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部分(1/2)

原来这样的接触,让我不能自已的感觉,他也同样有。他显然定力十足,只不过在我偷看他的一秒后,他的所有感官都恢复了正常。

“舒服吗?”他温柔地轻声问,又亲密附在我耳边,吐气温馨,“以后,要是再想按摩,只能找我。”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三十二章强夺1

三十二章强夺

我飞快地跳下床去。

不再有那么大的恐惧,因为经历刚才,我的意识渐渐模糊的那一刻,他都并不曾向我伸出魔爪。这个人,看来并非大恶。

我早已学会察言观色,也渐渐明白:不拒人千里之外,就是给人留尽颜面。这个人,我也不想得罪。因为我能感觉到隐藏的危险——他绝不平常。

少年的心,对男人并没有研究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但做小姐,识人却是凌驾于歌舞之上的第一大才能。这个人,自我、霸道、控制欲强、言语间不容人忤逆,虽然他的外表很有欺骗性,看上去年轻、柔美、温和,动作儒雅斯文,但哪里都能让我感到不自觉的寒意。

也许,y奉阳违,他会比较吃这套。

看见我侧立一旁,脑子里飞快地旋转,神情若有所思。他不由得嘴角浮现笑意,“怎么,还有本事这么冷静?”

我对上他的双眼,发现里面充满了温柔和关心,竟又和我印象里那个他有所不同。他的多面性?

我“哦”了一声,却发现自己与他无所交流。他不是客人,意不在我的风华绝代;现在也不是夜晚,我无法进入暗夜歌舞的状态;这不是我熟悉的地盘,我更是无法表演。现在没有天时、地利、人和,我开始不知所措。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社会角色。不身临其境,就无法现场发挥。

现在的我,似乎还是一个16岁的女中学生,不过是私闯禁地。带着无知、懵懂、手足无措。睁大一双眼,却看不到任何风景;运用五种感官,却无法触及周遭的世界。

他对我的傻愣更有兴趣,竟上前走近我,伸出一指,迫我抬头。

“知道吗?我第一次见你,只看到你象狐狸一般的妖,即使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说、什么也没做,却能自然而然地卖弄,风情万种,”

我大吃一惊,他什么时候观察过我?

“我见了太多的女人,漂亮的太多了。每一个,都将曾经的清纯掩盖,被黑暗吞噬了灵魂,我曾很想知道,你这么小,却又是怎样修炼成这样的?”

我无法应对他那饱含兴味的目光,只一用力,将头别开了去。

我的故事,用不着对每一个有兴趣的人讲,也用不着,每一个听了的人都对我心生他念。

却是我这明显拒绝的动作,却激起了他新一轮的压制。

“你的过去如何,我丝毫没有兴趣知道,但从现在开始,你是我的。”他炽热的目光含着深深的占有意味,“我保护你,将会像保护我的命那样。”

我更是一惊,他这斩钉截铁的语气,似乎真的将我就此束住,再也不能挣离。我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如冰,神情决然。

“我用不着你保护我。”即使害怕,我还是要说出我的话,我能下定决心离家出走,不是为了要到这里成为某个人的禁脔。“我什么都不怕。”

他犀利的眼光带着一丝凌厉,“你说什么?”

我倒抽一口凉气,想想对他这个态度已经是第二次了。看起来,没有第一次那么好对付,这气氛、这地点,也让我生出不知道自己有几分胜算的心虚。

坐台时碰到不老实、难对付、有非分之想的客人,唯一的办法是顾左右而言他,将供与需的矛盾淡化,也缓和一下彼此的情绪。

此刻故伎重演,“这里太热,我想穿衣服出去,能回避一下吗?”

他居然讳莫如深地一笑,笑得我几乎快以为我的如意算盘落空。但他深深看我一眼,却是后退几步,拉开了门。

“不要拿那套来对付我。”他依然笑着,却语气坚决如故,“我想要的,你不能不给。”txt电子书分享平台书包网

三十二章强夺2

回味着他的话,对自己出门后的命运正忐忑不安。失魂落魄地穿上衣服,收拾行装。

岳惠推门进来,看见我收拾,也上来和我一起。

我斜眼看门外,并无旁人。

悄拉过她到一旁,“一会儿走得掉吗?”

她愣住,狐疑地看着我,却也是低声:“唐哥?你跟他怎么回事?”

“我根本就不认识他!”我认真地告诉他,“我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他到这儿来,就是宣布:我是他的人,他要保护我。他是谁啊?他怎么这么说话?他怎么能这么霸道?”

岳惠示意我别激动,却轻轻走过去看门外一眼,又关上门。

她盯着我,神情认真,“他叫唐博丰,在这一带很有名。”

唐博丰?我暗一思量,“他是黑社会的?”

“算是吧。”

我心下一寒。完了,我没想过我会惹到这些人。

岳惠看见我的神情一瞬陷入绝望,赶紧过来安慰我,“没那么严重。这个唐博丰说是黑社会的,但好像为人仗义、正直。我很多次在鹊桥坐台,碰到难缠的客人,都是他帮我摆平,在小姐里很有人缘。我知道的几个,就因为看上他了,专门去鹊桥坐台。”

还有这事?我回想那万人迷般的脸,招女人喜欢,还会按摩,这些本事,用来伺候别人,又是怎样的景象?我忽然回想起刚才的一幕,身上一热,竟然红了脸。还好岳惠没有看到,“不过,我倒是没听说过他对哪个女人有意思?我跟他开过玩笑,说他一定还是处男,他也承认。”

开玩笑?我盯着岳惠看,她居然跟他开过玩笑?可为什么他一遇到我,就那么爱恨交织地,一时想拥有我,另一时又对我不屑?

“你快告诉我,我怎么能摆脱他?”我慌不择言。

“摆脱?”岳惠轻笑,“我倒是觉得,他如果是认真的,喜欢你也不错嘛!”

“干嘛?”我瞪她,“你忘了,我只是想在这里玩玩,不想来真的。”

惹上黑社会?太可怕。

上学时我在的职工子弟学校,本来所有的同学都是父亲单位大院的子女。后来却转来了一批地方上的孩子,自从他们来,学校永无宁日。不时有校外的混混,以各种原因打进来。虽然我置身事外,但那些势力不敌的男生,血染c场却是有几分江湖腥风血雨之气。那时的高中生,再保守传统的学校,打架也是家常便饭。那些小混混行了凶,即扬长而去。剩下那些孱弱的学生自吞苦果。

我理解的这个黑暗世界,自由、纯粹、比家庭还要幸福。我不想这黑社会的概念掺杂进来,就将我现有的生活搅得变了味。

“我能摆脱他吗?”我再次执拗地问。我寄希望于她比我多混几年,熟知世事。

三十二章强夺3

她沉思几秒。

“我并不了解他。大概知道,他后台很硬。他的幕后老板,是这几家夜总会的老板,叫赵哥。”

“几家?”我脱口而出,也难怪,天都也是他的地盘,我怎么没有想到?

“赵哥对他相当信任。他今年也不过20岁,却被委以重任,照看着赵哥所有夜总会的生意。鹊桥、天都和梦龙都是他管的。”

我突然想到他身上那些伤疤,不由又问,“他好像受过伤,身上有很多疤。”

“那是肯定的。没权没势的人要发迹,就是靠乱生财。怎么乱,怎么来。不靠打打杀杀,怎么得来江山?不过,这么年轻做到象他那样的,还真不多。”

她说完,却不忘回答我的问题,“没听说他中意过哪个女孩,如果他那样对你说话,说明他真的动心了。”

“你摆脱不了。”

她一语中的,也绝了我的念。

习惯了孤独的心,从不敢奢望在人间得到真爱。从来无所适从也无所依靠,并不梦想有谁能与我相依相伴。如果爱情最内涵的东西只是占有,那么我宁愿永不拥有。

不肯妥协在这种威胁里,正如不肯妥协那种平安稳定却充满暴力、屈辱的家庭。思想日渐沉重,欲望重叠往复,心态愈发成熟,爱与恨的感情,变得似熔岩般纯粹,翻滚,却催发着脆弱中变得坚强笃定的个性。

爱,原本是没有名字的。在相遇之前,等待就是它的名字。

我不知道我曾经等待过,也不知就算我等待过,等待的又是谁?

但是我敢肯定,我孤高青涩的心里,从不认同我会属于谁,或被某个人拥有。我愿自己象尘埃般没有常态,象空气般虚无缥缈,人人都可以看到我,感受我;但人人都不能抓住我,掌握我。

这个人——决不是我想要的结果。

出得门去,屋外并没有人。我和岳惠相视一眼。顺着长廊走去,直至走去大厅的吧台。才复又见他。

而他,只是走到我身旁,不在意众人目光,俯首对我附耳,“走吧,别让我等得太久。”

抬眼能看到的眼眸,充满了温柔中的肃杀,宠溺中的坚持;甚至,是宽容背后的威胁意味。这一刻,心神俱失,突然认识到,我在这威胁面前,是如此瘦小瀛弱,如此不堪一击。他的一句话,似乎就完全决定了我的命运。

沐浴,原本要涤荡掉身心原本的污浊。却不想,浸y了满心沉重的心事,令原本轻松的心,再也不能快乐。

但发现职场如战场,不管我心绪如何,我还是要去扮演那个惯常的角色。

岳惠对我患得患失的眼神很是在意,总想找点开心事吸引我的注意力。

今日陪的客人,是曾经的熟客。那个男人以前见过,也很聊得几句。但我今天却没有妙语连珠、字字珠玑、出口成章,只是多了几分木讷和矜持。

“小廖,我们跳舞去。”他拉我起身,我职业性地笑笑,也随他身后。

他的手象往常一样拥住我,指在我玲珑的腰上轻叩。依然笑着,神情暧昧。这里的男人,总想吸引我们真心的注意,从而得到虚荣心的满足。若我们能对他真心相许,那他一定会欣喜若狂。小姐与欢客之间的这种心理游戏,不过就是这个本质。

“怎么了,美女今天看上去不高兴啊?”也是此处惯客,早会察言观色。

我笑出常态,“哪有?跟您在一起,还会不高兴?”

他大喜,却手下使劲,将我的腰抓握得更紧。

我感受着那力道的变化,一如他欲望的升级。在这里的男人,要的是什么,从来都是直接而。

此刻心中竟生出一丝异样,我的耳边竟回旋起他那暧昧眼神的话语:“你身上还有干净的地方吗?”

那yy的眼神重现——“这里,这里,还是这里?究竟哪里没有被男人摸过?”

突然,心里燃起一丝沮丧,似是知道某种力量已将我埋葬,我在无助挣扎中,却连啜泣都毫无力量。这身边的姹紫嫣红、迷幻灯火,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凄凉。

云淡风清的握手寒暄,却掩不住金钱主宰的心态思量。不过刹那之前,这里还是和风细雨,欢声笑语不断,但在我的心里,却预感到,此处的筵席已散,明日也许我将离开。

“不要让我等太久。”

他那名目张胆的威胁,控制了我的从容和淡定。让我心绪沉在矛盾的纠结和盘算里,希望得到令我自己都满意的结果。

他到底要做什么?他又看中了我的什么?如果乱世红颜是抢夺的标的,我一样有勇气选择将自己给——懂我的那个。

而他——

他懂我吗?书包网电子书分享网站

三十三嫉妒1

三十三嫉妒

一连几天,我生活在心事重重的矛盾里。这因果,只有岳惠知道。

但她真是胸有城府,能藏大事。我不提,她对谁都决不乌鸦嘴。甚至,吕延春一如既往地要带我出去吃午饭,她也只是象往常一样,跟我讨论穿哪件合适,或者大概几点回来。

唐博丰深藏不露,这期间对我没有任何不利的举动,甚至电话也没打一个。如果不是他那爱恨交织的神情,深深刻在我的脑海,我真会疑心:自己是不是误会了他的威胁,还是他也正逢场作戏?

对吕延春,虽然我把他当哥哥,又当朋友,但并不想求助他,来解决我被s扰和威胁的问题。求人不如求己,再如何,我和他相识在舞场,就不过是舞场的知己、欢场的知音。

从他不能为我而抛弃家庭的现实里,我就早已将这段感情分类:在黑暗里,它能纯粹艳丽、不含糟粕;但在光天化日之下,却一定会昙花一现,瞬间凋零。我和他的这种孽情,见不得光,置在人前,定是让人嗤笑、蔑视不已。若我违背天意、逆转这自然规律,那么只有我自取灭亡,连这个不易得的朋友,也将失去。

象往常一样,我坐上他的桑塔纳,从华天的正门出去。

那年头,政府的人爱开桑塔纳,除此之外,还大概会有什么轿车品牌,我现在已经不能想起。

我当然不知道,我甫一出门就被人盯上,哪怕只穿了最普通的牛仔、甚至没有化妆。

我更不知道,已经有很多人知道了我的名字,并且把我的名字刻在脑海,只因为,那个冰般冷静又火般热情的少年,早已发誓要将我的翅膀烧灼,再也不能飞离他的身边。

95年,还不曾流行成片的红灯区,各大夜总会、酒吧、歌厅、酒店在这个小城也只是星罗棋布,没有统一的规划。那些走台的小姐也是很辛苦的,一旦有酒店要人,她接一个电话,或许会从城北走到城南,一路风尘仆仆,至少耗时30分钟,才会到达工作地点。

我第一次坐轿车,坐的是吕延春的车。

他的职业,我没有问过。如果他想告诉我,我当然愿意记住。但他很少说,我也不问。我与其他小姐的不同在于:只争今日,无论朝夕。我不需要攀附住某个达官显贵,以获得之后的保障。因此,也从不用心却了解他的过往。

但还是会关心一句,“带我去哪里?”

他微笑着,不失向来的亲昵,“你想去哪?”

我的心,不甘于只在这黑暗的角落沉沦。虽然夜晚我属于这里,但白日我是自由的。可以去我想去的地方。增长见识是为了谈吐惊鸿,谈吐惊鸿引人侧目,不过又回头来让我增长见识。象眼前这个被我吸引的男人,以我的不俗为美,又同时滋生了他要让我更增见识的趣味。

“冰然,在这里,你不要只看到不好的地方。这里是很乱,但是象你这样,敢离开传统的家,去见识外面海阔天空的女子,还真是不多见。”

“我愿做你的朋友,尽我所能,让你了解你感兴趣的东西。但请你相信我,别拒绝。”他说这话的时候眼中闪着真诚,那一刻,我就相信了他。

歌厅的小姐不会随便跟客人出去。一旦出去,也会被认定她出台,跟那个男人定然是在外有不清不白的交易。我曾经以为,他也是不可信的,也谨遵着前辈的金科玉律。但慢慢地不以为然。

我信他,因他是一个男人而信他。

在这里不可能真正的朋友,但他要跟我做的朋友,的确是世俗的朋友概念之外。我相信在那黑暗的角落里,尚且对我能保持纯正友情的他,在斑斓夺目的阳光下,更不会有非分的举动。

走出去,靠的是胆大。因为走出去,所以才了解,不再信传言的可怕。

就像此刻,我只是在副座上轻舒四肢,“随你!”

他对我宠溺地笑笑,“昨晚很晚吗?这几天我比较忙,没时间过来找你。”像是解释吗?我其实用不着他的任何解释。戏里戏外的区别,我分得很清。

他像是回味过什么来,冲我高兴地说,“西门外开了一家新的饭馆,是广味的。走,带你去吧。”书包网。。

三十三嫉妒2

之前,我对吃毫无概念。什么川、鲁、粤、湘菜系之别俱是天书。

从小到大,不过是母亲的安排养育下,粗茶淡饭度日。我何曾想到:尝尽天下美食,不花一文,竟是这般容易?

进了那粤菜饭馆,确有粤式风范,装潢金壁生辉。但现在这样的地方去得多了、见得多了,即使是遍地铺金也只激起我的视觉疲劳。

领位小姐带我到餐桌处,看到这处挂满藤蔓的长椅,才眼前一亮。

此处装潢还是有与众不同之处。从天花上自然垂下由藤蔓装饰的吊椅,两张相向的吊椅间,铺就的是藤编的餐桌,上铺着彩色玻璃。一旁的窗台下,有人工的小渠,里面游曳着自由的红色金鱼。

自然的绿色和人工的色彩艳丽结合,将气氛衬得温馨中带着热烈,沉静中不失浪漫。

适合情人相约,知己小酌。

我暗暗喜欢。也知道这个人,真的是来带我外出见识的,他带给我的风景,每次都与众不同、多变且温存。

他毫无顾忌,象我在歌厅坐台那样,轻拥我便和我一同坐在一张长椅上。这个亲密的距离,不会引起我任何的不快。习惯成自然。

我偷看他一眼。这样的男人,对我这般呵护和珍惜,又始终如一。我生命中真正需要的,也许就是这样的男子吧。飘飞思绪,突然又想起那张神色中冷酷与凶煞并存的脸,竟不自觉的战栗。

他与他,真的是:一个在阳光下,支持我的独立,愿意让我开放得更美,恨不能向我展示出所有的美好与甜蜜;另一个在黑暗里,将我置身危险,不许我自主命运,随时有要将我吞噬的野心。

如果我选,我还是愿意选吕延春。安心、静心、温馨。

他要来菜谱,仔细看。

“你来过?”我问。

“当然,”他的目光从菜谱移到我的脸上,“不然,我怎么敢带你来。”

已经感动的心里,再激出一丝暖意。我低下头去,装作和他一同看菜谱。

冰镇活虾、蛇r煲、红烧香辣螺,要的几道,尽是标准的粤菜。

“蛇r?”我吓一跳。

“啊?”他淡淡地,“熟的,不像虾,是生的。”

我再次震惊。生于内陆,长于内陆,从不食活物。听他说说,便觉浑身起j皮疙瘩。见我紧张,他不由得爽朗一笑,“怕什么!美味!”

我半信半疑,亟待菜上来,发现不过是冰镇的活虾,被冰封得皆已毫无生命迹象。旁边精美的小碟内摆放了芥末酱。

我看看他,不敢下手。

他执我的手,让我触摸那冰凉的生命。而后略带深意地,在我的脸侧轻语,“冰然,怎么你会起这个名字?”

我暗暗地想:为何?

冰,代表那样纯粹的透明,没有心计城府,始终天真如一。我不是冰冷的冰,我的性格似火,热烈奔放;却是坚硬的冰,一面是水,一面却是尖锥般的杀人利器。我不是冰天雪地寒冷无情的冰,正义感依然存在,是非感依然清晰;却是无法呼唤自我的冰,我的内涵和真实感情,似乎早已被冰封,难以消融。

若我能抚乩测字,定当妙语连珠:冰,左水右水,说明我柔情似水;合则为冰,说明我心冷硬,可敌双刃剑的嗜血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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