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部分(1/2)

“和你的小情人聊好了?”一到车队,穷佬又说些不入流的话。

他一边整理东西,一边说,“我是男人,一些话听过就算,人家是女孩子,你别乱造谣!”

“一出手就是好几千,不是见人家小姑娘漂亮,想上人家,那是什么?!”穷佬很尖酸地嘲笑,“听说,彝族姑娘对这方面都停开放的,你昨天不会死在小草屋上过夜吧?!”

他真的很烦,为什么老像疯狗一样咬着他不放?以前他听过就算,不想和他计较,但是他现在心情不好到,真想揍对方几拳。

“早上我也捐钱了,怎么?难道我也有龌龊思想!”酥金金也冒火了,“展岩生活一向干干净净,你干嘛老诽谤他?!”

“行行行,我哪说得过你们!”穷佬撇撇嘴,“反正看到有人一副装大款的样子,老子就是不爽!”

“我也捐了五千块!我们w城人就是有钱,我们就是大款,关你这一毛不拔的家伙p事!”小阳挺挺胸膛一副想干狠架的样子。

一路以来酸酸酸,有完没完?!没见过这么变态的人,害得他一大早火气也冒上来了。

“算了!”蹙蹙眉,展岩拦住他。

早上,是他提议给阿依捐款,所以又让穷佬有话柄说他。

能忍的就忍,注重团队精神,别让教授为难,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早几年就和穷佬干架了。

“我们走。”展岩揽过小阳,转身就向越野车走去。

“看吧,看吧,他就喜欢扮温和,装好人!”没想到,他的容忍,让对方的火焰越发嚣张。

“穷佬,你别太过分。”他不回头,但是,警告对方。

“我说展岩啊,你这人一辈子有什么出息,队长的位置被人抢走,你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穷佬起劲的挑拨。

他不理他,继续走。

“队长在背后对我们说,你展岩就是个大傻瓜,不仅什么也不争,而且还很好用,有什么舍不得花钱的地方,只要故意在你面前哭下穷,你就会双手奉上!”穷佬在后面大笑讽刺,“哈哈,你一定不知道,附和的声音一大片,大家都是这样想!”

展岩僵住步伐。

正要通知大家要出发了的队长,也听到了,刷白了一张脸。

显然,穷佬说的都是真相。

展岩都看在眼里,细眸,慢慢地眯起。

“我看啊,啤酒有汽,你这种人也没气,注定会给人撬墙角,老婆跟人跑了,你也得笑的说无所谓!”

一箭穿心。

“所有人都吃定你,骗死你,谁叫你就是软柿子,不捏你,不踩你,搞谁啊?!”嘲讽够了,痛快够了,穷佬哈哈大笑,上车,启动车。

“妈的,不待这么欺负人的,老子去放蛇咬他!”小阳气的哇哇叫,真的向车里奔去,准备去提蛇。

两簇火焰,在展岩眸底紧紧地燃烧着。

“展岩,车钥匙给你,我们出发了。”队长嗫嚅着,丝毫不敢直视他。

展岩一把接过车钥匙,然后,他跳上车。

其他人正想上车时,没想到,车就疯了般,飞速的朝着穷佬的车,咆哮而去。

所有人都傻眼了,只见展岩的车以极快的速度,撞上了穷佬的车p股。

前面的车一声咒骂声,全体冷抽声。

然后,展岩居然加大油门定了过去,不给对方任何机会,以极快的车速,向前面的车,顶向悬崖边。

他整个人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睛布满红血色,y鹜、威迫到可怕。

“啊,杀人啦!”不知道谁先喊出来。

所有兄弟都冲了过去,包括酥金金,“展岩,你别生气,别生气!”大家都心惊胆颤地用力急拍着他的车。

但是,他好像听不到一样。

“砰!”

用力的撞击下,穷佬的车,一个车轮掉了下去。

“砰”

又用力的撞击,第二个车轮。

“砰”

第三下撞击时,穷佬已经从车里跳了出来。

他瘫软在地上,竟吓得n湿了一地,哆嗦地看着后面车上的驾驶座上,面无表情的展岩。

“我、我、我要告你蓄意谋杀!”他的手指抖个不停。

展岩的眸,还是好冷好冷,丝毫不惧怕。

队长急忙上前,开车门,把展岩拖了下来。

“刚才是意外,我们什么也没看见!”队长先用力开口。

“对!”所有兄弟都聚集在展岩身边。

但是,展岩用力拂下队长的手,面无表情,他环视了一下四周。

大家被他盯得,纷纷低下头。

展岩的脾气太好,又什么都不计较,所以,很多时候,大家确实过活了。

冷,觉得心冷。

他缓缓地,极其冷漠道:“我对你们好,一再的容忍,是因为我真心把你们当兄弟,不是用来给你们当傻瓜!”

气氛,一下子就凝结了。

大家都觉得惊恐,好像,那个爱笑爱闹永远不计较的兄弟,这一刻起,正式离开了他们。

“啊,救命啊,我被蛇咬到了!”后面咚的一声,有人倒地。

那天早上,极其的混乱。

……

“叮咚”熟悉的环境,却已经人面全非。

宁夜按响门铃。

大门,马上被打开,露出一张俊美、腼腆的笑脸。

“等你好久了。”段驭辰把女朋友拉进来。

交往刚开始的时候,他就希望宁夜搬回来,只是,被她拒绝了。

但是,没关系,他们还有很多时间,可是慢慢重新开始。

“第一天上班,还好吗?”关上门,她轻声地问。

“还行,公司很大,上司很严格。”他浅浅一笑。

他们好几天没见面了,今天正是因为他第一天开工以庆祝为名,才约到了她。

他好,她就安心了。

只是,她的情况很差,她失业了。

而且——

“驭辰,我怀孕了。”她平静的选择坦白。

第四章

周遭,死一般的寂静。

段驭辰一直双目无神的站在阳台上,而终于说出事实“真相”的她,抱着一个枕头,怔坐在椅子上,静等“审判”结果。

在她决定于驭辰复合的时候,姐姐就警告过她:如果你们想要好好走下去,就千万不要告诉他,你和展岩已经有过亲密关系。

男人对这种事情的心眼,都很小。

但是,她没办法骗他,一开始就想坦白承认,一直憋忍到现在。

现在说出来了,她心里也舒坦了,不用一辈子辛苦的背着一个秘密。

只是——

“是我的吗……”他傻傻地、反应不过来的问出这个问题时,让她心跟着揪痛。

“我怀孕两个多月。”她怀孕是两个月,不是四个月,所以,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我们分手的一个月后,我就和展岩上床了,过年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去巴厘岛度假,后来有一天,避孕套用光了,我们还是……做了……”她阖了阖目,知道事实很残忍,但是,她还是一鼓作气说出来,一一交代清楚。

“对不起——”她那时候,没想过他们之间还有任何可能。

听完这些,他就木然的转身,站在阳台上,吹着凉风,一直发呆。

震惊、震撼、震愕,他脸上只有这三个表情。

他整个人像是掉进一个黑d里,某个跳了针、却又无限循环般的思维,一直在他脑海里回荡,没办法挣脱出来。

怀孕、不是他的……怀孕、不是他的……怀孕、不是他的……

几个小时过去了,他还维持着傻立的动作。

分手一个月,他还在迟钝地以为两个人只是在闹别扭时,原来,她已经和别人发展成了亲密关系。

站了太久,四月初的凉风,居然吹得他的脸颊和身子,都麻了。

他仿佛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那个位置,缓慢地、缓慢地,在静跳,如抽丝一般,让他迟钝地感觉到痛。

很痛。

快十二点了。

她埋在膝盖上的脸,迷茫的微抬。

也许,她该明天再来?或者,也许,他会希望她永远也不要再出现在他面前了?

“我、先走了——”低着头,她移动一下微麻的身体。

他仿佛充耳未闻。

她走到门旁,开始穿鞋。

他终于回屋,把自己躺在床上,拉高被子。

深呼吸一口,她回头,努力挤出一个微笑。

“再——”再见,也许,这是最后一声再见了。

只是“见”字,冻在唇畔。

因为,整个埋在被窝里,背对着她的那道身影,一直在发颤。

和那一日,冲击过度的自己,好像好像。

她的脚步,怎么也迈不开。

她错了,她的人生,好像永远在做错事。

叹了口气,她狠狠心,拉开门,“驭辰,我想,我们真的没法在一起。”一开始,她就有这样的预感。

骨子里,她是保守的女人,身体都已经与他错开了,她真的做不到心安理得的在一起。

这个孩子,也许就是老天爷让她用来看清楚的事实。

现在的她,已经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但是她清楚,两个男人,两段情,全部都可能会成为过去了。

问她后悔吗?不,她不知道,搁在今天,她还是可能会选这条路。

如果,没有这孩子的话。

因为,她放不下他。

“不许走!”但是,他坐了起来,说出这几个小时以来的第一句话。

她静静地杵在那,但是,转身的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撼住了。

因为,段驭辰此时,那双清眸,居然泛红着,浮出雾气。

一行泪水,泪渗出眼角,顺颊滑落,那么无辜,那么苦恼,那么心痛,那么可怜。

让她,也满心酸楚。

让她怎么放得下他,如何放得下他?!

“你别走,求你,别走,让我再缓缓——”说完这句话,他又倒头下来。

心中的沉疴,压的彼此都快无法呼吸。

她重新做回凳子上。

一夜就这样过去了,他在哭,强忍也难以克制那种。

她居然害他苦撑这样。

交往四年,这是她第一次亲眼看见他的眼泪。

她的心难平,揪成一团,泪珠也静幽幽地顺着面颊滑落。

眼泪,是人到了伤心处的证明,她的每一颗晶莹的泪珠,也都货真价实。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为何而哭。

只是,突然觉得好愧疚,好愧疚,恨不得拿命还他。

天色,缓缓亮起来。

“宁夜,我不分手,我不能和你分手。”终于,他做出了决定,“任何事,我们都不分!我原谅你,我们不分!”

她低着头,不语,那种七上八下的心情,复杂到理不清楚,但是,她明白的,自己是感动的。

“对不起——”她哽咽。

“但是,宁夜,请你,拜托,拜托,有些事,请瞒着我,想办法瞒着我,请别这么坦白,我受不了——”他单手抚目,嗓子碎的不成声。

他不是没想过,她和那个人可能早就有了超友谊关系,他只是下意识地自我欺骗、自我逃避。

她为什么要说?为什么要让他这么痛苦、这么崩溃?

她扬扬唇,还是说不出话,满心的苦涩。

“把孩子打掉,我求,快点把它打掉!”他受不了,真的受不了。

这孩子,在她肚子里多呆一分钟,他就多崩溃一分。

他不敢看他,他怕自己会失控到做出蛮横无理的事情。

他不想伤害她。

但是,他容不下这个孩子。

“我……”她轻声的喃语,干涉道,“我是要打掉的……”

无论,他们在不在一起,她是决定打掉孩子的。

无论是现实,还是任何因素,这个孩子,都不该留下来。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段日子,她总想起一些事情。

“宁夜,你太瘦了,多吃点。”总是把最好的东西挑给她的展妈妈。

“你让他剥,女孩子伤指甲。”会花几个小时炖鱼胶给她补身体、会指挥儿子剥雪蛤多多“益善”的展爸爸。

还有——

“你没吃晚饭,不准吃冰欺凌!”会很y险地吃光所有冰欺凌,再栽赃嫁祸到在她身上的某人。

正因为,她想起来太多太多,让她的心房快爆炸,腹中的宝宝,才会留了一日又一日。

但是,她让驭辰这么痛苦。

她为什么要说?她真不少人!

……

三日后。

“是来做产检的吗?”医生对她和蔼地笑,“12周以后才能倒产卡。”

她摇摇头,“不,医生,我是来流掉孩子的。”

医生习以为常,不过笑容也冷漠了几分,“为什么?不要这个孩子的话,不是应该一查出来,就做好决定?对不起,现在手术有风险,如果没有正当的理由,你还是换个私立医院吧。”现在的女孩子,太不会珍惜自己了!

“我有过一次微烧,吃过几次感冒药。”她对医生说。

“什么药?”

“板兰根冲剂、抗病毒感冒颗粒、阿莫西林、还有发烧吃了一颗泰诺感冒药。”

“前面的几种药问题都不大,但是泰诺感冒药是有一定的影响的,你仔细想一下,是受精后半个月吗?如果是的话,用药又少,对胎儿影响不大。”

她左手用力握着右手,“不,不是!”她撒谎。

“胎儿已经超过十周,如果人流的话,手术的并发症会很多,也许会对你今后的生育有影响。”医生必须提醒她。

“我考虑得很清楚。”但是,她摇头。

于是,医生终于动笔开同意流产诊断书。

如果不是病人口述用过药物,像这种正式大医院,接受这种周数的人流会格外谨慎。

“你自己要有心理准备,基于你孕期已经七十几天,我们不可能做吸刮术了,所以我们得替你钳刮出来,实在不行的话会考虑直接引产,手术的整个过程,时间长、痛楚感很大,而且术后可能还得再清宫一次。”医生慎重地问她,“需要采用麻醉药吗?”身子弱一点的人,根本受不住这种疼痛。

但是,她摇头,“不,医生,我希望保持清醒。”

她想痛,格外清晰的痛,不想就这样“睡”过去,这是她为肚子里的宝宝,唯一能做,也是最后能做的一件事情。

“拿着,去楼下缴费吧,然后再来人流室排队等候。”医生把开好的单子交给她,“希望你今天的决定是对的,将来不会后悔。”

……

不,她不会后悔。

麻麻木木地走出医院办公室,她去按电梯,等着下楼缴费。

医院的电梯,等待的时间,总是格外漫长。

“嘟嘟嘟。”她的手机,在口袋不断地颤音着。

“喂——”她空茫的接起来。

那头,先沉默了十几秒,才轻声问她,“看完医生了?”

“恩——”她轻轻应答。

沉默了良久,他又问:

“什么时候开始手术?”

“应该……一两个小时后吧……”她低头,一直看着自己的鞋尖。

“需要、需要、我——”需要我过去吗?这么简单的话,而他,就是说不出口。

“不用了,你刚开始新工作,请假不好,而且,我有朋友陪着。”不想为难他,她打断他。

她给他的痛苦,已经够多,不想再把过多的负担,承加在他身上。

明显,他松了一口气。

任性,都是自私、懦弱的,很多事,不亲自面对,要好太多太多。

他们还有长长的一条路要走,他不想造成y影。

挂断电话,她孤单一人,等着电梯。

等着,把肚子里的小生命,默默的处理掉。

第五章

高大修长的身形,英挺的铁灰色西服,显得英姿飒爽,衬得清爽干练的外表,越发充满男性魅力。

他的脚步,停在该大型医院综合楼,某层的肾病住院部vip病房前。

该vip病房的走廊,花海一般,异常热闹,每个花篮上的条幅某某某企业,某某董事长,某某商会,应有尽有。

他推开病房的门。

“哥!”有人,一见到他就呜呜呜的哭。

“今天怎么样了?”他在小阳的对面坐下。

“呜呜呜,我兄弟早上还是没有一柱擎天!”呜呜呜,太打击人了,太崩溃了。

展岩的额头冒出几条黑线。

他是问候他,又不是问候他“弟弟”。

“呜呜呜,哥,我还是处男,不会还没尝过那个滋味,就这样玩完了吧?”小阳捶胸大悔,“早知道我就不这么洁身自好,不想交女朋友,也先去搞搞一夜情,爽歪歪一下嘛!”

展岩觉得自己头顶,又是几只乌鸦飞过。

怎么有人会把处男这两宇嚷得这么响,一点都不怕丢脸,原本还觉得小阳和过去的自己蛮象的,现在想想,人与人之间果然还是有距离的。

“那条圆斑蝰是幼蛇,毒性应该不强……”他尴尬地咳了一声,安慰道,“目前还不……勃……应该只是暂时现象,好好让肾科专家疗养一下,会没事的。”哎呀,老实说,此事关系今后荣辱问题,男人要是这方面真不行了,是会想死的心都有了。

“呜呜呜。”小阳又哭,泪眼朦胧,一抽一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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