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1/2)

可是,我原本是有计划的。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十二冷伤2

怎么会这么快就偃旗息鼓,臣服于风言风语给他制造的y威里了?

心有不甘,但陈琳坚持的目光,让我不得不承认,有时候,冲动无济于事,反而把事情弄得更乱。

岳惠见我大计已定,自此告别。陈琳陪着打算负荆请罪的我,回金花去。

忐忑不安加忧心重重,让我一瞬间心理苍老了多年。陈琳一路上看我脚步沉重,愁眉紧锁,不由得笑出声,“冰然,你真的这么害怕?”

“嗯。”我无言以对。对他,我的了解并没到炉火纯青的地步,因而越这样,越有无法预知危险的慌张。尤其在我明知道惹了他的时候,居然手足无措,不知道做什么,可以淡化他的愤怒,说什么能解除那些误会。

“勇敢点吧,你不是一向这样的吗?”她拉我停下脚步,目光清澈坚定,似乎想给予我某种支持,“不要怕,就像那天你要替我出头,那么勇敢无畏一样。”

哦,那天,我真的是步履轻松,将一切视同儿戏啊。今日,我还能那么洒脱吗?不忍漠视她的鼓励,我沉重地点点头。

蹑手蹑脚地走上5楼,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生活又给了我新的挑战。

拐个小弯,冲至508的门口,见房门大开,我不由得一愣。

房间里居然站着赵婉婷,她肆意地翻弄我的书和东西,此刻正随意拿起一本,随心散漫地手一松,书砰然落地。

“你在我这里干什么?”我大声上前质问。

她神情一愣,倏忽笑了,笑得狡猾又恶毒,言语更是让我不寒而栗。

“唐哥,给你戴绿帽子的人回来了!看上去昨晚过得不错,春风得意?”

她的目光,目的性极强地投向有床的那边墙。我向前再走两步,看到了他。

他斜靠在我的床上,枕依着我的床头。大脚傲慢地放置,肆无忌惮地张扬着他对这一切的所有权。对上他的眼,发现内里是冷漠的宁静,却犀利地压抑着莫名的愤怒情绪。

有着心虚,却强自争辩,亦或解释,“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少装蒜!”赵婉婷抓住我的把柄,因而气势人,“昨晚你去哪了?住哪里?跟谁在一起?是个男人吧,还跟人去过夜!唐哥的脸都叫你丢尽了!还装?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的人都看见你了!”

“够了!”那边原本表情冷漠刚硬的男人,终于出言。“我来问她,你们都出去!”

赵婉婷洋洋得意地表情,象我使了个‘你死定了’的威胁眼色,冲着门口的陈琳大喝一声,“你耳朵聋了,叫你快滚,没听见啊!”

回头看,陈琳原本笃定的脸一脸苍白。她刚才才明白问题症结所在,已经晚了。是否,劝我这样自投罗网本来就是个错误。书包网电子书分享网站

五十二冷伤3

当这份空气里,跟我共戴此天的,是这个危险人物时,我更是心惊胆寒。

他的目光一如曾经那般冷漠,只不过这冷漠里,压抑了那么多爱与恨交织的情绪,让我不自主地有着罪人的忏悔意愿。如果此刻他说出口要求我认错,我一定会的,会放下我曾经的傲气,真诚地实心实意地去解释,去道歉。

可他依然斜躺在那里,动都没动。不仅是身体,还有眉眼表情,都是静止的、压制的、没有变化的。

这一刻,他宁静地象死神,配合着周围的空气,一片死寂。

恐惧笼罩了我。

之前,我没有了解过黑道的清规戒律。不知道所谓黑社会人士,对待有这种出轨事实的女子会如何处置。单是从他那一脸凝重、赵婉婷的志在必得,我已有了预感,事情越来越不简单了。

“过来!”他终于出声,对我来说,两个字缥缈得似来自天外,因为我已经被压抑的气氛,抑得走不动路了。

我默默地走向他,侍立床侧。

“你真是出我意料,就是喜欢跟有妇之夫纠缠不清?”他冷冷地瞥我一眼,“他很有钱,还是很有男人味,让你失魂落魄了?”

那语气对我的鄙夷显露得充分完整。就是这份鄙夷不齿让我刚刚软下的态度,有了挣扎强硬的勇气。

“那是我的事!”我的声音小得自己都听不见。

他冷笑,“行啊!跟我吵几句,就转身去找别的男人。怪不得古语说:婊子无情!”

他还是说出来了。他还是说出来了。说他不在乎,其实他看到我,满心满念的都是那个词——婊子。

“婊子又怎样?你虚伪又虚荣,你爱你的脸面胜过一切。你有什么资格,笑话我这个婊子!”

他跃起身,“这就是你眼里的我?”

他冷面以对,声音充满寒意,“不愿意跟我,却人可尽夫,随便一个男人,都可以和你过夜?”

“你竟然这样侮辱我!”我红了眼睛。

他却并不心软,“我说错了吗?昨晚你跟他做了什么?”

他眼含深意,“你敢——对我坦白吗?”

“正因为你自己满脑子都是那么龌龊的念头,所以才把别人都看得那么不堪!”他的话再次侮辱了我,泯灭了我的尊严。

他嘴角弯起,似乎得到了什么确认之后闪过喜悦,“那么说,没有——?”

“没有什么?”我冷冷地笑,言语伤人,“你能不能表现得像个男人,别让我看不起。”

他被我的恶语击中,脸上神色突变,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我。显然被我气到极点,脸色忽明忽暗,目光森然,似要将我生吞活剥般的凶残凝视了好久。

一股森冷的空气,出现在我与他之间。他下地,一把就扼住我的腰,将我的脸紧紧贴压在他胸膛。耳边听到自上而下的蕴含暴怒的一句话。

“我不是男人?!今天我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

听到这话里的危险意味,我已经被他完全钳制。明白了他接下来的目的,我不由得身子一激灵。但挣扎已无济于事。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五十二冷伤4

他低头,唇火热地吻上了我,因为愤怒而狠狠用力,失去了初吻那次的温柔和呵护。他用啮咬的方式,攻击着我的唇舌,刚硬的力度让我无法自主。

微微的痛感袭来,他的唇缠上了我的舌,迫我张口无法拒绝。男性的欲望和野性气息充斥了我的头脑,浓厚的强占意味,引导我迷失本性。我不经人事,而他却深谙此道,我咿唔着含混不清地想说,“不,别,不要,——”但那些话都淹没在无力的虚脱里,出不了声。

他置若罔闻,控制着我的身体,动作只会越来越。带着嗜血的冲动,他几乎要用他的本能将我完整吞噬。他的双手,曾安抚过我,温暖过我的心,现在却那般肆意地游离于我的身体发肤。肆无忌惮、为所欲为。之前从未触碰过的地方,现在几乎全军覆没地被他蹂躏。

他的大掌轻车熟路地,探伸入我的衣服,地抚上我的胸。在那里,他的手第一次触到我柔软的敏感之处,竟然停下百般抚慰千般温柔地留恋。他的吻依然是那么深沉,带着灼热的窒息感,而他自己,也被那只手的满足,到发出不可遏制的声音。

“冰然!我要你!冰然!”

“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那低沉的嘶吼中带着不甘,似乎只有这样摧残我、占有我、泯灭心性地满足他的欲望,才能让他的灵魂解脱于莫名的痛苦,超脱到他向往的地方。

这样的他让我陌生,似乎他拥有的也是:那种没有自制力的灵魂,无奈地陷入了这骇人空虚的万丈深渊里。

感到热度传来带给我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我恐惧无助地伸出手,想扯开他。但他明了了我的目的,扼住我的手腕,温柔地一牵,我整个人都被他侧拥得更紧。他近水楼台般地,就势带我滚落床上,硕大的身躯压住了我。

身躯和大腿迫我动弹不得,他放松了唇舌的攻击,冷然审视着我惊慌失措、而又掩不住潮红的表情。

忽然露出一丝邪笑,在我耳垂边暧昧地呼吸,“一会儿我就会让你懂: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别怕吃不消,第一次,我不会太贪心。”

我的心都恐惧到痉挛了。

这绝不是我想象得到的结果。

莫名的疲惫和酸楚袭上我的心头。这样的姿势和力量对比只会让我感到屈辱。我不认输啊,那样强烈的自我意识,那样苦苦挣扎、百般护持的个性,在此刻被强权压制着,屈辱地低头。

今天过后,明天的我,该怎样面对明天的生活?

我的眼里渐渐涌起了悲伤,被我无法自主的命运,和一片黑暗的未来驱赶出了绝望。冰冷的泪侧流出我的眼眶,顺着眼角一缕缕地流入发际,源源不绝。我哭得虚弱而又无力,哽咽着、抽泣着,心,已没有声音,用昭然的悲伤表明着我的反抗:

“这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你对我这样,还说你爱我?”

他停下了扯我衣服的动作,愣怔着看我。

时间停止在这一刻,万籁俱寂,只剩下愈来愈软弱的喘息,以及逐渐降温的欲望。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激怒我?”他沙哑的声音里沉埋着深深的苦涩,“我是真的爱你,珍惜你。在你面前我收敛了野性,不想那样粗鲁地伤害你,哪怕是动你一根头发,都会考虑再三,生怕亵渎。可你为什么非要这样藐视我、否定我?”

我眼里含着泪,轻语,“一切的根源都在于:我没有爱你。”

“所以,我不能象你需要的那样,去尊重你。”

再次是沉默的死寂。

他脸上所有的热情凝了霜。松开紧拥我的臂膀,从我身上起身,神色黯然地站起。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五十二冷伤5

背对我,声音冷漠:“既然不爱,我不强求。廖冰然,”

“我的心冷了。”

他回过头看着我,眼里蓄满了那样绝望的悲伤,让我敌对的心,不自觉地静默下来。那种淡淡的、柔和中带着脆弱的目光,让我不能再有硬碰硬的勇气,面对他从没表现过的软弱还能无动于衷。

“我一直当你是同类,看到了你的无奈、挣扎和自立。我看到了一个与命运抗争的倔强女子,在周围污浊的空气里保持着镇定自若;看到一朵莲花,在污泥四溢的荷塘淡然绽开花x。你嬉笑怒骂、天真无邪,别人看到了你的,说你下贱,在我眼里,你却是那样清纯,让我。我看到你不为金钱动心,善良爱打抱不平的个性,执拗的脾气,象我的翻版。我爱你啊,廖冰然,我从来没有这样去爱一个出现在这里的女人,直到我遇见了你。”

我坐起身,愕然地盯住他刚毅脸上的那种无助,那种凄凉。忽然心上象被什么扯动了似的,很疼很疼。

“我愿意保护你,甚至愿意用生命去保护你。我不愿意你在我眼皮子底下出一点事,不愿有人冷落你、欺负你。把你当作我的骨中骨,从你的影子里,我看到了我自己。”

“我盼望着你能靠近我,懂我的心,能温暖我,真心喜欢我,对待我就像我是你的唯一,象我一直对你的那样。我苦苦地等待着,希望你能成为我的知己,在我孤独的时候,怀里有个女人可以听我说说话,谈谈心;在我压抑的时候,可以那样出其不意地逗我,取笑我,让我开怀大笑;在我被血腥笼罩,你为我读书、念诗,用那样平静的气氛,安定我的心神。我并不贪心,我只想要这样的一个女人,醒来时可以牵到她的手,能紧紧地抱着她,亲了又亲。还愿意跟她象对恋人,同在阳光下嬉戏,忘记掉那些黑暗的、可怕又血腥的事,用她的单纯改变我的冷酷和无情。”

“我以为在这世界里,你总有一天会懂我、看到我做的努力……”

他苦涩的声音里含了苦笑,“可惜啊,这些都是奢望,是我一厢情愿罢了。你的心里,能容下太多的人和事——你的朋友、你喜欢的男人、甚至是你去为她打抱不平的陌生人,他们是一个硕大的圈子,我看得出来,那里面谁都有,唯独没有我。这样,就是你送给我的命运?”

我的心被莫名的悲伤情绪击中,他心上的痛和失望,和我的感觉好像。但是我又如何去表达,我心境里有一部分失落感和需要是和他重合的?又如何向他解释:我虽然不爱他,但他还有很多地方曾让我动心,我并不是象他想象的,对他那样彻底漠视和厌弃。

心里有着柔软的动心,百感交集,却只能语无伦次地说,“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他无语,在我眼前站立,目光冷峻地盯着我无助又含着矛盾的表情,良久。

“你打算怎么办?”他环视着我一屋子凌乱的书和玩偶,冷言,“你回来想干什么?跟我告别还是向我认错?”

我嗫嚅着,不敢看他。

“我是想,——”我向来诚实,“先向你认错,然后告别。”

“果真如此?还想走?打算从这里出去?”他的声音苦涩,似乎掩盖不住内心的寒意,“欠我钱不还,欠我人情也不给,跟你说了这么多,可你心心念念想的,还是离开这儿?”

“我真想把你剖开,看看你心的样子。你究竟是真的年幼无知呢,还是故意玩我?你当我唐博丰是谁?当我说话做事是好玩的?你当我肯对一个女人这样,就是我鬼迷心窍了?”

我默然不语。该说什么,向来的伶牙俐齿已不合时宜。

而他像是狠下心决定什么,对我森然断言,“廖冰然,你行!有种!有本事!能把我这样玩得团团转!”

“要走可以,把欠我的先还清了!”更冷的话在后边,“从今天开始,你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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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地收拾着废墟般的屋子,脑海里想着他的悲伤、冷漠。一忽儿真实地让我痉挛心痛,另一会儿冷漠又让我不安惊恐。

独自承受着孤独和寂寞,默默地想着他的话,回忆着他复杂纠结的表情,了无头绪。

夜幕渐渐降临。敲门声象往常那样响起。

我不再指望是他,因为他那决然放弃的表情,已表明今后他与我不再会有交集。而打开门果然不是他,是陈琳。

她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我的表情,进门来看了一番,然后问,“过去了?”

什么过去?过去就是失去,过去就是结局。我淡然一笑,点头。“everythingover。”

是的,从今天开始,我自由了。

那个曾强权向我索要爱情的人,已经寂寞、黯然地离去了。我的生活中,再没有人可以打扰我的规则,扰乱我的心神了。

为何?心里有那不甘又不舍的情绪,还在我的心头萦绕,融入着我的血y,强占着我r体的欲念,并不肯脱离我的灵魂。

五十三冷若冰霜1

五十三冷若冰霜

是不是每个人,到了我这样的境遇,都能抛下无助和自怨自艾,冷静面对?但我知道,不管我能不能那样坚强、那样洒脱,为了生存,我必须具备这样的能力。

没有人会再保护我。我必须要学会孤独地去飞。那个错认我为知己的人,也许从今后与我形同陌路,我不能再有任何依赖思想,渴望有人能给我温暖,在受伤时给我安慰。

我没有时间去后悔,世上也没有时空可以逆转,让你去后悔当初没有做什么,或做了什么。我只能深埋下那种苦涩的失落,对镜理妆。从今日始,我又恢复成那个千娇百媚、承前奉笑的坐台少女,我在这情感的得失里权衡了人生的因果——爱,不可得,所以能牢牢把握住的,只有现在的千金一刻。

岳惠原来是先知,我曾与她对面却不相识。

和陈琳一起坐摩的去鹊桥,收敛了那些婉转哀怨,重回往日活泼开朗的性状。从没爱过,何谈失恋?无病呻吟,让人不齿。

陈琳对我冷眼旁观,却转移话题,不曾提醒我想任何不愉快的事。

到了鹊桥,我刻意地离他的办公室远远地,跟陈琳对着客人肆意评价,在心理上分析他们贫富的悬殊。不一会儿,客人渐多,而我手下的几个女孩子也渐渐聚拢来。

莫言最积极,“廖姐,我到了!”

“知道你到了!”我点头。看看时候差不多了,打算去跟任蕊商量。

领班的包厢都分片管。我是从任蕊和崔心妍手里抢过了地盘。至于裘姐手下,都是些出台的、年纪大的,我根本不能和她有合作。

任蕊见我过去,很是熟捻。

“廖姐!”

“有人吗?”我微笑着维系和她的熟络,“今晚能不能先安排我的人?这两天我都没有上班。”

“知道,”她笑,“不过唐哥交代过,你的台他选。”

她一定是不知道,那个人已经放弃了对我的管束。那种安排已经是昨日黄花。

我点点头以示理解,却百般不情愿地,要走向他,讨个活路。

胡朋在他的门口守候,远远地见我过来,笑着点头。

一想到会再见到他,心里就莫名地涌起紧张的空气,似乎那房间里正坐着的,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人物。

我悄不声地随胡朋进去,胡朋还算帮忙,似乎察言观色看出了些端倪,主动帮我问他,“唐哥,廖姐的台怎么安排?”

他的目光左顾右盼,始终不曾正眼看我,似乎我卑微渺小到不值得他一视。那出奇的冷静和着冷漠,让我望而生畏、望而却步。

“随便!”他冷冷地撇下一句话。

而后站起身,对我如透明的空气般视而不见,“我去梦龙,晚上盯着点。有事给婉婷打电话。”

说完,默然越过我,冷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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