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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声唤她:“莲妃。”

她听而不闻,脚步丝毫不停。

蓦然一声怒喝:“放肆!”

心头一惊,莲莲正要停下脚步转身,猛地肩头被用力一扯,整个人像是陀螺般被拽了个圈。方盘脱手飞出,砰地一声碟盘糕点洒了一地。她满脸惊愕一时有些呆楞,抬起眼就见他冰寒着一张脸,眼底盛满怒气。

此刻她真真是後悔自己的多此一举,就该让他陪着那些奏章累死气死算了,何苦要来枉做小人。

垂着眼她轻声说着:“臣妾不打扰殿下批阅奏章,臣妾要回内殿去了。”

忽然,下巴被他狠狠捏着抬起,细r被紧掐地生痛。

“莲妃,本太子没让你走,你好大的胆子敢擅离……”

话未说完,他便将她紧紧锁死在怀里,俯下身来深深地吻住她。

喉间呜咽一声,她微微抖颤着身子想推开他,也只是徒劳无功。被迫张了嘴,他的舌探入她的唇腔里,肆无忌惮地,舔着她唇内细软的壁r,将她彻底吞食个一乾二净。

“莲莲,既然美人送上门来,怎能过门而不──入?”太子把那最後的那个入字,拖了一个长长的y靡的尾音,推着她往书案过去,大手用力一扫,卷宗奏章散落一地,便将她压在案上……

作家的话:

周末灰常忙碌滴微媚勉力码了些字

先这样啦~~

抱歉ing

☆、46 红尘曼殊渡苦厄

眼中露出野兽般的凶光,他推着她往书案过去,大手用力一扫,卷宗奏章散落一地,便将她压在案上。

一寸一寸地掀开她的缎袍。

莲莲紧抓着桌沿的双手几乎泛白,惊惶欲哭地求着:“殿下,不要……”

看见了她脸上流露出的抗拒,他停下了强行侵犯的手,低垂着的头在她x前沉沉地喘息着,不住耸动着肩膀。

今天本是个对酒当歌,举杯畅饮的日子。

多年的血恨,多年的忍隐,终於一点一滴地全数索回。

然而,墨云却对他说……

“墨云愿为殿下出生入死,无怨无悔。然滥杀无辜将招来更多的怨恨,非墨云所愿见。”

竟然,墨云不惜一死,也要违抗他的命令。

那一刻,那一瞬间,他想对墨云说;“本太子让你求仁得仁,你去死吧!”

那一刻,那一瞬间,从小形影不离的墨云,和他相隔有如千山万水,有如鱼与海鸟的距离。

呜呜的蝉鸣声自殿外穿透窗擂,回荡出一室的清冷孤寂。两盏昏黄色的火舌夹着黑烟上下左右摇摆着,映照着墨君阳止不住抽搐着的脸庞,恍若暗夜中冥魅舞着的孤魂。

“莲莲,你也要抗拒我吗? ”他问着她,满眼的哀戚。

“你也要违抗我,让我彻底的绝望吗?”他暗哑的声音无比的凄楚。

他想要她,很想要,强烈地想要!

但是他不要像从前那样强要她。他贪心地,想要她的心,要她的心甘情愿。

“莲莲......”沉重喘息着,浑浊地,他在唇齿之间轻吟着她的名字。

他的呼唤里,有着灼灼的欲望与渴求,彷佛是将乾涸之人渴求着荒漠甘泉。

“殿下…… ”她呐呐地内心挣扎着,他在渴求着什麽呢?

她想着,他吃定了她的心软。

知道她舍不得他伤心,知道她一见他哀伤的眼神,就会包容下他的全部。包括他的chu暴以及他无止尽的欲望……

双眼水光柔亮,浅浅波澜载着宠溺与疼惜,无可奈何地笑着,轻轻地叹了口气。纤白的小手不忍地抚上他清俊的侧脸,一下一下缓缓地抚着,欲抚平他因忧伤而扭曲着的面孔。纤长的手指滑过他散落在鬓间的缕缕青丝,滑向他的颈项间,绕指柔情,一点一点地渗入他如玉的光滑肌肤。

微微一窒,他黯然的眼眸瞬间火热起来,眼光直视着她x前的撩人起伏。看见她x前两点微微挺立凸出於薄薄的肚兜,他心神荡漾,手中动作开始变得狂肆,掀撩起她的衣衫,如一头末日将至的饿兽,狂野地撕吞着猎物!

大掌手指肆意地的顺着光滑的小腹划向她的双腿之间。她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起来,蜜x内一股泉涌潺潺流出。

“嗯……”难耐的嘤咛由口中呻吟而出,她的身体张开如弓。仰起的下巴一道优美的弧度向上拱起,双峰尖挺露珠抖颤,朱紫长衫半开,雪白胴体春光乍现。

霞飞的脸庞,微张的红唇,情欲迷蒙的眼眸。

静室之中灿烂绽放的一朵美艳之花。

呼呼吁喘中他紧攥着她的腰,释放出他的巨龙,狠厉地抽动着,“莲莲……好爱……好爱……你……”断断续续的低吼着,他深深地冲入她的幽径,贯穿她的水x。万马奔腾般地撞击,前扑後继地攻掠,激情y糜的啪啪声,一波接一波地绵绵不绝。

一手撑着桌沿,一手按扣在他的腰上,她浑身都在抖颤着,肌r紧绷得指尖已扣进他的r里。终於她禁受不住出声求饶:“殿下,臣妾受不住……”

斜眉一展,更加紧密将她扣入腿间,大掌按住她的臀,腰间用力收挺,“莲莲,你是我的,我要存在於你的身体里……”急速喘息中,他一次又一次重重地将自己贯进入她的身体,不顾她被他撞地昏昏沉沉,失了神智。

吻住她的唇,吻得又深又长,紧紧贴着她汗湿淋淋的肌肤,他在狂吼中登山之巅峰,他的哀伤,在她的怀抱里得到解脱。

佛典中记载着,摩诃曼殊莎华,乃天上之花,人称彼岸花,色朱而艳,是天降吉兆四华之一。

见此花者,恶自去除,得一切之解脱,成一切之正觉……

作家的话:

r汁一篇

但r不是重点

既然是言情 情还是应该要多一些才好 :)

☆、47 愿为连理比翼鸟

昏昏沉沉中,只觉天崩地裂之後终於归於平静。

平静只有片刻,感觉一只手掌仍不安份地在她身上游移,莲莲头脑尚未清醒,本能地开始求饶∶“不要……”

不及回神,便觉身下腾空,人被打横抱起,抬起头来看见太子火热的眼眸。他在她耳边哑声道:“去内殿!”

寝室内,纱帐轻垂,一室漆黑。

他将她轻轻放在床上,褪去她和他早已半散半落的衣衫, 然後将自己光裸的身躯紧紧地压在她细白如雪的肌肤上。

“殿下……时候……已经……已经……”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着,她喘不过气来,话都说不成一句。她想说时候已经不早,该歇下了,天将初亮,太子还要早朝。

但是,他的唇舌如影随形地纠缠着她,闪躲挣扎中不知怎麽地, 她曲起的膝盖不偏不倚地往他的胯下撞将上去。

“嗯!”太子口中一声闷哼,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那表情像是,脑袋上突然被人打了一记闷棍。

莲莲骤然愣住了。

吓得连呼吸都停了,话声完全变了调,“殿下……可好……”

见他先是微眯着眼皱着眉头,忽然间眼楮大开j光闪s,眸色一沉,还没待她反应过来,他便猛地挺腰,狠狠地顶入她的身体,“莲莲,你当真是……大胆放肆……该当何罪……嗯?”

“啊!殿下……饶了臣妾……”莲莲被撞得有如狂风下被吹弯了腰的芒草,除了哀哀求饶别无他法。

嘴角一抹轻挑邪笑,他在她耳边喘息着:“莲莲……腿放松……打开一些……这是君令!”

欲望就像被浇了油的小火苗,一点起就只能愈燃愈烈,直至燃烧成灰。

於是,烽火燎原,墨君阳习武多年勇猛j实的体力无用武之地,全数用在了莲莲身上。她被死死地压入床内,承受着他发狂般的肆虐。在他的强势里她化成了泥,任他予取予求。

几度攻城掠地,莲莲早已弃甲投降,他仍不满足。

更加饶有兴致地逗弄着她,缓缓地退了出来然後一个翻身,将她翻到他的身上背靠着他,双手抬开她的腿,腰身一个挺进,再次深g尽入。

“啊……”莲莲惊得大叫,这样的姿态让她羞得无地自容,身子直往前倾想逃离他。

“不许逃!”故意紧握她的盈r往後扯,硬是将她更紧密地靠在他身上。

见她不停挣扎,他停下动作,拥着她坐起身来,手捧过她的小脸面对她,温柔细腻地吻着,舌尖在她的唇齿间一点一点地撩着。

被他温热的气息一丝一丝地勾撩着,昏沉中她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舌蕾如灵蛇般细细地和他磨擦着,交缠着。

深情的吻,吻了许久,终於他松开她的唇,“莲莲,看着我。”他的眼里带着笑意,“不许你逃,今晚你是我的!”

笑得那般绚烂,那样的眼,那样的眉,那样地带有魔力,让她迷醉中失了心神全然地听他摆布。

他从背後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双手扶上她的腰,开始顶动了起来。“莲莲,动一下,乖。” 他哄着她上下扭动身体去取悦他。

迟疑了片刻,她在心里长长叹了一声,他真的是要将她碎散成灰方肯罢休!

仰起头,她重重地沉下身子,再被他的欲望重重地一撞而上,一阵入骨的酥麻,尖叫声中,他的大手扶在她腰间,上下起落之间,尖叫辗转成嘤嘤的呻吟。

一下又一下,一次又一次,潺潺涓流的爱y黏腻地满布在他的大腿上,进出之间在她浑圆的臀r上拉出一缕缕暧昧的银丝,汗湿的身体相交合时便发出水渍四溅响亮的拍打声,霎时间,呻吟声,低吼声,沉重喘息声,声声相连,渲染出一室的热闹y糜。

她的呻吟声愈渐微弱,他却越战越勇,怒起的巨龙毫不怜惜地送进她的最深处,攀过一山高过一山的巅峰之後,莲莲求饶的声音只剩下低低的吁气,她扭过头,满脸哀求地看着身後的男人,而男人只是邪魅地一笑,含住她的娇唇,猛力地紧紧吻住。

封住的嘴连呜咽都连不上气,被他折磨得又气又急,两行清泪默然由眼角滑出。顺着脸颊而下滑入他的嘴角。

忽觉唇间传来一阵温温的咸味,他放开她的唇瓣,才发觉她一张幽怨的小脸上梨花带泪。

真的把她折腾得不行了!心疼地,他连连吻着她的眼眸,将她的泪珠一滴滴地卷入唇内。

身下加速冲刺,她的身子被抛入云端再坠回地面,天上人间来回盘旋。几次又深又猛的冲撞,她的哼叫声中,一道电光猛地击入他的背脊,他闷哼着颤抖起来,身体瞬间的抽直,滚烫的热y激s而出,紧紧拥着她,他登上快意的极致。

将她拥在怀中,拥在心上,拥在他最深最最温暖的地方。

夜有多深,眷恋就有多深,天有多高,爱意比天还高。

在天愿做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作家的话:

这篇应该算是有r了~~

☆、48 臣妾仰君高如天

当秋天最後一叶枯黄剥离枝桠,飘摇落地之後,严寒的冬天随着纷飞的白雪,悄悄到来。

皇城内外刮起一片萧肃寒风。

镇国大将军李鼎的势力被彻底地拔除,李鼎的亲妹妹,皇帝极宠爱的雪贵妃亦不幸免。墨君阳的一道诏书将她打入冷g,雪贵妃的两个儿子,大皇子及二皇子,则被贬为庶民,发配边疆,永生不得再回皇城。

虽尚未登基,墨国的江山,已尽在年方十九的年轻太子手中。

掌有墨国大印又有兵权,加上宰相韩龄的势力相扶持,再无他人可与之抗衡。

太子雷厉风行的霹雳手段,震惊了朝中一干闲散惯了的大臣们。

多年来因着皇帝对大臣们的宽容以待,纵容了凡事敷衍,因循怠惰的风气。韩李两家外戚把持大权,谏官多不敢言,贪腐盛行朝政败坏。

然而,镇国大将军李鼎私卖官绸一案,短短数日之内满门被抄,起了杀**儆猴的作用。

众臣见识了墨君阳狠厉的一面,才恍然大悟这外表温文儒雅,不愠不怒的太子,其实是心狠手辣。

几道新颁的旨意更显示了墨君阳大刀阔斧的决心。

墨国有东西南北四境,东山,西林,南川,北谷。十数年来四境皆掌控在韩李两姓手中,g中皇子即使是墨庭墨宇皆无封地。

墨君阳首先将几位较有才干的皇兄,封地封王,派出皇城。一方面安抚g中皇兄们嫉妒猜忌之心,令一方面将皇家的势力植入墨国辖地。

此外,彻查g中所有财务帐目,赋税官绸军需各项收入支出,限期一月内要清点明白。流水明细,一笔都不许短少。

此令一出掌管财务的众大臣们,个个胆颤惊心,连府邸都不敢回,日日在g中挑灯夜战。

朝臣们绷紧了神经处理国务,墨君阳则暗暗地将远在边疆守卫的将领们一一召回密谈。

东g寝殿中,愈来愈少见太子的身影。

百废待兴,朝臣要一一接见,公文要一一亲阅,太子经常直接在皇g的御书房歇下。

一次欲召莲妃至御书房服侍,被莲莲一句不合礼制,碰了个软钉子。王公公嚅嚅嗫嗫地将莲妃的回话说给太子听的时候,看见太子一张y沉的脸,眼中寒光盯得他几乎停了呼吸。

当其时,王公公想着,如果墨云在就好了。

从前太子心中郁闷的时候,墨云总是在一旁静静陪着,听着,偶尔回应几句,太子就舒心了。自从墨云被遣去当东g暗卫营的教头之後,太子身边再没有可以说话的人。

心里暗暗叹着气,王公公觉得莲妃娘娘未免太过拘泥,礼制什麽的,太子说了算。太子向来要风就必须吹风,要雨就一定要下雨,忤逆太子实在是不智之举。

之後,大半个月来,墨君阳未回寝g,

这一日午时过後,雪花片片下个不停,踏着绵绵细雪,莲莲走进了太后的寿宁g。

寿宁gg中一如往常,垂帘闪亮,帐幔鲜红,太后喜欢殿内布置得富丽堂皇,气派且生气盎然。

往内殿行去,太后坐在沉香乌木软榻上,背後靠着毛皮褥子,眯着慈详的笑脸将莲莲迎到身边坐下:“来来来,祖母瞧瞧。这身子怎麽越来越单薄了?瞧这小手冰得像是冰窖里出来的。”

话锋一转。

“祖母让太医给你开的药方按时吃了吗?太医说你的身子太寒,不易怀有孕气,要多以温热食材调理才行。” 一边说着,一边吩咐g女,取炉灶上还在热着的碎羊r小米粥端来。

莲莲低着头不知说什麽才好。

近来一到祖母g中来,祖母总是重覆同样的话题,关心的总是她腹中的消息。

有口难言,她很想对祖母直言,千算万算,谁也算不过那j明的太子。

墨君阳将她葵水的日子记得一清二楚,与她欢好的日子都选在葵水前後,虽然不再赐她喝那苦涩欲呕的黑稠汤药,但是不愿她怀有龙嗣的意图再明白不过。

这些事説不出口,也不能说。

仍然是乖顺地,千篇一律地回答:“每天都按时喝着呢!皇祖母嘱咐的事,莲莲怎会忘记!”

走出寿宁gg门时,大雪仍是哗哗地落个不停,冬天日短夜长,天色早暗,白白的雪色映出暗沉中的一片银白,替这昏黑的傍晚添了几许诗意。

默默地上了轿,凤轿在雪花片片中摇摇晃晃地走着。听着抬轿太监踩在雪地上软滋软滋的脚步声,莲莲幽幽地想着,走着一样的寂寞的道路,踩着一样的清冷的步伐,这一天又要过完了。

心里很想念太子。

想知道他过得好不好,吃得好吗?穿得暖活吗?睡得安稳吗?很单纯的妻子对夫君的那种想念。

但是他不只是她的夫君。现时他已高居大墨国万万人之上,龙颜难见,龙心难测,在他面前,她永远先是臣,然後才是妻。

胡思乱想中轿子停了下来,小石子立於轿门搀着莲莲下轿。凝神一看,轿子没停在太子寝殿,眼前是一两层高的楼阁,这样的楼阁,g中只有皇帝的大殿才有。莲莲方要问个清楚,就看见王公公顶着雪急步行来。

“娘娘您终於来了,太子殿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王公公弯着腰,神色间明显是松了一口大气。

作家的话:

莲莲抱怨 每次她出场就要她滚床单

所以今天只给她排了内心戏

明天 嘿嘿~~

☆、49 思卿成狂苦施计

莲莲面色一沉,这等於是硬将她绑架来这皇g大殿。

皇g大殿是皇上处理国事的殿堂,即使是皇上的嫔妃未得旨意都不得擅入。太子妃辈份更低於後g娘娘们,虽说太子奉旨监国,莲莲认为夜宿大殿仍然有违礼制,坚决不从太子旨意。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断断容不得她转身而去。

脸上明显不悦地紧抿着嘴,跟随着王公公,行过前殿,远远看见廊道尽头一扇红木大门前,太子新近点选的带刀亲卫殷疾行,手扶佩剑,昂然站立双眸凝神直视。

“殿下正在内厅与翰林学士们议事,请娘娘在书斋里稍候片刻。”王公公领她转了个弯,往左侧的屋阁行去。

一道花红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轻轻地被关上。

莲莲行入屋内,眼前是一典雅j致的小书斋,靠窗处横放着可坐可卧的宽大暖炕,书案上宣纸及文房四宝整齐摆开。墙壁四周的九g隔架上错落有致地摆设着木竹、瓷石、青铜、紫砂各式小巧古玩,饶富文人墨客之雅趣。

脑海里,浮现出太子那妖娆邪魅的面容,和这古趣盎然的书香气息着实太不相符!

鼻间传来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眼睛环顾四周,瞥见摆在屋角一只绿竹陶瓮,燃着的正是她教内侍们制作的桂花垂柳薰香。

没想到太子将此薰香带到了皇g大殿!

当他批阅奏章时,清幽的薰香一丝一缕地飘入他的心脾,必能为他驱烦解忧,提神醒脑吧!思及此,她忍不住微微笑了下,暗沉的眼眸里一丝柔柔的熠光闪动着。

扶着桌案,想像着太子在此屋内时,都在做些什麽呢?

暖炕上平铺的软褥,似乎有着太子躺过的痕迹。

这样想着,她的脸庞莫名地泛起红潮。

正寻思间,听见脚步声在背後面响起,转过头去,正对上太子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还来不及欠身行礼,已经被他紧紧地从背後抱在怀中。

“殿下,这里不是寝殿,莫要如此。”莲莲左右扭动着欲挣脱他的禁锢。

挣扎中,忽然发现太子的左手腕上缠绕着一大圈白里泛黄的纱布。

“殿下!”眼睛忽然睁大,诧异地问着,“殿下的手怎麽了?”

墨君阳看莲莲紧张兮兮的模样,那小样真是好看,想起十数日来,日日伫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白雪霭霭,思念着她的浅笑嫣然,眸如星晨。今日终於佳人近在眼前,心里一阵意乱情迷,直想将她揉入怀中。

脸上却装作不在意,语气依旧平静,指着屋角的香瓮,“嗯,前些天很想念爱妃,想将那薰香燃起来聊解相思,没想到香没燃起来,燃了自己的手腕。”

“点香?殿下怎麽不唤内侍来点?殿下是万金之躯,怎地这麽不小心,万一留下疤痕要如何是好?”水灵灵的双眼微嗔地看着他。

“不碍事,当时传太医看过,太医说只要小心照料也许不会落下疤痕。”他假意浑然不在乎,话中却刻意把伤势夸大了几分。

盯着他被包扎的手端详又端详,莲莲蹙着眉头,满脸担忧,低声自言自语道:“男人怎麽都是这样呢?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原来殿下也和莲莲的兄长一个样,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火伤一定要天天换药,怎麽可以数日不重新敷药,万一伤处溃烂就不可收拾了……”

听着她软软绵绵的声音,看着她深深切切的一脸关心,墨君阳如痴如醉。

那天,一整日的议事之後,心头烦躁闷闷地堵得荒,遂想将这东g寝殿里时时飘散的熟悉的桂花薰香燃起来。手里拿着火摺子,心里想着那一个夕阳西照下的傍晚,她攀在廊柱上采摘桂花的身影。缤纷的花絮中一片金黄的光晕围绕,她脱俗出尘得如仙女下凡……就在那一刻,她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上从此无法抹去……

然後,手腕上一阵热辣辣的刺痛,火摺子点着了他的手腕。

小小的意外,来得真是恰到好处。

早知道刚才让王公公将伤口包扎的再大一些,再可怖一些……

拉住她的小手,笑道:“爱妃所言极是,只是当此下雪寒天,仅为此等小伤就召太医过来,未免小题大作。爱妃不必心急,我传王公公拿伤药来就是了。”

一边鸣笛吩咐王公公取伤药进来,一边拉着莲莲在炕沿边坐下,身子紧紧挨在她的身旁。

捧着药进来,王公公拙手拙脚地上前帮太子解开腕上的纱布,才扯开布条的一角,墨君阳闷哼一声,一张俊脸倏地缩成了一团。

王公公很识趣地更加chu笨,陪着太子唱作俱佳,硬是把一出苦r计演得神龙活现。

“殿下您忍着些……奴才老了,手脚不灵活了……唉呀,弄出血来了……殿下疼得厉害吗?”

莲莲在旁边,看着,听着。

王公公尖着嗓子一声一个殿下,一口一个痛。

她的心上像是让人用刀一下一下割着,彷佛疼的是自己的手。

终於忍不住了,莲莲开口道:“还是让臣妾来吧。”

作家的话:

太子不但j明 还很腹黑 莲莲完全不是对手

莲莲是实心眼的主 把她逼到底线时 就不好收拾啦~~

☆、50 执手相看诉相思

终於忍不住了,莲莲开口道:“还是让臣妾来吧。”

接过太子的手,莲莲低头细细地,认真地,极轻极柔地,解开那绕了一圈又一圈纠结成团的纱布。

一旁的王公公,陪着太子一搭一和,唱得满头大汗,早等不及要丢下这苦差事。

不露痕迹地,往後退了三步,再退了几步,再几步……最後退至门边悄然地转身退出书斋,留下房里并肩而坐的太子和莲莲。

莲莲拧乾了棉巾,小心地擦拭着伤口。伤口并不很大,只是铜钱般大小,但显然没有被好好照料,坏死的皮层裂开露出红色的伤r泛着血水。

“殿下传的是那一位太医?竟敢如此马虎……”

语气里带着少有的严厉,俨然透着太子妃的威仪。

简单的一句话,听在太子的耳里,心里甜得像灌了蜜似的。隐隐地,却又有一丝苦涩,自从母后走後,几时曾像这般,被人捧在手心中,款款柔情地呵护过?

见他闪闪的目光直直盯着她,莲莲兀自不作声,取过新的纱布将伤处妥善包扎好,轻轻地欲放开他的手,小手却被他反手抓住,握到嘴边蜻蜓点水般一点一点地吻着。

深邃的双眸仍是凝在她的脸上一瞬也不离。

被他看得垂了眼,她幽幽地问着,“殿下何故这样看臣妾?臣妾脸上有异状?”

浓密的长睫如蝉翼般轻颤,她的小脸如此惹人爱怜,就在他的眼前离他如此之近,一颗想她念她几乎发疯的心再也忍不住,墨君阳一把将她拥入怀中。

气她,恼她,怨她,不懂她,何故不从他的旨意?多情为谁愁?为她,从来都是为了她!

紧紧紧紧地将她抱在手中,永远不想放开。

“殿下。”莲莲忽然轻轻唤了一声。

“嗯?”

“臣妾可以问殿下一个问题吗?”

“嗯?”挑起眉梢他勾起浅笑。

“殿下为何不回寝g?寝g里也有书房可以接见大臣,寝室内……”莲莲忽然止住不言。她本欲说寝室内的大床要比这书斋内的硬炕舒适宽敞的多,话到嘴边忽觉不妥,硬生生把话给掐断。

轻沉的笑声伴着邪肆的眼眸,“寝室内有什麽?爱妃怎麽话只说一半?”

“殿下莫要胡思乱想,臣妾……”被他轻佻的笑容笑得心虚,她有些恼火了。

“胡思乱想什麽?爱妃的脸整个泛红到了耳g子。”他修长的手指,拨撩着她如丝缎般的黑发,“胡思乱想的恐怕是爱妃!”

啊?一股热气泛上她的双颊,这暖炕似乎太热腾烘得她身上一阵阵的躁热。

多说无益,他直接吻上她娇嫩的红唇。舌头急切地探入她的唇内,将他因她而疯狂所受的苦,全数报复於对她的唇舌无情的蹂躏。

正吻得如胶似漆时,“殿下!”王公公的声音忽然由门外传来,脸上红霞轻染的莲莲急急坐直身子将太子推开,眼睛怔愣地注视着面前的男人。这里毕竟不是寝殿,她有一种做错事被逮着的不安。

脸上满是懊恼,墨君阳的声音冷得比那窗台上积聚的雪柱还要寒凉,“何事?”

“殿下,”王公公听出太子声音中的冷冽,惊颤着,该通报的话还是不能不说,“军机处的大臣们已经在殿外候着了,还有,西北边城来了千里加急的快报,还有……”

“好了,让他们都候着,本太子片刻就去。”

压低的声音里有着说不出的心烦,万般不舍地放开莲莲,他满脸无奈对着她说:“莲莲,现在知道为何我不回寝g吧!不是不想回,而是g本回不去!爱妃若是不来,你和我就成了织女与牛郎要苦等到七夕才能见上一面!”

“殿下莫要再胡言乱语,快快出去吧,别担误了国事。”莲莲频频推着他往门边去。

“在此等我回来,嗯?”他搂着她依依不舍,纠缠个不停,“答应我你会在这里等我,不然本太子不走。”

“殿下!”莲莲又气又急,怎麽这高高在上的太子爷,磨起人来像个孩子似的,“莲莲那儿都不去,就呆在这书斋里,求殿下快快走吧!”

作家的话:

最近有点忙 更文很不定 大家多包涵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