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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逍遥快速的钻进了店里,此时楼下只有一个店小二在招呼著,还没来得及介绍就被一阵风刮到了旁边,苏木楦可不想逍遥惹来麻烦的事情,决定亲自看著,以防万一。

可是到了屋子里,才发现事实和他们想的完全不相同,楼上掐腰临窗而立的女人,哪里是客人,分明就是这个店铺的老板娘,一身凌厉之气就连对面的两个壮汉也不免有些腿软。

原来这两人是从别的地方来这儿,初来乍到,身上的银两不知道什麽时候被小贼m了区去,一天没吃东西的他们也饿的前x贴後背了,於是壮著身体壮硕,打算吃顿霸王餐。

这事情若是发生在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是这家店,老板娘彪悍,结婚三年死了丈夫,一个人抚养一双儿女,许是岁月逼出来的,这个条街上压g就没有哪个人不长眼敢惹到这家店,因为店主完全可以不顾一切的跟你拼命。

“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老娘的店不是你们可以随便吃喝不付钱的”女人凌厉的眸子刺著两个大男人,哪里在乎他们的面子。

两个外乡人不懂得其中的内里,只是被一个女人指著鼻子骂,自尊心受不住,加上围进来越来越多的人,脸红脖子chu的他们干脆心一狠冲了上去。

女人似乎并不是只会耍嘴皮上的功夫,一腿抬起一个长板凳就飞了起来,直接击中大汉的腹部,只听‘哎呦’一声,人已经跌倒在了地上。

旁边本来熙熙攘攘的声音马上禁止了,没人敢再说一句话,另一个大汉站在旁边有些无措,显然没想到这麽个柔弱的娘们儿竟然有这等身手,可是假若他们道歉的话,面子没了,倘若道歉了还没有作用的话,那白白丢了面子,正在踌躇间,只听一声温润的嗓音穿过了这安静的房间,仿若天籁之音。

“我说,作错事悔改就好了嘛,你看把这麽漂亮的老板娘气成了什麽样子”壮汉在看清说话之人的模样後心碎了,苏木楦倒不是因为逍遥模样邋遢,因为丑著丑著,看习惯了就没事了,只是他果然没猜错,这糟糕的人果然是把麻烦引了过来。

老板娘斜睨了一眼逍遥,眼中闪烁出古怪,显然也被这人‘放浪形骸’的外表惊到,只是在错过他发现後面那个衣冠楚楚的男子的时候,一双眼睛马上亮了起来。

逍遥顺著她的视线转脸看去,望进了苏木楦淡棕色的眼眸里。突然眼中就溢出了莫名的笑意,与之相对的是苏木楦难得的黑下去的脸色。

“哟,小哥是要吃饭啊,今年几何,是否娶妻啊?”一连串的问话像一gg翎羽刺向苏木楦的x口,苏木楦瞪了逍遥一眼,也不理会那个女人,转身想要离开。

女人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过这个帅哥,旁边的两个大汉傻眼了,周围围观的人不禁哈哈大笑,这个女人真是什麽都做的出来,不过他们已经不敢用世俗的眼光来看这个女人了,否则下场很惨,可以参照地上躺著的那个兄弟。

只见女人一个箭步冲了上去,伸手便要拉扯苏木楦的胳膊,逍遥识趣的躲到一边,苏木楦轻巧躲开,更显飘逸,女人就连个衣袖也没碰著,顿时眼中迷蒙了满满的水汽,一副委屈的模样,周围的老街坊顿时无语,这样的情景,每个月这里都要发生几次呢。

“小哥,你怎麽一听奴家说话就走啊,是不是奴家长得不好看呐”边说著边抛著媚眼,苏木楦眼神一寒,瞪向偷笑的逍遥:“你就是这样伺候主子的”。

“……”主子……,逍遥反应不得不说快,马上腆著脸c进了老板娘和‘主子’中间:“美女,你也听到我家主子的话了”。

女人上下打量了他一遍道:“你觉得你能打的过我?”

“肯定打不过”逍遥脸上笑容更盛,一副讨好的模样,这倒是让老板娘对他刮目相看。

“既然打不过,那就”老板娘眼睛往旁边挪了挪,逍遥明白这是让他不要c在中间的意思:“美女的要求我一向愿意满足,只是主子的意思,您也听了”

“那麽,你打算怎麽做?”老板娘眼中带著戏谑的笑意,同时也装满了赤裸裸的威胁。

“那麽,你看”逍遥突然做娇羞状,对著老板娘抛了几个媚眼,老板娘不愧是经历过市面的人,纵然如此倒尽胃口的动作也只是让她眼角的皮肤抽了抽:“我这样的以身相许,还成麽?”

这一句话自然引来周围一阵哄笑,老板娘的脸色也开始变的难看起来。

与之相比,逍遥瞥见‘主子’的脸色似乎不错,於是再接再厉道:“你是不是觉得人家长得不好看呐”分明就是老板娘先前说的话。

老板娘不是吃素的,上前就是一脚,虽然苏木楦拿不准逍遥的身手到底几何,可至少灵活x不差,酒楼的老板娘,常年生活在城镇之中,就算有些功夫又能怎样,g本就不是逍遥的对手,所以不用担心逍遥会受伤,退一万步讲,苏木楦邪恶了,倘若逍遥伤了,他也少了一个拖油瓶。

一脚踹空了的老板娘神色一凛,自来这地方以来,还没遇到过高手,看来古代的武功真不是假的。

想至这一层,顿时对这个形象邋遢的男人改观,自来这里,靠著调戏帅哥解闷,但平淡的几乎淡出鸟来的生活还是让她郁闷不已。

“打一场”眸中神采奕奕,逍遥微微挑眉,对老板娘的反应颇为诧异,他自认为见过的人不下千百种,这个女人颇让他刮目相看。

心里想的透彻,面上还是一副让人作呕的矫情:“美女,小生,不懂你是什麽意思”。

苏木楦:“……”是非之人总能招来是非之地,转身离去。

逍遥觉著这个女人有意思,转眼看了一眼苏木楦,做泫然欲泣状,无奈苏木楦看都没看一眼,一直盯著逍遥的老板娘这次真是差一点儿没忍住想吐,骂道:“***,还能别这麽恶心”。

在场的人全部石化,脑中同时浮现出一句话:这俩人还真是绝配啊。

“美女,你这样说话会让我很伤心诶”主子的离去似乎没有影响到逍遥,仍然兀自跟著老板娘‘打情骂俏’,周边的人以为有好戏看,一个个不肯离去,直到老板娘再次飞起一脚,逍遥身体凌空躲过,场面瞬间紧张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危险之中,一个个慌忙的离开这层楼,准备找个安全点儿的地方观看。

这一场对战对於逍遥来说,仅仅当成了小孩子只见的玩闹,从开始那一刻就不曾认真,但是在对战之後,眼中逐渐有欣赏之色,有意思。

老板娘姓筱,传说中的穿越者,在现代的工作可以称之为高大上,女子特工队,身手不凡,但与古代的武功又有所不同,她们没有传说中的内里,有的只是强健的体格,没有传说中的可以飘来飘去的武功,但是她们身手敏捷,快速,因此两方对决,对於看官来说,也颇能过一过眼瘾。

逍遥看似躲得狼狈,实际上身上一滴汗未曾流下,老板娘看似占著上风,却是汗流浃背,却也是酣畅淋漓,那笑脸好像是阳光下的向日葵。

“嘿,犀利哥,武功不错嘛”先前对对方的看法完全改观,筱雅露出一排亮洁的牙齿夸赞道。

“犀利哥,这是我的外号麽?”逍遥抠了抠鼻子,对老板娘吐出的新奇的词语深沈探究。

“噗”筱雅忍不住笑出声来:“没错,这就是你的外号,和你打的很舒服,下次再约”扫了扫窗外天空的颜色:“我还有事,下次来这里吃饭给你免费”。

似乎并不担心这个人以後不过来,筱雅匆匆忙忙的走了,两个小娃娃恐怕已经到家了,她得赶紧回去送饭呢,今天答应了陪他们出去玩的,脑袋里算计著这些,离开了逍遥的视线。

“有意思”逍遥伸了伸兰懒腰,这麽说,可以不交钱吃饭了,逍遥走下楼,往一张桌子上一坐,颇有气场的道:“来小二,把你们这儿最贵的东西都拿出来”!

第六章

吃饱喝足的逍遥并没有忘记自己那个高贵冷豔的‘主子’,拎著打包好的食盒,优哉游哉的逛荡进了客栈,苏木楦正坐在屋内看书,昏黄的灯光为屋子营造除了一种暧昧的色彩,抬头瞥见逍遥络腮胡子都挡不住的笑脸,苏木楦一阵心烦。

“出去”苏木楦道,想要一个人享受这安静的时光。

“主子怎麽生气了,奴家这是给主子送饭来呢”逍遥笑意盈盈的说著让人听了都觉得难为情的话,看了这张脸後觉得难为情的人是对方。

苏木楦显然已经适应了这个人说话的方式,不受四号影响,只道:“有酒麽?”

“没有”

“还不去买”

逍遥很听话,一溜烟的窜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手里除了一个酒坛子还拎了两只酒杯,苏木楦挑眉睨著他,这人还真是自觉。

“上房顶”苏木楦轻启红唇,吐出一句命令。

只这麽一句,逍遥的兴致便被勾了起来,什麽都不问,架起食盒便出了房门,苏木楦把书搁在床头,理了理衣摆,随手拿起了一块布帛,跟著出去了。

月亮比前天晚上的还要圆,铺洒了一城的月光,野外开满的野花,也和他们一般沐浴在这光辉里。

苏木楦的心情看起来不错,不像是被先前的事情影响。

“主子”逍遥似乎是对这个称呼上瘾了:“还有什麽吩咐”嘴里这麽说著,实际上已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了下去。

苏木楦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道:“倘若我现在让你去城南办事,你愿意去”?这里是城北,也就是说城南是离这人最远的地方。

“当然,主子就是让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去啊”逍遥道,听出来苏木楦只是在调侃他,并没有真的要他去的意思。

“那麽,你现在去那儿给我装最好的美酒”苏木楦道。

“主子,我真的很想去,可是,您看这个世间,别人肯定已经睡觉了”随口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苏木楦并不生气,两人继续进行著无聊的对方,只是因为这样的月光,这样的佳酿,这样的氛围,总需要说些什麽。

一坛子酒喝完了,苏木楦没有因为如此而违反常态,作息习惯没有丝毫改变,早上如时醒来。

苏木楦的动静自然没有逃过逍遥的耳朵,躺在房顶上抱怨道:“主子你不是人吧”。

苏木楦眼睛一寒睨向他道:“走了”。

言下之意,要离开这里继续赶路了。

“可是,我觉得这个地方很有意思呢,要不咱们多呆上几天?”逍遥道,对於那个女人,他还真有点儿感兴趣了,这样的x格女子著实少见。

“动了这个心思,至少要先看一下自己长什麽模样吧”这样的面貌,就算想象不出来整理完脸上的所有最终是个什麽模样,但绝对比现在好不了多少。

逍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主子,你可冤枉我了,这个世界上,我只对主子忠心耿耿”。

苏木楦好笑,嘴角也确实咧了起来,自从和这个人相识,这人在他的面前就一直保持著吊儿郎当的模样,可是他知道这人内里绝对不是如此啊简单,只是,这人一直这般对自己,也著实让他觉得好笑。

“你不用跟我这般巧言令色,不管你是在隐藏什麽,都跟我无关,所以你不必害怕我作出什麽对你造成危险的事情”。

逍遥更加冤枉了:“主子,虽然你这番话是好意,可是这样误会我对你的衷心,还是会让我难过的呀’.

“行了,你一个人自言自语吧,你若不想跟著我,我自己走便是了”,那时候不过是脸皮薄才想好个借口,如今时间过了许久,借口什麽的也不在意了,自己一个人走反而自在。

“主子”逍遥一双小狗眼绘声绘色。

苏木楦并不回头,嘴角带笑的离开,然後,逍遥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那个小姑娘室挺有意思的,不过这个人让他觉得更有意思。

只可惜,事情不能如苏木楦所愿,还没平平安安走到城门口,城门就被一群人围了起来,说是暂时封闭,至於什麽原因都没说清楚。

“主子,要不要干掉他们?”逍遥冲苏木楦眨了眨眼睛。

“回去”。

看见刚离开的客人又回来了,惊讶的同时,老板还是很开心的,毕竟有钱谁不愿意赚呐,既然走不了了,不能一直在房间里呆著吧,逍遥央求苏木楦一起出去转转。

想起来左天明晚上的那件闹剧,苏木楦并不十分想出去,逍遥道:“这外面的世界啊,丰富多彩,该看就要多看,否则以後被别人说眼光狭隘,井底之蛙就不好了”。

所谓的虚名,苏木楦并不在意,因此不为所动。

逍遥再接再厉:“主子,我带你去个地方,保证你从没去过”。

苏木楦低头看书,一会儿後抬起脑袋道:“你怎知道我没去过”。

“我便知道呢没去过,那个地方汇集了各色人等,想不想去看一遭”。

“真有这样的地方?”如是这样,他还真想去开开眼界。

“当然”逍遥一脸自信。

苏木楦半信半疑,觉著如果有这样的地方,不去的话,还真罔来一遭,就算往後回去了,也能给那老头讲讲,想到此处,心情不觉有些期待起来。

“走吧”

见说动了,逍遥背过去的脸上闪现出奸计得逞的奸诈笑容,人生啊,就是笑话,开开心心就好。

歌舞缭乱,粉色生香,纵然是没亲眼见过,如果看到了,也一眼便可以辨认出这是个什麽地方,勾栏院,胭脂巷。

在苏木楦的眼里整个的都是乌烟瘴气,这样俊美的人,浑身的气质,周围的女人还不扑上来,纵使苏木楦再是能躲,周围被围个水泄不通哪里还有地方躲,脸色自然是不好的,瞪向逍遥的眼神,甚至带了点儿杀意。

逍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主子”看一眼主子,再看他,别说围上来,几乎各个退避三尺,发现了这点儿不同,苏木楦怒气有所减少,自认为不是一个好人,可是,多次实践证明,他真的不是一个坏人。

睨著众人,苏木楦使了些内里,周围的人便马上被弹了开去,扫了眼旁边无人的桌子,径自坐了下去,这下,纵然室姑娘们再是眼馋,也不敢去碰这个人了。

这样大的动静,惊动了春风楼里的所有人,老鸨的形象都是贯通的,各个打扮长相都是俗气的,但是那一张巧嘴会说话呀。

“工公子,您是想要什麽样的姑娘?“老鸨道。

“我不要姑娘”苏木楦寒著脸道,这下把妈妈吓了一跳:“您,您进错儿地儿了,咱们这只做姑娘的生意”。

苏木楦还不晓得她话里的含义,可逍遥却是一听就明白了,这个人竟然以为苏木楦是来这这儿嫖娼的,而且还是找的男人。

逍遥的笑让即使不明白含义的苏木楦也知道绝对不是什麽好话,身上散发的气息更加慑人:“识趣的话,就别靠近我”苏木楦道。

老鸨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此时却感觉到了腿软,赶紧退了下去。

“主子,来这儿哪有只坐著的”逍遥还在说著风凉话,一g筷子差一点儿c入了他的喉管,被堪堪躲过。

第七章

“还真是好地方啊”苏木楦隐忍著怒气,意味深长的道。

“您也这麽觉得啊,哈哈”逍遥装作不明白他话里的含义,靠著楼梯站著,欣赏著周围来来往往的人,男人女人,在这里有著最赤裸的关系,苏木楦只肖看上一眼,就觉著恶心。

与之相反的是逍遥,完全是一副悠闲的模样。

“公子,我们小姐请您上楼去”令人诧异的画面出现在众人眼前,春风楼当红的妓女苏颜红的婢女下来了,停在了,逍遥的旁边,各个眼馋的公子哥儿们心碎了,苏木楦不明白内中原因,眼神一闪,只当是逍遥要嫖妓,眼中有些嘲讽。

“以後你要是想做这些事情,就自己去,别拖著我”苏木楦讽刺道。

“主子,天地良心,我来这里还不是为了你吗,像我这样纯洁的人,怎麽可能干出嫖娼这种事情”嘴里这麽说著,却腆著脸看著好看的小丫鬟,丫鬟被他这模样逗笑了,忍不住捂著嘴巴低声笑了起来。

苏木楦从鼻孔中哼出一口气,周围的议论声纷纷入耳,这楼上的小姐是这儿顶有名声的花魁,平时哪个人不是想见求不得,如今竟然亲自让她的丫鬟来请,实在室诧异,同时都忍不住嫉妒起来。

听得这样的讯息,苏木楦眼中野人闪现出诧异,这个逍遥,果然不是一般人,只是这种模样竟然能和花魁产生关系,能叫人不好奇麽。

逍遥眼巴巴的望著苏木楦,苏木楦眼波流转,竟然也升起了捉弄的心思:“想去便去,看著我做什麽”。

得到了这句话,逍遥整个人马上欢快起来了:“美女,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呀,你们家小姐长得好看麽?”

众人倒地,这什麽人啊,竟然苏颜红都不认识,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嫉妒又深一层。

跟著小丫鬟上了楼,楼下苏木楦捏著酒杯,眼里j光闪烁,这人生还真是没意思,添点儿料也不错,就当这段时间这个男人给自己惹来麻烦的报酬吧。

他不是偷听,只是想开开眼界,苏木楦这样想。

一边跟著丫鬟上楼的逍遥脸上虽然嘻嘻哈哈,心里却也著实诧异的很,他什麽时候有认识这里的花魁,如果不是雇人,就他如今这副模样,谁又会看得上他,奇怪,真是奇怪。

将逍遥引进屋後,小丫鬟便躬身退了出去,带上了房门,屋内焚著的不是催人动情的香料,而有让人凝神定气的作用,逍遥就更加诧异了,谁不知道这青楼做的都是皮r生意,进了屋子,关上门,做的都是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对於女子来说,自愿的也好,不自愿的也好,有催情效果的香绝对比现在燃的要好。

“公子”果然是花魁,纵然只是听声音,也会觉得是极美的,只是逍遥却没有嫖客该有的色欲熏心,中间有道帘子拦著,这边,逍遥脸上满满的戏谑。

帘子被拉开,走出一个绝色美人,粉黛峨眉,身段如柳,走起路来摇曳生姿,脸上没有一般妓女的挑逗,这样的女子,当得起花魁。

“公子,可还记得奴家”出口的话,确是让逍遥听了都震惊的话语,果然室故人麽,只是他怎麽会不记得呢。

“想必公子是不记得了”苏颜红的声音中透著淡淡的苦涩,随後望著逍遥的脸上,还是淡淡的笑,极美。

掩饰的这样好,心底藏著怎样的苦楚,她想要将最美的自己展现在这个人的眼前,那痴缠的眼,将他的面容描摹,纵然,逍遥如今是这般模样。

“姑娘”逍遥表情平静,难得的收起了开玩笑的姿态。

“公子,那年烟雨楼头,您曾救下一个丧父的小姑娘”苏颜红打断了逍遥的话,仿似知道他因为记不得而尴尬:“公子记不得,也是常理,您是那麽好的人,想必救过的人,一定很多”。

“姑娘认错人了吧”逍遥抠了抠鼻子道。

“公子是我这辈子想的最多的人,我怎麽会记错呢”苏颜红淡笑道。

“你说的那个人也是长得我这个模样?”逍遥惊讶道。

“公子,容貌纵然能改变,可是有些东西,我记在心里,一眼就能瞧出来,公子若是不愿意承认,颜红怎敢强求,只是能在此生再见公子一面,颜红如愿了”。

被人用这麽深情的眸子望著,还真有些不习惯,逍遥瞥见了椅子,便坐了下来:“你倒是好眼力,只是记著我做什麽”。

这个女子他记得,因为那一年,是母亲和父亲终於在一起的时候,他送他们将这方领土走了一遭,那时,这个女子还是个小娃娃吧,八岁的模样,已经很是俊俏。

“公子是我今生的贵人,怎会不记得”这个人不知道,记得他,是她的信念,想著能见到他,才会忍著屈辱,才会苟延残喘活了这麽多年。

对自己别无所求,只是对眼前的人,那麽想念,幼时的记忆,一生中最留恋也是最温暖的记忆。

“终归,你还是来了这种地方,我没能帮你什麽”逍遥道,心中有些复杂,当初他救了这个小姑娘,为什麽不想个万全的法子,让她不知何时再次入这欢笑场,胭脂巷。

“这不怪公子,是我命薄,颜红也曾经恨过,可最後,还是感激的,我这一辈子,能来世界上走一遭,能遇上公子这样的人,如今愿望得以实现,见著公子,无憾”。

“你我一场缘分,我不需要你感激我,只是,若你想离开,我可助你”终究室当初自己没想万全,才使得她落入如此境地。

“颜红已是残花败柳,不洁之身,公子这般对颜红好,颜红,真的知足了”苏颜红始终带著淡淡的笑,好似对这个世界,真的别无所求了,满足了,因为她想要的已经很少,现在,便是很好的时刻。

“公子,你知道麽”苏颜红轻声问道。

“什麽”

“此时此刻,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刻”苏颜红往前走了一步,伸出手,像是想要抚m逍遥的脸庞,却又停靠在半空中,这样的自己,又有什麽资格触碰这样高贵的人呢。

神色有些凄迷,缩回了手,道:“公子,颜红有一个请求”。

“你不愿意出去?”逍遥诧异道。

颜红轻摇:“颜红想要的已经在眼前了,出去或者不出去,都不重要”。

逍遥皱起眉头,她在想什麽?

“公子,颜红想为公子作一幅画”

“做什麽,送给我?”逍遥道。

“不,颜红想留著,公子,可否如颜红所愿”。

逍遥心情不是很好,也不免想到,现在自己这个样子,这女子如何还能这般深情。

“好”。

研磨,落墨宣张,每一笔都画的仔细,像是一种仪式,沈重的让逍遥几度想要离开这里,最後那一笔,停顿了许久,一颗泪,滚落,逍遥离去。

那一场烟花,落的潇洒,痛的惨烈,哭殇了一曲天涯。

白色宣纸上,那人临风而立,俊美的容颜,已如天人之姿,细细描摹,一生的期盼,让她能够看透过表面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只有这样的你,我才敢拥有”就连最大的奢望,也不过是一张临摹,那样的人,怎敢奢求,怎配奢求。

一曲尽,满室离殇,这一城破碎,断了多少人心头的念想。

一个花魁的离世,不过成人们茶余饭後的摊子,据说这个女人是所有女人中最美得,临了,怀里还抱著一幅画,画上的男子俊美出尘,与她真是一对,有读书人仰慕,将女人同那幅画合葬。

第八章

“今天怎的不出去了,你不是最爱热闹了麽”苏木楦出了房间,仰头看著房顶上那个懒懒的人,脸上的笑意不知道在哪一时哪一刻退却,眼神淡淡的,望著天空。

“累了”逍遥道。

“那我走了”苏木楦道,不等对方答话就走了,肩膀,背著一个包袱。

半晌,仰面躺著的某人终於坐了起来,对著某个地方望了一会儿,跟上了那个离去的人。

筱雅素来不是好惹的,她自己也坚信著这一点儿,因此在等了三天也没等到人跟自己切磋武艺的她终於找到了那家客栈,却赫然发现人已经不见了:“敢耍老娘,你以後最好别撞到老娘手里”拳头捏的哢哢响,天空飞过一群乌鸦。

不在状态的逍遥让苏木楦很满意,一只整天吵吵嚷嚷的八哥,他还是会觉得半死不活的要好些,至少耳边清净。

因为出发的早,走的路多,饿的也快,只是方圆几里看不见人人烟,恐怕吃的东西要自主找了。

苏木楦向来不会委屈自己,在山里的时候大多也都是自己动手猎食,说起来也算是活动筋骨,可是他之所以亲自动手也是有算计的,因为,抓完猎物之後,他什麽也不会去做。

与之相反,逍遥似乎很喜欢做,尤其是将肥美的r用叶子包起来的时候,听著树枝燃烧发出的声响,那还没有散发的香味似乎已经飘进了鼻孔。

那独自陶醉的模样还真是让人厌烦。

“今天什麽日子了”苏木楦随口问了一句。

“今天啊,让我算一算啊,大概是七月份了吧”

“我想知道几号了”

“这个不清楚”

“……”他从来不在乎几月份,在乎的只是几号而已。

“昨天晚上的月亮室圆的还是扁的?”

“……主子,你该不会是什麽变异人种吧,月圆之夜会变成大猩猩什麽的?”逍遥突然做出很害怕的姿势,双手挡住自己的x口。

“说”

“圆的”。

天空的流云变化莫测,不知道接下来是个什麽天气,苏木楦吩咐逍遥加快动作。

逍遥的烤r做的还是不错的,可是苏木楦并没有吃的太多,心里压抑著什麽事情,然後,逍遥发现,下午的赶路真的很‘赶’,可问题是纵然这般赶,当月亮出来的时候,他们仍然吗,没见到人烟。

苏木楦望著那轮几乎没有任何瑕疵的月亮,眉头皱了起来,没错,每当月亮最园的时候,也是她最紧张的时候,只是他竟然把这个世间给忘记了,造成现在这种状况。

此时此刻,他所能抱有的就是侥幸的心里,只希望发作不是这一次,至少,他需要一张干净的床铺。

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许多可能都喜欢发生在微小的几率上,苏木楦行路的动作已经很不流畅,逍遥跟在他身後,两只眼睛鹰隼一般,只是在他踉跄的时候及时的拖住了他,这才发现,苏木楦的衣服,不知在什麽时候已经被汗水打湿了。

耳边甚至可以听见他chu重的喘气声,身体僵硬,逍遥悄无声息的将手掌贴近他的後背,用自己的内里探查他的身体状况。

这一查探不要紧,要紧的是,他发现苏木楦身体里的筋脉全部都有郁结,而且这些堵塞在缓慢增加,某种闪过奇异深色,难怪他如此痛苦。

逍遥伸手如电,将苏木楦七经八脉的x道全部锁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带著他跑动,周围的风也追不上他们。

当身体感受到床铺时,苏木楦的神经有些清醒:“包袱里紫色的瓶子,白色的瓶子里面的丸子各一颗,红色的瓶子取三分之一兑水”。

逍遥不再打趣,吊儿郎当的神色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条不紊的按照苏木楦的吩咐,将药物全部喂进苏木楦口中。

“替我守著门”苏木楦发出最後一个命令。

“你有办法解决”逍遥问道。

苏木楦的眼睛始终是闭著的,这种时候睁开眼睛都是一种痛苦,从这一刻起,将会有长达七天的磨难,这七天对於苏木楦来说无异於地狱深渊,至少在这种时候,他不需要任何来自外界的打扰。

“守著,以後你便不欠我了”苏木楦艰难的吐出这几个词语。逍遥居高临下的看著他,门被紧紧管著,只能隐隐感觉到窗外刺人的光芒。

手指微动,苏木楦身上的所有x道突然被解开,疼痛更是潮水一般涌进了他所有的毛孔,抑制不住的大叫一声。

“别怪我,如果不将这痛挨过去,你的身体就废了’

这是苏木楦的身体,这麽多年的折磨,他怎麽会不晓得。

逍遥大掌再次来到他的背後,将内力由两大风门传送,首先进入督脉。苏木楦仿佛置身冰山雪谷,除了寒冷感觉不到任何,窗外的月光就像是一个杀人的j灵,对著他发出诡异的微笑。

“不够”逍遥眉头越皱越紧,即使是他将自己的内力全部游走在苏木楦筋脉中,竟然也无法将那些郁结化解,所能做到的也只是让他不再增多。

大脑快速运转著,苏木楦的脸部已经开始发青,这样的命格还真不是一般的巧合才能致使今天状况。

苦笑一声,将内力退了回来,如今的苏木楦哪里还有翩翩贵公子的态势,逍遥快速的扶正他的身体,脱了鞋子:“罢了,也算是命”。

这世上有人是y时y月所生,命格范寒,加上出生的时候种种意外,导致一辈子要忍受冷酷如地狱的磨难;有y时y月出生的人,自然就有阳时阳月出生的人与之相对,这样的人则是命中带火,发作的时候犹如置身於烈火之中烧烤,痛苦不已。

逍遥便是第二种人,幸运的是,他的母亲和母亲室天底下下最出色的人,能够变所有不可能伟为可能,辅助药物浸泡,八大高手轮流注入内力调和,最後将所有火锁进体内,犹如加了两把锁,只要他自己不主动解开,便可永不忍受烈火焚身的苦痛。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机遇,那一次成功之後,今後便在不可复制。

四掌相对,逍遥凝神静气,锁落掉的那一刻,疯狂的魔鬼先是伸出了脑袋,探视著这许久未见的空气,随後,膨胀膨胀再膨胀,将逍遥的身躯包裹,逍遥终於也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脸色发红,额上的汗水犹如雨滴,不停坠落。

“出”逍遥轻喝,随著这一句,身体中马上涌进另一股与之相对的力量,那是苏木楦体内的寒冷,两相交融,一刻锺後,身体终於不再难受,身体像是被云彩拖起来一般,有种凌空的不适感。

苏木楦睁开双眼,凝视著逍遥,目光中有著深沈,逍遥眨了下眼睛,嘴角裂开,又是那种不正经的笑。

“呐,‘主子’,这下可以证明我有多麽忠心耿耿了吧。”逍遥可怜兮兮的道。

忠心耿耿麽,算是把一条命都送进来了吧,起初,他g本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异样,只能说明这个男人曾经将那苦难锁了起来。

“我身上到底有什麽是你想要的”苏木楦面色平静道。

“主子,你怎的这麽冤枉我”

“我不信,你会平白无故为我作出这样大的牺牲”

“那你是觉得,我会为了什麽这麽做呢”逍遥反问。

苏木楦皱了皱眉,那老头总说人心难测,有些人会为了某些东西出卖灵魂,他没见过,所以他不知道那些比灵魂还要重的东西是什麽,只是推己及人,倘若换做他,无论拿什麽来换,他都不会将苦难重新唤出来,因为,他早就深恶痛绝了。

“我不知道”苏木楦诚实的回答,他想从逍遥那里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