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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靡雪夜-章参(限)

她跨越大门,走向回廊深处,经过几个转折,才到那个j致的门扉之前。

「荼靡求见。」伫立门外轻声呈报,直到门无声无息打开,她才踩着灵巧猫步走进去。

阳光被巧妙透了进去,像中古世纪的教堂一样美丽,却没有丝毫神圣气氛;宽敞沙发上,铺着镶绣华丽纹路的软垫,纱幔烟袅,黑与白交织,那个男人就坐在一边椅子上。

「好久不见了,我可爱的荼靡。」半阖碧绿色的眼,他悦耳动听的声音如此对她说。

俯下身在距离他几步的地方,轻快爬过去,猫似的:「暗皇。」乖巧地将头趴在男人腿边。

另一边,拥有和男人一样墨黑色长发的女人,悠闲坐在对面喝茶,无动於衷;倒是站在她身後的男人轻轻看她一眼。

据说,他是专属暗皇麾下的黑帝斯骑士团之首,灭,同时也是负责保护暗皇珍宝的女人的护卫。

『同时,也是曾被她捡回去的男人。』趴在暗皇人腿上,她的思绪迅速转动,即使带着完美甜蜜的笑容。

依旧优雅站在一旁,灭微微敛下的眼睛里,闪过很多复杂情绪。

原来,她真的与他来自相同地方。

但太多太多的谜,不停绕着她转,尤其是没有生命的表情,很惊心动魄,却一点也不纯粹,就跟在屋子里看到的她,很像,却也不像。

谁也不再开口说话,四个人就这麽僵凝着,直到在控制桌旁的白袍男人说话为止。

「可以拨放了?」他推着金边单框眼镜,温雅嗓子打破沉默,却意外少了敬称。

轻轻看他一眼,被称做暗皇的男人倒没说什麽,示意他开始放映,一手则抚着搁在腿上那一头暗沉的酒色直发。

他们继续沉默,直到影片放映完为止。

「有什麽感想,菲席娜斯?」暗皇看着对面黑发的女人,毫不掩饰那种浓烈情感。

直到喝完茶,她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一直都走这个路线,我还能有什麽想法?」朝趴在男人腿上的女人招手,示意她过来,才m了m那张美丽的脸:「可惜了这张美丽的脸……也可惜了没有内容的下流三级片。」

对比这有攻击x的谈话内容,一旁亚尔萨斯倒是充满兴味,而带着面具的男人,依旧微笑,既优雅且冰冷。

『这麽执着,一点意义都没有。』低下那张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美丽脸孔,示意自己过来的女人用着完美无瑕的润白手指挑着自己的脸,这麽看着自己。

是阿,为什麽?温驯地趴在女人腿上,无辜的眼神静静看着前方,不带任何情绪。

早知道没有意义,却还是不能自己,究竟要到什麽地步?轻轻微笑,对上了灰眸的男人,有些模糊的怨嗔。

只可惜这样无声的交流没有持续很久,就在暗皇开口时被终止:「那麽,灭,这样的身手如何?」

优雅行礼,回答不亢不卑,灭迷人的姿态恰到好处:「堪称完美,若撇除让利刃刮划指片的话。」

「那麽,以後她隶属你管辖,有疑问吗?」

在听见这命令时微微看了荼靡一眼,他没有任何迟疑的微笑接令:「遵命。」

而被转手的女人,却没有反应,仅轻巧起身,一个微笑,以及恭敬地弯腰示敬。

彷佛早就知道自己的未来,或者该说,其实没有很在乎。

「没有问题就下去吧。」没有动作,被尊为暗皇的男人只让他们退下,而渐渐走向他的女人既温柔又存着多刺的娇媚,一声低喃:「斐尔。」

情人面前,通常什麽人都不重要,不必理会。

***

一直到房门关上,他才转头正视她:「荼靡?那麽,称号是……」温和微笑,灭挺直的身躯衬得她娇小。

「祭雪。」同他一样微笑,没有生命感的。

重新打量眼前的人,他不懂,却也没有意思想了解,要不是隶属自己管辖范围之内,他一点也不想理会这个诡异谜题:「这是以前代号荼靡的人所使用的。」

无辜猫眼和他对望,嘴角微弯像是猫脸的弧线一样惹人爱怜:「之前就同你说过,我继承她的一切,所有,所有。」

一旁的男人忍不住c话:「以前?亲爱的,有什麽是我不应该知道的吗?」搭着恶意微笑,让眼前这个浑身书卷气息的人,多了一些放肆。

灭看着他,笑容却让人感到森冷:「亚尔萨斯,不管你有什麽疑问,请私下解决。目前我唯一想知道的,惟有银焰以及她的称号,其他不在我的范围。」

「继承一切是事实,若有任何疑问烦您请示暗皇。」轻笑了出来,女人觉得有些寒冷,对於这一切:「至於银焰……」话还没说完,就让医生抢了去。

伸手将她身上衣服解开,医生温文的脸上满是狂热:「在这儿!看,多麽美丽,无暇?」带了浓烈嘲讽。

只可惜灭并没有因为这这样而有什麽反应,只有更优雅地冲着他笑:「在身下烙下印痕,怎麽会完美呢?终究是仿冒品罢了!当不成凤凰的。」

有礼的帮她将解开的衬衫扣回去,虽然温柔,却显露高低位阶的差距。

荼靡看着医生的灰眸,任由这个像骑士一样的上司彷若多珍惜一般替自己扣上扣子,如果外人看了,还以为自己多幸运?可她眨了眼,没有反应也没有说话,挂着笑,像个陶瓷娃娃。

越美丽,通常带着越悲伤的情绪。

虽说已经没有感觉悲伤的感官了,如此想着,亚尔萨斯转向伪善的骑士摇头表示不认同:「如果是仿冒下等品,我何必找她呢?没有看见事实以前,不要轻易否定别人好吗……」

温和地笑着,他像个急於炫耀的孩子,重新解开上衣排扣,握着她冰冷的手按上银色火焰。

指纹按上那一瞬间,像是连锁效应似的,火焰活生生燃烧起来,炫目火花过後,消失得一乾二净,连痕迹都不存在。

真正,完美的胴体。

随着他们的视线,荼靡轻轻低头,看见原本在自己x前的火焰起舞,燃烧殆尽;空无一物的x前,冰凉而寒冷。

「这才是完美。」亚尔萨斯满意地定下注解,薄凉笑意再次与那个残忍而迷人骑士对望。

蓦地笑得灿烂,灭只轻声回应他的自我赞叹,「亚尔萨斯先生,我已然确信,暗皇给您的工作,想必是对您太过善待……因为您的能力,不过就如此,真是令人感伤。再见,请多珍重。」语毕,巧妙藏起不耐烦表情,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愣怔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荼靡不发一语的默默将再次被拉开的上衣扣上,j巧脸上流露出一股像是被抛弃的猫咪般神情。

「都走远了,还看什麽?」冷笑,亚尔萨斯念念有词的抱怨:「看来如厮,没想到骨子里一点教养也没有,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握紧的手露一点端倪,但是谁也没有注意。

极为习惯这样碎念的男人,她静静挥手道别,走出让人不自在的空间,一直到看见廊上窗外的蓝天,才有些几乎看不见的失落。

『总是看着他的背影离去,重复。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吐了口长气,荼靡僵硬的脸上挂上一丝苦笑,走远了,没有人看见。

***

光影照在身上,静悄而无声流逝的时间在动也不动的身躯上显现,她低敛的羽睫像是在花上凋零的蝴蝶,没有任何生命感。

不知道这样下去有什麽意义,只是再次张开眼时,她已失去选择权利,是她执拗的坚持让自己再回到这里,直到下一次死亡降临以前,她都得这样活着。

「想什麽?又想那个无赖?」嘴里嘲笑着,手上的动作却仔细到像是在雕琢着什麽珍宝一样专注。

看着正重新帮自己上甲片的医生,她有点疑惑:「先生难道不会生气吗?」

分神瞄了她一眼,男人倒是有些温文的笑了起来:「亲爱的荼靡,你总是心软,这样可不是好事……要知道我可是让你变成这副模样的帮凶,嗯?」

「能珍惜的东西变少了,就连你也让我舍不得阿,医生。」有些扭曲的笑了起来,神态却很轻松。

小心检视完工的作品,男人的笑有种温徐氛围:「荼靡,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无法安眠,是吗?」放开那双纤细的手,他温柔m着那头暗沉的发,带着银亮光泽的柔顺,但缺少活力。

任由他轻抚,没有任何情欲暗示;靠在充满药水味的白袍上,她眯起眼,像猫一样:「倒没这麽严重,但是,我已经失去做梦的能力了,亚尔萨斯。」撒娇一样控诉,却带着露水一样的绝望。

「为何要做梦?」拍着娇小的背,低沉而斯文的嗓音一点也不留情:「只有没有能力的人才会做梦,亲爱的孩子。」或者,该说是愚蠢的行为。

微笑着,单框镜片里的灰眸闪过冷漠光芒。

「医生也不做梦吗?就连『她』也勾不起你的欲望?」

停顿一下,在听到这句问话时;可他依旧不动声色,只轻轻微笑:「荼靡,你总一向能刺中要害,让我既骄傲又感到头疼哪!」不正面回答,他用着更温存的温度拥抱,然後让她站立。

「比起称赞,我更想听听你的心里话,父亲。」不好好站着,她轻轻倚在他身上,语气异常暧昧:「在你最不能见人的妄想里,你要如何存在?你又要如何活下去?关於只有专业医术的你……亲爱的亚尔萨斯先生。」

叹了口气,男人温和的像是和煦的阳光一样,语气却很可怕:「所以我说,不要让我想不开,不要让我破坏平衡,在我所能容忍的极限里面,互相嘲讽,不是很好吗?」

在他语落瞬间,离开让人沉溺的怀抱,荼靡无辜地看着他:「噢喔,亲爱的父亲,希望你不会做出让人为难的事情,依你的聪明,应该可以找到属於你的世界?」

「很难说。」拉开一抹斯文的笑,他拒绝继续这个话题,「看见『旧识』感想如何?一如当初,不减风采?亦或是徒留遗憾?」

同他一般拉出美丽微笑,她露出让人心动的表情:「你希望听到什麽?我的,或者是不是我的?」

『而我又为了什麽而重生?』她感觉内心有些东西在淌流,汩汩不断,颜色艳红而鲜丽。

看着眼前可人的女孩,男人突然有种复杂的情绪翻涌,很多不知名的感触在这个时候不断地发芽茁壮:

这个浑身充满冲突与绝望的综合体,完全是自己一手造就,当那张缺乏生命的脸上开始翻飞着似是而非的情绪时,最能让人感到有趣;毕竟这就是自己当初最主要的目的,就只为了看这出注定没有结果的苦情连续剧如何继续搬演罢了。

但现在,他不得不承认有的时候,同样的戏码看了太多次,其实很乏味又很腻人;演变到最後,却因为她的身分而让自己增生一抹怜爱。

亲情真是一种变相的垃圾。

而他为了这抛之不去的麻烦痛苦,心甘情愿。或许是一种犯贱?

於是最终,也只能发出忠告,并且频频回顾这个不算纯熟的矛盾体:「亲爱的,你为什麽在漩涡里打转?有些人总不明白,很多时候这个世界,是由有能力的人去领导,而像你们,或者是我,g本没有机会去c手干预……」叹息着,亚尔萨斯摇头离去,背光的身影像是堕落天使,既辉煌却也充满失落。

***

「处理好了?」转动杯子,她这样问着他,带着面具的男人。

没有似以往一样马上应声,沉默了下,他悦耳的声音才响起:「是。」没有情绪,却显示一丝不满。

因为这短暂的无声让她回头与他对望:「不满意?」轻笑,她大概猜得出来发生了什麽事情,却觉得可笑,还有悲哀。

但,谁让这一切发生?不能改变,就注定输。

「只是出了一些小意外,无妨。」更低敛自己的脸,却遮掩不住细微到几乎不存在的恼怒杀意。

一切就像被丢进雾里面,看不清楚,也无法理清。有关於他,她,他们,她们;他感觉有y谋正在进行,却无法阻止,只能任由自己已失控的欲念发狂地跟随前进。

随波逐流,并且没有煞车的意愿。

该死的自己,该死的男人,以及该死透了的女人,还有自己该死的选择,就构筑出一个如履薄冰的迷g,充满瑰丽的幻想美梦,也充满着下一刻便会身首异处的危机,可他却一点也不想走到终点,不想抉择,执拗的只想往里边闯,带着优雅却偏执的笑意。

明明知道,会是一起可笑悲剧。

更淡漠看着他,女人扬起一个微妙笑容:「灭,我早让你出来的,让你选择另一条路。」而如今,造就一切的他,让人无法同情,还有这样的自己,一起沦为愚昧的笑柄。

『可我情愿选择继续痛苦,继续看不见的爱恋,不说出口也不能表示。仅像骑士一般守护,直到死亡;这就是他的浪漫。』他依旧微笑以对,j致的俊容上完美无瑕,锁住这些禁忌的爱意。

「随你,毕竟这是你的人生,而你得为你所做的决定负责,不论好坏。」微蹙起眉头,叹气结束话题,女人带着嘲弄对自己,也对他,继续看着戏演下去。

话已至此,放下手边凉掉的茶,她没有半点眷恋,踏着决绝的脚步离开,他只能目送。

就这样,每个人都看着另一个人的背影,不管是谁都注定吃亏,没有一个可以避免悲剧的命运。

他看着离去的窈窕身影,觉得有些失落,明明这条路当初走的义无反顾,甚至连失去x命也毫不反悔……但他还是会失落,很偶尔,为了这局面,涌上深沉无力感。

一开始的厌恶,却只为几个小小举动,就让自己深陷,爱的太过用力。是不是因为太缺少温度,就连一点点温暖都没办法放过?

即使是错爱。

纵然从一开始就被教导要用最少的力气,得到最多利益,顶尖的决策,顶尖人才的表现;可不知道何时开始,他不停在浪费所有力气,全用在爱这件事情上面。既无聊又可笑,让所有的人都劝戒,让所有的人都讪笑,直到劝戒的人死了,讪笑的人还不停张口说着可笑可笑。

尝试问自己,如果可以重来会不会选一条更省力的路?又觉得这样问话很可笑,且没有意义。曾几何时,黑帝斯之首落魄至此?

轻晃着头,像是想把那张嘲弄的脸以及那张真诚的忧心忡忡的脸晃出脑海,不想,不想再跟这一切有牵扯。

但只要他还不放弃自己坚持的爱,就注定远离不了这一些纠缠。

仆人细微的脚步声从远方传来,他瞬间收起太过外放的情绪,优雅的踏着坚定步伐消失在这个空荡空间里,走向未知。

***

映像管,萤幕,管线,二八六电脑,还有淘汰不用的dos系统……

属於机器冰冷的气味,因为运转逐渐散发出来,她俯身任由空洞的眼看着漆黑萤幕,闪烁一行又一行的白色字串;这些最贴近自己的东西,却也是距离人类最遥远的东西。

都是被淘汰的,被埃给捡回来的,跟埃也很像的东西。

扯起一抹微笑,有些僵硬,也有些放松:「埃,家里要麻烦你一阵子,我要出远门。」

任由苍白字串在那张开始衰老的脸上倒映闪过,埃脸上却透着死水一样的沉静:「埃晓得,盼小姐一路小心,顺利完成任务。」

随便应了算是,她踏着像是被准确度量出来的距离一样的步调离去,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一直到远离宅邸,她才觉得外边的风有些冷,明明已经失去确切的感官知觉了,有的也只是数据。

现在,如此迟钝的人,却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完成任务。没有数据,没有知觉,只能靠那些输入的公式反应,去面对那个人,去做应该会让一切毁坏的事……

唉,人类。

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也常这样自问没有结果的问题?然後拿这些纠结的愚蠢把自己绑缚至死?

明明就可笑的要死,如同那位让自己陷入深渊的父亲一样,谁都逃不开这张,可笑的要死的。

她笑了,意外美丽,带着这样笑,她走入那栋大楼,并且迎接不怀好意的恶气以及算计机心,直到看见背後主导的王为止,带着虚假确美丽的面具,身上贴着舞伎标签。

「你说,你叫什麽名字?」猥琐的男人怀里搂着标致美女,却睁着充满y欲的眼上下打量她。

她谦卑躬身:「回先生,是荼靡。」微颤着低敛羽睫遮掩一闪而逝的j光。

只这几个字,让随侍一旁始终垂首的男人猛然朝她看过来,即使在一瞬间便恢复原状,像是不经意的一瞥,却已让女人悄悄弯了唇角。

「你的组织让你来献技,做为贺礼?」坐在主位上的王y笑着问她,彷佛问的是献上身子,而不是舞艺一样。

抬起半张脸,楚楚可怜的神情特别勾人:「是,吾主让我献上祝福,愿您一切顺遂。」

兴味盎然地看她,主位上的人像是特赦一样让她下去准备:「那就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

看着暂时退下的纤细身子,那chu嘎的声音不怀好意的问着始终没有开口说话的男人:「幻灭,你说,这样的棋子,要我相信是把人当白痴麽?」

「主人英明。」没多说什麽,男人优雅的给了一个肯定。

「她就交给你,明天我就要知道答案,我一向信任你的能力。」笑的暧昧,猥亵的像是迫不及待想看见那种折腾的场面一样。

那一支舞揭开了美丽的夜晚。

穿着极为暴露的衣物,柔白缎带只包裹住x前曲线,缀着叮当作响的艳红色玉石以及金黄色铃铛,低腰的薄纱随意围在下半身,飘飘荡荡,像是快让人看透了一样,却偏巧华美的镶绣金边遮掩在最撩人的地方,密密实实。

飘渺而高亢的笛音响起,她拉高裙摆,白嫩脚指透着粉色被绑缚在透明的玻璃细跟凉鞋中,交叉的红艳细绳紧绑,简直像是艺术品一样让人着迷。

柔软地弯曲了身段,跟着笛音的高低起伏律动,翻飞的丝带和衣物,让整个画面氤氲起来。

踏着轻巧步伐,来回在主导者以及沉默的男人之间,灵动的身躯跟随越来越快速、越来越激昂的乐音,舞旋飞扬,在最後一个尾音结束以前,将身上白色长带漫洒,带着力道不偏不倚的落向四面八方,像是刻意刻画的杰作一样,成了妖嫽的句点,在那副向後弓身下腰的女体上。

刹时一片宁静充斥,直到上位者拍手赞赏划开凝冻:「很好!我喜欢,非常喜欢。」走下座位,他抬起那张薄汗淋漓的脸,微笑着将男子唤向前来:「灭,交给你了。」

似笑非笑,灭高雅的语调却无丝毫偏颇,「遵命。」来不及反应过来,她已被向前走来的男人一把抱起,走入黑暗廊道。

不由自主,走向幽暗命运,谁也没看见他们扬起的讽笑,直到两人的身影再也看不到,y秽者才派人悄悄跟上。

***

睁着水气弥漫的大眼,喘息看他,女人一身紫红斑斑交织,躺在黑色的丝绸被单上。

而他挂着笑。

一向都能拿到自己想要的,不负所托,这才是灭。哪怕是面对这麽诱人的礼物,又或者是审拷犯人,还是老板的要求,他都能尽善尽美完成任务。

应该是这样的,可这女人,已在崩溃边缘,却什麽也不肯吐实,让他一直维持得很好的优雅微笑有些不是那麽准确。

明知是陷阱,他还是跳得甘愿,只因为命令。哪怕他其实知道一切答案,两个可笑的人还是得继续上演三流的肥皂剧,自以为是。

伸出手抚上那一头看似墨黑长发,在窗外折s进来的光线中闪耀着酒红的光芒,他感到有些屈辱,以及莫可奈何。

j致美丽的脸,温热而妖媚的曲线,照理说他应该接收的欢欣无比才是,可他却愤怒至极,浑身杀意。

感知杀气,女人迷蒙的眼里闪过一丝锐利,「先生就是接收礼物者麽?」无辜中带了让人酥软的声调,活似受人c控的玩偶。

「你是礼物还是累赘?」他冷静微笑,带着嘲讽。

扭动红痕交错的身躯起身,她拥抱眼前优雅的男人:「接受我,就会是礼物,越反抗,你越不好过。」

将她推倒,男人完美的笑容里隐忍剧烈燃烧的怒意:「强迫中奖?」

「人要知足才能常乐。」不知为什麽,看见他无可奈何的表情和无处可发的怒气,她总忍不住也想嘲弄一下,但医生拥有乐趣,她却从来只有伤心。

还不够忍耐吗?他突然涌起一股想杀人的欲望。

「太冲动,会误事。」维持着平板语调,她却突然伸手抚平他两道眉之间的皱痕;记忆里面,他不应该是这样的表情的,就算再怎麽苦苦追求不属於自己的东西,也不该是这样的。

不管他因为眉间温凉的接触而发愣的神情,她将淡色的唇靠着他的,诱惑,并且带有一丝请求:「爱我吧,不管你心底存在着谁,当作是一个任务。」翻身坐在他身上,荼靡缓缓褪去仅剩的衣物,眼波潾潾:「跟过去所有任务一样,没有特别之处。」

而後,她贴上他,两人再无任何缝隙。

心跳声在他的x口规律响着,好一会儿,他们就维持着这样的姿势不动,直到他的手,抚上她背脊的曲线为止。

「不想去猜你是谁……」他的声音,很淡的在耳边响起,因为靠的极近,甚至可以听见他没有丝毫紊乱的呼息:「我真的不想知道。」

「那就不要知道。」笑着,她吻上他的唇,两人一样冰凉而没有温度。

他感受着触碰自己的唇,柔嫩而芳香的美好,带着雪的味道,窜入呼吸,逐渐点燃起生理的火焰。

收回主权,他双手m上那对圆润的弧线,屈膝撑开那双细致的腿:「直到没有退路为止吗?」搓揉着逐渐硬挺的红蕊,他勾着笑,以为她脸上的表情都只是做作。

「愿意执行任务,是好事……」气息不稳的喘着,荼靡却因为他忽然低头的吸吮上x前的蕊心而倒抽了口气。

「为了任务,出卖自己也无所谓?」好整以暇的看着身下的女人,灭却感觉很廉价:「现在才知道,原来黑帝斯里都是些傻子,仅能用任务来掩盖自己的无能,真是不错的说词呢,是吧?」越完美的身体,越低俗可笑。

「如果团长这番言论同时说中暗皇,您说如何呢?」忍不住,她想撕烂那张假惺惺的面具。

暗皇?

埋首在那具完美r体上的他,在听见这句问话时感到一阵恶寒,旋即涌起扭曲的怒意,退无可退了,还得让个无关紧要的女人嘲弄?

「自以为是的认知,同样可笑。」重新温柔的覆上她,两具躯体交缠,他的手向下探寻腿g之间的珍珠,一反chu暴,温柔地揉捏,语气却冰冷的看不见希望:「比较起来,我还多了选择权力。」

不停呼出热气,再吸入冷冽空气,她开始笑,越笑越不能自己:「你以为自己可以选择命运吗?」主动拉起他,她依照程式里设定好的亲吻方式,将两人理智完全抛空。

没有回应这个问题,灭笑的优雅,越发迷人的微笑几乎让人以为他是真心的,真心怜爱着身下的女人。

连言语都不必存在,他们开始用身体互相杀戮,交换彼此的唾y,以及体温,虽然薄凉。

激烈地探索彼此,用唇烙下一个又一个嘲笑的痕迹,他们既是温柔相拥,却又在下一刻凶狠的捏拧对方所有细致的柔软,纠结在一起的舌在口中翻搅,周身的温度不断加高,甚至溢出几许银丝在x口上发光。

「呜……」剧烈喘息着,荼靡伸手紧紧将他抱住,感觉他身上传来的震动,以及带着冷静的菸草味。

靠在一起嗅着她身上浓烈的香味,灭放开被玩弄至红肿的花蕊,手指沾染她身下的汁y,缓缓推进窄小而红艳的径x里。

虽然没有痛觉,但在执行任务时,却被写好的程式c纵知觉,「阿……好痛……」她感受着挤进身体里的手指,chu糙而修长,比身体温度还低的在身体里以让人崩溃的速度进出。

她只能这样活着。

「从这看来,暗皇可真待我不薄?」怒意无处可发,他看着那双逐渐迷离的双眼,如此呢喃,如同情人间最柔腻的低语,却隐含让人受伤的尖刺。

「是阿。」放弃挣扎,荼靡看着他俊逸的脸,突然感到一阵凄凉,却抬起圆润的臀,更贴近他,「是阿……」

她的主动,将在花径里的手指包裹得更深,灭眯起一向冷清的眼,撤出了手,顺势拉开那双曲软在两旁的腿,褪下衬衫,解开裤头,他弯起身,将那副狼狈的女体拉得更近,暧昧地将身上的凶器抵着她的径x,沾染流淌的蜜y。

随着他的举动,荼靡微微扭身,想逃离这种压迫,却左右逃不出掌控。

「那……如你所愿?」轻缓却坚定的将怒昂的分身送进她体内,吻下她隐忍而模糊的呻吟,他在碰到阻碍时,分心瞥了她一眼,但并没有停住,一直到最深处为止。

『究竟,把我当成什麽了?』她在剧烈的痛楚里,流下理所当然的泪水,却忍不住扬起最妖艳的笑:「所以我说,暗皇待你……很好。」

「可不是?连个任务……都对我如此厚待,实让人不胜惶恐?」离开那张该死的唇,灭吻上她j巧的锁骨,灵活的舌在锁骨上来回舔舐,用着太过温情的触感:「只是,我感到有些疑惑,向来不在黑帝斯骑士的工作范围之内的,出卖r体的任务,怎会是你来执行?你做了什麽惹怒暗皇的事情,成为如此廉价的道具呢?」

『唯一做错的,是爱上你。』张口,终究没说出来,却因为他开始在自己体内肆虐律动而不住娇吟:「阿……不要……」

感受着她的幽x因为异物刺入而不停收缩的紧窒美好,灭却用着比方才更情欲的声音,更残忍地发问:「斯文无能的那位,没看过你这一面吧?」

随着他大幅度的抽出,荼靡像是快溺毙一样紧抓着他的手臂,但又在他狠戾挺进时,承受不住的推拒,满脸潮红地细声啜泣:「嗯……太深了……」

「这种表情,文弱的医生见过吗?」轻笑出声,灭伸手拉高她的腿儿,恶劣地将勃起更深入紧缩的甬道内,x道里缓流而出的津y缓慢滑落股间,引起她一阵抽泣。

「阿……」白皙的指尖在那双臂膀上抓出一道道交错红痕:「不要……」

扬着残忍微笑,灭不解地反问:「不是任务至上麽?现在停下,等同失败哪!」重重的撞入抽出,他低头轻咬着她x前已然绽放得艳红蕊心。

跟不上逐渐加快的律动,荼靡剧烈喘息着,连带x口圆润随之轻晃:「呃!呜……」轻哼着,她感到浑身沸腾,着火似地让人发狂。

温柔的擦去她因激情而流溢出的眼泪,灭听着身下的人儿崩溃低吟的甜腻嗓音,感觉吸吮着自己的花径开始不自然紧缩痉孪,他开口问了一句自己也觉得好笑的话:「需要任何防护措施吗?」探手捏了捏她双腿间的嫩蕊,随着他恣意拉扯以及不留情的硕大挺进,溢出更多黏滑y体。

批散一头长发,她失去意识地不住甩头,想挣开临近发狂的快感,却无处可逃:「不……阿………」

越来越急促的收缩,以及窄小到几乎快扭断的紧绷感,让他不再保留,快速而狠辣的抽送,在身下的花瓣颤抖着涌出热流时,一起到达高潮。

挂着温存的笑,在被蹂躏的红肿蜜x内喷洒出滚烫的白浊y体。

「阿……」沙哑着呻吟,荼靡在他发泄之後滑落高潮的眼泪。

没有欢愉过後的温存,她收拾起过於外放的情绪,看着还存在在自己体内的灭,谁也没有开口,整个空间,只剩下两人喘息声。

率先动作,他狠抽出自己分身,看也不看因为没有阻塞而从狼狈不堪的花唇之间缓缓溢出的,自己的jy以及她的津汁,还开口给予最後一击:「与不相爱的人拥抱,是什麽滋味?」

「呜……」因为乍然抽离的不适,稍稍皱了皱眉,荼靡无所谓起身,踢开皱成一团已不能穿的衣物,拿起他的衬衫和贴身丝质裤穿上。关上了知觉,此刻她不过是为了任务而存在的人偶:「那得要问你了。」

眯起眼,灭看着她没有表情的脸,突然控制不住杀意沸腾:「很b的味道,兴许哪天,可以让那位医师现场欣赏一下你发情时的,动人神态。」

暴长的指刃,旋身,破门就是两具身首异处的尸体,荼靡扯动脸皮,拉起僵硬微笑:「我会替您转达。」

看着她诡异地扭曲手臂,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及姿势,在每一次转身时,杀死每一个敌人;灭在一旁慢条斯理将裤头拉链拉上,好整以暇的拿起藏在口袋里的掌心雷,回也不回头的s杀身後躲藏在天花板上的猎物。

「我期待。」

就这样,歼灭一整个地下组织,只用到两个人。

他喘息不止的看着一脸平静的女人,感到非常吃惊;一个女人,几乎毁了一半的建筑物,在铲平敌人同时,也将支撑整体地下皇g的结构破坏掉,看着她将三层楼高的圆柱体像是切豆腐一样轻松切开,不禁有些另眼看待。

念头一转,却又觉得这种能力得来太过容易,并不是很值得珍惜,说到底,也不过就是非人,有什麽好骄傲?在接近尾声时,他捡起地上的刀刃,冲着迎面而来的敌人就是狠戾一刺,抹掉飞溅上脸的鲜血,他盯着荼靡,那宛若地狱来的杀人魔似地身影。

浑身浴血,像是从天上降下血雨一般的凄厉,整件衬衫几乎没有白的地方,空白着表情,那双猫眼却写满杀戮之意。

而她专注在任务之中,无暇分心,却在转身收拾掉他身後不长眼的喽罗时,瞥见那双眼里的不屑。

非人,哼!这样冷笑着,她几乎可以感觉到冰冷的嘲弄,一如利刃割裂过她的心,可惜已经不会痛了。

最後,在那位y秽的主事者开枪划过荼靡指刃而激起耀眼花火时,她伸手毫不犹豫地刨挖出那颗腥红心脏,满脸血污的掉头走人,没再看男人一眼。

『我曾经也希望,死得彻底……』踩着满地碎石砾片,她背光的身影,朦胧得不像是人,而像个天使。

☆、荼靡雪夜-章肆

他看着埋首在自己怀里,一身狼狈的女人,一向温文的脸上,闪过y狠;推了推单框眼镜,他将人抱起,一如拥抱珍宝地将她带回家里特设的实验室。

「狼狈得可以,尽忠职守到这个地步,需要颁奖以示赞赏吗?」冷笑着将她放入温水池中清洗,嘴里不饶人,亚尔萨斯手上动作却轻柔得像是怕不小心弄伤了挚爱的物品一样。

没有抗拒那双带着药味的手伸入身体的任何一个角落替自己清洁,荼靡靠着他,似要抓入浮木一般:「父亲,没有知觉了,为何还会难受?」

「说了你只是痛觉被迟缓化,不是没有。」没好气的将洗净的她抱出水池,亚尔萨斯顺手将湿透的上衣丢到衣篮里。

失神望着远方,荼靡的眼神没有焦距:「我以为那些都只是数据。」

轻轻将药涂抹在她红紫交错的身上,医生的话很尖锐:「数据毕竟是数据,哪可能完整的表达出所有细节呢?」神秘的笑了笑,他脸上有着桀傲不逊的反抗。

「我怎能让你成了机器一般的下等东西?」冷哼着,他将冰凉的药沿着红肿的私密处,一路至最深的径x之内:「破坏美感的差劲家伙,我怎麽会让我得意的作品成了下等的机器呢?」

「活生生的生命,最诱惑人心。」他这样说着,并且毫不留情的微笑,处置着那副不完美的躯体。

就为了如此,所以我才存在吗?亦或者是为了恶趣味的惩罪?她终究没问出口,只感觉着冰凉的药膏在身体里逐渐温暖,代替什麽东西,缓缓流淌而出。

灭进门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副景象;习惯x打量周遭环境,看着满桌满室的器材和工具,以及两人暧昧的举动。

「百忙之中前来叨扰实感抱歉,但,亚尔萨斯医生,你是否忘了自身职责?连暗皇指定的报告书都忘了?」

坐位上的两人看着他,而女人的表情空白得可怕。

「这不是正在处理暗皇要的东西了?」推了镜框,亚尔萨斯没有停下手边的工作,嘲讽地反唇相讥:「我总要把人修理好,再将报告呈上吧?」

也不想想这是谁的杰作,冷哼着,他最後并没有开口。

不予理会,灭只是沉稳接了问:「需要帮你转达,短时间内,你无法前往面见?」

「我想应该没有那个必要,如果碍事的人不在的话,我会更快将结果上呈。」看也不看他一眼,亚尔萨斯却在将手洗净以後,温柔的摩娑上女人j致的脸。

美丽的东西,往往都承载悲剧,想着不知从哪看来的这句话,医生在此刻认同此番理论。

「我可不像谁做了却不想认?」不认同的摇摇头,「一点怜香惜玉也不会,暴殄天物阿……」

「真要如此怜惜,又何必推她受罪?」故作不解,「又或者说,你喜欢看自己的女人,或者该称为作品,如此低廉的出卖自己?」无辜的反诘真让人气得吐血。

可亚尔萨斯没有,像是听到什麽笑话一般,乐不可支地狂笑了起来:「我的女人?哈!哈!哈……」连眼泪都飙出来了,他还没打算停止。

「有那种好命,我还用得着在这里吗?」抽了张面纸拭泪,医生不怀好意的咧开嘴,「这可是骑士之首才能拥有的福利,好运。」致命一击。

在一旁的荼靡,忍不住拉起一个微笑,『这种好运,来交换我的人生。』看也不看灭一眼。

因为,太伤人。

灭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顾自拉起笑容,「是阿,如果你能强一点,这样的殊荣,不准会落在你身上,可惜你只是个医生。」

可惜这种程度,g本对那个男人构不上什麽伤害,只见他张口奉还:「不,也许我还有点自信,这种殊荣,也只有您才能享受的到,专为您准备的,珍品。」

「既然是我的礼物,随时,随地,我都能享用了?」原本立在门边的身影,带着怒意走向浑身赤裸的女人,纵然脸上依旧微笑。

一把拉起她,灭任由双手,滑过那一身开始淡了痕迹的身躯,在欲把人扯进怀里时,不意遭到抵抗。

冰冷的指刃就贴在他x口,荼靡扭曲的笑没有任何生命力:「警告,没有许可。」亮晃的刃上还有被子弹摩擦过的痕迹,静静闪着寒光。

「原来如此。」笑着放开她,灭脸上没有难堪:「果真是名符其实的赏赐。」话却刮的人直发颤。

不理会他,顺从的走回医生身旁,荼靡将指刃交置他手上。

耸耸肩,亚尔萨斯深深看了他一眼,「不送了,灭。」扶着女人坐下,逐客令下的顺口。

不再多说,灭转身离去,直到走远了,看不见了……

***

他站在男人面前,不时兴靠跪下来表达自己的忠诚,顶多行个礼,上呈的晶片夹带他没说出口的恶意:「请过目。」

男人没接过手,转头示意他公开播送:「放出来吧。」而狂皇在这刻踏入房里。

「菲席,来得正好,亚尔萨斯送来一份相当有趣的东西。」斐尔微笑着如是说。

『又是什麽下三流的东西?』菲席不可置否的落坐在暗皇身边,伴随一个温柔的吻。

一直到报告拨放完毕,都无人开口说一句话,除了亚尔萨斯。

「那麽,报告至此结束,我也已将实验体的伤处理完毕。」点头,在退出门外时,他有礼的嗓音略带戏谑的开口发问:「阿,对了!黑帝斯骑士之首,灭,在我那提及了一个有趣的问题,我想还是如实呈报得好……」

「既然是专属他的礼物,那是否保有随时随地享用的权利呢?」转身离去的他,并不理会差点瞪穿他背部的冰冷视线。

看着窗外蓝天,亚尔萨斯意外的感觉心情愉悦,连离去的脚步,听起来都特别轻。

而菲席收回冰冷视线,静静端起桌上的热茶来:「什麽时候,黑帝斯骑士沦为这般廉价的工具?又或者,这纯粹只是你的恶兴味?」

「低落的品味,也抵不上恶趣味有趣,在这里的时间久了,连光的流动都显得特别慢,且毫无意义。」

「一再亵渎亡者,当真如此有趣?」喝着茶,她声音温存:「那是不是我也弄个堕天,人生有趣的多?」

「菲席,这句话,是在不舍麽?」斐尔的手放在那头乌黑的发上滑过,「这不像你,不像你。」

「是阿,确实是不像,你不是也不纯粹了吗?过去的你,对待敌人,如此仁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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