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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泪痕湿了脸颊,便是此刻的回雁。

回雁虽有些诧异,却仍弯腰盈盈的拜了拜。

朱武道:“姑娘为何如此伤怀?”

朱武何其明,只是一眼便已看出回雁神伤为的便是一个情字,但是他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好心问询,便是那小筑上皆是一身白衣醒目如此的两人也好似没有瞧见。

回雁轻声道:“只是想到些伤心事罢了,让公子见笑了。”

朱武瞧着神色转瞬恢复平静,巧笑嫣然的女子,声音缓缓道:“姑娘瞧着如娇花照水,却不想也是个坚强的女子,是朱武唐突冒犯了。”

朱武确实是个很会说话的人,王初七很久之前便已发现。但是两生的记忆就好似一个没有给他实践经验的理论包袱,他想的多,心中也清明的很,却总是无法应对朱武。因此多数时候看来,都像个缺乏与人交流的孩子。

回雁对朱武有意无意的夸赞恍似未闻,只低垂着眉眼道:“公子一身气度不凡,又能在府中自由行走,奴婢想了想这几日府中要来的贵人,公子必定是朱七小姐的哥哥,朱武公子了。”

朱武似乎有些惊讶,却见回雁盈盈拜道:“回雁向朱五公子请安,这厢还需回去准备二公子的汤药,便不做停留了,望朱公子不要见怪。”

回雁说完便走,真真是一刻也不停留。

朱武瞧的好笑,心忖道:莫非是他那句恭维反倒是惹得她不痛快?

但是听回雁提到王初七便眉目一凛道:“敢问回雁姑娘,王二公子身子如何了?”

回雁脚步一顿,悠悠道:“幸得朱七小姐高抬贵手,二公子今日方才能踏雪赏梅,性命既无碍,那些病痛折磨又算得了什么!”

回雁这次走的极为干脆,朱武愕然的同时却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七七对王初七下了杀手朱武呼吸一紧,不知是不信这个事实,还是为那个小人儿担忧。他眯眼看着那水上小筑,他已来了很久,只是这梅园中竟一个人也没有,他晃晃悠悠许久,方才听到一个女声柔柔的说着话,扶着一个白色人影进了梅园。

只消一眼,他便认出了那个单薄的少年是谁,但是他内心却迟迟的没有催动他的脚步上前,一直静静的站在角落里旁观,直到王怜花携着王初七飞掠上了水上小筑。

朱武又静静的站在湖岸半晌,才被王府里寻来的仆人唤走。

原是王夫人寻他商议七七和王怜花的婚事。

朱武从父亲口中得知,七七自作主张与一个男人定了亲。

他从未觉得世上竟有这般可笑的事情,他虽已十余年不归家,但是对于朱七七的性子却是再清楚不过,她喜欢沈浪,闹腾的整个朱府的仆人婢女都知道,此刻她要嫁的却是王怜花。

他入关并不久,王怜花此人所闻虽不甚多,却也知道这少年是个青年才俊,文武双全,惊才绝艳这些个词用来夸奖他一点也不为过。若要说起门当户对,郎才女貌,这人确实是不二的人选。

父亲已年迈,他此次回去便是着手接管父亲手中余下的产业。王夫人所邀之人自然是活财神朱老爷,但是朱老爷却道兄长如父,七七这个丫头的事情他也向来管不了,便遣了朱武过来。

洛阳。王家。

朱武的心自踏入门庭那一刻便不曾平静过。

他想见王初七,甚至想要抛下一切带着他远赴楼兰。

但是看到了王怜花,他的心却沉了底。

其一,这少年不是个简单人物。其二,王怜花心中所爱并非七七。或者说,他所爱的并非天下任何女子,只因天下任何人都比不上他眼前的王初七。关内关外浪迹十余年,他自认瞧得一点不差。

朱武苦笑,不知道是笑谁乱点了七七和王怜花的鸳鸯谱,还是笑王初七身边果真如他所料一个一个都是心怀不轨的人。

作者有话要说:凉席备考去了大家不要大意的扔鲜花神马的吧

我爱你们

【话说广电又吹河蟹风,**全民河蟹】

你们懂了么…

正文52暧昧大大大大好(3)

湖上小筑很静,静的连风从帘子里穿过的声音都好像凝成了拉扯的线。

王初七站在墙边瞧一幅画,那是幅再简单不过的话,画上只有一枝梅一个人。梅花瓣红得似落血,那人影却模糊的好似要在雾气里蒸发掉。

王初七瞧了很久,只因他不敢转身更不敢动。

他的哥哥就在他身后瞧着他,眼神沉静却莫名让他觉得炙热。

王怜花坐在书桌前,右手轻托着下巴。

这对别人来说是个极无聊或者说没有了耐心的动作,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恰恰是耐心极好,心情极好,心中意趣盎然的动作。他瞧着王初七,眼中是温柔是深情,是掠夺是守护,他自己也说不清。

王初七被瞧得身体僵直,忽然开始痛恨暖玉赋予他的敏锐的直觉。

王怜花忽然开口道:“我听说,你现在每日入睡,不许任何人在屋里守夜了。”

王初七一怔,压下想要伸手摸暖玉的冲动,转身抿了抿唇声音沙哑的道:“我已不是小孩子了。”因为这些日子的事情,他现在每日都会在夜间偷偷进暖玉空间习武。因此白天神萎靡,让回雁、林雀一干人等担忧不已。

王怜花轻笑道:“就是为了这个?”

王初七瞪大了水润的眼睛,呐呐低声道:“也不全是为了这个,一个人总要学会一个人,哥哥晚上睡觉时候,莫非旁边还要有个人睁着眼睛瞧着你睡觉吗?”

王怜花一愣,道:“哥哥旁边自然也是有人的。”

王初七睁大了疑惑的眼睛。

王怜花深深的瞧了他一眼,道:“美人。”

王初七没有说话,他自然懂得‘美人’两个字后面蕴含的意思。因此什么都没有说,他不说话,王怜花也顾自沉默,或者他已达到了他的目的,正在验成果。良久,他向王初七招了招手,道:“过来。”

王初七一步一步挪了过来,王怜花指着面前那杯散着问问热气的茶道:“安神茶,喝了去睡一觉。”

王初七抿了抿嘴,似有些不满王怜花的专横独断。

王怜花伸手揉了揉他泛着不自然的红的脸,道:“身上太凉了……你若是想要回去喝回雁给你准备的汤药,哥哥也不拦你,只是我听说府里新来了一个名医,往药方里又加了一味药……”

王怜花顿了顿道:“哥哥知道你自己颇通医理,想来这苦参是什么味道比哥哥要清楚许多……”

后面的话,不用王怜花再说下去。

王初七已伸手咕咚咕咚将那杯安神茶全喝了下去,急迫的好像回雁已端着汤药在他身后催他喝药。

中药里面有三苦:黄连、木通、龙胆草。但是这三苦,却还不是最苦的中药,最苦的很好记,叫苦参,王初七想到这两个字脸就皱了起来。

王怜花瞧的好笑,道:“便这般怕苦么?”

王初七眨了眨湿润的眼没有说话,但是脸上的表情却不言而喻。这世上大约没有第二个人像他一样将汤药当做饭一般吃的频繁,所以也没有人能理解他的痛苦。时间能做到的只是让你麻木,而不是让你真的习惯。

想着这些,他便躺在榻上困顿的闭上了眼。

再醒来的时候,小筑里已不见了那人的影子。王初七抿了抿唇,他心里其实是希望一睁眼便能瞧见哥哥的。但是门咯吱一声,进来的却不是他心里期待的人,王初七瞧着夜姜,心里略有些失望。

但是见到夜姜也是个惊喜,因此他当即便便笑了起来。

嗓子依然干涩沙哑,道:“夜姜,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只是这好久,对夜姜来说,是自那雪夜至今,已有两个月了。而对王初七来说,不过是络石小镇至今的二十余日而已。

夜姜的眼睛闪了闪,低下头道:“大公子吩咐夜姜在这里等候公子醒来。”

王初七怔了怔,显然他并不明白为何夜姜会如此冷淡,明明前些日子同行的时候,他们相处还颇为愉快。但是想到这几日府里躁动的氛围,他心里忽然诡异浮现了一个让他不安的想法。

哥哥可以说是府里所有婢女的心上人,谁若是对哥哥没有一点遐思那才是诡异。自从哥哥和朱七七的事情挑开了之后,不知道有多少婢女躲在角落处抹泪。便是王初七日日呆在屋里不曾出过门,也都有所耳闻。

更不消说洛阳城里的其他姑娘了,明明心里伤心难过,却还要在人前强作欢颜。

王初七愈想瞧着夜姜的眼神愈是复杂,连夜姜都莫名觉得自己是不是哪里不正常,否则公子怎会用这般的眼神瞧着自己。

只是任凭夜姜怎么劲心思去猜测,也想不到王初七问出来的竟是这样一个问题:“夜姜,你是因为哥哥定亲不开心么?”

饶是夜姜这般心性坚若磐石的人也不被这句看似无心实则问的小心翼翼充满关切的话给击溃,他身子无声的晃了晃,剑锋似的眉也止不住的跳了两跳。

夜姜镇定道:“公子这话从何说起?”

王初七也反应到这话问的有些露骨,颇让人尴尬,但是既然说出了口便就不回来了,因此睁大眼睛盯着夜姜道:“绿萝她们这几日明明因为哥哥的事心里不快活,却还要强装无事,你刚刚那神色……瞧着就和她们一样……”

后面的话王初七说的极轻,但是却足以让夜姜听的清楚。

夜姜僵住了,王初七也僵住了不敢动,但是他却绝不会承认他心里其实是期待瞧见夜姜的反应的。

他的视线里,夜姜静默了半晌,悠然道:“夜姜心仪之人是个男子,却并非大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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