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部分(1/2)

那女人看着我,直上下打量。

“你坐过台?”

我咬咬嘴唇,不耐她这样、锥刺般的目光,就好像集市上,拉住了牲口嚼头的买主。既是他找的人,我相信他有恶毒的目的。对面前这个本来让我又惧又厌的女人,也没有好声气。

“坐过。”我冷冷的,根本不看她。

她愕然地呆住,似是料不到我有这幅态度。一呆之下,不解的目光看向唐。

他不置可否地一笑,“她可是华天的台柱,老手了。”

“哎呦!”裘姐夸张地一笑,“我说怎么兄弟巴巴地给找来,真是个人才!”一边却过来热热地拉我的手,“妹妹叫什么名字?”

我依然冷冷地。对这个人、这个气氛毫无兴趣。

不就是坐台吗?有什么好怕的。身为小姐,到哪里还怕坐台?

我内心里发出一声嗤笑,口舌毫不遮拦,“有客人吗?裘姐能否给我安排?”

我看到他深沉的目光s来。

但我却是将目光迎面而上。

他看我几秒,眼神飘忽闪烁,持续着恶的光。有一刻,似乎放弃了心中的某种坚持,但再一刻,就神情变得更加冷漠。

他若有若无地眼神看向我,“不要那么没品,什么样的男人都陪。象你这样让人看一眼,就全身血y的美女,要学会选择适合你的男人。”

转向一边的裘姐,“好好给她安排!”

却对我邪笑,“千万别让她太失望……”

话语中没有尽言的深意不由让我打一个寒噤。书包网电子书分享网站

三十五威胁2

我看他转身,那高大的背影带着冷笑,扬长而去。

这个人,把这样沉重的伤害和威胁,轻轻放在我此时对前途无可预测、懵懂无知的心里。他是否知道:这一刻,我是虚弱的?我是无力的?

我想伪装出自己的成熟和老辣,梦想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出污泥而不染,不受伤害、独善其身。但这浅薄的奢望在我面前的女人那里,早被看得幼稚可笑。

我心里那从不肯流露出的脆弱,那一直掩藏在繁华烟火、艳靡歌舞之中的自我,是那般孱弱地摇摆双手,想要获得珍爱和保护。

有一刻,我甚至想拉住他的手,告诉他:不要这样伤害我。

其实我并不想堕落。我只是给自己一个改变命运的途径、体验异样人生的经历。是因为我经历了没有任何自由的童年、读了太多别人的故事,现在只想做一个与众不同、独立自主的自己。

我依然有羞耻之心。

我不像他说的那样不堪。我冰冷的外表下,深藏着想保护的是:一颗粉雕玉硺、透明晶莹的心。那颗心充满好奇和热情、无所畏惧地疯狂奔向自由世界。我挣脱管制,只是为了让心灵自由、让灵魂成熟、让意念放松。我曾经生活在阳光下,在那里希望得到爱、得到尊重,那个光明的世界并不能给我。

我选择了黑暗,我选择在这里自恋、自爱、自我保护、自由生活。

我,并没有错。

但是他会懂吗?

他不懂。

他对我的外表心生厌恶,他因为得不到我的服从与臣服,所以否定、鄙视我。冷冷地离开了。

在我隐隐的需要面前,他的身影和力量变得苍白、虚无。

他从没占据过我心里的任何角落。

这一刻,他让我明白:即使置身于喧嚣灯火、浓情歌舞、五音天籁中,视觉和听觉都被欲念陪伴充盈得满满——

我却依然没有摆脱孤独。

我以为:有着诗般气质、梦般灵感的自己,在这里,已然找到了让自己幸福的源泉。但突然发现:我似乎错了。我孑然一身,依然以我伶仃的灵魂在面对所有可怕的现实。

转过身,只能面对这个面容可怖的女人。

她转眼间换了幅表情,那张脸不再有刚才亲热、熟络的主动。我惊异于这变化时却发现,她的目光无情、y冷,姿态高高在上。

“小丫头,别跟我玩这套!”她y暗的目光盯住我,“我出道的时候,你还没长牙呢。装这傲给谁看?”

我一惊:这女人果然不是好惹的。

“跟我做,就听我的!我底下十几个人,要是都象你这样有脾气,我还怎么混!听好了!从今天起,你就给我乖乖的!竟然还敢给我脸色看,你是不是活腻了!”

她恨恶的目光,似利剑般的s来。一下子竟把我伪装的坚强看穿。

烈焰红唇徒增了强硬面容的几分凶狠。这恶的气质大概也来自长年黑暗世界的荼毒,这样年纪的女人在这里,本身就不再有招揽生意的资本,但她们却凭着曾经过往的艳情,依然有对新人颐指气使的欲望。

三十五威胁3

我的眼里现出惊恐。

这样的人,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会遇到的。在之前经过的人里,除了某些居心叵测的客人以外,人人都互相尊重、互相需要。没有人对我用这样居高临下的气势;也没有人对我表露过如此强烈的支配、c纵欲望。我一直以为蔡平那样的女人就已经够恐怖了,没想到现在这个,恐怖一千倍。

心里突然y影重叠,被未知的沉重无声无息地笼罩下去。

我默然不语。

自傲并且自信的心,不是认同了她威胁的力量。而是现在,并不想把她的话听在耳里。一个妈咪,再怎样也是靠管理小姐挣钱,我不信:对这样心如止水、欲望淡然、心态随意的小姐,她能有什么能让我闻风丧胆、c纵我的手段?

利诱或者威?

第一种,我不动心。我所要的利,轻易就可以得到。小费收入对我来说,已经是天文数字,我不需要出卖得再露骨或再彻底。得到更多的钱,对我来说,只会增加花钱的沉重和烦恼。太多的付出,对我来说是危险更是损失。

数学不好,但基本的得与失、利与弊,还是会精打细算。

第二种,我不害怕。威的气势,她不会比唐博丰更盛。她是女人,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不会充满雄性的气息。而在黑暗世界,让我真正恐惧的,只是我的身体被侵犯,失去我的童贞。

那美好的第一次,即使我深知每个细节,在这里又遇到如许诱惑。但我不肯。不肯把它交给我不爱的人。即使我堕落、失去尊严、沉迷欲望、被光怪陆离的诱惑侵蚀,但,我依然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子,我并不想,在这里葬送年少的人生。

我不属于这里。我只是喜欢现在的投入。将来的某一天,我会认同这回忆里的每一件美好往事。或许年迈时会向我的儿孙展示日记,告诉她们我曾经的故事。即使我不愿做道德的卫道士,但依然不想迈过基础道德的底线。我不想在这里留下耻辱、问心有愧。那样我会在讲述一切的时候,对有的事难以启齿、无法诚实地开口。

我会走,但何时离开,对我自己都是个谜。

在这时,来了两个男人。

似是和裘姐很熟,上来就相互寒暄。裘姐笑得很夸张、脸上的皱纹变的更深、挤做一团。同时柳腰艳摆、花枝乱颤地让我在一旁坐下,自己去招呼服务生给他们安排座位。

看着她摇摆扭捏的身躯消逝,连着那刺激的香水、气味一并随身带走。我才似乎松了口气。开始坐在沙发上,无所事事地等待。

这个地方我初来乍到,凡事都很陌生。再加上遇上的这个女人,也没让我有“既来之,则安之”的兴趣。我左顾右盼,打算看看周围都有哪些故事。

——不远处的沙龙,坐着一对男女。小姐笑餍如花,男子多情温存。他们窃窃私语,情语缠绵。会心处相拥大笑,一忽儿又浅酌一杯茶,继续谈天说地。

那情形像极了我与吕延春。

我不认为这景象有何丑陋不堪,只看到这融洽气氛中的真情。

每次坐台,我都暗暗祈祷,千万不要被我碰到过分不讲理的客人。而每次,军哥都出于惜花之心,将我视为台柱,总要保护我,不受粗行秽言的伤害。再不济,我年幼不会来事,每每遇到险情,总有岳惠在一旁帮着化解。是尔一直以来,我都不曾见识过真正可怕的色欲纠缠。与岳惠一直在合作的默契:如水柔情、冰冷中带热烈的氛围,一向都是我们强力的保护伞。

绝境逢生、险处脱身,都不是我个人能力所为。我凭了年少、美貌和娇憨,堵住了虎视眈眈的悠悠之口,但不代表,我真的很有职业能力,能平息掉男人蠢蠢欲动的欲望。

这世上,能有几个吕延春?

我在这、强势的欲望面前,一样会抱头鼠窜、逃之夭夭。

但这一刻。我已是孤独的。

我在独舞,却发现天使已然折翼。那未知的世界充满了叵测的危险,而我,不能自我保护、什么都不能做。

三十六苦难1

三十六苦难

裘姐已经过来,却是笑餍依旧,冲我点点头,示意我过去。

我无奈地站起身。今天的心情里,没有一丝认为坐台是消遣的感觉。反而对这个陌生地将要发生的一切,充满了忐忑不安。

红裙依旧平坦舒展;身材依旧玲珑皓然。但心,却是百转千折里,融合了太多的不情愿。我不愿在这种气氛下,在这样的人驱使下,去做充满屈辱意味的傀儡。

即使心里挣扎不已,但面子上还是不愿撕去伪装。勉强笑笑,跟她去。

鹊桥比起华天,场子大了很多。外围的沙龙台位,被布景衬托得忽隐忽现,在大厅里放眼望去,看不到尽头。跟着裘姐往里去,竟然不知道后面金壁堂皇的所在,容纳了这许多的豪华包厢。

同样是包厢,面积陈设与华天相比,有云泥之别。我甫一进入,就觉得豪华满屋,贵气人。壁纸装饰的墙面天衣无缝,地上铺设着厚厚的纯毛地毯,样式大气的沙发侍墙而立,室内灯光朦胧、优雅。在包厢三分之一的内墙处,隔出了一个小间,墙面用大幅美女油画装饰。

场所的高雅,往往欲盖弥彰。

我正在想里面的小间干什么用的。裘姐已经拉我一把,示意我见客。

已在沙发内落座的,是三个男人。

凡是到这里来的客人,在我的眼里都是一个样子:

——他们是男人。

——他们是有钱的男人。

——他们是来花钱买笑的男人。

“各位大哥,这是我们这儿新来的小妹。”她拉过我,恰到好处地轻轻一推就到了茶几边缘,“今天刚来,就跟各位大哥见面了,真是有缘呐!”

她的开场白很经典,让我省去了一切的自我介绍。我心里深呼口气,对勉为其难的今晚,决定安之若素。

其中为首的一个男人,目光森冷。他深靠沙发,惬意而坐,眼神上抬,几秒钟之内,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了几个来回。我移开目光,不想他那么直接地紧盯着我的敏感部位。那只让我感到自己似乎此刻,在这些男人面前被剥光了一般难堪。

他虽然面无表情,却转脸对裘姐说,“这个够靓,长得可真嫩!我就喜欢头发长的!这个,我要了。”

语气和目光一般地猥亵,让我不由得一激灵。在华天多久,都没见过类似这样粗俗、直接的男人。而一旦这种人出现,蔡平会立即安排那些走台、出台的小姐去应付,绝不会劳烦我和岳惠。

我向来对这种人敬而远之。因为知道自己的功底不够纯熟火辣:我的吸引力,在那些有知识、有文化、有品味,喜欢玩点高雅以博红颜青睐的男人。而这样的,一向是我的禁区。我没有陪过,也从没想过自己会去陪。

再者,也从没经历过自己真的象商品,这么直接地从卖主出手到买主,没有一丝含蓄和过渡,如此l。

有一秒,我将落败的目光看向裘姐,想求她给我换一个台。但她森然的目光恶狠狠地视而来,让我一瞬间灭了幻想。

唐博丰与她,一定都是故意的。

他们给我难题,一定是想看我好戏。

想到这斗争的本质,我突然有了底气。想看我笑话?我求你?

我不会!

就为了不向那份羞辱和占有低头,我也要从今天的作战中逃脱牢笼!横竖是一死,不过对,毕竟我有经验。使出浑身解数、运用全身智慧,我就不信,我会对付不了。。书包网最好的网

三十六苦难2

我款款地走去,按照一向的习惯,落坐在那男人的身边。

他带着露骨的笑,似乎我这样直接很对他的胃口。飞快地,他的手游向我的腰,紧紧一揽,接踵而至的是,他的大手紧捏了我的腰一把。动作的及意味,让我刚刚冷静的心再度有丝惊慌。不过一秒钟,我就与他肥大的身躯贴在一起。

我感到窒息,这样露骨、直接的占有,令我屈辱的姿势,身边所有的人,居然以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视而不见。

这男人还大嚷着,“赶紧的!还有小姐没有?我兄弟都坐了半天了!”

我这才细看他身旁坐着的两个男人:一个长相猥琐,一个面容凶恶。其中的一个,脖颈上带着粗重的纯金项链,半条臂膀上布满刺青。他们绝不是好人,也绝不是我曾接触过的,那般风花雪月、肯柔情相诉的客人。

我的手心在细细地渗出汗珠,一丝紧张,在我七上八下的心里生了根。今晚,我会安然度过吗?

不到3分钟,裘姐又轻车熟路地带来两个女子。

两个看上去比我大许多。在这里的女人,往往都看不出实际的年龄。看她年轻,却遍身沧桑;见她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

那两个女人坐下,即开始张罗着点歌跳舞。一时之间,与男人之间的寒暄不断。

“大哥,喜欢什么歌啊?妹妹陪你唱?”

另一人却牵那男人的手要去跳舞。

我坐在那里,也想要怎么打发时间,完成任务。正想起身邀那男人共舞,不想他却先声夺人,“小姐,陪我跳个舞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此处打发时间不过就是歌舞而已。我刚站起来,他却狠狠拽我一下,我整个人,瞬间跌在他怀里。

一股浓烈的男性气味充盈我的鼻腔,他却强迫我接受他的拥抱。我挣扎着喘息,“我们——去——跳舞吧!别——别这样!”

那男人根本不理我,只是一个劲地连脱带拽,将我搂抱着进入里面的小间。

外间那两个男人的y笑响起,“老沈这么急,这么快就想办事啦?”

另一个更露骨,“那小妞不错,细皮嫩r的,脸蛋也漂亮。老沈哪忍得住?没准早硬了!”

而我此刻惊得魂飞魄散。

天啊!这么可怕的事,居然要发生在这里?!发生在今天?!

有一瞬间,我全身的血y倒流,脑子一片空白。瞳孔如炬,却只怔怔看到面前男人猥琐y笑的嘴脸,他肆无忌惮地暴露着自己的欲望,此刻看我就像待宰的羔羊。

他发出狼一般的喘息与嚎叫,眼神里闪着茔绿的光。

“你还是处女吧?”他喘息着脱自己的衣服,一边鹰爪般的手控制我的身体。“我最喜欢处女了。刚才说有新来的,老子早耐不住了!”

我挣扎着,“我没说我干这事,别这样!”

“不就是钱?”他一脸不屑地财大气粗,“你想要多少?老子今天带了一万。只要让我爽够了,不够我还能给!”

我惊惧地嚷,“不!——不!——”

对这突如其来的厄运,我已失去了控制局面的能力。

他已然脱了衣服。肥硕的肚楠突显、丑恶的皮肤透着狰狞的纹路。灯光不亮,但他的躯体却闪闪发光,一下子将我的精神吸入了另一个时空,进入一种游离的状态。我开始恍惚,听觉、视觉某一刻颓然消失;而他的手,却紧抓过我的手,强迫我摁在他裤裆处。

“来,给我摸摸!”

我突然清醒过来,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我紧握了手指,不敢去碰触。太肮脏!太龌龊!太!太恶毒了!我心中的愤怒与震惊;无助与抗争;精神的游离与清醒都在彼此交织,将此刻的我,烧灼得血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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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掰开我紧握的手指,迫我接触他那的硬物。

我象触电般地收回手。

天啊!我疯了!我居然碰到了男人的那东西!

在之前,虽然我早知道它会这样,但真正让我去摸去感触,这恐惧足以让我少年的心发抖、战栗。

这一刻,我失去了一直支撑我的坚强、淡然的信仰。我开始否定自己,第一次痛骂自己:这个愚蠢的、自大的、无耻的女人!你到这里来,就是为了这个肮脏的交易!没有尊严、出卖自己的命运吗?这个蠢货!你就是这样断送自己?这样猪头狗脑、不知廉耻!不要脸吗?

被人厌恶是对的,因为我真的早已迷失。

我早已不再是我了!

“哈哈哈!”我忽然发出凄厉的狂笑:我疯了!

在这样的刺激、伤害面前,我根本没有力量去分析、去面对,我分不清真我假我,他们一个纯洁真实;一个堕落幽暗,真假难辩的结果是:我只能神经错乱。

我只能疯了。

但是手与脚,也一样疯狂地对那男人拳打脚踢。岳惠教过我,男人再强大,那里也是死x,危难之中,只能攻其死x。

而我为求自保,是那般拼命地踢向他的命根子,生怕他还有反击的力量,故而又是一脚。他绝对料想不到我看似柔弱的四肢,会使这么恶毒的招数。不过两脚几拳之后,他一声惨叫,砰然跪下。

“怎么了?!”外间的男女蜂拥而来,看到这幕,都愣住了。

从他们的目光中,我看到了极度的震惊。那两个男人凶狠的目光象刀子一样地s来。

“臭婊子!”啪!啪!其中一个向我挥出两个耳光,力道残狠,将我扇去摔在墙角。喉头一丝腥甜涌出,唇角有着抽裂的疼痛。

另一人却上前扶起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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