紧走开,我不会跟你们计较!”

“哈哈哈,我却想跟你计较计较呢,啧啧啧,看这张如花似玉的小脸蛋。”

“啪啪啪!”随着几声掌声,一个身着浅蓝色绣深蓝云纹束身劲装的身影走了出来,一边高声道:“j彩j彩!几位兄台请继续,在下还等着看好戏呢!”

“是你?救命啊,快救救我!”林婕仪惊喜地喊道,原来这正是那天吃早餐时遇到的俊俏小正太。

为首的大汉回头看了一眼,邪邪笑道:“正道两个小娘们不够咱爷几个分呢,这下倒好,多了个送上门来的,小子细皮嫩r的,滋味怕也是好的紧。”

只见这少年恍若未闻,只看着林婕仪道:“难得小娘子还记得我,叫一声‘好哥哥’,我便救你,可好?”

林婕仪气极,敢情还记着上次的茬呢,只是好女不吃眼前亏,识时务地道:“这位哥哥,求您救救小女子。”

少年哈哈大笑:“小娘子莫要着急,哥哥这便来了。”

见两人如此旁若无人,为首的壮汉大怒,微一偏头,示意两名大汉过去打发了这狂妄的少年,只听“噗!噗!”两声,回头一看,两名大汉扑倒在地,少年恍若无事般拍拍衣裳,继续往这边走来。

林婕仪心中欢喜,幸好没遇着个绣花枕头。

见来人厉害,剩下的几个大汉暂且放开了林婕仪两人,转身向少年走去,一下子就兵兵乓乓地打了起来,林婕仪见机不可失,拉了白芷就狂跑,跑了一阵悄悄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跟来,“砰!”地就撞了上一堵软墙。

“小娘子没良心得紧,就这样扔下我跑了。”

林婕仪无奈,只得躬身行了个礼:“谢公子救命之恩。”

“哦?不知小娘子打算如何谢我呢?以身相许如何?”这少年笑得得意洋洋的,看在林婕仪眼里,却是一个想要讨糖吃的孩子,撒泼耍赖,想做出一副好色纨绔的样子,偏偏又学得不像样。

林婕仪皱眉:“请公子自重。公子留下名帖,家父自会上门酬谢。如果没什么事,小女子先行告退了。”转身急急而去。身后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小姐,还去房铺吗?”

“不去了,被这么一闹,哪里还有兴致。你去雇顶轿子,咱们乘轿子回去吧,方才跑得我腿还在软呢。”

“那小姐您就在这儿等等奴婢,奴婢去雇了轿子过来。”

两人此时正站在河边柳堤之上,正是柳枝发新芽的季节,枝头点点嫩黄翠绿,清风拂面,方才郁积的点点不快也一扫而空,林婕仪舒心地道:“嗯,你快去吧,我在这儿看看风景。”

正感叹着古代生态环境的良好,林婕仪突然感到被人狠狠撞了一下,差点就直接栽倒在河里,幸好及时抱住身边一株柳树,才幸免于难。林婕仪拍拍x口,她可不想再因为泡水而伤风一次了。

回过神来才看见撞她的是一个荆钗布裙的年轻女子,此时已跑到堤边,正欲一跃而下。林婕仪头脑发热,侠义心肠又一次不合时宜地发作,想也没想就伸手揽住这女子的腰身,没想到这女子去意已决,竟拉着林婕仪一起跌进了河里。

“救命啊,我不会游泳!”一句话还没来得及喊完,两人就被人拎小**似的一手一个拎着脖子从水中提了出来,林婕仪拍着x口呛咳几下,一抬眼却楞了:“怎么又是你?”

“不要拦我,让我去死!”刚被救上来的女子又发起疯来,挣扎着要往河里跳。

林婕仪拦了几下,见拦她不住,也气了起来,“啪!”地用力扇了一个耳光过去:“你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事情是过不去的吗!”

这女子楞了一下,“哇——”地一声蹲了下去,捂着脸就大哭起来。

救人的少年眉梢含笑:“你这个小娘子怎么老惹麻烦啊!”

林婕仪懊恼道:“我哪有惹麻烦,是她不知怎的就撞了上来。阿嚏,公子救人就到底,这位姑娘就有劳公子了,小女子先走了。”

“这个样子你到哪儿去?我先带你们找个地方换衣裳吧!”

三人就近找了一家民居,借了衣裳换上,林婕仪本来身形娇小,借的这身衣裳有点大了,穿在身上便如偷穿大人衣裳的孩童,再加上刚从水里出来,洗净了脂粉的肌肤娇嫩得吹弹可破,湿透的长发随意披散在肩上,更显清丽可人。这少年不知怎的就有点神思恍惚起来。

林婕仪不知他的心思,只在一旁安抚跳水的女子,这女子哭了一阵,情绪也稳定下来,断断续续地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女子叫顺娘,年方十八,家里是开客栈的,天曜朝民风开放,女子也多有抛头露面的,特别是这些小门小户,更不会像大户人家一般讲究,因此顺娘一直在自己客栈帮忙做些杂务,忙时也出面招呼客人。要说这也没有什么,可是这顺娘却有一个自幼定亲的未婚夫,是个极其讲究礼教的迂腐书生,这一日刚好来客栈寻她,见她与一年轻男人一同从房中出来,而且还相谈甚欢,书生竟怀疑起两人之间不清不白,一来二去就吵了起来。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书生每每质疑顺娘清白,而且说话极其难听,顺娘觉得不堪其辱,一怒之下居然想一死以证清白,所以才有了跳水的这一出。

“唉,这等小事,也值得付出一条x命吗?你父母辛辛苦苦养你这么大,就是为了让你这样白白地送了x命吗?”

“可是段郎他若不信我,执意退亲,我也没脸再见人了,还带累了爹娘被人看不起。”

“你若问心无愧,找个婆子来验一验可不就行了?”

“他既信不过我,即便这次验得无事,往后免不得还会疑神疑鬼。”

“那你也不能应为这个,就去寻死呀!依我说呀,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对了,如果你执意要证明自己清白,我倒是还有一个法子。”

☆、红梅

“什么法子?”顺娘和那少年同时问道,热切地看着林婕仪。

林婕仪叹了口气,附耳在顺娘耳边小声说了一句,顺娘登时便红了脸。

少年奇道:“是什么法子,也说来我听听?”

林婕仪道:“不知公子可知道附近有什么医馆吗?”

“明月巷有一家仁心堂,据说那苏大夫的医术不错,有仁心圣手之称。”

林婕仪皱眉道:“不去仁心堂,换一家吧。”

少年也不多问:“那就去素问堂,那里的黄大夫虽然年纪大了点,不过医术还是很不错的。”

“那就有劳公子带我们前去素问堂了。”

到了素问堂,林婕仪对他长须飘飘的黄大夫如此这般地说了一通,黄大夫点点头:“请诸位在此稍待,老夫去去便来。”

黄大夫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个白瓷小杯,杯里是鲜红的膏状物,右手还握着一支毛笔。林婕仪让顺娘坐下来,挽起衣袖,让黄大夫用毛笔蘸了一点红色物体点在了顺娘手臂之上。只见红色沾体,便如钻入皮肤下面一般,成了一点红痣,晶莹鲜亮,却是再也抹拭不去了。

林婕仪得意道:“这下你那段郎怕是无话可说了吧!”

顺娘道:“多谢小姐相助,大恩大德,顺娘无以为报。”

少年奇道:“这红色物事好生有趣,只不知有何效用?”

黄大夫抚须道:“以朱砂饲守g,满三斤,杀之y干成粉末,以井花水相和,点以处子手臂,如有交接事,便脱;不尔,如赤志,故名守g砂。”

“原来如此,那如果点在妇人或男子的手臂上呢?”少年好学之至。

黄大夫道:“如此,洗之便脱。”

“那我倒要试试。”接过黄大夫手中的毛笔蘸了一点红色膏状物,突地抓起林婕仪的手臂,宽大的袖口一下子就滑了上去,只见他迅速地点了几下,一朵极鲜艳的红梅就在林婕仪白皙的手臂上绽放开来。

“喂,你干什么!”林婕仪用力甩开少年的手,拿出手绢用力擦拭起来,却愈显得臂上的红梅娇艳欲滴。

“开个玩笑嘛,你看,这不是很好看吗?”

“无聊!我要走了。”林婕仪转头跑了出去。

“哈哈,小娘子,有缘再见啊!”

“见什么见,见你妹啊!”林婕仪气极,快步走回原来的地方去找白芷。背后远远又传来那少年调笑之声:”小娘子,好好守护臂上的红梅,等着哥哥上门提亲啊!“

“小姐你跑到哪里去了啊,可让我好找。”白芷早已急得一头汗。

林婕仪摆摆手道:“别提了,回去吧。”上了白芷带回来的轿子。

刚回到家,王嫂就过来说:“夫人可回来了,方才苏大夫回来交待了,这些日子城里多了很多外来人,可能会不是很太平,让夫人如果没什么事就尽量少出门,要什么东西只管叫老王去买。”

白芷接口道:“我说呢,方才在街上怎么觉得多了这么多人,而且那些人都衣衫褴褛的,看起来像灾民啊!是哪里遭灾了吗?”

王嫂道:“苏大夫说,是南嵊地动,听说那景况可惨啦,死了很多人呢!”

地动?那不就是地震吗?想起曾经在电视上看到过的让人极为震撼的场面,林婕仪心中一抖,抓住王嫂问道:“那朝廷可去赈灾了吗?”

“这个我可就不知道了。”王嫂摇摇头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林婕仪回想起穿越之前,遇到这种情况,报纸上、电视上该是铺天盖地的抗震救灾的消息了吧,想着想着不由得有点热血沸腾起来,有种很想自己也去做点什么的感觉,可是,可以做什么呢?

在现代的时候自己要钱没钱,做志愿者也没有这个心力,最多也只能是从牙缝里节约一点钱捐了了事,可是在这里不一样啊,自己有钱啊,有钱真的能做很多事呢!

远的不说,对于泰安城内的灾民,自己可以开设粥棚施粥,名下的绸缎铺和成衣铺也可以提供御寒的被子和衣物,林婕仪越想越兴奋。

林婕仪这人吧,如果手里只有几百块钱,她会j打细算地过日子,仔细规划好每一分钱的用途,可是如果突然给了她一大笔钱,她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了,特别是像现在,她还常常都意识不到自己是那么一大笔财富的主人,就算想起来,也会觉得这么多钱可怎么处理才好,所以这下有机会捐出一些,她不但不觉得心疼,还觉得松了一口气。

说起财富,林婕仪不由得想起了林家,林家的生意做遍全国,用富可敌国来形容也并不为过。林婕仪记得,原文中林家之所以落败,有几次投资失误是其中的原因之一,但林家g深叶茂,亏那区区一点钱又怎么能动其g本。其实最g本的原因还是太过于露富,林老爷又太过于耿直,不善于狗苟蝇营,以至于犯了皇家的忌讳,于是在一些仇家的嫉恨下,才坐实了不可收拾的罪名,最后落得抄家的下场,男丁流放充军,女眷卖入最下等的窑子。

想到这个惨不忍睹的下场,林婕仪浑身发冷,不行,一定要想法子改变这个结局,哪怕是散尽万贯家财,能落个财散人安乐也是好的。

林婕仪决定,明天就去劝说林老爷趁这个机会多捐点财物,讨好一下朝廷。

第二天一早起来,林婕仪就让老王赶了马车把她送回了林府。

刚进门就遇上了正匆匆准备出府的林老爷。

“爹爹请稍待,女儿有话想跟爹爹说。” 林婕仪连忙拦住林老爷。

“乖女儿你回来啦?先去找你娘亲吧,爹爹这会儿正有点急事要出门,有话回头再说。”

“爹,您匆匆忙忙地要去哪里呀?”

“户部尚书召集京城的商家集会。”

“可是商议给地动的南嵊捐赠之事?”

“咦,仪儿怎会知道?”林老爷吃了一惊,这个往日只会花钱的女儿怎么会关心这些事?

林婕仪自然知道但凡天灾人祸要赈灾时,朝廷舍不得国库银子,当然要打这些大户的主意:“不知爹爹打算捐赠多少?”

“按照以往的惯例,十万两吧!”

凭心而论,十万两已经是个很大的数目,但如果想由此给朝廷留下一个仁慈宽厚的印象,还是万万不够的。林婕仪当机立断:“爹爹,今日女儿来找爹爹是有十分重要之事,这些话说出来不知道您是否相信女儿,但女儿确实是从一个与g中有密切关系的可靠之人口中得到消息,有人向皇上进言,说咱们林家恃富生骄,为富不仁,做过许多暨越之事,已经引起了皇上的猜忌,恐怕会不利于我们林家呢!”

“果真有此事?仪儿你是从哪里听来的?”林老爷闻言全身一震。

这事目前当然还没有发生,但林婕仪觉得不这样说起不到危言耸听的效果:“我答应那人不得说出是谁透露此事,但请爹爹相信女儿,此事千真万确,否则女儿也不会一大早就赶过来拦住爹爹商量对策。”

林老爷心里自然不会相信自己这个向来不学无术的女儿会突然认识什么朋友能向她透露这样重要的事,他想的是朝廷如此辗转反复让他知道这事,恐怕只是想要借机敲一敲他,让他在这次赈灾中大大出一番血而已。罢了,就当是出钱买个平安。林老爷点点头道:“这事爹爹自会处理,仪儿你大可放心。既然来了,就去找你娘好好叙一叙话吧!”

“那仪儿就不耽搁爹爹的时间了,爹爹快点出门去吧!”

林老爷以为是朝廷故意敲他的竹杠,他也就顺着竿爬,大手笔地捐出了白银五百万两,另大米一千石,御寒棉衣两千套、外袍两千件、棉被一千张,以及治疗伤风、痢疾等的药品两大车。

由于林老爷的带头作用,其余商家也不敢落后,纷纷慷慨解囊,这次户部主办的募捐行动取得了极大的成功,所得比以往多了几十倍有余。

朝廷欣喜之余,大大表彰了林老爷一番,敲锣打鼓地送上了户部尚书亲笔题写的“仁厚之家”的金字牌匾。

却说林婕仪送了爹爹出门,放下一桩心事,也不忙着去找林夫人,先去了账房找安平。

“安管事,我有一事想请你帮忙。”

“小姐有何事要用到安平,只管吩咐便是。”

“我想用我账上的银子,在城中各处街道各设一粥棚,每日早晚二次施粥。另外放出消息,凡南嵊灾民,均可登记后领取御寒棉被一张,衣裳一套。不知安管事觉得我这个想法是否可行?”

安平道:“小姐宅心仁厚,实在是南阳灾民之福。”

“那这件事就请安管事帮我去办可好?”

“安某定当不负小姐所托,尽心尽力办好此事,请小姐放心。”

“那就多谢安管事了。”

交代完之后,林婕仪又去找林夫人撒了好一会娇,哄得林夫人拿出大笔的私房银子,一并交给了安平。

安平办事稳妥可靠,不过半日功夫,林家小姐的粥棚已遍布泰安城大街小巷,得到消息的灾民们也秩序井然地排好了队领取御寒用品。

☆、赈灾

苏文青的医馆也免费医治南嵊灾民,考虑到灾民居无定所,还贴心地提供了代煎药服务,医馆门前一列十几个药罐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与另一边雾气腾腾的粥棚相映成趣。小药僮又要抓药又要照应十几个药煲,忙得脚不沾地,姚雪梅姑娘自然也来帮忙,同样忙碌不已。

几个等候的病人便开始议论起林家小姐来:

“听说没有,皇商林家的小姐在京城各处设了粥棚施粥施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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