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部分(2/2)

我正环顾四周,唐过来,朝我身旁石椅一指。

备好的泳装、浴巾,整齐码放。我慌忙摆手,“不了,我不会游。”

他嘻嘻一笑,“放心,这整座山现在也没一个旁人敢来这里。”说话间已环住我的腰际,深深相拥。

曲丛生准备了大盘的水果和酒,放在躺椅旁的石几上。我回过神来再定睛看泳池中央,唐博丰早已脱得精光,在池中游弋。

不知为何,看见这样无所遮蔽的他,只让我感到耀眼夺目。他以这坦裎之躯对我,身旁站了个不相干的男人,终归令我有些赧颜。

“廖小姐不下水吗?”身旁曲浅淡的语气问一句。

“不了,”我扭头向他,他亦明察秋毫,我的红脸赤脖尽被他收于眼底。他忽然莞尔一笑,与平日那不苟言笑、一本正经的刻板形象略有不同。

“你们慢慢玩,我下山了。”说话间,他已转身离去。

我侯在池边,翻着几上备好的杂志。现在针对有钱人的娱乐消遣,无非是引导时尚和奢侈两类。翻翻却看到一篇文章,如获至宝,向远远的他招手,要他来看。

“看看这个:有无婚姻不是什么障碍,关键是两个人适合在一起生活。”

看着我认真的语气,他的表情瞬间灰暗,仿佛大老远地过来,听到了什么噩耗。语气冷淡地开口,“说什么,听不懂。”

我不理他,继续往下念,“你可能会谈很多次恋爱,也很爱现在的这个人,但不一定能够碰到一个真正适合跟你生活的人。婚姻是怎么回事?就是相互适应,个性强的人对方适应你,个性弱的人适应对方……

他从水下一跃而起,抢了我的杂志去,早有预谋地,顺手牵羊,将我拉下水。我丝毫无法防备,一袭裙装在水中漂浮开来,如同一朵彩色睡莲在水中绚烂开放。

“你,干嘛!”我满头满脸的水,落脚不稳,也气急败坏。

他已上前封住我的唇,口齿间带着淡淡的酒气。灯光下亮闪着l露的肌r,强调了男女力量中不容小觑的悬殊。倚在他怀中,只凭借他的力量才能在深可及胸的水中稳住。

不由自主地抬头,发出一声般的嘤咛。此刻头顶浩瀚夜幕之上,真的可见到漫天星斗。他拥我靠在池边,亦帮我水中。

放手时对上我紧张又略微刺激的喘息,他忽然笑得可恨。

面对我的瞪视,他的语气丝毫不怀好意,黝黑的眼珠在我眼前熠熠发光,语气近乎问,“想说什么?”

我还没开口,他已抢先一步,“什么适合不适合?什么有无婚姻不是障碍?你非要这么含沙s影?”我万没料到他又开始认真,正要辨白什么,他已拥我更紧,“适合不适合,我说了算。有没有婚姻,”他看定了我,嘴角牵出一丝危险的笑容,接下来的话,湮没在无法克制的一个深吻里,“我很介意。”

“傻然然,以后不许这么激我……”

他倚池壁半躺,吹起长笛。墨黑的笛子在他纤长的指上轻握,那个手势真是很。这倒令我颇为意外。牧笛悠扬属于田园牧歌的氛围,难得他有如此闲情逸致。都市生活多年,这真是令我耳目一新的东西。

无曲亦不成调,乐声倒是悠扬,虚无缥缈中有着淡淡的余音。空谷并无回声,环池的树亦成就了这个演奏者的私密。但于我而言这无异对牛吹笛。我上岸自保,披上浴巾,躺上长椅,这催眠曲让人渐渐有些瞌睡。他回头见我这样子很是好笑。

“过两天,你去大连好不好?”他上来亦围上浴巾,坐在我旁边,湿湿的手抚弄着我的头发。

“去做什么?”我闭着眼呓语,几欲入梦。

他牵起我的手,凝神看我,“去散散心。”

几乎是一瞬间惊起,我睁大了眼看他,“倒不如说你怕我无事生非?”

他笑,凑近我的脸轻轻呼吸,嗅觉沉醉于那湿漉漉的发、周身包裹在毛巾里、飘摇而出的淡淡气味,“别多想,怕你没事做太闷。大连那边我们新成立了一家星野游艇俱乐部。正在筹备,我派曹介枫经手,你和她一起去,做个伴也不错。”

“我不去。”我懒懒地、却是坚定地开口。

我一定要让他做的事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我离开,才不可能。三个字——不放心。再者也好奇,想看看他怎么把金盛这一摊子乱七八糟的事搞定。

吧台上他的手机响起,他走去接,低声说了几句,过来倚在我脸侧。

“困了?”他好笑地看着我迷迷糊糊的样子,“走吧,下山去睡。”书包网。。

五十八覆水难收4

山间寂静的夜,原本是静谧安详,但今晚,似乎空气里总漾着莫名诡异的氛围。

回到别墅的客厅,发现灯火辉煌的内里已等候了十几人。厅外是大约七、八个着装随意的马仔,厅内是唐的几个亲兄热弟。志林领带低垂,薛志刚一脸戾气,依拉汗神色凝重,愈发显得黑脸颇有张飞风味。

众人见我只是略微招呼,我身后的唐轻推我腰,回头只见他柔情一笑,“先去睡,我还有点事。”

气氛凝结着莫名的紧张,但我终归不明就里。踩着拖鞋将木质楼梯踏得通通响,心知肚明他的目光一定尾随我完全消失。

将自己摔在床上,烦躁不安地躺下,却总放不下那风声鹤唳的一幕。今晚一定有事。他们要动手,还是要出发?蹑手蹑脚地倚在门后,耐心听了一会,什么声响都没有。

打开门走出去,走廊空荡荡的,寂静地可怕。不过这寂静我早已习惯,这里这时候要是能出现半个人影,倒是会引起我惊栗般的尖叫。偷偷伏在栏杆上往下看,奇怪?刚才还满满当当的大厅,现在已空无一人。

有故事!竖起耳朵听了听,也没有汽车发动的声响。这么多人出动,车绝不会是一辆,他们一定没有离开阳明山。可是,人都去哪了?

真是来无影、去无踪哦。

急急奔回卧室,拉开衣柜找了身黑色上衣、黑色长裤。末了还在镜前细观片刻,这行头很像夜行女侠,好酷!又将碍事的波浪卷发盘成圆髻,这副装扮才叫滴水不漏。

踩了双轻便的宽带凉鞋,轻手轻脚地下楼。刚要迈出大门,听闻角落里一声清亮的咳嗽。循声一看,是曲丛生。

居然戴了副眼睛,一副文邹邹斯文的样子,在读报纸。

闪亮镜片反着光,掩不住玻璃后狡黠、探寻的目光,“廖小姐,这么晚不休息,还去哪儿?”

掩耳盗铃的境界被打破,也没什么可伪装的了。我定定神索性老老实实回答,“他们人呢?我想看看他们做什么。”

“我看您还是别去了。”他一脸笃定地走过来,摘了眼镜在手里,目光炯炯有神,“廖小姐不会喜欢他们做的事。”

“那不一定。”我的语气倔强起来,“他们要做什么?”

曲丛生定定地看我几秒,似乎在心里做了某种确认。自从我某一次跟他摊牌,不要他叫我什么‘太太’之后,他已经好久没有‘正眼’看过我了。

这次正眼看我,是打破我们之前的某种较量。他收回目光,折起手中的报纸,整齐地放在书报架上。

“那好,我带您去。”他走在先,又回头像是叮嘱我一句,“如果你不喜欢,请不要让唐先生知道。他对你,交代过我。”

细密的丛林深处,原来曲径通幽。向来对阳明山没有过研究,内里的一切都是唐带我去哪处我就去哪处,焉能知道里面有这许多机关?

曲丛生步履稳健,一看就是有身手的人。他很像我曾知遇的健身教练,举手投足有着韵味与节奏。还号称是女侠,上山走了十几分钟便已气喘吁吁。他停下脚步等我,又慢悠悠地开口说,“快到了,记住,别发出声响。”

再走几分钟,地势渐渐平缓开阔。突然见到一星半点的灯光闪烁,我急急收了脚步。曲丛生亦是回头看我。

“就这里了。”

我随他在灌木丛中藏身,面前两三排大树前,是将近十几个黑色人影。一盏幽暗的旧式马灯,根本无法驱尽周遭的黑暗与恐怖。

有几个赤膊的人正挥汗如雨,一看便知是先前的马仔,正在用铁锨挖坑。这几排大树源自天成,偏偏树距中间有自然形成的平地,他们就地取材,原来——

是在挖坑!

突然心里象是明白了什么,眼睛睁得老大,已看见:克伊木被脱得精光,赤条条的一条身子,跪在几个黑色身影腿下。

被这诡秘气氛弄到心神紧张,偏偏身旁曲丛生开口说话,吓了一跳,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一下。

他在我身旁压低声音,“你到了,我该下山了。”

“别!”我情急之下出声,幸好那边人做事全神贯注,未注意这边。我的目光几近哀求,“陪着我,好不好?”

他行将站起的身,闻言后居然又半蹲下。

我把淡淡的感激埋在心底。这恐怖的事实,让我心里升起愈发强烈的不安。这是一种真正的害怕,只因周遭的一切黑暗在蒙蔽心神、在渲染。人性的沉沦、灭失……

我看到了唐博丰,他微微面对着我,正袖手站立在克伊木旁,神情倨傲,目光高高在上。是我从没见过的目光和表情,冷漠中透着仇恨,凌厉的眉眼在夜色中透着魔鬼般的肃杀之气。长鼻坚毅,如同心中所有下的嗜血决心,在下一刻都将付诸实行。书包网。想百~万\小!说来书包网

五十八覆水难收5

“克伊木,还记得吗?7年前我一到新疆,在阿勒泰就遇见了你。这么多年你始终如影随形、y魂不散。无论我做什么,背后都少不了有你捅刀子,”唐的自嘲语气有几分戏弄之意,“结果今天,你倒先我而去了……”

“废话少说!唐博丰!”克伊木行将就死,表情仿佛看上去还有几分英气,“当初没杀你小子,是我瞎了眼!明明有机会把你一块炸了!”

他忽然现出诡异的恶毒笑容,“早知道你他妈有今天,当年应该把你和英格一家全杀了!”

力道十足的一脚踢向克伊木的脊背,唐明显是动了怒、使了全力。这举动换来了克伊木声嘶力竭的一声惨叫。唐冷冷地盯着他那张已然扭曲的脸,铁青脸色的唇齿间透露着彻骨的仇恨。

“我拜把的兄弟英格,一个响当当的哈萨克汉子!跟你无冤无仇,只因为跟汉人交好,乌卓带人血洗阿马河村庄,杀了英格全家,放火烧了另外三家的房子,男女老幼无一幸免,甚至是英格不到两岁的儿子都不放过!”

“你们真是一群王八蛋!一群王八蛋!”刻骨的悲伤湮上他的脸,眼中仿佛有隐忍不出的泪,“克伊木!你知道吗?刚才我还没下决心真杀你!可你他妈的真让我忍不住!”

“哥!”一旁的志林意识到了唐的情绪失控,上前出言,“别说那么多了!哥!埋了他!”

“99年伊犁,乌卓趁火打劫,乌苏文化站的秘书,在伊犁街街口被人活活用刀捅死,又被扔进着火的房子里焚烧;一个叫哈伊娜的回族姑娘,在胜利路南端被暴徒后用石头、g棒活活打死;这些人都是我的亲朋,你们他妈的做事还有没有人性啊?!”

“这就是你们安拉要你们做的事?一群王八蛋!我对你们的安拉一点都不感兴趣!我也觉得今天,你可以去见你的安拉了!”

唐收回神,屈膝弯腰,低下头去看面如死灰的克伊木。倨傲的神情里忽然现出了几分落寞,语气中甚至不无伤感。

“你知不知道,我早就想把你埋了,根本不想等到这一天?”

坑内跳上来两个小伙子,一边擦擦脸上的汗,一边对几个人点头,“好了。”

克伊木眼见着面前景象,早已心胆俱裂,万万想不到一晚之间,已将命丧此处。也许同是恶人,这一幕他也没少见过,但也许正因如此,这个死到自己才会更显恐怖。

“过沙漠,又是你背后放冷枪,杀我多少弟兄!我最不愿见流血,偏偏你让我手下多少人血流成河!”唐脸上渐显怒容,语气也变得愈发凌厉,“我做梦都想着让你流尽血,尝够苦头!”说话间,已一脚踢向克伊木的脸,后者连发几声剧烈咳嗽,喘息后吐出一口血。

“唐博丰!”克伊木满口是血,口齿渐有不清,“你有种尽管杀我!不过我大哥死我一个,你们这群汉族猪!你们这里的人和你和田的老窝,死多少人,都不在我!”

“放你娘的狗p!”薛志刚终于按捺不住,在那白l的身躯上拳脚相加,“身后事他妈的还用你管!”

唐做个手势止住薛,又对着克伊木恶毒地开口,“不过,你还是得谢谢我:我没让你身首异处,让你完完整整地躺在这里,伴着我这座青山绿水,风景怡人的山,你真该感到幸运,”他的声音渐渐听去形同魔障,带着无限的y寒之气,神色突变,语气一凛,“为我所有死在你手下的弟兄,给我滚进去吧!”

几乎是一脚之力,那净白的身躯已坠入大坑,消失不见。志林一挥手,旁边的马仔挥动铲子。尘土大有灭顶之势,克伊木濒临绝境,居然还喊得出来,“唐博丰!你他妈的走着瞧,我大哥不灭了你!你他妈不得好死!你试试敢再踏进新疆一步!”

唐唇间现出冷漠一笑,“不用你c心!先想想你怎么少点痛苦!”

薛志刚似仍不解气,抢过一马仔手中铁锨,金属器具粗暴撞上皮r,坑中人爆发出凄厉的声声惨叫。唐心中似有不忍,挥手制止了薛。

“算了,由他去。”

他如同放下心中沉沉心事,举步欲离开。志林身后叫他,“哥,跟他的那小子我放了,消息应该已经到了乌卓那里。”

“那好,我等着。”

他沉声吐出几个字,繁重的脚步向前。突然遇上面前一幕,疲惫的神色间现出一丝柔和的色彩,但只倏忽一秒,便象意识到什么似的,失望地沉寂下去。

是我,出乎意料轻轻地,站在他的面前。

所有人见到我,均是一愣。书包网txt小说上传分享

五十八覆水难收6

心中五味杂陈,想说些什么,见到他脸上的疲惫神色后,不由自主地沉默下来。

打抱不平尚需前因后果,而这个将死之人,说实话,我并无多少同情。相反可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虽然如此,心底里依旧有丝沉重的意味,让原本轻松平淡下去的心绪波动起来。

转身迈开步子走下去,下山总比上山快,身上淡淡的一层冷汗遇风变凉。步子越走越快,将曲丛生及一众人等远远抛在身后。淡淡涌起丝丝不好的预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如此真实的他,第一次亲眼见他杀人:暴戾而又血腥,决断而又残忍,与我熟悉的那个他有那么多的不同,如同尘封许久的皮影,淡淡地有着青涩的影子,慢慢的,丝丝苦味涌上心头。

走近客厅,刚刚脱下那身足以煊赫的夜行服,换上睡裙。

他已推门进来,暗淡的眼眸中失了某些赫赫的神采,见我静静立在床侧,竟然停步倚在门框,定定看着我,视我为洪水猛兽,似乎不敢走近。

我亦看他,目光平静,无大爱大恨,大怒大惊,连我自己都暗暗震惊:我为何如此冷静?这场景,亦是他未料到的罢。

沉默良久他终于走过来,轻轻将我拥入怀中,解了我的发髻,将头深埋入我散落的发间呼吸,强自压抑、无法放松的声音里饱含苦涩。

“然然,是不是吓着你了,你跟我说话。”

他放开我,认真审视我的表情,再次刻意地问,“你想说什么,告诉我。”

我不说话,只是一瞬间紧紧扣住他的腰,将自己紧紧贴在他的胸怀内,脸拼命地贴上他依旧火热的胸膛。是的,我不敢说,我真的在害怕。我害怕今天的他,也害怕今天的我。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博丰,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突然现出了丝丝的慌乱,攫住他的胳膊,“我突然不知道你做的事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这样呆在你身边究竟是对的还是错的……”

他反手急切地揽住我,语气里带着莫名慌乱,目光中带着惊疑,“你胡说什么?!你跟我,怎么会是错的。”

“和你一样,我也不懂未来会有什么,”我呓语般地呢喃,“我害怕你,也害怕我自己。我们究竟会变成什么样?我们究竟是怎样的人?那些平静的日子、美好的想法,仿佛都越来越远,都越来越不可能实现了……”

他读懂了我眼里多愁善感的那缕悲伤,心疼地吻着我冰冷的额,“别瞎说,然然。”

带着满心的珍惜,颤抖着开口,“我知道,我知道我们的未来有什么。相信我,然然,我不会带给你一丝罪恶。我会让你过得平静、平安……”

仿佛他身上还有那丝血腥和残暴的气味,但是我居然没有一丝厌恶。我爱过这个人,付出很多很多,我有多少人生的秘密与他有关。是否爱情真的是人生的全部,我只想看到他的好,永远不去想他的黑暗与罪恶……

1998年7月10日,新疆《伊犁晚报》的一则判决消息并未引起内地社会过多的关注:案犯乌卓…迈吉德和阿卜杜勒…艾哈德以‘危害国家基本利益’被判死刑。相当数量的新疆当地媒体对此只字未提。

7月15日对以上两人执行枪决有一个重要的因由:分裂分子牵扯到了1998年震惊中外的伊犁事件,这一官方定性为打砸抢、s乱事件的暴力恐怖活动曾造成9人死亡,200多人受伤,死刑犯之一的乌卓…迈吉德被指认是此次恐怖活动的发动者。

而此人,为乌卓…古拉桑之父。

——警方后来调查的结果表明,几个事件中的骨干分子从喀什、和田分别到达伊宁,他们走街串巷,神秘地说‘不要问我的地址,不要问我名字,我是安拉派来的。’那时他们就强制群众烧毁身份证、结婚证等,他们说‘这才是一个真正的穆斯林。’

——一对青年夫妇春节回家过年,在人民医院十字路口遇到了暴徒。那帮人揪住女的头发,她的胳臂完全反剪过来。他们在她脸上乱割乱划,连踢带踏,当时就被打死了,那个男的也被打得不像样子。

暴力团伙中有成员曾在某地接受军事训练,窜回新疆,组织实施了一系列暴力恐怖活动。在大多数新闻报道中,恐怖分子接受军事训练的地点都很模糊。

同样的恐怖手段,在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