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部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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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很想知道,唐是怎么做的。他会放手?还是要永恒的拥有?

睁大了眼睛盯住了依拉汗,他正微笑地看着我,“唐哥最终说了一句话让我记到现在:天然就像我心里一直在爱的那个女人,她喜欢自由自在,这就是她与众不同的野性。天然不能死在我的手里,它只能活在我身边。”

依拉汗的语气里有着深深地感动,“是男人就应该像这样,能舍能弃。后来唐哥放了天然,天然也懂灵性,自己飞上一处陡峭悬崖,孤单地去了。我们都不知道它还会不会回来?究竟有没有可能活着?唐哥那些日子只要有时间,就会四处寻找。有很多陡峭的山崖根本人力难及,可他只要上得去,就一定会上。”

他用敬佩的目光看着唐,“唐哥那阵子真像丢了魂,整个人消沉了好多,有次我们晚上看着月亮喝酒,他忽然问我,”

“为什么要放手?如果不放手,是不是还可以给它立座坟,想它了可以对着那坟冢说说话、喝喝酒,也好过这样让它孤单地飞了,连影子都再也看不见?”

“那是我第一次听唐哥聊起你,他那时心痛得直哭,”依拉汗坦然地看一眼唐博丰,唐的视线低垂,不拦他,也不鼓励他继续。但故事说到这里,我显然是最愿意听到结尾的听众。

“在他的心里,天然就是你。那年他先放了你,让你离开了,却成为他那时一生中最后悔的事。他想你,害怕时间长了把你的名字忘掉,于是就在各种心爱的东西上留你的名字。天然就是如此,他爱它入骨,睡觉都用它陪着。他以为自己不会再犯同样心软的错误,但是对天然,他再一次放手,却再一次受伤、心痛。”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十七狂浪何妨9

唐博丰对往事似乎心有触动,松开我的手,拿起了酒杯,沉闷地仰脖一饮而尽。

心里被莫名沉痛的感觉涌得满满,不由自主地伸手,将手软软地放回在他掌中。他轻轻扭头,对上我的双眸中暗含一丝惊喜。

依拉汗不知对这幕是否看在眼里,突然改变的演讲风格,语调兴奋起来,极有渲染力。

“找了好几个月都没有找到,可是突然有一天,天然自己飞回来了!依旧勇猛异常,穿云破雾、神气非凡。见到唐哥,它是一瞬间就俯冲下来,特别温柔地落在他肩上。大伙儿全惊呆了,唐哥当时如果我没记错,是激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对吧?”

唐稍稍抿嘴,显然内心乐不可支,但因握着我的手,也没起意附和,只点点头,却含笑看着我。

“唐哥就是那年决定去美国的,这是天然对他的启发。他一边想去美国,一边想去找你。你知道为什么吗?唐哥不信佛,不信教,但他有信仰。他的直觉就是信仰。他说‘这是好兆头:天然会回来,冰然一定也会回来’!这是他离开新疆时的原话。”

我的脸倏忽火热起来,接下来的故事,已不用依拉汗点拨。

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他身边,虽然我们之间看上去有那么多障碍,但是仿佛面对这痴恋,任何事都是可以让步的,任何错都是能被原谅的。

桌上唐的手机突然响。他放开我的手接起。

“喂?志刚。”

听到这名字,除我之外,全桌人一脸戒备之态,让我不由暗暗诧异。

唐面容沉静听着话筒,简短答应几句,挂了电话。

志林目光越过我,直直注视他的神色,“怎样?”

“志刚安排克伊木去了玄凯,要我们过去。”

真是训练有素,除了我和他,所有的男人都站了起来。

他站起身,高高地弯腰下来看我,暗含笑意,“那天没跟你跳舞,你吃了一肚皮醋,今天我好好补偿……”

我脸红地瞪他一眼,他已一把拉我起来。

……

灯光暗影之下,唐轻轻拥着我起舞。花哨的伦巴、拉丁,说实话没怎么学,也不大会。他绝对有意彰显突出我,始终在舞场跟我不离不弃。

耳闻我借烤鸭言志,他心头总有放不下的心思。揽我入怀,让我倚上他的肩膀,随着悠扬曼妙的乐曲轻轻摇摆身躯,他忽然在我耳畔开口,“有钱不好吗?做个有钱人你不开心?”

知道那段话说得他心头不爽,心头陪了十二分的小心,闻见他嘴里淡淡的酒味,他今天喝得不少,还是少说话、别惹他为妙。

他见我不答,显然真是有点醉了,即使没醉,也难得见我如此低眉顺眼,索性非要乘胜追击,步步近。

“你看那边的吉他手,就是那天在地下通道和你相遇的小伙子,”

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那个男孩子,哦,看来现在英雄有用武之地,在这里混得不错。他一曲终了,惹来大厅迎合般的一阵呼哨声。

他伸脸过来,迫我收回目光,突然神情现出些微怒容。

“什么有钱人的爱情,让你腻味了?!难道像他那样当初身无分文、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爱情就是人生美事?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么多年太锦衣玉食了,是不是忘了你的当初?”

心弦一下子像弹簧般绷紧,敏感地抗拒立时通达全身,我瞬间暗火浅蕴,“当初怎么了?”

他唇角现出可恨的逗弄笑意,“当初,会为了钱,你吃了怎样的苦?别说那些男人,都是你心甘情愿去投怀送抱的……”

我怒从心起,今天是怀旧日还是怎地,好端端地为何揭我这个短?看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我就很来气。

“别把我的命运与你混为一谈!我从来从来就没有像你那么落魄过。”我咬牙切齿,重提旧伤,“至少我就没有做某某人狗的经历!”

这句话说出口,我已经肠子都悔青了。他握着我的腰停住,周遭的音乐被我们充耳不闻。

他面色遽然发紧,显然被我激怒气急,稳稳站着斜眼看我吐字y柔,“也是,现在虽然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要是你还来玄凯坐台,有我帮忙,一定稳坐京城第一小姐交椅。”

“非要旧事重提,有什么意思?!”我脸色气得煞白。

他一手用力揽住我的腰,迫我贴近他胸前直到毫无缝隙,冷眉紧蹙,暗暗发狠道,“真没良心,追你这样的女人追了十年,还要被恶毒奚落。”

“煮熟的鸭子费了,有人可能要发疯,活鸭子从眼前飞过,人们却可能无动于衷。”他冷冷的眼s来,“下次别再跟我含沙s影、冷嘲热讽提什么有钱人的爱情!”

真是有点发酒疯的事态,他附在我耳边,狠狠坚决地说,“别管我有钱没钱,从现在起,你只能跟我有爱情!”

五十八覆水难收1

五十八覆水难收

这舞真是没法跳下去了,我悻悻甩手就要离去,他却并不阻拦,跟在我身后回了包厢。

长相暴戾、不堪入目的克伊木,怀抱一个长相漂亮清丽的女子,正在沙发坐着拼酒。

志刚、志林和依拉汗都在,每人都有女人作陪,但隐隐地我总能感觉到一些古怪。这几个男人都不在状态,美女当前表现得并非那么心猿意马。

倒是有几分正人君子的坦荡荡,难道是因为我在场,放不开?

有些狐疑地在沙发上原位坐下,唐博丰也欺身过来,不过,我可不会搭理他。

可他倒像没事人一样,一会张罗着要给我点歌,又命令志林拿点什么小吃过来,动作幅度很大,感觉整个包厢有他这种活动半径的人在,真是太显拥挤了。

不过,他叫我唱歌,我不唱;叫我喝水,我不喝。横竖就是不怎么理他。他极像无事忙,还在使劲张罗。

“志林,出去给你嫂子拿点冷饮,她火气重,怕热……”

冷眼看他无事生非,也是一件乐事,志林真拿来了一盒冰激淋递我。

我伸手接,他又一手夺过,口中喋喋不休,

“太凉了,这里空调温度太低,”一边吩咐志林去调温度,又回头么斜眼看我,“还是别吃了,回头感冒……”

我疑惑地盯着他——他是醉了吗?为何如此反常?

记忆中那个池塘边同饮的夜晚,他的酒量绝不会这么浅,但是……目前的表现,也太让人不敢恭维了。

“那个志刚,别只管你自己唱,给我和你嫂子点首情歌!”他又把矛头指向志刚。

终于,那个和小姐卿卿我我的克伊木注意到了我们,一手推开了身边的女子,饱含兴趣的表情凑过来,“唐总真有意思,别人的老婆,拿来当自己的一样疼。”

我的身子不自觉地颤抖一下。此人不过今日与我有一面之交,为何,会如此知道我身后的底细?而在此说这么令我难堪的话,我又该怎么面对?

但是,腰侧唐笼我腰的那只手,居然温暖地在那里抚摸了起来。触觉直通心灵,若我真与他心有灵犀,这举动是表明——有他在,没事。

愕然地对上他一脸的不置可否和冷淡,这表里不一的状态让我如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听见他浪荡至极的语调,“为人要有博爱之心,难道您不懂?我叫唐博丰,天下妻不分彼此,我喜欢别人老婆,有什么错吗?”

什么跟什么嘛!这解释让我更难堪,几乎要摔下他虚伪的那只腰侧的手去。天下妻不分彼此,倒不如说我这种女人,人可尽夫……

“哦?哈哈!”克伊木是个脸上有刀伤的男人,疯狂大笑之下那道疤禁不住也大力颤抖起来,很是骇人,他显然也是醉了,居然如此大放厥词,“唐总的品味和境界就是不一样!这种女人玩起来是不是更有味道啊?不过,这女人再好,毕竟到了三十也是豆腐渣,听说唐总这么痴情,真是难得!啊哈哈!啊哈哈!”

看着那可恨的笑,我真是恨不能上前撕了他的脸去。这个精壮的狂小子,他凭什么对我这样?!

他竟敢如此耻笑我!

举起我面前的一杯酒,上前一步,就泼上他的脸去。

他身旁的女子惊叫着躲开,酒水一滴不漏,从头至脑俱落在他脸上。

那一刻没考虑后果,只觉得相当解气。不管有没有身后那个男人撑腰,他这么侮辱我就是不行,这是尊严的问题。

但事情根本出乎我的意料,我环顾众人,除了克伊木本人怒目圆睁、愕然以对,其他人似乎都相当镇静,没有出现我想象中的举室震惊。

薛志刚黑道之风顿现,上前已揪扯住其领口,迫他站起身,同时高声喝道,“克伊木!你他妈太狂了!你知不知道你惹到谁?!”

唐博丰在我身侧站起身,气定神闲,却带了几分醉意,甚至作势晃晃欲倒,“克伊木,今儿依拉汗来,我挺高兴的,多喝了点,”他根本不正眼瞧克伊木,回头脸上画了无数的圈圈看我,“然然,你是不是真生气了?千万别呀,上次有人惹你,我差点活埋了他……”

克伊木脸上又惊又惧,估计酒醒了一半,却喃喃着不知道该怎么给自己打圆场。

唐博丰已是一手扯过我去,拥我入怀,“这儿太乱,咱们回家,走,我带你回家……”

完全一幅醉到行将不省人事的样子,我都要怀疑他的酒量究竟如何了。

但已不容我思索,他已大力地扯开我去,大掌笼住我的右耳,让我慌乱难听。

包厢的小姐都被轰出来,门在我们身后轻轻关上。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五十八覆水难收2

这是一出怎样的戏?我被他勾肩搭背,步履也愈发蹒跚,越走越没底。

“你真的醉了?”我停住脚步,扭颈低头认真看他的表情,扑朔迷离的眼神配上摇摇欲坠的身躯,太像醉汉了。

若我不曾知他酒量深浅,此时还真会笃信不疑。

穿过音乐喧嚣的大厅走出门外,他眯着醉眼和我一同坐上等候的车。突然我原本握着他胳膊的手,被他反掌攫住。惊疑之下对上他遽然清亮的双眸,不由一愣。

“你?——怎么回事?”

车已绝尘而行,他轻启唇附在我耳边一句,“别问,先跟我回去。”

响起了催眠般的轻音乐,如同车内车外完全是两个世界,而我们身处的,一定是乱世喧嚣中的清平世界……

……

所有疑问他似乎都不愿解答,回到别墅对今晚的反常绝口不提。携我手落座小客厅,一路上我敛神静气也不能明察秋毫,现在只能通过言语旁敲侧击。

他放我在沙发上坐下,自己打开酒柜取出一只水晶杯。

我歪在白色扶手上,轻轻捋顺自己的卷发,心中思绪纷扰着,犹如发在不由自主地绕指而游。今晚的事情如云似雾,仿佛因我而起,我的角色亦为某种主谋。但偏偏,这里面也就是我清楚也只能装糊涂。

乜斜眼看他打开一瓶冰酒,慢慢倒入酒杯,带着一丝气定神闲的微笑,在手中缓慢又稳定地旋转那醇香的y体。

“还喝?原来没有醉啊。”我淡淡的若无其事的语气开口,思维其实异常警觉。

冰酒的独特在于它的舒缓,饮时一定要细品慢饮,不能像其它酒那样一饮而尽。他闻言只凝神看杯中酒,非常优雅地醒酒,似乎为获得即将完美的感受,要让它更多地接触空气。

不紧不慢的等待中忽然小抿一口,眼睛因开心的笑而拉得细长,盯住了我,“你说呢?”

知他莫如我,他的表情转换在我面前,亦真亦切。

“为什么装醉?”我定定看着他问,但心里也将他这深藏不露的举动目的猜中了十之。

他煞有介事地俯下身来,眼神中倏忽的灼灼杀气渐渐烟逝,反而凝出了一层深沉之色。将酒杯按至我唇上,轻倾杯身,我不得不小抿一口。

“老子曾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他收回杯站起,唇间现出清冽一笑,看着我表情冷静笃定至极。

老子借此言寓意用兵,大意是:我不敢主动地进攻别人,而宁愿被动地防守;我不敢贸然前进一寸,而宁肯后让一尺。用兵大忌为轻易与人交锋,而两军力量对等之时往往是奋力抵御的一方获胜。他处处信封老庄之道,看来这次并无例外。他绝不做先动手的人,即使开战,也要让对方先不仁不义。

我心上陡然豁朗,抬头盯着他的脸确认,“你是要和他们决断?”

他放下杯,换了十分认真的表情,坐上我身旁的沙发扶手,扭身来紧紧揽住我的肩,“然然,我冥思苦想怎么也没料到,是你,恰恰给了我这个绝好的借口。”

借口?

是了,他要和乌卓彻底翻脸,解去过往千丝万缕的联系,但恩怨情仇、如剥丝抽茧、当断难断。心下难言之隐更在——苦于没有借口。

克伊木对我不敬实属无意,但被唐小题大做加以利用——只因:为我与乌卓反目,恰好成了其后强硬事件绝佳的导火索。对我知根知底的对方,显然也对我在唐氏集团中的地位心知肚明。薛志刚当下之急间怒问:“知不知道惹的是谁?”恰好成就了煽风点火。

“我与他的仇,原本形如冰炭,”唐轻轻放开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脸色中原本的温柔与和颜在灯光背景下遽然y暗。

语气突现y寒,捏住酒杯的手指突然加了力度,指上青筋暴起,“既往一切我本意不再追究,原本也可以相安无事,偏偏他又得陇望蜀、贪得无厌!今天,我一定会要这事情做个了断!”

我是梅野,让大家久等了。不过,从现在开始,会持续更新,直到结尾。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五十八覆水难收3

看上去他对某些事成竹在胸,竟然兴致颇佳,已近十一点也不放我独睡。但似乎不带我干点什么有趣的事又难尽地主之谊。关了我的电视,带我上山。

半山腰间有一处浑然天成的洼地,却恰好因地制宜被用来做主人的游泳池。面积不大,只有体育馆半个室内泳池的大小,但因地处山间,其奢侈性不言而喻。池壁尽用灰白色花岗岩砌成,周围绿树环绕,池内碧波无澜。环围的暗夜灯火在周遭澄净的夜色下,只令人对流水的清凉惬意浮想联翩。

即使不下水,在其上随意躺卧,似乎亦能感受人间天堂与大自然的浑然一体。仿佛置身此处,世间一切烦恼忧愁顿可全消。

泳池入水口是绿草繁花丛中,一个石佛合起的双掌,泉水叮咚、清冽色彩让人心旷神怡。池边寥寥可数几张躺椅,入口处煞有介事地置备了一处小型吧台,辅一进入百灯齐放流光溢彩。我扭头看,原来曲丛生在。

冲他微微一笑,他亦礼貌颔首,在吧台内按部就班、忙忙碌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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